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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傻夫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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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空抱紧林母的遗体,看着倒塌的房屋,更加不知所措,只能无助地看向江沅。
  “一定能找到宛儿的。”江沅安慰道,她既是在安慰林空,也是在安慰自己。
  单凭如今的惨状,是个人都能猜出林宛恐怕是凶多吉少。
  江沅苍白着脸站起来,朝拾柒走去。
  拾柒听到她们的对话,也就知道还有一个人没了踪影,道:“江掌柜,我赶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令尊令堂被害,随后林公子也赶来,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江沅压住心里的恶心感,勉强点了点头,随即冷冷地瞥着地上躺着的数具尸体,眼中眸光寒冷,若有所思道:“拾柒姑娘,刚刚有人逃了么?”
  拾柒用剑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与我动手的全在这儿。”
  言下之意还是有主子跑了。
  拾柒一说完话就明白了江沅的意思,即刻补充道:“那人没有带走任何人,我再去周围找找。”
  她说完施展轻功在周围寻找。
  江沅也跟着在院子里外四处寻找,她想喊“宛儿”,却是怎么喊不出来,就担心连林宛也出了事。
  明明半月前他们一家人还言笑晏晏,如今却是物是人非,空气中四散的浓重血腥味逼得她心中直作呕。
  江沅扶着桂花树干呕了几下,鼻尖的酸楚让人难耐,她红着眼眶捏紧了拳头,却发现桂花树下有树皮的碎屑,抬头一看,只见上面用剑刻着一行小字:“交出余下的东西,令妹方可……”
  后面的字迹戛然而止,应该是拾柒的赶到,让那人不得不提前离开,看来林宛已经被抓走,如今已然成了要挟。
  江沅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眸中已尽是冷意,加上微红的眼眶,让她的周身透着冰冷的气息,她哑声道:“不用再找了。”
  找不到了。
  然而她刚刚说完,井底就传来拾柒的声音:“江掌柜,井底有一个姑娘。”
  紧接着拾柒抱着已经昏过去,身上受了伤的林宛从井底跃了出来,两人的身上都湿漉漉的,拾柒怀中的林宛脸色苍白,嘴角还有血渍。
  江沅抬头瞥了一眼桂花树上的字,来不及多想,就忙走过去接过林宛,道:“她怎么样?”
  拾柒检查了一下林宛的身体,胸前受很重的掌伤,应该是被一掌打进了井里,而井里的水不太深,只是暂时晕了过去,不过还是须得先疗伤。
  “这位姑娘中的掌法很是不同寻常,好在使掌之人当时没有想到井里水不深,没有用尽全力,还有救。”拾柒耿直道。
  江沅抬眸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道:“拾柒姑娘,可否请你……”
  “江掌柜放心,在下定竭尽所能,为这位姑娘疗伤。”拾柒说完把林宛抱过去,坐在一边运功疗伤。
  江沅的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而林空还是抱着林母坐在地上,垂着头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呆呆的,像是失了灵魂的精致娃娃,只有眼泪哭不尽地流着。
  江沅不忍看她这般,走过去哄道:“空儿,你去看看宛儿。”
  林空依旧没吭声,只是失神地抱着林母的尸体,原本灵动的两只眼睛空洞无物,让她整个人死气沉沉的,看起来更加呆傻。
  江沅没有办法,只能道:“那你先把娘的……遗体松开,不然一会儿该僵了。”
  林空没有搭话,江沅只好直接动手,她想把林母从林空怀里挪开,却是怎么都挪不动,林母的身体被林空箍得紧紧的。
  眼看林母的体温已经慢慢退却,江沅只好先去收拾林父的遗体。
  看到刚来到这儿时,让自己厌恶的人如今就躺在地上,而且永远也不能活过来,江沅的心底百感交集,她收拾好林父的遗体,就直接跪在那,对着还在燃烧的屋子磕了三个响头。
  林父林母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农民,如今却无端招来杀身之祸,他们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也与林空脱不了干系。
  江沅的心中酸楚,却是不能向林空一样什么都不管,她又花钱请村里的人去报官,心底却知道这些都只不过是走一个程序而已。
  这些蒙面黑衣人胆敢大白天作案,若非有强硬后台,那就是厉害的江湖中人,朝廷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办好这些事之后,林空意识到怀里的身体不再温热,终于肯把怀里把林母的遗体松了出来。
  如今房子被烧了,连布置灵堂的地方都找不到,而这柳坪村实在是没有值得留的地方,只能把林父林母的遗体运回城中。
  傍晚的时候,一行人才回到煦州城内,江沅让药铺中的伙计置办棺椁,药铺暂时关门,在附属的小院里布置灵堂,如今正值九月,天气炎热,遗体不能久放,须得早些安葬。
  而林宛在夜间的时候终于醒了,只不过她受了惊吓,见到人一句话也不说,眼泪倒是刷刷地流着,直到林空和江沅在一旁陪了很久,她才哭道:“哥哥,阿沅嫂嫂,爹爹和娘……”
  “宛儿不哭,空儿会保护你们的。”林空哑声安慰道,然而她自己的眼睛也是红肿的,倒是没有多少说服力。
  往日家里困苦,有上顿没下顿,林空依旧能无忧无虑,现在突然变成这样,让人看到总是不自觉心疼。
  江沅看起来最是冷静,知道林宛被吓坏了,她轻轻地搂住林宛,林宛在她怀qún: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里哭得更加厉害,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早间的时候,林家突然来了一伙黑衣人,那伙人在家里翻找着什么东西,只是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威胁林父林母,可林父林母也不知道,那些人一怒之下,烧了房子,最后还杀了他们,林宛也被打落进井里,之后就是拾柒和林空的到来……
  江沅一开始以为树上刻着的那个令妹指的是林宛,如今却发现并不是,原主竟然还有一个妹妹。
  今天的一切仿佛只是那个主人在杀鸡儆猴,摆明了是做给她看的。
  而最令她困惑不解的是那伙人明知道她们在城中,却还是先来找林父林母,恐怕对她们的情况一清二楚,看来问题还是出在林空和她的身上。
  可她们身上有什么秘密?那所谓的东西又是什么?
  江沅恨不得能即刻恢复记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这一切让她更加头疼,那伙人行事古怪,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而林空一整天都是呆呆的,全然没了往日的生气。
  临睡觉前,江沅用湿毛巾帮她把哭红的眼睛擦了擦,又擦了擦那张被泪水洗过太多遍的小脸,温声道:“空儿,今日你该早些睡。”
  随即她拧干毛巾,就要去倒盆里的水,只是还没起身,袖子就被捉住。
  林空牢牢地攥住江沅的袖子,嗫嚅道:“娘子……”
  她的眼睛里布满惊慌,仿佛江沅下一刻就要离她而去,所以只能抓住江沅的一角衣袖。
  江沅的心被隐隐触动,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端着的木盆,轻声道:“我只是去倒水,你乖一些。”
  然而林空还是不放手,也不说一句话,只是睁着充盈着水光的眼睛看向江沅,模样十分可怜。
  江沅只好就这样去倒水,林空则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她。
  等两人躺床上的时候,林空终于肯与江沅多说话,只是她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流了出来,接着哽咽道:“娘子,爹爹娘亲……”
  尽管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懂事,努力把自己当成哥哥去安慰林宛,但她还是无法接受林父林母的离开。
  江沅知道林空的心智只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如今能忍到这般才与自己哭诉,已经算是极限,想来她没有生病之前,就是一个极懂事的孩子。
  江沅把她轻轻搂到怀里,温言哄道:“爹爹娘亲会一直在天上看着你的,他们知道你又哭鼻子,就该笑话你了。”
  她这样说着,好像触动了某些记忆,眼中却渐渐有了薄薄的雾霭,只是那薄雾尚未凝结成水珠,便渐渐消散。
  她从来都不是能在人前哭泣的人,尽管那人是林空也不行。
  “真……真的?”林空半信半疑道,那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滑落,浸在江沅的衣衫里。
  她又往江沅的怀里拱了拱,终于寻了个柔软舒适的好位置,这才安分下来。
  江沅感到胸前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那种感觉太怪异,她也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有些不自在道:“空儿,你……”
  她说到一半又顿住,没再说下去。
  林空也完全没有对江沅造成困扰的自觉性,只是继续埋头在江沅的胸前,轻轻抽噎着,嗡声道:“嗯?”
  “没什么,你好好睡觉吧。”江沅担心林空因为林父林母的事,不会好好睡觉,只能由着她去,然后在心中安慰自己,这下只不过是多了个热乎的抱枕而已。
  “嗯。”林空不但哭了一天,而且精神上的打击更大,她很乖觉地窝在江沅怀里,没一会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江沅却是怎样也睡不着。
  今天看到的那血腥一幕,总是让她回想起小时候的事。
  她父母的确是在她十二岁那年离世的,只不过不是因为生病,亦或者车祸等意外,却是……
  从她懂事开始,就知道她父母一直都是别人眼中羡慕的对象,不但夫妻恩爱,而且家庭美满。
  只是随着她的年龄渐渐增长,她父母不再是别人眼中看到的甜蜜如初,而是时常在家里吵架。
  他们就像小孩子吵嘴一样,吵架到一定程度后又会和好,继续恩爱,如此周而复始,然而吵架的频率越来越高,终是会忍无可忍。
  她十二岁那年,她爸的赌瘾再次发作,不但想掏光家里的积蓄去赌钱,而且还与她妈吵架,两人从中午吵到晚上,最后打了起来,她妈失手砍死了她爸,最后精神失常,没多久也去世,从此她只能寄养在舅舅家。
  想到这些,江沅鼻尖的酸楚又涌了上来,突然间很想落泪,黑夜成了她最好的掩护,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枕头上。
  半刻钟后,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收回四散的思绪,正打算睡觉,怀里的林空又一次烫了起来,开始不安地念叨着那些生僻的字眼,一切都这么熟悉。
  江沅突然意识到林空今天的不同寻常,从上次开始,她就知道林空好像很怕火,而今天又目睹了火烧房屋,以及进入屋子里去找人。
  她拿手拭了拭眼角,担心道:“空儿?”
  林空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带着哭腔道:“娘子…火……空儿的周围全都是火……”
  她的声音弱弱的,听起来既慌张又可怜,此时的她像是一只刚刚出生的小奶猫,蜷在江沅的怀里不安地发出呜咽声。
  江沅轻轻拍着林空的背,哄道:“那些火都灭了,你现在好好的,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她说完就要起身,林空却是不让江沅离开,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襟不放。
  江沅只能躺下,继续哄道:“空儿,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热?”
  “嗯,空儿好热。”林空点头道。
  经江沅这么一提,分散了一部分对火的恐惧,她又开始脱衣服。
  江沅主动帮她把衣服敞开,接着之前的话说下去,引导道:“那你现在乖乖的,我去给你倒水擦擦身体,一会儿就不热了。”
  怕林空不同意,她又补充道:“不然你热得我也睡不着。”
  林空这一次终于肯松开江沅的衣襟。
  江沅这才有机会起床去倒水,林空和上次一样又折腾了一宿。
  江沅如法炮制,给她擦了身体,又喝了许多水,终于哄好了林空,这才得以睡觉,只是怀里那滑溜溜的触感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
  第二天,江沅确定林空已然无事,心中的担忧减少了一些,因为还要操办后事,她起了个大早。
  她昨天就让伙计去通知林空的姐姐林安,只是那伙计回来后,说并没有见到林安。
  江沅沉声道:“你确定到李庄么?是不是问错了地方?”
  其实对于林安的事,江沅就只知道她嫁在李庄,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连名字都是昨天问林宛的。
  那伙计道:“小的确实到李庄了,东家,那李庄的村长说李家三郎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带着妻子东奔西走,说是要进城做生意,这些天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兴许过久就会回来。”
  “好了,你去忙吧。”江沅皱着眉头,如今林宛还在病床上,她只好找时间问林空:“空儿,你姐姐是什么脾性?”
  “姐姐很温柔的,待空儿很好。”林空坚定道,“娘子,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她今天还是蔫蔫的,做什么都兴致不高,但因为江沅昨晚说林父林母会一直在天上看着她,她也就不像之前动不动就哭鼻子。
  江沅看林空特别乖顺,既不哭也不闹,摸了摸她被烧焦后剪过的头发,顺着她的意道:“但愿吧。”
  然而等办理完林父林母的丧事,林安还是没有来,找人去李庄询问过,还是半分消息都没得到。
  江沅如今犹如惊弓之鸟,总能把一切不对劲的事都联想到黑衣人身上,担心林安也出了事,但是她也毫无办法。
  原本按照本朝习俗,父母过世,子女要守孝三年,但江沅到底是个现代人,不可能自己束缚自己,把林父林母安葬之后,她就继续开店。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林宛的伤势也渐渐好转,林空没事就去陪她说说话,只是林安的消息依旧没有。
  至于报官一事,林家药铺早在之前就声名大噪,城里人都听说林空的老家进了盗匪,父母被杀,家里被劫,然而凶手是谁尚不可知,这报官自然也就毫无用处。
  这期间,拾柒因为要定时给林宛疗伤,也就一直住在药铺里。
  江沅虽然对拾柒来历不明,却肯出手相帮很是疑惑,但却是另有打算,晚饭过后,她特地找了个时间,约拾柒在后院喝茶。
  “拾柒姑娘,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拾柒好似不太与人交流,而江沅又是特地与她约在后院,便有些拘谨道:“江掌柜叫我拾柒便好。”
  “那你也不必叫我江掌柜,直接叫我名字即可。”江沅说着把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取出来,放在桌上,道:“这是之前答应给你的酬金,前些日子的救命之恩,江沅在此先谢过。”
  她说的救命之恩是指拾柒救了林空以及林宛一事,救林空的事自然是林空后来与她说的。
  想到拾柒之前的耿直,江沅没打算和她拐弯抹角。
  拾柒看了那包袱一眼,拒绝道:“如今我在府上居住,实在是收不得这酬金,那天之事实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何况我还去晚了,并没有救下令尊令堂的性命,这救命之恩着实不敢当。”
  江沅摇头道:“一事算一事,你不但救了空儿,还杀了那些黑衣人,算是报了一部分仇,这些是你应拿的。”
  她虽然是这样说,却没有执意要给拾柒银两意思,反而像是叙家常一样,转了个话题,平静道:“拾柒姑娘,我观你年龄不大,敢问你之前一直都是独自行走江湖么?家中可有父母安在?”
  拾柒闻言,只是定定地看着江沅,没有说话,好似有些看不懂江沅为何会这么问。
  江沅好像才刚刚察觉自己冒犯,抱歉道:“是我唐突了。”
  “没有。”拾柒摇头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四岁时有幸遇见师父,之后被师父收养,只是八年前,师门蒙难,师兄弟及师父一家都惨遭不幸。”
  她说到这语气凌厉起来,周身充斥着暴戾之气,转而察觉自己露了情绪,歉然道:“当年我有幸活了下来,这些年一直寻找仇家,确实算得上是一个人在江湖上流走,终日漂泊无依,居无定所。”
  江沅心有所触,抬眸看了看拾柒的神色,见她提到仇家时,眼里都是冰碴。
  拾柒恐怕已经当师门为新家,感情深厚。
  江沅没有多问那仇家之事,只是道:“那你可想安顿下来?”
  拾柒不解地看着江沅,轻声低叹道:“漂泊无定的日子虽说自在,却是寂寥,如有机会,我自是愿意的。”
  江沅顺着她的话道:“我有意请拾柒姑娘留在药铺当护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拾柒没想到江沅会有此一说,微微愣了愣,接着婉拒道:“我在江湖飘荡太久,各路仇家众多,恐怕会给你惹上麻烦。”
  “麻烦不用惹也有很多,我也不需要你做些什么事,只要能在有需要时,能护住我们的性命就行,而且……”江沅笑道,“而且我见你对那伙蒙面人的武功路数好似很有兴趣。”
  她前些日子在院中见到拾柒凝眉耍剑,似有不忿,听说江湖中有好武成痴之人,最是痴迷于破解对手的武功。
  而之前有一个蒙面人在拾柒手上逃走,所以她就猜测了一番,反正她不会武,猜错了也无伤大雅。
  拾柒这次是真的愣住,她定定地审视了江沅片刻,道:“江姑娘果然慧眼如炬,我的确是想再会一会那蒙面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还请你给我安排一个闲职,总不能真吃白饭。”
  “若你不嫌弃,可在药铺帮帮忙,打打下手,至于这酬金,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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