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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相依[gl]-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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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渊澄阁,还未进得大门,便听到了一串儿清脆的笑声,锦媛脚步顿了一下,苏哲和薛挽香挽着手走进去,只见凝玉倚在扶栏边,看着几个小丫头喂兔子。那几只小兔是苏哲特意寻来给薛挽香解闷的,冬日了,一只两只都吃得胖乎乎的,几乎团成一个球,只挪着粉红色的小嘴儿吃青菜。
  “回来了。”凝玉起身迎出来:“大少奶奶安。”
  自成亲以来,不好再称呼姑娘,府里上下都直呼苏哲的名字,把薛挽香称为大少奶奶。起先薛挽香还万分不好意思,一日日下来,倒也习惯了。
  “师娘交代了挽香管事儿,锦媛姐姐要在渊澄阁住一阵子,你让小丫头们收拾间通了地龙的屋子,拾掇得妥当些。”苏哲一面接过薛挽香手里的小暖炉递给凝玉,一面拉着她往暖阁走。
  凝玉一早就看到随她们回来的锦媛了,只是锦媛不说话,她也不好开口。听得苏哲这般吩咐,她微微一怔,忙又跟上去道:“除了主屋,只得东厢房和西厢房通了地龙。西厢房喜儿住着呢,锦媛……锦媛住我屋里吧。”
  “不用。”锦媛面上淡淡的,往院子里顾了一眼:“随便安排一间房就好。左不过住几日,帮着大少奶奶管些事儿,待大少奶奶熟悉了我还是回夫人那儿去的。”
  “便是只住几日也得通地龙呀。这月令冷得都结冰棱子了,哪儿能委屈姐姐。”苏哲站在廊下回身浅笑:“凝玉屋里暖和,姐姐若不嫌弃,和她住一块儿就是。我和挽香成亲那两日,姐姐在这儿帮忙,不也住她屋里吗。”
  一句话说得锦媛和凝玉都红了脸,彼此目光一触,又匆忙错开。
  苏哲浑然不觉,与薛挽香牵着手回房去了。
  歇过晌果然就有管事的婆子来回话,因着之前苏哲有交代,来人一律都由小丫头带到书房去了。薛挽香坐在暖椅中抱着小暖炉听下人们回话,锦媛站在她身旁,不时的说一句这人是管什么事的,那件事又有什么前因后果。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等到都处置完,更漏已走过一个多时辰了。
  苏哲从练武堂回来,听说她媳妇这会儿闲着了,忙溜达过去,黏糊着给她揉肩膀。锦媛识趣的告退,苏哲掩上房门要亲亲。薛挽香佯怒道:“哪儿来的登徒子,敢闯我君山渊澄阁!”
  书房的采光极好,映着她眉如远山眼若秋波,苏哲一愣,眼中现出惊艳的神色,扑上去就亲了一口,嘤嘤嘤,好霸气的媳妇好喜欢!
  薛挽香给她扑得跌坐在暖椅中,边躲边笑。苏哲的亲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拦都拦不住。
  晚膳是在前堂用的,君山派七个葫芦娃都回来了,王予沛几个年长的还拖家带口,一时间大殿上热闹非凡。看着苏哲和薛挽香坐在师父师娘身边,极是亲密的样子,王予沛默默的抿了一口酒,早知如此,他何必劝走柳卿卿。
  宴席过半,天色已微暗,一个总角小子跑进来给门主回禀,范老爷子带着徒弟回来了。曹沫生哈哈大笑,忙道快请。
  范明光和林艾琪踏着夜色走进来,薛挽香已让小丫头加了桌椅条案,就摆在曹沫生夫妇的旁边。曹沫生拉着他坐下,亲自倒了两盏酒。
  苏哲和薛挽香成亲没几日,范老头和林艾琪就告辞了,曹沫生再三挽留,范老头说急着去寻一味药,过些时日就回来。好在他所言不虚,赶在年前回来了,曹沫生当然高兴。
  热腾腾的饺子摆在案上,席上杯盏盈袖。一伙人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到了苏哲和薛挽香身上。莫郡凯把玩着手里酒盏,瞅着苏哲,道:“其实官府里的身份文牒,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若是愿意,过了年同师哥去楚城,师哥给你想办法。”
  座上都安静下来,齐齐的望着苏哲。莫郡凯的话没说透,大家却都听得明白,苏哲和薛挽香在君山上要怎么肆意都无所谓,可若离开了君山呢?旁人会如何看?
  苏哲蹙着眉似在思量,薛挽香了然的笑笑,对莫郡凯道:“谢谢二师兄照拂。只是我与苏哲……”她脸蛋红了几分,顿了一顿,才续道:“我欢喜的是苏哲本身,既然她本就是女孩儿的身份,何必再去弄个旁的。大不了我们不下君山就是。”苏哲望着她,张张嘴。薛挽香握住她手心,回望她,依旧清清浅浅的笑:“即便偶然要下山,你换一身装束,就如从前我们初初行走时那般,不就好了?”
  于是苏哲定下心来,弯起了漂亮的眼睛。
  莫郡凯点点头,转身回席,才走一步,就听到范老爷子开口:“我劝你们再想想,还是到官府里报备个新的身份更好些。”
  众人又都望了过来,范老爷子抿一口酒,仿佛极随意般说道:“不然往后小孩子生出来,要怎么办文牒呢?”
  一语,好生惊人!
  薛挽香脸蛋一下子飞红,苏哲咳了一声,无可奈何的样子:“老爷子,莫要说笑了。我和挽香……我们都是女子啊。”
  “难道我不知道你们俩都是女子吗?!”范明光两眼一瞪,目光在她俩身上巡了一圈,最后落在薛挽香身上:“从前你和你这小情儿私奔的时候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不要怕你们师父,我会给你们想办法的。”
  薛挽香脸上的红晕一层未褪又添一层,咬唇跺脚道:“您胡说什么呀。我……我们哪里有私奔……”
  范明光只做没听到,自顾自续道:“你们师父老顽固,不就是担心你们的子嗣嘛,生出来,就解决了!”
  这大庭广众的,薛挽香略侧身,恨不得通红的脸蛋埋进苏哲的背后,苏哲脸上亦是绯绯之色,想问得详细些,又看薛挽香实在害羞得紧。
  关键时刻还是秦诗语稳得住,她按住心中惊喜托着广袖给范明光斟酒:“老爷子,这事儿是好事,今儿先喝酒,明日里我们细细说。真能给我们君山添个小包子,我给您封个大大的谢礼。”
  范明光接过酒盏,乐呵呵的一饮而尽。
  大殿的宴席一时未散,渊澄阁里的丫头们都乐得清闲。锦媛随身的衣物首饰已让小丫头送了过来,且搁在东厢房里,她站在门首,沉了沉气,抬手叩门。
  房门打开,凝玉站在几步开外,背后是一片昏黄的灯火。
  锦媛避开她的目光,走进了屋子里。
  东厢房通了地龙,凝玉只穿着一件藤萝花儿的小袄,在灯下越发身段袅娜,我见犹怜。床上暖被已经铺好,关上房门的一刹,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锦媛的心猛然一跳,忽而就想起了苏哲和薛挽香成亲的那一日,她与凝玉躺的就是这一张床,滚的就是这一床被子。。。


第126章 番二
  天时虽已不早了,可主子们既没回来; 也没有丫头先歇下的道理。凝玉关好房门转回身; 见锦媛依旧背对着她; 知道她还在为前些时日的事情介怀,她垂眸站了一会; 走上前; 离她尚有几步远,停下了脚步。
  “你知道,我自小中意于你,可我从未想过要纠缠你。那一日……那一日虽然你我都饮了酒,可终究是我不好。你若怨我,我明日就自请出府,从此不相见; 你便不心烦。”这些话,凝玉已翻来覆去想了好些日子,说出口时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她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 低回了嗓音:“你也不必担心……那日我很小心; 当是没有……没有弄破你身子。”
  锦媛的身形猛的一颤; 虽是看不到表情,凝玉却能想见得到,她此时必定气恼得脸色都变了。
  庭院里传来喧哗的声音,是苏哲和薛挽香回来了。今日宴席必定饮了酒,小厨房里备着醒酒茶; 凝玉等了片刻,锦媛依旧不肯回头,她自嘲的笑笑,不再多说,转身出去伺候了。
  主屋里,苏哲梳洗罢,懒洋洋的挨在贵妃榻上,望着大铜镜前的薛挽香。喜儿替她家小姐摘了钗环,曲身一福,退出门去。苏哲仰起头,看薛挽香款步走近,她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还不睡么?”薛挽香给她微微使劲的一带,坐到了她的长腿上。
  苏哲侧身搂着她,将脸蛋搁在她肩头,黏乎了好一会,轻轻呢喃:“挽香……”
  她说话的时候几乎柔软的唇瓣几乎触到薛挽香的耳廓,气息暖而微痒,薛挽香在她怀里瑟缩了一下,又忍不住贴得更近一些,柔柔的应她。
  苏哲在她嫩生生的脸蛋上亲一口,怀抱收得更紧了些,心里也有些紧张:“嗯……你……你愿意么?”
  “愿意什么?”薛挽香已猜到她要问的事儿,可她还是想逗她,于是故作不知的挑了挑眉。
  “若是范老爷子说的办法能成,你愿意……和我生个小娃娃么?”
  薛挽香香腮微红,长长的羽睫扇了一扇,苏哲的手环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不知是地龙烧得旺还是席上饮了酒,薛挽香只觉得彼此的呼吸都发着烫。
  苏哲等不到回答,搂着她晃了晃:“嗯?你愿意么?”
  她将脸蛋埋在苏哲的颈窝里,咬着唇,娇声婉转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媚意,低低的道:“你现在才问这个,不嫌太迟么?”
  苏哲一怔,随即吃吃的笑起来,薛挽香脸上越红,指了一下她脑门要站起来,苏哲哪容她起身,双手一合将她打横抱起。
  薛挽香娇呼一声搂住她颈脖:“呀!做什么呢。”
  苏哲将她放到床榻上,曲着一膝跪在床沿,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嘴角微翘,扬起一点儿淘气:“与你生娃娃呀。”
  她说得这般自然而然,薛挽香脸蛋又红了几分,扯过被角遮住脸:“我要睡了。”
  苏哲知她害羞,吹熄了灯反身回来,过了一会儿才钻进暖被里。
  床榻微微一沉,薛挽香知道苏哲已枕在身边了,夜色如潮水,只一忽儿她就被她捞进了怀里。
  苏哲的怀抱很温暖,薛挽香闭着眼睛,抚着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忽然惊觉不对劲,她的指尖带着疑惑触到苏哲的身子,入!手!绵!软!
  “你!!”她收回手,别别扭扭的拢着指尖,嗔道:“你衣裳呢?”
  “脱了啊。”苏哲回得理所当然:“都扔床脚了。”
  薛挽香:……
  “快穿回来。一会儿仔细冷着。”
  “何必麻烦呢。地龙这么热。反正一会儿都要脱的。”
  苏哲环着她香软的肩头吻她耳下。怎样最能撩拨薛挽香,她早已驾轻就熟。
  “胡闹什么呢!”薛挽香心下一颤,挣扎着还想推她,无奈苏哲的身前也只有胸……她脸皮没有苏哲的厚,实在找不到地方下手。
  “哪儿有胡闹?这回是正经事。”苏哲已经撩开她中衣的丝绦了。
  “范老爷子都还没说是什么法子……嗯……别闹……”
  “无论什么法子都是这事儿呀。万变不离其宗……”苏哲的气息渐而发烫,吻着她玉一般的身子一路往下,眸色愈加沉迷:“……嗯……挽香……你好甜……”
  “嗯……别……啊……”
  庭院风声呼啸,寒冬的夜色冰凉如水,渊澄阁的地龙却烧得很旺。屋角留着一盏小夜灯,微弱的光芒映在床帏上,隐约勾勒出妖娆的轮廓。榻上的美人仰着晧颈,星眸半阖,水光迷离,暖被只堪堪遮到腰间,酥胸半露。她娇娇的喘//息着低唤道:“阿哲……啊……别……那里……别……进去……啊…………”
  过了许久许久,苏哲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舔舔湿漉漉的唇,冲薛挽香妖媚一笑,那模样儿,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薛挽香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拍开她餍足的脸,扯住被角捂着犹自发烫的脸颊,“呜”的一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去了。
  夜已深沉,各房各院的灯火依次熄灭,只有廊下还挂着灯笼,守夜的婆子围着碳炉子小声说话,忽然看到东暖阁的房门打了开来,昏黄的灯火流淌在阶前,像是等着夜归的人。
  锦媛披了一件大衣裳,站在门首张望,主屋的灯已经熄了,她蹙了蹙眉。苏哲和大少奶奶都歇下了,那人怎么还不回来。
  守夜的婆子走上前,和善的笑着,问她可是要些什么,锦媛摇摇头,谢过婆子好意。关上房门时忽而见到一个小丫头的身影颇为熟悉,像是时常跟在凝玉身边的使唤,她忙招招手将她叫了过来。
  “你知道凝玉在哪儿么?渊澄阁这时候了还有事?”她抱着手臂,语气平淡,与往日无异。
  小丫头冻得缩了缩肩膀:“凝玉姐姐在喜儿姑娘房里。”
  “这么晚了她在喜儿屋里做什么?”锦媛眉头一拧,自己都未发觉声气已经提高了。
  “在那儿睡觉呀。凝玉姐姐说您不惯与人同屋,她这阵子在喜儿姑娘屋里住。方才还让我给她送被子去。”小丫头跺了跺脚,实在冷得紧,见锦媛俏丽的脸蛋慢慢变得冰冷,她退开一步,小心翼翼的问:“锦……锦媛姐姐……我可以回屋子了么?”
  锦媛摆摆手,小丫头小跑着不见了人影,她关上房门,深深吸一口气,依旧觉得一阵怒火烧得心头疼。
  锦媛走到桌旁倒了一盏冷茶,急饮几口,想把那不明的恼火冲散,可是!她捏紧了茶盏,还是气得发晕!!
  凝玉在喜儿房里??这深更半夜的!她!她和别的女子睡一张床??
  她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竟然敢和别的女子再睡一张床!!!
  锦媛气得脸色铁青,不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沿的杯盏跳起来,摔碎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响。
  外头婆子并未走远,听得声音忙问姑娘出了何事。
  锦媛捂着心口,孱弱的声音传出来:“我心口疼。劳烦阿姆帮我问问凝玉,药箱在哪儿。”
  婆子给唬了一跳,锦媛是夫人身边的人,在渊澄阁病着了,那可不是顽的。她答应一声急急的往西厢房走,过不多会,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匆匆过来了。
  “锦媛……”房门应声推开,凝玉只穿着一身中衣,大衣裳都没披一件,显然是从床榻上直奔过来的。
  锦媛忽而一阵委屈,苍白着脸色背过身去。
  凝玉随手掩上房门,快步走到榻前,焦急问道:“怎么会心口疼呢?是不是冷着了?”
  见锦媛不理她,她急得团团转,忽而又说道:“你莫急,我这就叫几个小子到山下给你请大夫。啊,听说范神医在山上做客,你等等。”
  她一壁说着一壁起身,不防锦媛忽然转过身,狠狠的盯着她,眼里汪了一圈儿的泪。
  “这么难受么?”凝玉越发急了。
  “你从哪儿回来?”锦媛答非所问。
  “我?西厢房啊。”凝玉阖起一扇窗子。两个厢房虽也通了地龙,可到底不比主屋暖和。
  “这么晚了,你在西厢房,在西厢房做什么?”锦媛本不想再问的,可她就是忍不住。
  锦媛是家生子儿,跟在夫人身边十余年了,可是从前素来沉着稳重的性子连日来竟然一再破功。
  凝玉在榻前站了一会儿,觉着有些冷,抚了抚肩头,苦笑道:“还能做什么,蹭个地方睡觉啊。若是随便找个屋子,明儿个阿哲和大少奶奶知道了免不了要多问,还不如在喜儿屋里借张小榻。”
  嗯?借张小榻?锦媛眄她一眼。凝玉穿得单薄,墨色的长发垂到腰间,更显得腰身盈盈,不足一握。
  锦媛蜷在暖被里,转过视线不看她,淡淡道:“夜已深,何必再去打扰喜儿。歇着吧。”
  凝玉微怔,不知她怎么忽然又允了与她同眠,见锦媛背过身空出了半张床榻,她只好吹熄了灯,平躺到她身边。
  半晌忽而想起来方才为何回来,语气又关切起来:“心口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她说着也没多想,从背后环着锦媛,温暖的掌心抚上前,触到她胸口。
  锦媛轻轻一颤,抬起手,捉住了她的手。


第127章 番三
  苏哲的“宵夜”吃得很满足,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门外鸦雀无声; 想是凝玉吩咐过小丫头们不许喧哗。薛挽香昨夜给折腾得狠了; 此时还窝在她怀抱里,睡颜怡静。苏哲心头温暖; 在她的额发上亲了一下。
  过不多时; 薛挽香也醒了,酥软着芊腰坐起身,襟口之下又是一片斑驳狼藉,鲜红的印记叠在前日里尚未褪去的旧痕上,看着分外妖娆又楚楚可怜。她恨恨的在苏哲的耳朵上拧了一把,苏哲呲着牙哼哼实则心里一点儿不怕,债多; 已经不愁了。
  丫头们捧着物什进来伺候了梳洗,苏哲和薛挽香在花厅里对坐着用早膳。薛挽香给她盛了一碗淮山瘦肉粥,随口问她不用去练武堂么?苏哲捧着粥,在袅袅的轻烟中悄望; 只见薛挽香挑一挑眉; 漂亮的双眸里都是笑。
  她知道薛挽香在笑话她。自成亲以来; 她已许久没能在大清早儿爬起来练功了,不知不觉腰上都丰腴了一圈。可这能怪她么?佳人在畔美人在怀,人家君王还不早朝呢!
  薛挽香看着她哀怨的小眼神不由得一笑,这家伙,让她总折腾自己; 偶尔也得扳回一局不是?!
  小夫妻俩用自以为毁天灭地杀伤力的眼神相互埋汰了一回,渊澄阁里的丫头都习惯了主子们的眉目传情,各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实则内心里暗暗期盼,这一生若能遇到一个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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