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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之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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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婉莳平平淡淡地说着,郁小同志却是越听越气。
  妈的,耿双年他妈可真不是个好东西,个老不死的,还好当年医师没跟耿双年,不然不得气死?
  “要我帮你也可以。”她们家医师听了,却是神色淡淡的,没有什么触动,只定定地看着李婉莳,道,“只是到时候事成了,你必须去给颂竹的父母赔罪,必须去颂竹的墓前道歉。”
  “吴医师她…死了吗?”听见这话,李婉莳一愣,呆呆地问她们。
  她们谁也没说话,李婉莳就知道她们是默认了这件事。五官皱在一起,摇头难过道,“我…我不想的…但是…但是我…我想回来…我妈她快病死了…我只好…”
  “这些旧事,就别提了吧。”打断她,郁泉秋叹了口气。李婉莳其实和张佑堂一样,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只是有私心罢了。只是他们的私心太重,以至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害了别人。
  李婉莳最后是泣不成声地送她们出来的。
  看着她那张被风霜侵蚀了的脸,郁泉秋有些难过,笑了笑阻止她继续要送她们走到胡同口的好意,找个理由支使她们家医师先出去等她,等医师走了,她才拿出过来时准备好的一些钱递给她。
  本来李婉莳执意不要的,郁泉秋望一眼她身后扶着门等着母亲的清秀男孩子,叹道,“就算你自己不希冀什么,你好歹也想一想你儿子,他年纪还小,正长身体呢。”
  李婉莳闻言,眼圈儿全红了,好一会儿才叹说,“善文当初选你,我们还不理解,千方百计阻拦,现在看来,你和她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郁泉秋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就跟她道别,过去追她们家医师了。
  彼时,比天神还要美貌的医师正背对着胡同巷口仰头看对面青墙上攀折而上的紫色牵牛花,夕阳的余晖映到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斜长。
  看见她过来,微微偏过了头,淡淡道,“你把你的工资都给她了?”
  “啊…”被揭穿了,郁小同志张口结舌地不知怎么回她。
  她昨儿个看李婉莳穿得不是很好,偷着问文化宫一个同事,才知道她爸妈如今都重病缠身,家里的兄弟姐妹又因为她父亲在运动中做的不光彩事都待业在家,如今只有她一个带着孩子支撑全家。
  单身母亲本来就艰难了,还要这样供养全家,她不忍心,就偷偷地把自己做售货员和在文化宫拿的工资都给她了。
  反正她也不缺钱花,家里也什么都有。
  第二次看见她们家医师脸色沉得更快要下雷雨之前的乌云似的。
  郁小同志知道自己闯祸了,正要指天为誓说下次再不违背医师的意愿乱帮人,就见她家医师叹了口气,过来走到她跟前,替她捋好被风吹乱的发丝,“那些钱是你辛辛苦苦赚的,随便给了她,你自己怎么办?就算要给,你跟我说一声,我给她就好了。”
  好么,搞了半天,医师不是恼她把钱给了李婉莳,而是恼她把自己的钱给她啊。
  郁小同志听得心里吃了蜜糖一样,顾及在外头,没敢抱医师,只娇气地对她撒娇说,“那不是还有你么,以后我就是穷光蛋了,你可得养着我。”
  美貌的医师淡淡一笑,迎着夕阳朱黄的光辉里,迷得人心驰神荡的。温柔应允她说,“好。”
  医师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所以她不意外可以赖她一辈子。
  而对于李婉莳的问题,她也相信她们家医师可以轻而易举地就帮她解决了。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不到三天,她再上班的时候,就听李婉莳拉住她说耿双年一家不再扰她了。
  这是好事。郁小同志也替她开心。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替李婉莳松一口气,她自己的麻烦来了。
  不知道是文化宫里哪个多嘴的说是她帮了李婉莳,惹得耿双年他妈天天上门来找她闹事。
  到了文化宫门口,风风火火地问她在哪儿,她躲起来了还相安无事,有次她下班推着车要回去时却被在门口蹲点的她逮个正着。
  那老婆子跟个疯子一样,上来就质问她怎么自己不知羞耻没结婚就怀了孕还让人家骨肉分离,她连躲都没处躲,白白挨了她一巴掌。
  要死的老婆子年纪大了劲还怪大,一巴掌把她打个趔趄,连带着医师给她买的车都丢歪倒在文化宫门口的台阶上。
  能在这文化宫上班的人家里都是有背景的,自然是认得耿双年他妈,不想惹祸上身,纷纷走得远,当然就没人拉着她。
  她捂着火辣辣疼的脸,趴在台阶上听那老婆子一声比一声还要响的责骂,看着她上来还要打她,正想一骨碌翻起来找她同归于尽的时候,后头一个男的忽然拎起那老婆子的后领,一下把她撂倒在水泥地上,同时她被人扶了起来,而后听见了她家医师焦急的声音响在头顶,“泉秋,你怎么样,没事吧?”
  她想说没事,可是抬头看见她家医师美貌的脸时,眼泪珠子忍不住地就包在眼里,慢慢掉了下来。
  看见她这样,她家医师脸上变幻了好几个神情,好一会儿,才淡淡唤她身后的男人,“张同志,她一把年纪了,你别跟她计较,咱们去找她儿子去。”
  张同志?哪个张同志?听到医师的这句话,她奇怪地抬头,竟然看到了张佑堂。
  这厮怎么会在这儿?
  她正疑惑,就见张佑堂穿着一身皱了的白衬衫,松开拽着那老婆子的领子,让她一屁股摔在地上,才走上来,想要问她怎么样,又有些不敢,好一会儿才诺诺地解释原因,“泉秋…我听说…听说牧牧在这里上学…孩子在一二年级的时候不要户口本儿,可等她大了些,总得…我就,就把我们家的户口本拿过来了,你要是想用,就拿吧。我…我不知道你在哪儿,就,就先去医院里找了兰同志,让她…让她带我过来的。”
  什么户口本,她不是说了小家伙跟着她姓么?
  她皱眉不解,看一边她家医师淡淡的神色,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这厮会在这儿了。
  随着小家伙年纪越长,也慢慢儿的会问她爸爸在哪儿了,起先她还会搪塞她说过一时她爸爸就会来找她的,可小家伙越来越不好骗,经常在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抱着布娃娃,生着闷气就走了。
  她们家医师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又兼有了李婉莳的事,所以才叫张佑堂过来的吧。
  不过医师可真是神通广大,竟然知道张佑堂在哪儿。
  可她也真够傻的,孩子都不是她的还要这么操心。
  想想,郁泉秋觉得心里暖乎乎得快要冒泡了,难得对张佑堂有了好脸色,平淡说,“不用了,我已经说过她跟我姓了,你要是觉得歉疚,我可以让你带着她出去玩,不过…”
  “你放心!”不等她说完,张佑堂就赶紧拍着胸膛保证,一个大男人竟然哭得涕泗横流的,“我…我一定不和她说我是…我是她…我就带着她出去逛逛,我一定对她好好的!”
  郁泉秋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让医师扶着她起了来。
  正拍着身上摔倒弄的灰呢,一个剪了平头的男人焦急地挤开几个看热闹的人,跑到那老太太面前,叫道,“妈。”
  “双年,你可来了,你看,就是这个女人帮着那丧门星把你儿子夺走的!”
  老婆子别的不会,撒泼打滚耍无赖倒是一绝,可能是看见自个儿儿子来了胆子也壮了,拉着他就开始告状。
  

  ☆、71

  几年不见; 耿双年变得丑了不少。
  剪了个老气的平头就不说了; 才二十多岁竟然将军肚就凸出来了。穿着灰不溜秋的汗衫; 小老头一样; 丑得没边儿了。
  看见他,郁泉秋就想到了她那几个月怎么倒贴医师她都不理就是因为眼前这厮贴医师太紧的缘故。
  顿时旧仇新恨一齐涌上心头; 恨不得当场就把他给吃了。
  咬牙切齿的郁小同志和狂躁的小豹子没啥区别,让女医师看了觉得可爱的厉害; 暗地里摸摸她后脑勺给她顺毛; 在她耳边温柔笑说; “别气。”
  “那你给我报仇啊。”郁小同志特像被欺负完了回家给大人告状的小娃娃,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 勾着头把自己的脸往女医师面前凑; 低声告状说,“兰医师你看看,她把我脸都打得肿了; 我毁容了,我不漂亮了!呜呜…”
  “好好好; 乖; 我替你出气; 还是美美的,没有不漂亮。”见状,医师低声笑着安慰了她几句,而后抬起脸,对脸色不是很好看的男人轻道; “双年。”
  听了自己老娘的话,原本脸都气得红了的男人,在听见女医师叫他的声音后,抬头,一望见是她,顿时手脚无措地都不知道怎么摆,“啊…是善文…善文…你啊…”
  “哎,是兰书记的女儿啊。”他变脸变得快,他老娘变脸更快,几乎是听见儿子喊女医师的瞬间,就变了脸色,讨好地笑了笑,把儿子往前头推了推,“快快快,双年,你不是喜欢人家么,快跟人家说,你这几年,有多想她!”
  耿双年被他娘的这句话说得脸上又青又红的,看着女医师时,一双已经混杂了世俗的眼睛里除了早年见的深情还有一些别的元素。
  张嘴正要说话,就被女医师打断了,淡笑着和他道,“婉莳已经替冬冬改了姓,你还是再找个人和她过一辈子吧,你不适合人家,就不要耽误人家过日子。”
  说完,她扶着地上还气乎乎的郁小同志就要起身离开。
  这不是说要给她出气么,怎么就跟他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就要带她走了?
  郁小同志十分的不解医师的做法,站在原地不想动弹。
  见状,女医师只好温柔笑着哄她道,“别急,咱们先回去把脸上敷一敷,然后我再帮你出气,你不是说要毁容了么?”
  郁小同志有些不信,可抵不过医师说话时,那股信誓旦旦的样子,迷得人心里头搁了七八个青蛙一块儿跳似的,让容易被女色迷惑的郁小同志轻而易举地就妥协了。
  应下来就跟着女医师往前走。张佑堂默默地在她们身侧跟着。
  后头的耿双年被她老娘撺掇着要上来追,刚走了一步,就被女医师的话打回去了。
  她说,耿双年,别让我再讨厌你第二次。
  嗯,什么时候是第一次不知道,但是毫无疑问,第一次的时候,因为耿双年一家还是有权有势的,所以她们家医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是在第二次的时候,情势就调转了过来。
  她家医师不知道干了什么,让耿双年从几个姑姑姐姐全家到和他带有亲戚关系的人,一个月之内全都从公职上落了下来,变成待业在家的游民了。
  她听了这些传闻后,觉得异常解气,觉得自己的巴掌总算是没白挨,在医师回来的时候,吧唧就亲了她一口,笑呵呵地夸她家医师厉害,不去从政简直就是业界的损失。
  美貌的女医师只是淡淡笑了笑,和她解释说不是她厉害,而是她收集了一些耿双年姑姑姐姐们以权谋私的证据让吴颂竹的父母送给了李婉莳的父亲,再让他带着忏悔的意思把那些东西送给了她爸交给上头。
  拐了好大一个弯,却让两家都好过不少。
  李婉莳当真按医师说得去赔罪了,且为了诚心,她是一步一步走到吴颂竹家门口,并且从她家门口一步一跪地跪到了吴颂竹的墓前。
  吴颂竹的爸妈起先并不原谅她,看她过来就是一阵打,后来经不住她一个月来一趟,每次比亲女儿还要孝顺地给二老干活,奉养他们,每次一过来都要磕得头破血流的,二老慢慢儿的心肠也就软了,走到李婉莳家,和李婉莳她爸商量着,认了李婉莳当干女儿。
  而李婉莳的父亲,经过医师特意安排的这么一出忏悔,虽然没有官复原职,好歹在一个机关里谋了个小领导的职位,供养一家倒是绰绰有余,不用让李婉莳再那么辛苦了。
  没有人天生就是好人,也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
  只在这一场不知谁对谁错的运动里,有的人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初心,而有的人却是彻底迷失。
  耿双年他老娘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丢了饭碗还不算,连带着儿子闺女大姑子小姑子七大姑八大姨都丢了饭碗,就比较郁闷了。
  见天儿的在文化宫堵她要她和医师给个说法儿,起先她还能躲就躲,躲不过就照医师说得报警。
  但是警察局也不是专门管这事儿的,起先还能把这疯老婆子拉走,后来,就实在是管不了了,看她又跑到警局的时候,苦着脸跟她说,“同志哎,咱们这警局也不是给你开的,你就是过来十次,最多咱们就是拘留她几天,但她又没有当真对你做什么,这事儿,还得你们自己解决啊。”
  哼,要是她自己能解决,还要跑来警局干啥?
  郁小同志不乐意了,怏怏地回家去。
  因为耿双年他妈,她好几天都没上班了。
  低头正在咒耿双年他妈出门被车撞的时候,不想在大厅里遇到她公公正坐在椅子上整理文件,看见她这个点儿回来,就比较奇怪了,疑惑道,“泉秋,你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呃…我…”郁小同志惯会插科打诨,但那是在医师面前,等一遇到她官威重的公公和她道行深的婆婆,就原形毕露了。
  当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被她公公几句话追问之下,就照实说了缘故。
  “这样啊。”她公公听了,捋着文件低头沉吟不语。
  她以为她公公是为耿双年她爸也是个先烈他不好给她报仇的事儿为难呢,正要摆摆手说爸您别操心,我自个儿的事自个儿解决的时候,就见她公公慢慢儿的抬起了头,格外认真严肃地问她,“泉秋啊,你愿不愿意帮爸一个忙?”
  嗨呀,她公公不愧和医师是父女,说话都这么客气的。郁小同志赶紧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爸您说,只要是您让我干的,杀人放火我也干。只是到时候要是我被抓起来了,您记得让兰医师到牢门口给我送饭啊。”
  “嗨你这孩子,就爱耍嘴皮子。”老爷子被她逗乐了,放下文件慈祥地跟她说了缘故。
  原来是上头看计划经济不大好,就想学外国人搞个什么市场之类,她公公作为国家要员又是封疆大吏,这等吃第一个螃蟹的事,当然落到了她公公头上。劝诱身边的人不要固守家里,多做生意以活跃经济,而作为他的媳妇,郁小同志就是第一个被她公公鼓励的对象。
  “啊?您让我做生意?做什么生意啊,这…咱们靠粮票布票的咋开啊?”
  郁小同志一头的雾水,跟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七八糟的就一通问。
  好在她公公比较耐心,一一给她解释了国家的政策,末了,还极为欣赏地夸她说,“善文这孩子闷,做生意也做不好,让她过去机关工作也不会识人眼色,爸看你机灵得很,反正你那文化宫不能再去,就帮爸一个忙,先在外头捣鼓捣鼓。放心,这捣鼓的钱,爸给你出,赔了也不要紧。”
  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郁小同志得了宝一样高兴得合不拢嘴。
  她早就看文化宫和医院之间的餐馆不对眼了,她公公这一出,可是合了她的意。
  当即就答应了她公公会好好琢磨做生意的。
  晚上医师下班回来,郁小同志迫不及待地就和她们家医师说了这事儿。并热烈而积极地询问她们家医师的意见。
  听说,她们家医师倒是没说什么,下床就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小折子递给她。
  她迷惑地不知道里头是啥,捏着东西还没打开,就听医师说,“里头是我所有的工资,要是还不够,我就去找妈商量看…”
  “傻子,说了爸给我钱啦。”还没等医师说完,郁小同志眼眶热热的就打断了她的话,抱着她亲了好几口,又哼哼不满转了语气道,“兰善文,你怎么现在才把工资给我啊!”
  对于她这不知足的语调,美貌的女医师只是笑了笑,刮她一下鼻尖,宠溺道,“恶人先告状,你以前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谁给你买的?”
  “哼,兰善文你是不是嫌弃人家是穷光蛋了!我这就去做生意赚个十万八万的,然后用钱把你买回家当压寨夫人去!”
  医师闻言,温柔的眼眸就弯成了月牙儿,亲了亲她额头,笑道,“那我可拭目以待了。”

  ☆、72

  她公公说给她一笔钱; 当真就拿了好大一笔钱帮她在文化宫和医院的中间盖了个饭店。
  店里头的装修材料都是她和医师两个人一手挑选; 监督着慢慢儿的看着弄好的。
  店里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 可重在饭菜质量好。
  她觉得; 起始时人们应该比较喜欢家常菜的味道,就在搂着医师的腰让医师骑车载她四处兜风时; 四处物色请了几个做菜好吃的大婶儿,在厨里头帮忙。
  做好这一切; 她其实都惶惶的; 她本来以为肯定没有人来呢; 可她公公说得对,粮票在她开饭馆没多久就走到了尽头; 慢慢儿的大家手头宽了; 也愿意到外头花钱了。
  而她开的小饭馆,因为离文化宫和医院两边人来人往的地方都近,占尽了地理位置上的优势; 又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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