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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浮槎不失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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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逸这么快回来,略惊讶的挑了一下眉毛,但是也只是一时的惊讶,而后就拿过印泥给许逸。
调好角度,将玉佩在印泥里印了一下,然后盖上银行的笺单,一个民俗画一样的许字就出现在上面。林清惊讶的看着那个许字,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等沃森拿笺单去验证时,许逸拿纸把玉佩上的印泥擦干净,然后重新给林清戴上:“这是许家的护身符,你戴着,就是许家的人了。”
林清握着许逸的手,仿佛痛苦又仿佛哽咽,许逸觉得不太对劲,刚要看清楚,林清却蹭进了她怀里,紧紧的抱着,就是不松手。
验证通过,沃森让另一名银行职员带许逸去一间秘室取东西。许逸本要带上林清,但是沃森说,只能她一个人进那间秘室,而且进去后门就会锁上,直到她拿完东西呼叫开门才会有人开门。许逸听他这么说,只能对林清看去,刚想说什么,林清却点头:“去,去吧。我等你出来。”
韩亦被苏黎世中方特工找到时第一反应是跑,但是对方很快说明了来意,然后递了一部电话给他。听着电话,韩亦有些像在做梦,但听见对方问问题,很快又清醒的嗯了一声:“是这样领导,的确有人预谋叛/变,而且我和许逸将很快会拿到潜伏组织的所有资料。”对方用略快的语速说道:“那么说陈部长做出的预判是对的,大老板他们已经下命令,一旦确定事情为事实,就一定要拿到资料,在他们阴谋实施前一举催毁。小韩,你和逸儿马上都可以回来了。”
林清在洗手间不停的来回走动,许逸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了,已经二十多分钟。她感觉腿有些软,勉强撑住,对镜里一看,一张惨白的脸有些骇人的出现在里面。
许逸出来时脸色沉重,沃森看到她先前空荡荡的背包沉重的往下垂着,于是伸出手:“欢迎您再次光临,希望您对我们的服务满意。”许逸点头:“会的,当然还会有下次合作。对了,我朋友呢?”“哦,好像看到她往洗手间去了。”
到了女洗手间门口,许逸并没看到林清,于是站在门口叫了一声,果然,有一间隔间有人应了一声:“逸…你进来帮我一下…我…”林清的声音有点无助,许逸赶紧去,刚想拍门,隔间门打开了,一把小巧的枪枪口对准了她…
沃森看着离去的两个人,一时捏着下巴笑了笑。果然是一对么,都已经不避忌了,那位后来的女士手上搭着大衣,手揽着先来的那位女士的腰,十分亲密。只是,那位先前的女士脸色不怎么好,一时想不通是为什么。可能是拿到的东西让她清楚了什么事情所以不高兴?这不在他需要想的范围之类了。
两人上车后,坐在前排副驾驶的男人迅速下车挤在了许逸旁边。车子一路往前开,许逸直视着前方,目如死灰,那样的表情配上眼球上布的红血丝,真如地狱里爬上来的阎罗。
车子在一处街口停下,那里流浪汉聚集,快入冬了,他们时常用油桶烧垃圾取暖。
坐在许逸旁边的男人把许逸一把扯下车,拿下她的双肩背包,手上还提着一壶东西,应该是汽油。背包里的文件被撕开一下倒进油桶,烧上汽油,火一下烧得老高。而他做这些时,林清从始至终用枪对着许逸的背后。
“搜身。”那男人站在油筒边看着纸张燃烧,语气冰冷的对另一个男人吩咐道。林清见那男人走近许逸,刚想说什么,那男人已经伸手向许逸,却在零点几秒内被放倒。站在油筒边的男人迅速用枪指向了许逸,而那个男人爬起来后也用枪指向了许逸。
林清痛苦的看着这一切,许逸在用行动告诉她:除了她,没人能够真的制住她。拦住了从地上起来的男人:“我来搜。”男人用目光向另一个男人征询,得到同意后点头。
林清的手摸上许逸的背时,许逸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似如低泣:“是突然知道了你爸爸参与其中才这样还是一直都是假的?”“一直。”——声音冷清,仿若事实。
“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你爱过我吗?”
“没有。”
“所有的、都是假的…和我做/爱时也是假的?”
“你忘了我们第一次时我并没有落红吗,我从小就喜欢男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和你做/爱。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我厌恶你那张脸,恶心你那满是伤痕的皮肤触碰我…恶心…”
“不要再说了。”
“你怎么会那么天真,那么自信…”——要毁灭,就彻底,自己先把后路断掉,把心砍得麻木。否则,感觉到疼痛怎么办。
“不要、再说了!”——许逸感觉喉头发甜,说话都艰难了起来。
John和韩亦同时赶到,看到那已烧到尾声的大火,一个叫了声Jesus。一个叫了声我地天呐。然后,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盯着那火,忘了下一步要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当站在油桶边的男子捡起一根软水管往油桶里放水时,韩亦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拿枪向站在许逸身边的男人开枪,但是打偏了,只打中了那个人的胳膊。John见油桶已经注水,连做灰迹复原的可能性都没有了,也反应过来现在许逸是人工档案馆。经过特殊记忆法培训过的人,只要目光扫过需要记忆的东西,那些东西就会像被扫描过后的档案一样存进人的大脑里。
韩亦开枪的瞬间,许逸护住了身边的林清,而后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样看了林清一眼,这才迅速跑向能遮掩的掩体处。
因为枪响,在附近巡逻的警车迅速拉响了警报向这边开来,韩亦两师徒脑子里都展开了先前记忆的这区地形图,找着最有利于逃脱的路线一路奔跑。两人上了地铁后,韩亦对徒弟看了一眼,仿佛很不可思议的问:“你怎么把你的嫦娥姐姐给丢下了…”许逸避着他的目光往后走,声音并无异常:“那些人不敢对她怎么样。”
韩亦一想也对,以林清自己的身份和她老爹在苏黎世的地位,不管是中情局还是挟持林清和许逸的那两名男人,都不敢对她怎么样。——韩亦当时赶到时,看到的情景就是那两名男人挟持了许逸和林清两个人。
地铁空位很多,但两人并没坐下,而是找了节人少的车厢站那说话。“没想到李大使也是成员之一。徒弟,逆向思维,我们现在该去哪?”韩亦说完自己也开始思考,许逸始终没对他看,心里却一阵阵无力。李大使是位于伯尔尼(瑞士首都)大使馆的中方全权大使,许逸知道,师父根本没去怀疑林泽侬,而在瑞士有权调动这边外勤特工的,李大使是首要人选。
见徒弟不说话,韩亦轻拍了她一下:“担心林清?放心她应该没事。现在所有人认为你最会去的地方是哪?”“德国、以色列。”许逸强迫自己镇定,强迫自己不能表现出异常,所以说话尽量短略。
韩亦也同意她的想法,德国有她堂叔,以色列有她舅舅。“那你最不可能去的地方是哪里?”“中国。”——许逸刚说完,韩亦就拉着她往出口走去,边走边说:“对,所有人都认为你不会回中国,那我们就应该回中国。我会让小鲁小于去德国引开那些人的视线,徒弟,我们回中国。”
资料被毁,那些原本就想脱离组织的人是最大得益者,他们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许逸手上还有没有其他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对于会不会出于第二个许空隼他们倒不是很担心。组织搜集的一些绝密档案或许其他人手中还有,但他们的原始身份资料,只有一份,备份太多本就件冒险的事,而这么多年没出事,证明确实只有许空隼手上那一份。
船上,许逸开始发烧,病来如山倒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突然就像快要撑不住了一般。韩亦端着热水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痛得全身冷汗直冒,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都缩在那里,手指抠在手心里,牙齿在不停的抖动磕响。知道她已经快忍到极限了,于是把水放下走过去抱住她:“我去给你弄点大/麻,船上的船员应该有这玩意。”
韩亦正要起身,却被一把拉住,许逸痛苦得话也说不出来,说出的字要认真辨认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要…就算、下一秒、会死…这一、秒、我也要、干净的活。”她说完又攀附上韩亦的肩,借着被撑住的稍许力道继续说:“师父…带我回、云南…我要、见我妈…”
听她说完,韩亦用力的抱住她来掩饰自己的哽咽,明白她这话的潜台词就是:生于斯,就要死于斯,要回到母亲的怀里才能魂有所依的安眠。过了好一会才回:“好。你撑住。回云南,我找很有名的一位苗医给你治病。”
许逸渐渐昏迷过去,韩亦坐一旁看着她,脑子里一时无比乱。资料被毁,大老板他们肯定很恼火,因为没有确凿证据,对那些如今身处高位却有可能是潜伏者的人捕风捉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稍有不当,就有可能引发混乱。
他作为师父,很清楚徒弟的能力,就凭那两个男人想制住许逸,根本不可能。如果没有林清被制住让许逸不敢造次,他几乎都要认为许逸是故意让对方烧掉资料来达到保护某个人的目的。又或者,是保护一群人——那些曾经誓言要改变这个国家,如今却只想过过安稳日子的人们。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许逸手上的资料被大老板他们拿到,那将会有多少人的家庭被毁。再换个角度想想,如果,那些人真的能创造一个新局面,那自己算不算是罪人?可是,如今不阻止那些人,国之将乱,又将会有多少无辜的家庭因此而毁。这是一个无法明确的选择题,确切的答案要在很多年之后,历史前进的车轮选择了往哪边走,而那时的人民才能评判,究竟这时向左走对还是向右走对,而到那时,或许一切都晚了,又或许一切刚刚好。
听着许逸在迷糊的呢喃些什么,韩亦凑过去仔细听了一会,床上的人是在呢喃两个字,那两个字是一个名字:林清。一时苦笑了一声,他明白这个徒弟的感情和大多数人不同,也明白这个徒弟在感情方面很痴。那么多年了,虽然不知道她失踪的几年有没有谈过恋爱,但这兜兜转转,最后不还是林清么。
当年两姑娘还是小丫头时这徒弟就成天嘴里念叨林清林清的,虽然那时还不是爱情,但足以说明上心这回事。如今,嘴里念的心里想的,还是这两个字。痴啊,太痴了,就希望有个好结果。
到了凌晨三点,许逸开始流鼻血,眼珠瞪得像快凸出来一样绝望的看着船舱的天花板。韩亦捂住脸深吸了一口气,一狠心摸出口袋里的烟点上,然后喂到许逸嘴里:“我知道你扛不住了。对你来说大/麻很容易戒掉的,我也不会让你被这瘾控制。”许逸的意志已经崩溃得差不多,身体的痛苦,加上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林清用枪指着她的画面和那些字字如刀的话,觉得生不如死,这时候已经听不太清师父在说什么,感觉到师父给她根烟,便本能的吸起来。
从缅甸入境到瑞丽,韩亦便不再带着许逸往前走了,因为那名苗医就在瑞丽,许逸的身体也虚得不能再动了,更严重的问题是,一路上她对大/麻的依赖越来越重。
把许逸安排到云师傅家里,韩亦权衡了一下便决定独自上京。已经被这复杂的局势搞怕了,不到彻底的铁板钉钉,不能再让许逸冒险接触任何一方。可是许逸总需要人照顾,云师傅自己已经七十有一,儿子媳妇都在城里做生意,只有个十六岁上高中的孙女偶尔回去陪他采药制药。第一个想到了许逸的母亲,可随即又否决了,别说这时还都盯着她,就说她来见着自个女儿这模样,能不能承受都不好说。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让陆澈想办法过来,时间也不会很长,找个恰当的理由就能不让人怀疑。他进京后只有两个结果,一是马上就会得到下一步的工作指示,二是再也出不来了。如果是后者,可以提前给陆澈打好招待呼让她到时候能及时带着许逸转移。让陆澈来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她知道用什么替代品能让许逸慢慢戒掉大/麻,也能以C53KH血清的成功配置者配合着云师傅治疗许逸。
沉重的喘息声来自于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人间炼狱。有人哀嚎、尖叫、痛哭…到处都是火。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了,没有感觉,低头去,血…焦黑色的伤口流着酱浓的血。要死了吗?那刚失去爸爸的妈妈要怎么办。林清…自己再也见不到林清了吗…再也不能告诉她在那个仲夏夜自己有偷吻她这件事了吗…
火突然转小,林清出现了,可是为什么她拿着枪,而枪口却对准了自己。她在说话,她在说什么?疼…哪里都疼…稍微忍住疼,终于听清了她话的话,她说:你吻我…好恶心…我以后要怎么嫁人…你偷吻了我…我要杀了你…
砰的一声,子弹出现了,手抖了一下,仿佛回到了侦察连训练的那时候。林清…林清…子弹是好可怕的…我害怕了你感觉到了吗…哦,对,你再也感觉不到了,因为你这时不再站在我身后抱着我,而是站在我面前向我开枪…林清…你的枪口让我感觉到绝望你知道吗…子弹就要进入我的身体了…可是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啊…我爱你啊林清…
子弹咻的进入心脏。——许逸一身冷汗的从床上惊醒。
“臭流氓!不要脸!你你你…我…”——许逸脸上得了一耳光,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眨眨眼,看到面前一个身着民族服饰的小姑娘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那刚才那耳光应该也是来自这小姑娘?可是为什么啊?这是哪里?
“你的狗爪子还不松开我就剁掉!”——小姑娘又尖叫的喊了一声,许逸这才发现两人的位置不对,自己正半抱着这小姑娘,手正放在小姑娘的胸前。一下惊的退开,嘴唇嗫动了好一会,却说不出一个字,见小姑娘还要说什么,终于在一瞬间冲破了喉咙的疼痛:“对不起对不起…我做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的同学说要弃文,叔好桑心。。。TAT
对于被虐到的同学叔虎摸一下哈。。。
☆、第 36 章
林妈梁有惠见女儿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问她什么也答非所问,一时疑惑的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呀了一声:“姑娘你发烧了你自己不知道?今天别走了。”林清摇摇头,什么话也不想说,无法再在这边呆下去,快要崩溃了,真的快要崩溃了。
“老林你看看女儿,这是怎么了,你惹她生气了?”——林妈见老公走过来,赶紧“告状”。林泽侬对女儿看了一会,这才小声对她说:“你去做点好吃的,我来劝她。”林妈一听这好,赶紧去忙了。
林清根本无法和父亲对视,收拾了一会发现根本装不下去,于是把手上的衣服往床上一丢:“我什么都不想听…你们是我的父母,你们生养了我,一直这么爱我,我们是一家人,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家庭即将被毁而无动于衷,所以我听从了您的话,我拿枪对着她,在你们和她之间,我选择了你们,我亲手毁了她的生路…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什么都不想听,我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
胡乱的把衣服塞进箱子里,盖上箱子就准备提着走。林泽侬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强迫她看向他:“女儿你要知道,组织里的很多人和我一样,已经被岁月磨蚀掉了理想和激情,我们根本没打算有任何行动,也根本不想参与如今的任何行动,但是万一许逸拿到的资料被交上去,我们全都会…你救了我们,很多人,你明白吗女儿。”
“我不明白。不明白…”林清捂着脸蹲下去哭泣,其实已经太明白父亲和许逸之间的绝对冲突,而这冲突无法缓和、无法和解,只能以牺牲另一方来结束。所以,痛苦,痛苦得不知道还活下去干嘛。
抹掉眼泪,提起箱子就往楼下走去。真的没办法再在这呆下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受煎熬。内心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拿枪指着许逸的事情,仿佛那时候不是自己。自己拿枪指着她的真正理由重要吗?即使被她猜中了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真的那么做了。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从那一刻起就彻底崩溃。毁灭,就毁灭彻底。让她彻彻底底的恨,强过自己一边做着伤害她的事一边说着爱她,那样自己都恶心。
这四十八小时没闭眼的时间里一直在想,许逸当时为什么不拿枪把三个人一起杀掉,那样,一切都解脱了…解脱了…
陆澈实在想不到什么比较好的理由去云南半个月,最后还是欧阳澜帮了她。欧阳澜植皮后皮肤再生的效果还是相当不错,但是有术后并发症,要中医慢慢调理,手指的筋脉接是接好了,可是依旧麻木没有痛感,更不能灵活的活动了。她听说陆澈需要帮忙,于是二话不说就以看病为由陪着一起到了云南。陆澈的妈妈本对她又要出远门不满,但一听是陪欧阳澜看病,便也不说什么了。
陆远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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