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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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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夫人

  段长歌把目光转向越子临。
  越子临咬着嘴唇; 仿佛十分见纠结; 摇摆不定。
  最终; 她道:“我愿意……愿意去少帅那儿; 毕竟素先生是男子,嫌还是要避的。”
  素怀锦道:“避嫌?”
  他仿佛有些诧异。
  他看了眼段长歌; 道:“你不是应当避她吗?”
  越子临分外惊讶道:“避少帅?”
  段长歌一把拉住了越子临,客气地对素怀锦道:“我与这位子临姑娘有话说; 还请素先生回避。”
  越子临也怯怯生生道:“既然少帅这样说了; 素先生就请先出去吧。”
  素怀锦万万没想到自己救回来的居然同意了和段长歌在一起; 而且二人的态度似乎认识了十几年一般,让他憋闷万分。
  素怀锦道:“我就在外面; 有事你……”他欲言又止; “告辞。”
  段长歌送人出帐,道:“恕不远送。”
  素怀锦没好气道:“我就站在这。”
  段长歌道:“既然如此,天气闷热; 先生小心,别昏过去。”
  素怀锦抬头看天; 早晨的空气十分凉爽; 实在是够不成让人昏过去的地步。
  他总觉得这话暗藏威胁; 奈何段长歌是有名的家学渊博,把她为了一个新医士威胁他的事情说出去都没有相信。
  素怀锦冷哼一声,一撩袍子,走了。
  段长歌进来,见越子临闲散地跪坐在席子上; 哪有方才半点羞怯小心的模样。
  越子临看她进来,笑道:“你就这样对我的救命恩人。”
  段长歌道:“装昏难吗?”
  越子临点头道:“难。”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张脸如何?”
  段长歌道:“不如你的脸好看。”
  越子临嗤笑道:“谁的脸能有我的好看?”
  段长歌一阵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越子临说的确实是事实。
  越子临脸上还保持着得意洋洋的表情,但这表情保持的实在太久了,久到段长歌都有些奇怪。
  “怎么了?”
  越子临仍是这样笑着,却皱着眉,“脸僵了。”她道。
  段长歌去捏她的脸,“坏了?”
  在她捏时,是没坏的,在她捏了之后,段长歌感觉手上多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一块脸皮。
  段长歌:“……”
  越子临:“……”
  越子临一把夺过脸皮,怒道:“你碰它做什么?”
  段长歌也很委屈,她真的不知道这张脸居然这么不结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越子临更加恼怒,道:“我之前那些脸做了几天,这张脸是用一个时辰做的,怎么可能一样?”
  段长歌嘟囔道:“你又没告诉我。”
  越子临道:“我做的这么着急是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她一下子停下了。
  “为了什么?”段长歌抓住话头。
  “什么为了什么?”越子临装傻。
  “你说为了什么,”段长歌逼近一步,道:“你方才说为了什么?”
  越子临仰着头道:“自然是为了你——你我可是挚友。”她音拉得极长,自己不舒坦,也不想让别人舒服。
  越子临昨晚梦见了好些旧事,她又见方敛拿手摸着她的头发,然后纵身从楼上跃下。
  她搂着吓呆了的弟弟,连哭都没哭,半响才挤出来一句,“母亲,你为什么不带着我?”
  若是带着她,她便可毫无顾忌地抛下弟弟。
  若是带着她,她那几年绝对不会过得生不如死。
  可她不能死,因为顾家还有人活着,因为始作俑者还活着,因为顾家和方家的沉冤,还未曾傅雪。
  生前前八载,尽是为了顾家方家而活,直至遇到了段长歌,她才发现,原来这大千世界,除了血、除了杀人,还有更有趣的东西。
  谈情说爱确实比清理门户来得风雅得多。
  她又见段长歌走在她前面,细雪霏霏,白氅黑发,任她怎么呼喊都不曾回头看一眼。
  还有一桩就是段长歌拉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告诉她,“这是”我的挚友,越子临,字无病。”
  那年桃花飞雨,千里红妆,她娶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那娇俏可人的小妻子道:“无病?”抿嘴笑了,“很是有趣的名字。”
  越子临把注意都放在了挚友上,咬着牙,笑了,“是,我们是挚友。”她扭头朝段长歌,“我们可要做一辈子的挚友。”
  忽而失去,她竟没有太多悲伤,只是略有不甘和不适应,她想躲,想等自己心无芥蒂地再送上祝愿。
  于是那句一辈子的挚友,便被段长歌听进了耳里,记在了心底。
  越子临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只是在冷中猝然醒来,发现衣衫已湿,对方却仍抱着她,一动不曾动。
  她攥紧了段长歌散在她肩膀上的黑发。
  那时候,她发现,自己要的不仅仅是做一辈子的挚友而已。
  可显而易见,段长歌却是真把她当朋友了。
  彬彬有礼,斯文文雅,关怀备至。
  “挚友?”段长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道:“也好。”
  她的回答自然都是好。
  越子临的眸色暗了又暗,可惜这样严肃的表情配上她缺了一块的脸,只让人觉得又好笑,又骇人。
  段长歌拿手比划着残缺的那一块,道:“还能拼上吗?”
  越子临面无表情地说:“拿来,给我。”她现在不能有太多的表情,不然整张脸都会裂开。
  她随身带的东西不少,又拿了一张贴在脸上,画了半天。
  段长歌好奇地捏着这种软得像是人皮一样的东西,道:“这是什么?”
  越子临忙着贴脸,听她说话,阴阴测测地搭腔,道:“人皮。”
  她还没贴好,下颌一动致使整张皮都浮动起来了。
  段长歌一下按住了她的脸,道:“你还是先别说话了。”
  越子临不能说话,盯着她看,眼睛冷得有如一月寒冰。
  段长歌视若无睹,她已经习惯了。
  “手放下,我给你贴。”段长歌道。
  越子临瞪了她一会,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手。
  段长歌把面具从她脸上撕下来,疼得越子临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段长歌看她眼睛通红,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道:“无病这样怕疼?”
  当时在珈蓝那半个肩膀都划开了,越子临尚能谈笑自若,而这时候紧紧是撕下了面具怎么把她疼成这样?
  越子临道:“疼。”她皱眉,被段长歌一下子按住了,道:“别皱眉,皱眉就贴不上了。”
  越子临任她把额头上的面具铺平展,她用手按着面具,手指划过面具,一点一点地按平。
  也仿佛是在舒展她的眉头一样。
  “别总皱眉,不好看。”段长歌道。
  越子临反驳道:“我做什么都好看。”
  “你笑起来最好看。”段长歌道。
  越子临抬头,露出一个笑容,把本来就没贴好的面具又撑开了。
  段长歌无可奈何地捏着她的下巴,道:“我说了,你别动。”这次手指按上嘴角,压平。
  她按得很细,手指轻轻擦过嘴唇。
  越子临的嘴唇略干,但是分外柔滑,像是丝绒,又像是段思之养的那些花。
  只是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她突然想。
  隐秘的欲望一旦种下,就再无根除的可能,它只能愈演愈烈,破土发芽。
  段长歌在自己的眼神变得不正常之前松开了手,道:“好了。”
  越子临摸着自己的脸,仰头道:“还没好。”
  她说的是面具与脖颈相接处,她一抬头,脖颈一下子就变得紧绷起来,曲线分明。
  越子临衣服穿得也不是很精细,一看就是早上现换上的。
  因为穿得草率所以领口处弄得并不好,顺着她的动作,借着段长歌所在的角度,就能向下看去。
  向下是越子临微微露出的锁骨,再向下……被阴影挡住了。
  段长歌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地松开手,转身的动作略带仓皇,她咳嗽了两声,掩饰声音里的不自然,道:“我不太会,无病你自己来。”
  越子临仰了半天的脸,结果就等上了这样一句话,气道:“这张脸就这么不好看?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段长歌见她撅着嘴,微怒微嗔,更是站不住,立刻道:“我先出去看看,你慢慢弄。”
  越子临莫名其妙,看她逃似的出去了。
  段长歌是怎么了?
  段长歌出门,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欲重重一拍。
  段长歌猛地回头,握住了这支手。
  “乾戈?”段长歌皱眉,“你做什么?”
  青年将军悻悻地抽回手,道:“怎么这种表情?见鬼了?”
  段长歌揉着太阳穴,道:“没有。”她盯着乾戈看,将对方看得发毛。
  乾戈慌忙道:“怎么?大元帅要你嫁人了?我不想委屈自己,你别看我。”
  段长歌环胸,冷冷地看着他。
  乾戈停住,道:“你究竟怎么?”
  段长歌这眼下一圈乌青,周身气压又极低,看起来倒像是欲求不满。
  “少帅,我整理好了。”越子临一撩帘子出来,柔声道。
  乾戈震惊地看着段长歌,“你……你……”
  段长歌挑眉道:“我什么?”
  “好你个段不疑,”乾戈啐了一口道:“我以为你是君子,没想到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他看了越子临的脸,发现这女人既不美艳,也不妖娆,只差没在脸上写着良家子了。
  他突然压低声音,道:“这不会就是少夫人吧。”
  

  ☆、第三十九章 变故

  段长歌瞥了他一眼; 道:“别胡说; 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姑娘。”
  越子临抿着嘴道:“少帅; 这位是?”
  不等段长歌说话; 乾戈便主动道:“在下乾御渊,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越子临道:“子临。”
  越子临选的这张脸选得又羸弱; 又秀气,实是我见犹怜; 乾戈笑道:“子临姑娘是医士?我从前却未见过。”
  “是。”越子临道:“我被素先生所救; 现在伺候着少帅。”
  乾戈看着段长歌; 皱眉道:“你还要人照顾身体?”
  段长歌道:“如何?”
  乾戈道:“暴殄天物。”他朝段长歌招手,“来; 你过来。”
  段长歌道了一声失陪; 跟乾戈过去了。
  乾戈道:“你身体一向好得不行,还用人伺候?那姑娘又不是少夫人,怕不是你见人家姑娘生的好; 想趁机占些便宜。”
  段长歌彬彬有礼道:“这就是御渊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一笑; “无……子临见我精神疲怠; 主动照顾某; 自然心甘情愿。我若是想做什么也是你情我愿,”说完她竟想扇自己一耳光,“更何况某也不想做什么。”
  她又道:“御渊兄若也想红袖添香,自去寻觅佳人。”
  她说得很自然,“那子临; 是我的人。”
  乾戈摇头道:“我才说了一句,你就疯了,说一点事没有我可不信。”他见越子临仍站在原地,风吹青衣,人影秀弱堪怜,道:“那姑娘我看着也很好,是自持的人,若果真是家世清白,表里如一,你娶了又何妨?大元帅和夫人又不管你。”
  段长歌不赞同道:“你把嫁娶说得像是吃饭喝水那样简单某愿意娶,她未必愿意嫁。”
  乾戈一脸暧昧地看着她道:“你看,我说什么?你果真是想娶的。”
  段长歌注视他良久,道:“乾将军觉得军中洗马如何?”
  乾戈道:“我只听过太子洗马,恕我……”他顿了顿,“段长歌你说的不会是去马圈洗马那个洗马吧!”
  段长歌淡淡道:“不是。”
  乾戈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甲胄下露出来的,洗得如同新衣一般的衣料。
  军中人人都知道,乾戈将军不好酒,不好茶,不好美人,他只爱干净。
  他不去赛马,因为嫌马场脏;他不去花楼,因为嫌床褥脏;他不去酒肆,因为嫌器皿脏。
  “是去河边。”段长歌冷冷地接上。
  “什么?!”
  “巡查期间妄议少帅私事,某看你是太闲了。”段长歌道:“前营七百匹马,不刷完不准回来。”
  乾戈看她是铁了心了,军令如山,他自然不能不从,于是一咬牙,应道:“是。”
  “不过,”他已经得了洗马这一“重任”,干脆直接问道:“你对那子临就一点其他心思都没有?”
  若他得了答案,知道段长歌这眠花宿柳的风流胚子究竟栽到了哪路神仙手里,也不算辜负他刷这么多马。
  段长歌道:“某为何要告诉你?”
  是七百匹马不够刷吗?
  乾戈嬉皮笑脸道:“我今年已二十有三,家中却连一个人都没有。子临姑娘生的好,又通医理,我很是喜欢,若少帅你当真毫无心思,那么我便无所顾忌了。”
  段长歌面无表情道:“来人!”
  立时有巡防的小队停下,为首的道:“少帅!”
  段长歌指着乾戈,道:“叉下去,杖四十。”
  乾戈怒道:“四十军杖你也不怕打死我!打吧,打吧,回京看你怎么和我乾家人交待!”
  段长歌义正辞严道:“死了算我爹的。带下去。”
  乾戈一边被拖下去,一边道:“她未嫁我未娶,我又不用下作手段,像你说的,心甘情愿怎么了?”
  段长歌道:“见面不到半个时辰,一见钟情也没这么快的,我看你才是衣冠禽兽,看人姑娘好看,又年轻不经事,想把人哄到手。”
  乾戈气结,道:“一见钟情你管得着吗?段少帅怎么管的那么宽?人家姑娘是你女儿还是你夫人?”
  他和段长歌在一起久了,处处都要被拿出来和她比一比,比多了也生出逆反心理,段长歌有的他要有,若是段长歌有的举世无双,他就算明抢也得抢到手。
  不过这事不一样,人不是东西,他不能抢,他就想知道个结果。
  乾戈道:“我还给你赌个誓了,今生娶不到她,我也不算好男儿!”
  说着就被人拖下去,军士道:“将军,你可少说两句吧。”
  “少说,我偏不。”乾戈道:“你等我十里红妆娶她吧,段少帅!”言辞极尽挑衅之事。
  段长歌此人就是嘴硬,眼睛都快掉人身上了还说不喜欢,他要是不逼上一逼,指不定要撑到猴年马月。
  段长歌风流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再被她那所谓的守礼性子给吓回去。
  她这个人的风流是分人的,对待风尘女子,自然是温柔又知情,可良家子,段长歌却从未沾染过。
  她把人当朋友,那就是当朋友,一点其他心思都不起。
  乾戈挣脱开,道:“我自己会走。”
  一弹铠甲,大摇大摆地走了,水绿色的剑穗子一动一动的。
  段长歌的事要是成了,她请他喝陈年的御供都不够。
  只是有一遭他想不明白,那姑娘和她是第一次见吧,一见钟情有那么快?
  那姑娘是什么意思还未可知,不过依段长歌那人,定然不会让人家知道,他改日去探探口风。
  “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乾戈悠哉地哼哼,已经在想给段长歌成婚包多大的红包了。
  段长歌黑着脸回去。
  越子临盯着她半天,才道:“松开吧。”
  段长歌满脸的不解,道:“松什么?”
  越子临指她的手。
  段长歌低头一看才想起自己犹拿着素怀锦送来的香囊,针脚细密的缎子香囊,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被她扯坏了。
  段长歌温声道:“他一贯如此,你别往心里去。”
  越子临道:“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她的表情分明是记在心上了。
  段长歌不放心,又提醒道:“杀人触齐律。”
  越子临被气笑了,道:“你放心,我杀人定然做的干净。”
  段长歌想了想,叮嘱道:“杀了记得告诉某,某替你埋尸。”
  越子临道:“好。”
  “刚才的事,你别……”
  “刚才有什么?”越子临歪头道:“我都忘了。”
  她的模样俏皮,看得段长歌淡淡一笑,道:“自然无事。”
  她这样放心落到越子临眼里却让她心都凉了大半截。
  段长歌果然除了朋友之外的关系,一丁点都不想与她扯上。
  “我还有事。”越子临道:“再会。”
  段长歌点头。
  越子临所谓的事就是在河边扔石头,扔了到了晚上,军队修整,今日并未行军。
  她掺杂了内劲上去,一下溅出的水花三尺高,偶尔还能打到鱼,直接砸昏过去,飘在水面上。
  越子临这样的时候就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每次她心情不好,魔教总坛后山上的飞禽走兽就会遭殃——会变成一道道菜端上桌子,既不加盐,也不加油,有的时候连毛都拔不净。
  吃菜的殊荣只在她亲近的几个人身上有,为了既不驳越子临的面子,又不委屈自己的嘴和胃,越子临的同门都很惯着这个小师妹,一是她长得美,二是怕她生气。
  越子临拿树杈把鱼勾过来,然后直挺挺地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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