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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漫金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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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贞用白练将沽清捆了个结实,一路扯着他在地面上拖拽过来,仰着小脑袋对陈离道。
    “方才的话,您也听清了。在场的人也都能给做个旁证。我一会儿还得带这孙子去找蜈蚣精,里头架势一拉开可就谁也顾不上谁了。干脆让师爷把刚才的话记下来,把手印先按了吧。”
    陈捕头等人,其实还在严肃的发傻。
    他们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莫名其妙的。。。。。。惊悚的感觉。
    两个看着只有四,五岁的奶娃娃,一个老气横秋的在治一群看着比他都大的孩子。一个只用一根白绳就能轻松拖拽着一个大人,还条理清晰的告诉他们自己要去跟蜈蚣精打架。这样的画面,换成谁都要愣眼。
    然而就是由着你愣着,事实也还是摆在眼前的。
    白素贞等裴文德在里面处理的差不多了,就一手扛着比她大了两倍不止的沽清,一手拉着小和尚欢欢快快的上路了。
    她对沽清说:“我已经在城中放出了消息,你投靠了我白府一边。王道灵是什么性格,你伺候的久,比我了解的深。要不要指路,你便自己看着办吧。”
    沽清被她扛了个倒栽葱,涨得通红发紫的脑袋,太阳穴都跟着嗡嗡嗡的响。
    茅屋门口的官差由自目送着两位“童子”远去,有好事者实在没忍住的,凑到陈捕头跟前耳语了一句:“这俩个。。。。。到底。是个啥呢?”
    快要走出他们视线的两个小背影,却在这句话的下一瞬,忽地腾云而起,直冲廖峰山而去了。
    缎白的妖云掩住了白素贞蜿蜒的蛇身。众人只觉眼前云幕一晃,再看不到人影了。
    捕头陈离默默搓了一下掌心上的冷汗,对着凑过来的好事官差就是一记脑瓢。
    “能是啥?会飞!没看见吗?!你说会飞的是啥?!早跟你们说过白大仙是仙,她都让我看到过我死去的爹!。。。。。。还看什么看?天上的神仙不能随便看,看完就要掉下来砸死你的不知道吗?回衙门!”
    与此同时,闭目正坐的王道灵刚刚为自己卜了一卦。
    六三爻辞,主凶。
    他算是半个修道之人,知晓恶事做尽必生动乱,再眼见这个时辰了沽清都未回来,隐隐便已有了些预感。
    王道灵看着手中的卦签。六三,瞎了眼睛却要看物,跛了脚却要行走,这是勉为其难,犹如踩着虎尾巴,终将为虎所伤。再呆下去,不会再有好果子吃的,他必须现在就离开钱塘县。
    王道灵自开药铺这段时间便没少在兜里划拉银子,此时虽未赚的够本,潇潇遥遥在人世间过上几十年富贵日子倒是足了。待到一切收拾停当,他悄然推开了药铺后院西北角最不起眼的那扇木门。
    门的后面备着一辆马车,是他今儿早起让沽清准备的。
    他近些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东西早备在那里也早多一些安心。王道灵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东西会这么快派上用场,也更加没想到,他的脚刚踏上马车的板子,车上的帘子就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
    青衣青衫的公子就斜倚在软缎上,执着他预先摆放好的酒壶仰首喝下一口,三分风流醉态的说。
    “看不出,王掌柜的竟然也懂酒。这一壶醉里桃花香花了不少银子淘弄吧?”

  ☆、第七十一章 留青,留青

王道灵几乎是在看见那身青衫的时候便要逃。
    青宴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那是不把人玩儿死都觉得扫了兴致的。然而你想动,也要看斜靠在那里的人由不由得你动。
    王道灵只见一道青光自青宴的指尖一闪,徒然化作一条青绿的绳索紧紧扼住了他的手腕。
    他却也并不看你,只由自执起酒壶再饮一杯。
    “独酌总无趣味,王掌柜的既然来了,便不急着走吧。”
    他的话,说得还是轻飘飘的无喜无怒。王道灵却听出了一身的冷汗,一面挣扎着后退一面道。
    “青爷的酒都是罚酒,我又怎敢喝?再者,外头的案子还没破,你私自从牢里出来,就不怕衙门怪罪到白府头上吗?人间这点事儿,还是有王法在管着呢,你就不怕。。。。。。”
    青宴突然嗤笑一声,眼梢淡淡扫过王道灵苍白如纸的脸。
    “我怕过什么?”
    随着那话的尾音,手上一拖一拽,干脆利落的一个纵身,将王道灵扯到了马车外面。
    月光地下,公子如玉。眉眼生的是真好,即便踏着你的心口,他的眸色依旧堪称温润。
    他问王道灵:“你怕不怕死?其实,也没那么痛的。”
    他的身子骨却好像又不好了,说了又要笑,笑起来又带出一长串轻咳。像个久病多年,无药可医的人。
    王道灵深知青宴必然不会放过自己,摔下马车以后便也幻化出了赤炎长刀。他的道行同青宴相差无几,只是身家功夫远不如他。此时这一遭,也唯有硬拼了。
    然而青宴的身形,根本快得让你捉摸不透。王道灵一个稍慢的错失,便被他手中碧青宝剑硬生生斩断了一排手指。
    赤炎长刀应声而落,王道灵疼的扭曲成了一团,他却没有乘胜追击,反而用方帕捂住口鼻,端详了两眼。
    “原来你们这一类东西的血是绿色的啊。”
    王道灵没了手指,更加没了抵抗的能力,只能拼命退到角落里,失声叫嚷着:“青宴,大家都是妖精。我也知你并不想侍奉那个阴晴不定的白素贞,何必非要在那个女人跟前当随从呢。我这里刚好有银子,很多银子。我都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
    “咱们两个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向你保证,今儿以后,必然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你绕我一遭吧。青爷,青爷!”
    青宴眨巴了两下眼睛,径直走到王道灵身边,笑睨着他问。
    “你有很多钱吗?”
    王道灵连忙用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抖落开绑在身上的包裹,急切道。
    “有!我有钱!但是现下这些钱都是您的,您拿去做生意,开药铺,开茶楼,开酒馆开什么都行。就算是不做生意,也足够过上几十年富贵闲散的日子了。”
    “几十年啊。”
    青宴长叹了一声:“但是妖要活几千年的,我还没死,钱就用完了,这多让人伤心啊。况且。。。。。”他拉了个长音,剑花一转又砍断了他另一只胳膊道:“你死了,这些钱不还是我的?你莫不是欺负我不会算账吧?”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自暗夜里传来,王道灵再也支撑不住肉身的疼痛瞬间化成了一只硕大的□□,口中厉声咒骂道:“青宴!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有本事,就一刀结果了爷爷,别这么一刀一刀的折磨我!”
    青宴干脆连碧青剑也不用了,直接拧断了它的双腿。
    他问它:“你疼吗?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我自来称不上交情,我又为何让你那么痛快的咽气?。。。啊!你知道蜈蚣精吸食孩子灵元的时候,钳蛰戳进内脏孩子是有感知的吧。就戳在这儿,你说疼不疼呢?”
    青宴手中化出一道长勾,直刺王道灵心口。刮着他的内里血肉,一拧一转,直至齐根没入。
    那种疼痛,已经到达忍受的极致。青宴却仍旧云淡风轻的又化出了第二根,第三根,直至第九根。
    他说:“一定很疼,只是他们叫不出来。”
    他过去也曾吸食过孩童的灵元,却从未下过如此阴毒的手。很多事情都有因果轮回,欠下了,总要归还的。
    王道灵匍匐在青宴的脚下,扯住他的袍角说:“我求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青宴笑蹲xia身说:“好啊。”
    一道青光,自王道灵的天灵盖拍下,一地血腥,那袭青衫就站在血泊之中,勾唇轻笑。
    青宴知道,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身穿赭色道袍的天枢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他知道,却自始至终未回看过她一眼。
    他抬步要离开的时候,她却挡在了他的身前。
    道袍老旧,衬不上女人的冷艳。拂尘轻扫,早已看不出是人是妖还是仙。
    他笑说,我以为你会一直看热闹呢。
    她笑答。我以为,再见面的时候,你多少会有些愧疚。
    他却还是那副惫懒样子,甚至连目光都不肯多在她身上怜惜一刻。声音,却还是如初见时一样体贴温顺。
    “我又为什么要愧疚呢?你又不是我的谁。”
    与此同时,廖峰山的另一头,也展开了一场拉锯。
    沽清在将白素贞带到蜈蚣精所藏之所以后,便被她一掌拍晕了。
    两个“小孩儿”一前一后的走进山洞,还未待走近,便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贴着岩壁疾驰过来。
    蜈蚣精闻到了新鲜的肉香。
    它已经许久没有吃过新鲜的“食物”了,以至于刚听到一些声响便这般急不可怠。然而今次的“食物”却是自己走进来的,个头都不高,模样都不赖,身穿白衣的小女童就俏生生的站在那个不人不鬼的怪物面前,眉目含笑的说。
    “就是你要吃我吗?”
    蜈蚣精自被金钵渡化以后,便时常被法海禅师装在黑漆罐子里带在身边,闭着眼睛都能闻出白素贞身上的无赖味儿,又怎会不识得她。白素贞初跟法海禅师住到钱塘县的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抱着漆罐子摇骰子似的上下左右的摇晃。或者用绳子串了里面的妖精排成一排,跟小灰等人押宝谁爬的快。
    蜈蚣精每次都不肯爬,以至于白素贞每次都看它不顺眼。输了银子就要将它踩扁,挂到树上去“风干”。
    蜈蚣精此时看见她,心里便知定是王道灵和沽清出卖了自己,虫头猛地一转,又迅速顺着岩壁朝洞中藏去。
    白素贞自来是洞里的行家,你跟她比速度,那倒是真要落了下成了。当下也幻化成白色巨蟒,顺着蜈蚣精的尾巴一卷,干脆将洞砸出一个窟窿,将它丢了出来。
    老白打架从来都是破坏性的,半山腰的山洞被砸成那样,自然也是不能再呆了。法海禅师又只得迈着小短腿艰难的爬出来。
    走到洞外之时,蜈蚣精已经被白练捆上了,乍一看到小和尚出来还没认出来,眯眼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方大悟道:“法海!法海!!爷爷几百年的道行你说化就给化了,你居然还敢出现在爷爷面前。爷爷杀了你!!”
    但是“爷爷”周身都被捆得动弹不得,唯有口头上厉害也没什么大用。
    小和尚过去以后便盘膝坐了下来,一面摆弄自己的金钵,一面念起了法咒。
    法海禅师此时还是孩童模样,金钵放在身前足像一个脸盆。
    蜈蚣精一看这是要再次化了它的道行,收走体内灵元,气得整个虫身都剧烈摇晃了起来。
    口中大声怒吼着:“法海!你已经化过我一次了,居然还要再化,你不怕遭报应吗?!”
    “你又不是那些孩子的爹娘,你凭什么管我用什么法子修行?”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白素贞私下里那些事儿,今日你杀了我,自会有人替我报仇,也自会让你身败名裂!!到时,我看你还装什么高僧,当什么方丈!!”
    “法海!法海!!!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小和尚缓慢的睁开眼睛,双手合十说了句:“收。”
    蜈蚣精的身形便不由自主的被抽回了金钵之中。及至化开蜈蚣精之前,才慢条斯理的与他道。
    “我叫裴文德。”
    裴文德跟白素贞在一起后,世间便再没有法海这个人了。
    至于身败名裂?他看了一眼由自琢磨着怎么把山洞补上的白素贞,无声的笑了。
    他自来不在乎这些东西。
    待到白素贞和裴公子赶回钱塘县,放还了九名孩子的灵元以后,天枢已经将青宴带走了。一地浓烈的绿色血渍之下,只余一方绣着青竹的方帕静躺在地。
    蜀中南山有一处道观名为流云,上三十年前,还是个香火鼎盛的繁盛之地。开门祖师撒相师太更是修身成仙,上了天籍的。任是谁也没有想到,流云观最终会砸在最后一个入室弟子手中。
    这个弟子,便是天枢。
    据传天枢是在一个雨夜自己寻到流云观来的,来的时候背上还挂着很重的伤,许多人都以为这个孩子活不下去了,却没料到她竟在昏迷了七日以后活了下来。
    当时的第九任师太成前却观她仙骨清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收下了她。
    天枢的脾气却堪称怪异,分明看着只有六,七岁大小,却从来不与人交谈,时常在道房一坐就是一天。
    众人初时只当她是哑巴,直到有一日,看到她在房中对着一张画像说话方才知晓,她原是能言的。
    那副画像,见到的人不多,便是见到的,也都死的差不多了。
    天枢修炼了很邪门的法术,被她带到道房的人,都无缘无故的苍老。而天枢的面皮,却开始越生越嫩。
    有人说,天枢生而是妖。为了提高道行,才强行“劫走”了人的阳寿。
    也有人说,天枢是鬼,不吞噬人的阳寿便会苍老。
    这个故事里的天枢,从来不会是仙。
    而不知是妖是鬼的天枢,却在一夜之间遣散了流云观的众人,改了观名为留青。留青观的天枢真人依旧隔三差五出山行走,有时带回一只鸡,有时带回一只鹅,鸡鹅全不吃,只将这些东西的命都取走,随手丢到山下。
    留青观成了蜀中一带的妖观,没人再敢踏进那个诡异的观门一步,也没人再敢同那个高挑冷艳的女人多说一句话。
    天枢真人将青宴请进观内以后,突然回头问他:“他们都觉得我是妖,你觉得我是吗?”

  ☆、第七十二章 妖怪?神仙?

青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好像也不需要你回答,问完以后又将他请到了道房。
    不同于寻常清修之人房里常年萦绕的香火气,天枢的房间里没有供任何神像,更没有供台,只有一张梨花木的长桌并两只蒲团。干净的,甚至有些死寂。
    她进来以后便锁了门,钥匙插jin锁孔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她的手在抖,回身之际却又是一派平静自然。
    她先请青宴坐了,又盘膝坐在他的对面。她的坐相很规矩,还是会将双手打开顺平衣袖平落在两侧。这个动作于她而言太过熟悉,熟悉到早已离开了那个“讲规矩的地方”,还是习惯性的延续了下来。
    她又问青宴:“我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呢?”
    她张开手掌,认真的看着掌心的纹路说:“我这双手上,沾过十几条人的性命。沾的都不多,只收了他们几十年阳寿。但是他们都骂我是妖怪,可是,我不用他们的命,又怎么能活的久呢?”
    面前的女子其实一直有着一双极漂亮的月牙眼,早在很多很多年前,这双眼中的晶亮,便美得过天上的繁星。青宴见到这双眼睛弯起过,也见到过这双眼睛流泪,那个时候这双眼睛的主人,还不叫天枢。
    那是青宴偶一次兴起去山中游历。
    他不知道那座名为文庆的仙山里会住着神仙,他见到她时,她就是一个采花小童的打扮。身量不高,个头不大,是个四,五岁孩童的模样,正蹲在山脚的小池边儿上抹眼泪。
    青宴成人以后便很喜欢同人亲近,就算看见有人在哭,也会觉得新鲜。
    他很自来熟的走过去问她:“是不是你娘打你了?”
    他记得,昨日大街上的一个孩子就是被他娘打哭的。
    小女童泪眼婆娑的揉了揉眼睛,看向他时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是哪里来的小青蛇?”
    女童的声音里,还带着刚刚哭过的沙哑,音色有些奶气,眸中却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天真。
    青宴却并未被她的话惊到,反而越发凑近端详了一会儿。
    “你是妖精?”
    她摇了摇头。
    “神仙?”
    她想了一会儿,很认真的回:“我一直在伺候神仙。”
    “那你为什么哭?”
    她徒然睁大了眼睛,神色怪异的问:“你不怕我吗?”
    青衣青衫的少年惫懒一笑,颇有几分自负的道:“我怕过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哭?”
    说到这个,她又忍不住攥起了小拳头,盯着自己的鞋面道。
    “赵财神总是不让我长大。但是我已经很多很多岁了,我想当仙女,不做小童了。仙女身上的衣服比小童的好看许多,但是他总说我道行还浅,不到升仙的时候。”
    他倒似提起了兴致,撑着下巴笑睨着她问:“你有多大?”
    她当真掰着指头算了一会儿,有些沮丧的说:“两千,七百多岁了吧。后面的尾数我记不清了。山里的日子每天都一样,想记也记不住。”
    “这样啊。”
    他懒散一笑,戏谑的回了一句:“老的都能当我婆婆了,那下次见面时请你吃酒吧。”
    青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真会在酒馆再遇见她。
    那时候的她,又幻化成了少女的模样,急匆匆的背着一个包裹从外头跑进来。外面好像有人在追她,她慌急之下就藏身到了他所在的那张桌子底下,扯着他的裤脚说:“劳驾,帮我挡一下。”
    她让他帮忙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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