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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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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小的时候和我哥哥住在一个小镇上,”展昭漫不经心地看着船侧的水波,“那里的水道不如这里多,也没这里精致。”
  阿岚想不出那样的景色:“我们有机会去那里看看吗?”
  “也许吧。”展昭回答说,“其实我没怎么在那里待过,自从……自从我拜师学艺之后,就跟着师父在江湖上游历。”
  阿岚问:“就像我们这样现在吗?”
  展昭笑起来,他颔首道:“是,就像我们现在。”他的手扶在船舷上,凝视着漾开的波纹,轻声道,“我师父他常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习武其实也是一个道理。你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闭关冥想、不理世事,但不管有多少领悟、多少进境,最后还是要回到人世来,见一见这万丈红尘。”
  “什么是人世?什么是红尘?”阿岚抱膝坐在展昭脚边,“为什么它这么重要?”
  展昭答道:“因为这是一切所在。我们活在这世上,和这个尘世有了羁绊,没人能够例外。暂时离开它也许能够使思想更加清明、精神更加活跃,但是长久避世却会令人变得迟钝、不切实际。你今后习武也需谨记这一点。”
  “是。”阿岚先答应了,然后窃笑着,带着一丝并不惹人生厌的小聪明问道,“嗯……这么说,您也有羁绊吗?”
  展昭乜了阿岚一眼,伸手按着她的脑袋往旁边一推,笑骂道:“哪来这么多问题?”
  “我是说,”阿岚嘻嘻哈哈地躲开,玩笑似的追问,“您该成家了吧?这个年龄。”
  展昭没有回答,他指着不远处一座石桥转移话题道:“你看,那就是枫桥。”
  “枫桥?”阿岚看向那座石拱桥,只见它两侧的枫叶正红,在夕照下像是燃烧着的火焰。有青绿色的藤蔓在石桥上攀援,和潮湿的苔草纠缠在一起。她偏头略一回忆,问道:“是《枫桥夜泊》的那个枫桥吗?”
  展昭不由挑起眉,问她道:“《枫桥夜泊》?你从哪里听来的?我记得我没教过你这首诗吧?”
  “啊,不是先生教的。”阿岚涨红了脸答道,“我是在《中兴间气集》上看到的,总觉得这首诗写得很苍凉,读来怪叫人难受的。”
  展昭闻言有些诧异:“你从哪里看的《中兴间气集》?”
  “就是那天在金陵城闲逛的时候,”阿岚似乎有些赫然,“有条深巷中藏着一家书肆,那店主也是个爱诗之人,藏书颇丰,只租不卖。他还说要租给我几本,叫我回去钞在纸上呢。”
  展昭听完默然不语,思索着是不是该给阿岚买些书来看,她已经完全能够自学了。然而阿岚却很快就忘了这茬,开始提出更多新的问题:“枫桥为什么叫枫桥?是因为桥两旁种了枫树吗?”这树在南方常能见到,她还是最近才认识这种每逢秋日树叶便会成火红色的奇怪的树。
  然而展昭却摇了摇头,答道:“枫桥原是‘封桥’,封闭的‘封’。因为很久以前这里水匪倭寇经常进犯,每晚都要将桥封起来,以策安全,故名‘封桥’。后来叫作‘枫桥’,想是以讹传讹吧。”
  “可这里的确又枫树,叫枫桥不是更贴切吗?”阿岚认真地问。
  展昭无言以对。
  过了枫桥,寒山寺便只有百步之遥了。到得近前,展昭与阿岚下了船,给船夫些银两,而后朝着寒山寺而去。这个季节香火不旺,只有零星几个香客。展昭带着阿岚拾级而上,入山门,由知客僧引到大殿。
  这里供奉的不是佛祖菩萨,而是寒山、拾得二僧。据载,寒山曾问拾得:世间有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曰: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敬他,不要理他,过十年后,你且看他!
  阿岚对此不敢苟同,展昭笑她没有佛性。
  当然,他们来此并非为了拜佛。因此拜过佛后,展昭便让阿岚独自在寺中游玩,自己则向后殿走去。
  他来此,是为了拜访一位朋友。
  一位老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个养成的故事。


第19章 代价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展昭看到尘因时,他正穿着一身月白僧衣,外面罩着青色披风,站在一株花已落尽的桂树下。尘因微微仰着头,不知是在看树,还是在看别的什么。不过展昭知道自己若是要问,得到的答案肯定会出乎意料之外。
  但他没问,因为展昭觉得自己若是因此而露出吃惊的表情,会让尘因感觉良好。
  “你来了。”尘因仿佛背后生了眼睛,哪怕展昭的脚步声几不可闻,他仍旧像是通过某种未知的方式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展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回一句“我来了”,可又觉得真这样回答,会显得自己和尘因一样有毛病。于是他只是说:“我来看你,顺便有事相问。”
  “我知道,这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尘因笑了起来,因为这笑容,他身上仿佛也多了些人间的烟火气。
  展昭莫名有种把尘因从自己的净土拉回红尘的负罪感。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只是说:“进去谈谈?”
  于是他们在禅房中席地对座,一只火炉上的朱泥壶发出松涛般的水沸声,尘因抿着袖子点茶。他没有去看展昭,却说道:“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是吗?”展昭以为尘因看出了什么,忍不住问,“哪里不一样了?”
  尘因答:“哪里都不一样了。”
  展昭:“……”这就是他不喜欢和尘因废话的缘故,这简直就是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尘因若有所感,抬头笑道:“若换了从前,你这会儿就要拂袖走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脾气变好了?”展昭听了这话有些失落,但也松了口气。他还没做好准备让尘因知道自己的倒霉事,后者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嘲笑他。所以尘因没有一眼看出他的异状,那真是再好不过。
  尘因却答道:“脾气未必变好了,但是性子却收敛了。我听闻你去做官了,想来官场规矩多,连你这匹野马都能驯服成……”
  “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展昭打断他,不想听他把自己形容成任何一种畜生,“你一直有些歪门邪道的本事,我来寻求你的帮助。”他坦言,并暗中希望自己率直的态度能让尘因待会儿不好意思过分嘲笑。
  尘因从善如流地问道:“那么,你遇到什么麻烦吗?”他一面扫了展昭一眼,一面斟了两杯热茶,“看起来,你很头疼。”
  “是,我从没这么头疼过。”展昭承认,“这二十年,我就没遇到过这种离奇的倒霉事,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
  尘因淡笑道:“未必是上辈子做的缺德事。”
  “我可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展昭眯起眼睛,为尘因话语中所暗示的意思而感到不悦,“事实上,我一直在尽力做一些好事,你知道为什么。”
  尘因缓缓说道:“是,我知道。”他垂眸饮茶,然后将茶盏搁到木质托盘上,发出轻轻一声响。而后他忽然问道:“你还不打算成家吗?都这个年纪了,应当娶个媳妇,也给你家留个后。”
  “和尚还管这些红尘事?”展昭翻了个白眼给他看,“你别扯这些不相干的……”
  尘因问:“真的不相干吗?”
  “……”展昭想起了那个诅咒,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不由皱起眉,心想,尘因究竟已经看出了多少?
  尘因似乎有读心术:“我也没看出多少,只知道这种诅咒很厉害,叫做桃花咒。”他笑了,这是他近乎于大笑的一种表现,“你不该来找我,你该按照给你下咒的人告诉你的去做。”他看了眼展昭,“她告诉你了吧?如何解除这种诅咒。”
  展昭沉着脸颔首,却又道:“可我不打算照做。”他尽量无视尘因调侃的眼神。
  “我知道。”尘因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的味道,“你从小就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你是那种享受掌控一切的人。”
  展昭想想还要尘因帮忙,勉强忍了他的评头论足。
  尘因似乎有些好奇:“不过,你真的只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不想照做吗?还是你不会讨女人的欢心?”这也是一句嘲笑,至少在展昭看来是这样的。
  “我对女人没兴趣。”展昭不耐烦地答道,“也不打算讨任何女人的欢心。”
  尘因挑眉:“这么说,你喜欢男人?”
  “……”展昭有一瞬间脸都绿了,他咬牙切齿地问,“和尚,你不是六根清净吗?哪来这么多问题?”
  尘因说道:“这不过是必要的了解罢了,因为若是你不愿意照做,还想破除诅咒,就要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展昭皱眉问。
  尘因答道:“代价就是,当诅咒破除之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爱上你。”他的语气中有一种严肃的意味,像是在告诫,想要让听者意识到其中的沉重。
  展昭却嗤笑:“这算什么?我还以为要付出些伤筋动骨的代价呢。”他心里不由感到一阵轻松,但也没完全放下心来,因为尘因看上去还没有把话说完。
  “有时候伤心,可比伤筋动骨痛苦多了。”尘因轻叹道,“你从没有爱过谁,所以你不会明白。”
  展昭满不在乎地说:“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沉溺风月之事。”
  “其实,不光是你没有爱过任何人,也从没有哪个女人对你爱得刻骨铭心吧?”尘因说道,“不然你就不会受到这种诅咒了。”
  展昭冷笑了一声:“呵,我不需要女人对我爱得刻骨铭心。”
  “你也不是那种能让女人爱得刻骨铭心的人,”尘因不理会展昭,自顾自地说道,“刻骨铭心的爱,得是相互的。得不到回应,只能产生执念,却爱不到刻骨铭心。喜欢你这张脸的女人应该也有不少,为你伤心的女人也有不少,可她们都不会爱你爱到刻骨铭心。”他的语气仿佛在循循善诱,似乎想要劝说展昭,“难道你真的不打算试一试吗?也许等你尝到情爱的滋味,就再也不愿舍弃了。这个代价,还是很沉重的。”
  展昭不屑地说道:“你是和尚,却来劝我爱一个女人?”
  “唉,唉,唉。”尘因连叹了三口气,忽然从衣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羊皮地图,地给展昭。
  展昭接过,发现地图上圈出了四个地点——东南西北各一个。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你需要到这四个地方去,找到四样东西,炼制成解药。”尘因说得简单,“东海的苦果岛,在岛的最高处有一株树,树上结有苦果。把选中你的那颗苦果摘下。”
  “选中我?”展昭以为尘因口误。
  尘因摆了摆手,叫展昭不要插话:“北国有座痴心谷,谷中有泉清冽如雪,名为‘痴心’。找到泉眼,取泉水一壶。”
  展昭默默点头,尘因才说了两样东西,他就觉得头大如斗。这是让他天南海北跑一通?
  也许找个女人更容易吧。
  不过展昭喜欢挑战,那会使他活得不那么无聊。
  “西南有座六尘山,山中有座六尘塔。”尘因接着说,“塔内有火,取一碗。”
  展昭听着觉得荒诞:“取火一碗?火能用碗装?”
  “你见到了,自然会明白。”尘因说。
  展昭只能点头,又问:“还有最后一个,在哪儿?”
  “在这里。”尘因说,“你找到这三样东西,回来找我。到时候,你将直面自己的内心,然后才能得到第四样东西。”
  展昭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看来我得尽快动身才是。”
  “给你这个。”尘因递给展昭一只瓷瓶,“里面的药能够使你暂时不受诅咒的困扰,时效在半个月到一个月之间。不过你吃的次数越多,药效就会越差。所以我建议你省着吃,‘好钢用在刀刃上’,不是吗?”
  展昭惊喜地接过瓷瓶,笑道:“认识这么久,你总算做了件好事。”
  尘因却紧接着问了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跟你来的那个小姑娘,是什么来头?”
  “路上捡的。”展昭妥善地装起药瓶,望向尘因,并不惊奇他是怎么知道阿岚的存在的。
  尘因问:“你打算怎么安置她?”他像是出于好奇,又似乎深藏寓意,“你一定不打算带着她去冒险,对吧?”
  “当然不,我得给她找个安身的地方。”展昭说道,“我一直在考虑替她寻一位师父,教她学武。”
  尘因漫不经心地提议:“你可以把她送到乌衣庵,一贤师父会很好地教导她的。”
  展昭不满地皱起眉来:“我可不打算让阿岚出家,她只是个孩子。我会管好她,不让她去吃这种苦。”
  “吃苦?”尘因窃笑起来。
  展昭则沉吟道:“我在考虑要不要把她送到莫尘封那里去,她欠我一个人情,应当会乐意收下阿岚这个徒弟。”
  “那个女人一喝醉就会打徒弟,”尘因说道,“你还不如把你的小姑娘送到乌衣庵,起码一贤只会罚人抄经,而不是拿木棒抽人小腿骨。”
  展昭扬眉:“当真?”
  尘因没有回答,而是问:“或者,利夫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展昭迟疑道,“她徒弟前一阵子刚出事,在江湖上掀起好大一阵风波。我想利夫人可能不会愿意再收徒了吧。”
  尘因摊手道:“那就没别人了,女武师本来就少,你能攀上交情的更是没几个。”
  “实在不行……”展昭负气地说,却又打住了。他站起来往外走,摆了摆手道:“不必送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逃离了这里,仿佛在逃离自己方才涌上心头的那个想法。
  阿岚不能跟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展昭:将来追老婆流的泪,都是当初脑袋里进的水。


第20章 黯然销魂(上)
  展昭是在寺中一处清幽的庭院中找到阿岚的,她蹲在一块矮篱笆圈起的花圃边上,正偏头听一个拄着锄头的和尚讲解如何准确分辨不同种类的兰花,以及如何妥善种植栽培它们。阿岚一面听一面不住点头,脸上的那股认真劲儿和崇拜劲儿,看着好像马上就要拜那和尚为师了似的。
  “原来和尚不光种菜,也会饲花弄草。”展昭皱着眉大步走过去,一把便拎起阿岚,而后冲着那高大结实的和尚没什么表情地笑道,“我这兄弟对什么都好奇得很,给大师傅添麻烦了。”
  和尚看了展昭一眼,合掌道:“阿弥陀佛。”说完便再不理会展昭,拎起锄头径自扬长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庭院后面的菜园子里。
  “你刚才和他说什么呢?”展昭这才拧着眉头问阿岚。
  阿岚被展昭捏着胳膊,疼得挣了一下:“没什么,我看见这位师傅种花时又精细又认真,觉得好奇,就问他这是什么花、好不好种。”她仰头看展昭,笑道,“没想到他懂得真多,尤其了解兰花,我一时竟听得入了神。”
  展昭皮笑肉不笑:“你对这些粗活这么有兴致,怎么,将来打算做个花匠?”
  “怎么是粗活?”阿岚还敢顶嘴,“莳花也是一桩雅事呢,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展昭不屑与小孩子争执,一句话就结束了教育:“不管你好不好奇,以后少和寺庙里的和尚打交道。”
  “……哦。”阿岚怏怏地答道,“知道了。”
  展昭这才带着阿岚出了寒山寺,船还在山门外候着,他们今夜要回到姑苏城住下。
  当小船驶离岸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空是一种泛着灰的铁蓝色,连云层也显得凝重。隐在其后的落日不知为何竟稀薄得几乎没有光,只有一两道暗金色的光芒窜出来将附近的灰蓝色染成紫色。静谧中,几只不知名的水鸟从栖身的水草芦苇中冲天而起,鸣叫着不知去往何方。
  阿岚不禁扭过头,看向被他们抛在身后的寒山寺。只这一会儿工夫,它便已被夜色吞噬殆尽,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了。
  就是在这时,她听到展昭说:“我打算送你到朋友那里去学武,你准备一下。她住在淮南一带,我们明日就动身启程。”
  “……”阿岚猛地转过头来凝神注视着展昭,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玩笑的神色,期待着他下一刻大笑着说:“逗你呢,那篇《劝学》我还没有讲完不是吗?”
  然而展昭却什么也没说,仿佛只是例行通知,告诉阿岚下一站行程。他说完这话便枕着胳膊在草席上躺下来,听着耳畔水流的声音阖上了眼睛。
  阿岚忍不住咬紧了嘴唇,她瞥了眼艄公,后者的眼神始终落在水面上,极少关注他们。于是阿岚忍不住流露出伤心难过的神色,在展昭闭上眼睛的时候,在没有旁人能看到的时候。
  今日在寺里乱闯时,她就已经有预感了。展昭近来待她总有种疏离感,似乎是想让她提前适应一下拉开距离的感觉,他总是想得很周到、心也很善。阿岚知道自己应该懂事,应该听话,可是胸腔里涌起的苦涩在表达不同的意见。
  难道就是如此了吗?这几个月的相伴就要结束了,只因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不知不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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