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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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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哥点头:“自然见过,这花从前长在合谷山,闾麋看着,后来那闾麋不知被谁杀了,这花便被有心人取走,它生得好看,自然有许多人喜爱,许多人种。”
  千茶抬头傻笑着。
  为何玄圃也会种着扶桑花呢?定是那次她的花环掉落在地后,被旋离拾起了。
  或是旋离拿着那几朵种了,又或是旋离那时出昆仑山来寻了,但千茶能肯定的是,那时旋离一定是很在乎她的,不然也不会在玄圃种下扶桑花,还种得那样好。
  千茶心里乐,抬眼接上六殿下此前的话,轻描淡写:“那闾麋是我杀的。”
  六殿下听后一惊:“你杀的?”
  千茶点头:“便是那被取了记忆的两百年前,被我杀的。”
  她说着唤出了双离刀,随意挥了两下:“用它杀的,它叫双离刀。”
  六殿下见着双离刀忽的一惊,待千茶将刀收住,他上前瞧了一阵,心中叹了声,不免又感叹。
  “你果真是长老。”
  那长老像,长老身后背着的,便是这双离刀。
  千茶心中一念,刀被她隐了去。
  日过一日,月过一月,几月很快便过去,夏去秋来,秋去冬至,十二月缓缓到来。
  日子越近,千茶信中与旋离提及妖骨回身之事便越频繁。
  旋离抄的祭天文也十分巧,算着日子,不多不少,正巧能在十二月十五日那日抄完。
  日子算着过,一日日近了,千茶瞧着日月,走得都慢了许多。
  与之前约定的那般,十五夜里,考淡去枳於处取了安骨丹。
  十六日那日清晨,千茶早早醒了,她在洞中吃了些东西便朝外走。
  比预定的时辰早了几刻钟,但千茶这一出去才发觉洞外站着许多人。
  不止昨夜归来的考淡,狸族上至狸帝,下至六殿下,帝系之内全在外头站着。
  千茶见此状,顿了半晌,才抬脚朝外走。
  考淡率先迎了上去,清早雾蒙蒙,他说话也轻了许多。
  “七殿下,走吧。”
  千茶点头,手指在考淡身后绕了绕,问:“他们也去?”
  考淡摇头:“他们不去,我带你去。”
  千茶点头。
  面前众人面色凝重,气氛也沉重的很,千茶稍站片刻,也未见有人同她说话,事出突然,正巧她也不知该同众人说些什么,便转头给考淡一个眼神。
  同众人道别后,考淡便带千茶飞至山脚,山脚处此刻也有人等候,远远望着,是一黑一青两位女子。
  千茶一喜,落地后立马朝旋离去。
  “你来啦。”
  旋离握住千茶伸过来的手,点头:“嗯。”
  千茶转头看身边的枳於,语气不太客气:“你也来了。”
  枳於拱手,对千茶深深鞠躬,面色凝重,却也不说什么。
  四人不多话,也不寒暄,带着千茶便飞到了昆仑山山脚。
  因着今儿是大事,考淡与枳於便在山下待着,道别后,旋离二话不说便带千茶上了玄圃之巅。
  阿图已然在门外候着,千茶到时,悠悠同她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将头偏开。
  阿图:“西王母今日有事在身,不便过来,让我在此等候。”
  旋离听闻对阿图低头表示谢意:“谢过西王母。”
  阿图淡淡点头。
  不再多说他话,旋离领着千茶便进了玄圃之巅。
  千茶第一次来这地儿,现下又只剩她与旋离二人,自然放松了些。
  玄圃之巅四季低凉,才进门,寒意便不客气袭来,千茶好奇地左右看,这儿是个山洞,地儿大,山洞上许多窟窿,日光从窟窿洒下,照进几许光,映着壁上的一层冰熠熠发光。
  “好冷啊。”
  千茶道了声。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旋离在她身后,一脸正经,没什么表情。
  千茶拉住旋离的手,问:“你在紧张么?”
  旋离点头:“嗯。”
  千茶笑:“紧张什么呢?别紧张。”
  旋离听闻后,看了千茶半晌,忽的伸手将她抱住,又将她的脑袋压在肩上,轻声道:“你在人界时,和我打了赌,你输了,你还记得么?”
  千茶点头:“记得。”
  她还欠着旋离一件事呢。
  旋离又一用力,抱得更紧了些,沉重道:“千茶,待你记起一切。”旋离声音更低了些:“要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66章 
  日落西山下; 山头与天相接的地方; 云被染成霞色; 一只白鹭自东向西而去。
  霞光映得大地一片橙黄之色,碧阳河上,似画布般印着天; 印着云; 还印着河边一位侧卧于大石头上一白衣女子。
  女子正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掩住一小片脸颊,手边放着盏茶,茶杯冒着热气; 她的手握着一条杆; 那杆长长垂至水面; 另一边栓着细绳。
  在垂钓。
  不知这女子睡下没; 这日光渐渐没了踪影,彩云淡去,天也黑了下来; 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鱼杆在手中也虚的很,只小指与大指勾握着,仿佛轻轻一碰; 那杆便会落在地上。
  又一刻钟过去,女子身边的茶淡去最后一缕热气,女子才缓缓将眼睁开。
  鱼杆重新被握在手中,接着她伸了个懒腰,将杆插在一旁的石缝中。
  她瞧了眼河面; 没有一丝动静,这才悠悠拿起一旁的茶。
  茶杯握在手中,她扶着石头坐起来些,正欲将茶喝下,忽的听闻一丝细小的声响。
  女子一蹙眉,伸手向后去,周围忽现缃色之光,这白衣女子又猛然一抽。
  乱石飞渐间,她这随手一拉,从身后拉下了只玄色的鸟来。
  那鸟被女子一绕,挣扎了两下,展开大翅扑腾,将女子手中的茶打翻在地后,又撞上石头,最后掉落在地。
  女子眉头蹙得更紧,抬眼见那鸟摔落在地,滚了半圈,现出人形。
  女子施的术还未收回,光绕在玄衣女子周围,照出她被惊吓的脸。
  一人抬眸,一人低眸,就这样对视着,细细的光在两人之间似灯火般照着。
  周围静及了,白衣女子手中空空,在半空举着,似是茶杯仍在,片刻后,地上的玄衣女子,方才受的惊吓也淡去许多,面容从缓。
  待那缃色之光渐消,二人仍旧对视着,隔着夜色,周身披着初升的月光。
  “聊殷殷。”
  许久,白衣女子才开口,打破沉寂。
  地上坐着的女子听闻这句,这才晃神,她打开籍眼,见白衣女子额头上只一个“狸”字。
  看了片刻,思了片刻,玄衣女子关上籍眼,恭敬地问:“长老?”
  长老点头,算是应下,又询问“你是,玄鸟族鸟帝的长女?”
  聊殷殷点头:“是。”
  聊殷殷道完这话便起身,她瞧了眼长老的鱼杆,又瞧了眼平静的河面,最后将目光落在地上碎了的茶杯上。
  她迈腿走过去,俯身想拾起,却被长老弹来的一颗石子打断。
  殷殷顿了顿,在一旁站好。
  长老这会儿又斜斜靠着石头,她瞥了眼地上的碎杯子,又抬眼看殷殷,悠悠道:“我好好的在这儿钓鱼,你如此这般,扰了我兴致,是为何意?”
  殷殷又顿了顿,低头道:“无意打扰,长老见谅。”
  长老笑,一字一句:“我若是,不见谅呢?”
  殷殷抬眼,对上眼前人的目光,半晌道:“长老想如何?”
  长老长叹一声:“我来这儿,只带了一壶一杯,方才歇着,茶也正热,便等了会儿,这还没喝呢,被你打碎了。”
  “殷殷。”长老忽的柔声唤人,一条腿自然地屈起,放在石头上,她摸摸茶壶:“我渴了。”
  殷殷眉头稍蹙,左右看了眼。
  这山地处偏凉,多山少树,此刻身边只这一条碧阳河,周围更元可盛茶水的器具。
  殷殷有些犯难。
  长老见状,心里笑了笑,但面上还是正经的模样,道:“我坐了数时辰,也未钓着一条鱼,听闻这河里的鱼特别美味。”她拿起手边的杆,递过去:“这样,你若是帮我钓着一条鱼,我便原谅你。”
  殷殷听闻,毫不迟疑点头应下:“好。”
  她接过鱼杆,见长老给她让了个位,便过去坐下。
  因石头被占了大半,长老这会儿也不躺着了,双腿蜷着,坐在殷殷身边。
  这河里的鱼出了名的好吃,长老是知晓的,这河里的鱼,出了名的难钓,长老也是知晓的。
  长老知晓,自然,殷殷也是知晓的。
  没多久,天已然全黑下,一黑一白二位女子就这么坐在河边,时辰起,月儿高高挂,山间虫儿也渐渐叫嚣起来。
  半个多时辰的功夫过去,河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又过一会儿,长老换了个舒服的继续坐着,她缓缓问:“殷殷今年多大?”
  殷殷答道:“两千八百岁。”
  长老又问:“正好两千八百岁么?”
  殷殷点头:“上月刚过的生辰。”
  长老扬眉,点头笑道:“如此巧,我今年也正好三千八百岁,我比你大了一千岁。”
  见殷殷不回话,长老又道:“这几年我是有听闻,鸟族的大殿下画技琴艺十分了得,我一直想去瞧瞧。”她笑了笑:“没想到,今日你送上门了。”
  长老话说的轻,明明语气正常,可话里却十足的调侃之味。
  殷殷听闻,望了眼河面。
  父亲六千岁前,她被逼着画了副山鸟图贺寿,而后,她又在父亲寿宴时,为父亲弹了首曲子,她这名声,便渐渐传了出去。
  这几年,时常有人同她说这样的话,时常有人不远万里想见她一面,一开始她还有些不惯,久而久之,淡然了许多。
  今日听长老一说,她忽觉着有些好笑。
  “画技好的,琴艺好的,妖族多有,只不过我是幽都的大殿下,戴了这个头衔,旁人自然对我多注意了些。”
  长老一笑:“你这般解释,难不成是怕我让你现在给我作画?”
  殷殷失笑:“能给长老作画,我自然是愿意的,只不过这里无笔墨,我想也无法。”
  长老又道:“若我非要呢?”
  殷殷客气:“长老若是想要,我今日回去便给长老画一副……”
  “好了。”长老打断,心中叹气:“不为难你了。”
  她望着平静的河面,悠悠又道:“谦虚又客气,你把我当生人啊。”
  “自然。”长老往后一靠,又自己解释:“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自然是生人。”
  殷殷再一个客气:“长老是长老,福泽妖族大地,我只是鸟族帝系的普通人,说是生人,已经是近了。”
  长老往后一靠。
  这也太客气了。
  长老:“你说我福泽大地,但你们鸟族,似乎特别不待见我啊。”
  殷殷抿嘴。
  鸟帝猖狂,除去五百年一次的祭拜,凡是有四大族相关的大议事,他几乎都不参加,长老千岁那时,他还会来见见长老,后来渐渐的,只派人来问个好,再后来,干脆人也不派了。
  鸟帝向来与其他三族不合,仗着自己幽都地大物博,谁也瞧不上。
  殷殷听闻后思虑半晌,才道:“父亲他确实做的不好。”
  长老摇摇头,不甚在意此事。
  又过了片刻,长老觉着渴了,转头拿起身后的茶壶,对着壶嘴大喝一口。
  殷殷察觉身后有异动,转头看,正见长老将茶壶放下。
  长老又将茶壶拿起:“你要么?”
  殷殷摇头:“不渴。”
  长老唉一声:“方才那杯子若是没碎,这会儿我还能给你倒杯茶。”
  殷殷不说话。
  长老将茶壶放下,又问:“你今日至此是为何?又为何两千八百岁了,还轻易现真身?”
  殷殷回道:“我娘亲生病了,病了许久也不见好,我听闻这山里有黄雚草,那草制药后对娘亲的身体好。”
  长老点头,嘴里重复:“黄雚草。”
  长老又问:“寻着了么?”
  殷殷摇头:“未寻着。”
  长老问:“那又为何变回了真身?”
  殷殷嗯了声,继续道:“在涯边不小心滑了一跤,掉下来了。”殷殷顿了片刻,又道:“掉下后,担心摔在地上,便想变回真身飞上去,却不料长老在此。”
  长老听后疑惑:“为何要变回真身?你施个术,不就站着了。”
  殷殷低头,道:“我不会施术。”
  长老扬眉惊讶:“你不会施术?”
  殷殷:“不会。”
  长老稍蹙眉:“为何?鸟帝不教你?”
  殷殷摇头:“父亲不教,也不许旁人教,那些相关的书,也不让我看,只让我学画,学琴,学一些旁道。”
  长老撇嘴:“为何?鸟帝怎的如此对你?你可是她女儿啊。”
  殷殷听后也不失落,淡然道:“听闻,是我幼时,父亲找人给我算了一卦。”殷殷说着看了眼天:“卦象道,在我两千六百岁时,会弑父夺位。所以幼时,父亲便时时防着我。”
  长老听后一惊。
  又一笑。
  她仰头也望了眼天,轻道:“荒唐。”
  片刻,她又重复:“真是荒唐。”
  她又问:“可你如今都已两千八百岁了,他还防着此事?”
  殷殷摇头:“父亲早已不防着我,只是不许我学法学术,如今也不许。”
  长老摇头叹气。
  如此这般,方才那些便能解释了。
  一般帝系之妖,五百岁之后,便不会轻易以真身见他人,妖一现真身,状态最柔弱,那般模样,一般只予最亲近的人看。
  长老想着殷殷这样,心中又叹一声。
  她活了近四千岁,见过许多妖,见过许多人,见过许多兽,却头回见殷殷这样的。
  这样貌美的女子,幼时竟这般可怜,还不会施术。
  如此,长老心中难免心疼几分。
  “那你平日出幽都,不怕么?”长老问。
  殷殷摇头:“我不常出山,今日是第一次只身下山。”她看着水面,又道:“娘亲同我说,山下猛兽奇多,若是无他人陪同,让我别下山。”
  长老点头:“确实如此。”
  她想到自己打过的山兽,和那些心怀不轨的小妖,若是殷殷碰着那些,怕是不过片刻,便会被撕成碎片吧。
  长老又问:“那你这两千八百年,都在幽都?”
  殷殷点头:“嗯。”
  长老心中又生了可怜,听殷殷道完这些,便静了下来,端坐着待着河里的鱼,心思飘远。
  两人便这样又坐了许久,月儿渐渐上来,长老等着待着思着想着,渐渐的,竟有些困意。
  “殷殷。”她懒懒地靠着石头,道:“我看今日这鱼是钓不上来了,要不你明日再来此寻我吧,我们明日再钓。”
  殷殷思虑片刻,道:“我可以赔长老一个新杯子。”
  听出殷殷口中的拒绝之意,长老撇嘴,又道:“若是我能帮你寻着那黄雚草,你愿意帮我钓鱼么?”
  殷殷眼眸微亮:“真的?”
  靠坐在石头上的人一笑,扬眉道:“我长老,何时骗过他人。”
  她说完一跃而起,从殷殷手中夺过鱼杆,三下便收起放在一旁,又绕到殷殷身后,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搂住殷殷的腰便朝幽都飞去。
  不过片刻,便到幽都山脚。
  长老放下殷殷,还未待殷殷站稳,开口便道:“明日辰时,我在此地等你。”
  殷殷正欲开口,却见长老摊开手来,殷殷低头,见她手上躺着两根玄色羽毛。
  “我的羽毛?”殷殷问。
  长老点头一笑,接着收回手,将羽毛收进衣袖里。
  “方才你掉落在地的。”她抬眼对上殷殷的眸:“我很喜欢,送我了。”
  说完她上前一步,摸摸殷殷脑袋:“小殷殷,明日见。”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67章 
  长老此行回去; 心情大好。
  夜已深; 霍山被笼罩在一片黑幕中; 月东斜,被高崖遮去,山头只微风作伴。
  长老住的洞位于霍山西侧的一座小山; 这片山; 只她一人住着。
  她幼时并不在这地儿住着,只不过越长大,狸族众人见她越发客气,每每出门或回去; 见着人了; 来人总要对她拱手行礼; 更有甚者; 见着便跪一跪。
  她嫌烦,索性找了个清静的地儿自己住去,若他人有事寻他; 来此便可。
  长老虽喜爱四处游玩,喜爱新鲜好玩的东西,但总会回霍山; 没特别之事,她不常在外留宿,所以这洞,她弄的舒服极了,有池有水; 还有个小密室。
  这日回来,还未进洞,长老便见洞口站着一人。
  长老有些困,打了个哈欠进去,开口问了句:“何事?”
  门口的考淡跟着长老进去,见长老手一举,一道火打在了墙上的烛上,洞内顿时亮了起来。
  考淡边走边道:“今日狸帝寻你,说是明年大殿下大婚,想请你坐上座。”
  长老在一石桌边坐下,喝了口早晨才泡的茶,听闻考淡道完,接了句:“妖族之妖成婚,向来只父母为上座,请我上座是何意?”
  “许是设了三座。”考淡摇头:“狸帝向来敬重长老,这番估摸的也是看重你的意思。”
  长老将最后一口茶喝下,摆手道:“你明日回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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