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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炽热夏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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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给她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我不由的皱眉,找不到人?什么时候的事?
  科代表迟疑起来,这个,我们周五分开就没再见过了。不过班主任应该知道。
  下了课我直奔办公室,但很可惜,班主任不知跑哪去了。我心神不宁的坐下等他,焦虑一点一点的蔓延,如黑雾笼罩心头。
  父母的意外让我养成了一个坏毛病,凡事往坏处想。我无法控制那可怕的念头,它正肆无忌惮的生长。带起深藏于内心的沉渣。
  我终于忍不住拨通班主任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他张宁的事。
  噢,你说她啊。班主任的语气很是轻松,我的心竟也一点点放松下来,看来他是知道张宁下落的。果然,他接着说,昨晚她父母打电话来跟我请假了,说是家里有事,周三才回来。
  我没再追问,却也隐约猜到了什么。谢过班主任后,我放下手机,对着手机屏幕发呆了近半个钟。

☆、张宁

  周二晚自修下课时,我没能像往常一样回宿舍休息,只因为办公室里的那几个女老师硬拉着我去喝糖水。
  一般的,天气越冷烧烤摊的生意越好。我们一行人坐在烧烤摊旁边,听着烧烤时的“滋滋”声,空气中飘来阵阵肉香以及人们的叫喊声。这个小镇也就秋冬季节的晚上热闹点。除了街日,平常走在街上只剩寂寥。
  我们围着矮矮的小桌上坐下,有我左边的是上次国庆邀请我去玩没成功的陆老师。据说,她们去了海南。怪不得一回来黑了许多。
  记得高一那年,老师也是去了趟海南,回来跟我们抱怨说:光记得往脸上抹防晒霜了,忘了还有手部。
  结果可想而知。
  小林老师?陆老师碰碰我的肩膀,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我说,正巧这时糖水上来了,热腾腾的冒着白汽。
  话说回来,小林老师几岁了?陆老师不死心似的看着我,噢,想起来了,刚才她们在讨论我们中最年长那位老师儿子的对象问题。
  二十四吧。我吞吞吐吐道,原来找我喝糖水只是个借口。果然是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有一大堆“热心”的煤婆凑上来。我不禁怀疑,上次国庆同游也是个套?
  陆老师和其他老师相视而笑,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林老师这么年轻,有没有男朋友啊?
  虽然不愿,但我还是老实的回答了。用韩的话来说就是,瑾啊,你最不善长的就是说慌。
  还没有。我说。碗里的糖水突然觉得有些腻了。我在这里干什么?和一干上了年龄的老师周旋?然后说没找到喜欢的人或者说还年轻不急?
  如果我说我喜欢女人,她们还会如此热心肠吗?
  绝对不会,我知道的!但我却没这个勇气说出口。再者,我觉得对方只是我的同事,何必因为我自己的性取向而弄得双方尴尬。我在心里想着,脸上未曾泄露一点情绪。
  陆老师自然没看出我内心的丰富多彩,一个劲的说着什么,从旁敲侧击暗示无果转到人生大事的重要性和急迫性。年长的那位老师似乎也对我很满意,介绍起她儿子来。
  到了散伙时,我只记住那么几点,一:女人还有要找个男人嫁的好。二:遇到好的男人要先下手为强。三:那个男人是个办公室白领,目前在南宁工作。
  我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但也无可奈何。
  我打开手机电筒,随便看一眼时间,刚好十点。我无语,喝碗糖水都能这么久。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明天大多是阴天或下雨了。我心不在焉的想着,张宁明天就回来了吧?
  怎么又突然想到她了?
  我在心里无声的叹息,忘了观察地面,直到感觉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才吓了一跳。
  老师,是我……有气无力的声音道,我急忙把光源对准那声音的来源,那是张宁没错!
  她正抱膝而坐,长发泻满肩头,她把头埋在膝盖处,身影小小的一团,周围是无尽的黑暗,此刻的她显得十分脆弱。张宁抬起头来看我,眼睛红肿有哭过的迹象。不仅如此,她的眉宇间是尽是疲惫,如同几天没合眼的人,整张脸毫无生气。
  这样的她,我无不心疼。
  先前她坐在门口的角落我还真不曾注意到她。
  紧接着,一大堆疑问从心头冒出,比如,她这几天去哪了?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又在这等了多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的反常都源于让她消失的事件。
  我看着她身上那件灰绿色格子衫和白色短袖,试图回想起上周五她穿的是不是相同的一件,然而记忆太过模糊,只记得外衫。不过也能确定这件衣服不适合现在穿。
  先起来吧。我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张宁下意识的做了个锤腿的动作,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她应该等了很久了。
  我打开门,摸索了下开关,白炽灯的光线照亮了这个小房子。张宁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的进了屋,关门的时候我刚转身就感到有黑影压将过来,带着凉意的体温把我包围。少女的炽热的泪滑落在我脖颈处,那么滚烫的温度。
  张宁抱得不算紧,我却丝毫不想动弹,她身上满溢的悲伤与沉重的疲惫感让我不忍心。
  怎么了?我尽可能轻的问她。
  这句话就像触动了她的泪腺,张宁开始小声啜泣。房间里是那么安静,她的每一声哭泣都击打在我心里。
  他走了,老师,爷爷走了……他不要我了。张宁沙哑的几乎辨不出原音的声音道。
  我开始意识到“走了”是什么意思。事实上,早在知晓了那句“家里有事”以及科代表说:给她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我就隐约猜到了。有时女人的第六感就是这么准确到诡异。
  我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揽在怀里,这时的她才更像一个普通的十五六的女孩。
  不再故作坚强。
  我知道了,别太难过了好吗?我相信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我笨拙的安慰着。我一直觉得死亡离我很远。毕竟离父母去世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所有的痛苦悲伤都淡化成一个影子,连同过去一起被深埋。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我们每一代人的成长都伴随着上一代人的逝世。没有谁比谁更悲哀。
  可是我做不到,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他这么疼我……我还买了他最爱的茶叶,他为什么不喝了?我叫他,他为什么不回我……爷爷那么喜欢清静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得了那些嗓音……
  张宁在我怀里絮絮念叨,看得出来,她对她爷爷的感情真是很深。我沉默,我想,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怀抱一份诉说。我在心里说,说出来吧,说出来更好受一点。
  老师。张宁沉默了许久,低低的唤了我一声。
  嗯。 
  对不起,突然跑来你这里。
  我愣了一下,松开了她。怀里的温度倏然消失,就连泪痕也像风吹一般,在皮肤上结在硬硬的薄片。我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凝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你别这么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有些话我知道说了也不一定有用,但还是要说。我知道你很难过,这没有错。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别下一个垮下的就是你。
  张宁垂下眼睛,说,我会的。
  我把纸巾递给她,擦擦吧。我把张宁拉到沙发上坐下,这时我才看清她的装扮。衣服裤子不少褶皱还沾上了泥土的颜色,看来她真的是几天没换衣服了。现在十一月了,晚上比白天冷了一陪,也不知道守夜时,那么冷的天气她是怎么度过的。
  我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这些天,又没有好好的吃东西?我望着她的侧脸,一股淡淡的怒气油然而生,我在气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也许现在的张宁不知道,悲伤是一种最不能感同身受的情绪。
  就像现在,我关心的也只是她这个人。
  你要回家还是留在我这里?我问她,她现在这样的状态,我实在放心不下让她独自回家。
  张宁没说话。
  好吧,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留在这了。吃晚饭了没?我又问她。
  这次张宁迟疑了一下,缓缓摇头。
  我叹息,你先去洗个澡,我去煮碗面。我想起那套睡衣,之前洗完我就叠好放好,现在刚好派上用场了。
  张宁木然的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透,唯独眸子不再明亮。
  我只好把睡衣找出来,再把备用的拖鞋拿过来,推着她进了浴室。上次她来过后,我像有预感一样,把家里的日常用品都备用了一份。
  好好洗下澡,会好受一点。我关上浴室门,随既又打开,不准用凉水!
  张宁偏了下头看我,挤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来。
  再次关上门,我回房换了件衣服,看着衣领处那暗淡的水渍,我在心里笑道:女人水做的,这句话果然没错。
  被人如此拥抱着在怀里哭泣还是第一次,我真不知该作何感想。然而眼下更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们中其中一个去木沙发那里睡不现实,十一月的凌晨冷得也算刺骨,而我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
  唉,算了。大不了一起。我对自己说。然后任命的去厨房找找还有没有剩余的食材。结果我找到了一根火腿肠和每天用来当早餐的鸡蛋。
  等水开的时候,我把火腿肠斜着切片,随便偷吃了其中一片。水开时打入鸡蛋,放面条,开着盖防止溢锅。好在用的是电磁炉,没多大噪音。最后快出锅前放入片好的火腿肠,调一下味就算完成了。
  浴室里水声还在继续,我把盖子随意扣上,回客厅等着张宁出来。
  大概几分钟后,顶着一头湿漉漉黑发的张宁出现在我面前,脖子那里还缠绕着白色的毛巾。她站在我面前如同一个害羞的小女孩。
  这么晚了还洗头。我一边念叨着一边去找吹风机,长发女子的心酸便是这一头夏天闷热冬天难干的长发了。
  张宁接过吹风机,跑到另一边呼呼作响的吹头发,半干不干的时候又跑了回来。而那时我刚把面条端回来。
  我自己不饿,只煮了她一个人的量。
  谢谢老师。她小声说。拿起筷子还算斯文的咀嚼起来。我则在她对面撑着头不带感情的看她。现在大概十点半了吧,我想。
  吃到一半时,张宁突然停下来,一双眸子暗含着某种类似感动的神情看着我。她眼中重新凝结水汽,面条的热蒸汽在这时往她脸上飘,我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傻孩子,哭什么。
  没……张宁哽咽着,捂了捂脸摇摇头,都快把头低到碗里去了。

☆、留宿

  我把手放在她肩上,张宁就像突然受惊的小仓鼠一样,肩膀猛的收缩身材细微的颤抖一下,却也没抬头看我。
  怎么了?老师。
  没事。我强忍住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慢慢吃,我先去休息了。对了,待会你就去我房间睡,不用紧张。
  我对她说,同时也是在对自己说。
  张宁哦了声,又啊了声。
  我只好又跟她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两人一起同床共枕。
  我想起和韩的大学生涯,冬天的她就经常钻进我的被窝里,还找借口说我的被窝更暧。不过每次她一来,就得睡在我专门为她准备的特别枕头上:一叠厚厚的书。
  张宁似乎听懂了,轻声说:我知道了。
  嗯,记得关灯。我起身回房,把刚才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一下。铺好床单坐在上面环顾了一下房间,东西放的很整洁,地面不算干净,新买的红酒还没开过,杯子也擦得干干净净。总体来说,没什么可挑剔的。
  最近一段时候我不需要红酒就能沾枕就睡,由此可知,那些失眠的人要不是精神压力大,要不纯粹就是太无聊。
  我没关灯,房间里实在没有台灯这种东西,又怕张宁找不到灯的开关。睡觉的时候我把枕头挪到了外边,我是习惯睡里边的。闭眼的时候眼睑内还能感觉到那片光华,我转过身背对着灯,把被子盖在鼻子下方。半掩的门处似乎传来了流水声。意识模糊时,我感觉有人进来了,纯粹的感觉而已。
  随后,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柔软的床垫有轻微的下陷。多了一个人的存在我还是能感应到的,那是比视觉更为准确的——姑且称为触感吧。
  我转过头,带着深深的困意说,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别想太多了。
  独处总是容易让人陷入悲伤,尤其还要面对大片大片压得人透不过气的黑暗时,那种感觉更加明显。这种感觉我知道的,我不希望在我身边的这个女孩也同曾经的我一样失眠到天亮。
  张宁往我这边挪了点位置,我惯用的洗发水散发着淡淡的的气味。
  老师我睡不着,我也想不想那么多,但我不做不到。她平静般说,声音里暗藏着隐约的崩溃。
  要听歌吗?我思考片刻说。
  ……嗯。
  我翻过来平躺着,左手碰到了她的腰侧,张宁立刻缩了一下身子。
  手机在你那边的桌子上,你开一下,没设密码。说到手机,我这才想起那被我忽视的重点问题。我倏然睁开眼睛,张宁正探身去摸索手机。
  手机微亮的屏幕光打在她脸上,她看起来有些疑惑。我干脆坐起来,说:忘了问你了,你来这里你爸妈知道吗?毕竟是晚上,夜不归宿总是不好的。
  没关系的,她们知道。张宁冷静的说,她打开了音乐,又调小了下音乐。这样可以吗?她问我。
  可以,你设个定时关闭吧。我说,困意再次袭来,好在头脑还算清醒。在心里踌躇了片刻,我决定问她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如果我那诡异的第六感还算准确的话。
  你爸妈知道我?
  嗯。我说你是我老师。
  不止这么简单吧?
  张宁把手机放回原处,房间再次陷入黑暗,歌手悲凉的嗓音回荡开来。视觉的关闭让听觉更加敏感起来。我甚至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老师想问什么?张宁依然冷静,我却开始后悔了。我这又是在干什么?难道这该死的困意已经让我脑袋混乱了吗?
  ……没什么,就问问。我滑回被窝里,缩在角落里。睡觉吧。我说。
  呵。
  张宁又轻声的笑了,她或许不知道,每次她这样笑,我总有一种被她看穿的感觉,我讨厌这个语气词。
  房间里熟悉的吉他前奏传来,隔了一个手臂的距离是我最看好的学生,我的对面是墨一般的黑暗。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困意如一张网从天花板下落下来,轻柔的包裹着我。
  老师,我喜欢你。我听见张宁模糊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点不自信,却直抵我的大脑深处。
  我的心大力的跳了一下,然后重归平静,张宁继续说:学生对老师的喜爱,我们班很多人都喜欢老师你。
  嗯。我说,我想说点什么,最终没说成。我已在夜的怀抱中沉睡。
  或许只是个梦也说不定。
  第二天醒来时正好听见了学校的钟声,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早自习的钟声。
  张宁不出我所料的已经走了。她选择先走一步大概是为了避免尴尬吧,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只是她走那么早,又该去哪儿?
  大约五点多的时候,我感觉到她起床的声音。我对周围的动静一向敏感,尤其是半睡半醒时。一阵
  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一道轻盈目光落在我脸上。炽热的,带着强烈的情绪。
  我昨晚说的话,不全是真的。她在我耳边说。
  我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现在想来,那句话真是有够表意不明的。
  秋季的天亮的不早,窗户外仍是灰蒙蒙一片,大概是个好天气。我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本想看一下时间,却看见了压在手机下的纸条。不同于之前行云流水的字体,这次分明是一笔一画认真无比写就的。
  我们都不知道是否有魔鬼藏在我们心里。——张宁
  ***
  喂,瑾啊。韩在电话那边懒洋洋的说。
  嗯。
  你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呢?……不对,你在干什么呢,怎么那么吵?
  炒栗子。我说。我的确在炒栗子。买回来的栗子在顶部拉扯成十字形,放进锅里煮,顶部的十字花纹爆裂开来就可以出锅,最后放入平底锅烘干水份就好了。没办法,没有微波炉我也只好如此。
  你说什么?韩反问了一句,你竟然不给我吃!
  我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拜托,这个要怎么给你吃?
  你寄过来吧!
  大小姐,快递要钱不说,关键是慢啊,你就不会自己出门去买吗?
  哼,不给就不给,这么多借口。
  韩有时毫无道理可言。我无语,恰巧这时栗子已经可以出锅,所幸挂了韩的电话。这家伙有事没事就会打来,谁知道这次她是不是又心血来潮。
  甘甜味的栗子香传入鼻腔的瞬间便填充了精神上的饥饿感,烘干水份的栗子既不粘手又好剥。每年秋冬季节,我最爱的零嘴毫无争议的属于这糯性十足香味浓的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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