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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长歌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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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泠兮怔了一下,她径直走向了医官,收好面具,从医官手中接过了汤药,问道:“除了喝药,今日可还要换药?”
  医官迟疑地看了看晏歌,“这……”
  晏歌急声道:“换药之事,自有医官来做,百里将军,这事……”
  “我就做不得了?”叶泠兮冷声反问一句,再看向医官,“把伤药跟纱布留下,我来帮晏帅换药。”
  “晏帅,这……”
  “你敢再否一次试试?”
  叶泠兮冷眸看向晏歌,眉梢微挑,哪里容得晏歌说一个“不”字?
  晏歌干咳了两声,递了个眼色给医官,“就照百里将军说的做吧。”
  “诺。”医官点了点头,将肩上的药箱放在了叶泠兮面前,“伤药跟纱布都在这里面,就劳烦百里将军了。”
  “嗯。”叶泠兮微微点头。
  医官抱拳对着晏歌再拜了一下,便退出了大殿,顺手将殿门关好。
  晏歌有些局促地站在东陆战局图前,喃喃道:“其实……这些我自己可以做。”
  “嗯?”叶泠兮端着汤药走了过来,“伤口在背心,你如何能自己上药?”说着,她看了一眼偌大的大殿,最后目光复杂地看了看龙椅,道,“上去。”
  晏歌愕了一下,“上去?”
  叶泠兮点了点头,“对,龙椅。”
  晏歌正色道:“我不坐!”
  叶泠兮涩然轻笑道:“我已不是楚山公主,你不必如此避嫌的。”说着,她轻叹了一声,“我大云气数已尽,还争这些虚名做什么?”说完,她走上了龙台,端立在龙椅左侧,“由你来结束这场乱世,重开一个太平天下,我放心。”
  “楚山……”晏歌哽咽一唤,“我没有之国之才,我管不了这个天下的。”
  叶泠兮深吸一口气,侧脸看向了晏歌,“我会教你。”
  晏歌静静地看着叶泠兮,眼眶悄悄地红了起来。
  叶泠兮笑道:“未来陛下还哭鼻子,若是让旁人看去了,天下人可是会笑话的 。”
  “我没哭!”晏歌吸了吸鼻子,慌乱地将眼角涌出的眼泪擦去,她走到了叶泠兮面前,“况且,天下人怎么笑我,我并不在乎!”说完,她从叶泠兮手中拿起汤药,吹了吹凉,一口饮下,直苦得皱紧了眉头。
  叶泠兮含笑伸手,帮晏歌擦了擦嘴角的药汁,自然地挽着她一起坐到了龙椅之上,柔声道:“坐好,我去拿药箱给你上药。”
  晏歌惊觉自己坐到了龙椅之上,慌乱地跳了起来,惊声道:“我不坐这里!”
  叶泠兮拿了药箱,快步走了回来,又将晏歌按着坐回了龙椅,肃声道:“莫要像个孩子一样的胡闹。”
  “可是……”
  “我怪过你反叛大云,也怪过你杀了皇兄……”叶泠兮放下了药箱,从晏歌手中接过了药碗,放在一边,她徐徐说着,“可比起你们晏家为我们大云牺牲的,我只觉汗颜。父皇当年宠信三佞,才招致沈家反叛,大晋侵犯,我东陆五州尽失其四。若不是你们晏家,我们大云怎能在霜州与叛军对峙三年?若不是皇兄听信谗言,恋栈皇位,又怎会导致淮阳城破,霜州被叛军攻陷?晏大将军拼死打下桃州,竟又换来身首异处的下场,说到底,该是我们叶家负了你们一门忠烈。”她的眼圈微红,泪光闪烁,越说到后面,声音越是沙哑。
  晏歌看得心疼,柔声唤道:“楚山……”
  “我不瞎,谁是谁非,我看得清楚,我也不聋,谁人是好人,谁人是坏人,我能分辨……”叶泠兮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晏歌身边,“我想,老天让我大云亡国,也是给你我的解脱。我不再是楚山公主,你不再是晏家少将军,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一笔两清,这是最好的结果。”略微一顿,她弯腰打开了药箱,“百里楚这个名字,听得多了,也很是顺耳。”
  “楚……”
  “嗯?”
  “楚儿……”
  “嗯,楚儿,我开始喜欢这个名字了。”
  叶泠兮说完,莞尔道:“晏帅,该解甲了。”
  晏歌愣了一下,瞬间涨红了脸,“啊?”
  叶泠兮只觉气氛瞬间有些暧昧,她掩住眼底的慌乱,微微低头,“将军不解甲,如何能上药?”
  晏歌低声道:“还是……还是我自己来吧。”
  “看来,将军要末将亲手解甲了。”叶泠兮说完,便准备来解晏歌的甲衣。
  晏歌慌忙摆了摆手,低头快速将甲衣解开,忍痛脱在了一旁,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内裳,她转过了身去,手指揪着衣带,“你上好药就去休息吧,不出三日大军便能整顿完毕,我们就要出征了。”
  “好。”
  听着叶泠兮在身后浓浓的鼻音,晏歌惑然转头,却被叶泠兮按住了肩头,“皇兄那一击竟伤得你如此重……”
  只见晏歌背心处,白色内裳又被沁上了血色。
  晏歌全身一凉,她紧张地解释道:“小伤罢了,那只是纱布上的血渍,我的伤口已经止血了,真的已经止血了。”
  话虽如此说,可晏歌却觉得很是忐忑,她害怕被叶泠兮看出伤口与其他伤口有异,害怕叶泠兮知道她还中了叶家的鸩毒。
  “解开!”叶泠兮颤声命令。
  晏歌低声道:“伤口不好看,还是请医官来吧。”她才说完,叶泠兮却先她一步扯开了衣带,将她的内裳扯了开来。
  叶泠兮曾经见过晏歌伤痕累累的身子,那是在寒西关外,可自从晏歌率军出征柳州开始,她得到了都是晏歌的捷报,却从未想过晏歌为了打赢这些战,陆陆续续又受了许多伤。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叶泠兮哑声问道。
  晏歌心虚地道:“疆场厮杀,受伤难免……”说到这里,晏歌只觉自己在叶泠兮面前实在是一败涂地,当即冷声道,“劳请百里将军速速给本帅上好伤药,本帅还有些军务要处理。”
  “好,末将领命!”叶泠兮猛地用力,将晏歌的内裳彻底扯下,将晏歌的上半身彻底暴露了出来。
  血红色的纱布紧紧缠着晏歌的背心,可即便是如此,叶泠兮还是可以看出纱布上的血渍全是润的,换句话说,这些鲜血都是才沁出来不久的。
  心,没来由的一酸,叶泠兮强忍住泪意,颤声问道:“你准备带着这样重的伤去强袭叛军?”
  晏歌沉声道:“本帅自有本帅的打算,这一战,本帅能赢!”
  “你不要命了么?”叶泠兮咬牙一喝,“小歌,在这世间,我没有几个在乎的人了,我不想……”情急之言说到一半,又被叶泠兮强然忍住。
  晏歌内心欢喜,却不敢再喜形于色,她淡淡道:“这一战,我不会死的。”
  “谁准你死了?!”叶泠兮怒斥一声,温柔地将纱布的结头打开,小心翼翼地一圈一圈地解下晏歌的纱布。
  晏歌噤声不语,纱布每松一圈,她的伤口就疼一下,可对于此刻的她而言,这一下疼却足以熨烫她的一颗心。
  楚山终是在乎她的死活了,只是,好像有些迟了。
  一半儿是欣喜,一半儿是遗憾,晏歌暗暗握紧拳头,强忍着心湖的波浪翻涌,只觉得一切的一切竟是这般矛盾。
  她贪恋这一霎叶泠兮对她的心疼,却又害怕叶泠兮发现她隐瞒的真相。
  她喜欢叶泠兮今日跟她的心诉,却又按捺自己不去回应叶泠兮,害怕日后她的死会让叶泠兮更加伤心。
  晏歌偷偷地从龙椅这边往大殿中忘去,她从未想过,有这样一日,她能与楚山宛若帝后一样地坐在龙椅之上,受百官敬仰朝拜。
  可如今,她却忍不住憧憬着,她朝为帝,她现下的身边人,可否能为后?
  现实锥心,晏歌不由自主地红了眼,呵,一切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她只有三年可活了。
  “你这伤口怎会是这个颜色?”叶泠兮疑惑的声音从晏歌背后响起,将晏歌唤回了现实。
  晏歌惊惶地回道:“伤口怎么了?”


第八十一章 惜时如金
  叶泠兮强忍住心底的悲意; 静默了片刻; 甫才道:“原来是药膏的颜色; 是我少见多怪了。”
  晏歌暗舒了一口气; 顺着叶泠兮的话道:“伤口丑陋,快些上好药; 你便回去歇息吧。”
  “好……”叶泠兮哑哑地应了一声,温柔地用干净纱布将晏歌伤处附近的血渍药膏尽数擦去; 每擦一下; 伤口处的墨绿色就越是清晰。
  叶泠兮即便是不通医理; 却也知道伤口呈墨绿色是中毒之症。
  心,如火炙一样啧啧煎熬。
  她没想到皇兄叶桓刺晏歌这一下竟然还用了毒; 更没想到叶桓用的毒竟是叶家皇室独有的鸩毒。
  这鸩毒的中毒之症她是见过的; 中毒之人若是没有立即毙命,那剩下的日子,毒液会沿着血脉一点一点地沉在心脏之中; 毒性会一点一点让伤口恶化,导致中毒之人要么毒气攻心毙命; 要么伤口流血不止毙命。
  她忍着泪水; 却难以自抑地瑟瑟发抖; “小歌,强袭之策,可否再议?”
  晏歌脸上的表情一滞,“此话是什么意思?”
  叶泠兮认真地道:“你这伤口需要些时日才能愈好,所以强袭之策; 还是再议吧。”
  晏歌再暗舒了一口气,庆幸叶泠兮没有发现这伤口的异样,她轻轻笑道:“比这个重的伤我都熬过来了,无妨。”
  叶泠兮放下了手中的染血纱布,拿起了药膏,哑声问道:“若是我不允呢?”
  晏歌想要回头看她,却被叶泠兮一手死死按住,害怕晏歌看见她此时的满脸泪痕,“别动,要上药!”
  “好像,我才是焚世军统帅,你的不允,其实是无效的。”除了用身份压叶泠兮的话,晏歌暂时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
  叶泠兮死死咬住下唇,眼泪从眼角滑落,此时此刻,她方才明白,小歌还是小歌,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儿?”晏歌没有听见叶泠兮的反驳,终是转过了身来,当看见了叶泠兮的满脸泪痕,她心虚地问道,“你……怎么哭了?”
  叶泠兮从未这样正视过晏歌的身体,如今看见她前胸上的疤痕,她才恍然,原来晏歌身上的每一道伤口,几乎都是因为她。叶泠兮瑟瑟看着晏歌胸口上的疤痕,忍不住伸出手去,沿着晏歌的锁骨处抚到心口,她凄声喃喃道:“对不起……”
  晏歌被叶泠兮的手抚得有些发痒,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这样暴露在了心上人的面前,她慌乱地按住了叶泠兮的手指,仓皇地道:“这里不是伤处,楚儿,你的药上错地方了。”
  “四年前,刺客在淮阳皇城行刺于我,你与刺客缠斗杀出御书房,最后回来时换了一身衣裳,你当初说的是,你怕衣裳上刺客的血太过刺眼,所以才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
  “还有,某日我在大殿之中听见了刀剑异响,唤你不回,等一刻以后,你肋间染血走进大殿,告诉我杀手已除,身上的血俱是杀手之血!”
  叶泠兮抽出了手指,贴在了晏歌的肋下,她情绪激动,字字锥心,“那你这儿的伤又是何时受的?”
  晏歌扭过了头去,冷声道:“我是将军,打仗受伤是常事,我记不住那么多!”说着,害怕自己暴露更多,连忙去扯退到腰边的内裳,“我冷,你若不好好上药,我还是请医官给……”
  “晏歌!”叶泠兮突然放下了药膏,伸手捧住了她的脸,逼她正视自己,“我不管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我只要你知道,我不准你这样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你……凭什么?”晏歌想要反驳,可话说出口竟这样无力。
  因为与叶泠兮如此近的凝视,晏歌的心控制不住地疯狂跳动起来。
  对啊,凭什么?
  即便是说的无力,叶泠兮也因为晏歌的这句话突然沉默,她与她过去是君臣,如今又算什么?
  她眼泪簌簌而下,却是晏歌的最大软肋。
  晏歌语气软了七分,连忙道:“我……我是疼坏了,所以口不择言,我并没有逼你什么的意思,你……你别哭了……”
  “小歌……”叶泠兮终是松开了晏歌的双颊,垂下了头去。
  “我在。”晏歌急声回道。
  “忍着疼,我先给你上药。”叶泠兮轻轻地拍了拍晏歌的肩头,“转过去吧。”
  晏歌悄然一叹,将内裳拉到胸口,半遮住自己的身子,转过了身去,“你上药吧,这点疼我能忍。”
  “好。”叶泠兮再次拿起药膏,轻柔无比地将药膏涂到了晏歌背心的伤口上。
  晏歌不禁身子一颤,被药膏蛰得倒吸了一口气,却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呼出一声痛来。
  药膏终究还算有效,沁血的伤口一时不再沁血。
  叶泠兮轻舒了一口气,又轻轻地给晏歌缠起纱布,每围一圈,她的心就揪紧一分。
  她暗暗在心底道:“小歌,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晏歌等叶泠兮帮她系好了纱布结头,她急忙顺势将内裳穿好,站了起来,准备去拿一旁的战甲。
  突然,她只觉得背心一暖,竟是叶泠兮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晏歌又惊又喜,可很快又陷入慌乱之中,她张口结舌地问道:“怎……怎么了?”
  叶泠兮的双臂温柔地绕过晏歌的腰间,圈住了晏歌的身子,她歪头枕在晏歌的肩头,她这才发现,晏歌已比她高了半个头,这样一枕恰恰好。
  “你会好起来的。”
  似是承诺,叶泠兮幽幽地开了口。
  晏歌眷恋这一刻的亲昵,这是她从未敢想的拥抱,她舒眉道:“会的,我还有很多仗要打,我是不会倒下的。”
  “在这个世间……”
  “嗯?”
  “我只有你这个傻瓜了……”
  “楚儿……”
  叶泠兮含泪摇了摇头,紧了紧双臂,道:“让我抱一会儿,我只是突然有点冷。”
  晏歌哑然失笑,笑容却又渐渐僵在了脸上,她柔声劝道:“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叶泠兮微微点头,终是松开了晏歌的身子,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强笑道:“可否陪我在这旧宫之中走走?”
  晏歌静默了片刻,摇头道:“还是……”这个“算”字还没有说出口,晏歌便被牵住了手。
  “走吧。”叶泠兮扣紧了她的手,便带着她往龙台下走去。
  “可是我的甲衣……”
  “旧宫此刻幽静无人……”
  “楚儿你……”
  “小歌,就陪我走走,这都不成么?”
  晏歌哪里能拒绝叶泠兮?她只有静默点头,由着叶泠兮牵着她走出大殿,穿过拱廊,走过宫道,踏入了这座久别的后宫。
  红墙依旧,黛瓦依旧。
  沿着宫街一步一步的走着,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颀长,旧宫寂静,许久许久,都没有谁说一句话。
  叶泠兮走着走着,突然走到了一棵宫柏树下,转头对着晏歌道:“我找到了!就是这棵树!”
  晏歌惑然看了看这棵寻常柏树,“怎么了?”
  叶泠兮拉着晏歌绕到了柏树后面,指着上面的一行小字,笑道:“盛世可期。”
  晏歌恍然,这棵树原是叶泠兮幼时刻字的树,她点头道:“盛世可期,这一天终究会来的。”
  “我相信!”叶泠兮凝眸望着晏歌,“我现在想刻另外几个字。”
  晏歌问道:“什么?”
  叶泠兮双手握住了晏歌的手,温柔的眸光与明亮的月光融在了一起,她认真地道:“惜时如金。”
  这一霎,晏歌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每一秒都是这般的不真实。
  看着晏歌愣在了原地,叶泠兮极目环顾了一眼周围的宫墙,徐徐说道:“我自出生之日起,我只知道自己是大云的楚山公主,要为国,为百姓,为天下鞠躬尽瘁,却从未静下来好好想想,我叶泠兮到底想要什么?”
  “我在意天下人对我大云的评价,在意大云臣民对我的评价,我的每一句话,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说错、做错,被天下人唾骂一句,荒唐。”
  “当年如此,我不敢开口对祁子鸢说上一句真心话,当初如此,我不敢正视我自己到底要什么?”
  说着,叶泠兮转眸再看向晏歌,一字一句地缓缓道:“小歌,我这一世已经错了半生,我不想再错下半生了……我……”
  “楚儿!”晏歌突然铁青着脸打断了叶泠兮的话,她似乎已经猜到叶泠兮后面将说些什么。
  那些话对晏歌而言,每一句都是致命的诱惑,会让她变得贪生,变得怕死。
  若是晏歌有天变得贪生怕死了,那她也不再是战无不胜的焚世军晏帅了,那她仅剩的三年光阴,将无法做到当年允诺楚山的那些话。
  “军务未了,我该走了。”晏歌毅然抽出了手来,转过了身去,“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她拔腿就跑。
  晏歌心底狂喜,可又是满满的绝望,她掩不住脸上的笑意,却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热泪。就这样,她一路沿着宫街跑到了尽头,消失在了叶泠兮的视线之中。
  “小歌!”叶泠兮追了一步,忽地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她知道晏歌的性子,只要是晏歌认定了的,她也没办法左右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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