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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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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晚歌,我也曾经以死相逼,要他妥协。
淑子果然妥协,她眼里的光芒一点点褪去。有眼泪溢出来,她倔强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点恍惚。
我是不是出了个馊主意?怪我咯?
“那个,她走了,我也该走了,项王和龙且还在等我回去,再——”我还没有说完,就被张良点了穴。
“你不能走。”他淡淡道。
“啊喂,你该不会要占我便宜吧!你想都别想,我要告诉你爹去,还有老人头伏念和颜路二师公!你要是敢这么做你就死定了!”
我瞪着张良,他却向没看到没听到的似的伸手将我拦腰抱起,往床榻方向走去。
“张良你个兔崽子,你快放本公子下来!”我嚷着嚷着,便发不了声了。
坏了,这小子嫌我吵还点了我的哑穴!
张良将我放于床榻上,轻声道:“我不会碰你。”
那你这是干什么?
我用眼神示意他解开我的穴道。
他摇了摇头,侧过头对我说:“你看。”
看什么?
我有点惶恐了。
他的呼吸早就乱了,动作却毫不仓促。他一件一件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声音沙哑:“阿真,我叫你看。”
我尴尬地吸了吸鼻子,睁大了眼睛。
……天地良心!是他自己脱给我看的,可不是我占他便宜。
张良的皮肤依然保持的不错,水润白皙,光滑透亮,因为药效全身都泛着粉粉嫩嫩的红。等一等,他这是在——
他,在——。
天呐。
我的脸像火烧一般腾的瞬间变红,这场面过于惊悚,饶是我这种皮厚的都不忍直视了。
我见过他月下吹箫的样子,见过他执子对弈的样子,甚至见过他甩膀子种田的样子……可我还真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要是墨鸦做这种事情,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甚至还会偷看,但是换作张良,唔,我的小心肝有点扛不住了,他让我看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说来也怪,这合欢散还能自己解决?卖药的是干什么吃的?医仙端木蓉这不是唬人的吗?难怪韩信倒卖这个失败。(端木蓉:最后再声明一次,我不研究那个!)
一道白光闪过,张良的东西差点溅到我身上来,我仔细凝视着那摊液体,然后机械地抬起了头。
张良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却是一脸沉静地看着我。
坏了,这小子爽过之后估计在琢磨着怎么报复我了!
“阿真,你记着,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苍白中带着困倦的笑容,他轻喃道,“……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怪你。可这回,是你欠我了。”
“张良,我心有残缺。”我憋了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良久,张良伸手解开了我的穴道,轻声道:“阿真,你走吧。”
他慢慢地躺下身去,像是一个累了很久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娘亲的怀抱,他侧躺着,蜷成一团,抱着膝盖。
像是冬天怕冷的狐狸只能自己抱着自己取暖,可是现在是春天啊,一点都不冷。
“张良,我——”
“这一次,我不留你了。”张良闭上双眼,继续道,“……韩信会送你平安到达彭城,你莫拒绝,这路上不安稳。”
“哦,谢了。”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愣了片刻后拉过被子,轻轻地盖在了他的身上,将抱成一团球状的张良裹了起来,“那你保重啊。”
他没有回话,看样子是已经累到说不出话了。
我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往外走去,还没有走到门口,突然一阵铺天盖地的晕眩直冲脑门,我手边没有任何支撑,只能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我暗叫倒霉,心道这回又要摔成狗吃/屎了= =
意料之外,我并没有倒在冰冷的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带着热气微微潮湿的怀抱。
我听到他说:“阿真,你怎么了?”
“张良,还算你小子有良心,没让我再摔倒……”
“我不会再让阿真摔倒了,再也不会了。”
我好像又看到了他成亲那天,我被凌虚刺中,狠狠地摔在地上却没有人扶一下。
那个时候的我,躺在万人中央,凄凉却孤独地漂亮。
我闭上了眼睛。
我也累。
在失去意识前,我拼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张良,你先把亵裤穿上,别让人看了去啊……”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鸟语花香,晴光大好。我坐在桃花树下,看着少年晚歌在不远处舞剑,他的剑法如行云流水,身姿宛如谛仙,刚刚吃饱还是胖小孩的白凤满足地倚在墨鸦身侧打盹。
彼时,都还年少。
我轻扬起嘴角,心情愉悦。
“阿真。”
背后有人在叫我,声音温柔。
我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的容颜,唇红齿白,丰姿冶丽。
她也在笑。
微风抚过,粉色的桃花瓣片片飘落,轻柔地好似要将我们两人淹没。
“你是谁?”
“我是阿真的娘亲。”她走过来,伸手轻轻抚过我的脸,眼角敛尽了光怪陆离的天光水色,只剩细致的温柔,“我是阿宛。”
阿宛娘亲?
“……”我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任何话来。
“阿真见到娘亲不欢喜吗?”
“……欢喜。”我喃喃道。
“我的阿真,你怎么会这么憔悴?苦了你了,阿真。”她拥我入怀,我的下巴支在她圆润的肩头,只觉得有点难受。
“阿真,你想娘亲吗?”
“……想。”
“那么,就和娘亲一起走吧。”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心脏处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我垂下头,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已经□□了大半。
“于你而言,死是最好的解脱。”阿宛笑了起来,这笑,在我看来,比刚才还要明媚。
死么……
“公子!”墨鸦从远处飞来,晚歌的剑已经刺进了阿宛的胸膛。
阿宛侧过头,依然笑着:“这样,你就能和娘亲在一起了,阿真不高兴么?”
“公子。”
“晚歌,你说,她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还能下得了手呢?”
晚歌无言,只是伸手替我擦掉了眼角的泪花。
“或许死的确是最好的解脱,但是,”我叹气,“我不甘心呐……”
我一下子从梦境里醒过来。
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抚了抚胸口,在确定没有一把匕首插着,我才松了口气。
“张——”
“阿真,我们有孩子了。”
他上扬的眉梢上还挂着尚未褪尽的欢喜,眼神温柔地一塌糊涂。
沉默了片刻,我仰头长叹:“子房啊子房,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可为什么你的生育能力也这么强大?才一次就中招了。”
“阿真过奖了,这是属于两个人的功劳。”
“……我饿了。”我有气无力地喊道,“我要喝酒吃肉,大坛喝酒,大口吃肉。”
“吃肉可以,喝酒就不行了。”
“好吧,那你快去准备。”不能喝酒,岂不是很惨?
我还有好几坛西凤没开封呢。
“阿真,不许偷喝酒。”张良轻声告诫道,随即又挑眉,“反正我都藏起来了,你是找不到的。”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阿真不忘儒家经典,子房深感欣慰,不过为了我们的孩子,子房做一回小人也未尝不可。”
言语间尽是欢喜,一扫几日的阴霾。
我望向窗外,与梦里一样,雨后初晴,鸟语花香。
透骨酸心
我和张良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似乎又回到了我还在小圣贤庄求学的那段日子。
“阿真,今日要不要去清风坊听琴?”张良一边替我削苹果一边问道。
清风坊是清乐坊,都是些正当的琴姬舞女,但是太正经的东西,我显然是不会喜欢的。
“张良,我想吃酸梅。”我将苹果塞回他手里,支着下巴说道。
“那阿真稍等,我这就去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这才吩咐吟雪道:“去药材铺买点红花来。”
“红花是什么?”吟雪虽然跟着郑音几年,却对药理一窍不通。
“是一种安胎药。”才怪!
“那吟雪这就去买,公子你稍等啊!”
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走远,才舒了一口气。我的手慢慢抚到了小腹处,这里,有一条生命。是我的孩子?……孩子,就像我是阿宛的孩子。
我的脑海突然闪过阿宛明媚的笑容和银光闪闪的匕首。
“于你而言,死是最好的解脱。”
我的眼神沉寂下来。我仿佛可以预见,我将和阿宛走上同一终点。
所谓殊途同归。
×××
一室寂静。
我把玩着手中已经空了的小碗,半晌,抬起头来,对着面前的人笑道:“味道还不错,甜的。”
他双拳紧握,在衣袖下甚至有些颤抖,眼里不见愤怒,唯有深不见底的失望。
窗外又下起了雨,雨势迅猛,打碎了一地的春光。
“阿真。”他动了动唇角,却只叫了我的名字。
善辩如他,也有词穷的时候。
“抱歉,杀了你的孩子。”我放下小碗,支着下巴说道,“你可以选择替他报仇,杀了我。不过我可不会乖乖让你杀,我们决斗吧!”
“我的孩子?”他自嘲地笑笑,笑容愈发凄凉,“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
“为什么不忍心?他的存在只是一个意外,我并不在意。”说违心的话还是有点要脸红的,不过张良此刻根本没发现我微小的情绪波动。
“并不在意?也对,你不在意,在意的只有我一个人。”
印象里,这是他第一次情绪几近要失控,那个淡定从容的张良子房,他……要疯了= =
“今日我就要离开,回去彭城。”我想了想,又道,“你保重。”
他点头,默然不语。
再回首,神情冷漠。
吟雪一直哭个不停,听的我心烦气躁,只好吓唬她:“你再哭就不带你去彭城了。”
这话有效,她止住了哭泣,还是抽抽泣泣地呜咽着。
张良找了一辆马车,委托韩信送我和吟雪回彭城,一路上该准备的他都替我准备好了。还是有豆花和糖糕,但这一次却是凉的。
大概他的心也凉了。
“只剩一坛西凤了。”张良替我拿上马车。
我皱眉:“我记得有三坛来着。”
韩信面无表情:“被我喝了,以后还你。”
“……那张良你自己留着喝吧,反正在彭城我还有四百多坛西凤呢。”我挥手,很是大方地说道,“这酒味道是极好的,你过过干瘾……”
我的话还未说完,张良手中的酒坛已经落在了地上。
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然后便是一地的狼藉。
我侧过脸,咕哝道:“脾气真大。”
“有劳了。”张良淡淡地对韩信说道,“请务必安全把她们送到彭城。”
“嗯。”韩信点点头,依旧面无表情。
张良说罢信步走进了雨中,任凭雨水打湿了他的儒裳和头发。
“喂——”我从马车中探出头,对着雨中青色的身影喊道,“你撑伞啊,笨蛋。”
他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脸,然后,倾城一笑。
那笑,映着苍白的日光,风华绝代。
我看到他嘴唇轻启,他说,不必。
我还看到他,他流泪了。
……也许只是雨水吧。
我砸了砸嘴,然后又把脑袋伸回了马车。
这雨势真大,天空中都泛起红色的霞云了,怎么它却没有停下呢?
“不许再哭了。”我再次警告吟雪,“这大雨就是让你哭出来的!”
“我没哭出声也不行嘛!”吟雪眼泪汪汪地鼓着腮帮子,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立马甩开我的手,气愤道,“公子骗我,公子无情。”
“……好!我无情,那我就无情给你看,把你现在就扔出去。”我佯装要打她。
她倔强地咬着小嘴,半晌才说:“哪有娘亲会害自己的孩子,公子你就是无情!”
“我娘亲就是的,当年她要杀我,被我爹杀了。”我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这种事是会遗传的。”
“公子胡说!”
“好好,我胡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只要你别哭了,我做什么都行?”
吟雪想了一下,语出惊人:“你先向张良先生赔礼道歉,然后再和他生一个孩子。”
“我为什么要和他赔礼道歉?”还再生一个孩子!
“因为张良先生很伤心,他本来是很高兴的,他还问我孩子可能是男的还是女的,要取什么名字才好,公子才会喜欢。”
“他找你问这种问题?”张良是真疯了(…口…)
“张良先生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公子你怎么能对他这么无情?”
“……我心有残缺。”我抚上心口,装出一脸无奈。
“借口!”吟雪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与我扭打成一团,“公子你是坏人!”
“喂喂,你到底是哪边的人?”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妮子!
“正义那边的!”吟雪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公子是坏人,孩子没了……”
“好了,你不要哭了,张良的孩子还在。”
“真的吗?”吟雪终于停止了哭泣,“公子你不是喝了药吗?”
“那个药看起来就很恶心,我就把它倒在床底了。”
其实红花汤还是挺漂亮的,清清亮亮,但是我始终下不了口,连递到唇边的勇气也没有……可能我的家族杀戮太多,老爹和娘亲都死得很惨,所以我想行善积德了。
“公子你没有骗我吧?”
“你还不相信!我这么没信用?我可是个很讲信用的人啊,”我指了指外面,一本正经道,“我发誓我没有杀掉张三的孩子,如果我姬真所言有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轰隆——”
丫的,真的打雷了。
“公子你骗我!”
“淡定,这是春雷。”马车外驾车的韩信淡淡地说道。
我都折腾累了,叹了口气:“吟雪,我真的没有骗你。”
“那你为什么要骗张良先生?他还当真了,书读那么多也没有用,还不如我一个大字都不认识!”
“阿雪,你不要责怪她了。”韩信又道,“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只知道张良先生很喜欢公子,公子以前也很喜欢张良先生,现在……未来也会很喜欢张良先生的。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吟雪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再也止不住,“我没读过书,不懂那些道理,可是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该是多悲哀的一件事啊!”
“吟雪……”
“阿雪,不要哭了。”韩信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再哭,哭的变丑了,我以后就不娶你了。”
“不娶就不娶,你娶别人好了!”
“这怎么可以呢?我在我娘亲坟前说过非你不娶的。你变丑了我就只能一个人啦。”
非你不娶。
张良也曾对我说过。
他还说:“你若不嫁,我不强求,终此一生,不会娶妻。”
“韩信是笨蛋,公子也是笨蛋。”吟雪伸手擦了擦眼泪,垂着头咕哝道,“张良先生好可怜……”
“韩先生,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张良吧?”我问道。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插手这种事。”韩信顿了顿,又道,“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还可以再加一句话。”
“什么?”
“殊途同归。”
这也是殊途同归?
“该在一起的,总归会在一起。”
雨停了。
旧日友人
一月后,彭城。
我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了那个红发的美丽少年在冲我挥手,一身红色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他的笑容明媚张扬,饶是满树的三千桃花,也比不上他半点风华。
“阿真。”
他欣喜地迎上来,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礼貌地对他点头:“谢谢你等我回来,龙且将军。”
他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你叫我什么?”
“龙且将军,这是符合礼数的叫法。”
“阿真不用符合礼数。”
“胡说,我可是儒家弟子。”
“……阿真,你是不是和那个张良发生什么了?”
一语中的,真厉害。
我轻咳一声,道:“胡说,我要是和他发生什么了,还回来干嘛?张良已经确定会去刘邦那一边了。”
“阿真,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食物,还有西凤,我派人看着的,一坛都没少,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酒多伤身。”
“阿真,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也想喝啊,可我要是喝了还不得被吟雪咬死。
才两个月,还有八个月,都不能喝酒……这母爱真是伟大= =
“阿真,你变了。”
“子曾经在川上曰过,逝者如斯夫。”
“……”半晌,龙且道,“阿真,你先去吃东西吧。”随即他又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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