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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难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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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卉儿,卉儿!快叫人打水进来,小姐醒了。”

    秋纭喊完,又忙找了件衣裳过来道:“小姐,天儿冷,你先披上。”

    “小姐,昨晚上你怎么又没睡好。”秋纭寻了一把梳子替秦玉甄慢慢梳着头发。

    镜中人脸色苍白,唇上也无几丝血色。就算再天姿国色,也掩饰不住眼角的憔悴。

    秦玉甄看着镜中自己这个样子,心下凄然,也不知那人见了,会不会心疼。

    她幽幽怨怨这样想着,便开口问秋纭:“你说,我这个样子,她会不会嫌弃?”

57莲花亭

 这个‘她’指的是谁; 秋纭自然知道。

    “小姐。”

    秋纭用一根玉簪将她青丝绾了个小流云髻; 一边说道:“小姐; 这些天你没有一宿睡得好; 人瘦成了这样,姑爷心里只怕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你不好看。”

    “是么?”秦玉甄想起那人秀气的眉眼模样; 不由垂下眼眸。昨天晚上,她把两人之间的事想了很多; 有些该说的话,她已经在心里细细想过一遍了; 既然自己割舍不下这份感情; 那以后的事; 总要两人商议好。

    东院里这几个大丫鬟依旧叫陈青醁姑爷; 因为一直没改过口,所以连带着下面那些小丫鬟小厮婆子们也都只认这容少爷叫姑爷。

    卉儿和两个丫鬟提了水进来; 热水热帕子,秦玉甄洗漱完后; 再对镜理妆。

    秋纭开了妆盒,替她轻描画眉; 又细细点了胭脂。

    秦玉甄看着妆台上摆着的簪珥; 开口说道:“这几支簪子看着素了点,去找那支镶绿松石的蝴蝶簪出来。”

    女为悦己者容,这秦大小姐今天要好好打扮了。

    秋纭见她心情好了不少,便应了一声去屋里翻匣子。那支玉簪子贵重; 颜色雪玉晶莹,就是秦大小姐自己平时也不轻易配戴。秦玉甄想着两人见面后的情景,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温柔。

    “这胭脂的颜色也薄了,再重新匀匀……”

    今天天气冷了不少,卉儿进来翻箱倒柜,找了件厚点的水红缎裙出来。

    秦玉甄本来就天生丽质好身段,梳妆完,又换了衣裳裙子,从上到下,一身的光鲜亮丽明媚动人。

    秋纭收着妆盒,一边说道:“小姐,你瞧,这会可好多了,等会姑爷见了,肯定欢喜。”

    秦玉甄心中一动,她悠然转过身,眼睛一眇,“……要你多嘴。”

    卉儿在一旁高兴地问:“小姐,等会吃了早饭咱们就去还是等过了辰时再去。”

    秦玉甄抚摸着垂在裙摆上的流苏穗,“早去早回,也免得有人等久了。”

    “知道了,小姐。”

    秦玉甄说完又想起来什么,又问秋纭:“昨晚那封信你叫人送出去了没有?”

    “小姐你放心,信我已叫人连夜送去了,从这里到连州,左右不过半个月就到了。”

    ……

    前院的小厮听说小姐今天要出去,还不到辰时便已经早早备好了一顶软轿。

    辰时二刻,楚腰婀娜走出正门的秦大小姐款款上了轿。这回出去,除了几个轿夫和长随外,也跟了几个贴身丫鬟。

    入冬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虽然没有起大北风,但寒意凛森,人一出了屋子手脚就冻的不行。

    不过南城莲花亭离着这里也不算远,从这里望西南边出了街角后再走上七八里路,等过了翠河上游一座桥,再往东边走上几里,便可以看到一片不大的湖,离湖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叫莲花亭的凉亭。

    秦玉甄被卉儿秋纭扶下了软轿。因为这个时候天气寒冷,所以来这里的人也稀少。

    卉儿看了看四周,有些失望地说:“小姐,咱们是不是来早了,姑爷都还没来呢。”

    秦玉甄看着空荡荡的亭子,“咱们先等等。”

    进了亭子,卉儿勤快地掏出张绢子将里边的凳子擦的干干净净,“小姐,你坐,我还带了些糕饼来的,等会你尝尝。”

    “放这儿吧。”

    秦玉甄朝向湖面坐下来,此时面前的湖水清澄见底,要是在夏季,这里水面有荷花荷叶,岸边槐柳花草,好歹能有些可看的景色。可现在已经入冬,时候正冷,湖中残荷凋零,湖边草木凋谢,四下里就剩了些漫漫乱草,除了岸上斜生的一株老柳外,实在没有能入眼的景象。

    不过这些丝毫不打紧,秦玉甄本就无心赏景,她眉目盈盈,娴静地坐在亭子里只待来人。

    亭子外面,几个小厮和丫鬟在离着不远的地方说话闲聊。

    这里地方有些偏僻,又是寒冷的初冬季节,除了偶然走过一两个挑着货担人外,路上根本看不到几个行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辰时来,一直等到了巳时都过了,却还也没见人来。

    几个丫鬟小厮或蹲或站,虽然嘴里闲话着,却时不时的张眼四处观望着。

    这姑爷,总该来了吧。

    正午的时候,天上已隐隐地现出了太阳光。秦玉甄静静地坐在亭子里,卉儿给她摆在石桌上的糕点还纹丝未动。

    又半个多时辰过后,四周除了风声,连一个人影都见不着了。一个蹲在地上的小厮实在忍不住了,他轻声问秋纭道:“秋纭姑娘,你看,咱们都等了两个多时辰了,那姑爷怎么还没来?”

    秋纭心里也正没底,她看了看依旧望着远处的秦玉甄,只好说道:“姑爷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这长天大日的,你又急个什么。”

    “哦”。那小厮讪讪地挠了挠头,一旁的卉儿不满插嘴道:“还是呢,这里风大,天也冷。咱们就这样干等着,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秋纭忍住气道:“你个死丫头,说了叫你别说话,免得又招小姐生气,你这会儿又来架秧子起哄了。”

    卉儿嘟嘟囔囔道:“都什么时候了,那姑爷怎么着也该来了吧……小姐早上连早饭都没吃几口,难不成连中饭都不用了。”

    秋纭无奈,她又能有什么办法。要是姑爷有心要来,这会也确实该来了。

    可万一……

    秋纭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噤。姑爷要是真不来,这事可就难了了。

    她想了想,走进亭子小声问道:“小姐,要不然,咱们先回去一趟吧,这里叫人等着就是,若是姑爷来了,咱们也好知道。”

    冬日阴灰的天沉沉压在水面上,秦玉甄眼睛定定地望着那湖面,脸上也看不到任何表情。她现在哪儿也不会去,她就在这里等着那人。

    秋纭没有等到秦玉甄的话,只好默默退了出来,几个人相对无言。

    等待一个人是漫长而孤寂的,一个时辰过去后,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从早上到现在,秦玉甄已经整整等了五个时辰。整整一个白天,她一直等在这里。

    凄风萧飒,周遭静寂无声,天上万里阴云埋日光,眼见着天色就要渐渐暗下来了。

    亭外的几个丫头小厮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他们默默等候着,却谁也不敢再说话,就连一向话多的卉儿,现在也闭着嘴巴一句也不吭声了。

    因为谁都知道,这姑爷,是不会来了。

    天光一点点黯淡下去,那个该来的人,却始终没有来。

    暮色苍茫中是一片沉寂。秦玉甄面白唇红,眼神却惨淡无光,她现在只觉得自己身处寒冷黑暗的冬夜,这冰凉刺骨的寒冷让她止不住有些颤抖地抱紧了手臂。

    秋纭看的有些心酸,再等下去,怕是就要天黑了。她站了一会,小心翼翼地走进亭子小声说道:“小姐?都这个时候了,要不,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秦玉甄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她坐在这里,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等过了天荒地老。她心神恍惚,那人的绝情给了她沉重的打击,她抬起头,眼中已经毫无神采“……秋纭,她没有来。”

秋纭想起昨天那人转身离去的身影,心不由就冷下了半截。

    那个人是不会来了,她不会再见秦玉甄。是了,昨天她又何曾答应过秦玉甄会来,这一切,不过是眼前这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死死咬着嘴唇,“……小姐,咱们走吧,咱们回去。”

    ———————————————————————

    自九月下旬开始,不过几天的时间,这天气就变得愈发寒冷起来。北风一起,那便是阵阵的寒意。就是没有下雪,那风也吹得人彻骨透心的寒凉。

    这几天秦府上上下下着急忙慌了起来。

    秦玉甄自打那天回来后,当夜就开始病倒了。许是那天经了风受了寒,虽然第二天早起喝了点汤药,但是,病来如山倒,不到两天时间,不但没有好转,她的病还越来越沉重了。

    东院那条白石路上,卉儿急急催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大夫,“您快点行不行。”

    “你,你且容我歇歇,这大老远的,我也不容易。”老大夫扶着腰直喘气。

    卉儿哭丧着脸,“您老可别歇了,我家小姐病几天了,你要再不快点,可就不好了。”

    “行行行,姑娘你别急,咱们就走,就走。”

    老大夫无奈,这诊病救人又不是去救火,一时半会的,能有什么大碍。

    东院那间正房内烧着一炉檀香,外间放着暖帘,秋纭和几个小丫头正守在床边。

    一层大红云缎的被子底下,已病了几日的秦玉甄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睡着。

    ……

    “小姐?”

    “小姐?”先醒醒。”

    秋纭轻声唤她醒来,秦玉甄已昏睡了太长时间,从昨晚下午到现在,期间不但熬的药汤一口未喝,就连一口米汤都不曾进口。

    听到声音的秦玉甄微微睁开眼后,一双眼睛在屋里缓缓扫了一圈。

    “小姐。”卉儿挨着床沿边小声说道:“大夫来了。”

58我怎么知道她的下落

 秦玉甄抿嘴不言不语; 渐渐的; 她又疲惫地闭上了眼。

    秋纭叹了口气; 把她一只手腕从被子下拿了出来。

    既然病了; 这大夫总要看的。

    那个老大夫上前细细把了一回脉,沉吟了半天,才说道:“秦小姐这是风寒之症; 风寒之邪入体。从脉象上看,左关沉伏; 气血凝滞、脉流不畅,肝家气滞血亏; 右关虚而无神。虽说不是大病; 不过……”

    老大夫捋了一把胡须道:“不过你家小姐思虑过多; 心中积郁沉重; 要是不好好调养,自伤贵体; 以后要是成了大症候那就难说了。”

    “大夫,那; 那该怎么办?”秋纭和卉儿还从没经过这种事。

    “我先开个方子出来,你们再早晚煎药调理吧。”

    大夫只管诊病开药; 只是这心病还须心药医; 若是心结不开,加重了病情,到时候,那就是神仙也不灵了。

    秋纭和卉儿两个对视一眼后; 默然不语。

    送了大夫出去后,已经憋了几天的卉儿终于忍不住唠唠叨叨开了,“这下可好,小姐病成了这样,姑爷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秋纭你说说,那天小姐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眼巴巴的指望着她能来,可是,可是那天一直等到起更了都没见人,姑爷既然不肯见小姐,那也该来说句话不是,咱们守在那里一天不算什么,可这不是存心逼小姐伤心吗?”

    秋纭面无表情进了里屋,放下了床帐又走出来,“卉儿,去叫人舀些热水备着,等会小姐醒了还要吃药。”

    “哎哎哎,我说秋纭,你怎么就不急呢,我刚刚说的难道不对?不说这次吧,啊,就以前,姑爷假冒那容少爷骗了小姐不说,后来还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又伤透了小姐的心。你也瞧见了,这都大半年了,小姐为了姑爷,几乎一天都不曾好过,现在更好,不过见了一面,就把人弄成了病,你说,你说小姐这是何苦呢。”

    秋纭心情也不好,“你嚷嚷什么,咱们能有什么法儿,现在说这个还能有用?你要有本事,你去找到那人说去。”

    “哼,说就说,以后要是能见着她,我还敢骂人呢。她人有什么好,辜负了小姐的心,那她就是星宿下凡的都不成。”

    秋纭被她念叨的心烦意乱,“好不好的,也轮不上你说了算,现在小姐这样,咱们谁也劝解不了,除了多用心伺候着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刚刚出去的时候,老爷正打发人过来问呢,我一天到晚没个停歇,等会儿,我还要去前院回话,有你这怄气的工夫,还不如去厨房多熬会药呢。”

    秦仲崑这几天也是寝食难安。除了早晚过来东院看视一遍外,一天至少也要叫人过来四五趟。

    “我,我这不是担心小姐嘛,你刚刚也听大夫说了,要是病情不好,指不定以后会怎么样呢!”卉儿委屈道。

    秋纭道:“行了,眼下咱们好好把小姐服侍好就好,还有啊,安嬷嬷那里,你也要长点心,她老人家要问什么,能瞒着的就瞒着,要是实在瞒不住,你也往轻易里说,唉!这一天天的,可别再弄出别的事来了。”

    “哦,知道了。”

    ————————————————————

    秋纭抽空去了一趟前院,也不敢瞒着什么,除了大夫的话外,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她都原原本本禀告了老爷。她现在也毫无主意,要是秦玉甄万一有个什么,她一个丫鬟就是填上命也担待不起。

    何管家也在,秦仲崑黑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这些话,你怎么之前不说?”

    秋纭站在地下忐忑不安,“老爷,不是我不说,而是,而是……”

    “罢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这事只要秦玉甄吩咐过,那这些丫鬟小厮必定不敢乱说话。

    “真是现世孽障。”秦仲崑痛心疾首,“何义,你看看,这事该怎么了藤才好?弯弯绕绕这么长时间,怎么还牵扯不清?”

    何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万事不由人计较,老爷,这婚姻之事也讲究个两情相悦,既然小姐心上有人,咱们也不能逼着她另嫁他人,否则……”

    “我就知道,除了那个人,她心里就没打算接纳别人,也罢了,这事情也急不来,等她好了以后,再做打算吧……”

    秋纭低首不语,有些事情,她比别人再清楚不过了,她现在隐隐有些担心,就是怕小姐自己挽不过来,病情难好。

    事实上,秋纭的担心确实不无道理。

    时间一天天过去,本以为病情能够好转的秦大小姐却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起色。药虽然没少喝,可病却一直不退。

    才几天工夫下来,终日卧病于床的秦玉甄就一天比一天病重起来。她手脚冰凉,饮食怠进。就算那些医理再精的大夫怎么开药诊治都已经压不住病势。到了初十边,秦大小姐已经病的是药石无用,七魄悠悠,三魂荡荡,眼见着就要魂归西天去了。

    东院正房里间。

    安嬷嬷拿着手杖坐在床沿边上,秋纭再一旁喊着:“小姐,小姐,你醒醒。”

    唤了她好一阵后,秦玉甄才悠悠转醒过来。

    安嬷嬷颤巍巍问道:“玉甄,你,你可好点了。”

    “嬷嬷。”病色恹恹的秦玉甄开口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你好生歇着,还早呢,”安嬷嬷拿手揉着眼睛轻声说道:“别的你也别挂念,咱们好好的把病养好。”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若是一倒下来,那比草木还要脆弱许多。

    秦玉甄一脸腊白,连喘口气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嬷嬷。”

    “……我疼。”

    这话听的安嬷嬷是心碎肠断悲不自胜,一双眼睛霎时就流出泪来:“嬷嬷知道,好玉甄,等会喝了药就会好的,喝了药,咱们就不疼了,等你好了后,咱们再商量一个万全的打算,啊……”

    一旁的秋纭也生生被逼出眼泪,“小姐,咱们喝点药好不好?再这么下去,我,我……”

    秋纭说到后面已经是哽咽难言,“小姐,你光念着姑爷,你也该想想老爷,想想我们呐!”

    ————————————————————

    贇州城里生意最为兴隆的赌行鸿升馆从来不会缺少客人,不管是三伏盛夏,还是数九寒冬,这里都是宾客满座。

    这天午时才过,打街角那边就晃晃悠悠走来了一个人。

    进了鸿升馆后,一些熟识的人便喊道:“哟,葛少爷,你又来了!”

    葛五满脸是笑,“几位好,几位好。”

    葛五打着招呼,一边往楼上上去。才走到一半呢,就见几个眼生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葛少爷,请借一步说话。”

    “你们?”

    “我们是秦老爷派来的,只是想问葛少爷几句话。”

    “……”

    “葛少爷,你可知道容少爷现在在哪里?我们老爷有事要找她,若是葛少爷告知了我们容少爷再哪里,我们将感激不尽。”

    “我,我怎么知道她去哪里了,我都好些天没见着她了。这位兄台,你去转告秦老爷,这事我真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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