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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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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斟酌再三,她决定先伏低做小。

    不管是撤走也好还是要拿回纪家玉的信息也好,不捋顺了毛,怎么达到目的?

    她走回到长案旁侧,跪坐了下来,执起壶,给他空了的茶杯里添水。

    端茶倒水这种事,她只跟父母亲面前做过,不过铁骨铮铮不是用在这里的,她可以从权。

    萧淮睃了眼她,还是没搭理。

    她也安然自在,反正也走不了,索性豁出去了。

    但是萧淮耗不起,还有两个时辰不到他就要赶去北城门下与贺兰谆会合。

    所以他丢了折子在一旁,端起了那茶,先润了润喉。

    折子刚好就丢在沈羲跟前,当然是合着的,纹着花的表皮上印有后军营的独有徽记。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皮上有不少刻痕,看着像是路上经过不少波折,并不如她从前在张解书房里见到的折子那样平整新净。

    萧淮咳嗽了下。

    她连忙收回目光,颌首道:“世子。”又赞道:“世子这斑指,真是特别。”

    萧淮蓦地停下手,斜眼睃过来。

    脸皮这么厚,不是前几天才说他这臭男人的东西一文不值?这么快就打自己的脸,也不知道疼不疼。

    他端起茶又喝了口:“你这话来得好奇怪。我怎么听不懂。”

    沈羲望着桌案:“我是说,这只赫连王的斑指只有衬在世子手上,才叫做相得益彰。”

    这话说出来,居然有如行云流水自然得很。

    萧淮目光如刀,在她身上一下下地戳着。

    早已知道她识时务,却没想到这么能屈能伸。有出息啊!

    他望着帘栊顿了下,说道:“本来想过几天找令祖聊几句,陈修的案子他办得不错,吏部档案上可以给他记一功。

    “不过我既然是个臭男人,看来或许要换个方向跟他聊聊,问问他知不知道他有个赫连贵族出身的孙女。”

    沈羲咬了咬后槽牙。

    她低眉顺眼道:“说这话的人,早就在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了,世子大人大量,不必与这种没见识的人一般见识。”

    萧淮瞥着她,又拿起本军报来。

    沈羲见此路行不通,有些懊丧。马屁不是这么拍的么?

    她头疼着,目光落到摊开在一旁的舆图上,忽然间心头一凛,看了眼他。

    看他这模样,今儿要想完好无损地走出去,不拼一拼怕是不可能了。

    她凝眉沉吟片刻,忽而主动问起道:“世子莫非要去大同?”

    萧淮挪眼到她脸上。

    她指着舆图上的标识:“您这里标着的。”

    萧淮凝眉:“你看得懂军用舆图?”

    “平时看的杂书多,略懂些皮毛而已。”她说道。

    军事她是真不懂。

    她一个娇娇小姐,学学格调就成了,谁会对那些感兴趣?

    但她就是再对这些不感兴趣,那会儿为了帮徐靖抄功课应付安国公,也硬塞进去了一些。

    当时的中军都督府掌在安国公手上,徐靖的位置与如今萧淮相似,只不过安国公并没有燕王这么大的权势掌尽着天下兵马,而只是管着中军都督府。

    但徐靖作为核心军营领袖之子,是从小就接触着军务的。

    徐靖在军营里足足呆了五六年,先是在南边,后又去了西北。

    大同是后军营主阵地之,作战方略她不懂,但这种舆图,她真真是看过好多张。

    她眼下若想脱困,便只能从这里下手冒个险了。

    萧淮目光果然已倏地冷下来。

    沈羲分明看得见他眼里的警惕与冷意,不紧张是假的。

    但她仍镇定且放松地说道:“我只是想说,西去大同夏季雨水多,世子要走的这条路虽然近,但是多为山路,要谨防滑坡误伤人员马匹,或者阻拦路途。”

    萧淮盯住她未动。

    她也是在搏,从他这副盔甲不除眼窝凹陷的模样,以及案上这大堆的军报看来,大同定是出了事。

    而从军报上的刻痕来分析,则必定是送报的人路途匆忙摩擦得太厉害,又或者是被翻阅得太多而留下的甲痕。

    可无论是哪种,都说明军情棘手。

    他既是急赶着过去,自然不希望路上意外耽搁了时间。

    一把刀忽然被倒提着竖在案上。

    他声音缓缓溢出喉,涩哑如同割肉的钝刀:“你是什么人?”

    先是在胡同里被他识破身后有着即时灭口的勇气,却又在不动声色之间识破了危机而撤走。

    在刑场上看到他时迅速恢复镇定,在五军衙门里泰然给了他想要的答案,在琼花台又展示出了惊人的品鉴技能。

    而此刻,她一个闺中女子,居然还看得懂军用舆图?

    她的血统加上她的见识,令他无法不心生提防。

    沈羲略为静默,随即缓缓抬起头,直视他双眼:“我不过只是个运气较好的赫连人。”

    在他面前一切的掩饰都是枉然,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如今眼目下,除去祭出她的坦诚已别无他法。

    萧淮盯着她的眸子。

    相隔着三尺,沈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承认她见过许多威震四方的将领,权倾朝野可翻云可覆雨的能臣,甚至是谈笑间可定人生死的帝王。

    但她从未有一刻如眼前这般心悬。

    她如今已不是有各路后台撑着的贵女,而面前这个却依然是决定她生死的判官。

    她在赌,以她前十六年从小便浸淫在朝堂政事及宫闱与高门生活的经为勇气。

    而这样的质疑,迟早都会有的,他虽然救过她,却未必不曾提防她,否则也不会把她来摸得一清二楚了。

    她迟早都得打消他的疑虑,择日倒不如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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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有条件的

    窗外夕阳早已沉下,暮色逐渐变得深沉。

    萧淮望着她,不知已有几时。

    她的双眼似是被这夜色所薰染,幽深如墨。

    而又若被烛台上的灯光点亮,墨黑之中又闪烁着光煜。

    但却没有半丝狡黠之气。

    身为大周的军营重臣与护国将领,他只能以国家的安危稳定为前提。

    只要她对他的质问显露出丝毫的闪避,案上这把刀,说不定会毫不迟疑掷入她胸膛里。

    然而她没有,他从她眼里,看不出野心。

    他目光下移落在她下巴上,又上移至她的瞳孔:“你还会些什么?”

    听到这句话,沈羲悬着的心倏地松了松。

    她颌首道:“除去看得懂些舆图,便只会些女儿家的玩意了。制香制胭脂,鉴赏等等这些。”

    萧淮深深望着她,拖过她面前的舆图,垂眸看了眼,说道:“那依你之见,我又该走哪条路?”

    沈羲心头又松了松,看了眼他道:“我要是说了,世子不会把我当细作?”

    萧淮纹丝未动望着她:“大同我也不是没去过,你就是指得出来,未必我就会照你说的走。”

    沈羲点头,便就揽袖拿过一旁的笔,标出另一道弯线来:“走这里,路虽弯些,但是平坦顺畅,没有那么多山路。大同干燥多风,世子选的那条道,只适合秋冬季走。”

    萧淮望了眼那标记,又瞥了眼她:“宣化?”

    沈羲点头:“虽是远了点,但宣化地势相对平坦。世子不管多么急,我觉得走这里也比较保险。”

    她说的时候上身半伏在案上,脸上神情一派认真,就像是作为朋友真心地给他提出建议一样。

    萧淮移开眼,凝眉望着窗外夜色。

    隔半晌,他拿起桌上那把刀,拨了拨炉中已经渐灭的火灰。

    “除去那块冰种翡翠来不明,纪家似乎还有许多古董字画也来不明。我若没记错的话,好像应该正是从你手上这两年私当出去的家产。”

    说着他扔了刀,从案下拿出一卷写了满满字的纸来,接着道:“这些是关乎于纪家三年里所得到的全部值钱物事,都列了单子。

    “不过据我所知,纪家之所以得手,乃是因为你们府里出了家贼。”

    沈羲伸手来取,却忽然被他大掌一压按住。

    “我还有条件。”

    沈羲退身回来:“世子请讲。”

    萧淮眯眼望着堂下:“你与刘凌的约定。”

    沈羲听到这里,也知道他是打算摊牌了。

    于是反倒安下心来。

    “倘若世子肯把消息给我,我与刘掌柜的约定自然还是算数的。”

    萧淮瞥了眼他:“刘凌的身价跟我的身价能等同么?”

    沈羲略顿,试着道:“敢问世子的意思?”

    他定定望着前方:“十年。”

    “什么?!”她没听太懂。

    萧淮睨过来:“把你答应刘凌的时间延长到十年。”

    十年?!

    这是要被他抓壮丁?

    沈羲愕然着,随即明白他并没有完全放心她。

    她与刘凌定的协议是免费鉴玉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她已能替他们店创下不少收入,可以算是抵去这笔费用了。

    但他说的十年,又岂是免费帮他鉴十年玉这么简单?

    固然这十年里他会赚得更多,可他实际的用意,只不过是想把她圈在视线范围内监视着罢了。

    毕竟她是赫连血统,也毕竟她懂得东西还不算太少。

    作为大周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他若不引起谨惕,实在不合常理。

    不过除去时间长点之外,沈羲对他的用意倒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如果非得答应才能拿到这些消息,她不是不能妥协。

    毕竟她目前为止还真没什么篡朝的打算,也没有那个能力设下这么大的野心,他的戒备,影响不了她。

    但是十年时间委实太长,轻易应了他,她也不值。

    她略想了下,说道:“我能答应世子,但是,也请世子答应我一个请求。”

    萧淮冷眼瞥着她,举杯的那只手食指轻弹了弹。

    沈羲意会到是让她说,便开口道:“在这十年里,世子也请替我严格保守身世秘密。”

    萧淮没拒绝。

    只要她不嫌五军都督府没事做,不干招惹军营出兵的事,她有着什么血统,他其实并不关心。

    他把那摞纸推过去:“走吧。”

    沈羲打开纸来略看了几眼,然后立马站起来,飞快地深施了个礼,快步退出去了。

    萧淮望着她离去背影,轻嗅着半空残余的一丝馨香,执笔在舆图上标出第三条路,交给已到了身后的苏言:“走我最后标出来的那条路,这些全都装起来,准备出发。”

    即便她说的再诚恳,在涉及安危的事上,他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还并没有深入了解的赫连人。

    但她既看到了他原先的路线,他自然也不会再选择它。

    天上有月影,胡同里虽黑,沈羲却走得极快极稳当!

    这胡同她走了两回,已知道路上平坦无物。又因为知道这里除去萧淮的人不会有别人,所以也不怕有陌生人突然冒出。

    珍珠与旺儿等了快两个时辰,早已经等得心急如焚。

    若不是知道沈羲不是个莽撞的人,交代他们在这里等待便定有主意,他们早就冲进去寻找了!

    这里远远地见到一道浅色人影小跑着越来越近,两人立时下了车,等到看清楚面容,便迅速飞奔迎了上去:“姑娘!”

    “快回府!”沈羲眼里闪烁着亮光,因为走动而闪现着活力。

    府里这边裴姨娘他们也早已急得六神无主,又不敢惊动府里,连派了几批人出去打探都没有消息。

    就连沈梁都放着晚饭没动,抱着沈羲送她的小布偶坐着门口眼巴巴地盼着。

    她们这里到了府,整个院子的人便全部都涌了出来。

    “你们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晚?!”

    “是啊!奴婢都急死了!”

    沈羲无心说那么多,且快步回了房,坐下喝了杯茶润喉,这才坐下来。

    在萧淮那儿她呆了近两个时辰,他愣是没给她杯茶喝,而且还差点结果了她,她真是渴死了。

    “就是出去找了点东西,没什么事。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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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思春了吗?

    众人见她果真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也就不提了,连忙重新去张罗饭食茶水。

    沈羲则借这点时间先传水沐浴。

    虽然她已经确定萧淮给她的确实是纪家手上现有的珍存单子,而且萧淮也答应她十年之内不捅破她身世,这令她短期内便就去了桩心病,确实也很激动。

    可是正因为激动,她才需要时间冷静下来,以清醒敏锐的状态好好处理接下来的事。

    如果说黄氏蛮横无礼,那纪氏简直就是条咬人的狼了!

    原主父母双亡,又被祖父所不喜,本已极为凄惨,而她居然还敢把她的私产给谋夺得一干二净,这种行为,跟害了她命的温婵有什么区别?

    用过晚饭,她把人全都遣了出来,自己掩门在灯下拿着这批单子与胡氏帐簿上记录的对照起来。

    玉器首饰名目胡氏未曾记得清晰,但这字画与古董,还有摆件什么的,却没办法不写出名目。

    于是不看不知道,这么查下来,胡氏所录的藏品竟十件有**件出现在纪家这藏品单子上!

    她虽不知道萧淮的人究竟怎么帮她查到的,但是她能肯定,燕王世子的人查点这样的消息准确度还是勿庸置疑的。

    只是现如今纪家这边有了这份单子,可以拿着突然袭击赶过去做为证据,但作为主谋的纪氏呢?

    纪氏既有胆子在沈若浦眼皮底下蒙混过关,必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她自不会将惹眼物事留在家中。

    从藏品十之**都落在纪家手上来看,她多半贪的是属于二房的那几万两银票,以及房产田契售出之后所得的分成。

    作为主谋,她怎么可能不占大头?

    但是这样一来,她却难取证了。

    她怎么才能证明那些银子是二房的?

    若有办法,难道沈若浦还不会替他心爱的儿子出头?

    掩了卷,她又开始陷入思索。

    倘若把这些证据交给沈若浦,追回这笔钱不成问题。

    但是当初钱也是从原主手上被坑走的,倘若经了他的手,要想再自己掌管恐怕有难度。

    毕竟他还得防着她再把家产给败掉。

    而同时她也不怎么放心他,纪氏罪大恶极,依沈若浦那优柔寡断的性子,不让他亲眼看看纪氏与纪家的狼子野防,最后说不定并不会对她下重手。

    而纪氏恶毒至斯,又怎么可以不受重罚?

    所以,这件事最好是暂且不要惊动沈若浦。

    但她又该怎么取纪氏谋财的证据呢?

    山西到大同直去七百余里。

    汗血马日行两日便可到达,但因为随行侍卫驾的只是蒙古马,加上天雨,速度便被耽搁了下来。

    疾行了一夜,上晌到达离京三百多里,雨势忽然加急,苏言加速赶上浑身被打得透湿的萧淮,说道:“少主都两夜没歇了,先寻个去处歇会儿吧!这么走,马匹也受不了。”

    萧淮勒马回头看向随后紧跟着的侍卫,暴雨里他们个个神色坚毅,但却如同水里钻出来似的,而马儿们则在雨里直跳脚。

    贺兰谆也到了他跟前:“前面是什么地方?”

    苏言道:“是个叫五道沟的村镇。”

    贺兰谆望着萧淮:“歇歇吧。”

    萧淮扬手,于是一路人马又往前方雨幕里疾驰而去。

    沈歆一早到达梨香院,就觉沈羲今日格外沉默些。

    但是她又不敢在她面前随便说话,一开始就装着没看见,后来问她话的时候几次没搭理,这才轻拍起了她面前书本:“你思春了吗?”

    沈羲斜斜睨过来,她立刻老实了:“我那个,就是看你好像心事重重。”

    “让你交给房里丫鬟办的事,都办好了吗?”沈羲拿起书,斜倚在身旁矮几上。

    她这么坐没坐相的,沈歆却丝毫不服的样子都没有。

    因为她知道,这时候只要有外人进来,她眨眼的功夫就能做到无懈可击,在有本事的人面前,你想不服都不行。

    她清了嗓子,说道:“都办好了。

    “秋蟾是照着我的话原原本本复述给母亲的,冬萤是挑重点说的,春燕是挑母亲小憩的时候说的,夏蝉是在我母亲不忙的时候说的。”

    “那你觉得这几个人,应该怎么用?”

    沈羲一面问着她,一面拿起张作了标记的舆图来。

    沈歆道:“秋蟾办事呆板,但是行事难有疏漏,我觉得可以用作看家掌事,冬萤办事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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