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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娇-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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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慧说的对,他还真是个没人性的父亲!

    卫羲儿的这种信心,在萧放这里却成了令他头疼的事。

    宋姣跟萧淮议婚的事虽然不是他故意让人透露消息给瑜慧的。

    但是他也暗暗希望收到消息的她能对他有点触动。

    哪怕是气愤地跑上门来质问他也好,又或者在瑜慧面前失控地指责他也好,那样也许,他还能摸摸她的心思,以图接近。

    当初他是骗了自己,觉得余生能够看到她平安到老就好。

    可是随着这么多年过去,他对她的心情不仅没有转淡,反而重新有了奢望。

    他渴望能有被她原谅的一天,更祈求能够被她再重新接纳的一天,那么多年的别离,他希望能有机会将它结束,然后翻篇。

    人都是贪婪的,尤其之于他。

    不是基于愧疚,而纯粹出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执着。

    他能对朝局动向掌控得密不透风,但在她面前,却毫无办法。

    卫羲儿到底没有等来萧淮与宋姣定婚的消息。

    她暗地里松了口气。

    很快朝中举办万寿节,街上传来各种关于万寿节的消息。

    五郎也有两个月没出现,听说他越来越忙了,不但进入五军营成了副都督,还揽下了许多军务,这次万寿节还是他率领将士维护宫里安全。

    瑜慧又来告诉她:“前不久淮哥儿把当年杀卫家的那些刽子手都给杀了。”

    她觉得欣慰,她的儿子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还惦记着他的外祖家。

    瑜慧望着她,又说道:“他还好像有心仪的人了。”

    她抬起头来。

    她说道:“这次应该是来真的。”

    “是什么样的姑娘?”她也来了兴趣。

    “是朝中官员家的姑娘,姓沈,也就是前不久万寿节上在校场大放异彩的那位沈姑娘。

    “沈姑娘这些日子被朝中官员争着抢着想娶回家做儿媳妇,结果被韩家那个老太太陷害,想把她嫁给西北军户,结果让五郎给截了胡,讨到了赐婚圣旨了!”

    瑜慧在她面前绘声绘色地说起来,仿佛亲眼所见。

    校场上大放异彩的沈姑娘,卫羲儿也知道,对于这样的事情,总是传得比别的消息都更快。

    “五郎也是因为沈姑娘的表现喜欢她的么?”她很好奇。

    少年男女的爱恋之情多么美好,她因为再不会拥有了,所以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格外欢喜。

    但她又忧心起来:“五郎那么不会讨女孩子欢心,能不能争得过那些子弟们?”

    就算是强行赐婚,万一是颗强扭的瓜怎么办?

    “这我就不清楚了。”瑜慧认真地说,“他现在身边有很多心腹,不想传出来的消息,是绝不会有人知道的呢。”

    说完她顿了一顿,又说道:“当然,还是有个人知道的,知子莫若父嘛。”

    卫羲儿横了她一眼。

    接着她就叹起气来。

    心想五郎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太冲动了,一个那么有才华的姑娘,不应该是没有主见的。

    万一她不喜欢他这样的,被他硬抢回去凑和着过一辈子,那他岂不是很伤心?

    情伤,可是最难痊愈的。

    他又跟他爹一样的轴……

    卫羲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会想起他。

    其实,只要她还在大周天下,想要把这个人完全忽略是无法做到的吧?

    他有那么耀眼的光芒,她不提,身边人也会提的。

    ……

    她开始嫌弃沧州离京师有些远来。

    四百多里路,京师当天发生的事情,消息传过来最少都是两三天之后了。

    中秋赏月的时候她对着天上圆月问瑜慧:“京师是什么样子?”

    吃月饼的瑜慧不经意被呛了一口,她抚胸道:“姑姑,您想进京?”

    卫羲儿淡淡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

    她确实想进京看看,但她是为五郎去的。

    她就想看看她那个被强行赐婚的儿媳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喜不喜欢她的五郎呢?

    ……

    她到底只是想想而已。

    日子陷入了重复之中。

    绸缎铺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赚的钱令她都疑心起自己是不是被财神菩萨摸过头。

    但是她一个女人居然才来不到两年,就把周边绸缎铺的风头都盖过了,久而久之就有人看不惯起来。

    这天铺子里来了几个人,嚷嚷着说她们以次充好,拿仓底沤久了的料子充当好货骗钱,害得他们家老爷太太才穿上身的新裳就被了扯烂了不说,还染得身上起了一身的疹子!

    他们将她们铺子砸了,又不知从哪儿“搜”出两把刀来,说她们是开黑店的,一定有大案在身,于是要拖她们去官府。

    卫羲儿认出来,这些人的老爷,正是沧州府同知大人谢运其!

    而谢家恰恰在十字街口开了家颇大的绸缎铺,听说近来生意并不怎么样。

    卫羲儿自然不肯听凭他们摆布,当即指挥着两个伙计阻止起他们来。

    但让她惊讶的是,这两人的身手居然极高,而且竟还不肯好言好语地说话,随随便便就把对方十来个人干了个底朝天!

    “反了反了!把这娘们儿带走!”

    同来的谢家管事气极败坏,立刻报官喊来官府的人扭住卫羲儿,拖着便上了去往府衙的马车。

谁家新燕啄春泥(18)

    两名伙计,不,两名侍卫怒得就要冲上去再干!

    其中一人深谙世故,半途忽然使了个眼色,退了回来。

    沧州到京师驾马快的话,用时两个时辰多点。

    燕王府里,那雄霸天下的一人正在承运殿里议事。

    满殿肃静,侍官忽将话递到他耳边,他目光微微一凛,往前方直视而去,满屋子见惯了血光的都督和参将们也没来由地觉得耳畔有冷风掠过。

    等到再抬头,他又依旧以波澜不惊的姿态合上了面前折子。

    “回头再议。”

    威远侯靳修被他留下来。

    “跟我去办件事。”

    ……

    谢运其得知人抓来了,觉得总算出了口恶气。

    因为这对姑侄新开的铺子卖的货又好又公道,使得城里很多人都不再帮衬他了,他接连这一年损失了不知多少银子。

    而且听说这对姑侄长得还如花似玉,他出了气的同时,便又起了些别的心思。

    “把她们带到耳房来,我要单独审审。”

    他在外书房院里说。

    卫羲儿和瑜慧被带了过来。

    她们在牢里呆了大半日,除了地方臭点,倒是没有什么别的不适。

    店里伙计的身手让卫羲儿的惊讶创出了新高。

    他们不但能赤手空拳打败十几个人,而且还有神不知鬼觉地翻进牢房里,给她们送鸡汤火腿白米饭,以及枕头被褥的本事。

    不过卫羲儿觉得奇怪,他们既然这么有本事,为什么当时不把她从马车里给抢出来?

    现在又为什么不把她们给劫出来?

    还有,凭他们这身功夫,就是去街头卖艺,赚的钱都不比给她当伙计要少,为什么他们要屈居在她们店里?

    一定有问题。

    还没等到他们的回答,她就被带到了那发际线退到了头顶上的同知大人面前。

    谢运其望见跪在地下的她们,眼神一亮,嘴巴一砸,心底再一叹,暗道果然绝色。

    小的这个眉眼俊俏,英姿勃勃,眼含利气,大约是个小辣椒。

    大的这个,三言两语却说不尽她的妙来了。

    虽然看上去不如前者年轻,但是她皮肤依旧饱满紧致,目光依旧清澈明亮。

    沉静而慧黠,风韵而不见沧桑,并且较之单瘦的少女,微显丰腴的她看起来更加贴近玉骨冰肌四个字

    是个美人,且还是个大美人!

    谢运其是个读书人,他心里虽骚,却还不太屑于做于霸王硬上弓那等煞风景的事,至少也得先礼后兵。

    他让人松了绑,上了茶点,并请她们就坐,和言悦色,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卫羲儿跟着萧放闯过刀山,淌过血河,面前的老混蛋,不至于让她慌张。

    伙计能给她送鸡汤,定然也能帮她收拾这老东西。

    她坦然坐在桌旁。

    谢运其暗道她识趣,只当这笔买卖做定了。

    油然道:“二位的绸缎铺是开不成了,本官却又可怜你姑侄二人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本官身边如何?”

    “留下来做什么?”

    “留下来”

    做什么,谢运其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声音不是这姑侄发出来的。

    也因为昏暗的屋子里,陡然间就从门外负手踱进来一个人。

    他那么高大那么耀眼,仿佛点再多的灯也无法把他身上的光芒压下去。

    而他眼里的光,是寒光,凉凉往他这里一睃,他就已觉得脑袋有些摇摇欲坠。

    “你是谁?!”

    他抖瑟着站起来。他堂堂正五品的官员,看见此人竟忍不住两膝发软。

    “她丈夫。”

    萧放走到卫羲儿身边,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整个人笼罩,像一副足够宽大的臂膀,将她严密护住。

    她望着桌面,身子在颤,心在抖。

    她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不曾颤抖,他不过一出现,她就已土崩瓦解。

    他执起她一只手,温度通过掌心传遍她周身,烘得她想掉眼泪。

    “谢运其!你诬告良民强抢民女,好大的胆子!”

    紧接着进来的是威远候靳修与沧州知府。

    知府应是才刚从床上下来,官服不太齐整,脚下鞋靴都没穿好,所以他的声音也就格外地大,想以此在威远侯面前挽救一下尊容。

    谢运其不认识燕王,却认识威远侯,哪怕不认识威远候,也不可能不认得知府。

    他终于趴下地来。

    知府指着他一顿怒斥,要发落。

    威远侯漫声道:“别的就算了!

    “让他自己写份够格的罪状,递到都察院,官就不用做了,免得害人,是掉脑袋还是回老家种地,听凭三司发落。”

    有了这句话,结局就定了。

    卫羲儿挣开萧放的手,勾着头走到出谢家。

    天上尚有明月,身后尚还有道影子。

    卫羲儿往前走,他也往前走。

    卫羲儿停下来,他也停下来。

    半夜的沧州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远在天涯,又近在咫尺。

    最后,她在铺子附近的街口停住,抬头望着前方,幽幽地说道:“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陪陪你。”

    她沉默。

    半晌,他又说道:“我陪我的,你走你的。”

    月光将他长长的影子拉到她背影上,他心底有隐隐的欢喜。好像这样就离她近了,像与她靠在一起。

    刚才在谢家,他闻到了她的发香,牵到了她的手。

    一年零四个月,他的鼻腔心腔,他的灵魂,在切实接触到她的那一刻,他才觉得不再是空置的。

    相思像克制不住的毒,将他轻松放倒在卫羲儿三个字里。

    爱一个人,能让人枯萎,也能让心儿变得饱满而茁壮。

    它是毒药,也是甘露。

    它让人如此百转千回,又让人如此甘之如饴。

    许久,她声音又在清寂的街口幽幽地响起来:“铺子的生意是你私下里照顾的,店里的伙计是你派来的。

    “京师出的官燕,瑜慧带来的钗环,包括瑜慧,都是你安排的。瑜慧隔三差五地出去,很多时候都是去见你。”

    他悄悄泛着喜悦的心,忽然就有了一丝紧张。

    她转过身,站在路旁柳树下,隔着十步远看着他:“你傻。”

    明明都说了她跟他没关系,他偏还缠着她这棵树来吊死。

    萧放喉头滚动,眼眶有些灼热。

    他缓步走过去,到她面前,温声说:“我没有你,三魂七魄都不再完整,又怎么会不傻?”

谁家新燕啄春泥(19)

    卫羲儿半垂着头,望着他袍子上暗暗闪着光亮的龙纹,视线逐渐模糊。

    这样的情话,她已经久违了很多年。

    这样宠溺的语气,事隔多年,她听起来竟然一点陌生感都没有。

    她爱他,这是勿庸置疑的事实。

    哪怕是她深恨着他的那些年里,她也没有停止过这份爱。

    感情便是如此纠结才让人痛苦,倘若只有恨而没有爱,又怎会伤人?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追逐什么?”她望着地下月影,声音像轻叹,像自语。

    “初衷。”他说道,“我爱你的初衷。”

    他记得那年他意气风发,带着属从从沧州飞驰到洪南县,路边宅子里小姑娘满面怒容地冲出来瞪着他,像是只被惊扰了睡眠的百灵鸟,等着向他兴师问罪。

    他的心则像是被百灵鸟拔动的弦,纵使离去,也余音不止。

    他在卫家看到她在荡秋千,情不自禁地心情就好起来。

    再见她,他的心情是宁愿变成一棵供她栖息的树。想在她周围筑一道墙,让她得以肆意地释放出她的喜怒哀乐。

    她因为大黑的事避而不见他,这样他就见不到她了么?

    她在廊下喂猫,跟姐妹们做游戏,在父母亲面前撒娇,他统统知道。

    及笄那一天的她美得令周围一切都变得黯淡。

    她提着裙摆开心地转圈的那一刻,他想的是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一直一直地这么开心下去。

    所有细节里包含的意味,都像是一根根丝,慢慢纺成了线,最后又织成了网。

    “羲儿,还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他说道。

    在这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仍然低到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

    ……

    威远侯在知府招待下,猫爪子挠心似的呆到晌午,萧放才着人前来喊他回京。

    作为从最初就跟随着萧放出生入死的兄弟,以及当年护送卫羲儿北上的七名将领里的其中一员,一路见证着他们相爱相守的旁观者,对于消失了十二年突然又出现在面前的他大嫂,他感到异常震惊。

    但同时他也感觉到当了十二年鳏夫的萧放在经过这一夜之后,眉宇之间还是不见喜色。

    “怎么回事?大嫂呢?”他以为她会一起回京。

    “她不肯。”他低沉地说。

    他默然。大约能够猜到是什么缘故。

    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只能慢慢来了。

    萧放心里的确是苦闷的,但是比起之前,又要见好了些。

    她虽然还是没有接纳他,但她起码没有再赶他。

    那天夜里她依旧平静地离开他回了铺子,没有冰冷决绝地赶他。

    这几次他去到她屋里,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交代瑜慧不让他进去,也没有对他坚持着什么情绪。

    纵然她依旧是漠然,但他仍然感觉到慰藉。

    卫羲儿在矛盾着。

    她的心情已不再像之前那样平静,对于他的再出现,她还是有波动的。

    但矛盾完了她也安然接受,不刻意抵触,也不就此接纳。

    他现在经常会来,像个来见情人的少年,眼里藏着愉悦,静静地坐在她屋里,或者帮着她做些小事。

    她偶尔也给他沏茶,给他做饭,对他的各种馈赠,她不表示态度。

    有时候他带来的是一只精致的小玩意儿,有时候是件别致的首饰,有时候是吃的。

    有时候仅仅是一朵来的路上摘下的野花,将它小心的藏在马耳后,然后送到她面前。

    “你为什么没蓄须?”

    她有时候心血来潮,也会脱口问出这样的家常。

    他这么多年一直不曾放下功夫,所以腰背依旧挺直,脚步仍然敏捷,五官皮肤仍然紧致迷人,跟十二年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不蓄须,便仍有能令无数少女愿意为之赴汤蹈火的本事。

    她承认,有时候她也会禁不住胡思乱想。

    “我怕蓄了须,你再见到我,会觉得陌生。我认识你的时候是这个样子,你离开我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我想有朝一日,你再看到我,再回来,我也还是这个样子。羲儿,我不蓄须,是不想让你觉得我陌生。”

    他放下手里看着的书,这样告诉她。

    她不知道几时起,她屋里竟然有了他的东西。几本翻到磨起毛边的书,顺手放着的几枝箭头,或者是忘了拿走的荷包。

    一开始她也不碰。

    后来久了,她也会像多年前那样暗搓搓地拿起来看一看,看到那荷包眼熟,恍惚还是从前她的手工,她便又放下了。

    他爱收着这些破烂,就随他去吧。

    ……

    日子其实依旧安静,他的到来并没有给她掀出什么了不得波澜。

    铺子仍然在开,不过街坊都知道这位女东家是京师威远侯的亲戚的产业,再也没有人敢来生事了。

    十月,又将到五郎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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