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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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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嫽轻笑不语,只是伸出手去,拍了拍解忧鬓间的风沙,“这里终究土地贫瘠,离戈壁太近了些,若不趁这几日把冬日的食粮储备好,这个冬日还是不好熬。”
  解忧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如此。”
  “嗯?然后呢?”冯嫽知道解忧定是想到了什么解决办法,含笑问道。
  解忧刚欲回答,便瞧见远处急急地跑来一个侍从,“右夫人——右夫人——昆弥有敕令来,请右夫人速速回去接旨!”
  冯嫽的笑容忽地一僵,总觉得这一纸诏令来的实在是太诡异。
  解忧倒是舒眉一笑,“嫽,放心,我不是当初那个懦弱的刘解忧了,有些事,只要你在身边,我便有勇气去扛。”
  冯嫽抿唇轻笑,点头,“嗯。”
  “驾!”
  “驾!”
  两骑马儿调转过来,朝着她们驻扎的营包驰去——

  第八章.驾崩

  “昆弥病危,右夫人速速回赤谷城待命!”才入营包,解忧与冯嫽接到的就是这样一道诏令。
  冯嫽低眉一叹,她最担心之事终究还是来了。
  左夫人是匈奴人,军须靡就只有泥靡一个儿子,如今尚未成年,若是真承了昆弥之位,那么左夫人便能顺理成章地进行监国,对冯嫽而言,更是死路一条。
  解忧悄然伸出手来,小指勾住了冯嫽的小指,轻轻地摇了摇,仿佛在说,“莫要担心,如今只有见招拆招了。”
  莫烆却在此时接到了翁归靡的飞鸽传书,当看清楚了上面所写之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七年相随,莫烆脸上也有了些许沧桑的痕迹,唇上已经蓄了两片小胡子。他按刀走到解忧身前,恭敬地一拜,“右夫人不必担心,有本将军在,赤谷城之行必定安然。”
  冯嫽笑道:“有将军这句话,嫽觉得安心不少。”
  莫烆点头一笑,眼底还是一样肆无忌惮的炽热,他定定看着冯嫽,“你也一样,赤谷城之行,必定安然。”
  解忧轻咳了两声,挽住了冯嫽的手臂,“嫽,随本宫入帐换衣。”
  “诺。”
  莫烆摇头一笑,只觉得汉家女子之间的亲密远胜过乌孙女子,倒也没有多想什么,想到冯嫽身为婢女,却如此得主子重视,心头总归是为冯嫽高兴的。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解忧一行收拾妥当一切,拔营朝着赤谷城行去。
  赤谷城,王庭森森。
  大殿深处,虚弱的军须靡抱着细君公主当年的秦琵琶,坐在王座之上,满目殇然。
  左夫人牵着七岁的泥靡跪在军须靡身前,等待着军须靡宣布泥靡的储君之位,在左夫人之后,乌孙王公大臣跪了一地,满脸哀伤。
  “翁归靡到——”
  忽然听见大殿门口响起一声侍卫的通传。
  军须靡的眸光略微清亮了起来,他吃力地侧过脸去,看着肥硕的翁归靡踏入大殿,在自己面前跪了下来。
  “臣弟,拜见昆弥!”
  “起……”军须靡想要伸手扶起翁归靡,却发现连伸手都如此艰难。
  翁归靡连忙扶住了军须靡摇晃的身子,摇头道:“臣弟在,昆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军须靡突然反握住了翁归靡的手,仿佛拼尽了所有的气力,“泥靡……年幼……做不得……做不得昆弥……”
  左夫人脸色惊变,怒然瞪向了军须靡,“昆弥有子,为何不传泥靡?!”
  军须靡摇摇头,发出一串猛烈的咳嗽,“咳咳咳……幼子……幼子……撑不起乌孙的天……所以……”军须靡又看向了翁归靡,“你……来……你来……”
  翁归靡惶恐地又跪了下来,“昆弥重任,翁归靡只怕担当不起!”
  “都是……兄弟……你……你必须扛!”军须靡猛烈地摇头,目光不舍地看向了嘟嘴欲哭的泥靡,“翁归靡……你……百年之后……昆弥之位……归还……归还泥靡……”
  翁归靡脸色一沉,没有去答军须靡的话。
  军须靡冰凉的双眼突然紧紧盯着翁归靡,“你……你若不愿……今日……孤……赐死你!”
  “臣弟领旨!”
  翁归靡连忙叩头。
  军须靡略微放心地松开了手,他虚弱地看着王座下的乌孙王公,“你们……今日……为证……他日翁归靡若……不归还王位……你们可杀他……拥立泥靡……”
  “诺……”
  翁归靡暗暗握紧了拳头,恨恨地咬紧了牙关。
  左夫人拥紧了泥靡,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来,如今翁归靡已近四十岁,乌孙昆弥还没有活到五十之人,最多只要捱上十多年,那时候泥靡已年长,还怕翁归靡一个老头子不肯归还这个名正言顺的王位?
  而这十多年,不若让翁归靡来撑着乌孙,给泥靡多创造些财富,对于翁归靡治国的能力,左夫人心知肚明。
  “细君……细君……”军须靡低头看着怀中的秦琵琶,脸上突然出现了年少时候的深情微笑,“你可还记得孤……可会……再弹……再弹……一曲……秦琵琶……”
  指尖划过琵琶弦,发出一声脆响,军须靡双手突然无力地垂了下来,当秦琵琶从他怀中滑落,伺候在旁的医馆含泪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地呼了一声。
  “昆弥驾崩——”
  这一日,赤谷城上下,哀啼不止,可一日之后,翁归靡便整顿好一切,准备依制接手属于乌孙新昆弥的一切——
  王权,百官,兵马,还有女人。
  乌孙有旧制,新昆弥即位,除了自己的生母外,上一代昆弥的女人都可以留在后宫,继续伺候新昆弥。
  当年细君公主心底最大的心结便是这,所以又嫁给军须靡后,又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吐诉心头痛苦,于是郁郁而终了。
  既然泥靡已是定好的下一代昆弥,自然泥靡的母亲左夫人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翁归靡的左夫人,至于右夫人刘解忧,一直都是左夫人与翁归靡心里最大的刺。
  是夜,解忧还没有赶到赤谷城,新继位的翁归靡与左夫人坐在新帐之中,只觉得气氛有些异样。
  左夫人忽地幽幽问道:“你准备如何收拾刘解忧?”
  翁归靡正色看着她,“自然以族制办,她还是乌孙的右夫人,孤的女人。”
  左夫人冷冷一哼,“昆弥的意思是,让本宫与她和睦共处?”
  翁归靡移开了目光,“刘解忧只是个弱质女流,孤早就告诉过你,她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真正要防的,只有冯嫽一人。”
  左夫人啧啧笑道:“也对,当年你亲自下手,还是无功而返,本宫倒也好奇,这样一个侍女究竟有什么能耐,竟可以让你失手,让右大将失魂。”
  “……”翁归靡握紧了拳头,想到那夜收到莫烆送来的牛皮与小刀,当看清上面写的是当年他们二人结拜为兄弟的誓言,翁归靡知道,那是莫烆在警告他,若是再想对解忧下手,便只有兄弟义绝的下场。
  所以,翁归靡没有再对冯嫽起杀心,反倒还调查出军须靡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真相,他拿着这个真相去要挟左夫人对刘解忧一行人放手,这才换来了解忧她们在赤谷城外平静的七年。
  “呵,昆弥,你我今夜可是夫妻了,有些不想留的人,该同心除去才是。”左夫人看着翁归靡铁青色的脸,突然伸手揽住了他肥硕的身子,“你不喜欢冯嫽,本宫自然也不喜欢冯嫽,所以本宫若能帮你除了这个眼中钉,你可否如军须靡一般盛宠于我?”
  翁归靡定定看着她,忽地笑道:“你已贵为左夫人,本就应该是孤的心头分量最重的那个人。”
  “这话可是说好的……”
  翁归靡突然捏住了左夫人的下巴,扯开了她的衣袍,“良夜深长,不若你我说点什么,再做点什么?”
  “既然是昆弥想要的,本宫自然会伺候好昆弥。”左夫人如火般艳丽的笑容燃起,她贴上翁归靡的瞬间,附耳对着翁归靡道,“赤谷城外留了杀手,只要她们出现,当即格杀……”
  翁归靡的身子一僵,却被左夫人死死抱住。
  “你放心,按脚程,她们最快也要明日正午才能到赤谷城外,所以,你若舍不得刘解忧,可以顺势来一个英雄救美。”
  “哈哈,夫人这一招,孤甚是喜欢。”
  翁归靡脸上再次浮起笑容来,只见他搂紧了左夫人,问道:“你如此以诚相待,孤该还你什么呢?”
  左夫人朝着他勾了勾手指,“本宫要的是盛宠,昆弥应该知道如何给?”
  翁归靡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放声大笑道:“既然夫人喜欢,那孤自然也给得起!”说完,他松开了左夫人,起身剥下了身上厚重的兽皮大裘,朝着左夫人扑了下去。
  天亮以后,果不其然,快到正午之时,解忧的车马出现在了赤谷城外。
  一路风平浪静,当赤谷城的轮廓映入眼底,反倒是让人觉得可以松懈一些了。正如在大汉长安,不会有谁敢闹事,自然在乌孙赤谷城,也不该有人闹事。
  马车之中,冯嫽眉心紧锁,当莫烆告知她新任昆弥是翁归靡后,她担心的事又多了一件。
  “嫽,你在想什么?”
  解忧抚了抚冯嫽紧皱的眉心,莞尔问道。
  冯嫽摇头轻笑,“解忧,你可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西域婚嫁习俗?”
  解忧想了想,知道冯嫽想说的是哪个习俗,她握住了冯嫽冰凉的手,笑道:“知道,但是我并不担心。”
  “为何?”
  “因为今日进赤谷城的,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刘解忧。”解忧靠在了冯嫽肩头,“北境那边还有许多需要救助的百姓,我若请旨救民,翁归靡新君即位,应当不会违背民意强留我在赤谷城中,做这种有损君德的蠢事。”
  冯嫽仔细想了想,觉得解忧说的有理,只轻轻地一叹,紧了紧握住解忧纤指的手劲,“希望这七年来我们艰难走出的这条路是条生路。”

  第九章.卿殒

  “启禀将军,赤谷城前林似有埋伏!”走在最前面的乌孙小兵突然勒马回头,对着莫烆道。
  “这些人都不要命了么?竟敢在昆弥眼皮底下犯事!”说着,莫烆匆匆扫了一眼解忧与冯嫽所在的马车,勒马喝道,“随老子冲进林去,把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全部砍了!”
  “诺!”
  马蹄声有异,让马车中的冯嫽惊忙掀开了车帘,看着莫烆挥刀带着乌孙小兵朝着前林杀去,心,莫名地惊然一跳,她下意识地拔出了匕首,紧紧攒在掌心,“解忧,今日这赤谷城并不好进,你我要小心行事。”
  解忧重重点头,也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来,来到冯嫽身边,“嫽,一会儿你瞧左边,我瞧右边。”
  “好!”
  两人背心相贴,冯嫽又道,“若是埋伏,怎会那么容易被发觉,我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解忧仔细想了想,“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驾!”
  忽觉马车一阵颠簸,若不是两人背心紧贴,只怕要被甩出马车去。
  冯嫽惊眸瞪向赶车的车夫,用乌孙话问道,“你是什么人?”
  “驾!”
  车夫当做没有听见冯嫽的声音,反倒是将缰绳一扯,将马车朝着赤谷城左侧的一个小山谷驰去。
  “停车!”冯嫽伸手去挽缰绳,另一只手已将匕首顶在了车夫颈上,“停车!否则我杀了你!”
  “驾!”
  毫无疑问,这车夫定是左夫人早就安插在他们身边的死士,七年的等待,就为了今日这一击,又怎会惧怕冯嫽手中的匕首?
  车夫轻而易举地格开了冯嫽,兀自疯狂地往山谷中赶车。
  “解忧!”冯嫽连忙护着解忧退回了车厢,匆匆扫了一眼车厢,急声道,“我们必须跳车,从这里——”说着,冯嫽指了一下车窗,将匕首收在了脚侧,“你退后一些!”说完,冯嫽便猛地撞向了车窗。
  木棂只是震了震,根本没有破开的意思。
  “嫽……”解忧心疼地扶起了冯嫽,马车之上甚是颠簸,站起来都尤为艰难,这一撞若是平日,还能有些作用,可在马车上,从站起来的那一刻,力道便缓了七分,“我们一起来撞!”
  冯嫽思忖此法或许可行,当下点头,“要小心!你先把匕首收好!”
  “嗯!”
  “我数一二三,到三,我们一起撞过去。”
  “嗯!”
  “一!二!三!”
  “砰!”
  车窗响起一声巨响,隐约可听见些许木楞碎裂的声音,解忧惊喜呼道:“嫽,我们再来!”
  “嗯!”
  “一!二!三!”
  “砰!”
  又一次猛烈的撞击,车窗终究被撞开了一个豁口,这一次,冯嫽没有再数数,只是往后倒退了一步,冲向车窗的瞬间将解忧搂入怀中,借着惯性带着解忧撞破车窗,跌下了马车,在草地上接连滚了许久,方才停了下来。
  “咳咳……”冯嫽的双臂被草丛下的石子划出好几个口子,她倒吸了一口气,忍痛挣扎站起,努力辨认这里在赤谷城什么方位。
  解忧看见了冯嫽双臂上的伤口,心疼无比,她上下检视着冯嫽身上的其他伤口,“嫽,忍忍,我带你走。”
  冯嫽摇头轻笑,握住了解忧的手,“我能忍着,别担心,”说着,她看见了赤谷城的轮廓,暗暗庆幸并没有被那个车夫带入山谷太深,“这里危险,我们快些离开这儿!”
  “嗯!”
  “咻!”
  冷箭来袭,忽地射入了冯嫽的腿弯,她只觉得伤处一阵剧痛升起,忍不住跪倒在地。
  “嫽!”
  “解忧,你快跑!快跑啊!”
  冯嫽慌忙松开了解忧的手,嘶声道,“别管我,你快跑!”
  “不!不!我哪里也不去,我就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跟你在一起!”解忧泪目摇头,紧紧抱住了冯嫽,用身子将冯嫽紧紧护住。
  “走啊!”冯嫽猛地一推解忧,解忧坐倒在地的瞬间,又一支冷箭袭来,不偏不倚地射入了冯嫽的肩头。
  冯嫽发出一声闷哼,鲜血汩汩涌出,斑斑刺心,“解忧……走……走啊……”
  “嫽……”解忧再次扑到了冯嫽身上,凄声道,“我们说好的,这一辈子都要在一起,你怎么舍得让我一个人独活?”
  藏匿在暗处的杀手似是在找机会射杀冯嫽,当解忧将冯嫽挡在身后,冷箭反倒是突地静了下来。
  “踏踏!踏踏!踏踏!”
  身后突然响起了凌乱的马蹄声,解忧仓皇地回过头去,当看清楚带兵奔来的是翁归靡后,她知道,冯嫽有一线生机了,“嫽,撑着,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竟敢埋伏刺杀孤的右夫人,来人,搜寻山谷,一个不留!”翁归靡愤怒地下令,说罢,示意左右乌孙小兵将解忧与冯嫽给围了起来。
  翁归靡跳下马来,看见解忧哭得通红的双眸,心头微痛,对着解忧伸出手去,“别怕,有孤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解忧并没有去牵他的手,只是紧紧环住了冯嫽,“求昆弥救救嫽,救救嫽!”
  翁归靡的手僵在原处,他侧脸冷冷看着解忧怀中的冯嫽,“既然夫人开了口,孤怎会不救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说完的。
  冯嫽觉察到了翁归靡话中的敌意,她颤然紧紧抓住解忧的手,“我不会死……别怕……我怎么都不能死……”双眸死死盯着翁归靡,她说的这些话,完全是为了说给翁归靡听。
  翁归靡缩回了手来,冷冷走到冯嫽身边,突然扯开了解忧,弯腰将冯嫽抱了起来。
  “昆弥……”
  “我不会伤她,只是抱她上马,带她回赤谷城治伤……”
  翁归靡冰凉地交待了一句,手指却用力捏在冯嫽身上,只恨不得马上将冯嫽给薄皮拆骨了!
  冯嫽暗暗忍痛,却不服输地发出一声冷笑来,“昆弥救命……之恩……嫽……定不会……以德报怨……”
  翁归靡将冯嫽的身子抱上马背的瞬间,瞪了冯嫽一眼,“孤,是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的。”
  “意思……还有……后招?”冯嫽心头一凉,伏在马背上,悄然勾紧了缰绳,这一刻,她心里清楚,所谓伏击,其实对象根本就不是解忧,而是她冯嫽。
  “你觉得呢?冯娘子?”翁归靡低声问了一句,即便是知道冯嫽在套话,他也毫不客气地应了一句。
  冯嫽暗暗咬牙,目光望向了解忧,她无助地站在乌孙人之间,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若是自己不在了,以后她的路又该如何走下去?
  “嫽……”
  解忧想要走近冯嫽,却被翁归靡拦在了身后,“夫人该由孤亲自护送回赤谷城。”
  “解……忧……”
  冯嫽虚弱地一唤,却只能看着解忧被翁归靡给抱了起来,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不脱翁归靡的怀抱。
  “嫽!”
  “放……放……开……”
  解忧就那样被翁归靡抱在怀中,与翁归靡共乘一骑,冯嫽眼睁睁地看着翁归靡调转马头,几乎是胜利地笑道,“驾!孤带右夫人回城!”
  “咻!”
  一支冷箭突然来袭,不偏不倚,射中了冯嫽所在的马儿,那马儿惊嘶一声,突然前蹄一扬,若不是冯嫽先抓牢了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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