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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僧有礼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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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长风呢?”
    “在大厅候着呢。”
    景阳的眉角微微一皱,这卫长风是个大问题,若是把他不解决了,以后怕是绝对要坏事的,缓了缓步子,轻声问道:“你以为他会怎么做?”
    秋宝这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事情,眼下被公主问了出来,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怎么想就怎么说:“秋宝以为,他不会怎么样,不仅不会怎么样,反而能为公主所用。”
    景阳的嘴角有道看不见的弯“本宫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可不是一个忠心的人。”
    “墙头草往往倒都是向对自己有力的一方,卫大人最在乎的莫过于卫家的声望跟在朝中的势力,如今皇上对他已经不算是重用了,孰轻孰重,相信他应该早就做好了打算。”
    “那好,就按你说的办,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打算。”景阳冷笑着,卫长风啊卫长风你可得拿捏好分寸,别辜负本宫对你的一番心意。
    “秋宝,给卫大人看茶,这些日子,着实辛苦了。”景阳面上笑得十分好看。
    “不不不,这是微臣的职责,公主谬赞了。”卫长风弓着个身子,不敢抬头去看景阳的笑脸,他总觉着这笑有种不同的意味,还带了些寒意,最主要的是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竟有几分慕容宸的感觉。
    这个时候,秋宝已经将茶端了上来,走到卫长风身边,毕恭毕敬的说道:“卫大人还是喝了吧,这茶您受得起,况且。。。”抬头扫了一眼景阳,又道:“况且公主的茶一般人也是喝不到的。”
    话里带话,绵里藏针,笑里带刀,卫长风无意识的怔了一下,轻轻的吸了一口长气,眼下皇上那里已经是死路了,即便再努力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那样,而公主自己也更是得罪不起,与其这样倒不如顺了她的心意,多个人能重用自己,日后也是多了一条路,想到这里,卫长风便再也没有任何犹豫,接过秋宝手里的茶杯,一口气全部饮下。
    景阳跟秋宝相视而笑,随后秋宝便又接过卫长风手里的茶杯,道:“就知道卫大人渴了,公主事先就让人把茶凉着了,如此看来,甚好。”
    卫长风不顾胸口衣服上的水渍,立刻跪了下去,低沉的男音响彻大厅“卫长风日后忠于公主,万死不辞!”
    厢房里边的了空正对着桌子上的点心发着呆,景阳说一会儿就来找她,可这都等了大半天了,还是迟迟不见人影,难免有些心急,便想找个人来问问。
    刚想着去把门打开,吱呀一声,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了两名侍女,手里还抱了几件衣裳,对着了空作了个揖,便不由分说的要上前去解了空的僧袍。
    “你们这是做什么?”吓得了空后退了好几步,一只手还紧紧地攥着自己的领口,那眼神很是防备。
    “回公子的话,是公主让我们来服侍您更衣的。”
    “更衣?”了空这才发现另外一个侍女手里的确是抱着几件衣裳,不过只是换衣服,不用两个人来伺候,这么兴师动众吧?随即摆手道:“不不不,我自己来就好,就不劳烦两位姐姐了。”
    话音刚落下,就听见扑通一声,了空再一抬头,两名侍女都跪在了地下。
    “你们,这是作甚?快起来,快起来啊!”了空从没见过有人给自己下跪,这不是折煞她吗!
    “这是公主交代的事情,若是完成不了,只怕到时候公主会怪罪与我们。”其中一个侍女低着个头,颤颤巍巍地说着。
    了空皱眉,皇家人的规矩都是这般的多吗?不过是换件衣裳而已,能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了空有些不悦,可又不敢说重话再吓到人家,只好板了板脸道:“我自小就不习惯有人服侍,这力所能及之事当然是要自己来做,你们都下去吧,公主不会怪罪的,若是你们还要一直跪着,那我可就不能保证公主会不会怪罪了。“
    两名侍女一听,立刻便起了身,将衣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就退了出去。
    拿起桌上的外衫,捏在手里不断地摩挲着,是绸面的,一看就是好布料,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僧袍,她何时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可不知为什么了空的心里竟突地生出几分空荡来,明亮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惆怅,可要问她原因却也是说不出来是什么,甩了甩脑袋,便开始解着僧袍上的带子。

  ☆、第39章 帝王家

面如冠玉,眉目如画,说的便是此时的了空吧,一袭白衣立于厢房中央的圆桌旁,褪去僧袍,佛珠的了空,着了寻常男子的衣物,再配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光头,颇有一种纨绔子弟的味道。
    景阳抿嘴笑而不语,屏退下人,定定的站在了空身后。
    “景阳。”了空听到声响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想念不已的那个人,快步走了过去。
    此时的景阳倒是玩性大发,褪去了平常的羞涩,多了几分女儿家的俏皮,躲过了了空伸来的手,欠着身子作揖,眉角含笑的道:“小女子有礼了,敢问这是哪家公子,竟生得出如此潘安之貌?”
    了空一愣,随后瞧了瞧自己的衣衫,已经不是之前的僧袍了,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嘴道:“你怎么也这般打趣我了,我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是不是很奇怪啊?”
    “是有点奇怪。”景阳低眉瞧着她的腰带,弯着嘴调笑。
    了空面露窘色,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你看,我就说我不能穿,肯定是不好看的,这么好的衣服,可惜了。。。。”
    话还没说完,就感到有双手再解着自己的腰带“你。。。”
    “别动,带子都系反了。”景阳拍了拍了空的胳膊,柔声道:“背过身去。”
    了空现在就像个木头人一样,景阳说一下她就动一下,任凭她摆布。
    直到一双素手,搭在了的肩上“好了,这样才对嘛。“又让了空转过身来“不是让人给你更衣了吗?怎么还穿反了?”
    了空一听急忙摇头“不关她们的事,是我,我不习惯,就让她们出去了,你可千万别责怪她们啊!”
    景阳看着了空没有说话,在心里责怪自己粗心,了空以前是和尚,被人伺候这种事情她肯定是不习惯的,想着就用手帮她把外衫的褶皱抚平,柔声道:“以后不叫她们来了,我亲自给你穿。”
    “景阳,我。。。”了空拉着景阳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头有些话想要说。
    “怎么了?”
    了空摇了摇头,她要说什么啊,或者她又能说什么,只要对上景阳的眼眸,她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笑了笑道:“我,我有些饿了。”
    景阳抿嘴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我道什么事呢,你那严肃的样子还真是吓我一跳,饭菜早都备好了,我这就去叫她们快点送来。”
    了空点了点头,手也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是有些饿了吧。
    “这?这都是什么菜啊?”了空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却无从下筷。
    “怎么了?这都是宫里的御厨做的,不合胃口吗?”景阳不解的看着了空,不是说饿了吗,怎的不吃呢?
    “没有,没有素菜吗?”了空有些结巴。
    景阳在心里暗叫不好,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了空虽然是还了俗可毕竟还是念了那么多年的经,食素这个事情已经沁入骨髓了,一时半刻的怕是改不掉了。
    立马景阳转头对着两侧的侍女道:“吩咐厨房,做几个素菜上来,丁点油腥都不能沾。”
    “适才我给忘了,你再忍一会儿,菜把上就好。”景阳有些惭愧的抚上了空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尖。
    “你给我些时间,我慢慢改,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做和尚。”
    景阳见了空此刻隐忍的样子,很是心疼的看着她道:“不要紧,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在我这里不需要你委屈自己。”
    了空怔了怔,抬眼对上了那道红烧鳕鱼,咬了咬牙,执起筷子就戳了下去。
    “了空。。。”景阳知道了空这么做是为了自己,那额头上的青筋,都已经凸了起来“不用这样,我不需要。。。”
    了空对着景阳扬了扬嘴角,故作轻松的笑着,道:“不是为你,是为我,总不能以后都这样,好歹也要让我试一试。”色戒都破了,难道还怕着荤戒。
    景阳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她有私心,她想让了空吃,她想让了空从此以后跟那佛家再都没有半点关系,从身到心,从里到外都是她一个人的“那你吃吧,要是好吃,就多吃一点,要是不好吃,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嗯。”开口回答的同时,那一筷子鱼肉也含进了嘴里,了空屏住呼吸,舌头也不敢乱动,只知道用牙齿反复的咀嚼,直到在嘴里化没了,方才咽了下去。
    “喝口水吧。”景阳将自己的桂圆茶递给了空。
    一口饮下,就连里面的桂圆肉也一并吞下。
    “我还要再吃一口!”了空用袖子擦去嘴角的溢出的茶水,举着筷子又对着鱼肚子,捞起了一块。
    “慢些,小心着刺。”景阳看她吃鱼实在是揪心,腾出自己的空碗,给她挑着鱼刺,送到她跟前“你吃这个,我把刺都挑出来了。”
    等素菜在上来的时候,了空把这条鱼也差不多是吃完了,但你要问她是什么味道,她肯定说不知道,因为她每吃一口鱼,都要屏着气息,在嘴里嚼完之后,直接用茶水冲下去,与其说她吃了一条鱼倒不如说她是喝了一肚子的桂圆茶。
    “不能再吃了,我已经撑了到胸口了,再吃就要吐出来了。”了空打着饱嗝,弓着身子,动作都不敢太大,就怕一不小心给吐出来。
    “刚才都叫你别吃了,你非不听,现在难受了吧。”景阳的手覆上了空的肚子,呵呵一笑道:“还真是大了不少。”
    了空见景阳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拍了拍这圆滚滚的肚子,以后可不敢再这么吃了。
    “公主。”门外有人声响起。
    “进。”景阳捏了捏了空的脸蛋“是秋宝。”
    “什么事?”景阳的声音有些轻快,看来是心情很好。
    秋宝欠着身子,瞧了瞧景阳又瞧了瞧了空,硬着头皮道:“公主,这天色已经不早了,您该回宫去了。”
    景阳立马竖起两道秀眉,不悦的道:“本宫今日不回去,明日再说吧。”
    “公主,不可!”秋宝太了解景阳了,她今日不舍离去,明日也定会不舍,若是日日都如此,那岂不是要坏事了“公主。。。”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下去吧。”景阳已经动怒了。
    秋宝没有法子,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空,请求她的帮助。
    了空当然明白秋宝此刻眼神里的意思,要论私心,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让景阳离开,可她又怎么能仅凭着自己的那点私心央求景阳留下呢。
    揽过景阳的肩,将她的手圈在自己手掌心里,轻声细语道:“又闹小孩子脾气了是不是?你听话,今日你先回去,出来了那么久,你爹。。。你父皇,肯定是想你的紧。”
    “你在赶我走吗?”景阳的眼里满是不相信。
    “当然不是,我。。。”了空刚想继续往下说,又想起秋宝还在这里,到嗓子眼的话,又因为面上薄,给咽了回去。
    秋宝又不是傻瓜,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碍事,她相信了空一定能把公主说服的,行了个礼,就退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用眼神又叮嘱了几下了空。
    见秋宝出去了,了空这才放开了胆子,直接将景阳抱在了怀里,拼命地吸取着她身上的香味。
    “我怎么能舍得你?天知道我有多不想你离开!”
    “那你还赶我走!”景阳趴在了空的肩上,声音有些嘶哑”我不走,我陪着你好不好?“
    “不好。”了空轻声吐出两个字,又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捧着景阳的脸说道“为了以后我还能天天见到你,所以今天我不能留你。”
    “了空!”景阳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不要哭,也不要流泪,我真的很心疼。”
    景阳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又将头仰了起来,迫使眼泪回流。
    “你等我,不会太久,我一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
    在了空的劝说下,景阳终于是跟着秋宝回了宫,不过这长夜漫漫,两头的人心里都不好过。
    景阳一到宫里上了轿子就直接去了御书房,这个时辰慕容宸肯定是在批阅奏折。
    果然不出她所料。
    听到外面的通报声,直至慕容景阳走进来,慕容宸都没抬头,眼睛仍旧盯着奏折。
    “女儿参见父皇!”
    “你可算是玩够了?”
    “阳儿知错了,父皇您就别生气了。”景阳的乖巧总是在慕容宸面前展露无疑。
    “罢了。”慕容宸叹了口气,将手上的奏折扔到了一旁,抬起头看着景阳道:“平时说什么你都不听,这回自己出去领教到了吧?你是玩的舒服了,就是苦了父皇我,心都要为你操碎了!”
    “父皇!”景阳撒着娇“阳儿知道错了。”
    “光知道错就行了?这回以后,你就收收心吧,我看还是早日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出去,父皇我也就算是真的省心了。”
    慕容宸没有注意观察景阳脸上的表情,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景阳的嘴角很不自然的皱了一下。
    “女儿不嫁人,只想要陪着父皇!”还是以前的说辞。
    慕容宸倒是没有想太多,笑了笑“莫要再来哄父皇了。”堂堂一个帝王,就是对眼前的这个自家的女儿没有任何办法,摆了摆手,带着些宠溺道:“行了,赶快回去休息吧,让御膳房给你好好补一补。”
    前脚一踏出了御书房,后脚景阳脸上的笑意就全都隐去了,眉头又紧锁了起来。
    回到自己的寝宫内,景阳再一次陷入了人沉默。
    “公主,该歇息了。”景阳的声音从耳后响起。
    “你说我是不是很过分,明明是我要她还俗,也是我说要与她成亲的,可现在事到临头,我却履行不了任何承诺。”景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凉与无奈。
    秋宝脚下一顿,抬眼对上铜镜里的景阳,道:“秋宝虽然愚钝,可秋宝看得出来公主对她已经很好了,她若是真心爱着公主,就应该懂得体谅公主的不易,帝王家的人个个都是身不由己的。”
    好一个身不由己!景阳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帝王家?最是无情帝王家。”

  ☆、第40章 谁比谁坦诚?

“宋爱卿啊,你这个大公子可是了不得啊,仪表堂堂又能文能武,做事也很有自己的见解,将来肯定是个栋梁之才!”或许是因为慕容景阳回宫的缘故,慕容宸的心情非常好,言语之间都止不住的透出一股子笑意。
    “皇上过奖了!犬子岂敢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宋青山弯着腰,又道:“俊逸,还不快快叩谢圣恩!”
    “多谢皇上!”浑厚的男音,自信在眉宇间散发着。
    “哈哈!好!”慕容宸面带笑意的又看向宋青山,道:“不如把你这个儿子,也给朕分一半吧,如何啊?”
    “臣惶恐。”宋青山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样子,可嘴角却泛着笑意。
    “这有什么惶恐不惶恐的,你跟朕说这话有些见外了。”慕容宸又摆了摆手,对着宋俊逸道:“常到宫里走动走动,朕的景阳也同你差不多大,最要紧的是朕很喜欢看到宫里有你们这些年轻人,正好也让宫里沾沾你们的灵气。”
    “是,皇上,那以后俊逸就经常来宫里。”宋俊逸不比他父亲,到底是年轻,被稍微一夸赞就有些沉不住气,立刻便作了回答。
    “爹,皇上的意思是想要把景阳许配给我吗?”宋俊逸一出了皇宫,就等不及的开口问道。
    话音刚落,宋青山便厉声职责道:“胡闹!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就如此的口不择言!”
    宋俊逸自小最尊敬宋青山,也最惧怕宋青山,被这么一吼,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额头上的汗也冒了出来“父亲教训的是,儿子错了。”
    宋青山秉着眉头,转动着眼珠四处瞧了几下,便挥手先上了马上车。
    “你看看你,为父不过是说了你一两句,你就怕成这样,逸儿你已经不小了,怎么还这么成不住气!”宋青山真是恨铁不成钢“逸儿,你要时刻谨记,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都不能说有绝对的把握,尤其是圣意,伴君如伴虎,妄加揣测,只会惹祸上身。”为官这么多年,宋青山深知朝堂之上的艰险。
    “是,爹,孩儿记下了。”宋俊逸虽然此刻低下了头,但那年轻的脸庞上尽是有些自负的表情,自以为是的认为公主是他的。
    “什么人!”守宫门的侍卫,挡在了马车前。
    “怎么了?”卫长风不紧不慢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出头去,慢悠悠的问道。
    “原来是卫大人!”侍卫一见是卫长风,赶快冲其他人做了一个放行的手势,大喝道:“都让开!”
    卫长风这才缓缓的放下门帘。
    马车在西郊别院停下了。
    “多谢,卫大人了。”景阳跟秋宝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
    “公主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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