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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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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这天我起了个大早,匆匆扒了几口早点,又扮成了尼区的样子,轻手轻脚地翻进了张家院落,爬到了张良的桃花树上——捉蜘蛛。
  我倒是不害怕红蜘蛛,虽然它们长得丑陋又多肉,但是确实很恶心,弄得我一手的各色浆汁。我趴在树上半个时辰,捏死了大概百十来只红蜘蛛。
  “姬——尼区,你在做什么?”张良手执玉箫出现在门口,沐浴晨光的微熹中,白衣墨发,英姿勃发。
  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小美人,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我乐呵呵地摆了摆手:“回小良良的话,尼区正在抓蜘蛛。”
  “蜘蛛?”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蜘蛛繁殖能力很强,啃食桃树的躯干,若是不早点弄死,这棵桃树就没救了。”我一边往树下丢弃着蜘蛛的尸体,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敢啃我家小良良的桃树,我捏死你祖宗十八代!”
  我扬起脸,对着树下的张良嘿嘿一笑,突然觉得有点傻,不过朝阳的光芒柔和了他的面部表情,他似乎……他似乎也是笑着的。
  “小良良,我继续捉蜘蛛,你要吹箫就吹吧,我竖着耳朵听。”我继续巴结道,“小良良的箫声天下第一,我今天早上听了晚上都能做个好梦。”
  张良并没有吹箫,只是静静地站在树下,隔过稀疏的桃花,凝神看着我。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捏蜘蛛,心下有点难以名状的感觉。
  前些年抓着头发思考的“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感觉,我开始有一点懂了。但懂了的感觉并不太美好。我甚至只能对所有人提起张良,张口闭口不离他。
  这样……即使他不喜欢我,我的世界他也算真正地来过。
  一想到这里,我手上的动作加快了,等我把所有的红蜘蛛全部捏死了跳下树,张良才淡淡地说道:“有劳了。”
  “不用客气,能替小良良分忧解难是我的荣幸。”我抬起头,看着满树稀疏的桃花,语气温和地说,“以后小良良的桃花树定是韩国开得最好看的。”
  一定,一定是的。
  我又想起了墨鸦昨日向我汇报的情况。
  张良的娘亲,与我的娘亲,小字都叫阿宛。张良是长子,他的祖父和父亲都对他寄予了整个家族的期望,自然从小就对他严厉有加。张良唯一能感受到温暖与宽容的地方,是他的阿宛娘亲。
  然而他的阿宛娘亲也只陪他到六岁,后因为染上风寒过世了。
  我想这棵桃树一定是他的阿宛娘亲与他一起栽下的,记载着他快乐的童年时光,所以他才会时常凝望着它,然而他三年不在家,这棵树因为疏于照顾生了虫,日益衰败下去,他叹息是因为他想起了他的娘亲。
  ……我还是羡慕他。
  有所想念,有所缅怀,多好。
  我的阿宛娘亲,我想象出的是一个有着温柔眉眼垂头绣花的女子,这个想象曾经无限接近于现实。然而现实却又不尽如人意,来了一个温柔秀美的宛芳,却是身怀使命与血海深仇的刺客。
  甚至呐,甚至我的阿宛娘亲,也是一个刺客,她临死前的最后一个任务,便是杀死我。老爹不得不救我,姬家只此一女,再无其他。
  在我的童年生活中,充满了无止境的训练与离别。老爹认定了我这个继承人,也必须要让我有所担当。我可以好色成性,可以没有人性,只要我强大,他就不会多言。
  只有强大,才配得上姬真二字。姬真是姬家的继承人,是姬氏一族生命与野心的延续,是姬无夜最重要的棋子。
  姬真是我,我却不完全是姬真。
  当我开始明白“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那一刻,我就不完全是姬真了。
  “姬姑娘。”我离开院落的时候,张良叫住了我。
  “小良良还有事吗?”我差不多都能猜出他想说什么了。
  “姬姑娘以后还是不要随便来相府了,子房只是个普通人,不值得姬姑娘抬爱。”
  我算一下,张良这些年加上前些年,一共拒绝了我大概……五十次了。
  我托人送去小圣贤庄的黑白玉棋子,他也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我亲手雕刻的小梳子,他怕是没用就扔掉了。
  他习惯了拒绝,而我……也习惯了追逐。
  我偶尔会在午夜梦醒,想起这些年来漫不经心的执着,会慢慢发呆到天明。
  “张良,你懂‘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感觉吗?”我转过身去,脚步仍是悠悠,“悠哉悠哉,至死方休。”
  定岚阁。
  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映入视线的是满脸怒容的老爹。
  右眼皮跳了一下,我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拳头,笑道:“好久不见,父亲大人今天怎么会来儿臣这里?”

  黑白棋子

  “早晨你去哪里了?”
  “阁内有些闷,儿臣出去散散心。”
  我的视线慢慢下移,落在了老爹的手上,那上面鲜血淋漓。但我知道,那必然不是老爹自己的血。
  “来人,带月卿过来。”
  月卿是被拖上来的。
  他的双腿被挑了筋,衣衫上沾满了血迹,披头散发状像是地狱爬上来的冤魂。月卿一看到我便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着急地挪动着爬过来:“公子!”
  我刚想上前,老爹怒道:“月卿,你说,姬真这些天是在干什么?”
  “……属下不知。”
  “不知啊?公子的行踪,你作为直系下属,竟然不知?晚歌,砍掉月卿的右手。”
  “父亲大人,月卿只是不知我的行踪,为何你要对他如此严厉?”
  我的话音刚落,老爹手里的茶杯已经向我甩来。
  “砰——”
  我睁开眼睛。
  砸中的并不是我,而是护在我面前的晚歌。
  “连你也要背叛我?”老爹挑眉看着晚歌,手指也覆在了腰间的八尺上。
  晚歌不去擦拭额头的血迹,也不避讳老爹的眼神,他定定地说:“晚歌不会。”
  “……一般人只会说‘不敢’,你却说‘不会’。”老爹收回覆在八尺上的右手,轻蔑地笑道,“你觉得你有背叛我的实力,却没有背叛的理由吗?”
  晚歌不再言语,只是偏过了头,看着我。良久,他说:“公子,得罪了。”
  飘逸的剑风贴着我的头发向我身旁的月卿划去,在最后的瞬间,我终于开口:“我去找了张良。”
  晚歌的动作戛然而止,老爹的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凌厉。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像一座巍峨的泰山。我从未感受过如此的压迫,心中的不安也在一瞬间扩大。
  “你和张家小子有交情?”
  “……我在追他。”我气若游丝地哼道,“不过没有成功。”
  “张开弟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我迟早要收拾了他,听闻他这个孙子很有才能,这祸害的芽不早点除掉果然不行。”老爹的手落在了我的头上,他用最冷漠的声音警告道,“姬真,我希望这只是你无聊的游戏,不要让我失望。”
  “……是,父亲。”
  我觉得胸口有点闷,有点疼,像是刺入了一根长长的针,锐利而深刻。
  ×××
  夜色如水。
  我站在将军府的桃花树下,手里拿着一盒黑白玉做成的棋子。
  这是我曾经托人送去小圣贤庄给张良的礼物,但他并没有收下,也许都没有打开。
  我打开檀木制成的盒子,里面是两边黑白分明的棋子,皎皎如冰,灿灿如星子。
  “墨鸦,我真的做错了吗?”
  我抬头,对着月光下的人影说道。
  “我不知。”墨鸦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可惜了月卿……白凤送他离开了。阿真,你不适合任性。”
  “……我明白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酒喝太多了,我有些头痛。
  说来也怪,酒不过是水果粮食腐败发酵后的产物,为何却能拥有如此美好的味道?为何我和小良良的爱情没有这样好的结果呢?
  我想我差点就忘了,他又不爱我。
  这只是一个人的单相思而已。
  “墨鸦,你……会背叛我吗?”
  墨鸦的唇角轻轻扬起,他轻声说道:“我也许会背叛公子,却不会背叛阿真。”
  我的唇角也轻轻扬起。
  如果这世上只剩一个人对我好,那必然是墨鸦。
  有此良友,此生何求?
  我合上木盒,又问道:“我爹今晚在哪里?”
  “将军今晚在桃夭姑娘那里过夜,这会儿怕是已经喝多了。”墨鸦顿了顿,又道,“阿真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监视晚歌……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知我者,莫若墨鸦也。”我望着面前这个内敛聪明的青年,认真地说道,“谢谢你。”
  墨鸦不再言语,眼神温柔的好比融融月色,仿佛化进了三千桃花。
  去相国府的路我已经轻车熟路,然而这一次却脚步沉沉。
  张良房内的烛火还亮着,院内的小厮阿胜却已经坐在桃花树下打起了盹。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腊梅香。
  张良端坐在书案前,正在认真地阅读,见到我不请自来,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未露出不耐烦的情绪。
  也许他已经习惯了。
  “姬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我伸手拿了一块桌子上的糕点,扔进嘴里嚼了两口,“——好苦!这是什么怪东西?”
  “茯苓核桃糕。”张良递给我一杯茶,我接过之后没试水温便饮了一大口,立马烫得嚎叫起来:“烫死了!小良良你真不体贴!”
  张良没有回话,只是轻轻了叹了一口气。
  我眼皮微动,略觉不爽。我伸手想要去扯他的脸颊,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我悻悻地收回手,摸出了怀里的玉石棋子。
  “你还记得这个吗?”我问他。
  “……记得。”他的表情一点也不惊讶。
  早些时候派人送去给他时,并未报上我的大名,他却断然拒绝了。今日看来,他并不是不待见这盒棋,只是不待见我。
  “小良良,陪我下一局吧。”
  “今日已经夜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失礼数,姬姑娘若醉心围棋,可改日与子房对弈。”他抱歉地一笑,轻声道,“子房也想早些安寝了,姬姑娘请回吧。”
  “……今晚我就住在这里了!”我打开棋盒,动作粗鲁地将白子全数扔给了张良,“若你能赢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张良的表情一瞬间愣住了,片刻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他说:“恭敬不如从命。”
  ……丫的,刚才还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失礼数呢?
  他的笑容里,有从容自信,还有解脱与释然……我很气结。
  黑白两子,各执一方,人生如局,难以思量。
  两柱香不到的功夫,他已经笑着说道:“姬姑娘,承让了。”
  我看着黑白交错的棋局,忽然就笑了。
  我也许是占了先机选择了黑子。就像我的人生,我和张良的人生,我是黑,他是白,抑或是我走的路是黑,他是白,我们也许会这样交交错错,却始终是黑白分明,并且最后一定会分出胜负。
  “张良,我会遵守我的诺言。”良久,我道,“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姬姑娘请讲。”
  “收下这盒棋子。”
  “无功不受禄。”
  他拒绝的很彻底,也很巧妙。
  ……无功么?
  在他讶异的眼光里,我轻轻越过了书案,抱住了他的腰。如从背后看,这个姿势就像是落水的人抱住了一块浮木。
  我的武功不济,骑射与轻功却是绝顶。
  我怎么可能给他反应的机会?
  “这是我拿的报酬,现在你可以收下了。”我放开他的腰,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
  刚才的手感,并不是很好,于是我说:“多吃点饭啊……你太瘦了。”
  张良没有回话,而我也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离开小院的时候,我发现那棵稀疏的桃花树在月光下看起来竟是如此的美丽。
  我真不是眼瞎,这晚的月色也是如此的美丽。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张良,姬真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至死方休。

  使秦前夕

  “公子,今夜韩王宫中宴请,将军与你要同去。”
  我正在喝茶,听到这个消息耳朵动了一下,刚想找理由推脱,墨鸦又开口道:“公子韩非明日要出使秦国。”
  我恍然大悟,难怪老爹这两日心情颇为不错,公子韩非若是离开韩国,他的政敌又少了一位。
  那么剩下的眼中钉,就只有张家了。
  我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半晌,我问:“张家可有动静?”
  “张开弟谏书阻止韩非使秦,不过被韩王驳回了。”墨鸦顿了顿,又道,“不过张良倒是挺支持韩非的,难道他看不出这是羊入虎口?”
  韩非与张良素来交好,秦国的狼子野心人人皆知,韩非使秦极可能是一去不返,然而张良为何不反对却是支持呢?我以前不明白,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公子韩非满腔热血,满腹才华,却因韩王安的懦弱与姬无夜的打压而得不到重用,他的治国之道与法家思想无处施展。秦王嬴政虽残忍暴戾,却求贤若渴。况且要比残暴,我想老爹不会输
  给嬴政。
  韩非可以用命去赌前途,张良也是。
  我越来越佩服小圣贤庄,它教授的不只是才华和思想,还有风度和气节。
  ×××
  傍晚。
  揽枝替我绾好了青丝,换上了红色的华服。
  “这件似乎过于鲜艳华丽了。”我摇了摇头,示意揽枝换一件。
  白凤在一边嗤之以鼻:“你还要走低调路线?”
  我白了他一眼,道:“这件衣服衬得我肤色过于苍白,十足的病态。”
  “这个好办。”墨鸦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他用手指蘸取了一点胭脂,然后细心地替我涂抹在两颊上。
  墨鸦的手指冰凉,眼神却温柔而认真。我很难想象,这世间会有怎样的女子,才能配上他这只善良无奈的乌鸦?
  “好了。”我看着铜镜中的人,明眸皓齿,两腮嫣红……嗯,原来我也是个不错的姑娘。
  “墨鸦,现在能打几分?”我沾沾自喜地问道。
  “妥妥的十分。”墨鸦笑着回道,“阿真永远都是最美的。”
  “……虚伪。”白凤在一旁作干呕状,被我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
  “我看你那些糖糕都白吃了,小嘴一点都不甜。”我戳了戳白凤气鼓鼓的包子脸,坏笑道,“凤宝乖,今儿阿姐带你去宫中看你心心念念的红莲殿下。”
  “谁心心念念她了?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况且,今晚陪同进宫的是墨鸦和晚歌,我负责巡视将军府。”白凤甩开我的手,末了又不忘补上一句,“你要小心,将军不会放过张良。”
  呵……我眼神轻颤,鼻子有轻微的酸楚。
  白凤这小子呀,他也是和墨鸦一样,即使会背叛公子姬真,却不会背叛我,阿真。
  “谢了。”我拍了拍白凤的肩膀,轻声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妨碍到他。”
  张良的前途必然是光明的,他一定能和韩非一起共创一个最强大的韩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的韩国。
  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韩王宫。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他。
  或许是他太过显眼,只一眼,我便移不开视线。自那次从相府回来,我已经有约莫半月未曾见到他。
  ……果然。
  果然没有了我的骚扰,他愈加意气风发……还吃胖了。
  “公子。”墨鸦小声唤我,我回过神,才发现与张良站在一起的公子韩非正笑意吟吟地看着我。
  “姬真见过韩非公子,张良公子。”念及他的姓名,我的心情却不似声音这般平静。
  张良,这只是个很普通的名字,为何我会觉得这么好听?
  “哟,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韩非公子和张良公子啊?”一听这娇滴滴的声音,我就知道是现在正得老爹宠爱的桃夭夫人。桃夭夫人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便是不知趣。她说:“我还以为小真的心上人是多么了不得的人呢。”
  老爹在一旁并未言语,他看着张良的眼神愈发凌厉起来。
  “将军,晚宴即将开始,请与非一同入座吧。”韩非或许是明白了这其中的暗潮汹涌,转移话题道。
  “非公子说的极是。”老爹搂着桃夭的腰,哈哈笑道,“明日非公子使秦,今晚本将与非公子不醉不归。”
  “将军说的极是。”
  也许就只有这么一次,老爹和韩非都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韩王的酒宴极其奢华,纸醉金迷,我都搞不清这是替韩非公子送别,还是讨老爹开心所设的。
  我的座位在老爹和桃夭的右边,沈玥的左边。晚歌立于我身后,而墨鸦则是站在老爹的身后。
  我素来爱饮酒,今日这韩王也是大手笔,拿出了韩国最有名的梨香。
  我的对面坐着红莲公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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