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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虚拟大屏上的文字都滚到底了，风望舒仍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那些和ai有关的小世界看着是和星际间有些相似，可年历还是ai的名称都没有一个对得上。
　　星际间不是她目前所能查询到的小世界，也许是因为缺乏粒子团对于通天塔试炼者而言毫无进入的价值。
　　风望舒当下立断在查询台就打开了通天塔系统界面。
　　“通天塔之外是什么？”
　　这个答案和神行界系统的回答如出一辙，风望舒也未感到意外，叹息了一声风望舒便再次开口。
　　“我想与客服s01通话。”


第58章
　　通天塔系统依然傻得可以；　一个可以归结为申请的话都被识别成了提问；　风望舒心烦意乱之际倒是被通天塔系统逗得心情好了些。
　　“你应该已经在神行界了。”s01的语气满满都是对于风望舒在神行界还来骚扰她的不满。
　　前一回问她要所谓的“辅助小礼包”也就算了，这对她而言也就是举手之劳，可回了神行界风望舒还翻着花样地利用通天塔配置不够高的识别系统来找她，她这是被风望舒当做奶妈子了？
　　“对；　回神行界了。”风望舒听出了s01话语之中的不愉快可她除此也别无他法；　“通天塔之外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其实超出了风望舒目前权限所能查询的内容，但s01知晓风望舒问这的起因。
　　风望舒和她是通过通天塔系统进行通话的；　虽说她的事无人能管；　但客服和试炼者之间的通话会由通天塔系统自动记录随后转放至数据库；　一旦调用那就麻烦了。
　　s01直接将通话挂了。
　　被挂了通话的风望舒也没什么失落感，她也就是试试，通天塔系统还是神行界系统亦或是客服保持统一口径再正常不过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
　　可就当她正要转身离开之时眼前乳白的光芒大盛，象牙塔似得光柱穿透了查询台的天顶直接激荡在了地上，一阵飞沙走石卷起了数道气流。
　　s01刚显露出身形就低头看向了风望舒；　“你想知道。”
　　明明这个句式该是疑问句；　可s01硬是说成了肯定句。
　　“是。”风望舒完全没想到s01竟然直接“降临”了；　这是想为了她过界的提问进行处理吗？
　　无论得来的是再一次的疼痛教育还是扣除积分，风望舒都不后悔，这是她真真切切想要知晓的。
　　而s01的下一句就让风望舒有些愕然了。
　　“我可以告诉你。”s01很想轻叹，可看着风望舒还是忍住了，“通天塔之外是两个发展路线完全不同的宇宙，通天塔就位于两个宇宙环绕的中心，魔能线和科技线这两个通天塔独有名词也分别代表了两个宇宙的发展路线，不同的跳转点进入的优先度不同。”
　　一听到有“科技”两个词风望舒徒然松了口气，偶有数据划过的瞳仁里也迸发出了光彩，“我来自那发展了科技的宇宙吗？”
　　风望舒看着s01急切地等候s01肯定的回答。
　　可s01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风望舒眼底的希望之火也随着逐渐熄灭。
　　“你的优先选择，是魔能线。”s01尽量说得委婉了，虽然这个事实很残忍，但她还是不想隐瞒风望舒，想要哄骗风望舒对她而言不是不可以，但她并不想这样做。
　　“优先选择，魔能线。”风望舒喃喃地复述了一遍。
　　她是故意遗忘了这一茬，她哪里不知道和她同在魔能线的埃里克所述说的外界同星际间有多大的区别。
　　可她固执己见地给这变故填补了一个解释，星际间并不是一直一成不变，说不准是那次坍缩后出现了粒子团，那不稳定的黑洞内的时间流速过度夸张也不是不可能，她一定是陷入了黑洞千年之久，出来这才海水变桑田，如同隔世。
　　“魔能宇宙千年前是不是发生了特大变动，这才出现了这些术法？”
　　风望舒很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无论她再怎么用恳求的眼神看s01，s01都未曾开口。
　　s01的态度让风望舒心头蒙上了重重阴云。
　　“我还能不能回去了？”风望舒的声线都带着颤抖，这对于一个ai而言根本不寻常。
　　s01给她的依旧是沉默，仿佛沉默就是一个答案。
　　可她怎么知道沉默究竟是什么？
　　到底是s01不知道她来自哪里给不了答案，还是别的什么。
　　风望舒转而换一个切入点，“我成为通天塔试炼者之前，是小世界里的吗？”
　　“不是。”
　　风望舒不由得握紧了拳，指节发出了冷硬的磕碰声，可风望舒就好似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
　　“你知道我来自的地方，和通天塔有关联吗？”风望舒这一问题不仅仅是涉及了星际间的下落，也是在侧面地质问s01究竟是否知道她从哪儿来的。
　　别是她问了半天，s01也不过只知道她是通过黑洞掉到了通天塔。
　　同样的问题被翻着花样地问，s01也技无可施了，风望舒这是真的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s01低垂了眼，面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疲惫，“无关。”
　　简短的回答让风望舒站在了原地呆愣住了，她其实早就猜到这个答案，可她却非要s01说出来，就好像这才能让她死心。
　　可真的听到了否决风望舒却是脑内空空如也，她无神地看着眼前的地面，久久都没有反应。
　　视线被什么模糊了，眼角酸痛肿胀，眼前模糊的光影变得更为斑驳，有什么滚烫的液体划过了风望舒的脸颊。
　　快要滴落之时，风望舒才后知后觉地伸手抚上了脸侧，刚触上指尖就沾染上了液体，将手放于眼前风望舒这才发现了一个对她而言堪称离奇的事。
　　她哭了？
　　和人类一样哭了？
　　心口压抑酸涩，仿佛是她的某个部件出了差错，可她却是没有接收到任何bug的报错。
　　此时风望舒才仿佛真正意识到她是真的回不去了，这个认知让风望舒浑身都在颤栗，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支离破碎得凑不出一句完整话，风望舒很想嚎啕大哭，可是声带似乎失去了任何作用，本就充斥着滚烫泪水的眼眶红了个彻底，她就好似一瞬之间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泪水滚落在地上却是没有腐蚀地面，只是落珠似得在地上滚了几圈就停滞了，泪水已决堤，风望舒很想制止自己，可她只能眼睁睁地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地面上的泪珠愈发多。炸裂似得头疼让风望舒捂着头无助地蹲在了地上，好像这样就可以让她好受点。
　　喉咙好似被人擒住了，呼吸都遭到了阻碍，风望舒努力抑制却哽咽着喘息。
　　一只手盖住了风望舒的头顶，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却是让风望舒平静了下来。
　　s01手掌之下有着风望舒的热度，她也是头一回见到风望舒脆弱不堪的样子，对她来说几乎构成了一种冲击。
　　风望舒一直活力十足，无论是被她怎么教育都依然不服输，那盎然的斗志还是对她的不服气都让她认为风望舒就该没心没肺，就该足够坚强。
　　可她还是想岔了，也许再晚点，风望舒在通天塔有了足够的成长再揭露会让风望舒更能接受。
　　本还想干脆摊牌的s01将后续的话题全部划去。
　　正琢磨着该怎么安抚一下风望舒，s01就突然被抱住了腰，胸口还被一个毛茸茸的头颅给埋了。
　　s01浑身都紧绷了，可她还是没有推开风望舒，双臂有些尴尬地无处安置，好一会儿，s01才想到了什么在风望舒的脊背上拍了拍。
　　而这也恰好给了风望舒最大的安抚，无需s01再想尽办法找安慰的词句。
　　风望舒混乱而低迷的情绪被安抚后，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竟然埋在了s01的胸口哭，无论是哭，还是竟然向s01寻求安慰都让风望舒无法置信，她到底是有多缺爱才找这么一个冷硬的客服寻求安慰。
　　风望舒尴尬了，然而她还在忖量该怎么完美化解这尴尬的场面，s01便再次开口了。
　　“也许你达到通天塔的顶层，获知了通天塔暗藏的秘密，你就可以回去了。”s01并没有忽悠，她给出含糊不清的回答其下原话其实是风望舒只要能够破析通天塔，那便能够有一个机会选择回去。
　　本该是实话实说，可s01却仿佛被什么控制了，只是说了个似是而非的内容。
　　她不可能被什么控制，说出这话只会是她自己的主观影响。
　　s01不免皱起了眉。
　　这话一听着就是在安慰她，风望舒虽然直觉认为不可能，可既然是s01说得，无来由的信任让风望舒也同样选择信这一句话，哪怕只是个可能，对她而言都有着不同的意义。
　　她和s01的距离过近，风望舒除了风羲和以外还是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
　　恶趣味压下了徘徊的惆怅，风望舒伸手勾住了s01的下颚，线条感很不错似乎s01下半脸还能见人，虽然眼前是一片乳白色的光晕什么都看不清晰，仅能看到个外形轮廓，但风望舒还是凭着角度计算看向了s01的双眼。
　　“你特地安慰我，一直跟着我，你这是对我有意思啊。我们之间的关系考虑不考虑升华一下，你看，人类不开心的时候一进行爱情动作就心情指数上升，趁我现在心情不佳，你想乘人之危是没问题的。”风望舒说着本揽着s01的手暧昧地顺着腰线轻抚了一下。
　　s01眼里全是风望舒那摄人心魄的眼眸，说话没个正经，连带着眼神都仿佛是在勾引她。


第59章　神行界（四）
　　s01心头的无名之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出手就把风望舒掀翻在了地上；　风望舒刚想爬起就被s01给束缚住了；　维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风望舒可是纳闷得不行；　她问超出权限的问题她没拿“黄牌”；　怎么光是调戏一下她就被强行塞了“黄牌”。
　　风望舒被压在地上吃灰，s01也没多好过；　莫名陷入了某种纠结；　她只知道自己是因为风望舒的“邀请”不高兴；　却不知道为什么会不高兴。事实上此类的事早年她也不是没遇上；　她那时一点不顺心就直接送试炼者上路了，因此被扣了一堆又一堆的积分，直到次数太多了她得到了免疫，此后听到类似的话权当没长耳朵。
　　她理应对这些很淡然了；　可她脑内一旦回荡先前风望舒的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活像是风望舒亏欠了她什么似得。
　　想不明白s01便压下了这个复杂心情，风望舒在地上也躺了有些时间；　s01解开风望舒的禁锢；　风望舒就一咕噜跳了起来。
　　风望舒看着s01却是反常得半个字儿都崩不出来；　光是细细打量，好似看多了就能将s01看透。
　　s01对她的态度太过奇怪，对她某些方面非常纵容，甚至因为先前告诉她通天塔之外的事已经突破了客服的设定，可对于她的调戏却是敏感非常。
　　要s01真喜欢她；　那就该直接应下了；　而不是以这样粗暴的态度来拒绝。
　　风望舒盯着s01不放的同时；　s01也在不着痕迹地看风望舒，就好像多看两眼就能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一样。
　　两人互相看了会儿便齐齐地撇过了头。
　　“我走了。”s01落下这句身形就一阵浮动，身周的白芒随着s01的离去瞬间散尽飘荡在查询台上化作了星星点点。
　　查询台只留下微皱着眉的风望舒。
　　沉默了会儿，风望舒才迈向了查询台之外的传送点。
　　她本不该对s01有任何好奇心的，可s01展现在她面前的种种完全脱离了她对s01的定义。
　　一个客服，无论冷淡还是温和可亲，都该对试炼者报以一种人人平等的态度，这不是说客服和试炼者平等，而是每个试炼者之间是平等的。
　　可s01对她太过关心，甚至还暴露出了情绪化的一面。
　　这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客服了，可无论是按照编号还是s01能够直接抢了e41的问询服务来看，s01已经不是一个新人，甚至也不是一个小喽啰。
　　s01和e41之间相差了acbcd这四个字母，s01还编号01，哪怕字母代表的是部门，那s01也是毋庸置疑是那部门之中的第一人。
　　这样的存在为何对她“别有用心”，哪怕一开始是巧合让s01接到了处理她违反规则的任务，可后来简直是毫无必要，让s02还是s03来都可以。
　　可现在，s01活像是她的绑定客服。
　　风望舒可不觉地自己有这个荣幸，哪怕她来自星际间被判定为高危，也没必要让s01如此“重视”。
　　s01身上的一切都存在悖论，而恰好她对s01的了解少之又少根本无法推断s01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风望舒只能将s01的行为阴谋化，对她种种特例的背后一定藏着某种目的。
　　将s01彻底妖魔化风望舒便安心了，拍了拍头阻止了自己愈发杂乱的思绪回归正题。
　　既然抵达通天塔的顶层就有可能让她回去，风望舒总算是对通天塔除了好奇之外多了点别的情绪。
　　有了执念对于风望舒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起码她知道她该做些什么了。
　　风望舒摁下了传送点“竞技场”的摁键，眼前一花她就来到了竞技场之下，竞技场高耸入云霄，抬头都望不到顶端，好似竞技场没有极限高度就是一根可以无限延伸的半圆柱体建筑。
　　神行界第一层的人流量简直大到让风望舒质疑ai生，就风望舒的视力无论是往哪儿看都密密匝匝全是人，风望舒还是被夹在人流里才成功进入了通天塔内部。
　　可刚进入就是一阵晕眩，她直接被传送到了一个悬空的小间里，小间的墙是以透明的不明物质构成的，其上攀爬着孔雀蓝色的纹路，透过这层透明的“玻璃”她能够看到她身周密布着同样的小间，大部分都有人站在其内，操作着面前的虚拟界面。
　　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风望舒还以为竞技场该是那种古老的斗兽场，这么现代化的竞技场可是让风望舒有些微妙了，伸手触碰了一下虚拟界面，她耳边就传来了通天塔系统的声音。
　　原先空白的虚拟界面之上出现了她的信息。
　　试炼者id：1x2x2
　　目前排位：无参赛信息
　　目前分数：0
　　风望舒看着自己短到不像话的id就差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门口人头攒动难道还能是假的，哪怕竞技场是热门地点恰好让大部分人全挤在了一块儿，可她怎么想她的id号都该多几个位数，可她排除掉两个x，也就三个数字。
　　通天塔的逻辑果然不是她能够明白的。
　　竞技场的界面简洁明了，风望舒大致看了看便对规则有了了解。
　　虽然条条目目很多，总得来说却很简单，各方面都没限制，要是在竞技场选择了决斗赛制把人直接打死都没问题，但要只是和平模式，万一出了人命就要扣大量的积分，战斗可以随机匹配也可以预约。
　　风望舒还是第一回　体验，也没丧心病狂报复社会地直接开决斗赛制去预约排行上的人，她对于通天塔试炼者的几乎毫无印象，万一报复社会不成反被报复那可就扯淡了。
　　她随手选了随机匹配。
　　随着倒计时的结束，风望舒就被“丢”到了一个灯光打得过度耀眼的擂台上，擂台是一个标准的正方形，占地约百来平，对于一场战斗而言并不算大，要动作幅度大一点岂不就是直接掉出去了？
　　对面是一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还未进入战斗浑身上下就已散发着黑气，黑气凝结缠绕似是有生命。
　　坏绕式的机械音刚起擂台的四周便出现了防护罩，将这个擂台封锁得死死的，连带着上空都被封口了。
　　和任务世界里那些废话连篇的土著不同，黑袍人单手刻画，一个反射着蓝光的几何图形就凭空出现在了虚空之中。
　　这一幕无端和神弃之地上的图腾和异度空间的纹路重合上了，这时风望舒才真正明白这纹路大概是什么。
　　黑袍人手头的动作并不慢，可风望舒都等了十来秒了，那蓝色的纹路才不过刚刚有个雏形。
　　风望舒挑了挑眉，这些试炼者怎么比起任务世界土著还菜，难不成是她进入的任务世界难度太高了吗？
　　风望舒并不知道自己真的是一语成谶，她手上延展出了一把银色的利刃，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黑袍人的身后，而她手中的利刃则是穿过了黑袍人的手和悬空纹路之间的空隙，稳稳地比在了黑色斗篷人的脖颈间。
　　只要黑袍人一动就可以直接被她划伤。
　　黑袍人手上的动作停下了，那道已经让四周空气隐隐扭曲的纹路也随着消散。
　　“我输了。”
　　这话一出，不过三秒风望舒就被传送回了先前的小间。
　　风望舒本以为该是一场苦战，万万没想到她连远程挂载都没开就结束了，这还是因为她等着她的对手出招这才没秒赢。
　　风望舒表情彻底微妙了，对此她不信邪，再次进入了随机匹配。
　　可一连四局她都只需要冲过去把利刃怼在人要害之上，两场后她连利刃都懒得收回了，光提溜在手里，只要进入就直接“冲脸杀”。
　　唯一让她花了点时间的是一近战的对手，刚上场手里就握着一把斧头，她还没做什么，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