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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知道，如果他既能读心又能控制人的话，我们根本不能出现在他面前。”alex忧心冲冲地说道。

　第七十九章

　　　　“你要知道，我们根本不能出现在他面前。”alex忧心冲冲地说道。

　　　　这话听在耳里，苏苑一瞬间便沉默了。alex说的没错，之前怀疑阮教授的时候，她连阮慕都不敢见，那天因为钟凝私自跑去阮琦还担心了半天，过后也不敢跟阮琦产生任何接触，更何况现在明显是头号嫌疑人的jeff了。

　　　　“所以，你们现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alex开口问道。

　　　　“等等，我觉得现在讨论怎么做还是为时过早，”

　　　　freda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作为一个警察，她还是习惯性地要从案情分析入手，“你们不觉得现在的疑点都快堆成山了吗？如果在刚刚说的那些线索里面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去讨论怎么应对那个人都是浪费时间。”

　　　　她停了停，而后又毫不留情地下了结论，“没错，我就是在说你们之前都在浪费时间，天天讨论怎么做，反而把事情推到了这种万劫不复的境地，不反省也就罢了，还想重蹈覆辙？”

　　　　alex听到她的话反而急了，“这怎么是浪费时间，你根本不了解情况，想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钟凝她梦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我的天，你难道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眼看着freda跟alex马上又快要吵起来，freda显然更强势一点，她抬高声音道，“我当然知道，先生，不要觉得自己聪明透顶。”

　　　　他俩的对话很快让周围气氛变得更加烦躁了。

　　　　就在这时，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苏苑突然转向钟凝那边，开口问道，“亲爱的，我记得你之前说不止这几个人是么？你说还有一个在梦里看不清脸的人，没来得及做催眠来着。”

　　　　“……”

　　　　钟凝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反应道，“嗯……是有一个，之前做志愿者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对么？”她见苏苑点点头，又想了一阵，“但我跟你说过之后，晚宴之前他就不见了……我之前忘记告诉你，觉得可能遭遇了什么意外之类，也没太在意。”

　　　　“嗯……”

　　　　苏苑没说话，又陷入了沉思。

　　　　“……”钟凝见她不说话，不由得有些焦虑。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无辜受害者？”

　　　　freda很快便跟alex停止了争执，直接切入主题，“晚宴之前，所以是上周四或者上周五的时候对不对？”

　　　　见苏苑和钟凝点点头，她便皱眉想了一阵，“稍等，我打电话问问这件事，”电话很快拨通，freda沉着声音问道，“对，是我。帮我查查上周四和五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案子发生……”

　　　　“什么叫奇怪？就是跟那该死的艺术家死状类似的尸体……”

　　　　freda有些无奈地解释了一通，而对方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又恢复正常，“什么……真的吗？”

　　　　其他人顿时转移了注意力，都瞪大眼睛看着freda面上神情变化，只见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是说了句，“好，我知道了，你把他的资料发给我，对，现在就要。”

　　　　freda挂了电话，深吸口气，跟几人解释道，“我的同事说，前几天有个……好像是ucl的大学生死在了家里，因为这个学生很少出门，所以也是最近才被人发现的尸体。”

　　　　“法医鉴定结果刚刚出来，报告上说大概是一周前发生的命案了，这个爱尔兰人……被人掏空了脑袋，等会我的同事会发照片过来。”

　　　　“……”

　　　　“爱尔兰？”

　　　　这个信息听起来如此熟悉，以至于苏苑跟钟凝同时抬高了声音。

　　　　“怎么了？”

　　　　freda奇怪地看着她们俩的反应，“你们这是……”她疑惑地低头将手机上的资料翻出来，低头看了眼，便递给两人，“给，看看你们认识吗？”

　　　　那照片上的爱尔兰男人看起来身形瘦高，但脸色却苍白无比，“……”钟凝只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不是那天跟苏苑一起做志愿者遇到的种族歧视者么，她很快捂上嘴，差点就要吐出来……

　　　　freda看到她反应有点激烈，认真地问道，“所以你们是真的认识。”

　　　　苏苑见钟凝有点难受，忙抬手替钟凝轻轻抚着背，而后软言答道，“是，做志愿者的时候发生了点冲突，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就冲我们大喊，应该是个种族主义者。”

　　　　她停了停，又继续说道，“但我们后来并没有怎么样，没有争吵，他被人拉走了，只是不欢而散了而已。”

　　　　freda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并没太在意，而后当她继续查看同事发来的图片时，“等等！”她突然抬高声音，语气中带着不知是震惊还是欣喜的情绪，“等等等等，这个人……好像是her的狂热粉丝！”

　　　　“快，你们看！”

　　　　几人忙凑过去，只见那照片上所显示，这爱尔兰人满屋子贴着都是bbc那纪录片的截图，全是一些jeff说的话，贴满了正面墙……“好可怕”，alex推了推眼镜，不由得皱起眉，心道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正在众人思考的时候，苏苑突然将手机递给她们，那是一个k的页面，“你们看这里，这些是他的同学么？”

　　　　几人又凑过去看，那似乎是认识这爱尔兰人的男生写的一篇文章，文章是这样开头的：“噢，这个怪胎终于死了，请主原谅我，这是他应得的……”

　　　　苏苑和钟凝对视了一眼，好像都对‘应得’这两个字有点在意。

　　　　“sean这家伙我从小就认识他，我发誓，从我认识他开始噩梦就没有间断过，你们根本无法体会，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死神！”

　　　　“死神？”alex喃喃地念道。

　　　　她们仔细阅读完那篇文章，虽然很长，却很详细地记录了与那爱尔兰人有关系的死亡事件，许多跟他有过接触的人都以奇奇怪怪的方式死去了，包括曾经欺负过sean的同学、小混混、甚至是sean的教父、姑姑……那名单很长，处处透着诡异。

　　　　……

　　　　这篇文章已有不少人都观看过，而下面则有不少评论，甚至期间产生了争吵：“你没有证据证明跟他有关系，你才是一个恶棍，现在他死了你开心了？”“不，你们不相信是因为你们没有亲眼看见，我亲眼看见他碰了一只猫，然后那只猫即刻就死了……”

　　　　“你们要相信这个世界是没什么不可能的，前段时间城堡的晚宴你们都忘了吗？”“不，我是无神论者，这个贴的贴主肯定是疯了。”

　　　　……

　　　　“所以，看上去这个人应该是能让人死亡？”alex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应当是的，”苏苑皱眉答道，看到这里基本她也明白了，最后一个钟凝没看清的人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经历过kevin和carl的死亡后，苏苑的承受能力已经变得高了些，但看到这些内容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沉默了一阵，“……”可freda却突然来了兴致，她恍然大悟道，“是的，我们的突破点找到了，没错，这个人就是那个突破点。”

　　　　“啊？”alex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你们想想看，这个爱尔兰人跟以前的死者是不一样的，”

　　　　freda见其他人都不理解，便耐心解释着，“你们要知道，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包括苏苑、钟凝、阮琦，还有我们几个都是他死了以后才知道的，他跟所有的受害者都不一样，为什么呢？”

　　　　“因为……他跟那个主持人有什么独特的联系，是我们还没发现的？”alex思考的速度有点慢，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句。

　　　　“对，就是这样，”

　　　　freda双眸中露出一道光彩，好像终于抓到了案件的命脉，“如果我们能找到他跟jeff的联系，就找到证据了。”

　　　　“……”

　　　　苏苑看上去终于松了口气，好像这个解决方案终于达到了自身的期望值，她下意识揉了揉眉心，“……”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便抬手去楼钟凝的腰，有些疲惫想要抱一下对方。

　　　　可当她身子都要弯下来时，却见钟凝明显神情有点不太对，似乎看起来有些忐忑，“宝贝，怎么了？”苏苑抚上钟凝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嗯？”她俯下身，刚想要轻吻安抚她一下。

　　　　可钟凝却不太自然地别开了脸，她有些心不安地低声道，“没事……我还有点担心而已。”

　　　　苏苑心里有些发闷，但仍是柔声安慰她道，“……会好的。”

　　　　……

　　　　而当气氛显然松懈下来之后，alex也开起了玩笑，“要我说，其实你们现在应该去找阮琦，他不是能消除超能力吗，帮你们全部消除之后你们都安全了。”

　　　　苏苑直起身扫了他一眼，声音听起来淡淡地，“alex，你这玩笑可一点不好笑。”

　　　　是啊，本就还没有最终确定阮琦扮演的角色，怎么再敢轻易地去找阮琦，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即使真的去做了消除，阮琦的能力也只能做到忘却而不是彻底消失，凶手肯定不会甘心于这样而已。

　　　　听过哪个怀揣着惊天秘密的证人，因为声称自己失忆了就能被放过？死人才是最不会泄露秘密的。

　　　　两人的超能力本就羸弱，如果去掉了岂不是任人宰割，她们绝对不能因为双胞胎目前还没出意外就掉以轻心。

　　　　alex忙抬手解释道，“对不起，我只是说说而已。”

　　　　“那先这样好了，我立刻回警局去查这个sean的案子，有什么消息你们等我随时通知，”freda临走前又问，“对了，你们今晚干嘛去？”

　　　　苏苑微微一怔，随即看了钟凝一眼，“你之前说今晚有聚会？”

　　　　钟凝终于回了神，缓慢地点点头，“嗯，室友过生日，不得不去一趟。”

　　　　freda点点头，再次嘱咐道，“好，不管做什么，小心为上，尽量呆在一起，没办法跑也行。”

　　　　钟凝点头答应了，看起来又有些心不在焉。

　第八十章

　　　　两个身形瘦削的女人站在一间pub门口，其中稍矮些的那位穿着一身过膝的短裙，凉风吹过，她将那件薄大衣裹紧了些，却依然不忘却看向另一个人，皱眉问道，“苏苑，你真的不跟我进去么？”

　　　　而苏苑却仅是看着钟凝笑，好像见她心急的样子是多么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今天晚上是钟凝宿舍里，其中一位学生物制药的男性室友的生日，原本她们宿舍就因为全是中国人的缘故，关系特别好，因此即使都不在同一个学院，即使钟凝搬走了，也偶尔会回去一起吃饭。

　　　　下半学期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一了，大部分同学都表示自己将来要回国，所以他们都越来越珍惜剩下的日子，在剩下仅有的几次过生日的机会里，几个人都尽量陪彼此过，至于交往对象也同样，反正都认识，就说带来就一起聚会好了。

　　　　所以，理所应当的，钟凝肯定没有办法推掉这一次。

　　　　钟凝从来没跟她宿舍的人讲过苏苑的事情，只是说父母有个朋友住在伦敦，要搬去朋友的公寓住而已，她不知道其他室友知不知道自己跟苏苑交往，如果知道的话那只能说是景扬搞的鬼了，因为整个宿舍她只告诉过景扬而已。

　　　　“哎，那你周五要带苏苑来吗？”

　　　　景扬之前还很八卦地问过钟凝，那是在晚宴之前的时候了，钟凝当时心情也不是很顺畅，闻言便瞪大眼睛看着她，“才不要！我疯了吗带她干嘛。”

　　　　景扬听了都觉得好笑，当即便翻了个白眼，“她都要帮你办工签了，带来见一见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钟凝还是一直摇头，大概还是对公开关系这件事有点障碍吧，她反复想了几次都坚决不同意，景扬见状只好作罢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钟凝这次能提出要苏苑跟自己一起去的要求，绝对是破除了内心很大的桎梏，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

　　　　“你很需要我跟你一起么？”

　　　　苏苑一直看着她浅浅地笑着，那视线中带着些许调戏的意味，“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钟凝还捏着苏苑的手心，看着她的笑容，脸颊便不由得有点泛红，但她大概也是因为过于害羞，望进苏苑眼里的视线都有点发软，“……嗯，特别需要。”半晌，钟凝终于说了出来。

　　　　她此刻的直白答案倒是让苏苑眸中的情绪深了几分，那薄唇勾了勾，“是么，”苏苑看着她浅笑着，“已经做好出柜的准备了？”

　　　　钟凝咬着唇点点头，眼中羞怯与坚定的情绪交织着，可明明下了决心，她却还没跟苏苑对视了几秒便更害羞了，“苏苑你别看着我，到底跟不跟我进去……”

　　　　她唇瓣紧紧抿着，抬手抚上那人肩处，因为苏苑此时不确定的反应，忐忑得手指都有点微颤。

　　　　“……”

　　　　而苏苑却不偏不倚看着她，薄唇弯过一道弧线，而后便抬手勾上钟凝的腰身，俯身吻了上去，“……”

　　　　那个吻并没有持续时间太长，却足够让pub门口经过的少许人看到，而在两人身子贴合的时候，周围已有人在吹口哨了，“……”钟凝有些扭捏地想要推开她，可苏苑却并不在意。

　　　　终于，过了几秒，她终于放开了钟凝，轻笑道，“你推我做什么？”

　　　　钟凝脸颊有点泛红，刚准备解释，却听苏苑笑着又说道，“我很高兴你愿意让我陪你去，不过我那边的聚会真的推不掉，很抱歉。”

　　　　“真的有那么重要么？”钟凝觉得自己难得这么坦诚，她怎么可以这样。

　　　　“嗯，真的，不骗你。”

　　　　苏苑见钟凝的眉心又蹙了起来，知道她是因为自己的再次拒绝而感到有些不满，便软言哄道，“你应该记得上次我带你去theshard吃饭……对，那天有个做平面模特的混血，她好像最近被邀请去了什么show，还蛮重要的工作，说一定要庆祝一下。”

　　　　钟凝又有些失落，低声道了句，“噢……那我知道了。”

　　　　“好了，我先陪你待一阵，”

　　　　苏苑笑着抚上她的脸，有些抱歉地解释道，“待一阵我再离开，不过没关系，我等会就在下条街那里有间club，不远。”

　　　　就在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苏苑突然感到身后有人拍自己的肩，转头一看，只见景扬画着很夸张的妆容，红唇妖艳极了，她朝两人撇了撇嘴，“我说，你们俩还腻歪什么呢，怎么还不进去？”

　　　　“好，”

　　　　苏苑朝她浅笑着点点头，到也不太在意被她看见或是其他，“现在就进去了，”苏苑看了钟凝一眼，而后便牵上她的手向里走。

　　　　这是一个被设计成一条船的形状的酒吧，两个人一走进去感觉就像身处在船舱中一般，景扬的高跟鞋踩在木制的地板上，闷闷地作响，她一边向里走一边跟钟凝开玩笑，“哎呦……能见钟大小姐一面真是不容易。”

　　　　“上学期还信誓旦旦地说即使搬走也会常回来，结果这才没上课两个月人影都没了。”

　　　　“我……那不是忙么。”

　　　　钟凝张口就想反驳，但好像说来说去，倒显得更暧昧了。

　　　　景扬转头扫了她跟苏苑一眼，眼中满是“我懂”的意味，“是是，你忙死了。”

　　　　苏苑在一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倒并没有否认，只感觉好像钟凝听到景扬那句话后，不甘心地将自己手心捏了捏，像泄愤一般。

　　　　“……”

　　　　很快，三人便走到了尽头，那里的卡座里已经有不少人了，那些面孔虽然不是都认识，但看起来都有些熟悉。

　　　　几瓶vodka放在桌上，他们玩得正嗨，其中一名广东男生正拿着单反在拍录像，整个桌子边笑声都很大，但所幸酒吧里音乐声也不小，其他人也都没有太在意。

　　　　“嗨，钟凝。”

　　　　在场不仅有同宿舍的几个学生，甚至还有别的学院的熟人，他们大多都是同住在banksidehouse或是互相认识的人，在看到钟凝进来都抬手打了招呼，而下一秒，他们便看见了苏苑，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其实，苏苑在整个留学生圈里的名气比钟凝想象的要大得多，只是钟凝自己不知道而已，每次很多不认识的人看到苏苑跟她成天待在一起，早就私下里都已经把她们俩八卦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钟凝在苏苑上课的地方门口等她，然后两人旁若无人一般，有说有笑地离开，而后商学院一楼的咖啡厅里，就会有好几桌开始这样的讨论：

　　　　“诶，那不是金融数学的anna？”

　　　　“旁边是谁，腰都搂上了？”

　　　　“好像据说是banking的，两个人在一起快半年了，都见家长了。”

　　　　“诶，anna的女朋友就是她啊，看起来长得还不错，等等你刚刚说见家长？！难道打算要结婚了？”

　　　　“我可没说过她们要结婚，只是听说anna准备要她女友留在英国，”

　　　　“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