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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杨已经把人背到电梯前，说：“我现在还行。”

　　　　逞强的人叫人恨的咬牙也爱的心疼。颜歆把头贴在杨杨的脸颊边，说：“我爱你。”

　　　　杨杨膝盖一软，险些摔倒：“你在这时候说这话干什么。”真是的，差点把她吓得跌倒在地。

　　　　从头到脚颜歆都没有说过几次我爱你，没想到这稀罕而宝贵的一次就在这里。

　　　　走进电梯里，颜歆从杨杨身上下来，杨杨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我以为你挺瘦的，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女人对自己的身材特别在意。

　　　　“没想到真的很瘦。”杨杨笑起来。

　　　　“我要不要再瘦一点？”

　　　　杨杨的手放在颜歆的腰上搂着她，“我喜欢你现在这样，不管胖瘦都可以。”酒精催的人身子发软，颜歆把软绵绵的身体靠在杨杨的身上。她晕晕乎乎地脑子停止摆动，只信任杨杨一人。

　　　　回去没几天，合作出现变故，最终的方案即将出来，合作方案却宣告中止，下一个消息就是诚富实业把这次合作方案拿出来公开招标，让十几家公司一起竞争。

　　　　听到这个消息，部门里所有的人顿时失去了反应，大家都忘记了说话，把时间用在消化这个消息上。

　　　　之后抱怨声顿起，对诚富的指责代替了一切，颜歆很快就让大家平静下来，她告诉别人，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占据了先机，他们有比别人更完美的方案，公平竞争只会对他们有利。

　　　　嘈杂的喧闹声只维持了片刻，很快又恢复到之前的平静，大家忙得没有时间去发泄愤怒，他们听从颜歆的话，不公平，就去努力争取公平。

　　　　沈离的办公室门打开，杨杨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沈离摆出等待的姿态。

　　　　“沈特助，公私不分已经成了你的标签。”杨杨一开口就出言讽刺。

　　　　沈离摆摆手：“你不说我还没发觉，你一说我才意识到我居然是这样的人。”

　　　　“记住还要再加一个喜怒无常。”

　　　　“坐。你站着和我说话让我的脖子有压力。”沈离指着前面的椅子。“如果你来是指责我，那大可免了，我不觉得我哪里有错。”

　　　　杨杨坐下，说：“错，我是来感谢沈特助的。”

　　　　“哦？”沈离以为她在说反话。

　　　　杨杨绽放微笑：“以前是你给颜歆开后门，让她欠了你人情，欠债还钱，总有一天这债是要还的，现在谁也不欠谁，我心里放心。”

　　　　沈离无所谓地笑笑：“我不会在这点上积极计较。我这样做的目的是受她启发，如果我和你没有先来后到，我们公平竞争，也许赢家会换一个人。”

　　　　杨杨坐起身，对沈离说：“我不会把颜歆看做是一场比赛，我更喜欢另外一个说法，我和她在一起是缘分。一根红线只有两端，只能牵扯两个人。你和她有缘无分，相遇再早也没用。”

　　　　不知道是何时了，窗外的天已经暗透，而地上的街道已经布满星光。

　　　　颜歆这边还在继续修改方案调整策略，在原来的基础上还要做竞争对手的分析，计划不如变化来得快，所有人很快就从惊讶中调整过来步入新的轨道。

　　　　颜歆抬起头，揉揉僵硬的脖子，她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深夜。

　　　　没过一会儿，杨杨推开她办公室的门，说：“现在是下课时间，给你半个小时休息。”

　　　　“杨杨，我没时间。”颜歆头也不抬，埋首在文件中。

　　　　杨杨走到她面前，把文件从她手里抽走然后把文件合上：“听我的话，不管你有多少借口，都必须休息。”

　　　　“杨杨！不用你管。”颜歆气呼呼地说。
76。小小兔几调戏大灰狼
杨杨真没继续管下去，她挪动椅子到颜歆身边，近地几乎要和她肉贴着肉，颜歆低头她就往颜歆的脖子上吹起，颜歆抬头更好，她只需要侧过头就能吻到她。　

　　　　杨杨无微不至的‘照顾’让颜歆在冰与火之间徘徊，最后忍不住笑出来，躲闪着杨杨的唇，抽空说：“够了够了，我不该不领你的情，你现在是时候停止惩罚。”

　　　　“我没有在惩罚你，我在讨还我的福利，你应该给我的……”杨杨捧起她的脸，不容她躲闪，她的吻要像麦芽糖一样粘牙，粘死她，缠死她。

　　　　颜歆微微眯起眼睛，杨杨吻她的表情是如此陶醉，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她完完全全爱着的。

　　　　“闭上眼睛，让眼睛休息一下。”杨杨与她略分开，说。

　　　　颜歆的嘴角扬起一个快乐的角度，其实这种保护视力的办法也不错。

　　　　杨杨为她打气，补充体力之后颜歆继续投入工作，杨杨则是成了她的小秘书，每分每秒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07……”颜歆伸出手，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盯了一个晚上的页面。

　　　　杨杨把一堆文件递给她：“07年全年市场总结。”

　　　　杨杨的行动比她的指示还要快，颜歆抬头望向她，脸上有惊讶的神色，杨杨则是举起手中一堆文件笑眯眯地说：“随时准备着为你服务。”

　　　　颜歆低声说：“笑那么灿烂干嘛。”这时候还不忘记勾她的心……

　　　　过程是她们唯一能够保证的，尽力做到完美，不让自己有被攻击的漏洞出现，而结果只能听天由命。

　　　　所有人都在不安地等待着结果的时候，颜歆却催着大家走出办公室到外面喝咖啡，颜歆用笑容冲淡脸上的疲倦，她对和她一样通宵达旦完成任务的同事说：“现在抛开所有和工作有关的念头，开开心心地去吃一顿丰盛的早餐，结果如何我们都不需要去想，因为大家已经努力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我会在月末评估的时候为每一个人打一个高分。”

　　　　“谢谢颜姐。”消沉的氛围一下被欢呼雀跃说替代。

　　　　在众目睽睽之下杨杨从颜歆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她走到颜歆身边，一手捂住嘴巴藏住一个哈气，说：“可以吃饭了？”

　　　　她陪了颜歆到半夜，到快天亮的时候睡了一觉，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

　　　　颜歆在给大家打气，她走出来的时候看到这里最灿烂的微笑就是颜歆的，让她忍不住想赞美她夸奖她。

　　　　她走出来以后大家都沉默了，杨杨奇怪地看大家一眼：“怎么了？”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有点皱。　

　　　　“你为什么会从经理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我陪她加班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谁会没事牺牲自己的时间来主动请求加班啊，又没有钱拿。

　　　　杨杨双手托在腰上，没有察觉到诡异的气氛，还和颜歆眨眨眼，问她有什么不对吗？

　　　　颜歆说：“好了好了，大家也饿了，赶紧收拾东西去吃早餐，不想吃早餐的人可以打的回家，今天我给大家放一天的假，还有你，你不是我们部门的，我没办法替你请假，你怎么办？”看到杨杨的衬衫领子皱起来，颜歆出于条件反射地伸手替她整理，而杨杨非常自然地扬起脖子，享受她体贴入微的服务。

　　　　“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工作赚钱，谁让我是苦逼的小白菜呢。”杨杨仰着脖子说。

　　　　这一幕奸情到爆掉了。底下的人已经被贤妻良母的颜歆萌到了。

　　　　方案交上去第二天，沈离就联系颜歆谈公事，在电话里沈离特别注明这次见面与私事无关，她安排在一家能看见CBD全貌的顶餐厅见面，颜歆如期赴约。

　　　　沈离坐在落地窗边，从她左手边看去就是林立的高大厦，像一个又一个积木搭起来的游乐场，她喜欢这个城市，因为她能在这里用钱买到快乐，不过她今天有一点点的不快乐，像这个城市上空永远笼罩着的尘雾。

　　　　颜歆被带到角落里，沈离请她坐下，问过她意见以后才点餐。

　　　　“虽然我不想说这句话，但是……恭喜你。这次做决定的人不是我，是我的老板，他不晓得我们之间发生了事情，纯粹从他的角度来挑选，他还是选择了你们。”沈离说。

　　　　颜歆在起初一秒钟的恍惚之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渐渐露出微笑。

　　　　面对颜歆的微笑，沈离口中满是苦涩，“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说不上。”颜歆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

　　　　“真糟糕，居然连讨厌都懒得讨厌，我的存在感就是负数吗？”沈离调侃自己。

　　　　前菜陆陆续续地上来，颜歆动了几口就放下不动：“沈特助不必自谦。”

　　　　“我说的是实话，而且我不需要谦虚。”沈离笑笑，说：“你怎么不吃了？”

　　　　“抱歉，我没什么胃口。”颜歆说。

　　　　“真的没胃口还是不想吃？”沈离的目光锐利地似乎能看到颜歆营造出来的谎言。　

　　　　“抱歉，等下我要陪她们吃饭，我不能吃太多。”颜歆唯有实话实说。

　　　　沈离低下头，假装专心切割牛排：“如果她没有和你在一起，你会不会爱上我？”

　　　　颜歆没有回答她。

　　　　“我想一定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你会爱上我，现在连百分之一都没有。真可惜。”

　　　　颜歆说：“沈特助喜欢小孩吗？”

　　　　“不怎么喜欢。说实话，其实我不懂怎么和孩子相处。”沈离坦白说。

　　　　“我有小孩。”颜歆说。

　　　　沈离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拉着颜歆的手不肯放的小姑娘，她勾起一点点微笑：“我又有一个理由安慰自己了。”

　　　　颜歆没有留下来陪她吃这个城市最好吃的牛排，她留着胃口去和家人吃家常饭，沈离看看底下的积木世界，再看看落地窗户上反射的自己，说：“这是一次失败的投资，血本无归，但是还不至于怎么样。”

　　　　在家里等待颜歆的是漫天飞的面粉和一大一小的雪人。

　　　　从安今天的作业是写一篇做饺子的周记，老师还要求有实物配图，于是杨杨买齐了材料在家里做饺子，在颜歆离开的那段时间两人已经玩疯了，把家里弄得一塌糊涂之外，还发挥创意，做出了各种形状各种材料的饺子，共同点是都是惨不忍睹的。

　　　　颜歆一打开门发现屋子里像是下过雪，在一堆混乱中两个眉毛都雪白的人还得意洋洋地像她展示她们的作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颜歆唯有用叹息表达她的心情。从安乱来也就算了，杨杨怎么也跟着闹起来。

　　　　结果还是颜歆教从安做了几个中规中矩的饺子拍照留念，从安更想要她自己发挥创意创造出来的饺子，但是颜歆告诉她如果她这样发上去一定不会有高分，从安的笑容从脸上褪去。

　　　　杨杨替她把另外一些也拍了下来，津津有味地品尝过以后还为她写了另外一边完全不同风格的周记。

　　　　从安把规矩的那篇交上去得了一个优，另外一篇被杨杨盖了一个大红花，她说在她的判断标准里那就是只要是从安想出来的都是好的。

　　　　从安开开心心地抱着小红花说咩咩阿姨好，一度冷落了旁边的颜歆，颜歆可看在眼里。晚上跟杨杨算账，拧着杨杨的肉说：“你倒是好，自己做好人，让我做坏人。”

　　　　“委屈了，亲爱的颜歆，下次我来做坏人，狠狠地打压她，然后由你来说好话，你看怎么样？”杨杨把她正在行惩罚的凶器含进口中，舔地都是口水。

　　　　颜歆皱起眉头：“好恶心。”

　　　　“这是情趣。”杨杨的舌尖在颜歆的手心画了一颗心，那恰好是颜歆敏感的地方，颜歆被挠到痒开始笑起来：“恶心就是恶心，你别拿恶心当情趣，走开啦，手上都是你的口水。”

　　　　杨杨眯起眼睛，她一手撑在床沿向前爬行，把颜歆压倒在床上，她在上，颜歆在下，她说：“你觉得是恶心？”

　　　　快承认，这是情趣。

　　　　颜歆笑着说：“是。”

　　　　有人显然是在挑战杨杨。

　　　　杨杨舔舔唇角，作为一道美味大餐开始前的准备工作，说：“我要把你全身都恶心遍。从头顶到脚趾，前面后面都不放过。”杨杨的声音越发低沉，她几乎等不住要把眼前的美味含进嘴巴里。

　　　　火热视线走过的地方已经被点着了火焰，记忆里那份炙热再度被唤醒，杨杨只是宣布了预告，颜歆便已经想起杨杨的舌头曾经游走在她身上的那份甜美感觉。

　　　　她的脸最烫，耳朵像是着了火，已经有了期待。

　　　　“我先从哪里下手？”杨杨这个美食家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慢慢往下扯去，两脚跪在床沿，抓起颜歆柔白细腻的双脚，拇指摩挲着她柔嫩的脚底心，说：“从这里好不好？”

　　　　“不要，脏……”热意已经从被杨杨摸过的地方冒出来，颜歆忍着想把脚收回的冲动，眼神湿润。

　　　　“不会，洗的非常干净。”杨杨在她脚底心落下吻，其后的动作叫颜歆情不自禁的叫出声，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会如此妩媚的时候，更是扭头到一边紧咬牙关维持自己端庄的形象。

　　　　但是她的努力在杨杨面前都是纸老虎，而且是糖纸做的纸老虎，这类材料的特点众所周知，那就是如果被舔湿了就会变得透明，而且会融化在口中，最主要那是甜的。

　　　　颜歆下腹一热，身体分泌出酸涩的愉悦，她的十指纠缠着杨杨的长发，在那一刻她忘记了呼吸，只记得自己遵从身体的感觉……

　　　　杨杨的吻让她回过神来，她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舔着杨杨口中的津液，杨杨还在她饱胀的身体里逗留与取乐。

　　　　颜歆发出断断续续地喘息，呜咽声被杨杨吞进口里，杨杨说：“现在还恶心不恶心？”

　　　　“恶心。”颜歆发出娇媚地呻吟。

　　　　于是这场战火不会了结。

　　　　杨杨在上班的时候意外看到桌面底下的QQ窗口在闪动，她点开一看发现一条加好友的信息。加她为好友的人连名字都没有。

　　　　她的通讯工具只用在工作上，如果对方不说明自己所在的公司她就不会加。

　　　　那个信息里只有一个字：咩。

　　　　杨杨想到了一个人，脑海里快速跳过从安这只小小兔，但是她很快就否定，从安会玩电脑会玩ipad但是不会用QQ，她很确定。

　　　　她拒绝了，下一秒那个信息又跳了出来：咩咩阿姨，是我啊。

　　　　终于确定是颜从安没有错，杨杨马上通过，把备注改成颜小小兔，点开联系，打入几个字：从安，是你吗？

　　　　颜小小兔：是。

　　　　杨白劳：你什么时候会用QQ的，

　　　　还有这个号是谁给你申请？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吗？怎么会上网。

　　　　很久很久以后，那边才回复几句话……

　　　　颜小小兔：阿姨，慢慢打。

　　　　杨白劳：ok，我等你。

　　　　颜小小兔：奶奶（教我用QQ）

　　　　妈咪的。（号）

　　　　学校。上网课。

　　　　杨白劳：知道了，好好上课。

　　　　颜小小兔：阿姨，妈咪在吗？

　　　　杨白劳：你妈咪不在，她在认真的工作，她要赚钱供你吃供你穿让你过好日子。

　　　　颜小小兔：阿姨在，不努力工作。

　　　　杨白劳：=　=

　　　　颜小小兔：阿姨也要认真工作，不能让妈咪养。

　　　　杨白劳：=　=

　　　　颜小小兔：老师说要下课

　　　　杨白劳：拜拜。

　　　　颜小小兔：还有10分（种）

　　　　杨白劳：=　=

　　　　颜小小兔：阿姨打分

　　　　杨白劳：满分。

　　　　颜小小兔：爱你。

　　　　颜小兔几在调戏完阿姨以后就下线了，留下杨杨在一边擦汗，现在的小孩子太凶猛了，她怕以后终究会挡不住。
77。天凉了，要温暖
天越发的冷，才过了秋天没几日干脆就完全抛却了暧昧的秋意进入了冬天。

一早打开电视，电视里的主持人机械化地念着稿子，提醒市民注意降温保暖工作，同时预计接下来几天时间里气温会持续走低。

过了周末就开始期待不久之后到来的元旦，等元旦一过，过年就成了另外一个期盼，墙上的日历上写满了假期安排。

颜歆打开窗帘，玻璃上结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她用手擦出一小块，足够让她看到外头迷蒙的雾气。

工作的人一般不会注意到春夏秋冬的变化，出门开车，车子里的空调一年四季都会开，从家到公司其实没有走几步路，到办公室里中央空调勤勤恳恳保持着室内温度温度始终如一。

不过小孩子对温度极其敏感，稍微冷一点就吵着要穿衣服，于是里面是学校发的校服，棉毛衫，还加了一件外套。

颜歆担心从安会冷，又在她包里多塞了一件小背心，一再叮嘱她一定要注意保暖。

两个大人上班还穿着西装制服，最多是在外面加了一层风衣。刚从车子里走出来，迎面而来的冷风惹得杨杨打喷嚏，她揉揉鼻子，说：“没准小家伙今天要感冒了。”

“乌鸦嘴。她穿得比你多多了，还有，你居然忘记带你的那份围巾。幸亏我及时看到帮你带出来。”颜歆从包里拿出淡灰色的羊毛围巾递给杨杨，自己同款的那份也拿了出来围上，在脖子上绕了一圈，两端垂在身前，既保暖又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