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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故意要将谈话的场面变得那么的难堪，实在是他已经守护了这个女孩太久了。
　　十六年，他守了她十六年，等了她十六年。
　　眼看着心爱的姑娘长大成人，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这个女孩整个故事，他怎么能允许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小子仗着自己年轻，就将莉塔轻易骗了去。
　　“我……我马上就毕业了，到了大学，我可以勤工俭学，我可以有自己的收入，虽然很微薄，但是……”
　　巴里有些说不下去了。
　　布鲁斯严肃的语气让他紧张到不行，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就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氛，眼前这个人和外界传说的那个只会吃喝享乐、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一点都不像。
　　“布鲁斯！我不许你这样说巴里！”莉塔终于也忍不住开口，“巴里是个好人，他那么的善良又努力，他的确是没钱，可是我不介意。”
　　“不介意什么？不介意让他花你的钱生活，还是不介意跟着他过苦日子？”
　　“不，我不会花莉塔的钱，我可以自己工作。”巴里坚持道。
　　“布鲁斯，够了，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从前是莱克斯现在是巴里，为什么你总是对追求我的人有那么大的敌意？”
　　自从她和布鲁斯的冷战缓解了，莉塔总是想更迁就他一些的。
　　可是她也同样不能忍受布鲁斯这样去伤害自己的朋友。
　　“因为他们都不适合你！”布鲁斯的语气可以说是独断又专治了。
　　“那你告诉我，谁才合适？难道是你吗？”气急了的莉塔也有些口不择言了。
　　“为什么不——”同样在气头上的布鲁斯也几乎是脱口而出。
　　莉塔以为自己的那句话会引来布鲁斯严厉的训斥，可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答案。
　　一时间，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气氛尴尬。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巴里就算是再年轻不经事，也知道这样的场面不是自己可以继续呆下去的，他背起自己的书包，匆匆告辞。
　　莉塔那时候突然也想起了很多事。
　　她从出生开始就是韦恩家的养女，可不论是对外界还是在家里，布鲁斯从未把她当成自己的晚辈，不论是称呼上，还是日常的相处模式。
　　这些年他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哥谭市的治安还有照顾自己上，完全没有考虑过他个人的生活。
　　就算外界如何传说他花心纵情，可莉塔知道那不过是他在掩饰他蝙蝠侠身份的伪装，他从未真的对哪个女人动过心。
　　所以，刚才那脱口而出的半句话，才是布鲁斯真正的心意？
　　他其实心里喜欢的是——
　　莉塔有些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布鲁斯，不，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莉塔，你听我说，有些事，我本来想过两年再告诉你——”冷静下来的布鲁斯，知道自己刚才犯了个大错，可既然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选择将实情说出来。
　　“不，我不想听！”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真相，对于莉塔来说，恐怕是比自己的新男友又一次抛弃自己更难接受的事。
　　在她心里，布鲁斯始终都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但是她一直都把他当做家人一样看待，像父亲、像兄长那般。
　　可没有一种关系会像现在这样。
　　她想象不到，也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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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就这样默默看着莉塔夺门而出。
　　一周后，莉塔收拾了行李，跟着高中毕业的巴里·艾伦去了中心城。
　　听说，巴里考取了中心城一家不错的大学。
　　布鲁斯没有阻止她，甚至在她离开的那天故意借口公事，在韦恩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坐了整整的一天。
　　知道莉塔离开的迪克后来也去过一次中心城，在莉塔租的小屋里聊了彻夜。
　　布鲁斯并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是后来迪克回到哥谭和布鲁斯一起，坐在哥谭市警局楼顶的那盏蝙蝠灯旁，喝了一夜的酒。
　　临走时他说，“再找个罗宾吧！别总是一个人，太孤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要相信，在一起总需要一个过程的。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应该就是莉塔开始接受老爷的故事了……
　　……………………………………………………………
　　老爷：走了一个莱秃，又来了一个小闪，怎么每个人都想和我抢老婆？
　　超人：我觉得有时间我也想去哥谭逛一逛。


第83章　番外四
　　深爱的人总会在某个时间重逢
　　莉塔的生日是在十一月的末尾；　秋末初冬的时节。
　　每一年的这一天；　都曾经是韦恩庄园最热闹的日子。
　　因为布鲁斯总会为莉塔准备最盛大的生日PARTY；　邀请她的同学、好友一起来狂欢上一整夜。
　　然而今年的韦恩庄园却与往常大不相同；　整个十一月已经过去了大半，庄园内的气氛却是一天比一天更压抑。
　　自从那一年莉塔跟随巴里·艾伦去了中心城；　她已经两年未曾回来过了。
　　而今年却正好是莉塔十八周岁的生日。
　　布鲁斯其实很早就吩咐阿尔弗莱德开始筹备了，只是越到临近的日子；　布鲁斯却变得越发沉闷；　他甚至不敢拿起手机，去询问她会不会回来。
　　大概是为了打消那些令他烦躁不安的念头，布鲁斯在这段时日里接下了很多的工作，有关于韦恩集团，也有关于正义联盟的。
　　以至于他开始频繁的在世界各地出差；　几乎无暇踏入韦恩庄园的大门。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临近；　本想着让这对年轻人自己去处理这些私人感情问题的管家阿尔弗莱德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拨通了莉塔的手机。
　　“嗨；　阿弗，你最近好吗？”
　　“一直都是老样子；　莉塔小姐最近怎么样？”
　　“嗯；　我也差不多呢！不过，原来租的房子因为房东要出售的关系；　所以不能继续住下去了，过几天我应该就会搬去新的公寓，以后再给我快递小甜饼的话，可要换地址了。”
　　“当然没有问题。不过；　我打电话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你说。”
　　“莉塔小姐，下周末您会回来吗？”
　　“额——”莉塔起先还因为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毕竟两年了，除了刚来到中心城那两个月，她接到过迪克和阿弗打来的电话，询问归期之外，再后来他们也都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不过很快，莉塔就明白了阿尔弗莱德的意思。
　　下个周末，是她十八周岁的生日。
　　莉塔虽然离开哥谭很久，其实与布鲁斯也不算没有联系，每逢节假日或者是生日她也都会收到布鲁斯精心准备的礼物，而她也一样会为布鲁斯准备上自己的贺礼。
　　但至于回到韦恩庄园……
　　莉塔发现她还是没有做好如何面对布鲁斯·韦恩的准备。
　　她和巴里·艾伦的恋情其实在来到中心城后的第二个月就结束了。
　　巴里是个非常好的男孩子，他很温柔、体贴，虽然做不到那些情场老手一般的会制造浪漫和惊喜，却是个难得让人放心又有安全感的人。
　　但当两个人开始朝夕相处的时候，莉塔很快就发现，他和巴里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恋人，到不如说是非常合拍的好友更贴切。
　　他们可以接连几日不眠不休的讨论一个论文课题，分享同一份爆米花看整整一夜的恐怖电影，却也只能如此，无法变得更亲密。
　　所以，当两个月后莉塔鼓起勇气和巴里说出了，想继续做回普通朋友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巴里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原来在这段关系中，感觉到不合适的并不仅仅只有自己。
　　不过在那一天，巴里也问了她同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回去哥谭？”
　　然而到今天为止，莉塔依然给不出那个答案。
　　在莉塔的这十八年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取代布鲁斯·韦恩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从她睁开眼睛第一眼见到的那张脸庞，从她牙牙学语第一次喊出的姓名，从她第一次用双腿站立，牵着他的衣袖走在韦恩庄园的草地上……
　　她的人生，满满的回忆，全部都有他的参与。
　　但她一直将这种感情，当做是对家人的爱，对长辈的爱。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如何像爱一个男人一样去爱他。
　　每当想起这些，她会迷惘、会彷徨、却又好像隐隐有些说不出的甜蜜。
　　这些连莉塔自己都理不清的情感让她开始一次又一次地逃避与布鲁斯的接触。
　　已经两年了，她知道，自己不能永远这样，或许是应该怒气勇气去面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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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塔并没有在电话中直接回复阿尔弗莱德自己的归期，不过挂断电话后，她还是给自己订了一张第二天去往哥谭市的火车票。
　　她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到达的韦恩庄园，巧合的是，布鲁斯因为公务并不在哥谭，甚至已经离开了美国境内，大概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这让莉塔松了一大口气。
　　火车到站的那一刻，她差一点就想直接再买一张回程的车票，幸好她先打电话给了阿尔弗莱德，得知了布鲁斯不在家的消息。
　　阿尔弗莱德在得知莉塔回来的消息自然是开心不已，他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在厨房忙碌，到了晚餐的时候，那满桌她爱吃的菜肴和排列得一眼都望不到头的甜点，简直让莉塔哭笑不得。
　　那天的晚餐莉塔毫无疑问的吃多了，以至于她回到卧室整理完了给布鲁斯、阿尔弗莱德还有迪克带的纪念品，顺便又去健身房做了点简单的运动之后也没能将腹部的饱胀感消除。
　　她看了看今晚的天气不错，决定出去庄园后面的院子里走一走。
　　韦恩庄园大概是从布鲁斯祖父那一辈就建造起来的，除了主楼的建筑和花园之外，还有一大片的森林，甚至连接着一出湖泊。
　　莉塔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也从没有真正走完过所有的地方。
　　这天是个月圆之夜，天气晴朗，夜空中除了繁星闪耀并没有半丝的云彩，这样明亮的月色，像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在吸引着她，莉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树林深处的那处湖泊边上。
　　这片湖泊并没有名字，它一头连接着韦恩庄园的密林深处，另一边被一座高山环抱，几乎不会有人来到这里。
　　莉塔还记得小时候，阿尔弗莱德总会打趣说，这湖泊里也许住着什么水怪也不一定。
　　那时候，她天真的对阿尔弗莱德的话深信不疑，以至于每次迪克想拉着她去湖边玩耍，都被她拒绝了。
　　想到这些，莉塔忍不住笑起来，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向那片湖水。
　　湖水清澈见底，因为常年没有人打理而在岸边也积聚了不少水草和青苔，不过莉塔还是很清楚的在月光的折射下，看到了一个发着幽暗光线的盒子。
　　虽然并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可莉塔依然没有忍住好奇心，伸手将它捞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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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2008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这天是莉塔十八周岁的生日宴会，整个韦恩庄园因为莉塔的回归又一次恢复了往年热闹的景象。
　　阿尔弗莱德一早就给在大洋彼岸的布鲁斯打了电话，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布鲁斯那时候刚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正想着要不要在这时候回去，他并不太愿意在某些日子里，面对一如既往空空荡荡的房间。
　　然而阿尔弗莱德的电话让他突然就兴奋了起来，他立刻安排了飞往美国的私人航班，临行前还顺便去了当地最大的一家珠宝拍卖行。
　　他要给莉塔选一件特别的生日礼物。
　　几乎是在第一眼就相中了，一个被切割成心形的粉钻镶嵌成的戒指，周围用黄色和白色的碎砖点缀成了繁星闪耀的模样，并不显得过于华贵奢靡，整个戒指被制作的非常精致小巧。
　　听拍卖师说，它曾经是欧洲某位王室公主的生日贺礼。
　　虽然还没到拍卖的时间，不过布鲁斯执意用高于起拍价三倍的价格直接买下了戒指。
　　布鲁斯是在那天晚上的八点过才风尘仆仆的赶回韦恩庄园。
　　不过他并没有见到莉塔，听阿尔弗莱德说，莉塔正在卧室里梳妆打扮。
　　夜晚10点，是宴会正式开始的时间。
　　布鲁斯看到莉塔从二楼的楼梯口缓缓的走下来，她今晚打扮得像个小公主，那身礼服裙莫名让他感觉有些熟悉又陌生，那并不是自己吩咐设计师为她定制的生日礼服。
　　就在布鲁斯疑惑的同时，莉塔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她扬起头就这样看着他，眉眼弯弯，笑得那样的甜。
　　“嗨……”布鲁斯一时竟有些语塞，愣了几秒才恍然想起，“生日快乐。莉塔。”
　　“只说这句可不行！”就如同他记忆中那样任性又娇气的女孩，莉塔伸出手来，“我的礼物呢？刚才我在那边找了，没有一件是你送的。”
　　“当然有，在这里。”他笑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个首饰盒，在她面前打开。
　　宝石的光辉，在满屋水晶吊灯的折射下愈发光彩熠熠，周围的宾客都忍不住发出惊叹。
　　那真是一件无与伦比的杰作！
　　莉塔却没有立刻接过那个礼物：“我要先说我的生日愿望。”
　　布鲁斯笑了，“还没有到许愿的时间呢！”
　　女孩昂着头，微带着傲慢又任性的语气道：“今天我生日，这是我的生日宴会，我说了算，不是吗？”
　　布鲁斯无奈的点头，“是，你说了算。”
　　“那你要听好了。”她依然是笑着，语气却忍不住有些微微发颤，像是紧张却又激动，“布鲁斯·韦恩，我要你娶我！”
　　仿佛空气都在那一刻凝结了。
　　布鲁斯几乎以为自己得了幻觉，掌心的首饰盒都差点被他摔落在地，“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娶——我——够清楚了吗？”她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眼中已经有泪光闪烁。
　　“是，很清楚。”
　　“那么你的答案呢？”
　　“当然，我当然愿意，莉塔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这一天，我以为你……”他有些兴奋得差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第一次，布鲁斯觉得他竟然也会像是一个初恋的男孩子一样，慌张到语无伦次。
　　“就这样？”莉塔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她的眼睛看着他手里的戒指，傲娇的鼓起了腮帮子。
　　“莉塔，我亲爱的——”布鲁斯这一刻总算是恢复正常的智商，他从首饰盒里取出戒指，单膝跪地轻轻握住她的手，一点一点套进她的无名指中，“从今往后，你将会是这座庄园的女主人，我唯一的韦恩夫人。”
　　那一刻莉塔也是喜极而泣，她弯下腰，在他耳畔低声细语。
　　她说：“好久不见，我的韦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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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塔和布鲁斯的婚期被定在了第二年的三月。
　　作为婚礼最重要的证婚人之一，某位刚成为举世瞩目的钢铁侠的托尼·斯塔克也收到了结婚请帖。
　　然而随着请帖而来的，还有一份印着蝙蝠标记的DNA检验报告。
　　“我居然有个女儿？而且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要成为布鲁斯·韦恩，那个哥谭最著名的花花公子的妻子了？最不可思议的是，布鲁斯那个吊儿郎当的富家子居然是蝙蝠侠？”
　　收到报告的托尼激动的直接穿上了钢铁盔甲就飞去了哥谭。
　　他需要和这位未来的女婿，好好地谈一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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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故事的发生很简单。
　　那天夜里，在幽静的湖畔。莉塔找到的是一个特殊的记忆芯片。
　　那是一种来自外太空的物质，是托尼·斯塔克在为神盾局整理一些外星飞船的残骸时偶然得到的。
　　相比起人类只能存储电子数据的设备，这个芯片似乎可以存储更为抽象的东西，比如人类的记忆。
　　只不过那时候的托尼并不知道如何使用它。
　　其实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知道自己会被冰封后，莉塔就想到了这个东西，她找来了查尔斯教授和超人，希望借助他们与众不同的能力解开这个芯片使用的谜题。
　　很幸运的是，他们成功了，由查尔斯教授亲自从莉塔脑中复制出来的记忆被完好的存储在了这个芯片中，莉塔将它交到了超人的手里。
　　她说：“请把它带去过去的时间里，因为终有一天我还会在某个时空与布鲁斯相遇。”
　　那时候的超人并不理解莉塔的想法，“为什么你会相信他一定会这样做？”
　　“因为他是蝙蝠侠啊！”那时候的莉塔就是这样回答他的，“因为他绝不是一个会把命运交付在别人手中的人，因为我相信他爱着我，所以不论在哪一个时空里，我们都会再次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是最后一个番外了，应该算是一个大团圆的HAPPY　EHDING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