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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逆旅-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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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归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下不来,只觉得怒火直冲上头顶,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抢过她的手机:“视频删了”
  那人劈手来夺,她飞快转身避开,另外几个人也都围拢了过来,七手八脚去抢:“干嘛,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啊!”
  不知道是谁拉了她一把,把她从包围圈里拖了出来,她抬眸看去是穿着紫色洗手服的陈意。
  对方扔给她一个眼神:快删。
  于归麻利地打开了相册。
  “消消气,消消气,大家都是同事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于归,你好了没,快把手机还给人家”
  她把最近删除也一一清空,才把手机递给了陈意,再三赔礼道歉之后,陈意才拉着她离去。
  “谢谢”走了两步后,于归也觉得今天这事自己太冲动了,若是没有陈意在,搞不好也是被暴打一顿的下场。
  “谢什么,我也看不惯他们那群人的嘴脸,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似得,不过秦大夫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院上已经成立调查组开始审查了,你一没职称二还在规培,别跟着瞎掺和”
  “知道了”于归有些垂头丧气地,她不明白,人品真的比医术重要吗?
  陈意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去值班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我申请加入专案组!”向南柯已经在门外站了两个多小时了,逮着散会的机会就直接跟着李局走出走进的。
  李局转过身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做梦!抓不到狐狸惹的一身骚!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在4。13重大跨国贩毒走私案结案之前,你的一切职务都被取消了,回家待着去吧!!!”
  向南柯又追了两步,被几个兄弟架住了:“李局,我不加入专案组也行,我以刑警的身份请求参与秦喧的审问”
  聊天记录一页页翻过去,光阴仿佛洞开了一扇窗,那些惨淡的人生里夹杂着细细碎碎的温情,老包的存在弥补了她童年父爱缺失的那一部分。
  因为从小被亲生父亲猥亵,她敢怒不敢言,在某个雨夜又被喝醉酒的人暴打了一顿之后就扔出了家门,并扬言不给她学上。
  那一年她十六岁,已经深深明白知识才能改变命运这个道理,上学是她唯一能看得见的出路。
  老包也是在那个雨夜闯入她的人生的,说来也奇怪,彼时的他混黑道白道,和几个酒肉朋友开了一家KTV,除了烧杀抢掠之外,放高利贷当打手给人追债无恶不作。
  他从朋友手里夺过雨伞,跑了过去替她撑开:“你多大了,为什么哭?”
  也许是那一丁点儿同情心做祟吧,女孩儿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望向他的时候,他听见了自己心里开花的声音。
  “十六,我想上学……”
  “那你来我店里上班吧,包吃包住,月薪两千,晚上营业,白天你可以去上课”
  老包家里最小的妹妹也和她差不多大,为了方便联系,他把自己的旧手机给了她,存上他的号码时,秦喧发给他的第一句话是:“谢谢你,包大哥”
  那一年她十六岁,包丰年将近而立之年。
  秦喧躺在床上,打开他的对话框,删删减减,想说的话很多,却始终没有发出去。
  向南柯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但凡一个有良知的成年人都不会对未成年下手……”
  她把手机摔了出去,抱起枕头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入柔软的床榻里,长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秦喧捂住了脑袋,门口的声音却越来越剧烈,她只好有气无力地起床去开门。
  “谁呀?”
  “警察,请问是秦喧秦小姐吗?”门口站了几个穿着藏蓝色警服的刑警,为首一人亮出了证件。
  秦喧心里咯噔了一下,该不是早上她打人那事吧……
  “是,有什么事吗?”
  “这是搜查令,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一起重大跨国贩毒制毒走私案件有关,请配合调查”两个人高马大的刑警一左一右架住了她,其余的人窜进了屋子,她名贵的地毯被翻了起来,卧室里的被子被扔到了地上,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散落了一地。
  秦喧挣扎起来:“凭什么抓我?!莫名其妙,我根本没有参与过什么贩毒案!我要见你们向队长!”
  为首的刑警皮笑肉不笑地:“清不清白您说了不算,带走!”
  审讯室里的灯光很亮,四面高墙,眼眶被刺得发酸,坐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手脚逐渐麻木了起来,秦喧为自己未知的命运忐忑不安着。
  直到那扇铁门打开,一个她熟悉的人走了进来,向南柯制服穿的一丝不苟,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软底鞋踩在地上没有一丝声音,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向——”她有些激动起来。
  “坐下!”一声厉喝,笔录本扣在了桌上发出巨响,她从没见过这么声势逼人的向南柯,一下子怔在了原地,而她看她的眼神也像在看犯罪嫌疑人,没有一丝温度。
  例行公事的询问,墙上的摄像头会把她们的全部对话录下来,旁边的取调室里也围坐了一堆人。
  “姓名”
  “秦喧”
  “哪里人?”
  “锦州市新集镇人”
  “认识这个人吗?”向南柯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照片上的包丰年四十开外,留平头,西装革履。
  “认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秦喧抬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向警官不是知道吗?”
  她换了个姿势让自己看上去更从容一些,连眼神都没闪一下:“不要说没用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情人关系”秦喧扯着嘴唇冷笑,一天之内伤口被翻来覆去撒盐还拉出来鞭尸,她觉得自己都快要麻木了。
  “他是我的金主”
  “你们在一起都做了什么?你是否在这家KTV工作过?”
  她又拿出了一张照片,是她曾经当过服务员的KTV,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已成了锦州市娱乐业的金字招牌。
  秦喧放松自己靠在椅背上,唇角挑起轻蔑的笑意,眼里还有些欲说还休的暧昧。
  “当然是……□□做的事了,怎么,警官也有兴趣?”
  面对她如此不配合且充满了风尘气的挑逗,向南柯心头火起,眼神也冷酷了起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347条规定,走私、贩卖、运输达50克以上便可处死刑”
  看着她扔出来的那一小包面粉,秦喧猛地睁大了瞳孔,她从她眼底看见了震惊,以及一闪而过的恐惧。
  向南柯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是从包丰年经营的KTV里搜出来的”
  她其实有点担心她家也被包丰年藏了东西,如果是那样的话,秦喧的嫌疑是怎么也洗不脱了,光藏毒这一点就可以判她个几年了。
  “不,不可能……我在那工作了两年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你们一定是弄错了!”秦喧激动起来,把手放上了桌子,身后的刑警立马站了起来要求她肃静。
  向南柯用一种分外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去年12月15日,我们接到云南警方的协助调查通知,有一名大学生徒步上山遇险,本来这只是一起简单的失踪案,但是进一步的尸检发现他体内有甲/卡/西酮、苯/丙/胺等联合制剂,你身为医生该不会不明白这些是什么东西?并在他的指甲里发现了不属于他本人的组织残留物,你猜,是谁的?”
  向南柯拿出了透明塑料袋里放着的发丝:“这是从秦小姐家里采集到的包丰年的DNA,以及从杯子上采集到的指纹都完全一致”
  两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摆了出来,秦喧不是傻子,这些证据一定都是提前收集好了的,而唯一接触过她的,去过她家的人就只有——
  她微微笑起来,笑到前俯后仰,笑到泪水四溅。
  这太可笑了真的,枉她还以为向南柯是真心对她好,枉她在她护住她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丁点儿感动。
  她看人的眼光真的很不怎么样。
  “你——”向南柯被噎了一下,攥紧了手中的签字笔,微微咬住了下唇,有一瞬间的心软令她非常想要抱住她。
  身后有人推门进来,小声跟她耳语了几句,向南柯起身:“你可以走了,不过仍是公安机关的重点监视对象,警方传唤需要随叫随到”
  顾衍之站在刑侦大队门口抽着烟等她出来,不远处停着陆青时的车,穿着烟灰色毛衣阔腿裤的医生不能站太久,就微微倚靠在了车上,也偏头看向了那个方向。
  “可以啊哥们儿,够义气”秦喧眼角还挂着泪花,强撑出了笑意,一把揽上她的肩头。
  顾衍之赶紧把人甩下来,在垃圾桶上按熄烟头:“不是我,是她”
  秦喧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下,被人拖着往过去走:“青时还是很挂念你的,为了保释你出来连她爷爷的关系都动用了”
  前不久两个人刚大吵了一架,即使各自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但再见面多多少少有一丝尴尬,尤其是早上的事闹得满医院沸沸扬扬,新闻都上了,陆青时不可能不知道。
  见谁都不动,顾衍之又跑过来拉了她一把,小声耳语:“我去买点吃的,你们好好说,别发火”
  陆青时瞪她一眼:要你管。
  那人笑了笑,一溜烟跑远了。
  眼看着她们甜蜜互动,陆青时虽然瘦了些但精神头还不错,秦喧打心眼为她高兴,但也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她羡慕她生下来就衣食无忧,也有人小心呵护,视她如掌上明珠,而自己呢,一个人摸爬滚打,零落成泥碾作尘,这一身灰头土脸的打扮,和她的光鲜亮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由不得她不难受。
  陆青时替她打开了车门:“走吧,送你回家”
  秦喧站着没动:“你来是看我笑话的吗?”
  陆青时怔了一下,直起身子,将她的狼狈全收入眼底:“说实话我挺讨厌小三的,不管有什么样的原因,破坏人家家庭,就是触碰了道德底线”
  想起被人按在地上殴打的痛楚,那个女人的眼神和她一样高高在上,她微微红了眼眶,咬牙切齿:“你懂什么!我和老包是真心相爱的!是她配不上老包!”
  曾几何时也有人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苦苦哀求她成全她和傅磊,陆青时捏紧了车门把手,痛楚自眼底一闪而过,就冲秦喧这句话她恨不得过去狠狠扇她一巴掌,可是想起顾衍之的嘱咐,她忍住了。
  “你知道吗?”她冷冷看着她,漆黑的瞳孔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你不是我朋友,我现在真的很想过去打你”
  “但我更想打的,是那个渣男”


第96章 主动
  “家里很乱,我就不请你们上去坐了”秦喧拉开车门下车; 她走了两步; 又回过身来看着站在路灯下的医生; 还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陆青时不置可否; 点了一下头钻进车里; 顾衍之站在外面跟人挥手道别,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慢慢打着方向盘倒车。
  “你们刚刚聊了什么?”她还是有点好奇,坐在副驾驶上的人有些心情不佳的样子。
  “没什么”陆青时偏头看着城市的灯光流淌过眼底:“只是在想在这个世界上大抵没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顾衍之的心里没由来地痛了一下; 低声道:“说的再多也不如实际行动有用; 我会向你证明,这个世界存在永恒”
  其实很早以前她就觉得她的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了; 看人的眼神很空很冷,竖起一道高墙把自己隔绝在外,这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 也是她对抗世界的方式。
  离婚后顾衍之不是第一个追她的,却是最锲而不舍的一个。
  陆青时微微弯了一下唇角; 没再说话。
  秋叶落尽过后; 锦州市迎来了第一场霜降,清晨拉开窗帘一片白茫茫; 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
  陆青时出院了,开始了漫长的复健之旅。
  三个多月的空白让她的肢体协调能力大幅下降,从最简单的开始,练缝合; 打手术结,拿止血钳给鸡蛋剥皮,用开颅钻在鹌鹑蛋上开孔……从前教给于归的,自己一一再复习一遍,乏味而又枯燥,有时候在模拟手术室里一待就是从早到晚,在这种高强度的练习下手腕腱鞘炎又复发了,白皙的肌肤通红,一按下去那人就直呼痛。
  顾衍之气得不行,红着眼睛吼她:“陆青时你不要命了吗?!”
  那人披散着头发盘腿坐在沙发上,眼神有点无辜,但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于是微微咬着下唇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她,陆青时怕冷,穿着她毛茸茸的长耳兔睡衣,耳朵耷拉下来,一直看着她。
  直到脸皮薄的消防教官微微红了耳朵,背过身去小声嘀咕了几句,实在拿她没办法,跑前跑后,端了热水,拿热毛巾替她敷着,又细细涂了药膏。
  薯条窝在她怀里打呼噜,像个移动的暖手宝,汉堡则趴在她脚边,天然暖脚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猫一狗都特别喜欢黏着陆青时,顾衍之扔了游戏机,看着她静静翻书的侧脸吃味起来,也学着汉堡的样子把头耷拉在了她的手边。
  陆青时躺在沙发上手里的书翻过一页:“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闻言,顾衍之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更过分的是汉堡那条吃里扒外的蠢狗噔噔噔跑去了玄关把她的鞋子叼了过来,还拼命摇着尾巴,脸上能笑出花来,仿佛在说:主人你夸我呀,夸我呀。
  顾衍之的脸黑了黑,陆青时忍俊不禁起来,放下书推开她:“好了,你真的该走了,我要睡觉了”
  不情不愿走到门口,顾衍之回过身来看着她:“你半夜醒了想喝水怎么办?”
  “自己倒,我又不是腿断了”
  “我担心你伤口痛”
  “不会的,已经愈合了,不然医生不会让我出院的”
  陆青时说得一本正经,而她也确实没有了再赖在她家的借口,顾衍之不无失落地垂下了头。
  “那……那我走了?”
  陆青时挑了一下眉头:“走吧”
  顾衍之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正是她家的:“那……这个还给你”
  陆青时不动声色看着她,将她的失落尽收入眼底,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
  “好”
  她接过来,薯条在她的怀里喵了一声。
  顾衍之没放手。
  “还有什么事吗?”
  “嗯……晚上锁好门窗”
  “知道”
  “你怕黑,夜灯就不要关了”
  “好”
  “起来喝水上厕所的话慢一点……”
  陆青时扶额,忍俊不禁的笑意在脸上弥漫开来:“你好啰嗦,我又不是小孩子,快走吧”
  说着就要阖上门,顾衍之一手撑住了:“等……等下,还有最后一句话”
  “快说啦”
  “可以要一个晚安吻吗?”楼道里的灯暗下来,消防教官的脸上泛起红晕,眼巴巴看着她。
  陆青时没有动,微微敛下眸子,似在思索着什么。
  楼道的冷风里,汉堡打了个喷嚏,薯条从她怀里跳了下来。
  顾衍之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晚安吻,手从门框上滑落,转身:“那我走了”
  “等一下”陆青时拽住了她的衣角。
  “嗯?”
  她猛地睁大了瞳孔,琥珀色的瞳仁里是她带着红晕越放越大的脸。
  陆青时轻轻踮脚,拽着她的衣服,吻上了她的侧脸,如蜻蜓点水一般,却有电流在心间划过,顾衍之整个身子酥麻了半边,等到回过神来,那人已经阖上了门。
  “青——”她伸手去拦。
  “睡觉吧”
  陆青时很听话的把门反锁了。
  顾衍之摸着自己的脸在寒风中傻笑了半天,才打开了自己家门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抱起抱枕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时吻她了!!!!!!!
  汉堡看着她的眼神:救命,主人傻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夜深人静的时候,秦喧悄悄披起衣服下了楼,戴着口罩围巾帽子,全副武装,看起来像是去抢银行一般来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旁。
  “目标出现”藏在车里的便衣刑警拿起了通讯器。
  “继续盯梢,老刘,能监听到她的谈话内容吗?”向南柯一身黑衣坐在驾驶座上,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麦当劳里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打开了电脑。
  “距离有点远,我试试”
  一段时断时续的波段传入电脑里,技术人员飞快做着复制。
  烦躁的按键声夹杂着她有些焦虑的声音:“你让老包接电话!”
  “不是,大嫂,现在公司出了点状况,包哥说让你耐心等他,这段日子暂时……”
  “放屁!”秦喧捂紧了听筒,压低了声音:“要么你告诉我包丰年到底在哪?!要么就让他亲自接电话,我被他老婆打了他知道吗?!”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向南柯斟酌了一下:“能定位到对方在哪吗?”
  技术人员尝试了一下:“对方是网络拨号,暂时无法定位”
  下属看着电话亭里的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向队,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抓起来,她这样不就是相当于给那伙人通风报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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