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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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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子临的表情突然十分古怪,一下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仿佛极力隐忍。
  段长歌茫然地看着她,“无病?”
  越子临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别过来。”
  段长歌果真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入定。
  越子临靠着椅背,默然了许久,见她还是呆立在原处,咬牙切齿道:“你可以走了。”
  段长歌不知道是喝傻了还是如何,朝她一点头,居然真的走了。
  她刚出房门,越子临面前的酒杯轰然炸开,落了一桌子的碎冰。
  凌无悔一脸暧昧地进来,见越子临满目杀气,惊诧道:“她拒绝你了?”
  “没有。”冷冷地回答。
  说没被拒绝她都不信,凌无悔道:“没事,下一次就好了,再不济,还有下下下次。”
  越子临冷冷地看着她,眼角一片水红。
  “你不是要哭吧?”凌无悔大惊。
  越子临深吸了几口气,咬牙切齿道:“我,腿抽筋了。”
  刚才那样的时候,她总不能照实说,只能让段长歌走。
  一时无言。
  凌无悔拍案大笑,眼泪都淌出来了。
  越子临合上衣襟,懒散地靠在椅子上。
  凌无悔止住笑,见越子临一袭青衫,衣裳凌乱,微微露出锁骨,眼角水红一片。
  凌无悔心叹段长歌果真是君子,这般美景,连她这熟知越子临性情的都想沾染一番,段长歌居然乖乖走了。
  “还疼吗?”她道。
  越子临冷淡道:“我想吃糖。”
  凌无悔道:“糖?没有。”
  越子临道:“没有便去买。”
  凌无悔似笑非笑道:“你最近对我是不是有些放肆?”
  越子临拧眉看她,道:“别废话。”
  凌无悔正要说话,越子临的脑袋一晃,咣地砸到了桌子上。
  凌无悔给她切了脉,越子临脉象平稳,没有任何异状,分明是喝醉了。
  这三杯半的量也好意思灌人家酒?
  凌无悔大笑,把人拽了出去。
  送哪?
  帅府?
  ……
  越子临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
  汾酒烈性无比,她的酒量很好,却喝得又多又猛,一时上了头,竟昏睡了两天才醒过来。
  她见头顶轻软罗纱的鹅黄色帐子,被褥是湖绿的段子料,绣着戏水的鸳鸯,八角平稳的小炉子内燃着暖甜的香。
  这个女子的闺房,但不是段长歌的。
  凌无悔捧着汤进来,见她醒来,没好气道:“醒了?怎么没喝死你?”
  越子临揉着眉心,只觉头疼欲裂,道:“这是哪?”
  开口哑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
  凌无悔道:“我买的宅子,如何?”
  越子临道:“艳俗至极。”
  凌无悔道:“你醒酒了?”
  越子临点头道:“醒了。”
  凌无悔一盏凉茶丢了过去,道:“那你还敢对我放肆!”
  茶杯一下落到了地上,茶水都变成了冰。
  凌无悔探究一般地看着她,道:“看来你最近又有进益。”
  越子临道:“多谢圣女夸奖。”
  “你这是饮鸩止渴。”凌无悔道。
  越子临笑道:“那又如何?”
  凌无悔知道多说无益,于是不再提。
  温若冰劝了自己的徒弟近五年也没有劝动,她怎么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改变主意。
  凌无悔把汤放到桌子上,道:“你让那段大人先走了,你又喝得烂醉,我自然不能把你送到帅府去,就只能把你带来了。”
  也不知道段长歌找她了没有。越子临瞎想。
  “你睡了那么久,脉象又没有问题,我还真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就差预备丧事了。”
  段长歌若是一直没找到她会如何作想?
  “不过我要买棺材的时候,伺候你的丫头告诉我你醒了,醒的真是时候,省了我一块棺材板钱,”凌无悔喋喋不休,道:“香樟木的棺材,千两银子。”
  段长歌在做什么?
  凌无悔见她心不在焉,突然道:“段大人!”
  “哪?”
  凌无悔用一种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她,怜悯道:“你心里。”
  越子临自知失态,咳嗽了一声,不再说话。
  凌无悔道:“我听说了一件关于段不疑的事情,你要不要听听?”
  “你说。”
  ……
  段长歌在找一个人,她在找越子临。
  她找了整整两天,起初她知道越子临会活得很好,她让她先走自有用意,她不需担心,但是一封圣旨,令她坐不住了。
  漳州军务告急,西凉来犯,奇袭,攻城,不足半月,拔城七。
  萧琼命段思之进军漳州,特令段长歌随往。
  论理,段长歌身为大理寺少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随军的,可是皇帝开了这个先例,还是恩典,自然无人反驳。
  段长歌想和越子临告别,但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
  若非房中还堆着袋袋的糖,她很可能觉得自己只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真实到辨不清是俗世还是梦境。
  “少卿,时辰到了。”
  段长歌一身戎装,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顿了顿,才道:“走吧。”
  她终究没等到。
  马蹄辗冰,雪尘飞扬。
  前几日帝都骤暖,有几处竟然长出了草芽,不过很快又被冻死,碾碎在马蹄下。
  就如同她心中密而不发的感情,还未有结果,就已经粉碎。
  此役不知何时了,再见更是时日无期。
  “少帅,”有个从小同她长大的少年将军笑道:“你怎么还带着糖?”
  她回神,也笑了,道:“你怎么知道?”
  “我都闻到了,”他得意道:“你不是最不喜欢这些甜腻的东西吗?”
  段长歌连糕饼都极少吃,只因为她不喜欢糖,现在却随身带着桂花糖,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
  习惯并非一朝一夕能改,段长歌已有近十年不曾吃糖。
  “为何?”她怔了怔,她同样不知道为何。
  为何带着糖,为何带着越子临吃过几粒的糖。
  或许是她觉得,越子临会来吧。
  ……
  “漳州事态紧急,段思之元帅带兵前往,连段长歌也去了?”越子临皱眉问道。
  凌无悔点头道:“西凉那边的主帅据说是西凉王的叔叔,那位百胜侯,于君曳。”她特意拖长了调子,道:“一场恶战。”
  越子临沉默不语,像是老僧入定一般淡然。
  凌无悔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几不甘心,道:“恐怕现在还没出城,那段不疑对你也算尽心尽力,你不去送送她?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可再见呢。”
  越子临连斟酌都没斟酌,淡淡道:“不去送。”
  

  ☆、第三十五章 山鬼

  段长歌离帝都已半月有余。
  漳州地处极南; 天越发热了起来。
  段长歌是一心不二用的性子; 行军御敌; 事又极多; 多到没空去想越子临。
  只有回到帐里脱下甲胄,见到被自己随身带着; 都要焐化了的糖时,她才猛地想起那些隐秘的心思。
  段长歌摘下面甲。
  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仿佛有人在看着她; 那目光并没有多少恶意; 似乎只是想看着她。
  这种感觉持续了几天,如影随形; 并且越演越烈。
  就在……外面!
  段长歌拿着剑就冲了出去。
  守夜的兵士被帐子的帘子糊了一脸; 看段长歌满面肃杀,结结巴巴地问:“少帅,怎么了?”
  “外面刚才有人吗?”她皱眉问道。
  兵士摇头道:“并没有。”
  野外空旷; 风掠白草,声音呜然; 兵士道:“许是风吹的也说不准。”
  风可不会一直盯着她看。
  段长歌环视了一周; 除了井然的守夜军士之外; 确实什么都没有。
  她正要回帐,却顿住了脚步,一扫面前的兵士,对方身量与她相近,对于一个男人来讲; 骨架为免小了些,简直撑不起身上的盔甲。
  铁甲遮面,她只能看见对方的一双眼睛。
  她顺手把对方面甲摘了下来。
  是个容貌清秀少年郎。
  “少帅?”他退后了一步。
  “多大了?”
  “十七。”
  段长歌点头,年纪是小了点,难怪骨头都没长开,声音又有些女气。
  “夜里闷。”她道,算是为自己摘了人家面甲的解释。
  军士一脸茫然,道:“是。”
  越子临又进去了。
  她笑自己真是疯了,怎么看谁都觉得是越子临?
  脱了甲胄,段长歌躺在席子上合衣睡了。
  或许是近来太累,前几日她睡得都极不安稳,夜里有一点声音都会立刻醒来,偏偏之后就睡得格外好,一夜无梦,直至天明。
  空气中有着若有若无的甜香。
  帐外有人进来,压在席子下的香囊取走了。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段长歌睡不好,眼下一圈乌青,白日又劳顿,弄得整个人精神都不振,她只能在席子下塞香囊,放助眠的草药。
  段长歌的铠甲上放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袋子,她不打开看都知道那是桂花糖。
  糖粉的味道太大,她扭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段长歌,蹑手蹑脚地从里面小心地拿出一颗糖,放进嘴里。
  帝都的糖最好吃,她走得太急,都忘记带几袋上路。
  还是段长歌最会享受,行军打仗都带着糖。
  她眯着眼睛,宛如到偷腥的猫一般地笑了起来。
  她又将糖包好,放回了原位。
  她要走,还没掀开帘子,只听段长歌低低地说了什么。
  她凑过去听,段长歌含糊不清地说:“无病。”
  她一愣,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长歌睁开眼时,已满室柔光。
  仍有甜香。
  段长歌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香气都沾到这上面了,她就算再蠢,也不会觉得这是自然而来的香气。
  ……
  又夜。
  段长歌把甲胄解下,端正地摆在岸上。
  行军已过近一月,越往南越热,热得几乎穿不住铠甲。
  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一汪与驻地不远不近,又极为隐秘的清泉。
  那道目光又出现了,在她出水的时候。
  从她露出的肩头,看到深陷的腰窝,段长歌受了伤,肩胛骨上一道狭长的伤口,衬真整个线条流畅优美的脊背,水珠顺着她的脖颈落下。
  这目光为免太炙热了些,炙热得就好像那日她喝醉了酒,昏睡过去,隐约察觉到的眼神。
  段长歌披上外衣,道:“非礼勿视的道理阁下应当明白,恐怕不需要某再提醒了。”
  她握紧了佩剑,若背后有什么异动,她可能会拔剑而起。
  但之后那道目光消失了。
  段长歌穿好轻便的服饰,然后拎着甲胄回帐。
  这种时候,她应该要睡了,帐中仍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
  起初段长歌以为是糖,但之后她发现,连枕头上都染上了这股味道。
  仿佛有人刻意在她的席子上熏过香一般。
  她去了主帐。
  段思之正在写信,见她进来,放下笔,道:“怎么了?坐。”
  段长歌坐下,开门见山道:“父帅可令人在我帐中熏香?”
  “熏香?”段思之微微皱眉,道:“并无。长歌可觉得有什么不对?”
  段长歌道:“没什么不对,只是近来睡得太安稳,以为父帅在我帐中熏了安神的香。”
  段思之想了想,道:“来人。”
  帐幕被撩开,一个兵士进来听吩咐。
  “去请医士到少帅帐中,”他转向段长歌,道:“你也跟着回去,若是无事,便好好休息。”
  段长歌知道他是怕真的有什么熏香,熏香又可能伤及身体,于是颔首道:“是。”
  医士名素怀锦,看起来比段长歌大不了多少,却医术了得,乃是萧琼特意从海南请来的,据说是兰岛岛主医圣素怀瑜的亲弟弟,医术不逊于医圣,而今特意令其随军,足可见对大元帅的重视。
  素怀锦是文弱医者,白日行军已经累得快直不起腰,夜里睡得正香甜又被人叫起来心中微恼,奈何叫他的人是段思之,他只能起来,强压下百般不满随段长歌入帐。
  他本以为在皇帝身边能做个富贵闲人,每日只给皇帝看病诊疗即可,不必像在兰岛上被素怀瑜支使着,哪知清福享了没几个月,他竟被派来随军。
  兰岛他是回不去了,若是素怀瑜看见他,定要打折他的腿,又不能忤逆皇帝,只得跟来。
  素怀锦入账,甜香入鼻,他打了个哈欠,似恼非恼地说:“段少帅,我已经够困了,何必再熏这些香引人如梦呢?”
  段长歌道:“医士的意思是,这是普通的安神香?”
  素怀锦不耐烦道:“是安神香,但不是普通的香。此香名曰浮光掠影,由檀香、紫檀、沉香、丁香、麝香、龙脑、乳香制成,又要用岳山之泉浸泡,做起来十分麻烦。”
  他说着,觉得更困,浮光掠影果真见效快,道:“这香气恬淡静谧,闻后烦恼皆除,可安养身心,少帅没觉得闻后舒服了好些?”
  段长歌道:“某只觉得睡意昏沉。”
  素怀锦大叹给她用这香是暴殄天物,如同牛嚼牡丹一般,又道:“制香者是谁?这香是由古法炮制,失传了几十年,我兄长那里倒有点,不过已经无人会做。”
  段长歌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答案,却道:“某不知。”
  素怀锦睁大了眼睛,道:“不知?”
  段长歌道:“某每日醒来,帐中就有这样的味道,不知是为何。”
  素怀锦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道:“少帅,我有个不情之请。”
  段长歌道:“医士请讲,若是力所能及,某一定在所不辞。”
  素怀锦恳切道:“我想和你换帐子。”他是真想见见那位制出失传已久的浮光掠影的人是谁。
  段长歌一口回绝,道:“不行。”她猜得出素怀锦的心思,因为猜得出,所以拒绝得格外利落。
  素怀锦道:“为何?”
  段长歌一本正经道:“因为有鬼。”
  “有鬼?”素怀锦诧异道。
  “山鬼。”她笑道。
  “某曾救一美艳山鬼,”她笑得分外悠然,语气又极为认真,“恐怕是山鬼报恩也说不准。”
  素怀锦登时明了,道:“少帅真是好福气。”他不再问,告辞。
  段长歌送他回帐。
  她回来时甜味更浓。
  段长歌仍像以往一般合衣休息,好像根本没有闻过这香气。
  半柱香后,她听见帐幕被掀开了,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靠近了她的席子。
  她屏息凝神,一支宛如玉琢的手伸向她的席子。
  段长歌出手飞快,一把握住了这支手腕,猛地起身,把对方拽到自己这边。
  对方微愣,扬手还击,帐中漆黑,两人就凭借着耳边的风声与衣料的摩擦声感知对方的位置缠斗起来。
  终究是段长歌占了上风,一是她了解帐中布局,二是这显然不是生死之战,对方也不曾竭尽全力,点到为止。
  这样藏锋的结果就是她被段长歌压到席子上。
  段长歌抓起火折子,低笑道:“让某来看看,这个夜夜都进某帐中的登徒子是谁?”
  火光照亮身下人的脸。
  愣的反而是段长歌。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山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赵十年小天使的手榴弹。
感谢追月小天使的地雷。
话嗦为什么评论区一水的要虐?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第三十六章 搜身

  越子临被她压在身下; 动弹不得; 没好气道:“看够了?看够了就放开我。”
  段长歌笑道:“无病天人之姿; 某当然怎么看都看不够。”
  越子临仰着头道:“看; 仔细看,看完了就松手。”
  “松手?”段长歌仍带着笑; “某为何要松手?”她一寸一寸地看过越子临的脸,对方倒是神采奕奕精神得紧; 反观她这几日萎靡不振; 登时生出抹不平之感。
  她不是不平自己行军赶路; 而对方清闲自在,而是不平这半月来她日思夜想; 越子临却浑然不知。
  前有南睢云; 后有凌无悔,她并不清楚越子临究竟喜欢男,还是喜欢女。
  不说尚且是朋友; 若是说了,或许; 连朋友都做不成; 更何况此役不知何时能了; 她不能说。
  段长歌收敛了心思,道:“你来这干什么?”
  越子临忍着怒气,道:“我不是见某人夜夜难眠,怕她还未到漳州,先累死了自己。”愈发恼怒; 一手夺了火折子,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一下子就将火熄灭了,随手扔了出去。
  段长歌道:“仅是如此?”
  越子临道:“还能是什么?”眼睛盯着漆黑的帐篷顶,道:“还不放开我。”
  段长歌道:“不可。”
  越子临恼怒道:“为何?”
  段长歌认真道:“依照大齐律,贸然入军营者,需搜身查验,无事后再扣押半月,以保证安全。”
  “搜身?”越子临睁大眼睛,“搜我?”
  段长歌点头道:“依照大齐律,当如此。”
  她不是不信越子临,而是规矩在此,素怀锦已经知道了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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