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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乐园(全译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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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3)
“有日子没在银座喝酒了。”
  “今天算我账上,我还欠着你呢。”
  “那倒是,今天我可得喝个够哟。”
  久木的意思是领了在文化中心讲演的酬劳,得表示一下,而衣川是指他和凛子的事。
  “怎么样啊,那位楷书女士。”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久木紧着喝了口啤酒。
  “还继续见面哪?”
  “嗯,偶尔见见面……”
  “真没料到你这家伙行动这么神速,我刚发觉不妙,已经来不及了。”
  凛子是通过衣川认识的,所以,和凛子相好大约两个月后,久木跟他透露了两人开始交往的事。
  “前几天她到中心来了,我怎么觉得她比原来显得更妩媚了。”
  凛子承担的楷书课程已结束,可能是和别的书法讲师一块儿去中心有事吧。
  “不过,你也得见好就收噢。让这样的女人陷进去可是罪过哟。”
  衣川是在暗示久木不要让那么不谙世故又那么纯情的已婚女人坠入情网,把她引导到疯狂的世界里去。
  久木理解衣川说这话的心情,不过,这就等于把女性看成完全被动的了,是身不由己为男人的意志所操纵的。这种看法似乎对女性很尊重,其实是把女人当成了没有意志的木偶了。
  就拿凛子来说吧,并不是久木单方面勾引,迫使不情愿的女人陷入婚外情的世界里去的。
  正所谓你有情我有意,恋爱若非两情相悦,是不大可能进行的。
  倒不是为自己辩白,久木接近凛子的时候,凛子也正在寻求着什么。即便不是那么露骨地寻求爱或者男人,但怀有某种欲求不满则是千真万确的。
  开始约会以后,关于自己的家庭凛子一概避而不谈,话题自然转到这方面时,她也只是含糊地说一句:“在家待着也不快乐……”
  从以后的发展来看,的确是男人比较积极主动,但女人也予以相应的配合。而现在,两人同样地倾情投入,不能自拔。在这一点上,女性的决心似乎更坚定。
  衣川当然不会了解这些隐秘的过程。
  久木一边给衣川斟上烫酒,一边问道:
  “她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旁边有别的讲师,不好说得太多。不过,看样子她有心事。”
  “有心事?”
  “也许是我多心吧,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倒更添风韵啦。”
  没想到,连衣川也这么色眯眯地看凛子,久木有些不快。
  于是久木换了个话题,问起衣川的工作情况来。
  衣川说,近来文化中心在各地发展势头很猛,竞争相当激烈。幸亏衣川所在的文化中心有点名气,还算撑得下去。但是要想在激烈竞争中站稳脚跟,就必须从根本上改变经营模式。今天,他到都内来,也是就这方面问题来跟总公司商洽的。
  “总之,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比起来,还是你那儿舒服啊。”
  “也不见得……”
  闲职也有闲职的难处,可是照直说的话,就成了发牢骚了,所以,久木没再往下说。衣川叹了口气说:
  “公司这种地方,不管是忙还是闲,工资都差不了多少。”
  这话不假,和以前相比,久木只少了职务津贴,工资总额没有大起大落。
  “其实,我也不愿意这么闲待着。”
  “我知道。我也应该跟你学,工作马马虎虎过得去就得,找个喜欢的女人享受享受爱情的滋味。”
  “别瞎说,不像你想的那样。”
  “男人辛苦打拼,还不是为了找个好女人,完全占有她吗?这是自然界的规律。公的拼命捕获猎物,打败对手,最终是为了得到母的的身体和爱情,为了这个目的才拼死搏斗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秋天(4)
久木生怕被其他客人听到,衣川却自顾自地说着:
  “没准儿是受了你的刺激,这阵子我特别想谈谈恋爱。真想找一个出类拔萃的女人浪漫一番。唉,都这把年纪了,简直是想入非非。”
  “哪里,正相反,上了年纪才会这么想。”
  “反正,这么活着,老像丢了件宝贝东西似的。”
  衣川属于那种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男人。还在社会部那会儿,他就热衷于谈论时事政治和社会问题,从不涉及*话题。在久木的印象里,他是个一点不通人情世故的硬汉子。所以,现在听他说出“想谈谈恋爱”的话来,还以为自己面前坐的不是衣川呢。
  这种突变是由于在女性云集的文化中心工作之故呢,还是像他自己说的是年龄的原因呢?
  “可是,我恐怕是不行了。”
  衣川自己刚宣布说想谈恋爱,一会儿又说出这种泄气话。
  “你知道,谈恋爱首先要具备足够的精力和勇气。”
  这正是久木深有体会的。
  “总之一句话,公司职员的处境实在太严酷了。你被降职了就甭提了,我呢,说实话还没到那份儿上。虽说算不上什么骨干,可还挂在线上。这个时候,要是被人逮到了什么*韵事的话,指不定被人家怎么糟践呢。这年头,妒嫉和中伤无孔不入啊。”
  “越是精英,就越没有自由吧。”
  “再说,找女人得有金钱和闲工夫呀。兜里没钱,哪轻松得起来呢。”
  接着衣川又打着哈哈说:
  “你好办,有的是钱。”
  “哪里,瞧你说的。”
  尽管久木嘴上否认,但以他目前情况来说,比其他同年龄人要优裕得多。他的年收入近两千万元,还有父母留下的世田谷的房产,独生女也出嫁了,再加上妻子在陶器制造厂工作,所以,手头颇为宽裕。
  况且为了凛子,开销再多他也心甘情愿。这时,衣川又给久木的白色小酒盅斟满了酒,酒呈琥珀色,晶莹透明。
  久木把玩着酒盅,不由联想到凛子雪白的身体。
  “再说你还这么有精神头儿,真让人羡慕啊。”
  衣川说话酸溜溜的,久木听得出来他什么意思。
  “一约会,就那个吧?”
  见久木没搭理,衣川自怨自艾地说:
  “真是可悲哟,我可有日子没跟这事沾边啦。”
  “夫妻之间呢?”
  “那还用问吗,早就没了。你怎么样?”
  见衣川使劲儿摇头,久木也摇了摇头。
  “还不都这样啊,到了咱这岁数,老婆就成朋友了,没那个感觉了。”
  “那么,外边呢?”
  “也想过找个女人,可哪有你那么运气啊。先不说没遇见看上眼的女人,就算遇到了,老实说,我也没你那两把刷子。”
  “不过,新鲜感总有吧。”
  “话是不错,像你这样一直没闲着,当然没问题。可像我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恐怕就难啰。”
  “瞧你说的,谁一直没闲着啊。”
  “唉,大概是到岁数了吧,最近没这事,也不怎么想。咳,这种事一想开了,慢慢就无所谓了。”
  “别说这种丧气话。”
  “这事其实就是一种习惯,没有也就没有了,不用在这上头劳神,倒也轻松了。只是长此以往,就不像个男人了。”
  衣川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说道:
  “看来碰上个好女人,就是不一样噢。”
  衣川今天有点不大对劲儿,一晚上都在唠叨女人,不知是工作太劳累了,还是没有合适的人可以诉说。
  久木想要撤了,可衣川又要了一盅酒,刨根问底地打听:
  “她丈夫那边怎么样啊?知道你们的事了吧?”

秋天(5)
“这个,不太清楚……”
  “你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哪。”衣川呷了口酒,“没准儿他会跑到公司里来,告你把他老婆怎么着了呢。他是医生,你知道吧?”
  “一开始你就告诉我了。”
  “当医生的,那方面一般不至于太差劲儿,可他好像是差了点。真没想到,他懦弱到这个份儿上,明知老婆与人私通,还打肿脸充胖子,一声不吭。哼,说不定还真不行呢。”
  “行了,别瞎猜了。”
  “真的,我告诉你,那种精英里头,净是这样的。智商倒是高,那方面可就不合格啰。”
  “是吗……”
  “不过,早晚会被他发现的,那可就大事不好了。”衣川吓唬久木说,“依我看,你和这个女人,轻恋爱一下就算了。”
  “什么,轻恋爱?”
  “对,就是轻恋爱。就和轻音乐一样,轻轻松松的。”
  也许自己没有女友,嫉妒久木吧,衣川兴致极高地调侃着久木和凛子夫妇。
  “可也说不定,他压根儿就不是个善主呢。”
  “你啥意思?”
  “妻子和人偷情,他保不准也有女人。两人都心照不宣,相安无事地做夫妻呗。”
  久木想逃离喋喋不休的衣川,故意瞧了瞧表,结了账。
  再这么坐下去,自己就成了衣川的下酒菜了。
  和衣川喝酒后的第三天,久木在新桥车站和凛子会合,一起乘车前往镰仓。
  正是傍晚的乘车高峰时段,原以为很拥挤,还算幸运,两人并肩坐在新型电车的头等车厢里。
  车上几乎都是在东京上班回镰仓的乘客,其中大多是上了年纪的高管模样的人。一男一女坐在一起的只有他们俩。凛子穿着酒红色套裙,系了条围巾,倚靠着久木。这个时候要是碰见了公司同事,可就麻烦了,幸好没有遇见认识的人。
  “真高兴。又能和你一起去了。”
  久木以为她说的是两人一起去看薪能这码事呢,凛子却说起了另一桩事。
  “我跟你说过我那个女友吧?她叫逸见,搞工业设计的。”
  “是那个在美国留过学的高中同学吗?”
  “对。她和一个著名上市公司的社长交往过,最近分手了。”
  “被人家老婆发现了吧?”
  “哪儿呀,那个男的警惕性特强,两人一块儿去京都或者香港时,总是分开坐的。坐*,也是不在一个车厢。就连坐飞机去国外,都是故意错开一个航班的。你说,一个人坐头等舱还有什么意思呢?真不如两人一起坐经济舱呢。”
  “是怕被狗仔队给拍到吧?”
  “那倒也是,可是,不管去哪儿,两人都不坐在一起,还叫什么旅行啊?多没意思呀。她说,也挺喜欢他的,可实在受不了总是这样……”
  “分手了?”
  “一个礼拜前我见过她,她说今后绝不会再爱上这种人了。”
  凛子女友的话很有道理,但那位社长的心情也不难理解。
  久木回想了一下,不错,上次去镰仓也好,这回也好,都是和凛子并肩而坐的。
  其实,和女性并排坐在一起,自己并非毫不在乎,不过,镰仓离东京不远,万一被人看到,就说碰巧座位和熟人挨着,很容易蒙混过去。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潜意识里有种无所谓的态度,反正自己是划到线外的,即便有什么影响,还能坏到哪儿去呢?
  但是,如果是坐*去京都或坐飞机去国外的话,就连久木也会慎重考虑一下的。纵然不像那位社长那样,分乘不同的车厢甚至故意错开班机,也会装出一副互不相识的样子坐在一起的。
  这样费心劳神都是由于日本社会对男女关系过于敏感的缘故。换句话说就是好事者太多。工作上有失误另当别论,而外面有情人,就会被降职或成为人事变动时的不利因素,这样一来,就得处处提防小心了。总之,现在从媒体到企业内部无不有人削尖脑袋打探绯闻,男人们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从表面上看他们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内心的欲望被压抑而扭曲,丧失了自由豁达的勃勃朝气。于是,这个社会渐渐蜕变为嫉妒、中伤横行的险恶社会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秋天(6)
现在经济界正在呼吁放宽规章制度,其实最应该放宽的是对男女间交往的限制吧。久木漫无边际地遐想时,凛子把右手放在了他的左手上。
  “你不一样,不管到哪儿你都和我一块儿去,多好啊。”凛子说着紧紧握住他的手,“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心爱的女人表达对自己的爱意,使他欣喜。可是在众目睽睽的电车上,手拉手也太惹眼了些。久木轻轻抽回了手,心里叹服凛子的大胆。
  电车到达镰仓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他们从车站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大塔宫而去。寺院内的临时戏台上,薪能已经开始了。
  久木出示了入场券,便被人引到席位上。他们生怕挡住别人的视线,一直猫着腰走到戏台右侧前边落了座。台上演的是狂言①《 清水 》,侍童太郎不愿意打水,正装扮成鬼吓唬主人呢。
  虽已入秋,还不觉得冷。寺院周围繁茂的树丛间袭来徐徐凉风。戏台两边燃烧的篝火在暗夜衬托下更显得通红透亮。趁着暗夜,鬼又一次现身了,但主人已看穿了侍童太郎的把戏,毫不惊慌,终于剥下了他的假面具,侍童落荒而逃。
  看着这通俗易懂的狂言,凛子露出了微笑,再次握住了久木的手。这回有夜幕掩护,久木也握紧了她的手。这时,凛子贴近他,小声问:
  “今天还是那个房间吧?”
  她问的是半个月前,两人边看落日边嬉戏的那间屋子。
  “差不多吧……”
  “今天晚上咱们玩儿装鬼好不好?”
  “是男的当鬼吗?”
  “就像刚才演的那样,折腾人……”
  久木不知如何作答,这时下一个剧目开演了。
  这回演的是能剧《 饲鹈人 》。一开场是一个云游僧到一个庄户人家求宿。和狂言不同,能剧的动作很少,久木看着看着思绪又转到了凛子刚才那句话上。
  近来,凛子表现出了一些出格的嗜好。当然说不上是变态,比正常状态略带了点轻度的嗜虐倾向,显得更*了。
  可能是凛子看到鬼面具时,联想到了那种事。久木窥视了她一眼,她左半边脸被篝火映得红彤彤的。
  看完薪能,九点已过。戏台上的照明关掉了,篝火也熄灭了,四周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久木想尽快逃离这寂寥之所,他们走到马路边,坐上出租车前往小町路,进了一个门面不大的料理店。据一位家住藤泽的编辑介绍,里见弴① 或小林秀雄② 等镰仓的文人墨客曾经常光顾这家小店。一进门,中间一溜长长的吧台,里面也有铺席式的席位。这个店最适合情意相投的朋友在吧台前畅饮。
  久木上次来小店是三年前了,没想到老板还记得他。他和凛子先干了杯啤酒。
  久木对这个店的独特风味一直念念不忘,只要一来这里,就特别放松,带着女人来也不觉得别扭。
  久木要了清炖虎鱼和当地特产镰仓虾刺身、家鲫鱼煲。
  因为今晚不用回去,凛子也放宽了心,只喝了一口啤酒,就换上了清酒。
  “从前,只靠篝火的照明来演薪能吧?”
  凛子问道。刚才两人看的薪能,除了篝火,还有灯光照明。
  “镰仓的薪能演出至今已举办了近四十场。从前,武士们所看的和现今不大一样,那时候,不像现在有电灯。就拿京都的大文字祭③ 来说吧,把路灯和霓虹灯都关掉,整个镇子漆黑一片,只能看见满山燃烧着的红通通的火焰。那情景真是无比庄严壮观,人们不由自主地合掌祈祷起来。薪能也是在戏台四周环绕以水池,随风摇曳的篝火与池水交相辉映,这种效果会使人体味到远比现在更幽玄更妖艳得多的意境。”

秋天(7)
“那时候,鬼也显得更恐怖可怕吗?”
  久木点了点头,想起刚才凛子要他晚上装成鬼来折磨她的话来。
  看完薪能后才吃的晚饭,不觉已过了十点了。久木托店里给叫了车,结完账走出了小店。
  和店里热闹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外面是群山环绕的暗夜,加之浓郁的大自然气息,使他们意识到自己正身处镰仓。刚才还热闹红火的大塔宫方向,现在已无声无息了。
  从小町路到饭店,夜晚时分,一路无人,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
  他们在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后,拿到钥匙,去了房间。果不其然还是上次那间屋子。进了屋,一瞥见套间里那张宽大的双人床,凛子就不由自主地倚靠在久木身上,久木拥着她一同倒在床上。
  “终于只有咱们俩了。”
  从坐电车到看薪能,再到饭馆,旁边一直有人,现在终于得到了解放,凛子的心总算踏实下来了。
  “我有点醉了……”
  “那再好不过了。”
  “为什么?”
  “你就显得更*啦。”
  凛子露出嗔怪的表情,久木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边接吻边解她上衣的扣子,正要去拉裙子拉链时,凛子轻声说:
  “关上灯。”
  久木伸出一只手,关上了床头柜上方的灯,然后脱去她的套裙,解开她的衣扣,脸凑近她的乳房时,凛子一个劲儿地摇头。
  “等一下,我去冲个澡。”
  “不用了,这样挺好……”
  “不行,身上净是汗。”
  “没关系的。”
  现在,久木所要的、所渴望的正是凛子觉得害羞的东西。在男人的意识里有着轻微的*倾向,而半推半就的女人则有轻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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