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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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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哑然失笑。
  “跟我走吧。”他说。
  我挑眉:“凭什么?”
  “你的头发长了,还需要用到它。”
  他伸手,掌中是两年前被我退还的木梳。
  我沉默了片刻,歪过头问道:“跟你走,有糖糕吃吗?”
  “当然。”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还可以给你加豆花。”
  “……这样啊。”我轻轻扬了扬手,杯中的酒洒了一地,再来,是杯盏落地的声音。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这漫漫长夜之中,无比坚定而又有些疲惫。
  我说,好。
  来人是龙且。
  两年未见,他成长了不少。
  他穿着红色的铠甲,披着红色的长发,即使是在黑夜,也显得无比张扬。少年的青涩已经褪去,浑身散发着一股霸气与俊美,他是真正的男人了。
  见鬼!我以前是哪只眼睛看着他像女人的?
  “不想走路。”我叹了口气,说,“……你能拎着我走吗?”
  白凤那样粗暴地拎着我走,总是能让我比较清醒。
  龙且微愣,随即轻笑起来,然后伸手将我揽入怀中,抱了起来。
  是公主抱!
  我也笑了起来,心中却无波无澜。
  “小且且,我们去哪里?”
  “去楚营,少主和虞姬在等我们。”
  “少主?虞姬?”我一个也不认识。
  “少主是当年和你一起在小圣贤庄的少羽,虞姬是石兰。”
  “哦。”原来石兰是个姑娘,“……小且且,锦瑟还在定岚山。”吟雪前些时候回家探亲了,只有锦瑟一直陪着我。
  “我会安排的。”龙且轻声说道,“阿真睡一会儿吧。”
  “嗯。”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鼻间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腊梅香。
  ……腊梅呐。
  是不错的味道。
  我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
  我只记得梦的尽头,有一棵桃花树,树下空无一人,只有一支玉箫,被丢弃在桃花雨中。

  但见故人

  “醒了?”有低低的声音传入耳中,轻和温柔。
  “嗯。”我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床边的人,随即笑嘻嘻道,“石兰小兄弟,女装不错哟。”
  “阿真别闹,虞姬本来就是个姑娘。”龙且拿着豆花和糖糕凑了过来。
  “虞姬?她不是叫石兰吗?”我还是更喜欢石兰这个名字,落落大方,叫虞姬总觉得有点奇怪。
  “石兰是族名,我叫小虞。”虞姬开口说道,“子真,好久不见。”
  “子真是老人头伏念瞎叫的,我叫姬真,你叫我阿真就好了。”
  “……我以为是张良替你取的。”
  虞姬一提到张良,龙且的脸色微变,随即轻笑起来:“我原本以为他会投入少主帐下,没想到他投奔了刘邦。不过那次齐鲁三杰有神兽相助,都安然无恙。”
  “神兽相助?”这么高大上?我只听吟雪带来消息说齐鲁三杰平安逃过焚书坑儒一劫,但不知是有神兽相助。
  “据说是一只白色的凤凰。”
  ……白色的凤凰,那不是白凤的座骑吗?白凤居然去管小圣贤庄的闲事?他又迷上做好事了,还卖伏念人情?
  简直耐人寻味。
  在我吃着糖糕,喝着豆花的时间里,龙且大概地给我讲了一下当今的局势。
  项羽斩杀了宋义,大破章邯的秦军,已经完全掌握的楚国军队的控制权,我们现在正在前往关中咸阳的路上。
  咸阳是我和郑音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我明白它的繁华,也懂得这块宝地对于当权者有多重要。项羽野心勃勃,意气风发,而他的三师公张良却站在了刘邦那一边。
  后来我见了刘邦之后,就更加怀疑张良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刘邦手上,才决定投奔他的。
  龙且比我更加看不起刘邦,他笑说刘邦的军队纯粹是为了混饭吃,根本没打过仗,不用比战斗力,个别可能都不会叠被子。
  刘邦在郦食其的帮助下拿下了陈留城,才终于有了一些军粮,部队也开始换上了统一的服装,但说到底依旧是草台班子,别说与龙且的腾龙军团相比了,就连楚国任意的军队相比也拱不上手。
  张良图刘邦什么呢?刘邦能有那么大舞台供他施展青云之志?简直是在逗我= =
  我无语,龙且也很无语,锦瑟找了话题打破了安静:“公子,你不晕马车了。”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正躺在马车上,于是便问道:“今日是二月初几?”
  “已经二月初六了。”
  二月初六了?
  原来我已经睡了三天了。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龙且带我回到了项羽的部队之中,我由一个与世无争的隐居人士变成了楚军中的一份子。我顿时有种上了贼船的微妙感觉。
  我掀开马车上的帘子。
  窗外,晴光大好,路旁的树木格外青翠,天空像是水洗过一般湛蓝。
  不久,前方传来急报,说是刘邦在张良的帮助下攻下了峣关,秦三世子婴投降,交出了玉玺和虎符。
  项羽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扼腕叹息,龙且则是气得火冒三丈。我则是在思考着,张良和刘邦会怎么处理秦三世子婴。
  三世是自己投降的,刘邦若是杀了他,会显得自己毫无气度,若是不杀,恐怕那些秦朝遗老会心存谋反之意。总之,杀了不行,不杀就更加不行。
  项羽刘邦和楚怀王熊心曾有约定,先进入咸阳者为关中王。楚怀王倒不是偏向于刘邦,而是过于忌惮项羽。若是项羽真的被封为关中王,楚怀王就成了傀儡了。只是这楚怀王太低估了项羽的野心。
  半月之后,我们已经到了函谷关外。
  这个时候我已经是一名楚军军官了。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际遇,不是因为龙且的偏心,而是因为范曾欣赏我,他觉得我比龙且聪明,又比项羽沉得住气,但女子领兵打仗毕竟有失军容,所以我换上了男装,知晓我真实身份的,除了项羽龙且虞姬,就只有范曾和锦瑟了。
  老实说,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老爹当了一辈子将军,也从未给我讲过行军打仗的事宜,说到底在这个时代,女子还是很没地位的。
  函谷关外,楚军安营扎寨。
  我在帐中与范曾下棋。
  范曾的棋艺很高,但我也不差。两年的隐居生活,我和晚歌做的最多的便是下棋。
  “又输了,唉,再来。”范曾叹息一声,随即又信心满满,“下一盘我一定能赢你。”
  咳,这老头的恢复能力还真是很强。
  “不下了,今天我还没吃点心呢。”
  “你就不能迁就一下年纪大的?”范曾笑道,“不过阿真这棋风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哦?”
  “儒家的张良子房。”
  “我不能和他比。”我耸了耸肩,实话实说,“我从来都没有赢过他。”
  “阿真与子房对弈过?”
  “我也曾是儒家的学生,不过后来交不起学费被开除了,说来也算是幸运了,不然很可能已经被老嬴给坑了。”
  “哈哈哈,阿真所言甚是风趣。”
  “我只是说实话。”
  “可惜子房投靠了刘邦,没有入我大楚帐下。”范曾仰天长叹,“若是有子房在,我楚军定是如虎添翼,旗开得胜。”
  看来范曾也不理解张良的行为。
  “你心态要调整好。”我想了想,继续安慰道,“敌军之中有一个聪明的张良,与你斗智斗勇,不是很有意思吗?”
  “……阿真说的也是。”范曾还想说些什么,项羽和龙且已经进入了帐中。
  他们还带了一个人。
  “这位是范曾先生。”龙且说罢又指了指我,“这位是姬将军。”
  叫我姬将军,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异怪。总有一种老爹上身的感觉= =
  “在下刘邦帐下的曹无伤,见过范曾先生,见过姬将军。”
  “抬起脸来,让本将军瞧瞧。”
  我放下棋子,笑嘻嘻地看着来人,语气中颇有一种轻佻之感。
  项羽无语,龙且无奈,范曾失笑,曹无伤有点无措,愣愣地抬起脸来。
  四四方方的脸,有点二愣状,挺老实一人,我怎么也没想到,他这样的大众脸居然会干出卖主求荣之事:“刘邦准备霸占了关中,想自立为王,派兵封堵了函谷关,阻挡项王入关。”
  刘邦想霸占关中之事是个人应该都能猜到,但是他那些草台班子竟然敢派兵封堵函谷关?
  这不是在叫嚣求虐吗?
  此时项羽手中已经具备了四十万兵力,支支装配精良,刘邦这种行为无疑不是在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项羽当即沉下脸去:“明日攻破函谷关。”
  我打了个哈欠道:“那就早睡早起。”
  “现在才是申时。”范曾笑道,“阿真且陪老夫再下几盘棋吧,算是养精蓄锐。”
  我和范曾的棋下得并不安稳,军中又出了岔子。原来是项羽的叔父项伯,意外结识了刘邦,得知了刘邦率军封堵函谷关的真实情况。
  刘邦声称自己是怕关中的财宝被流民盗走,才派兵镇守,美曰其名是为了等待项羽。
  我和范曾都心知肚明,刘邦是在胡说八道。但项羽重情,项梁死后,他只剩了项伯这一个叔父,所以他还是相信了项伯的话,并决定设宴款待刘邦。
  我和范曾决定在明天的宴会上把刘邦给做了,免得夜长梦多。

  鸿门之宴

  今日,项羽在军中设立宴席,招待沛公刘邦和一干人等。
  我和龙且早早地入了宴,此刻两人已经吃光了几叠糖糕,喝了好些美酒。
  “沛公来了。”有士兵来报。
  我好奇地抬脸看过去,入眼的是一个垂着头胡子拉扎的糟老头子。
  他一进帐门,立刻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英明神武的项王,我刘邦冤枉!我刘邦侥幸先您一步进入关中,按照楚怀王的约定,应该是可以关中王的。但是我一想到您率领楚军英勇杀敌,这些功劳都该是您的啊。关中的宝物我纹丝未动,因为我知道是属于项王您的。我之所以派兵把守函谷关,是因为怕有流民偷盗项王的宝物,请项王您明察,替我做主啊!”
  四下皆静。
  良久,我轻叹一声,开口道:“那个,项王在对面,你跪错地方了。”
  刘邦这才抬起头来,见着跪错了人,呆呆地吸了两下鼻涕,立马转过头去,直奔他的目标——项羽。
  刘邦刚准备重新哭一遍,项羽赶忙挥手道:“行了,你别哭了。我相信你的话就是了。”
  诸位可以想象一下,一个糟老头子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倒霉模样。
  实在是不忍直视。
  我无语,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刚伸手想拿酒壶再斟上一杯,就与一个人的视线对上。
  他看着我的眼神中,有太多的情愫,我并不是看不懂。
  只是,我不在意了。
  他曾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而现在,外面已是阳光明媚的春天。
  处处阳光处处晴。并不是非他不可。
  我斟满了酒,冲他摇了摇酒杯,笑道:“好久不见,要来喝一杯吗?张先生。”
  两年未见,他倒是沧桑了不少,竟然还蓄了胡须。
  张良沉默片刻,终是点头道:“子房却之不恭。”
  我们之间只有几步之遥,他缓步向我走来,停在了我的面前。
  他俯下身子,接过了我手的酒杯,一饮而尽。
  记忆之中的张良从不饮酒,只肯抱着他的茶罐子不撒手,今天倒是落落大方起来了。
  他喝完酒,也不还回酒杯,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气氛有点尴尬。
  张良看着我,龙且也看着我,而那边眼泪还没干的刘邦则是眼巴巴地看着张良。
  “咳,沛公请入席吧。”
  直到范曾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张良才放下酒杯,轻声道:“失礼了,见谅。”
  “无妨。”我收回酒杯,继续自斟自饮。
  刘邦的位置安排在项羽旁边,他一直伸着脖子端坐着,摆着一副大气不敢喘一下的懦弱样子。
  我更加疑惑不解,张良到底在坚持什么?
  入席后不久,范曾冲我使了使眼色,我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站起来道:“项王,只是喝酒吃肉未免太没意思,请允许我来舞剑助兴。”
  “当然可以。”项羽点了点头,欣然同意。
  龙且闻言递过一把长剑,那是晚歌留给我的东西,他的遗世。
  我的剑法是和晚歌学的,招式凌厉逼人,剑剑夺命。
  “姬将军一个人舞剑未免孤单,子房对剑术也有些见解,今日正好与将军切磋一番。请项王允许。”说这话的是张良,他定定地看着项羽。
  项羽垂眸,应允道:“张先生说的有道理。”
  说是舞剑助兴,其实已经是一场剑与剑的较量。凌虚飘然脱俗,位列十大名剑之中,遗世孤高清冷,虽不在剑谱排名之内,却也是一把好剑。
  每每我刺向刘邦的时候,张良都会逼开我的招式,保护刘邦。
  刘邦已经满头冷汗,惨白着一张老脸。
  张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既要保护刘邦,又要注意不伤到我。
  他剑剑留情,我却剑剑要命。
  “——唔”他闷哼一声,咬紧了嘴唇,我看到遗世已经没入了他的左腹。
  “为什么不避开?”
  “阿真。”他手中的凌虚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金属坠地的清脆声,他轻声道,“你当真要杀我?”
  张良直直地向我倒来,我赶忙伸手接住了他。
  “子房!”刘邦眼泪汪汪地看着被我公主抱着的张良。
  我对项羽说道:“项王,属下不慎将张先生误伤。”
  “你先带张先生下去处理伤口,过会儿再来向沛公请罪。”项羽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我本来是想杀了刘邦,却刺中了张良,实在是倒霉,好在是这一剑没有伤及要害。
  我抱着张良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锦瑟正在缝补衣服,看到我抱着张良回来,不由得大惊失色。
  ……她的反应,未免太过于反常。
  我忙着替张良处理伤口,倒也没多想。
  “公子,药和棉布。”锦瑟将处理伤口必备的药品递上,便借口出了营帐。
  帐中又只剩了我和张良两个人。
  我伸手想掀开张良的衣服,却被他反握住了手:“阿真。”
  “有话等会儿说,先处理伤口。”我伸出另一只手,却也被他的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难道他想找我打架?
  “阿真,我很想念你。”
  哦,原来是要说情话。
  可惜这些天龙且说得太多,我已经产生免疫力了。
  两年之约他没来,我已经把他划入了黑名单中,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
  反正我现在心有残缺,无法爱人,也不再非他不可,找个人搭个伙吃饭凑合着过日子呗,没以前那么讲究了,还非张小美人不要,真真可笑。
  我伸手点了他的定穴,然后平静地扒掉了他的衣服。
  遗世刺中了他的左腹,伤口并不深,只流了一点血,根本就不用包扎。
  那他刚才根本就是在装晕!还直直地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就不应该接住,应该往地上抛,最好再跺两脚。
  “你是为了引开我,为了保全刘邦,所以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张良,你这两年倒是长进了不少。”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果然狐狸已成精。”
  “阿真,我……”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讽刺地轻笑道,“项羽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尊敬的三师公要倒戈相向?”
  张良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说到底,项羽只是你的棋子。你利用他来亡秦,然而秦亡后的天下,你并不打算给他。”我勾起张良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这种尔虞我诈的技俩我在韩宫和将军府早就看得太多太多,然而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子房也会做这样的事。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这不是你的骄傲吗?”
  “天下若为项氏所得,仍会民不聊生。”
  “……哦?”张良这些年居然学会未卜先知了。
  “项羽不是明君。”
  “……哦。”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阿真,你不相信我。”
  “你叫我如何相信你?”我幽幽地问道。
  二月初三那天,天气那么好,桃花开得那么好,可是我从日出等到日落,等到的却是别人。
  我以为我会暴跳如雷,我以为我会泪流满面,可是我心中无波无澜,我只是抬手倒掉了最后一杯酒。
  一杯酿了两年的梨香。龙且他说,会给我很多很多西凤。
  于是,我心中一点遗憾都没有了。
  十年前,张良失约,我带他去定岚山。
  十年后,张良失约于定岚山。我还能带他去哪里?
  天大地大,处处都没有我姬真的家。
  定岚山已是最后的救赎。
  他果然不是我的良人,尽管他叫张良。
  我起身,在营帐中找了很久,总算是找出了张良当初赠我的那一根玉箫。
  “物归原主。”我抬手,将玉箫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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