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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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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忘掉的东西太多了,但是又总能不合时宜地被想起。
  我想起了那段枯燥平静的时光,我总是在抱怨老爹给我留的任务太多,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自由。但其实在那个时候,我拥有很多,比我这一生拥有的加起来,还要多的多。
  那个时候不知足,手边拥有的不去珍惜,还在想些有的没的,直到拥有的全部失去,才会去怀念,怀念曾经是多么多么的好。
  看来呀,人性不是本恶,也不是本善,是本贪。
  恍惚之间,我又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老爹曾认真地对我说过,姬真,我宁愿你一世无情。
  他用布满粗茧的手抚过我的额头,因为不舒服,我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他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现在想来,老爹只是希望我一生安稳,别愚蠢地困顿在感情里。
  我却与他的话背道而驰,当劝导变成了警告,甚至强行制止,我却还是一意孤行,义无反顾地追着张小美人跑了那么多年。
  ——呐,虽然也没有修成正果。
  我们之间的沟壑太深,中间有太多的阻碍,仇恨,还有那么多条人命——墨鸦晚歌郑音揽枝纸砚凌霄蓝翎他们因何而死?
  即使是有再深再久的爱,我们也被这道沟壑分隔成了两条路上的人,渐行渐远。
  “嗯,超级好吃。”既然张良已经发现了我不是阿墨,我也没必要再装下去,“儒家的确懂得享受,弄这么好的东西来吃,你也不怕吃成大胖子,到时候逃命都来不及。”
  这次来的匆匆,行事匆匆,漏洞百出,我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完全违背了一个杀手该有的谨慎细微,料定此行是必败的。
  也许潜意识里,我压根就不想再破坏张良的梦想了,即使他从来都不怪我。
  清夜绝尘,明月皎皎。
  他的唇角抿起一个淡淡弧度,映着月色,一双清明幽深的黑眸里,竟染上了些许的落寞。
  “阿真,我很想念你。”

  岁月无声

  一碟茶糕,一壶梨香,几乎全都进了我的肚子。我伸手拿最后一块茶糕,想了想,最终将碟子推给了张良。
  “呐,留给你一块尝,我人很好的。”
  这么好味的茶糕,时隔十五年,终于又尝到了。
  “多谢。”他没有客气,拿起了茶糕,递到唇边,小口小口地吃着。
  动作虽然极其优雅,但却是一副十足的小家碧玉的姿态。
  我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逐渐变大,他倒是并不在意,吃完茶糕拿出锦帕将嘴唇轻轻擦拭了一下,而后才问道:“有什么事是令你如此开心的?”
  “张大人您的吃相。”
  “很有趣么?”
  “像女人。”
  “哦?”
  “男子汉不是应该豪气万丈地一口吞下去吗?”我笑道,“可你知道你咬了多少口吗?”
  “一口吞下去?会噎到的。”张良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哟,小样,还学会心疼自己了。”
  “那是自然。”张良笑笑,扬起了眉毛,声音却突然低了下去,“不然,有谁会心疼我呢?”
  是开玩笑的话,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心中落了点酸楚,迅速扩大开来,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张大人手腕上的伤口都好了吗?”
  “嗯。”他轻声道。
  “让我看看。”
  “不了。”
  “为什么?”
  或许是我对他的有求必应早就习以为常,这次他拒绝了,我反倒觉得很不正常。
  “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我挑眉道。
  “男女授受不亲。”张良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想缩回手却被我给捉住了,“阿真你即使看了,也不会对我负责。”
  “果然还是要本公子亲自动手,你小子才会乖。”我也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然后毫不客气地卷起了他的衣袖。
  满月之夜的银辉极盛,浮在桌上如同一层秋霜。我清楚地看到他洁白的手腕上,斑斑驳驳,连带着手指,伤痕也是完全没有褪去。
  “这根本没有好啊,你有没有涂药?”我有些气结,莫非这刘老三小气到了一定程度,连药膏都不给报销……不对,刘邦还能赏赐梨香给他,药膏肯定是会给的。难道是他忙得忘记涂药了?
  顶着一张如玉的帅脸,手上却是狼藉的一片,看着多令人难受。我闷闷道:“张大人难道不知道手是男子的第二张脸吗?它也是要见人的。”
  “如此说来,我的第二张脸是彻底破相咯。”
  “还不算彻底……吧?是吧。依在下拙见,如果按时涂药还是有重新焕发诱人光泽的机会的。”
  一会儿气焰嚣张地说“本公子”,一会儿又很狗腿地说“在下”,我也转换地忒自如了。
  他轻声道:“无妨,有些事,总该是要记住的。”
  “是什么事?”
  “你,还有不疑。”
  “不这样就记不住吗?”
  “……”他不说话了,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看着我。
  他没有问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反而问道:“阿真,你想知道有关阿墨的故事吗?”
  阿墨,不久前被我杀掉的少年,与我长得极其相似——放心,肯定没有血缘关系。
  我口袋里还留有阿墨的那条锦帕,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娘,等天下平定了,我就回来。”
  “……我杀了他。”
  “我知道,阿真崇尚一劳永逸的做法。”张良并不讶异,顿了顿又继续道,“阿墨与我们一样,都是韩国人,只不过他还没有去过新郑。韩国被秦国灭后,阿墨和他的家人一路辗转,最后在襄城安顿。”
  “襄城?”那不是被项羽屠城了吗?
  “项羽坑杀了襄城所有的人,阿墨是唯一逃出来的。后来他加入了汉军,立誓要为他的亲人报仇。他还说等报完仇后就回故乡,他娘亲在世时一直想去新郑看看,他说他想去替他娘亲看,然后回去讲给她听。”
  “……那真是很遗憾,恐怕他再也做不到了。”杀他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现在却很后悔。
  “阿真,毁掉一个人的梦想很容易。”张良摇了摇酒杯,将酒倾倒在地上,“……成就一个人的梦想却很难。”
  小圣贤庄的后山有一片森林,是风和雨倾注百年甚至更久才造就,然而,大火几天就将其烧毁了。烧毁后土地寸草不生,再有百年甚至更久,也许都恢复不了当初的模样。
  “张三,你说,这个世上究竟存不存在因果报应?”这是陈平问我的问题。
  “阿真觉得呢?”他反问道。
  “我觉得有啊。”我耸了耸肩膀,“所以,我以后一定会死得很惨,轻则万箭穿心,重则五马分尸。”
  “莫要胡说。”
  “张三,你相信人有轮回有来世吗?”
  “……我么,”张良颔首,淡淡道,“不信。”
  “为什么?”
  “不叹今生,不想来世。”
  “我倒是挺期待来世的。”我想了想,道,“来世我一定要当个舒服的动物,比如说猪头……不不不,猪头还是算了。它很快就被杀了吃肉了,马好像也很辛劳,那我当一只鸟吧。”
  “阿真不愿当人了?”
  “不当。”我坚定地摇了摇头,“人有脑子,会思考,所以人总是活得很辛苦。你看我们两个,活得多辛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出头之日。”
  “那若真有来世,那我与阿真就当两只乌鸦吧。”他用左手支起了下巴,神情有浅饮几杯后的慵懒,眼里有零星的笑意。
  乌鸦……连墨鸦都没办法喜欢的鸟类,我才不要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为什么想要当乌鸦:“张良,乌鸦并不受人喜爱的,它是很不吉祥的鸟。”
  “我知道。”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想当乌鸦呢?
  ……这么没有出息。
  “如果我是乌鸦,你也是乌鸦的话,那我们只能依赖彼此了。”张良顿了顿,又道,“也不会再有人和我争了,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如此肉麻兮兮的话,分明只有当年的我或者墨鸦才能说的出口,子房啊子房,你果然是在刘老三身边待的太久了,不光学会了喝酒,还学会了肉麻,酒后变肉麻了=。=
  “张三,你喝多了,脑子有点糊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这话不该是你能说的,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
  “那阿真来说。”
  “哦,可是,”我扯起一个笑容,像是在回答他,更像是在喃喃自语,“……现在的我,也说不出口呐。”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张良,姬真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
  一夜无梦。
  “你醒了。”张良正沐浴在轻软的晨曦之中,见我从房间里走出来,侧过脸轻轻扬起了唇角。
  “嗯。”我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咕哝道,“饿了。”
  “荥阳城中有一处很好的早点铺,我带你去。”
  “好啊。”难道他府上就没有早点可以吃了?还是说出去吃可以公费报销?
  汉营的政策果然和楚营不太一样啊。
  荥阳城,南北街。
  ……其实张良是在逗我。
  西楚的军队早就将荥阳包围了,荥阳的甬道又在不断被破坏,粮食已经越来越短缺了,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出现人吃人的局面。
  哪里还会有什么很好的早点铺呢?
  他带我来的是荥阳的一处小楼。
  “张大人,我饿死了。”
  我幽幽地盯着张良,张良笑着拿出背后藏着的食盒。
  其实我又没眼瞎,早就看到他拎着一个食盒了,只不过他素来好面子,我可不想戳穿了惹他恼羞成怒——万一呢?
  食盒里的是茶糕与茶水。
  他替我倒了一碗茶,我左手端着茶,右手拿着茶糕。茶糕的口感很好,细腻柔软,清淡素雅,咬一口,唇齿含香,并不像糖糕那样甜腻,需要搭配着咸咸的豆花。
  “阿真,你看天空。”
  天空中,朝阳从云层中浮起,一点一点,天空也由橘红慢慢变成了浅蓝。
  风拂过我的脸颊。
  良辰,美景,茶糕,香茗。
  三月末,四月初,一切都是极好的。
  “边吃边看,还真是挺享受的。”我眯起了眼睛,看着已经变得耀眼的日头,好不惬意。
  “这样好的光景,如果也能做成茶糕,慢慢品尝就好了。”张良边说边替我擦了擦唇角的茶糕屑。
  “张三,这茶糕果然是你做的。君子远庖厨,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君子远庖厨,是主张仁爱,又不是将庖厨之人视为下作。”
  “我倒是很想看你洗手做羹汤的样子,一定很贤惠。”这茶糕做得这么好吃,他居然很有厨艺方面的天赋,还跟刘老三混什么混,干脆在丁掌柜家对门开家店抢生意得了。
  张良和我在城楼上吹了很久的风,就在我舒服地快要睡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说:“阿真,以后别叫我张三了。”
  我睁开眼睛,问道:“那叫你什么?张大人?张良?还是齐鲁三花之娇艳动人紫色喇叭花?”
  “太长。”
  “那叫什么好?”
  “子房,阿良。”他歪着脑袋,轻声道,“或者……小良良?”
  我“噗哧”一声笑了,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道:“又没喝酒怎么会醉?你都不像是你了。”
  当年他可是很嫌弃“小良良”和“张小美人”这两个称呼的,只有我乖乖叫他“张良公子”或是“张良先生”,他才勉强会给我好脸色看。
  他曾弃之敝屣。
  “子房。”还是这个称呼比较得体,我揉了揉发胀的眼角,“风太大,我该回去了。”
  我站起来,刚要行动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拉住,然后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清瘦的怀抱。
  我曾视若珍宝。
  “阿真,我后悔让人有机可趁。”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下一刻,却又放开了我。
  最后一句森冷而深刻的话,多年以后,思及此事,我都很难想象,竟会是出自温雅如玉风度翩翩的他之口。
  “失去的,总有一天,要亲手夺回来,全部。”
  其实他与我一样,内心都是残缺的,因为若即若离而变得患得患失。内心虽然强大,但心中的那道裂缝,却是无论如何都填不满的。
  不管头顶的阳光是多么温热,都照不进那一道裂缝,一丝一毫都照不进去。
  我在荥阳住了些时日,张良每天倒也很闲,陪着我到处瞎转悠,整个荥阳城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陈平倒是很忙,也不知是在忙些什么,总是贼兮兮地笑着,看到我和张良,也是一脸的“你们不要过来打扰我思考,我要做个安静的美男子”的表情。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虽然不知道陈平会使出什么妖蛾子,但是肯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子房,我想见你们的沛公。”如果干掉他,我就功成身退了。
  张良摇了摇头,道:“现在该改口叫陛下了。”
  “那我想见刘老三陛下,想一睹他的花容月貌。”
  “阿真,这里并不安稳,你莫要胡言乱语。”
  “是是是,张大人。”我揶揄道,“我们去看看刘老三陛下吧。”
  “把前面三个字去了。”
  “我们去看看刘老三。”
  “阿真!”
  “好吧,张大人,我们去拜见陛下吧。”见他有点生气了,我也不逗他了,很识相地改了口。见他似乎还有些犹豫,我又道,“放心,我绝对不会杀他的,虽然范曾是叫我来干掉他的。”
  “阿真,你——”张良很显然早就知道我的目的,但却很讶异我能亲口告诉他。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心虚道:“当初杀韩王成那会儿,我没心没肺的,现在恢复了本心,我再也不会与你作对了,更不会做令你为难的事了,我保证。”末了,我又补了一句:“虽然我是不能和你站在一边的。”
  最后一句话令他的表情又渐渐凝固。
  在他还没开口之前,我摸了摸鼻子,赶紧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去拜见陛下吧。”
  我估摸着刘老三不是在吃饭就是在洗脚,谁知道他竟然是在一边吃饭,一边洗脚。而且是一个姑娘给他喂饭,一个姑娘给他洗脚,实在是荒唐。
  甚至还有一个姑娘在唱曲,歌声婉转凄凉,岁月沧桑了她的容颜,却没有改变她眉宇间的愁绪。
  曲是新曲,人是旧人。
  “今生君恩还不尽,愿有来生化春泥。雁过无痕风有情,生死两忘江湖里。”
  少年晚歌在月下逆着风舞剑,淡淡的月光柔和了他身上的凌厉与冷漠。
  他说,姬真,你若死了,我就杀光这里所有人给你陪葬,包括我自己。
  斗转星移,他的满头青丝变成了如雪白发,唇边却漾开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已然倾城。
  他的生命终止于那一年的初春。
  渐风起意,浮花点影,我终于记起,我和他,最初相遇于桃花树下。
  ——你是新来的?
  ——是。
  ——你叫什么名字?
  ——我……
  ——叫你晚歌,如何?
  “人前笑语花相映,人后哭泣倩谁听。偏生爱的都是你,谁错谁对本无凭。”
  我始终不明白龙且对我的执着,究竟从何而起。
  记忆里,第一次相遇是在他家,走投无路的小贼与正在沐浴的少爷,毫无浪漫。第二次相遇是在桑海,寄人篱下的学生与落草为寇的将军,也毫无浪漫。
  偏偏他时时刻刻护我周全,帮我一次又一次。
  于是,欠他的,恐今生也还不清。
  “眼里柔情都是你,爱里落花水飘零。梦里牵手都是你,命里纠结无处醒。”
  闭上眼,我甚至都能看到十三岁的自己,执着地跟在少年张良的身后,大步流星地踩着他的影子,重复踏碎了无数古道夕阳。
  他在前面生气皱眉,我在后面嘻皮笑脸。
  曾以为,这样跟着,就是一生。

  难念的经

  转眼四月终了,我在荥阳已经度过了一月有余的悠闲时光。
  四月的阳光有些盛过头了,脸上被晒得微微发热,恍恍惚惚间上方落下了一片阴影。
  我睁开眼睛,不过片刻后又闭上。
  “今日有点晚呐。”我抱怨道。
  他整理着手中的食盒,直到打开后全部摆放好,才道:“煮茶费了些功夫,阿真莫怪。”
  “比起喝茶,其实我更喜欢喝酒。”我从地上起身,拿起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不过你煮的茶味道也不错,我就将就一下吧,聪明贤惠的齐鲁三花之娇艳动人紫色喇叭花~”
  “又乱说,”张良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却带了一丝戏谑,“你也不怕咬到舌头。”
  “我总觉得齐鲁三花比齐鲁三杰要好听的多。”齐鲁三花娇滴滴的听着多让人心神荡漾,齐鲁三杰就高贵冷艳……仅供瞻仰了。
  换一个好名字,就能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待我吃饱喝足,便又舒舒服服地躺下了。额头被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张良伸手用帕子替我仔细地擦干,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脸,心中有种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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