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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炽热夏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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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我更喜欢在小镇上穿着拖鞋到处跑。
  听完我的话,她爽朗的大笑起来。瑾,我就说你很特别嘛。
  我不置可否。快到她家时,我才想起来,是不是要买点礼品什么的?我对上门做客的讲究一向没什么概念,因为我很少出门。
  不用,送礼多见外。她摆摆手道。
  最后我两手空空的去了。见到韩的父母时,两位老人家果然没有介意我的无礼,很是热情,不停的嘘寒问暖。我握着韩递给我的果汁,那种想哭的冲动再次涌上心头。自从父母去世后,我有多久没感受到这种家庭的温暖了?
  我读初一时,他们因为一次车祸双双去世,本来那辆车上也应该有我的,但我那天突然生病躲过了劫。但我到觉得,更大的一个劫已经在等我了。
  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小孩住一幢三层的空荡荡的房子,特别那里还充斥了回忆,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
  后来在外地打工知道此事的大伯回来了,他替我料理了父母的后事。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拒绝了。走之前,他给我安排了住校,并把我家的房子租了出去。就这样,我靠着父母生前留下的一点遗产和租金一直到考上了大学,离开了那个小镇。
  恍惚间,韩的父母对韩说,你明天没什么事的话就和小瑾出去耍吧。
  行,我正好这么打算。瑾,你说呢?韩就坐在我旁边,带着笑意问我。
  嗯。我想去大学看看。我垂眼睛,那句出去耍莫名的驱散了我一半的感伤,在贵州待了快一年,平时和别人说话也都是用普通话。如今突然听到这样一句熟悉的口音,还挺怀念的。
  猜到了。她笑着说,韩的父母也跟着笑,片刻后他们问我,小瑾喜欢吃什么菜?
  我这才意识到,快到晚餐的时间了。
  我不挑食的。我愣了一下才回道,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只要不是没味或者味道太奇怪的,我都可以接受。高中住宿那几年,学校的伙食让我无从选择。
  两位老人出去了,他们一走我就拉过韩。让你父母去买菜没问题吗?
  放心吧,这附近有个市场。再说了,总不能让你这个客人去吧?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一幅理所应当的说,丝毫没把自己算进去。我只有无言以对,因为她无法体会我的感受。当然,如果可以,我情愿她一辈子都不要体会。如果可以的话。
  不说他们了。瑾,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可你总不跟我说实话要不就敷衍我。这次你可逃不掉了。
  我那有敷衍你。我试图辩解,然而她一个眼神射过来我就知道我输了,谁让我是个不善长说谎的人。之前在电话里还可以随时找借口挂机,现在……我又叹了口气。
  如她所愿,我把在贵州那一年发生的事挑了些讲给她听。看的出来她很感兴趣,时不时会插上几句。最后当我说起我的科代表时,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复杂了起来。
  什么感觉?她挑眉问我,回到过去。
  没什么感觉,她唱的挺好听的。我诚实道,这首歌还是我推荐给她的,虽然我更喜欢英文歌。总的来说,我对情感这方面迟钝的很。
  装傻。
  我没有。
  小姑娘都想回到过去,再抱你一次了,还什么感觉都没有?行啊,瑾,你魅力不错啊。
  我顿时知道她想说什么,很不屑的哼了一声,你想太多了。
  哦?那你为什么连吉他都送给她了?韩不服气,又说。
  我不是说了吗,带回来麻烦。总之,我们的关系绝对不是像你想的一样。

☆、南宁

  回到南宁的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大学母校。当然,在此之前,我们去吃了碗正宗的老友粉。
  坐在一家有着几十年历史的小店里,周围是同样等着吃粉的人,各个年龄层都有。南宁这地方湿热,来上那么一碗酸辣的老友粉再合适不过。南宁人认为酸辣可口的老友粉夏天吃着开胃,冬天吃着驱寒。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能看到店主炒配料的全过程。其实要辨别老友粉是不是正宗,看配料就能大概知道了。猪肉一定是生炒,必加蒜、豆豉和酸笋,酸笋一定是切成丝的等等。
  而韩在我对面百无聊赖,于是把目光投向了我。瑾,我发现你变白了耶。
  气候不同而已。我淡然道,再过几个月我就黑回来了。得出这个结论有很多实例佐证。比如,那些去广东打工的人,刚回来时的确比以前白,但他们通常维持不了多久。广西亚热带的炽热阳光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粉很快就上来了,很熟悉的味道。我们结束了交谈。吃到一半的时候,韩突然盯着我看,然后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我奇怪的看她。
  笑你啊,谁吃粉会先吃完配菜的。她往我碗里看,里面只剩下猪肉和葱蒜以及河粉。我是不喜欢猪肉的。
  我喜欢,你管锦多做麽也。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可能是回到了广西,可能是因为和韩在一起,又可能是因为周围都是大声说白话的人。我竟也脱口而出的。不过,我不是南宁人,音调有些不同。
  韩也愣住了,瞪大眼睛看我,惊奇的说,原来瑾你也会说白话啊!
  我无语,虽然我说普通话的时间比较多,但好歹我也是广西人吧。
  而显然,韩对此表现出巨大的探究精神,去往大学的路上依然追着我问个不同,比如,瑾,我说这句话你听得懂吗?等等白痴的问题。
  和韩在一起,真的很放松。
  我们一起走在树阴下,七月份的天,太阳早已高升,炙烤着路上的行人。在我背后冒出热汗之后,大学的校门口出现在眼前。我想起高中我那位似乎什么都知道一点的同桌,她说,你知道吗?南宁被称为绿城,就是因为这里大学多,大学里树多。
  对于这个说法,我也没去探究到底对不对。
  校卫如我所料的拦住了我们,最后还是韩说明了我们校友的身份再加软磨硬泡,他才让我们进的。因为这个时候,学校还有学生没放假。
  瑾,你还记得不?以前我们想出去那个老头总是不让,每次都是我在求他,而你总是呆呆的站在一旁。
  我在心里庆幸她终于放弃了之前那个话题。是啊,你主外我主内嘛。我半开玩笑道,说完却觉得有点突兀了。因为昨晚睡前她对我说:瑾,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那时,我们正躺在同一张床上。虽然我是个不习惯和别人有身体接触的人,但韩在大学那四年已经让我习惯了她的存在。
  嗯,然后呢?
  喂,你一幅不感兴趣的样子也太不关心我了吧。她抱着枕头,不满道,可我却能察觉她明显低沉下去的嗓音。
  好吧,你跟我说一下,你喜欢上谁了?
  我们学校的。她欲言又止道。
  然后?
  一个男生。
  我沉默,她说一个男生,学校里除了老师还有什么?总不能是食堂员工吧。
  瑾,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应该?她转过脸来看我,眼里十分迷惘。这时的她显得很脆弱。
  还好,我没什么看法。只是……我诚恳的看着她,你要想清楚了,其实,你也没必要那么着急,可以等等。
  那男生出了校门,或许就没这么多偏见了吧。我在心里说道。
  韩看了我半响,眼角终于滑下积蓄以久的泪。其实我也这么想,她说,他就快高三了。
  嗯。
  后来的十几分钟里,韩向我简短的说了她和男生之间的事。故事真的很短,我甚至不能从中辨别出韩对那男生的真实感觉。但我想,她是真的喜欢他,不然也不会和我谈起这件事。
  故事的未尾,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我说,谢谢你听我说这些,那段时间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也不敢和别人说。我怕……可是,瑾,我真的没有看错人。
  我当然知道她怕什么,这时的她和当初的我有多像,可我没她那么幸运,没有像她一样遇到这么一个我。
  对了,瑾,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真服了她了,解决完自己的事就来八卦我吗?不过这个问题我的答案一如既往。
  没有。我说,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算不上是因为那个人的。我对她,仅仅是怀念,怀念那段开怀大笑的时光。
  真的没有吗?她也一如既往的怀疑我,随后,韩换了个问法。那有没有人喜欢你?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
  虽然下午我信誓旦旦的说,我和科代表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但这也是我个人的片面观点。韩的话让我不得不正视某些背面的事实。但后来我觉得,这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离开了不是吗?
  想这些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图书馆的旁,门口还能看见出入的大学生。韩的声音把我从昨晚拉回现实,我总会出神,她早已见怪不怪。
  我还记得大学时,去图书馆找你总能逮到你。
  我微笑,图书馆的书总是在招唤我。我说。事实上,是因为我所在的小镇没有图书馆,而就算是学校的图书馆和阅览室也不能长待,每次借书也只能借一本而已。而在大学里,只要没课,我都能在里面读书,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
  是啊,而且你每次还都坐同一块区域的位置。
  这不,为了方便你找我嘛。我嬉皮笑脸道,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因为我们不能进去,很快就走了。我们继续沿着人行道走,学校很大。而我觉得最不合理的就是宿舍和食堂在相反的方向。这不是刚吃饱就消化掉的结果吗?
  我们路过了篮球场,里面人很多,热闹似乎能透过空气传播到我们这里。
  我们继续走,几乎每遇到一个教学区,韩就能说出当年在那里发生的趣事。而我的记忆却停在了图书馆里满溢的书香,窗外火辣刺眼的阳光里。
  最后逛到了我们宿舍楼下,很多回宿舍的女学生对我们根本没有丝毫怀疑。我看向最左边四楼楼层的位置,那里住进了新的学生,挂上了属于她们的东西。
  我对韩说:我们走吧。
  啊?这么快?她似乎有点意犹未尽。
  嗯。走吧。我有点心累,跟随着韩一幕幕的回忆着大学时光,回忆是件很神奇的事,它会自动剔除那些不美好的,美化你的过去。就好像当初在你看来罪不可恕的事,现在却能一笑而过。
  或许这就叫成熟。
  越长大,我们心境越成熟,再也不会像学生时代一样为一些小事冷眉而对。因为你突然迈入人心叵测的社会,才发现当初的小打小闹是多么的难得。
  中午的时候,我们赶在饭点之前回到了韩家。路上我们还去买了点水果,这个季节正是热带水果上市的时候。可惜,我回来的太晚了,荔枝已经很少见了,而龙眼大部分还没成熟。虽然外地也有买,但毕竟太贵,不是我能消费的起的。后来我们买了红心的火龙果、桃子、芒果和黄皮,满满的两大袋。
  没事,我家冰箱里冻着荔枝呢。就等你回来了。韩似乎看出我的遗憾,安慰道。我提着水果,而她两手空空,虽然是她付钱。
  韩的父亲不知去哪没在家,而韩母一见到那两大袋水果直说我太客气了。
  没什么。我装傻道,反正不是我付钱。而韩也不拆穿这个不值一提的谎言,恐怕她说了,挨念叨的人就是她了。
  吃过午饭,韩果然变出了冰冻过的荔枝,不过因为放太久了,还不能立刻吃。韩说,昨晚她也忘了,不然早就能吃了。
  我给了她一个微笑。
  瑾,你能不这样笑么?韩夸张的揉揉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说。我不理她。韩母倒是在一旁慈爱的看着我们两个玩闹,韩母说:小瑾啊,你不知道前段时间这孩子天天跟谁欠她钱似的,那小脸拉的。
  妈!韩低低的叫了一句,拉着我进了她房间里。韩盘腿坐在床上,一脸笑意。我昨晚也忘了让你唱歌了,你快唱,唱完给你吃荔枝。
  我哼了声,还是乖乖的拿过尤克里里。打开黑色小包,小巧可爱的尤克里里展现在我们面前。虽然它被称为最简单的乐器,但我这个愚人还是花费了一点时间来学会它。之前刚学吉他时更加,指尖上的茧褪了一批又一批——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洗衣粉的威力——我才勉强学会。
  我只弹我不唱。我在她旁边坐下,事先说道。
  不行!她一把搂住我的脖颈,威胁道:不然我就不让你吃荔枝。
  ……你赢了。我拍了下她的手,达到目的她见好就收。要听什么?我说。
  听你原创的。
  我没有原创的。
  那即兴的。
  我不回答她,顾自开始。当然最后我一个字都没有唱。
  韩在我演奏完后拿过我的尤克里里,看的出来她很满意。算了,她说,看在你又进步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了。
  我往后一躺,看着她家的天花板。对我来说,任何努力都是为了之后的成功,而成功之后,之前的努力也就没必要提起了,给她们看看我的指尖就能说明一切问题。然而成功对我来还是有那么一步之遥。
  韩这个新手,特别是忍受不了指尖疼痛的新手摆弄了几下就又没兴趣了,放在了一旁。她撑着下巴看我,瑾,既然你的吉他送人了,不如我再送你一把?想要什么的?民瑶还是古典?圆角还是缺角?原木还是有颜色的?
  托我的福,这家伙还是懂点毛皮。
  我翻了个身,说,我现在只想午睡。

☆、小董

  在南宁待了一周后,也就是七月十一号那天,我乖车回到了镇上。韩没有来送我,不是因为我的拒绝,因为按她的个性来说,她只管做她的,你接不接受就又是一回事了,可以说与我恰恰相反。
  很多事放在心里越久我就越失去把它实现的勇气,以至于我失去了很多。
  韩没能来送我是因为,此刻她应该还在房间呼呼大睡着,她喝醉后总是这样,倒头就睡叫都叫不醒。我曾见过不少耍酒疯的人,深深觉得她的酒品也算是好的了。
  我离开南宁的前一晚,我们在她家的阳光上喝了一晚的酒,冰的很彻底的啤酒,吃着夜市买来的烧烤,天南地北的聊着天。夏季的风,至少夜晚的风吹拂在身上还是很惬意的。这个城市的夜景也同许多城市一样,万家灯火,炫丽繁华。南宁作为广西首府,这个充满了现代化气息的城市,却也失掉了自己的特点。
  我酒量不好,陪她喝了一杯之后改喝果汁。那时的韩喝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她喝酒不上脸,反倒是我上脸,脸颊通红一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脚边的空酒瓶是我留下的。虽然名义上是我的欢送会,但我知道,韩就是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心中的苦楚。
  瑾。她突然小小声的唤了我一声,那时的我正靠在墙壁上,双腿自然伸展,侧着脸看灯光外的街道。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小区的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路灯下的飞蛾若隐若现,它是不是真的在寻找温暖呢?在那橘黄的假象的温暖里。
  有时我真羡慕你。她一个人絮絮的说,可以做到对周围的事毫无在乎,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做到呢?
  我侧过脸去看她,她的眼神在夜色中十分朦胧,神色慵懒如猫,我想她是真的醉了。
  其实那也不好。我轻声说,我深知对一切事物失去兴趣的可怕,就如同同时失了对生命的渴望,对生活的乐趣。到那时,整个人虽然依旧忙忙碌碌,却与行尸走肉无异。不过还好,我还有吉他。在这个冷漠的世界总算还有点留恋。
  想起吉他多少让我有点欣慰,当即我就决定第二天回去。
  我在江南总站买了票,没有特定的班次,只要在下午六点前使用就可以了。从南宁到小董镇,如果不堵车的话,只需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在车站买了包话梅打算在车上消磨时间,同时也给韩发了条短信告知她我的离去。
  我上车时车上只有一对父子,于是我得以选择座位。我习惯坐窗边,这次也不例外。在车上等司机开车时,我不禁想起了第一次来南宁的经历,也是我独自一人。
  因为是开学日,学生和学生家人特别多,人潮拥挤,吵闹而且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那天和往常一样天气热厉害,和其他人相比,那些大包小包还带着家长的人相比,我一个人就显得孤零零多了。好在寒暑假我都会去大伯家暂住,搭车什么的也算是有经验了。
  我和一群不认识的人一起拖着行李去最近的公车站。公车上的空调开了和没开似的,且因为堵车司机经常刹车,和我一样没座位的人随着车前后摆晃,手臂几乎酸掉。
  就在我沉浸在往事里,车开了。我含了颗话梅在嘴里,戴上耳机过滤掉那些不雅的粗俗的本地话,我承认,白话里有很多粗俗的字眼,这也是我很少说它的原因。耳机上传来的熟悉的英文歌,多少让我心境平和下来,我又开始陷入沉思。
  我知道,经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颠簸——因为回去的路实在烂的厉害——之后,我就回到小董了。曾经生我养我的地方,今后我要在那继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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