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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元妃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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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元春都没能再单独见过慕容绽。他依旧每日和七皇子来岳后处请安,有时还会和六皇子一同来,但却和从前一样知礼守礼,连瞧也不瞧她一眼,更别提什么逾矩的动作。反倒是七皇子慕容纶时常呲哒她几句,以与她斗嘴为乐。
待到九月该回宫的日子,岳后被太医查出了三个月的身孕来。
皇帝高兴坏了,年逾半百,却依然生龙活虎,每三年微服出访一回,甚少有什么大病小痛的。可他知道,自己已是老了,这世界该是年轻人的了。可就在他决心放手让太子彻底理事,甚至萌生的退位之意的时候,后宫却有两位得宠的嫔妃传出了喜讯。对于一个五十岁的男人而言,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消息更能振奋他的精神呢?或许他还不老,还能再在这皇位上奋斗两年,还能再多生几个优秀的儿子。
岳后本就是皇帝所爱,此番有孕,更是让皇帝对她呵护有加。非但镇日的燕窝山参流水似的送入凤仪宫中,还日日前来陪伴,这下便将即将要临盆的薄婕妤冷落在了一边。
岳后心存不忍,便劝今上:“皇上在意臣妾,臣妾打心眼儿里欢喜。可皇上不该冷落薄婕妤,传出去,叫人说我这个皇后恃宠而骄。”
皇帝笑道:“皇后恃宠而骄,那本是应该,有谁敢说?”话虽如此,到底又赏赐了薄婕妤诸多宝石琦玉,用作安胎宽心之用。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了!亲了!好几天没更,就是憋这段呢!
不放弃我的都是好宝宝!
明天还有一章肥的!(对我而说比较肥)
☆、步惊心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对不起!!下次我会提前准备好!!
面对皇帝的赏赐,曼然却是嗤之以鼻的,“皇上其实心里眼里只有皇后,我的那份,不过是顾忌着太子的面子罢了。”
元春坐在她脚边的脚凳上,替她点数着皇上赏赐的绫罗绸缎。听她这样说丧气话,也觉得憋屈得紧:“我早劝过你早早儿做打算,你不愿意为薄家和太子卖命,好歹珍惜自己和这孩子。将来无论太子如何,你有这孩子傍身,也是个出路。”
曼然冷笑道:“我只盼着这一胎是个女孩,叫太子那帮人大失所望才好。”
元春低头不说话了。女孩,女孩又如何?她的前世便是嫔御所生的女孩,贵为公主,不过是这巨大的鸟笼中的金丝雀罢了,谁有比谁强多少呢?倒不如皇子,将来无论是读书也好,领兵也罢,总能为自己挣出一片天地来。纵使太子想要拉拢利用,孩子是曼然自己的,太子还能管闲事管到嫔御宫中来不成?
曼然到底是年轻,从未经历过后宫的这些纷纷扰扰,元春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定要替曼然好生守护这一胎。
中秋宫宴,曼然已坐在生了六皇子的琪贵嫔下首,俨然是宫里头最得宠的年轻妃嫔了。
岳后与皇帝并肩坐在章台殿的上方,从下头看上去显得般配而和谐。淑妃和兰夫人分坐下首。因中秋佳节,大皇子慕容统得以回京述职,兰夫人穿着打扮显得格外隆重和精心。
阖宫笑语嫣然的下头,人人都有着自己的算盘与喜怒哀乐。酒过三巡,兰夫人便起身祝词。她一袭深紫色的如意缎绣五彩祥云朝服,纤纤玉手映着黄藤酒,笑盈盈地敬皇帝:“臣妾祝皇上万寿无疆,愿我大晟一统四海。”
慕容统在幽州镇守,守卫着王朝的边疆一线,四海平稳,他也是功不可没。皇帝见大儿子归来,本来心情便极好,又见他健壮黝黑,便知其辛苦。兰夫人这话正说在了皇帝的心坎儿里,他朗声笑道:“兰卿说得极好!当饮三杯助兴!”
淑妃听了,便在一旁笑道:“兰姐姐心系天下,大殿下御守一方,替皇上分忧,是咱们的榜样,是该一饮而尽。可是皇上,今儿是宫宴,外头还坐着外臣,一会儿您还得去相陪,便只饮一杯罢。”
皇帝听了便有些扫兴,却念在淑妃素来勤谨的份儿上,没有发作。兰夫人却竖起了眉毛,笑道:“大好的日子,淑妃做什么扫兴?若这样天下苍生的好事不值得三杯酒,难道你那些鸡毛蒜皮的陈芝麻烂谷子也要拿出来祝酒吗?”
一席话说的几个低位的嫔妃都笑了,岳后冰冷的眸子扫了她们一眼,便淡淡道:“好好儿的,吵什么。大好的佳节,皇上高兴,喝多喝少,难道还要瞧着嫔御的脸色不成?”
这话冷冰冰的像一把剑,刺得极准,又极伤人。大皇子在座上瞧着,连岳后也要给兰夫人三分面子,淑妃心里头再膈应,也不敢再劝。
元春在后头替岳后捧着香炉,心里头腹诽这淑妃不得圣心。满宫里的嫔御皇子都瞧着,外头还有外臣等着,岳后不曾开口劝阻,她不过一届妃位,哪有劝诫的资格。怪道皇帝不喜欢她哩!
太子扫了众嫔御一眼,便出列举杯:“儿臣恭祝父皇福寿安康,祝母后安泰绵长,也望大哥在边塞保重身体,众位弟弟当以大哥为榜样,勤谨努力。”
圣心大悦,于是阖宫举杯,共享这太平的盛世,这狂欢的极致。
喝了这杯,皇帝便自去外厅里接受众臣的礼拜。兰夫人恋恋不舍地目送着大皇子跟着其他兄弟们陪同皇帝出门去,眼光里热泪盈盈的。她也可怜,一年到头见不到自己的儿子几面,便是在宫里受了委屈,也无处宣泄。淑妃瞧兰夫人的眼神不屑而厌恶,那眼神带着厌恶,一晃飘过正座上的岳后,连忙将情绪收起来。
岳后趁着皇帝不在,便招呼潘姑姑伺候着吃了一盅药。她这次的胎象不太稳当,太医总是嘱咐要少思多休息,她倒也遵着医嘱,可身为皇后,哪有真正能休息的时候呢?真想休息的,便不必做着皇后了,大把的人拱着她下台。
她吃了药漱口,便觉得胸口憋闷得慌,元春忙将香炉向前递了递,岳后抚了抚胸口,半晌才好些。
“臣的娘亲生臣的弟弟时,便有这害口的毛病,”元春见岳后难受得有些郁郁,便想说些话儿来帮她发散发散,“后来弟弟出生的时候,娘亲受了多大的折磨,哪想到天边大放异彩,弟弟竟迎着朝霞落了地,口中还衔了一枚晶莹的宝玉。娘娘您说,这可不奇了?”
岳后自觉得胸闷气短,知道元春的好意,便勉强笑道:“我坐在宫里也听见过这事儿,命妇们进宫拉家常,都说是一朵奇葩呢。仿佛名字也是叫宝玉?”
元春笑道:“可不是,我们老太太疼得什么似的,真跟是宝玉疙瘩似的。臣打小儿是老太太手心儿里的宝,这下可被夺宠了。”
岳后笑道:“人都是这样的,稀罕那小的、出生艰难的,像是失而复得似的。你瞧老七现下生龙活虎似的,从前他的母妃霖妃生他时,才真真儿是受罪,生了两天两夜生不下来,我和皇上在外头等得干着急。后来听见老七的哭声,那惊喜之情,我现在还记得。可惜了……”
她不说话了,忽而脸色暗淡下来,元春知道的,七皇子的亲生母妃霖妃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而霖妃却是岳后的中表姊妹。为着姊妹情深,岳后排除万难,不惜违抗先皇后的懿旨,硬是把刚出生的七皇子留在了自己的宫中,由自己抚养长大。
岳后对于三皇子、七皇子的态度,由此可想。那不过爱的两种表达形式罢了。只可惜了三皇子,若是岳后的这胎孩子再一出生,想必他的日子便愈加难过了。他那样骄傲的人,绝不可能承认自己也需要母亲的温柔呵护,也渴望像弟弟们那样得到母亲更多的包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严苛地教养着。
元春思及此,便忽而想起那天的那一吻来,登时脸上一片潮热。他那样冰冷的性子,怎地有那样火热的情绪?他把她扣在怀里,好像要将她深深地嵌进骨髓里似的,让她浑身都被他的气息包围着。
岳后没注意到元春的异样,因为下首曼然那里先出了状况。她的肚子九个月了,早已鼓得像个吹胀了的球,坐在座位上颇有些坐立不安。
“薄婕妤怎么了?别是有什么不好吧?”淑妃冷眼瞧着道。
兰夫人嗤笑一声,“淑妃可见是自己没生产过,这是要生了呢。”
岳后不理她们,便使个眼色给潘姑姑。潘姑姑下了高台,来到曼然的面前行个礼,上前握了握她的两只纤弱的手腕,然后回头摇了摇头,说还早着呢。
曼然有些赧然,“想是臣妾吃多了两杯酒吧,现下头有些晕了,想先与皇后娘娘告假,上偏殿歇歇。”
岳后对曼然素来是宽待的,便点头应允,“本宫也有些酒热上头,正想走一走,便陪你歇歇去罢。”
曼然觉得受宠若惊,可转念一想,照顾宫中有孕的嫔妃是她身为皇后的职责,便不再推辞,与皇后一前一后出了正殿。
元春跟着潘姑姑进去,甄尚宫便留下照应夜宴,旁人看向曼然的目光皆是羡慕中带着几分嫉恨,含蓄地藏在温柔的眼波里,只期盼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此荣幸。
章台殿本是举办阖宫夜宴的惯常所在,偏殿一般都会备齐了茶水卧榻,冬日有暖炉,夏日有冰块,专供夜宴时嫔妃来此歇脚换衣裳。此处一应俱全,岳后吩咐曼然的侍女将她扶到贵妃榻上歪着,自己在八仙桌旁坐下,一旁候着的茶水宫女便上了茶来。
曼然是薄氏的女儿,与岳后本是对立的关系,但她自打入宫以来,便无什么出格无礼的做派,对待皇后与上位皆是恭敬有加,素来也不怎么争宠,不过是皇帝主动召幸得多。她从不恃宠而骄,也不屑似寻常的低阶嫔妃那般使手段多哄皇帝来瞧她。至于太子那边,虽然日日送来不少补品,可她总是将这些吃食分给各宫,像是不大愿意搭理太子殷勤的模样,是以岳后虽然对她仍然戒心有加,却也从不刁难。
两人鲜少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曼然显得有些拘谨。岳后便轻声劝她道:“头一回有身孕,都是这样不知所措的,你无需担心,本宫早已通知了太医院,一应太医和稳婆皆已挑了妥当的备着,各色药剂针灸的也都齐全。他们都是有经验的老手了,你只需到时候听稳婆和太医的话便是。”
岳后清冷,素来是不大与嫔妃们说笑的,不过是晨昏定省时赏脸说上几句,这样耐心劝慰的时候极少。曼然有些感动,忙说多谢皇后操心。
岳后微微一笑:“本宫是皇后,操心皇嗣血脉,是本宫的责任。待过几日,便接你娘家的母亲来宫里住着,就近照料些,也能宽你的心。”
这话一说,曼然便红了眼圈:“臣妾一年多不曾见过母亲了,当真想念。臣妾多谢皇后娘娘。”这一次多谢,可比方才的那句要诚心得多。元春在旁看着,知道曼然是真的想家了。而她自己想家吗?却说不好。王夫人与贾母本非她的亲生母亲与祖母,若说是思念,倒不如说是想念从前在贾府的那段轻松自在的日子。她倒更想念阿玛和额娘的多些。
两人吃了茶解酒,岳后便打算起身回到外头宴会上去,一会子皇帝回来,若见她不在,又要大惊小怪一番。可这时曼然却忽而发作了。
她轻轻地惊叫了一声,忙伸手保护似的捂住肚子,脸上霎时面如金纸,冷汗涔涔而下,浑身筛糠似的颤抖着,差点儿从榻上滚落下来。
岳后吃了一惊,顾不得自己三个月的身子,忙上前扶她。元春心中警铃大震,忙抢上前去扶住曼然,迭声问她觉得怎样。
曼然颤抖着声音极其虚弱:“疼……”她额上豆大的冷汗滚滚而下,嘴唇开始变得苍白中透着诡异的青紫。元春心下大恨,她必定是糟了人暗算,这是中毒的样子。
“南亭快去请太医!”她连声吩咐曼然的贴身侍女,举起袖子为曼然拭着汗水,“别怕,太医就要来了,会没事的。”
曼然紧紧抓着元春的手,那力道大极了,“元春,救我的孩子。”
岳后在一旁也吓了一跳,但她迅速冷静下来,瞥了一眼扶着曼然的元春,对潘姑姑道:“快,去请皇上来,就说薄婕妤要生了。”
☆、难两全
上一刻还好好的,忽而就中了毒,看这面相症状不是慢性的,定是在进了这偏殿之后发生的事儿。
元春一壁安抚着曼然,一壁环视着四周,眼神从方才曼然才喝了一半的茶碗上扫过。她眼底一寒,抓过茶碗嗅了嗅——是青眉。这毒萃自竹叶青蛇的尖牙毒液,有着麻痹神经,攻血入心的奇效。无色,却有一股子竹叶青茶的清香,带着微微酸涩的回甘。元春前世在清宫中什么样的肮脏争宠伎俩没见过,她深受皇宠,能行走在紫禁城各个角落不被阻挠,这一手闻嗅知毒的本事,便是从御膳房一个尝膳的老太监处学来的。
茶中的酸涩极淡,非得凑近了细嗅,行家才能发现蛛丝马迹,常人没遇过的,即便喝下也毫无知觉。想来下毒的人将剂量控制得好,既不让人有察觉,又能极短的时间内毒发。
元春心下暗恨,是谁这样嫉恨曼然,非要用这样阴毒的手段害她母子?是皇后?
她眼神瞥向一旁的岳后。曼然已疼得晕了过去,岳后正忙着安抚曼然,浑然不知自己已身处嫌疑,她的脸色发白,额头又隐隐的薄汗冒出来,一贯清冷自持的眼神也有些慌乱。
不是她。
不知为何,元春脑中便忽然有这样的笃信,岳后若要除去谁,手段不必这样下作,此其一;方才在殿中,她自己主动陪同过来,又在偏殿她的眼皮子底下下毒,她也没有这样傻。那么下毒的人便是想要一石二鸟,让岳后也身陷囹圄。
这人好毒的心思!
曼然已经中毒,这毒量不多,太医又就在殿外,尚有救起的可能性。但无论曼然是否安在,岳后都难逃罪责。岳后想必已经想到此处,可她无法可解。
怎么办?守护皇后,是她身为尚宫局女史的职责。岳后待她不薄,她该怎样回报这份知遇之恩?
她目中一紧,悄悄儿背过身去,手朝曼然的茶碗伸去,将她碗中残存的茶水,倒了几滴在岳后的茶碗中。真的要这样做吗?这是一场赌博,一不小心,或许今晚死的便是好几条人命!
电光石火间,元春脑中忽然闪过慕容绽的脸来——他那张精致冷漠的、孤独隐忍的脸,他渴望的母亲的关爱,从前全给了七弟慕容纶,将来还会再分给这个更幼小的孩子。可如果岳后真的出了事,慕容绽会原谅她吗?
可若她不这样赌一把,等待岳后和慕容绽的,必将是更深的羞辱与无尽的痛苦。
再犹豫就来不及了,元春已经听见外头已然喧哗起来,再不过几瞬,皇帝便会带着太医进来。她狠了狠心,捧起茶碗递给岳后:“娘娘别慌,会没事的,喝口茶润润喉吧。”
岳后猛地一回头,眼神从她手中的茶碗凌厉地一扫而过,冷冷地盯着元春微微发白的脸。元春并不畏惧,昂首迎着她冷漠得几近凶狠的眼神,那是母兽在面对强敌时保护幼崽的眼神,若那眼神可以杀人,元春早已千疮百孔。
可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岳后紧紧地锁住了眉头,素来淡泊的秀面显出一种极其绝望的无奈来。她一狠心,接过元春手中的茶碗一饮而尽。她举袖拭了拭嘴角,元春看到她精致秀美的眼角闪过一滴晶莹的泪花。
就在岳后疼得歪倒在曼然榻下的时候,皇帝带着太医冲了进来。“敏仪!”皇帝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幅场景,冲上去扶住岳后,连声唤太医过来诊治,“敏仪,你怎么样?出什么事了?”
岳后疼得紧蹙秀眉,“皇上……先、先救婕妤……”
皇帝这才发现曼然早已在榻上疼晕了过去,不由脸色大变,一把抱起岳后,往偏殿的东暖阁走去,西暖阁便留给曼然。
所有太医倾数而至,院判和右医正在东侧,西侧便由左医正主持。虽然知道皇后的身份必定高于小小的婕妤,而看到两方差距这样大,元春还是替曼然感到不值。如若她当初依着贾赦的意思嫁与皇帝,现在只怕连曼然也不如。
皇帝便在方才她们休息的中厅里等着,两只茶碗跌落在一旁的波斯地毯上。兰夫人在一旁陪着,见了便皱眉:“这残羹冷炙先撤下去,都留在这儿做什么,来来回回的太医,再给碎了,耽误救治。”又安抚皇帝:“皇上别担心,怕是方才两个吃多了酒,这会子闹起肚子来。”
淑妃也陪在一侧,闻言连连冷笑,可顾着皇帝如今心烦意乱,便克制着不去驳她。
太监便上来欲收拾方才的杯盘,元春心中一急,忙伸手去拦:“且慢。皇上,臣是尚宫局掌薄贾元春,皇上可否容臣一句?”
皇帝紧蹙的眉头透露着焦虑,掉过头来看她两眼,“贾政的那个女儿?你倒去了尚宫局,方才皇后身边只有你在吗?你要说什么,说就是了。”
元春说不是,“凤仪宫掌事潘姑姑和薄婕妤的侍女南亭都在。”皇帝便一点头,元春接着道:“臣以为:皇后娘娘不是量浅的人,皇上素知的,可今儿怎会才喝了三杯便腹痛至此?薄婕妤方才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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