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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位出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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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当她要进行下一个游戏,一转头就望见悬在空中的林晚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她控制不住地转过身,朝浓雾跑去,天生对方向的天赋帮助她迅速记起刚刚走过的路。当她停下脚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队伍,站在林晚面前了。
  “看一眼?”向导直立起身子,“只是看一眼吗!你看了多久了?”
  向导的窟窿嘴巴不断地发出“咯吱”的声响,周围的几个练习生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能让我生气,你们真是能耐大!”话音刚落,它似是想起什么,抬了抬手,手上就出现了一面镜子,它指着脸上的一处裂缝,“哎呀哎呀,气得都长出皱纹了。”
  林沁扶着宁忆初也到了向导身旁。林沁望着向导愁苦的样子,心里默默想道——嗯,皱纹是指皮肤受到外界环境影响而形成的小细纹,那么,您有皮肤吗?
  但是,她只敢想不敢说。
  向导放下镜子:“所以,你并没有正当的离队理由?”
  脖子后传来阵阵疼痛,江新月咬牙点了点头:“没有。”
  “好嘛,这就完了嘛,”向导抬起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小姑娘,你违反游戏规则了哦!”
  话音刚落,一个红色的影子从远处瞬间飞来,周围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江新月就随着那张红色的东西隐入了雾中。
  林晚立刻转过头,向江新月所在的方向奔去,却被向导一把抓了回来:“你想害她罚的更重吗?”
  空中,pd的声音传来;“二号练习生江新月因违反游戏规则,红牌警告,接受惩罚。”
  林晚愣了愣,她攥紧了双拳,焦急道:“她会怎么样?”
  向导转过身,无所谓道:“还能怎么样?剥皮削肉,挫骨扬灰呗。”
  林晚冲到向导面前:“你说什么?”
  向导眨了眨眼睛:“剥皮削肉呀。”
  林晚的大脑在瞬间空白,“呕,”她扶着一旁的栏杆控制不住地呕吐,强烈的痛感扼住她的心脏,全身上下都仿佛被一阵冰水浇透,寒意涌上,她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林沁和宁忆初立刻上前扶起林晚。
  林沁看着弯起腰,声嘶力竭的林晚,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宁忆初拍着她的背,皱着眉:“林晚前辈,别哭了,向导说过,这是死亡循环,新月前辈会没事的,她会复活的。”
  林沁看了宁忆初一眼,摇了摇头。
  “哎呀哎呀,”向导不耐烦地走向林晚,“骗你的还当真?小丫头就是不经骗。”
  可林晚似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不住地哭泣着。
  “我说了,我是骗你的!”向导一把拉起林晚的衣领,将她带到自己面前,“你聋了?”
  林晚死死地抓住向导的手,双眼血红地嘶喊道:“那她到底怎么了!”
  向导立刻将林晚推倒在地:“就是在视觉上变成一个骷髅而已嘛,会一直被困在下一关,即使找到出口也没法出去。”
  “也就是说,她会一直被困在这个游乐园里?”林晚站起身来,抓住向导的手,恳求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出去?”
  “有是有,只不过……”向导似是有些为难。
  林晚立刻取下耳环,伸出手来:“给你。”
  耳环不断在她手心里跳动,似是极不愿意。
  向导一把抓住那个耳环,高兴道:“你在下关找到她,抓着她的手,一起走出去,她就能和你一起完成剩下的游戏。”
  林晚的哆嗦着双唇,眼泪不断向下落着,但努力扬起唇角:“下,下一关在哪?”
  “就在这呀。”向导一挥手,周围的浓雾就散去了。她们正踏在一方绿色的草坪上,头顶上全是乌云,不远处下起了暴雨,闪电时不时照亮黑暗的游戏空间,雷声混合着惨叫声传来。
  林晚迅速冲入其中,身后传来向导的惊呼声:“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一关,我在出口等着你们!千万别走进自己心里的迷宫了,真的和假的没有分别……”
  林晚迅速在荆棘道路中奔跑,无数的经济藤蔓划破了她的脸颊和身体,她却无法停止脚步。双腿越来越重,似是被挂上了无数沉重的包袱,让她越来越累,身体也越来越重。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却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终于看见我了?”地上的脸皮弯起嘴角,一笑,“把你的身体给我用用,怎么样?”
  林晚一声惊呼,立刻踹下脚下的脸皮,转过头,发现有无数的脸皮贴在她的腿上,不断地向上爬去。
  一阵麻痹感从腿上传来,她尖叫着向前面跑去:“滚开!滚开!”可脚上的脸皮却不听她的话语,不断地向上爬去。
  林晚立刻倒向一旁的荆棘丛林,划破身上的脸皮,无数的惨叫声就从腿下传来。
  荆棘刺入林晚的腿中,当脸皮退散后,她的脚也已经血肉模糊。
  她立刻向前跑去,却被藤蔓绊倒在地。一旁的墙壁上挂着一盏暗红色的灯,幽幽的光亮照在林晚的眼睛上。
  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抓住脖子上的月亮项链,大声道:“江新月,你在哪!”
  她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游戏空间,可耳边久久没有那个熟悉的声音,手心也没有传来淡淡的痒意。
  “江新月,你在哪!”她的声音近乎嘶哑,无助地大叫道。
  “江新月,你在哪!”
  ……
  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也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她的名字,可依旧没有回音。
  她缓缓坐起,左手一直不松开,仿佛要将项链嵌入手中。她喃喃道:“江新月,你在哪……”
  红光恍惚了她的眼睛,她抬起头,望向那盏灯,灯的边缘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腾而起——这盏灯她刚刚见过!
  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墙上的血痕、因为献血灌溉而长大的荆棘以及满地破碎的脸皮,她都见过!
  她恐惧地看着那盏红灯,突然明白。
  她被困住了。

  心迷宫的引路人

  寒意从脚下升腾而起,林晚立刻站起身来,试图往回走。她想走到迷宫的入口,重新换一条路。
  可眼前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她每前进几百米就会出现一盏散发着暗红色光亮的小灯。身后有阵阵凉风吹来,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疼痛从腿上传来,可恐惧驱使着她不断加快脚步,迅速向前奔跑。她不敢回头,抬起手紧紧地握住脖颈间的项链,仿佛那个月亮吊坠可以给予她无穷的力量。
  忽地,前面亮起了一盏灯,灯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她的眼睛倏地睁大——这是死路!
  前面是一块爬满荆棘藤蔓的高墙,墙壁前有一面巨大的镜面,镜子上映照出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
  心跳如擂鼓般,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只骨瘦如柴的手,“啪”的一声轻响,那只手拍上了自己的肩膀。
  林晚立刻回过头,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睛。她脚下一滑,迅速向后倒去。
  “哎哟,我的老骨头哦。”对面的人似是也吓了一跳,突然坐倒在地。
  那是一个戴着帽子、拿着篮子的老婆婆。她的眉头紧皱,脸上的皱纹因为面部的牵动而挤在一块,她哀嚎着:“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吗?走路不看路?”
  林晚警惕地望着她,迅速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来。未散的恐惧让她的声音有些虚弱:“你,你是谁?”
  “我是这个迷宫的引路人。”老婆婆捶了捶疼痛的腰,“我看你被困住了,想带你走一段。”
  林晚一愣,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比起她,自己还不如信那个老是骗人的骷髅向导。
  老婆婆缓缓站起身来:“你喜欢的那个人恳求我来的。”
  林晚手上一松,差点脱口而出江新月的名字,但一想到有网友在看,就道:“我不信。”
  老婆婆指了指林晚脖颈间的项链:“喏,月亮。”
  “你真的见过她?”林晚抬高了声音,向前一步。
  老婆婆点了点头:“可怜那孩子变成骷髅了,一直在找你呢。”她转过身,摆了摆手,“要不要跟我来,随你。”话罢,她一边捶着腰一边向前走去。
  林晚的脚步停了停,她握紧拳头,跟上老人的步子:“她怎么样了?”
  “不太好,一直握着脖子上的项链叫你的名字,”老人叹了口气,“看上去就快要哭了,只是变成了骷髅,只能发出奇怪的声音。”
  鼻尖一酸,林晚追上老人,焦急道:“她现在在哪?”
  老人看了她一眼,嗔怪道:“不是正带你去找她吗?”她继续道,“迷宫中央。”
  她看上去很和蔼,就像自己几年前逝去的奶奶,让林晚不由得相信她:“你很像我奶奶。”
  老人一愣,笑了笑:“真的吗?”
  林晚点了点头,似是想起自己的奶奶:“温柔、和蔼、善良,要是说起她的优点,估计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她低头一笑,声音有些哽咽,“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
  暗红的光亮不断在林晚的脸上晃过,老人愣了愣:“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练习生。”
  “什么?”林晚被突然照入眼中的光亮一刺,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望见墙上的灯盏。她的脚步一停,眼睛忽然睁大——灯盏上有一道裂缝!
  不对,不对,那个老人有问题!
  这盏灯,她已经见过不下五次了!
  脚下仿佛被无数手拉扯住一般,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姑娘,你被困住了哦。”
  她僵硬地转过头,发现老人的脸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血窟窿,正在不断向下流着血。
  她的脚下一软,捂着嘴,突然坐倒在地。
  “你的恐惧是什么?”老人缓缓走向她,“你的奶奶吗?”
  林晚不断地向后退着,可老人突然冲到她的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回答我!”
  “不是!”林晚惊恐地摇着头。
  “不是吗?可我看到了,你奶奶死前的样子。”老人一笑,“她说,让你千万别自责。”
  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晚痛苦地抬起手捂住头,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嘶吼道:“不是的,不是的!”
  脑中浮现出奶奶的样子。那么和蔼、那么温柔,却在下一刻被几个涌来的记者推下大楼,坠倒在地。
  那年,她被全网谩骂时一直躲在屋里,奶奶又要照顾病重的母亲还要关心患上重度抑郁她。十几个记者聚在她的楼下,她不敢拉开窗帘,也不敢出门。
  那些记者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了她奶奶的信息,围住了买完菜的老人。老人不想把他们引到家门口,就一直爬着楼梯,走上天台。
  七十多岁的老人啊,就这样被记者堵在了天台。无数的记者涌来,老房子的栏杆一松就落了下去。
  番茄落了一地,混着老人的鲜血一起流出。
  她死前笑着握住林晚的说:“阿林,别哭,别自责,不是你的错,你永远都是最好的孩子。”
  周围的记者对着她和奶奶不停地拍照,她将衣服盖在奶奶身上,一拳挥向其中一个记者。其他记者就躲远些,继续对着她拍。
  无数的闪光灯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眼泪、她的怨恨、她的愤怒……一览无遗。可第二天早上出现在报纸上却是——当红女星在爆出黑料后怒打记者。
  “你害怕,其实你一直都在害怕奶奶,你奶奶的死给你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成为你心底最大的恐惧。”老人不断加快语速,抬高声音。
  林晚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捂着耳朵,泣不成声,她不断道:“都是我的错,奶奶才会死,都是我的错……”
  当年的事情,法院只判记者赔偿少许的补偿金,奶奶死是意外,因为没有人接触过她,也没人故意逼死她……
  可在林晚的心里,她们就是逼死奶奶的凶手,在法官最终定论后,林晚近乎疯了一般冲到被告席,掐住记者的脖子,红着眼睛:“你就是凶手,就是凶手!”她死死地掐住对方脖子,却被赶来的保安按倒在地。
  “可是,这并不是你的错啊。”老人突然抬起手,摸了摸林晚的头,“你的奶奶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她照顾你是因为你是她的孙女,她为你引开记者是因为她爱你,她在死前请求你不要自责,是因为她心疼你,她担心你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愧疚……”
  “如果我没有做歌手,奶奶就不会这样……”林晚抬起头,望向老人,脸上全是泪水。
  “如果你不做歌手,奶奶就不会离开吗?”老人忽然跪下来,抱住她,“人终究会离去,只是离去的方式不同而已,奶奶从来没有怨过任何人,她爱你,她只希望能做你前路的灯盏,引着你不断前进,而不是拖住你的包袱,让你时时刻刻都活在愧疚与痛苦中。”
  “已经过去很久了,该放下了,”老人就像奶奶那样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我是你内心的恐惧,也是你的引路人。”
  放下恐惧,曾经的痛苦就会变成引领道路的灯盏;囿于恐惧,痛苦就会生根发芽变成不断疯长的藤蔓、攥住你的心,让你无力前行。
  “奶奶爱你,她也希望你能一直勇敢地面对你所恐惧的一切,而不是变成你的恐惧。”老人缓缓变得透明起来,她的脸幻化成林晚奶奶的面容,就像四年前那样,微笑着望着她。
  “奶奶……”林晚望着眼前的老人,“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奶奶也想你,但奶奶也要走咯,”老人刮了刮她的鼻子,“希望今后,奶奶在你心里会变成无穷的力量,而不是困住你的恐惧。”
  她逐渐变成碎片,被风一吹,就散了。
  林晚望着眼前的空气,久久不语。
  半晌,她站起身来,忽然觉得心口传来一阵温暖,这股力量传入四肢百骸,疲惫被一扫而空,她抬起头,望向天空。
  头顶的乌云似是散了许多,她好像看见了光亮。

  找到江新月了

  有关奶奶的回忆似是幻化成一股力量,让她的恐惧消减了许多。她缓缓向前走去,却发现自己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之中。
  只是奇怪的是,墙壁上的荆棘不断生长,扭曲成结,最终幻化成一道门。
  她望了望身后,发现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个镶着数十个巨大铁钉的门,它正向她高速飞来。林晚的瞳孔瞬间扩大,她立刻转过头,向荆棘墙壁冲去,她迅速打开那扇门,闯入一个房间中,她立刻转过身,将门死死关住。
  极速的奔跑让她十分疲惫,她扶着门缓缓舒了口气。
  “小晚,你来了?”一个极其虚弱但又异常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一愣,脊背一僵。她缓缓转过头,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几米之外有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的竟然是她的母亲。
  心跳仪不断地发出“滴滴”的声音,母亲浑身上下都插满了软管,她虚弱地对林晚笑着:“晚晚,到妈妈这里来。”
  林晚感觉双腿很重,双眼突然模糊了。比赛之外,她的母亲真的还在病房里,每天靠药物吊着生命。
  她来参加比赛,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母亲的医药费不够了。这三年来,给母亲和自己治病几乎花光她所有的积蓄,家里已经许久没有进账了。
  即使知道这是假的,林晚依旧控制不住地向她走去,她握住母亲的手,缓缓坐下。
  “我看到了呢,晚晚在比赛里表现得很好。”母亲笑了笑,虚弱道,“妈妈很骄傲。”
  雾气蒙上了双眼,林晚低下头,将额头贴上母亲的手,久久才道:“妈……”
  “诶。”母亲长长的应了一声。
  一时间没人说话,安静的病房里只有母亲衰弱的心跳声。
  “其实你知道的,妈妈没有多久了……”母亲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却字字敲打在她的心上,“比赛结束后就别把钱花在妈妈身上了,你还这么年轻,多买点漂亮衣服,妈妈喜欢看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样子。”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携着强烈的愧疚。
  眼泪落在母亲的手上:“妈,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说这些。”
  “你在害怕吗?害怕妈妈有天会离开?”
  林晚一怔,手上轻轻一颤。
  “傻孩子,妈妈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啊,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母亲笑了,“你会找到陪伴你一生的爱人,能和你走到生命终结的那个人也是她呀。”
  林晚缓缓放下母亲的手,扯了扯嘴角:“你知道她了。”
  母亲点了点头:“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不用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你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就好了,世俗、言论、恐惧还有妈妈我都不是你的累赘和羁绊。你只需要大胆地向前走,妈妈永远在你身后。”
  话音刚落,心跳器就传来一阵持续的声响:“滴——”
  这些年她太累了,此刻她突然走不动了。天花板开始坍塌下来,碎石不断在她身边落下,母亲就像一个睡着了一般静静地躺在那里。
  即使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也走不动了。
  “林晚!林晚!”忽地,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撞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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