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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底山河,因你存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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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盛来先开口了——
  “我不。”
  陈笛本来想说让她情绪不要起伏太大时,耳边蓦然传来这么一声听上去还很冷静的话,她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又咽回去。
  盛来还没说完,她现在葱白的手指尖上都是血迹,下颔也是,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可是眼下她像是没意识到自己的狼狈一样,或者是根本对这样的狼狈毫不在乎,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只是专注,定定地看着旁边的人,嘴角拉扯出一个滑稽又充满嘲讽的弧度:“陈笛,我不,我不会跟你结婚,所以未来你是什么身份,你现在都带不走我。”
  红灯显示还有23秒,陈笛一只掌控着方向盘的手这时候手背上似乎有青筋在狠狠鼓起,她花了几秒钟来平复自己的心情。第一次被人拒绝共度一生这样的话题,她心里自然是不高兴,同时,隐隐的还有点烦闷。车上放着一包抽纸,她将纸巾递给盛来,声音听起来还算是平静,却又太过冷静,好似这话事不关己的模样:“我能知道原因吗?”
  她没发怒,这让盛来有点意外。
  在盛来一向的记忆中,陈笛一直是众星捧月的月,被人追随被人崇拜,今天自己这么不给她面子,她以为按照陈笛的性子,这时候直接将她扔下车才是正常的事情发展趋势。可没想到……
  “或者,我想知道,你拒绝我的原因是因为有别的想要结婚的对象吗?”陈笛问。
  盛来:“……没有,但是也不想跟你在一起。”
  开始她还想像个战士,如果这时候陈笛再强硬一点,她愿意跟陈笛拧巴到底的。可偏偏这时候陈笛用如此平静的口吻问自己,好像是看着一个孩子闹别扭,其实她都没放在心上的时候,盛来忽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感到也有点累了。
  在最开始听见陈笛说自己是她以后结婚的对象时,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也强烈地想要忽视心底的某种悸动,但是她还是无可避免让自己清楚明白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小小的雀跃了一下。像是满足了从前多年的夙愿,那种感觉,就像是黑暗中看见礼花绽放,乍然间,有种梦想成真的感觉!可是,在跟陈笛的较量中,听着对方无比冷静自持的声音时,尤其是在相比于自己的激动时,她忽然觉得累了。
  哪怕这时候陈笛表现出来一丁点的愤怒,一丁点的不甘心,她也可以说服自己,安慰自己,哇哦,原来自己在她心里并不是那么无足轻重。自己的拒绝,还会让她生气失控的。
  可是,这些她没等到。
  所以,她也想冷静地开口反驳,想不要激动,不要把这件事太当回事。
  “我让你生厌?”陈笛心里的烦闷这时候在一点一点攀升,她蓦然会想到了那天去盛来家里,那个烧得有点糊涂的还变得很奶很幼稚的小姑娘,虽然爱发脾气爱耍小性子,但是她觉得那个时候的盛来还挺可爱。还有,那个褪色的小石膏人儿,多年前的签名。她忽然不确定,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真抓住眼前的人。
  盛来靠在副驾驶位上,神情厌倦:“不,从始至终不是我让你生厌吗?怎么现在陈老师又对我这’朽木‘忽然感兴趣?本来疑惑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陈笛拧眉,“朽木”这话,是当时她辅导盛来功课的时候,见她总是走神进不去的时候对她说的话,有点恨其不争的意味,但没先到这话被盛来记了这么久。“那你也不看看你都干过些什么事!十八岁的时候,你忘了?”
  这事从他们再次相遇以来,多次见面她都从未提及。一方面是顾忌着盛来的心情,一方面也是她自己觉得当初怎么就那么没忍住欲望,事后还做了那样的事……
  现在开诚布公聊一聊,看得出来,她有点被盛来的话气得发狠。
  什么叫做始终是自己对她厌恶?要真是厌恶她,当初会给遥松音补习的时候也带着她一块儿?要真的是厌恶她,那时候盛来做出那种的事情,她早就让大家都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身败名裂,对她而言不过在覆手之间,但最后,她只不过是用一沓钱羞辱她,那件事情还是被她遮掩地结结实实,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可是她呢,她倒好,一走了之,事后竟然连半点解释都不给她!
  这个话题陈笛不愿碰,盛来更不愿意。
  这像是她生活里受到过的各种深浅不一的伤痕中最深的那一条,就连是时间也难以让它愈合。她希望能解开伤口上锁住的铃铛的人却一直没能来,如今可好了,来了,却是拉扯着那枚都快要被血水浸泡地锈迹斑斑的铁链,在本来就不易愈合的伤口上再深深地勒进去,痛得她想弯腰,眼中带泪。
  下车,站在医院的门口,盛来手指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鼻子上形成了血痂,凝固了,而血好像也止住了。
  可是还有一道伤口,这时候在不断冒着鲜血。盛来仰头,拼命把眼里的泪水咽回肚子里,确定自己声音不会带着哭腔后,她才开口:“所以,你就不分青红皂白觉得就是我的错?你就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听我半点解释?就认定了那是我的错?!你就从来没认清我!没有信任我!陈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一边……”她控制不住,开始大哭,声音抽噎,断断续续,又声嘶力竭,痛苦不已:“你怎么,怎么可以一边给我糖,一边又践踏我给我砒…霜?”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终于要到你们想要的解开误会了~~~
  公告,明天V,万更,可能不太可能……
  会尽量多更……
  文长,不过也花不了一杯喜茶的钱~金主大大们答应我不要去看盗文好吗?
  最近要出远门,对,没错,是要去旅游啦!我会背着电脑(天知道我从前出门从来都不带电脑的……)所以每天会尽量更新,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哈哈哈,我努力争取二月全勤不啊断更多更新~~爱你们的,明天V章发红包吧~应该是半夜发出来~我今天下午晚上都会码字字的!


第25章 
  她哭起来的时候那瘦削的肩头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看起来分外可怜; 又分外……惹人怜。
  陈笛皱着眉; 盛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站在原地,没上前将眼前这个看起来可怜极了的瘦小的姑娘抱进怀里。当初拿了她的钱一走了之的人是盛来; 现在责怪自己从最开始厌恶她的人也是盛来,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又刻薄?
  “我喂你砒…霜?这话你也说得出来?盛来; 当年是谁在葬礼上做出那样的事情?我没等你解释吗?我去找你的时候; 你可好了,人直接从遥家消失。我不听你解释?你拿着钱离开的时候,你现在摸着你的良心倒是说说; 你什么时候想过要给我解释?”
  陈笛没想到时隔四五年后,她居然还在被盛来的这副皮囊蛊惑,甚至如今还好笑的觉得当年毕竟是自己年长; 也说不上来两人究竟是谁吃亏一点,就因为自己也算她半个老师; 还想过要为这件事情负责; 想着要娶她为妻。
  陈笛也觉得自己是疯了,“我看我就是疯了我才会还想着装作没发生以前那些事!”
  盛来这时候哭得抽泣不已,停不下来; 情绪也异常激动; 她觉得自己失态极了,捂住自己的脸,捂住眼睛:“你又撒谎,什么钱!我又不是妓…女; 我为什么要拿你的钱!你说谎!我没有拿你的钱,呜呜呜,陈笛,你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我没有!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别想诬赖我,那时候是我自愿的!但是你却拿钱羞辱我,陈笛,我讨厌你!讨厌死了你!你,你走开,你最好走开!你不走那我就走,可是我都背井离乡走到榕城来了,你为什么也来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啊!我……呜呜呜……”
  她哭的稀里哗啦,语序颠倒逻辑混乱,伤心不能自拔。
  我讨厌你,但是却说不出来我恨你。
  我恨曾经喜欢过你,也不想讲出来被你知道。
  因为讲出来,就连喜欢都被你知道是一件多卑微的事情,不想让你知道曾经的自己偷偷爱慕你,喜欢你……
  爱情里的自己真的太卑微了……
  陈笛现在脑子里有点空白,“没有拿钱?那你为什么走?我去的时候明明……”
  当年她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床头柜上的银…行…卡已经不见了。家里的佣人手脚很干净,而且是她的房间,一般没有她的允许,没有人敢随意进出她的卧室。她给了盛来最后的体面,让她一个人安静不用受到任何人奚落的视线离开,然后等着她冷静下打理好台词给自己解释。但是没想到的直到她母亲葬礼结束后一个礼拜的时间,她每天都有询问家里的帮佣有没有遥家的电话打来,可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盛来始终没来,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
  最后,一周后,她实在是按捺不住,亲自去了遥家寻找那个从前在她的记忆力很安静也有点畏缩的漂亮的女孩,但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陈笛还记得自己敲开遥家的大门时,当时遥家的主母也是盛来的母亲热络地欢迎着她,听完她的问题后,很惊讶开口:“盛来吗?哦,她走了啊!一点也不懂事,没跟家里留个信儿就走了。”
  那瞬间,真是怒火焚烧。
  陈笛至今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愤怒。
  那种在母亲的葬礼上胡乱被人睡了,而且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的人居然的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样离开。啊
  这,究竟是将她陈笛当做什么人!?
  这算是什么呢?这才是她在再见到盛来第一面的时候想狠狠拽着后者的衣服问的话!可是最后她还是没忍心,尤其是在看见她傻里傻气地不懂地拒绝喝多走路都翩翩倒倒的时候,还是心软。又气又无奈将人直接带回了自己家里,但是怎么能想到逃走这种事情,盛来居然还做了第二次?!
  可是现在耳边听着盛来的否认,虽然就这么一句话,还是没有任何证据的一句话,陈笛嘴上没什么说什么,心里的天平这时却已经是在向盛来那头倾斜。她走上前,将已经开始蹲在地上大哭的人捞了起来。
  “哭得这么厉害,是想要周围路过的人都来围观你吗?”拉着全身都软软的女子,陈笛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就将盛来这么丢在一边不管不顾。将自己的大衣解开,把她半搂在了怀中。也不知道现在这话究竟是在对着盛来说,还是只是自言自语,“你倒是很有本事,反正不管什么先一哭,你是知道我看见你哭就什么就要信你是吧?你这还真是把眼泪当你的尚方宝剑啊?!”
  看着现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盛来,脸上的妆差不多都花光了,陈笛直接将自己脖子上围着的那根杏色的围巾取下来,给她擦了擦脸。
  这今天去看医生以这模样,怕是要被围观。
  陈笛又带着盛来重新朝着停车场走去,一边走一边还给被直接遗落在海选现场的已经变得很暴躁的助理高小姐打电话,不去检查不行,但一般抽血化验这种事情在家里行不通,又没有设备,这种时候当然安排私立医院那边是最好不过。
  当陈笛挂断电话后,才发现这时候自己那条四位数的围巾这时候正被盛来按在鼻子上,周围已经有了一片红色的血迹。
  大约是因为刚才情绪太激动,毛细血管又破裂,开始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这时候又开是有了汹涌流泻的趋势。
  盛来还在抽泣,大哭后情绪很难彻底平静下来。但是即便现在还流着鼻血,她还是很想试图挣脱陈笛揽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对,对不起,围巾,围巾,给你,你弄脏了……我回,回头赔你……”
  她抽抽搭搭地说,又不敢看陈笛眼睛,觉得特别丢人。
  陈笛在她的头顶叹息一声,一手按住她的肩头,语气带着无奈:“围巾别管了。盛来,你别在我面前这么拧巴了好吗?就算是你真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好好说,我也好好听,别闹了……”
  盛来刚想反驳自己没有闹,可是下一刻感觉到面前的人伸手轻抚着自己的头顶时,她张了张口,又将那些下意识的反驳咽回肚子里。
  那只手,有点温柔。
  她像是一只炸毛凶凶的猫,看见谁都要龇牙咧嘴一番,但现在就在这只手的安抚下,平静了好多。
  “那你,也别说那些话,让我难受。真的,很难受,你别说,我特别受不了真的……”盛来低着头小声说。
  陈笛听得出来她声音又带着哭腔,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这样一个尤其爱哭,甚至好像有止不住的泪水的女孩子,只好笨拙的伸手,在盛来的眼睑下,用掌心接住她的那些泪珠子。
  “你别哭,我就不说。”陈笛感觉到手心里有泪珠砸下来,竟然这瞬间让她觉得掌心似有灼烧感。
  结果就在她这话说完后,手心里顿时就有一浅浅的小水洼。盛来没因为她这话停下掉眼泪,反而是哭得更厉害了。
  陈笛一下就无措了。
  “好,我相信你,都信你。不管从前是怎么样,你说的我都信你,你可别哭了……”
  这哭声,还真是让人心烦意乱,而且,心里也跟着觉得难受。
  那些本来只是在心里想相信的话,这时候陈笛也管不了那么多,有点慌乱先开口,企图这时候能止住眼前人的泪。
  盛来却是不依她的,抽着鼻子好像哭得更大声,“你,你为什么一下对我这么好?”
  好的让她觉得可以把所有的委屈都哭给她听,就忍不住,又想哭了……
  她不是爱哭的人,其实在大学四年里,问一问周围的同学也知道她看起来好像很温柔需要被人保护,可是大学四年,是从来没有有人见过她的眼泪的。她不爱哭,更不喜欢在人前哭,那样看起来太软弱,也太难堪。
  从小盛来就知道眼泪这东西最不值钱,哭泣的时候不会惹来程蓉的怜爱,只会让人厌恶。所以她就不哭,因为不敢,也因为没有人会真的去理解她的委屈。
  可是现在,在陈笛面前,听着耳边后者无奈妥协又温和的话,她真的忍不住想哭。
  问她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多的眼泪,因为受了很多伤,却每一次在受伤背后都不敢哭,那些蓄积的眼泪啊,在遇见一个稍微对她温暖一点的人,曾经走进过她心里一点的人,只要对着她伸出手的时候,她就可以委屈得哭得像个孩子,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嚎啕大哭,把过去积攒的累和苦,痛和孤独,都一下哭出来。
  陈笛这一刻完全是懵然的,她其实完全不知道盛来在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明明自己没有说什么,也好像并没有什么可哭得这么厉害的话,但是盛来就是哭了。
  幸而这时候已经到了停车场,陈笛让盛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而自己就守在门边,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
  “……哭什么啊……”
  陈笛不知道这时候除了用无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还能有什么。
  当高景行终于找到自家老板的时候,很快收起自己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只是抬手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平光眼镜。
  开始看着自己老板用那么强势的方式带走了那位小姑娘,而且还是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离开,但没想到,这才多长的时间,她家老板忽然下就变得这么……嗯,温柔?
  暴躁的助理小姐高景行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形容究竟对不对,总觉得用温柔这两个字来形容陈笛好像是有那么点别扭的。可是,现在她真是在陈笛脸上看见了可以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的神色。
  “老板,您要的东西。”高景行走到车门边,然后把手里买的湿巾纸递给陈笛。
  她知道车里坐着的人是盛来,只是没想到,当靠近的时候,看见的是那小姑娘红彤彤的眼睛还有鼻子,这明显就是一副狠狠哭过的样子。
  看到这里时,高景行很难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丢给自家老板一个鄙视的眼神。那什么,这欺负一个小姑娘什么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而且,现在看着自己老板面上这么温和的样子,思维一向很发散的高助理这时候不由看了看后座,那什么,好像这车后面还是挺宽敞的?她家老板不会又拉着人家小姑娘做了点什么别的不可描述的事情吧?把人欺负狠了,这时候又装大尾巴狼?
  不知不觉,高景行小姐心里已经凭空想象出了一幕完整的话剧……
  只是耳边这时候冷不丁传来的陈笛泠然的声音时,这才猛的一下回神。
  陈笛问:“医院联系好了吗?”
  高景行:“嗯,联系好了,现在就可以过去,地址我发到你手机上,跟着导航走就行。”
  陈笛点点头,开口说:“那你回去准备一下下午的会议,资料都在你手里,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下午我有事情,你代表我出席会议。”
  “啊?”饶是平常很临危不乱的高助理这时候也不由惊讶,开始以为私事更改推迟会议时间已经让她很惊讶,那时候她都觉得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认识的陈笛,而现在,听着耳边陈笛这话,居然讲出要自己代表她出席会议这种话的陈笛,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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