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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清平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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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忠臣良将都是跟着高皇帝与今上从乱世中杀过来的。又有百万雄师,秣马厉兵。
    国朝根基早已定下,只等挥师南伐,定鼎天下。夏侯家便可坐拥整座江山。
    可即便如此,高皇帝与今上父子仍有不足——象征正统的传国玉玺仍不见踪影。
    就在今日,十二皇子夏侯沛周岁当日,夏侯家父子找了十几年,天下诸侯找了数百年的传国玉玺,出现了!
 
    第4章 
    
    得到宝物的是京城近郊一郡,也是那郡守运数到了。这等至宝竟出在他的治下。这郡守出身寒门,素以果决自傲,得到宝物,当机立断地下令门下密不宣声,而后派心腹快马送入京来,欲独得这献宝之功。
    邺郡与京师相距不远,快马疾驰,大半日便可到。送到时,宴刚散,皇后带着宫人往太极殿见圣人。刚出长秋宫不远,便看到宫道上有两名御林校尉,领着一名低眉顺眼的男子快步而行。
    三人行迹匆匆,似有大事。想到今日是十二郎生辰,不宜起波澜,皇后停下步子,微抬下颔示意,她身后的内侍李华立即上前喝道:“来者何人?”
    三人原是闷头赶路,并未注意到一旁岔路走出的人,此时被李华一喝,两名校尉看到皇后,忙跪地见礼:“臣等拜见皇后殿下。”
    那名男子早就随着二人的动作滑到地上也一并跪着了,听闻是皇后殿下,更是恭敬有加。
    “这是何人?”皇后问道。
    校尉顿首道:“此邺郡主簿,受府君之遣,拜见圣人。”
    “因何而来?”
    二人面有犹疑,不敢作声。
    “此三子者行迹鬼祟,包藏祸心,关乎圣人安危,不可不谨慎!来人,将他们拿下!”皇后平平淡淡地开口,口中之语,却让那两名御林出了一身冷汗。
    邺郡主簿身负重任,见四下侍卫已虎视眈眈地上前,唯恐没见到皇帝便在此处折戟沉沙,顾不上其他,忙高呼:“皇后殿下,邺郡有宝物敬献圣人!”
    皇后抬了下手,侍卫皆止步,手一致按到腰间刀柄,随时准备拿人。主簿本不过是郡守身边一小吏,因颇具口舌之能又极具忠心方被郡守辟为主簿并引为心腹,何曾见过如此阵仗。本以为有泼天富贵在等他,不想富贵没见到,小命已悬一线。主簿惧极,将背上所缚之物解下,膝行上前,双手捧过头顶,呈给皇后。
    李华接过那盒子,打开,并不看一眼,低首敛目地捧到皇后眼前,皇后垂眼望向那内中所盛之物,目光顿时微凝,亲自拿起,待看到上面刻着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便将这贵重宝物放回到盒子里,语气平稳如故:“尔等三人,随我拜见圣人。”
    主簿吁了口气,两名御林校尉却是战战兢兢,此事若他二人一力促成,自有言语矫饰,成就大功,但撞到皇后手上,接下去是如何,便不在他二人掌控了。
    天色灰蒙蒙地暗下,日间春光明媚,及至傍晚,寒风一鼓,凉意萧瑟。
    初春就是如此,日暖夜寒,一日间遍历二季。
    到太极殿。
    殿内外侍卫林立,宦官无数,却无一丝声响,寂若静夜。
    如此威严庄重之气氛,皇后视若不见,维持着她一贯的高贵风华,步入殿中。
    皇后入皇帝寝宫,不需通报。
    夏侯庚已换下了冠冕,身上是绛紫曲裾,发上玉冠,腰间绶带,赫赫天子之采,无损丝毫。
    见皇后来,夏侯庚一笑道:“皇后怎的来了?十二郎呢?今日是他生辰,他可高兴?”
    皇后欠身一礼,待夏侯庚抬手扶了她一下,方直起身,笑意脉脉:“但凡能见到圣人,重华总是高兴的。”
    夏侯庚一想,也确实如此,每回见十二郎,只要他不是睡着,总是咧着没牙的小嘴笑呵呵地冲他探身要抱。夏侯庚不由笑意更深。
    “妾今日来此,专为贺圣人大喜。”皇后柔和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喜悦。
    夏侯庚长眉一挑,回身在榻上坐下,道:“何喜?”
    皇后一笑,并不言语,她到皇帝身旁坐定,抬手示意门边宦官。宦官得到示意,推门而出。如此神秘做派,让见惯了大场面的夏侯庚都忍不住提起一点兴趣来。
    不多时,门外走入一名男子来,男子戴远游冠,着青色曲裾,看来衣冠楚楚,只那双闪烁不定的双眸平添了几分鼠气,非可造之才。
    皇帝刚提起的那丁点兴趣全数泄去,那双威严的双眸冷下几分,令那男子更是手足无措,膝盖一弯,便拜在地上:“下臣,邺郡主簿,拜见圣人。”
    “免礼。”皇帝端坐道。
    主簿颤颤的起身,见无人答话,只得自己将宝物捧上,早前准备下的拍马之语也不敢出口,只简练地将来龙去脉讲明白,三言两语间极力突出他家郡守的功劳:“府君得此至宝,不敢擅专,令下臣快马呈至圣前,请圣人御览。”
    夏侯庚挥了下手,一名小宦官上前接过盒子,立于皇帝身畔的大宦官赵九康上前打开盖子,而后接过,双手奉到圣前。夏侯庚兴致寥寥地扫了一眼,脸色□□,双手取出一看,那通透的玉质,纽交的五龙,与一角破损后镶补上的金子,已在昭示这是何物。夏侯庚颤着手,转过底印细观,上面篆书所刻八字,呈现眼前。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苦寻多年的传国玉玺!今日终于到他手里,从此,谁都不能说他的皇位是从哀太子手中“窃得”,他才是真的天命所归!
    夏侯庚大喜过望,腾地起身。转头望向皇后:“你果真给朕一份大礼!”
    皇后笑盈盈道:“此珍宝非臣妾所献,乃邺郡郡守之功。奉天至宝,国之重器,遇圣主方现人间,可见圣人英明,天下皆知。”
    夏侯庚开怀大笑,大喜之下,连原本觉得猥琐不堪的邺郡主簿都觉得是仪表堂堂,他喜道:“来人,宣中书舍人!朕要宣告天下!”
    皇后阻道:“且慢!”
    夏侯庚笑意微凝。皇后镇定续道:“今日,不合适。”
    话说得简短,夏侯庚立即反应过来。
    世人多信谶语、天命。消失三百余年的传国玉玺,经多国遍寻都找寻不到的至宝,偏在十二皇子周岁时出现,如何能不使人浮想联翩?皇帝能借传国玉玺来巩固他来得不怎么光明正大的皇位,旁人自也能借传国玉玺给一岁稚龄的十二郎冠上一层“受命于天”的传奇色彩。
    夏侯庚一脸沉思,半晌,方望向皇后道:“你能这样为大郎着想,很好。”一旦此事在今日宣出去,最受打击的必是身在东宫的太子。
    皇后微笑:“我与圣人一样,希望大郎早日成才。”夏侯冀的储位若因此动摇,她与重华便是无心,也不得不站到东宫的对立面上,此非她所愿。
    夏侯庚动容,点头道:“朕明白你的心意了。”
    说罢,锋利的眼神四下一扫,低沉道:“今日之事,但有一丝泄露,小心汝等性命!”又下令将那两名贪功心切、擅自将主簿挟入宫来的御林校尉处死。
    接下去,便没有皇后什么事了。走出太极殿,她面上温和的柔光隐了下去,看似没什么区别,却让人感到一股寒气岑岑的冷意。
    皇帝正当青壮,要一个受命于天的皇子做什么,何况,纵是受命于天,也不需大肆招摇,只要皇帝知道就够了。
    一觉醒来,夏侯沛身上多了个爵位,夏侯庚封她为广陵郡王。在她还有三个兄长是白身时,这个爵位颇为引人注目。无人知晓这圣宠究竟因何降下,世人只以为是圣人爱幼子,值他生辰之际,赐予郡王爵,护他平安长大。
    皇后接到诏书,殊无异色。她走入内殿,看到躺在那里拿啃手指的夏侯沛。
    夏侯沛醒来就一个人躺在那里蹬腿,时不时还百无聊赖地啃着手指玩,看到皇后,咧嘴笑起来。皇后见此,眉目如春日的水流一般,婉转温柔。
    性情清冷的人,偶尔展颜,便如冬日中照拂着皑皑白雪的暖阳,清爽而温情。
    十二郎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皇后弯下身,将十二郎的手从她嘴边拿开,十二郎不吵不闹,乖巧得要命。从她生下来,不会说话,不会坐卧,到现在这么大了,她从没有一次无故哭闹,连圣人都不止一次地称奇。
    皇后觉得自己的心从来都是冷硬的,不然何以在这鬼魅的后宫中活下来?自入宫来,她从不会轻易对人放心,更不曾对任何人心软,可面对她的重华时,她总忍不住爱怜。
    点了点那柔软嫣红的小嘴,皇后轻语:“你只需平安长大,什么担忧都不必有,艰难困苦,都有阿娘在。”
    话一说罢,皇后便看到十二郎仿似听懂了一般,高兴地笑起来,她漆黑的眼眸亮闪闪的,纯粹可爱又无辜。
   
    第5章 
    
    庭前绿竹猗猗,茂竹涛涛。
    长秋殿的屋檐下,皇后席地而坐,她身前拥着夏侯沛,双臂轻揽着她,宽大的袍袖覆在夏侯沛小小的身躯。
    朝阳初现,淡淡的秋雾还未散去。
    皇后缓缓念道:“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
    她的声音在什么时候都极冷静,仿佛有一股永不动摇的精神。这样的声音念一首赞誉高洁品性的诗,格外悦耳动听。
    夏侯沛童声稚稚,跟着她,朗朗念诵。
    此时距谷雨已过去半年。
    大约是人趋善本能,夏侯沛对皇后有一种天然的信赖,故而,她对她极坦诚。本就有成人的灵魂,只拘于稚子幼弱的躯体,力气小、走路走不利索,但学东西,却很快。夏侯沛并没有对皇后隐瞒,只除了不要太过灵异,弄出一些“不教而会”的事,夏侯自学会说话以来,她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
    皇后不曾养过孩子,但即便没有对比,也知十二郎这一说即能记住,一释便可领悟的才能非同平常。她并未外扬,只是将教导十二郎之事从乳母手中接了过来。
    越是灵秀聪明的孩子越难教导,十二郎早慧,皇后虽不求她来日贵上九天,也不忍看着睿哲异常的十二郎泯然众人。
    况且,于十二郎而言,越是敏睿超然,越有好处。
    “重华可知何物为竹?”将诗句教与夏侯沛,皇后便解说起来,她素手一指,将那一片茂茂修竹示意给她看,“这便是竹。”
    见十二郎将目光停到她所指之处,皇后继续道:“松竹常青,不畏严寒而凋谢,不为霜雪而弯腰。有节而高雅,平稳而温敦,人之本心,当如是。”
    夏侯沛仰头望着皇后弧度优美的下巴,问:“什么叫做有节?”
    皇后弯了弯唇:“就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夏侯沛又问:“什么叫做有所为,有所不为?”
    “就是做一件事前,先思后果,有益处就去做,有害处就放下。”
    夏侯沛歪了歪脑袋:“还没做,如何知道后果?”
    皇后摸了摸她已渐渐长出头发来的脑袋,说道:“用大道去衡量,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站在不远处侍奉的中官李华听得大为惊异。这是他第一次在皇后教子时侍奉在侧。
    起初,他只以为皇后殿下年轻,不懂教儿。言语深奥,十二郎如何能懂?寻常孩童,在这话都说不利索的稚龄,能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已是难得。再听下去,只见十二郎非但言辞清晰,且句句问到点子上。想来不是全懂,也印在心上了。
    观稚童口吐成人语,李华叹为神异。
    秋雾慢慢散去,眼前清明起来。
    夏侯沛没有再问什么是大道,只是默默地在心中消化阿娘方才说的话。这些道理听来空泛,但联系身处之境,沉下心去悟,句句都是处世诤言。
    远处回廊的拐角走来一名宫人,到李华跟前弯身行了一礼,而后交头耳语,言罢李华摆了摆手,那宫人便原路退了下去。李华抚了抚衣襟,趋步过来,在皇后与夏侯沛身前跪下。
    “殿下,崔郎将那王业打了。”
    夏侯沛知道崔郎,他是阿娘的长兄,她的阿舅,名崔玄,长秋宫中多以崔郎呼之。
    皇后出身世族崔氏。崔氏家史深远,绵延数百年,早在北齐时,就曾三度把持朝堂。到了这一代,因新兴之家魏氏、高氏的崛起,被分去了不少荣光,稍有没落,但不损其根基。皇后堂伯崔浩民位居九卿,为廷尉,掌天下刑狱,族中其他子弟出仕为官,也不在少数。
    夏侯沛的外祖父崔远道,居太学祭酒,更是闻名海内的高士。
    有一则闻名天下的轶事。
    当年哀太子读书,有一疑问,便派人去召崔远道来,崔远道拒不受召,当着一堂学生的面,与使者道:“承师问道,当在太学。”批评哀太子不懂礼仪。
    作为储君,若是召臣下问政,自可遣人去召,臣下莫敢不应,但要向学,便该以师道相待。你太子是储君,忙于政务,腾不出空暇亲自来,是情理之中的,崔远道学为儒宗,士之楷模,重礼重学,却不致于不懂人情。可你不亲来,至少也遣一东宫官以示郑重啊,怎可随随便便地打发个宦官就算了?求知必得有个求知的样子,尤其你还是个储君,正是时候做出重士之姿,怎可如此草率?
    崔远道坚决不肯应召。哀太子很生气,隔日朝上见到崔远道,当面斥问,说他不忠,说他傲慢。崔远道是高士,高士大多很有脾气,怎肯坐受辱?当面就反斥哀太子“性急量窄,发短心长,非人君之相”。
    哀太子怒极,却拿他没办法,他是世家子,还是名门崔氏之子,高皇帝窃取北齐江山,便是依靠世家相助,登基之后,自得重用世家,以示回报。再加之崔远道有名望,就是太子,也不能轻易动他。最后还是高皇帝来打了圆场。
    此事草草了结,却被人宣扬出去,成了一则轶事。崔远道不屈的风骨由此名著海内。
    作为高士崔远道的长子,崔玄比其父更放浪形骸,他骨气奇高,辞采华茂,不喜仕途,专门就喜欢谈玄论道,极少的时候也会开尊口品评人物。当年崔远道斥哀太子“非人君之相”,哀太子果然与帝位无缘。七年前崔玄说还只是个王府功曹的高宣成有国士之能,高宣成果然宣麻拜相。
    这父子两见微知著、品评人物的本事,让夏侯庚都拍案叫绝。夏侯庚登基后,非常眼馋崔玄之大才,几下诏书征辟,崔玄都辞了,仍旧过他放荡洒脱的日子。
    眼下,让皇帝拍案叫绝的人把王业打了。
    夏侯沛顺口就问:“王业是何人?”
    李华恭顺地回道:“王业是个御史,专爱在背后说人长短。”
    夏侯沛一笑:“想来无事的。”
    连宫中宦官都不喜此人嘴碎,皇帝哪儿能不知?崔玄性情疏朗,通达狂放,淡泊名利,且有大才,皇帝对他一向很容忍。纵如此,皇后还是问了一句:“因何起的龃龉?”
    李华道:“崔郎披发行散,途遇王御史,王御史斥崔郎,行迹放浪,衣冠不整,夸夸而谈,与国无异。崔郎怎肯任他说到跟前,便还以口舌,说御史生来刻薄,性情寡恩,专刺人短,以固己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生得一副短命相。王御史便恼了,非要与崔郎论个长短,崔郎嫌他烦,令仆役压倒了他,打了一顿,便扬长而去。王御史连家都不曾回,一身狼狈地入宫来告状。”
    任谁骂自己短命相都是不能忍的,也不怪王业纠缠,夏侯沛想着,不过这王业也委实多事,阿舅自在那走路,不过是头发没束起,走得又快了些,不管怎样,也是自走自的,与他王业何干?非得把人拦下来说教。就阿舅那脾气,哪是肯吃亏的。
    说来说去,还是王业多事。
    想到崔玄那张嘴,夏侯沛又笑起来,冲皇后眨了下眼睛,道:“说不得阿舅又要一语成谶。”让旁人骂一句短命就罢了,让崔玄那张嘴骂短命,简直就是灵验的预言。
    皇后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到这一茬,点点她的脑门,道:“休要胡言。”
    看看日头,今日的早课应是结束了。夏侯沛撑着地板站起,她走得不大稳健,这也是无法,骨头还没长结实。皇后伸手扶了她一把。
    她站着,皇后席地坐着,夏侯沛才将将到皇后下巴的高度。
    “重华。”皇后唤道。
    夏侯沛抬头看她,一双眼眸湿漉漉的,又很专注。
    皇后与她对视,说道:“明日起,阿娘有些忙碌,你自习这几日所得。”
    夏侯沛乖乖点头:“儿明白。”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阿娘做什么去?”
    皇后如实与她道:“半月后便是先皇后周年祭,我要张罗祭祀之物。”
    “先皇后?”夏侯沛不解地眨了下眼睛,不大明白这个先皇后是何人。
    皇后便耐心解释与她:“先皇后便是太子的阿娘,她过世了,过几日便是她的忌辰,需合宫拜祭。”
    这下,夏侯沛听明白了,原来在阿娘之前,圣人还有一位皇后,太子便是那位皇后所出。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夏侯沛再小心,再细致,也缺了古人自有的敏感,全然不曾想到在之前是有另一位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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