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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么了？”

　　　　洛佟把卡塞进林清言口袋中。

　　　　“你别多心，这些钱算是我先借给你的，你现在最主要是学习，等你有工作了，可是要一点点还给我的。”

　　　　她明明在那天说了很过分的话，没想到洛佟真的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林清言手捂在口袋前，她抑制住要把它拿出来、还给洛佟的*，她不想接受洛佟的帮助，不想和洛佟有过多的联系，但这钱，她又必须要接受。

　　　　“谢谢，我会还的。”

　第110章　总裁的情人14

　　　　林清言在洛佟的陪伴下，第二次在本该上课的时间去了医院，把手术费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零碎费用交了，又坐着听负责母亲的医生讲了大段的话。

　　　　在医生的话中，林清言觉得只有两件事是与她有关的。

　　　　一是母亲手术的日期定下来了，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发生，手术在一周半后的周三下午进行。

　　　　关于这个，林清言没有什么意见，一切听医生的，而且林清言没有要在手术那天出现的想法，不是对医院、手术这之类的产生的恐惧，而是提不起一丝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力气。

　　　　二是手术同意书。

　　　　在听到手术有百分之四十这个精确的成功率时，林清言平静的拿起桌上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成功率是百分之四十，虽不是特别的靠近百分之百，但是总要比百分之几好上了几十倍。

　　　　有关手术的相关事项，基本已成定局，一切也该回到正常的轨道中。

　　　　林清言心不在焉的坐在教室中，明明手术费用解决了，她仍旧在为钱而发愁。

　　　　每天在趴在课桌上睡觉，与司岚苼没有任何进展的她，不如出去找个自己能做的工作，好尽快的偿还自己背负的债务。

　　　　课间——

　　　　“请问，你想和我说什么事情？”

　　　　林清言站在没有其他人出没的走廊尽头，出声问身旁的这名男生，虽不知道这男生叫什么，叫她出来是为了什么，但林清言仅是保持沉默的离开教室，站在此时脚下的位置上。

　　　　男生抱臂倚墙站立，看向林清言，出声道：“我听说你妈妈要手术了？”

　　　　这人是从哪里知道的？

　　　　“嗯，你要给我钱？”

　　　　来自陌生人的施舍，林清言可以娴熟的伸出手去接，是没有丝毫自尊心的。

　　　　男生听到这话，瞪着林清言愣了几秒，没想到对方会这般理直气壮。

　　　　“我没有钱，更不会给你的。”

　　　　“不过，我这里有份工作，你愿不愿意做？”

　　　　男生说到工作时，眼睛发光，好像能赚到钱的是他自己。

　　　　“什么工作？”

　　　　林清言在为这方面烦恼时，男生的话像及时雨出现了。

　　　　不管这人是什么目的，只要能赚到钱，林清言并不会去分心去在意那些。

　　　　“服务员工作，很简单的。”

　　　　男生忙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过去。

　　　　“你要是想做的话，上面有地址，到了里面去找李经理，一定要说是我介绍你去的。”

　　　　林清言接过来，黑色的卡片上印着银色的花纹，上面写着夜总会名字，下面是缩小字体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夜总会？

　　　　曾经因为工作上客户，是去过几次的，但那几次去都是瞒着秦筱的。

　　　　“谢谢。”

　　　　林清言把卡片装进口袋中，转身原路返回。

　　　　“林小姐，小姐这几天可能不会回这边的别墅。”

　　　　当从兰姨口中听到这句话时，林清言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本还在想，要以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司岚苼同意她在晚上独自外出。

　　　　“我知道了。”

　　　　林清言右脚踏上楼梯，在到达二楼时，转身出声交代。

　　　　“兰姨，我快要考试了，明天去老师家补课，可能不会回来了。”

　　　　“林小姐……”

　　　　兰姨刚想开口问一下是哪个老师之类的问题，林清言进入房间，关上了房门。

　　　　两人这是怎么回事？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自从病好了持续到今天，两人谁也没理过谁，下午，一人打电话说有事近几天不回家，隔了几小时的晚上，另一人也和她说明天不能回来了……

　　　　而回到房间的林清言，整个人躺倒在床上，从口袋中掏出卡片，一字一字的浏览上面的地址。

　　　　次日，林清言一人食用早餐，一人坐在车中，被送到学校，少了司岚苼的第一天，并没有什么区别。

　　　　……

　　　　天色已黑，深夜中的城市四处闪烁着各种灯光。

　　　　本该回到别墅中林清言，此时手里端着酒，来回在各个包厢中。

　　　　……

　　　　今天放学后，林清言根据卡片上的地址找到了上面所说的夜总会，比想象中的要大，内部设施更是豪华些，完全想象不到给她卡片的普通男生是如何和这类的地方有联系的。

　　　　林清言在一位好心的前台姐姐带领下，见到了那男生所提到的李经理。

　　　　在被盯了几秒，接着对一句“成年了吗”回答后，林清言得到了暂时留下试试的结果。

　　　　她应该是成年了？

　　　　尽管在心里这样想，但林清言回答是肯定，让她免于了被赶出去的境地。

　　　　“您点的酒到了。”

　　　　林清言礼貌的敲了几下门，这是今晚第五次的送酒，希望自己不要像前一次被醉酒女泼了一脸的水。

　第111章　总裁的情人15

　　　　门打开了，内部的样貌与前几个进去过的包厢是同样的布局，昏暗的空间加上一层柔和的光，便是包厢内部的整体风格。

　　　　林清言目光望向一处，要迈出的右脚因为出现在视线中某人退缩了回去。

　　　　包厢内的灯光，足以让林清言看清楚不远处坐在沙发的两人。

　　　　不过，对于此时因某种原因静止的像石头雕像的林清言，她却衷心的祈求自己可以掉入一片暗黑之中，谁也看不到她。

　　　　“怎么不进来，你不是送酒的吗？”

　　　　对林清言说出这句话的也是出自司岚苼。

　　　　是啊，她是来送酒的，是这家夜总会新上任的一名服务生，不管对方是谁，对她来说，只是要小心应付、不能得罪的顾客，更何况这两人之中的一位是司岚苼。

　　　　林清言微低着头，静止的她开始迈出了脚步，一步步接近沉默中她们，扶着深棕色酒瓶的右手握紧了些。

　　　　她没有做错什么，而且司岚苼能出现在这里，她又凭什么不能呢？

　　　　司岚苼来花钱消费，她来赚钱还债，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林清言把酒瓶轻轻放在透明玻璃桌上，完成这一动作的她转身要离开时，来自身后某人的手抓住她的右手腕，阻止了她的离去。

　　　　此时像是禁闭中偷出来玩，却被逮住的林清言，反而没有开门时见到某人的那一秒惊慌。

　　　　贴着她皮肤的手，有些微凉。

　　　　这是林清言右手腕处传达上来的感受。

　　　　林清言转过身，目光顺着手腕处往前移，正对上司岚苼的双眸，她瞧不出司岚苼内心的喜怒。

　　　　“真是瞧不出来，原来司总喜欢这类型的？”

　　　　此时，先开口的是坐在司岚苼左手旁的女人，身着低胸装，看上去与司岚苼是同龄人。

　　　　女人举起酒杯，递到司岚苼的面前。

　　　　“不过，这服务生看着有点小，不会是还没成年吧，所以司总是不会对小孩子下手的吧？”

　　　　林清言看向司岚苼身旁的女人，这人是在帮她吗，但是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帮她？

　　　　司岚苼松开了手，接过酒杯，站起身，托着酒杯的右手往前伸。

　　　　“把它喝了。”

　　　　林清言有礼貌的往后退了半步，拒绝道：“抱歉，我只是个给客人送酒的服务生，不会喝酒。”

　　　　“你要多少钱？”

　　　　司岚苼没有收回右手，仿佛没有听到林清言的拒绝。

　　　　“二十万。”

　　　　林清言狮子大开口，司岚苼会不会给，她不在乎。

　　　　当然如果司岚苼愿意给，她不会拒绝的，那杯酒，她也会如约喝下的。

　　　　“你喝下这杯酒，我给你想要的。”

　　　　在司岚苼应诺后，林清言即使是真的不能喝酒，她也会为了那二十万，把杯中的酒一滴不剩的咽下去。

　　　　林清言伸出手，正要碰到司岚苼手中的酒杯，司岚苼突然把手收了回去，一口气把酒喝下去，下一秒，把手中空着的酒杯砸向林清言脚边。

　　　　在林清言左脚附近，酒杯与坚硬的地板相撞，无数的玻璃碎片往四周飞溅。

　　　　林清言抬头看向前方。

　　　　司岚苼在生气了？

　　　　她在司岚苼心中，不就是为钱可以做一切的人吗，这也不正和司岚苼的心意，司岚苼为什么要生气？

　　　　“跟我回去！”

　　　　司岚苼全然不顾坐在沙发上看戏的女人，走上前，一把抓住林清言的手腕。

　　　　林清言没有反抗，身体跌跌撞撞的任由这儿司岚苼的硬扯着往外走。

　　　　回到了别墅中。

　　　　“小姐，你不是说……还有怎么林小姐……”

　　　　走出来到客厅的兰姨看向两人，一脸疑惑，没弄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岚苼一言不发，拽着林清言经过兰姨身旁，上了楼，进了林清言的房间，猛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在内锁上的房间——

　　　　司岚苼右手往前一甩，松开了手。

　　　　林清言不稳的身体因为这一下，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倒在地板上。

　　　　“谁允许你去那种地方的？”

　　　　林清言跪坐在地板上，听着来自正前方的呵斥，不知怎么的，特别想要笑。

　　　　林清言抬头，“司大总裁，我不是你，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存本事的学生，需要钱的我，除了去做这种工作，还有其他选择吗？难道你要我去街上乞讨？”

　　　　“好，你就这么想要钱？”

　　　　司岚苼脱掉外套，把衣服仍在左手旁的地板上。

　　　　“可以，把衣服脱了！”

　第112章　总裁的情人16

　　　　　　　　“二十万。”

　　　　没有一丝关系的两个人，即使是互不相识的陌路人，也是可以做某些事情的。

　　　　就比如——

　　　　在狭窄的巷子中。

　　　　路人a偶遇了路人b，路人a随口出来一句“约不约？”，路人b抬头望了一眼，回了句“约！”。

　　　　之后，两人的战场将会转移到一间封闭的空间，会出现人与人身体间交流的画面。

　　　　某些事情，在有些时候，是可以和吃喝一样的随便。

　　　　为了保全、得到某些东西，身体的得失变得没再那么重要了。

　　　　所以——

　　　　林清言再次强调了要给钱的话后，选择同意司岚苼使用这副身体。

　　　　然而，与其说司岚苼与林清言是在做丨爱，不如说是一方在向另一方实施惩戒手段。

　　　　整个过程中，林清言紧闭着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反抗的任由司岚苼掌控，虽然司岚苼的动作是有点粗暴，但也并不能说是司岚苼在强迫林清言。

　　　　毕竟，林清言是主动解开衣扣，又怎么能说是强迫呢？

　　　　本该是欢愉，却变成了枯燥的惩罚。

　　　　对着一个如死尸般发臭的人，谁又会有极大的兴致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司岚苼抬起头，手停了下来，目光紧锁在林清言的脸上。

　　　　面的这毫无反应的身体，不知为什么，司岚苼没有一丝心情进行下去。

　　　　司岚苼烦躁的起身，捡起地上的外套，整理下凌乱的着装，没有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听着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比起鞭打留下的疼痛，下身的感觉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全丨裸着平躺着林清言蜷缩成了一团，连去捡起衣服穿上遮羞的这一步骤省略掉了，她也根本没有穿上衣服的必要。

　　　　一副身体而已，一副并不属于她的身体，被别人糟蹋成什么样子，都是无所谓的。

　　　　她的身心并没有背叛秦筱，林清言在乎的仅有这一点。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兰姨端着早餐出现在林清言的房间内，看到一片的狼藉，没有惊讶之类的神情，或许是曾经见过了这种场面。

　　　　兰姨把早餐放在一旁，从衣柜里拿出崭新的一套衣服，走到床边。

　　　　“林小姐，先去洗下澡、换身衣服吧。”

　　　　林清言抬头瞧了一眼，侧躺着伸出左手，接过衣服，抱在怀中感觉到些温暖，点了点头。

　　　　兰姨没说什么，只叹了一口气。

　　　　“林小姐，小姐吩咐我告诉你，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等身体好了，再去上学也不迟。”

　　　　兰姨并没有把司岚苼那简短的原话说出来，而是加工了一番。

　　　　好好在家休息？

　　　　意思是她不能离开别墅了吧。

　　　　要软禁她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更何况她又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知道，兰姨，你先出去可以吗，我想独自待一会。”

　　　　整夜没睡的缘故，林清言嗓子微微发哑，说出的话有气无力的。

　　　　一周多的时间内，林清言没走出房门一步，吃喝睡全在房间内解决，整个人休养的精力充沛，她并没有因为那一晚的事情受到什么影响。

　　　　你情我愿的交易，司岚苼没有错，她还要感谢司岚苼，能看得上她的身体。否则，二十万，不知要当多少年的服务员，送多少次的酒呢？

　　　　周三下午——

　　　　本应该在公司的司岚苼，却出现在了别墅内。

　　　　“跟我出去一趟。”

　　　　司岚苼推开房门，看向坐在床边正在看书的林清言，说话的语气没再像以前那般尖锐，对于林清言的态度，似乎是变了一些。

　　　　林清言放下书，什么也没有问，时隔多日后的她第一次走出房间。

　　　　此刻能和司岚苼离开了别墅，那是不是用不了多久，她可以回学校了？

　　　　如今，林清言只想着能有一次机会回到学校，把欠下债还给洛佟，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见，她也没有要去学校的道理了。

　　　　林清言坐在车内，司岚苼在她的左侧位置上。

　　　　车正在往不知何处行驶着。

　　　　对于司岚苼要带她去的地方，林清言没有什么想法，但当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来时，林清言透过车窗，看到不久前来过的地方，有些不明白司岚苼的用意。

　　　　大概是司岚苼得知了她母亲的事情……

　　　　林清言低着头，跟在司岚苼身后走着。

　　　　带她来医院，司岚苼这是在可怜她？

　　　　要可怜她很容易啊，司岚苼快点喜欢上她，然后让她杀掉，可怜也要看人的，对于她来说，想要的绝对不是此种行为，她一点也不想来这里，更何况是在今天。

　　　　今天是手术的日期，看那上面的灯亮着，手术不知已经开始多久了。

　　　　“你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林清言看了一眼手术室门上面的灯，轻声问身前的司岚苼。

　　　　“伯母会没事的。”

　　　　司岚苼在那夜后，找人查了林清言的所有信息，在拿到资料后，她才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原来一切是因为林清言母亲的病……

　　　　所以在今天推掉公司的会议，带林清言来医院，算是对林清言的一种补偿吧。

　　　　“谢谢。”

　　　　林清言强作欢笑的出声回应道，把真心想说的话吞咽了回去。

　　　　林清言其实想说的是——

　　　　你是医生吗？

　　　　对于司岚苼这所谓的安慰，林清言不想要，如果可以的话，她仅想要尽快离开，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

　第113章　总裁的情人17

　　　　灯灭了，这次手术的医生走出来，手上的橡胶手套还未取下来。

　　　　医生微低头，开口对林清言的第一句话是——

　　　　“抱歉，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手术失败了？？

　　　　不是说好的百分之四十吗，多了数倍的几率，原来还是不行吗，到底是该死的不死，应活的却不能活……

　　　　林清言看着面前医生戴着的手套上的血，那是来自这幅身体母亲的血。

　　　　“谢谢，辛苦医生了。”

　　　　林清言身体不稳的往后倒退，司岚苼上前，伸手要扶林清言，却在接触一瞬间，被林清言推开了，林清言整个人踉跄的坐在贴墙放置的长椅上。

　　　　医生离开了，护士推着活动床出来。

　　　　活动床上躺着一位永远不会再醒过来的人，她被单薄的白布遮盖住了。

　　　　林清言没有像失去至亲、沉浸悲痛的人那般疯狂扑过去，抱住尸体大哭一场，只是坐着没动，仅看了一眼，在被全白入侵了眼眸后收回了视线，低下头。

　　　　人被白布盖住的画面，第一次见到时，是秦筱给予她的，但这一次与第一次不同，林清言的反应十分的理智。

　　　　护士紧接着离去，手术室外仅剩下她们两人，和来时一样。

　　　　林清言坐着，司岚苼站在林清言身旁。

　　　　在沉默延续了几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