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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奉告-诗人达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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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鼎盛和博雅合作开发了一个楼盘。楼盘在b城东边的郊区，林澈把这件事情交给云溪全权处理，方伟波有样学样的派了一个叫于斌的经理负责接洽。
整个九月，我们云总顶着一个安全帽，带着于斌不断的深入工地，查看进度，人晒黑了一个色度不说，皮肤都变差了。国庆节放假，林澈看着刚刚从第一线回来的云溪咧着嘴笑：“sara，你可以有一个新外号了，正好跟小白配一对儿。叫小黑。”说着又笑的咳嗽，对着恨不得扑上来撕了自己的云溪摆了摆手：“幸亏小白这阵子不在，不然她可能要打我了。”
云溪也不乐意，抱着胳膊瞪了林澈几眼，长时间起早贪黑的生活让她颇有一股再不给她放假她就要撂挑子不干的气势，好在林澈懂得悬崖勒马收拢人心，大笔一挥把生意又全权自己揽过来了。云溪乐得清闲，林澈确实休息太久了，虽然人一直在恢复之中，也不能如此不务正业。天天就往办公室一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坐等收钱。云溪哼了一声，拉了椅子坐在林澈对面：“一个月都没有动静，我以为你要转移目标了。”
“没有。”林澈清了清嗓子：“剩下的事情方伟波自己会去做的。楼盘做了这么久，打了地基，材料都要从外省进货，一来一往十几辆大货车。上次的货转出去之后，警察对这些人盯得更紧了，如果不是这样，刘书文不会亲自去加拿大。”
云溪的眼光晃了晃，思索片刻：“小白那边有消息了？”
林澈点点头：“刘书文在加拿大得到简家的庇护，现在他跟我们合作，他当然更要依靠小白。这一趟，是我们特地为他安排的。b城现在除去于青，在这条线上，他最大的客户算是方伟波，”林澈说着，弯唇一笑：“现在不动他，等什么时候呢？”
“你打算怎么着？”云溪有些不解的看着林澈，半晌又说：“周怡瑶那边都做好准备了？”
“你说呢？”林澈看着云溪笑：“我选的人，一定也必须是最好的。”
“周怡瑶不可能找到方伟波贩毒的证据。”云溪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她没有接触过任何黑道势力。”
“sara姐姐……”林澈看着云溪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在工地上晒太阳晒的太久把你的脑子晒坏了？谁说我要告他贩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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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瑶关上电脑，整理好了桌面上的各种资料，放进档案袋。之前她还不太明白林澈所说的动一动方伟波是怎么个动法，这一个月，她算是明白透彻了。内部联网的专用于跟林澈一人联系的邮箱里，每天都会收的新的邮件。邮件的内容有图有文字，里面涵盖了方伟波近五年内在从商期间起码八项包括偷税漏税，建立非法账户，甚至不合理财务出入在内的详细信息。周怡瑶粗略的算了算，仅仅是她看到的这些，数据巨大到令人咂舌。
她越来越看不明白林澈，自己每天到这里来负责的只有一个整理的工作。对，整理。她甚至完全不用亲自去调查去追访去托关系找门路，所有的一切林澈全部替她准备好了。她需要做的，只是坐在电脑前面，把所有的文件像串珍珠一样的串联在一起，整理出思路，标出各种法律条文。
但起码有一点她看明白了，林澈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把方伟波送进监狱这么简单，林澈看起来，想弄死他。并且不考虑后果的想弄死他。
周怡瑶皱着眉看着桌面上的档案袋，这种只能知晓事件皮毛却无法洞悉最其中的核心的感觉让她有些不愉快。尽管她一早就搞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和位置，但这种无法把事情的全部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实在有些令人担忧。林澈的处世态度实在太过滴水不漏。她就算想问也找不到合适的时间，根本无从下口。
十月中旬，林澈第一次亲自带着人巡视了工地。方伟波屁颠屁颠儿的跟在后面，不住示好嘘寒问暖。林澈拉了拉身上的薄衫，一边笑着一边指了指旁边的货车：“这一趟拉回来又要好几天了。入秋了，雨量太大，上一次就差点儿翻在路上几辆，这一回，还是要麻烦方总多关照关照这些事儿。”她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助理黄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黄，这趟车，你照顾好方总。”
方伟波一脸笑意的急忙说：“瞧林总说的，这一次我亲自跟着，有什么事儿我都一准给处理好了。材料绝对都是最好的，这一点您放心。不用人跟着。”
“那怎么行。”林澈扬了扬眉毛：“方总都亲自出马了，按理说，我得跟您一块去才显得有诚意。不过我这身体不好，入了秋之后，浑身酸疼的厉害，只能委托小黄替我去了。”说着，又看了看黄建：“小黄，听明白了吗？陪好了方总。”
黄建一脸讪笑的点头：“听明白了林总，您放心。”
“什么时候走？”林澈抬起手遮着阳光：“这天儿，不正常。秋老虎吓人啊，估计晚上就又要下大雨了。”
方伟波看了看表：“这都5点了，司机们吃点儿东西收拾收拾，出发也得七八点了。要真有雨，也是雷阵雨。不能下到晚上。装好了货，明天□□点钟往回返，来得及。”
“行吧。”林澈呼了口气，又咳嗽了几声，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这几天天儿太热，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方伟波恭恭敬敬的送了林澈上了车，跟留在身边的黄建对视了一眼，没说话，走开了。
车开出工地之后，林澈拿出手机拨通了云溪的电话：“叫人准备准备吧。8点在我办公室等我。”挂了电话，又给周怡瑶发了条短信，让她明早六点之前把最后一份文件整理出来。发完了，疲惫的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金。
她说的不舒服不是骗人的，她是真的很不舒服。十月中旬的天气时冷时热，搞得她这衣服穿多了热穿少了冷，身上的旧伤一大堆，浑身都疼。更糟糕的是，这些晚上总是做梦，噩梦。从梦中惊醒之后又发现是一个人。
怅然若失。
快四个月了……
她失去陈默的消息已经四个月了。
与其说是失去陈默的消息，倒不如说是她拒绝收到消息来的更恰当一些。之前简单和云溪还会透露给她一些若有似无的蛛丝马迹。然而近两个月全部都没有了。林澈不知道是她们不想说，还是看着自己的样子不想知道所以不说。但只有林澈自己知道，对于一个人扯心拉肺的想念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乎已经变成了蚀骨一样的疼痛。
她闭着眼睛兀自干笑了两声。
这个感觉，太他妈难熬了。
周怡瑶接到林澈短信的时候正在家里哼着小曲儿准备洗澡，陆萧潇被警局外派出去学习了，要学习一周。这算是她最为放心的陆萧潇的一次出差。不用出任务，不用担惊受怕，每天早中晚三次定时视频电话汇报一天情况，这感觉倒是让她有些享受。想念自然是想念，不过适当的想念更有助于促进两个人的生活和谐。今晚上她打算穿上那件新买的真丝睡衣跟陆萧潇视频，毕竟陆萧潇明天就要回来了，视频的时候来电缠绵细语温柔*，明天……
嗯……
不得不说陆萧潇的某些功夫还是令周律师极为满意的，一周那么长时间，确实有些熬人。所以，今天晚上先给陆木头下一剂猛药，明天回来再看表现吧。
周怡瑶心里打的精明的小算盘就被林澈的一条短信全部拍散了。她没想到林澈要东西要的这么急。明天早上六点之前就要，周怡瑶看了看时间，那么就意味着，她今儿晚上不用睡了。但同时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破天荒第一次看起来懒散悠闲的林澈跟下达命令一样的给自己发了一条这样的短信，她拿着手机愣了愣，看起来，方伟波明天似乎就要倒霉了。
于是在成功把视频对面的陆萧潇勾搭的就差流鼻血之后，周怡瑶放下手机，直接走进书房，冲了一杯咖啡，打开电脑开始了她的工作。
凌晨四点。周怡瑶捏了捏酸胀的眉心，终于整理好了最后一行。
好极了，打印。正好趁打印的时间眯一会儿……
手机震动，一条微博的新闻推送。快要睡着的周怡瑶被吓了一跳，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文字，瞬间睁大了眼睛迅速点开了微博。
“亭台水榭三点五十五分发生一起疑似爆炸事件。伤亡不清。”
亭台水榭是一个高挡住宅区，就在市中心附近，如果周怡瑶没记错的话，方伟波的家就在那里。而且……她愣了愣，那地方，正巧属于陆萧潇所在警局的辖区范围。
她瞪着眼睛一条一条微博的看，转而又去网上搜索相关新闻。现场的图里面大楼高层的一处浓烟滚滚。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消息。
手机再次振动，林澈的电话打进来：“小周。东西准备好了吗？我在公司等你。”
这可，真巧……
周怡瑶不假思索的迅速穿上衣服，用凉水洗了把脸，拿起档案袋出了门。
☆、第60章
陆萧潇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她百爪挠心，她饥不择食，她x求不满了。
对，是这样。陆萧潇在返程的车上顶着一双熊猫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物，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马上的回到家里把周怡瑶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女人扑倒到床上去。
谁让她昨晚那样对待自己……
陆萧潇闭上眼睛，眼前又划过周怡瑶昨天在视频里面对着自己抛媚眼，还故意把那松垮垮的睡衣衣领往下拉，那一抹呼之欲出的□□便在视频的屏幕下方时有时无若隐若现。最要命的是……最要命的是……
是……
陆萧潇使劲用手搓了搓脸，掩饰自己那突然性的脸红。周怡瑶居然在视频里面对她……对她……
娇喘？！
这完全突破了陆萧潇一贯的严肃谨慎镇静自持的风格，幸亏她住的是单人单间并且视频的时候带着耳机，不然这……这……
陆萧潇尽管再像一根木头，却也不是真的木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互相吸引的便越深。更何况陆萧潇又不是个垂垂老矣的暮年之人，她是个热血青年啊！热血青年怎么受得了周怡瑶这种身材优质长相妩媚各方面都极为优秀并且是爱着自己同时自己还爱着的女人的故！意！勾！引！
她前一天晚上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流鼻血了。视频里面一张脸涨的通红，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但就在这个时候，周怡瑶忽而笑了笑，冲着她挤了挤眼睛：“明天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然后，挂断了视频聊天。
陆萧潇呆呆愣愣的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看了许久，一个翻身把自己丢在床上，瞪着一双眼睛干巴巴的等到了天亮。随随便便的在食堂吃过了早饭就催着同行的杜俊达立刻马上开车回去。杜俊达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被陆萧潇揪着衣服直接推上了车，一边开一边笑：“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有事儿？”
陆萧潇哼哼哈哈的随便说了两句，便靠在一边又开始发呆。以前也经常出差，经常十天半个月的不着家，但自从和周怡瑶在一起之后，陆萧潇越来越觉得，两三天还能忍，五六天也还凑合，如果时间再长了……
哎……
陆萧潇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爱情的缘故让自己对工作懈怠了？这她不知道，但她却知道，每一次自己出差回去，周怡瑶不管多晚都会醒着，等着她。周怡瑶那一脸的疲惫和浓重的黑眼圈绝不比她这个出差在外一天只能睡一两个小时的人好多少。一般来说陆萧潇出任务回来，李志勇都会很人性化的至少让她休息半天再去上班，于是每次她回来的第二天，周怡瑶是不上班的。懒洋洋的缩在陆萧潇怀里一觉睡到天光大亮。然后等着陆萧潇做好早饭，叫她起床，靠在她身边哪里也不去。
这逐渐养成的生活方式，周怡瑶不说，陆萧潇不说，却心照不宣。陆萧潇知道周怡瑶每次都非常的担心自己，也知道周怡瑶每一次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很有可能每个晚上都睡得不踏实。是以她在心里面就更加喜欢她更珍惜她，更加觉得自己很多地方亏欠了她。本来这外出学习的事情，不会归到她头上，但是本该来学习的另外一个同事忽然家里出了事情，只能叫她过来补缺。陆萧潇在出来之前刚刚在b城的一个郊区里面蹲了两天的点儿，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就被通知第二天要来学习，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周怡瑶看着她那哀怨的小眼神。
所以，她的头斜斜的靠在车窗玻璃上，这是周律师对自己的惩罚吗，故意挑逗自己。让自己心里面跟趴着一万只蚂蚁一样的痒又不能挠。想到这里她却又笑，不得不说，周律师实在有些可爱。
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到b城还要两个多小时，陆萧潇觉的有些困。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儿，手机却忽的响起来：李志勇。
陆萧潇刚刚按了接听键，李志勇的声音就从那头传过来，带着急切和轻微的喘息：“阿潇，位置。”
陆萧潇愣了愣，听着李志勇这简短的话语瞬间明白了，当下坐正了身子看了一下周围：“在回b城的路上，刚刚准备上普华高速。”
“东口还是南口？”
“东。”
“小杜和你在一起吗？”
“在。”陆萧潇的神色严肃起来，“李队，怎么了？”
“不要上高速。”李志勇的声音很沉稳，“去高速南口的下桥口等着。如果发现鼎盛的货车，立刻拦住。”
陆萧潇吃了一惊。鼎盛的货车？她皱了皱眉，一边告诉杜俊达调头换位置一边又问：“李队，怎么回事？”
“凌晨的时候，亭台水榭一家天然气泄露遇明火爆炸了。”李志勇在那头清了清嗓子：“你在那等着，看见鼎盛的货车，拦下来。把方伟波给我带回来。”
“方伟波？”车子已经满满的停靠在了下桥口的路边，陆萧潇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马路，又不解的问：“方伟波跟……这……有关系？”
“爆炸的那一家是方伟波家对门。冲力太大，他家门都掉下来了，火烧过去了。幸亏报警及时，消防也来得快，他家没人，不过，我们在他家里面发现了一些东西。需要他回来给我们解释解释。”李志勇尽量用最简明的语言说清楚：“所以，你替我把他请回来。”
发现了一些东西。
陆萧潇瞬间想到了那天方伟波手里抱着的包。当下明白了。一边握着电话一边点头：“好。我知道了。”
“我跟那边的同志也打好招呼了，他们已经到了。但我想着，咱们也必须得有人在才行。你辛苦辛苦，把方伟波带回来了，我给你放几天假。”李志勇没再多说，挂了电话。
放假。
陆萧潇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高速路口，如果她的推断正确，方伟波一旦被抓起来，她还真不想错过这个恶人被绳之以法的精彩过程。
周怡瑶睡意全无的坐在鼎盛的办公室里，对面的林澈一脸淡然的盯着电脑屏幕不说话。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有节奏的敲着。自从她来了这里，她就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但林澈一直不说话，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样的复杂表情，而这表情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又转为淡漠。
佣人给送来了早餐，林澈全程只说了一句话：“小周，先吃点东西，今天可能会比较忙。”没有再盯着电脑屏幕，而是拿了一杯咖啡缓着步子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转而呆呆的看着窗外。
周怡瑶现在有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困又不想睡，看见美食有吃的冲动却又吃不下，心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堵着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
好了，这简直就是神经衰弱的前兆。
周怡瑶逼着自己吃了一碗粥，为了提神又喝了一杯咖啡，靠在椅子上舒了口气，看着依旧靠在窗边一动不动的林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林姐，这爆炸……”
林澈笑了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接着晃着步子走到周怡瑶面前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觉得是我做的？”
周怡瑶没说话，不解的看着林澈，如果不是林澈做的，这时间点的一个接一个安排的这样紧密，这样的巧合，这不能是真的巧合吧？
“这还真是巧合。”林澈看着周怡瑶，眼睛之中没有丝毫的闪躲，她轻笑一声：“小周，你应该知道。如果我真能搞爆炸，真要走这种路数，我就不必这样大费周章。对我来说，杀一个人很容易。我甚至可以让他悄悄的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信吗？”
周怡瑶看着林澈，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林澈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带了一丝她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陌生的可以称之为戾气的东西。她不自主的点点头：“我信。可是……这也太巧了。”
“那就是说明一点，”林澈满脸笑意的给自己盛了碗粥：“方伟波，到时候了。”
周怡瑶不太明白林澈的意思，不过从她脸上那掩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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