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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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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信手拿了颗盘子里的杏仁吃着,再看向对面,眉头又皱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的身份还是可疑的。

    她能够确定的,应该是他至少对赫连人没有明显的敌意,也不需要靠杀赫连人来保护自己利益。

    他本身无拘无束,看模样又于这京师四处十分熟稔,戚九是个武夫,想来与草莽打打交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万一他们之间相互认识,又或者,他还认识别的赫连人,倘若问到了,那她岂不是也不亏吗?

    那她要去问吗?

    杏仁停在嘴边,她把眉头紧锁起来。

    这想法有点冒险。

    毕竟她上次还妄图想杀他来着。

    她捏着这杏仁,思索起来。

    赌坊这里萧淮捻着两颗金豆子,也有些心不在焉。

    苏言忽然走到他身后,躬腰在他耳边道:“人已经进街口了,请少主示下。”

    萧淮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只见街口果然出现几个驾马的人,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子,满身结实的肌肉以及他腰间挎着的长剑,都说明他是个练家子。

    他身后四个人也是目露精光,武功看不出深浅,但绝对训练有素。

    他们一踏进街中,目光便在人群里穿梭,行走极慢,让人看不出来是出来消遣还是办事。

    他给了他个手势,然后伸手开了盅。

    “又是大!”

    周围一片哀呼声。

    苏言在潮水般的声音里离去,萧淮这里则又笑微微地收起银子来。

    窗外街上那五骑依旧在人群里慢行,等到他们消失在视线里,他这里又开了第二盅。

    “唉!”

    周围传来的声音越发痛心疾首,萧淮却不紧不慢地收起银子,起了身,退到了人群后。

    被挤开缝隙迅速合拢,又有新的庄家坐了上去。

    他才刚在后门处站定,取过酒壶喝了杯酒,后门进来的紫衣人就悄无声到了他跟前:“禀少主!陈贼已经约好在柳儿胡同,小的们是现下就开始行动还是?”

    听到柳儿胡同,萧淮一杯酒停在唇边,目光变得有些古怪。

    他略顿了下,然后摆摆手,放了酒杯往前门走去。

    沈羲坐在店堂里,还没拿定主意要怎么做,就见他已经慢吞吞地自店堂里走出来,然后顺着二房老宅子门前方向往西边走去。

    她也不知怎么地,立时也起身就出了门!

    元贝在身后大喊:“姑娘!”

    她丢下句:“你在这儿等着!”然后便冲出人群,尾随在他身后,迤逦而去。

    萧淮走了半里远,脚步就缓下来,余光略略向后,继续去往前方。

    沈羲几乎没有什么跟踪经验,但是幼时与哥哥们躲避家里人寻找也有些心得,此刻她跟得不十分紧,且行动又磊落,即使有人看来她也并不躲闪,仿佛就是名正言顺。

    她也并不是想打探他去做什么,不过是想寻找机会问他两句话,因此这心里倒没有理由不坦荡。

    眼看着他往左拐进个胡同,她连忙加快脚步进去。

    却哪里还有人?一条胡同光秃秃的,居然连户人家都没有,不过是道两座宅子之间的巷弄而已。

    一旁宅子内的萧淮透过门缝环胸望着她,等到她转脸过来,原本他还微微眯着的双眼,忽然就因为皱起的眉头而微瞪起来

    想来世上人脾气再好,也不会有人对意图取自己命的人抱有什么好感。

    他两眼又眯起,隔半瞬,跃身上了屋檐,如履平地般自她反向落了地。

    “哈哈哈……美酒佳人都已备好,今儿陈爷可得不醉不归了!”

    然而他才刚落脚,一旁的另一条胡同里就传来道刺耳的笑声,而且咚咚的楼梯响声也跟着传出来。

    萧淮看看身后大门,脚步一错,忽而又回到先前那胡同处,啪地拍了下沈羲肩膀。

    沈羲立时定住!

    身子僵了半日她然后才转身,恰就见到始作俑者如同沙场上擒到了敌军首领的将军般站在面前。

    “找我有事?”他问。

    沈羲吐了口气。

    突然间这么神出鬼没的,是要吓死人吗?

    她勉强平息心情,跟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好。”

    萧淮慢吞吞看一眼隔壁墙内探出来的槐树枝,扬着唇道:“啊,你也好。只不过,你这两个字吐得可真艰难。”

    沈羲在袖子里握了握拳。

    这话来的可不怎么客气。

    不过谁让他本事高,还抓着她的把柄呢?

    她扬首道:“谁说的?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没看出来。”萧淮扬眉。

    沈羲抿唇望着他,半晌,放弃似的缓了语气:“上次的事情多亏先生相助,先生的恩情我这里已经记下了。

    “不过今日我确实有点事想麻烦您。敢问您认识一个叫戚九的人吗?”

    萧淮注意力忽然全挪到身后,嘴里无意识地道:“戚九?”

    他身后的胡同口正好走过去一行人,为首的一个正是先前骑在马上的络腮胡。

    络腮胡两眼十分不安份,一面走着,一面将苍蝇般的目光粘在沈羲脸上,肆无忌惮地将她打量。

    沈羲沉了脸,将脸别开。

    萧淮握拳咳嗽,摊开一手支在墙壁上,恰恰好将她上半身挡得严严实实。

    身后说笑声远去,萧淮手还撑在墙壁上,且眉头紧凝,思绪似已远走。

    而转瞬,他又忽然收回身,一言不发地便转身便往外头走去!

    沈羲赶紧提裙追上,眼看着他越走越远,不由道:“戚九!”

    因为急切,这声音或许有些大,他停住了,周围一小圈的人也都闻声看了过来。

    一个坐在不远处小马扎上,守着一堆各式小木偶售卖的单眼皮妇人,甚至还扭转身子,上上下下地盯着她瞧起来。

第057章 谁是幌子

    沈羲眼望着前方,余光却也落在妇人身上。

    她瘦削的脸颊像被刀削出来的,而气质里的清淡,让人联想到路边的野菊。

    她看了会儿沈羲,便将目光收回去,拿起两只木偶,慢吞吞地朝面前路过妇孺兜售起来。

    木偶十文钱一个,十五文钱一双,比起别的地方卖得便宜得多。

    沈羲也将目光收回来,走向萧淮,扬唇道:“六九五十四,七九六十三,我方才看了看,先生今儿赌运不错,算起来,应该赢了不少银子。”

    她姿态淡定,早已不是先前追着他问真相的样子。

    她已经不用再跟他证实他认不认识戚九。

    刚才在胡同里她的那一问,他的表现已经让她心里有了答案。

    如果他真的认识他,那么他不会在她吐出戚九这个名字之后,只是心不在焉地重复着她的话。

    就算他只是一时的没在意,可是,那这一时之后呢?

    自那络腮胡在胡同口外出现,他便再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过。

    就连她脸上透露出对络腮胡的嫌恶时,他伸臂替她挡了脸,他也未放松对络腮胡的注意。

    而不管络腮胡在身后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始终没有回头。

    他在她面前的出现,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在借她为幌子,避开那络腮胡罢了。

    这也就能证明,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目的也是在络腮胡!而并不是为了戚九而回避她。

    他根本没有觉得戚九二字与他有什么相干。

    但凡有点交情的人,被旁人打听到头上,怎么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

    戚九这名字实在也太普通了。

    铁营的侍卫都没有真实名字,如果她猜的没错,戚九实则应该是根据编号排的“七九”才对。

    这样的名字,就是当街叫十遍,也极少有人把它与十二年前的秦宫侍卫编号联系在一起。

    萧淮摸了摸鼻子,两眼略带茫然,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毕竟,他并没有想到他赢了多少钱,居然还被个小姑娘从旁窥了去。

    沈羲本来就没有打算与他攀谈。

    他把她当成了避人耳目的幌子,可反过来,他又何尝不是她的幌子?

    卖木偶的妇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

    早晨刚进杏儿沟,她就在马车里看到了她。

    虽然只是一瞥,但她幼时要读那么多书,记那么多音律,识那么多锦缎绣线,她的记忆力怎么可能好不起来。

    早上还在杏儿沟呆着的妇人,忽然又在青石镇上出现,先前元贝在茶馆里说到感觉有人盯梢时,她恰恰又透过窗户看到了街对面混在小摊贩里的她。

    如果说这还叫做凑巧,那当她追着这男子到得半里路之遥的这里呢?

    为什么她也跟着过来了?

    她卖的木偶,每一个都浑圆而规整,但又还落有偶见的刀痕,这明显是凭手削出来的。

    凭手削出来的还卖这么便宜,难道削个木偶出来就跟玩儿似的吗?

    除去能把刀使得极厉害的高手,还有谁能把削木偶当成玩儿似的?

    如果说一开始沈羲的目的还在萧淮身上,那么从在最后一次看到这妇人开始,她其实已经转向她了。

    她如今的身份只是沈侍郎府上不受宠的小姐,不会有人肯花不菲的价钱来聘个刀工出神入化的杀手来杀她。

    世上没有那么多温婵,沈府后宅里那些女人更没有这样的胆量心计。何况温婵当初如何找到杀手的,也很可疑不是吗?

    她也没有钱,值得人去劫。

    那这个在杏儿沟出现的妇人,她的身份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当她把戚九两字当街叫出来,反应最为特殊的就是她……

    旁人虽然也投来了目光,却大多都只是顺眼看看,很快就陆续收回目光继续吆喝。

    她却看了她好一会儿。

    可见,真正对这个名字有反应的人不是面前的男子,而是这妇人。

    “打扰了。”

    她冲萧淮微微颌首,而后目不斜视地离开他,往人流里走去。

    她没有再看那妇人。

    不管她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她不来寻她,她便不能去点破她。

    纵然沈崇信于戚九有恩,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交情。

    作为原主,她必然不会想再去沾惹这些是非。

    而作为她,在她已经透露出了她在寻找她的信息之后,也只能等她自己寻上门来。

    她若直直地上前相问,岂非成了挟恩图报?

    何况,这恩也不是她自己施的。

    “放肆!你敢抓我!”

    才刚走到街边,突然人群里就传来声暴喝!

    紧接着路人乱成一堆,街中央刀光剑影,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围着那络腮胡厮杀起来!

    她赶紧后退,突然有人抓住她急速掠往后方,这速度快到惊人,转瞬就进了后方一座店堂!

    她血往上涌,猛地回头去看,竟然对上张略带点不屑的脸

    不是她!

    店堂里的人都已经逃出门口,如今空空如也,她迅速奔到窗下往人群里看去,只见满大街的人争相奔走,哪里还有那妇人的踪影?!

    她略有些失望。

    难道,她的猜测是错误的?

    那妇人跟着她,不是因为她来的?

    “打完了打完了!可以出来了!”

    门外的嚷嚷声又打断她的思绪。

    她定定神,回身冲萧淮行了个礼,然后快步出了门,往先前的茶馆而去。

    萧淮透过窗户望着她背影,眉头紧凝起来。

    “少主!人已经拿下!”

    这时候,店堂里突然已多了好些人,先前大街上围捕的那帮黑衣人已经扭着那络腮胡进来了。

    络腮胡骂骂咧咧,一直到进来看到他,那双眼才蓦地瞪大,一双腿也就此软了下去:“下,下官拜见”

    “陈将军,你好啊。”

    萧淮从窗口收回目光,扬了唇,拎了袍子,在椅上坐下来。

    沈羲穿过人流,回到大街对面的茶馆。

    旺儿已经回了来,正坐在原先她坐过的位置。

    见到她时两人都立时站了起来:“姑娘去哪儿了?”

    沈羲坐下,不答他们,兀自先斟了杯茶喝了,然后又望着对面出起了神。

    街上人比起先前已经少多了,举目望去,再无那妇人影子。

    即使她不是戚九,她的频繁出现也一定不寻常。

    她一向对自己的判断有把握,但这次,她判断错了吗?

第058章 什么来历?

    可是她如果错了,那妇人为什么会在杏儿沟路边望着她。

    如果是普通村妇,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明知道是沈府的女眷还盯着里面直瞧?

    没有人规定侍卫就不能是女的。

    铁营里除了向秦宫输送侍卫,还有影卫。

    而贴身相护的这种影卫,有时候为了避人耳目,往往会征用女子。

    这妇人年纪合适,如果那木偶是她刻的,那她也会武功,也就更加吻合了。

    而既然她才进杏儿沟她就知道了,那她这些年难道一直都知道原主在杏儿沟吗?她的近况她知道?

    “姑娘您怎么了?”

    她的神情令元贝有些担心。

    元贝不知道她刚才那么急着走出去,然后过了这么久又心事重重地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羲垂头吐了口气,觉得自己有可能想多了。

    除非真的是这些年戚九都在杏儿沟四下走动,否则不会那么巧,她一出现她也跟着出现的。

    她把茶喝下肚,说道:“打听出来了么?”

    “嗯!”旺儿重重点头,说道:“这宅子如今是户姓柳的人家在住。

    “柳家是本地的乡绅,家里后辈出息,就给老太爷老太太在这里置了这座宅子。但却不是三年前自姑娘手里转手的买家,而是自一户姓魏的人手上转来的”

    “慢着!”

    听到这里沈羲蓦地将他话头打住。

    三年前自她手上转手?这宅子难不成是原主自行卖出去的?

    沈祟信夫妇才死了几年,她就着手卖房子了?

    如果说是近来才转手她还能理解,可是三年前二房还极为殷实,伸手就卖房子,未免说不通!

    她望着他们:“是三年前卖的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三年前我们才搬到杏儿沟不久,就有人前来打听姑娘要不要卖青石镇上的宅子。

    “姑娘最初不肯卖。后来没隔多久,就又有人找上门来说咱们宅子那片官府要征用,让我们赶紧出手,否则的话迟了可就什么也捞不着了。

    “后来姑娘就急慌慌地以千两银子贱卖给了个姓吴的人。

    “但后来不但这块地并没有征用,刚才旺儿查到的,反而那姓吴的又转手卖给了个姓魏的,去年那姓魏的又以四千两银子卖给了如今的柳家!”

    说到这里,元贝语气里略带埋怨,但又不敢表现得很明显。

    沈羲总算听明白了。

    原主那傻妞竟是被人给坑了!

    千两银子便将座位置这么好的宅子卖出去,这姓吴的定是看准她身边没人,极好骗的了!

    只不过她再傻,背后也有沈府为仗,谁有这么大胆子,敢直接上来打她的主意?

    她想了下,说道:“那姓吴的买了宅子多久倒给的姓魏的?倒手价是多少?”

    旺儿看了下元贝,说道:“没出一个月!没听说多少银子。

    “但是,这姓吴的却听说是姓魏的的人,因为去年宅子交接立契的时候,姓魏的是露了面的,据说那姓吴的鞍前马后,殷勤得紧,还称那人为老爷。他们是一伙的!”

    没出一个月便倒了出去,而且姓魏的是姓吴的的主子,那这宅子八成是姓魏的瞄中,这姓吴的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但是既然是正当交易,为何又还需要把姓吴的推出来?

    沈羲心里疑念顿起。

    她道:“能查到这姓魏的什么来历么?”

    元贝摇头:“据说是京外的,人早就脱手走人了。这一倒便净赚了几千两,自然逍遥快活去了。”

    沈羲沉吟。

    敢在刑部左侍郎眼皮底子篡夺他家人的私产,这胆子着实也不小了。

    只不知道这姓魏的胆子是自己长的,还是旁人给他的?

    “让让!让让!上菜了上菜了!”

    这时旁边已传来菜肴香气,小二传菜声音已经一阵高过一阵,原来这茶馆里竟也兼做饭食。

    沈羲回神看看天色,竟已是过午多时,便连忙着旺儿叫人来上菜,先张罗起吃的来。

    青石镇上的宅子失得蹊跷,别处房产银钱什么的想来也是差不多了。

    倘若偌大家产乃是让原主这般败光的,那就别怪裴姨娘和元贝她们对她那么无语了。

    原主手上丢掉的虽是二房私产,二房有姐弟俩在,沈若浦不大可能伸手管理。

    但是毕竟数额不小,在得知被原主败尽之后,沈若浦必然也着人查过,但至今也没听见有个说法出来,可见是没抓到对方什么把柄。

    这姓魏的如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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