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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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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晏飞
阿岚还真没觉着会有谁对自己不怀好意,因此她听了展昭的话只觉得稀奇:“我在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素味平生的,谁会好端端对我不怀好意?”
“……”展昭无奈地心想,教育小孩一定要耐下性子,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强盗拦路打劫,难道也都是挑着认识的人下手的?”
阿岚难得地对答如流:“可我也没钱啊,哪路强盗会来打劫我?”
“……”展昭无语凝噎,觉着这场对话于自己的耐心而言大概是一场考验,他耐心而又认真地说道:“也不光是劫财的。你行走江湖,多少要有些防备心。江湖险恶,尤其你还是个女孩子,更要谨慎小心。”他说得十分含蓄,只希望阿岚能体会他一片苦心。
然而阿岚只是纳闷地问道:“这和我是不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也没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啊。”她说着扫了自己一眼,觉得就凭这一身灰扑扑的衣裳,任谁也不可能一眼看出自己不是男儿身。
这样盲目的自信大概源自于阿岚从小便扮成假小子,混迹在一群乞丐、无赖、流浪汉中,却偏偏又无人能真正看破她的身份。只不过她那时到底年纪小、又吃不上好的,瘦瘦小小的样子看上去的确像个男孩儿。旁人看不出她是个姑娘家,也没什么稀奇。可阿岚已经跟在展昭身边这么久,不说举止言谈已经发生了多么天翻地覆的变化,至少展昭从没叫阿岚再挨过饿。前前后后大半年下来,阿岚不光个子长高了许多,身体各方面也开始朝着原本的轨迹发育。
她出挑得愈发标致了。
一直朝夕相伴,展昭自然看出来了。但他当然不会大喇喇指出来,作为一个标准的单身汉,他也缺乏如何指导一个少女适应青春期的经验。
而阿岚自己本该注意到的,毕竟各方面发育是件叫人苦恼的事情。但是跟在展昭身边学艺实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她经常天不亮起床,晚上歇下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没空理会身心发生的变化。
所以听了展昭的话,她才会傻乎乎地说:“这和我是不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如果阿岚不是个女扮男装的、模样标致的小姑娘,就不会叫人盯上了。
然而展昭不能直说,听到这种话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唯有无语凝噎。他在这种微妙的方面不好对阿岚再多说些什么,说得过了倒是他孟浪了。因此展昭决定让事实说话,便干脆对阿岚道:“那今晚就别睡了,看一看可有没有人对你这个素不相识、女扮男装的姑娘不怀好意。”
“……”阿岚也只好愣愣地点了点头,看展昭言语之中十分认真的样子,她便又细细回想了一下到底今日路上都见了谁。然而思来想去,无非都是些寻常的人,哪有什么不怀好意的歹人?
而展昭到底也没有再点拨她,眼看着到了晌午饭的时候,便径自到楼下去叫伙计送饭上来。这些事情阿岚平常都会抢着干,不过眼下她正苦苦思索,竟是忘了这茬。
直到饭菜上桌,阿岚这才蓦地回身,忙不迭起身,呐呐道:“师父,怎么好叫您做这些事,下回叫我来就好了。”
“无妨,你年纪小,又是我的晚辈,我也应该对你多照拂一些。”展昭说得冠冕堂皇,摆摆手让阿岚不必多言。他想,自己冒着叫人说三道四的风险,不就是为了多照顾照顾这个傻丫头吗。
阿岚闻言则心中一暖,不由咬着筷子望着展昭傻笑起来。后者则瞥了她一眼,凉凉地说道:“无论是你把人家的筷子咬坏,还是把你自己的牙硌掉,都是件麻烦事。”
“哦。”阿岚赶忙把筷子松开。展昭低下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来。
话不多说,两人默默开始用饭。
先时遇见的那守城的兵丁说得果真不错,在两人这顿饭还未吃完的时候,外面已经飘飘扬扬下起雪来,竟比头几天那一场还要大得多。灰蓝色的天空已经渐渐变作了铅灰色,尽管雪的到来使得空气更加湿润,但天空看上去仍旧十分干燥,泛着彻骨的寒意。叶子还未落尽的树木则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飒飒之声。
气温很快降了下来,展昭不得不饭吃到一半便起身去把窗子关上。他拉回窗子的时候曾将目光顺着往外瞥了一眼,透过红漆剥落的木质窗框,外面的一切显得安宁而又平静。
在这里,没有江湖上的刀光剑影,也没有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几乎平淡得没有味道。糊窗的纸泛了黄,墙角还有尚未打扫干净的蛛网,屋内是客栈常有的低廉、乏味的陈设。
然而展昭一手扶着窗子的时候,心中却忽然升起一种淡淡的温暖,仿佛在大风大浪后终于能够体会到一些平静的好处。
的确,他已许久未曾体会过这种平静了。年少之时,展昭着实过了几年风平浪静的日子,每天无外乎习武练功,生活毫无惊喜可言。但很快他便跟着师父在江湖上游历,再也没有停下过脚步。那时,展昭并不觉得失去平静的生活有何可惜之处。他向往江湖上的快意恩仇,享受那种生死一线的刺激。哪怕辅佐包公、入朝为官,也不失为一种另类的挑战。
然而今天,在这个陌生的、平凡的城镇中,展昭却忽然怀念起那种平静的生活。他隐约意识到,这种突然生出的变化并非完全因为自己,而是由于身边多了的那个人。
是她让这种平凡乏味的日子变得让人留恋,几乎像是拥有某种妖法。展昭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为此警醒,沉浸其中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他也不想就此缴械投降。
那仿佛是对过去的自己的一种背叛。
他还需要时间。展昭不甚坚定地想,这些事情并没有眼下处理自己所中的“桃花咒”来得要紧,也许他可以在恢复正常之后再去深思。而目今,看着阿岚一点一点长大,似乎已经足够让他满足。
只是展昭却忘了,如果当真按照尘因告诉他的这种方法,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到那时候,阿岚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雪越下越大,在一旁助阵的是从北面刮来的大风,盘旋于客栈的屋顶上肆意地咆哮。展昭关上窗子的时候忍不住想:偷雨不偷雪,那贼人今晚也不知会不会来。
最好来,趁早解决了他,不然总要惦记着。
展昭重新捻起筷子的时候,心中动了几分淡淡的杀意。不过跟在包公身边之后,他已经学会如何抑制这种冲动——江湖匪气,这是包公所不赞成的。这位有“青天”之名的铁面阎罗也时常对展昭劝诫,不可妄动杀念。
那个对阿岚不怀好意的人,是晏飞。
早年行走江湖之时,展昭其实便曾听过此贼的恶名,只是并未当真见过此人。他能一眼认出这姓晏的,一来是因为对方看向阿岚的那种眼神,二来也是因为,他衣襟上别着的一朵白菊花。
晏飞的别号,便是白菊花。
只是这人并无菊之高洁,反而是个下九流的采花贼。他以一身轻功名震江湖,却又偏偏喜欢做些下三滥的事情,因此叫武林豪杰所不齿。展昭曾听江湖朋友提起,这白菊花非但一身轻功绝顶,武艺也着实不低,并且其人很有几分狡猾、善用毒。展昭并未料到,有一天自己竟也能遇到这淫贼,还是因为这种缘故。
若真计较起来,其实也怪不得阿岚没能留意到这人。晏飞近十年前便已在江湖上扬名,虽然那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但如今少说也快有三旬年纪,早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得多了。而阿岚才多大?她连一天都没在江湖上历练过,只是个尚未入江湖的小孩子,如何能是这个老江湖的对手?
只巧展昭也是个老江湖,更巧的是,他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只可惜封刀归隐,不然抓住那淫贼,非要剜了他的眼睛不可。展昭默默地想,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师父?”阿岚的声音拉回了展昭的思绪,“您吃好了吧?那我便叫人收拾桌子了。”
展昭望了阿岚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心中想的却是:无怪乎晏飞能一眼看出阿岚女扮男装。她这长相,哪像个男儿?便真有男儿生就这般模样,只怕也难免被当做女子。
他不由对未来隐隐升起几分担忧来——阿岚不可能总是女扮男装,也不可能一直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他是否应该对阿岚再严格些?阿岚若是能再成长得快些,面对这些江湖上的险恶也能独当一面,或许自己也能轻松一点。
不过想起前一段时间阿岚累得受不住的样子,展昭又有些迟疑。最后,他想:左右这几年他都会看着阿岚,总能护她周全。小姑娘本来就娇气,趁着年纪小多玩一玩也不打紧。
而阿岚已经快手快脚帮着伙计把桌子收拾了,她做完手头的活计就跑到展昭跟前来。展昭想了想,从箱笼里挑了本简单些的书来,翻开让阿岚念。
就这样,一下午也过去得快。展昭教阿岚念了几页书,又督促她默写了一遍,就放她自己去玩了。阿岚识字很快,并且记性极好、过目不忘,展昭总觉得,再过一阵子,文化课上他就没什么好教给阿岚的了。
还是让她多玩玩吧,不然师父就要黔驴技穷了。
而阿岚也有些自己的心思,觉得展昭虽然叫她玩,但她也不能当真总是贪玩,因此十次有八次都是暗地里偷偷练功。而且这客栈的后院还算宽敞,阿岚看展昭不管她,便到院子里舞了一回棍。
自打上一回那根齐眉棍折了之后,展昭便又给她做了一个,也未像之前所说的那般去兵器店买,仍旧是自己动手,连棍子上的毛刺都一点一点磨干净。阿岚看在眼里,最后等成了之后接过棍子的时候,她简直觉得重愈千斤。再练武时,阿岚比以往更加刻苦,生怕糟蹋了展昭的一番心意。
展昭见状则觉得欣慰:能激起徒弟习武的斗志,也不枉他费了这许多功夫与那破木棍较劲。
两人各有所得、相处融洽。只是有时候,阿岚会觉得自己看不透展昭。
当然,对方实在也不是个容易看透的人。
有事可做的时候,时间往往过得飞快,阿岚才堪堪练完一遍棍法,天色竟已晚了。两人又在屋中用过晚饭。阿岚赶了几天的路,其实早累得不行,只是展昭说今夜不许睡,她便也只好强忍困意陪展昭在桌边坐着。
并且过了戌时,展昭便灭了桌上的油灯。
黑暗中,阿岚仿佛听到自己的心,重重地一跳。
第48章 北侠
沉默的夜色并未令人不安,然而屋中却有一种古怪的氛围逐渐弥漫开来,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黑暗的降临而无声地被打破。展昭吹灭油灯的举动似乎再自然不过,可两人的心都在灯灭之后产生了某种细微的变化。只是他们都对此闭口不谈,又好像这种沉默是心照不宣。
午后下的那一场雪积得并不深,大概因为还未到日落时便止住了,所以还化掉了一些。不过这层薄薄的雪依旧使得月光比以往更加明亮,静谧之中有一些夜里独有的声音隐约传来,属于尚未南飞的鸟或者迟迟不肯冬眠的动物。附近的居民已经早早歇下,院子里的狗有时会发出一两声低吠,也许是出于孤独。
因为某种缘故,屋中的两人并未坐在一起。他们中间除了那张陈旧而乏味的旧木桌之外,还有一段并不必要的距离。阿岚记得,展昭某次起身之后,再次坐回来时便离自己远了许多。她当时并未对此做出任何反应,然而此刻却体会到这段多出的距离所产生的强烈的存在感。冬夜本就寒凉,客栈里冷冷清清的,更是让人觉得吃不消。而屋中的火盆只能保证客人们不冻死,却无法维持更加暖和的温度。阿岚的手脚都是冰凉的,后背也一阵一阵发冷,她隐约有一种靠近展昭的渴望,但却无法分辨是出于寻求温暖,还是别的什么。
只是这种渴望注定无法得到满足。阿岚还真切地记得展昭怀抱的温度,而在这一刻却只能暗自回味。
这似乎很不公平,可就在一年以前,她还是个在寒冬腊月可怜巴巴缩在破庙的一角的小叫花子,只能依靠点一些破木片、旧经幡来生火取暖。那时可比现在冷多了,冷到阿岚很多次以为自己会被冻死,以为自己熬不过冬天。所以她并不喜欢这个季节,因为天会变冷,也因为日子要比往常更难过。
然而展昭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出于善良、出于某种情感上的需求,他给了阿岚一切过去所没有的东西:兄长的关怀、师长的教诲,甚至还有一些朋友之间的亲昵。
在那个多雨的夏季,他成为了阿岚的全世界。
而现在,她与他同处一屋。夜色弱化了人的视力,却在别的地方予以补偿。阿岚能够感到手掌边缘摩擦过椅子的粗糙感,还有从不知哪儿的缝隙中吹进来的一股寒风,而最清晰的感受,就是由于心跳而微微发麻的胸口。她抿紧嘴唇,在黑暗中仿佛有了平日里没有的勇气,从眼皮底下偷看展昭。
展昭的视线并未落在阿岚身上,甚至没有往这边偏一下。他仿佛在出神,目光失去了焦距,从关着的窗户中穿透过去,一直落到远方不知名的地方。阿岚因此而受到鼓舞,缓缓抬起了头,更加大胆地去看展昭。他的所有轮廓都在夜色中被模糊掉,却仍具有那样鲜明的特征,只是在桌边坐着,便有令人心安的能力。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微微蹙着眉头?是不是因为那个尚未点明的“不怀好意的人”?阿岚暗自揣测着,回想起白天他们的对话。
那时展昭的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古怪,阿岚不知道那是为什么,然而却出于直觉猜到是因为自己。虽然不明就里,但她依旧感到一丝隐秘的喜悦,因为自己牵动了展昭的心,因为自己受到某个人的关怀。
外面传来几声呜咽,是客栈里养着的狗。隐约的动静响起,似乎有人在踩着雪缓慢行走,声音微弱、几不可闻。
展昭一直紧紧皱着的眉终于舒展开来——那个不知死的晏飞,果真来了。他竟然当真胆大到这个地步,也许是因为多年作案都不曾有人能抓住他,这淫贼居然在这样的天气里也敢出手。
对于一个没有防备的、女扮男装的孤身女子而言,他或许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哪怕积雪会暴露他的脚步声,也会留下他的脚印,也未能消磨对方的胆量。然而晏飞并不知道屋中还有展昭,如果知道,他也许就会立刻掉头逃跑,骑一匹快马飞奔出城,并暗自祈祷这辈子都不要再遇上南侠。
脚步声几乎微不可闻。晏飞还算谨慎,他走得很慢,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如果不是这样的雪天,甚至展昭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否察觉出此人到来。晏飞的轻功,的确不低。
阿岚也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她望着展昭,发现后者凝神望着窗外,显得全神贯注。她连忙打起精神,意识到,那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竟然真的来了。
究竟是哪一个?阿岚心中顿时升起无限的好奇来,也对展昭毒辣的眼光感到愈发敬佩。她苦思了一下午,也未能分辨出展昭指的究竟是哪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
不一时,悉悉索索的声音取代了“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晏飞开始爬墙了。他显然早已调查好阿岚所住的地方,并且自作聪明的认为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告诉客栈伙计“朋友稍后就到”是一种托词,为了掩饰自己孤身一人的不利处境。毕竟那个“稍后就到”的朋友一直没有走进客栈的大门,晏飞很清楚,因为他一直在外面某处偷偷盯着客栈。
然而白菊花怎么也料不到,这个“朋友”的确存在,只是并非“稍后就到”,而是蹲在阿岚的肩膀上一起进的客栈。
展昭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他竖起食指贴在唇上,冲阿岚示意不要出声,然后缓缓靠近窗子。
“御猫”的轻功也出神入化,当展昭不想叫别人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的时候,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察觉到他的接近。
晏飞也不行。
“嗤”一声轻响,这个胆大包天的淫贼舔破了窗纸。紧接着,一根空心的铜制鹤嘴探了进来。
展昭没等晏飞将迷魂香吹进来,通过鹤嘴高低瞬间判断出对方的位置,右手闪电般探出,“哗啦”一声穿破窗纸、撞破木格,一把拑住了晏飞的咽喉,其准确程度竟像是当面出手、没有阻隔一般。
晏飞在听到窗子破碎的声音时就暗叫不好,猛地仰身要往后倒,连手里的家伙都不打算要了。然而展昭不想让他逃,他如何逃得掉。晏飞甚至还未来得及松开抓着窗框的手,便一下被展昭捏住脖子,像是拎小鸡一样一把提了进去。
他拼命蹬着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满打满算定不会失手的行动怎会情势突转,从屋里钻出个武功高强的男人来。
然而他也没有机会想了,展昭将他拖进来后便直接封了他的穴道,一把重重掼在地上。“当啷”一声,那个吹迷香的小玩意儿也被带了进来,跌在了地上。
“噫?”阿岚已经从展昭一击得手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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