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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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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姑娘,请手下留情。”
“又不是我先动手的,她自己想要教训我,亏的我家小歌歌手快,才没让她打到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我摸了摸淑子的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张良。
没办法,张良只好从晚歌下手了:“公子,请放手。”
晚歌看都没看他一眼,依然静静地凝视着我。淑子姑娘眼睛都快哭肿成核桃了,我憋住笑,叹了一口气,道:“放了她也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姬姑娘请讲。”
“你要先答应,不然我说出来,你不愿意岂不是白说了。”
“我答应你,但是决不能违背道义,不能是去做丧尽天良之事。”
“放心放心,丧尽天良的事我们家都做得差不多了。”我笑容灿烂地看着淑子,一字一句道,“张良,我要你一夜。”
除了晚歌,其余两人都愣在了原地,继而反应过来的,淑子脸上的是愤怒,而张良,更多的是憎恶。
“以你君子的名声,你绝对不会背弃自己的承诺。”我示意晚歌放手,晚歌才放了淑子。
淑子又想朝我扑过来,却被张良给拉住了。张良淡淡道:“够了,淑子……姬姑娘,我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
“那就好。”我伸出手指算了一算,继续说道,“今晚戌时,将军府一聚。记得焚香沐浴……就用你上次焚的腊梅香吧,不见不散。”
少年张良此时眼底已经沉寂一片。
我再一次慨叹当一个君子真的太不容易了。他是君子,讲究风度,因为淑子有错在先,他才不动手,只是低声下气地替她求情。因为他是君子,他才能够答应我那样的要求。因为他是君子,他在面对我的时候依然要彬彬有礼……果然还是我比较自在啊。
“公子。”回去的路上,晚歌很难得地主动说话。
“嗯?”我斜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为何不对张公子吐露实情?那位刺客的事……”
“无所谓。”我顿了一下,像是在对晚歌说,又像是喃喃自语,“她还不是因为憎恨才会来行刺。况且啊……反派从不为自己辩解。”
阿宛娘亲带走了老爹最后的良知与慈悲,而宛芳也将我最后一点期盼带走了。
所谓的救赎,在这乱世之中,本就不存在。
定岚山上
定岚阁。
“公子我去温一下酒。”婢女揽枝轻声说道。
“不用了。”我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三遍了……这梨香温久了,味道会变淡的。”
多好的梨香,虽不如西凤珍贵,却也是酒中上品。
“公子,早些安寝吧,外面已经是丑时了。”
“你退下吧。”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离赴约的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
我从满面春风到面无表情,心境却并无太大的起伏。
我既不失落,也不难过。
我只是有点惆怅。
虽只是一句玩笑话,我自己却当了真,拿出了珍藏了许久的梨香,还吩咐厨子准备了精致小食。
今晚是墨鸦值班,他只在我醉眼朦胧之际,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阿真,明日将军要检查你的箭术。”
“……我从来不会射偏。”我放下酒樽,喃喃道,“酒有些凉了,不过味道还是极好的,我一个人出去逛逛,你跟着便好。”
×××
空旷的街道上,夜风寂寞地吹着。我叹了一口气,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中,竟向着相国府走去。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我想起了这句话,然后我看到了一身狼狈的张小美人。
他的衣裳粘着尘土,脏兮兮的一片,小脸汗渍渍的……我完全没有闻到腊梅焚香的香味。
我还未开口,他倒先开口了:“我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
“哦。”我懒懒地应了一句。
“淑子将此事告诉了家父,家父与我发生了口角,将我锁进了柴房。”
“哦……做的很不错,是亲生父亲。”毕竟赴约的对象是我嘛,佞臣之女。指不定以为是老爹设的局呢。
“我从柴房逃出来了。”张良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定定地说,“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说的真好!”我扔过去一张锦帕,偏过头说,“一股子霉味,晦气,让你用腊梅焚香的呢?”
“那种情况下——”
“张良,你还是失约了。”
他忽然默不作声了。
我们约在昨夜,他却出现在今日。
后来我想了起来,他似乎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就如同暮春的桃花,晚秋的残荷,逾期不候的少年情怀。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良久,我开口打破了僵局。
“好。”他说。
我有一个秘密基地,只有我和墨鸦两个人知道,今日之后,怕是墨鸦要怪我不守信用了。
张良此时尚未习武,体力不及我的三分之一,但他还是尽力加快步伐走在了我的旁边。我无法想象此刻这个文弱清秀,倔强干净的少年,多年以后竟会成为智谋超群,将凌虚舞的出尘俊逸的子房公子。
“张良。”
“姬姑娘有何事?”
“叫我姬真吧,我的名字可比水淑子好听多了,但是你不许叫我‘真子’。”
“……好。”
“你很勉强?”我侧过脸,看着张良不大情愿的样子,砸了砸嘴,“难道我还没有水淑子那个黄毛丫头好看吗?”
“淑子与姬真姑娘你也差不多年纪,你何必如此针对她?”
“倒也不是嫉妒……算是羡慕吧。”
“姬真姑娘此话怎讲?”
“因为她有你啊。”我笑眯眯地说,“得此良人,真有何求?”
张良眉头微微蹙起:“姬真姑娘莫要拿我作笑谈,张良与你并无恩怨,况且我并非淑子的良人。”
“那你可愿做我的良人?”
“姬真姑娘,莫要再开这样的玩笑。”张小美人似乎真的生气了,也不再看我。我自知无趣,干脆哼起了歌。
我时常混迹于花楼,自然会哼些小曲,《关雎》是我哼的最多的一首。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我忽然停下,轻声道:“到了呢。”
这是一处无人居住的荒山,名曰“定岚”。
现在约莫是卯时了。
“张良你看,天空。”
浮云被初生旭日的光辉染的金光灿烂,凉风裹挟着雾气一阵阵吹过,一下子就将疲倦与辛劳一扫而空。那一点惆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年以前,我完成了老爹的任务,也失去了陪我下棋的侍读梓良。那夜的风也是如此醒人,墨鸦带着一言不发的我来了这座山。
梓良陪我的时间不算长,仅仅一年。他只会下棋念书,再无其他。老爹在我的棋艺超越了他之后,便将他作为我增进我箭术的工具。
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离弦,也失去了那个拥有温暖笑颜的少年。
“张良,你会不会下棋?”
“略懂一二。”
“以方为白子,圆为黑子,我们在这里下一盘,如何?”我蹲在地上,拿起一根树枝开始画起了棋盘,张良道:“好。”
张良的棋艺并不似他所说的那样只是略懂一二,我陷入了一番苦战,然后败得彻底。眼前又浮现出了几年前梓良手执白子与我坐在定岚阁里对弈的场景。
若是梓良的棋艺如张良一样精湛,那或许此时他也能陪着我看这寂寞却壮美的日出。
“这座山叫定岚山。”我放下树枝,拍了拍罗裙上附着的灰尘,缓慢站了起来,对向天空的方向,“墨鸦带我来这里,他说这里的日出很好看,这里的风很清爽。我也觉得呢……张良你有没有觉得,站在山顶和站在山脚下的两人,虽然地位不同,但在对方眼里,同样的渺小。”
“……是。”张良点了点头,也看向了天空。
“我总觉得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家里这么有钱,老爹又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我又能文能武,想从我身上挑一个缺点都是难于上青天,可是在这里的话,张良你就不用自卑了。”我无视了张良千变万化的脸色,继续说道,“所以在这里我们就可以是朋友了……你父亲不会发现,我父亲也不会发现。”
“姬张两家素不交好,我们也终究只会是陌路人。”张良平静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我若有若无的热情浇灭的干干净净。
我深吸了一口气,竭力遏制住了想要痛扁他一顿的冲动。
从来没有人三番两次地拒绝我,我还能无比耐心地贴上去。
太阳的光芒已经将整个大地笼罩其中,张良的眉眼也在这光芒之中秀美的一塌糊涂。他最后跟我说的话是:“谢谢你,姬真。”
我好像想了起来,梓良在临死前,也在我的手心写下了:“姬真,谢谢你。”
这一别,是三年。
我跟张良最后说了什么呢?
我说:“张良,你要强大到可以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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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姑娘的琴声,果然是绕梁三尺,三日不绝。”
“……沈公子谬赞了。”
我这从来没弹过琴的人,随便这么抓抓弦就有这效果?
纯粹是胡说八道。
“沈某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真希望能有幸天天听姬姑娘的琴声。”沈玥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语气都带了一丝颤音。
我一阵恶寒,手下的动作也不觉加重。
“崩崩崩崩崩——”
琴弦被我抓断了。五根。
“哈哈哈哈……”墨鸦在一旁笑岔了气,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晚歌,送沈公子回吧。”
“姬姑娘,我——”沈玥还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到晚歌出鞘的剑以及冰冷的眼神,到嘴的话也全部生生地咽了下去。
墨鸦替我倒了一杯酒,酒香扑鼻,是陈年的梨香。
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欣喜道:“你竟然藏有这等美酒!”
墨鸦顿了顿,道:“这是公子三年前没有喝完的梨香。”
三年,三年前。
我凝视着酒樽中清清浅浅的一片,水波荡漾中,里面渐渐浮现出一张清俊秀美的脸。他柔软又刚强,笑容里透出些许不容置疑的味道。
烈酒入口,顿觉辛辣一片,继而涌上心头的,是莫名的惆怅。
……我与张小美人,有三年未见了。
这一年,我十六岁了。
老爹终于不只顾着往他的雀阁塞人,也知道往我的定岚阁塞人了。说也奇怪,老爹对于女人的要求就是长得好看,但对于女婿,他竟然要求人家还要有内在。
更要命的是,还真有人来,长得俊俏又有才华,会背书会弹琴,手指也长得和张小美人一样漂亮……若不是因为他眼里对名利的渴望过于明显让人不爽,我指不定一拍桌子赞道:“就你了,沈玥。”
沈家没落,在韩国已经几乎丧失昔日的权势,老爹手握重权,沈玥自然是把我当作了“虎符”,所以才睁着耳朵说瞎话。
“墨鸦,你也二十三了,不如和我凑合一下得了。”我放下酒樽,挑眉看着墨鸦。
墨鸦这回倒也不拖出白凤作挡箭牌了,淡淡道:“公子心中早有人选,不是么?”
“……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耸了耸肩,“小良良他太自卑了,定是不愿嫁给我的。”
“我看该自卑的人是你才对。”白凤从窗户外面跳进来,摇了摇小屁股,一脸“天下轻功我最大”的表情。
“啊呸,本公子长得好看又多才多艺,任性又有钱,我为什么要自卑!”我扑上去扯了一根他肩膀上的羽毛,咬牙切齿道,“你别搞的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这是事实。”白凤有点心疼地抢过羽毛,重新往肩膀上贴去,“照理说像你这样自称自己为公子的女子全韩国也找不到第二个,那你为什么不彻底一点,干脆把那张良霸王硬上弓了算了!”
霸王硬上弓……硬上弓……我脑补出张良衣衫褪尽,被捆绑在床上,然后我一边猥琐地擦着口水一边贱兮兮地笑道:“张小美人,今儿个你就从了本大爷吧!”
……咔!
老爹的台词都比这个要好一点吧!!
“白凤,别胡说。”墨鸦伸出手指戳了戳白凤的脑袋,一脸的宠溺。
“不,我觉得白凤说的很有道理。”我站起身来,理了理头发,“姬家要将欺男霸女这件事贯彻到底。我决定了,要了张小美人!”
“你真的打算……?”白凤欲言又止,想了想又道,“……被你玷污的话,他会以死明志的。”
“我是打算用高雅的方式夺得美人心,而非跑去相国府把人家绑了就完事了。当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拍了拍墨鸦的肩膀,语重心长,“我需要过来人的建议。”
×××
时年四月,草长莺飞。
我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衫,在郊外的小路旁部署着最后的事项。
“待会儿马车一出现,你们就给我冲到前面去……台词都背熟了吗?”
“公子,你都问第十遍了,小的们虽然没念过几天书,但还是有脑子的,这一人一句谁不会啊!”
“……再来排练最后一遍吧。”
“是,公子。”打扮成山贼模样的凌霄鼻孔喷气地指挥道,“紫荆,月卿,蓝翎,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此树是我栽!”
“此路是我开!”
“要想从此过!”
“留下美人来!”
“说的不错,声音最好再大一点,动作已经很猥琐很到位了。”我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大树,问道,“墨鸦白凤,花瓣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公子请放心。”墨鸦笑着应道。
这就是我精心准备的“英雄救美”的戏码。
据前方探子来报,今日是张良从那劳什子的小圣贤庄回来省亲的日子,而此羊肠道又是必经之路,张良此次身边只有两位弱不禁风的老仆。
天助我也!
昨日我命府中婢女采了不少桃花瓣,又将其中衰败的色泽不纯的歪瓜裂枣的全部剔除,剩余的就是些艳丽完整的了。
待这四个“山贼”降住张良和两位老仆时,我就该踏着漫天的桃花雨出场了,然后刷刷几剑就将歹人打的落花流水,张小美人一脸腼腆地求以身相许……咳咳,这次姬府三巨头沦落成为撒花的陪衬,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安排的。
晚歌那小子出手狠辣,万一演的太过,一剑就把人给刺死了。白凤和墨鸦的武器都是羽毛,还黑白配,哪有山贼搞这么花哨的武器啊?
于是乎我派出了姬府四小强,凌霄,紫荆,月卿和蓝翎。他们武功不行,但生命力顽强,咋呼起来也是声势浩大,既可以装模作样,也不会真的伤了张良。
“公子,马车来了。”晚歌从远处快速飞来,用唇语对我说道。
“各就各位,预备——”我挥了挥手,四小强蓄势待发。
马蹄声渐近。
“开始!”我眼瞅着张家的马车已经出现在视线中,一声令下。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美人来!”
四小强张牙舞爪地跳到了马车面前,车夫急急勒住了马鞍,“吁——”
“出了什么事?”一个久违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清润如玉,我顿时想起三年前在定岚上与他别过时他说的那句:“谢谢你,姬真。”
怎么会有人能把我的名字叫的这么好听?
姬真,真姬,两个字倒过来念正过来念都很普通,偏偏他一念就好听了。
“公子,是山贼。”老家伙还有点见识,认出是山贼来了。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美人来!”
四小强又将台词背了一遍。
“我与诸位素无恩怨,这里也没有什么美人,诸位请回。”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美人来!”
……我有点后悔只给了他们四句台词了。
张良沉吟片刻,缓缓掀开了帘子,施施然走下了马车。
三年未见,他已褪去了少年时青涩,愈发沉稳起来。白衣墨发,身长玉立,他的嘴唇抿成一个薄薄的弧度,带了三分慵懒,又意气风发。
“诸位若是不肯回,子房只好得罪了。”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美人来!”
四小强毫不畏惧地又将台词背了一遍,这次话音刚落,就已经全部倒地了。
我有点敬畏小圣贤庄了。
张良去了三年,不仅说话更加文绉绉的,现在还会耍剑了。他那一套行云流水,飘逸出尘的剑法,真真帅呆!
墨鸦和白凤立于树上,眼神示意我下一步该如何做,我还没有说话,却听得张良已经开口:“姬姑娘,果然是你。”
二出奇计
我面色复杂地看着张小美人,眼底是深沉一片。
“你是如何猜到是我呢?”
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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