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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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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今日庭院的梨花满地中,掺杂着一些燃烧的灰烬。

    “……殿下;如今叶国公新丧;老国公这步棋;须得紧紧抓住。”谋士;是合格的谋士;抓紧每一刻变幻的局势,为主人谋得这风云角逐中最大的优势。

    “自不必你说;只不过今日吊唁,是本王敬叶国公傲骨军魂,其余之事可不必再提。”

    说话的主人,紫衣深沉,深刻眉目,举手投足间尽是天家贵气。

    谋士懂得揣测主人的心意,主人敬英雄,叶国公更是英雄中的英雄,无可厚非。但谋士知道,主人也知道,叶国公手中握着的不仅仅是天下半数兵马,更是天下兵马的军心!

    古来皆是如此,兵权在手,帝位便无从可逃。

    要如何将这军心抓到自己手上,主人与他的谋士皆是伤神不已。

    思绪游离间,紫衣王侯突然感到身侧一股推力,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略显稚嫩,但冷静异常的声音,一照眼,不禁一怔。

    “借过。”

    说话的是个一身金黄少女,不似闺中女子,反而如同江湖侠士,走过身侧时身上的冷梅香中似乎掺杂了大漠的风沙与阳关道未消的暮雪,对他,也不过淡淡一瞥,便径直入了国公内府。

    谋士本想着这府中之人怎么这般没有规矩,等到远远一瞥那少女异色的眼睛,一愣之后眼中精光暴闪:“殿下,她莫非是……”

    “……多年前相传修道的国公嫡女。”紫衣王侯沉吟着,却始终忘不得刚刚那冷冷一瞥带来的殊异感觉。

    就仿佛你看到一个女人,她自由得不在你掌控之内,而你想征服她的只在一瞬间燃烧至顶点。

    紫衣王侯眼神晦涩不明,喃喃道:“裴卿,你说这西域的血统的女子,是否都是这般引得人……瞧上一眼,便一世难忘?”

    ……

    犹记那年月上阡陌,年少将军打马自桥上过,桥下西域盛装的骆驼车上,自遥远国度到来的异国公主,陌路一眼,再回头,便是锦鸾红绡,琴瑟和鸣。

    铮铮铁骑响了山河,红颜难忘,但将军仍是拿起了长枪,纵马上了疆场。

    情是真的,不曾变过,但世事已改,人之一生中,不止有情,义亦难辞。

    立在灵堂前,叶玑罗脑中闪过了许多片段。

    爹走的时候她还年幼,后来也不过化作了另一个人与他见了最后一面……其实想想,爹的面貌还是这般模糊。

    她算不上孝顺,更多的时候仍旧是带着骄纵任性的稚气,埋怨淹没了理智,能看清爹的心意的……也不过只是那时,千军破杀时,他上阵,浴血无归的背影。

    那时仿佛一切都懂了,对于英雄而言,对红颜泪并非遗忘,不过是埋在心底,化作冰锥,时时刻刻扎得人迷失在回忆中,难以自拔。

    ——他日我战死沙场,愿妻儿踏我血肉过忘川。

    爹不会说花言巧语,军人给不了花前月下,能给的无非是血肉筑墙,护妻儿一世安宁。

    如今他行迈靡靡,转身离去,又是谁为我血肉筑墙?

    所以便是注定了从一开始,我只能选择半世流离,以手中之剑,让他看看,女儿也当得起浊浪惊涛,风霜雨雪。

    “……回来了。”声音苍老,须发皆白,老国公缓步而来。

    “阿公。”叶玑罗仍看着灵堂上的白绫似是出神,过了片刻,声音平静:“我没有哭着回来,没有给叶家丢人。”

    老国公眼里露出心疼,按了按叶玑罗的肩,道:“从前是你爹对不住你,但如今……罢了,去给他上柱香吧。”

    一侧的侍女忙递过麻衣,却被叶玑罗一手拦住:“不用了,爹那人,不喜欢这样。”

    侍女为难道:“这……”

    叶玑罗走进灵堂,也没有接香,凝立半晌,双膝重重落地。

    “让我就这么待着吧。”

    老国公一皱眉,自然是了解叶玑罗的倔脾气:“你这难道是要跪足七天七夜?”

    “有何不可?”

    “你!”

    “那阿公,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叶玑罗没有哭,眼睛都没有红,只是仿佛失神一般,怔怔望着灵位。

    老国公长叹一声,挥挥手让众人都退下。

    ……

    “……叶姑娘孝情本王亦是动容,但这般两个时辰了,毕竟姑娘家,老国公是否……”

    偏厅中,紫衣王侯时不时用余光瞥了瞥雕花窗外,灵堂正中身形僵硬得全然没有动过的少女。

    倒不是说什么心存好感才这么关心,只是一个女子,往小了说还是个女孩,本应是受到小心侍奉……他不是没有吊唁过其他家的王公大臣,只不过别人家的贵女哭丧时梨花带雨,便是看似伤心,也绝不会像入定一般,似乎神魂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就那么跪着,不哭不闹,但也没人说她是多么的不合规矩。

    因为靠近的人,都感受到了那种悲伤……大哀无声。

    老国公闭上眼道:“殿下无需过虑,吾这孙女本就如此,像他爹一样,认准了什么事,谁都挡不得。”

    紫衣王侯也不便多言,只不过留在叶府的时间刻意长了些。

    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四个时辰,仍旧一动不动。

    华灯初上,一盏茶冷了又冷,紫衣王侯的脸色终于变了,忍不住道:“国公,容本王直言,叶姑娘不可再跪下去了!”

    老国公又何尝不心疼,但仍旧叹道:“你劝不住她,只有她认定的人,才劝得住。”

    紫衣王侯正要起身前去,忽然看见灵堂前一道素衣负琴的身影,飘渺如仙,慢慢走进灵堂。

    叶玑罗的身形动了动。

    灵堂中,白幡飘摇,素衣身影映着白烛点点,如同被岁月磨平的书。

    “你来……做什么。”

    琴师闭了闭眼,并没有回答叶玑罗的问题,反而问道:“……他死时,你也是这般吗。”

    “是我送的行,我怎么会哭。”叶玑罗慢慢道:“而且,这是家人,不一样的……”

    “我唐突了。”

    叶玑罗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了。

    “我记得以前不知道谁说过这么一句话,男人只有在父亲的葬礼上才会真正长大,但我不是男人……东方,你看我长大了吗。”

    琴师无言。

    叶玑罗闭上眼道:“问你也没用……也是,你是仙人,目无下尘,如今这人间悲欢一场,入不入得你眼我是不知,于我,是够了。我爹……他生前,我一直想让他以我为荣,现在他走了……我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不恨他丢下我走得太早,只是有点遗憾来不及让他知道,他的女儿以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着。”

    “逝者已逝。”

    “嗯,对,逝者已逝……都要向前看。”身形一晃,琴师下意识伸出手扶过。

    叶玑罗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道:“我跪久了有点麻,你扶我去看看龙牙骓,是它把爹从战场拖出来的……受的伤不比爹少。”

    一步步,从灵堂挪开,脊背未曾弯曲过。

    “……”

    偏厅内,古怪氛围漫开。

    “这位应当是叶姑娘的……江湖朋友?”

    “这丫头交游广……”老国公亦不是好糊弄的,紫衣王侯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是双方互相留有些颜面,不好说开。

    老国公语气平平:“夜已深,九殿下深受陛下宠爱,勿让府中丧气冲撞玉体。”

    听出逐客之意,紫衣王侯也不好再逗留,告了辞便离去。

    “殿下……要不要去查明那人的底细?”

    谋士担心的就是这个,这叶家小小姐,年幼时就是出了名的任性不服管教,如今若是在外面心许了白衣,想必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靖国公府不同别的世家大族,对儿女姻缘从不作约束,到时落得一个逼迫靖国公孤女下嫁的罪名可是得不偿失。

    紫衣王侯自持气度,摇头道:“我敬慕此女,并非一时兴起作非非想。我看人眼光一向不差……那人也是君子坦荡荡,你我又何必作了小人,反而落了下乘?”

    “殿下说得是。”

    ……

    龙牙骓,便是靖国公战马,世间仅此一匹,以生肉为食,以烈酒作饮。

    想来,也有十年了。

    它老了,但依然神骏,见惯了战场血色的眼睛,早已化作了玛瑙似的血红。

    对它来说,主人不是主人,它只有兄弟。

    它重伤,背着兄弟的遗体,从刀光剑影里以獠牙杀出血路。

    而现在,它也是为了兄弟,只能躺在马厩中,血瞳无神地看着远处飘摇的白幡。

    叶玑罗知道它的焦躁,一遍一遍抚摸着它还带着沙子味道的鬃毛。

    “龙牙,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等?”

    龙牙骓轻嘶一声,它的獠牙断了一个,是那时咬断敌人钢刀太多而断的,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一路凯旋,十万军人,无一人嘲笑它。

    东方独幽看着这匹老马……他很少对凡人产生敬佩,如今这一个未曾谋面的凡人,一匹凡人的凡驹,却是让他觉得,无从挑剔。

    “我爹当年第一次抱着我骑它,就把它当养我一样……有时候还更上心些。”叶玑罗熟练地给龙牙骓撒上伤药,这伤药极烈,马儿却是因为疼痛,反而比之刚才更显生机。

    “你想让它出去跑?”

    叶玑罗点点头,推开马厩的门,龙牙骓随之挣扎着站起。

    “龙牙和我们家的人一个脾气,就算死,也不会困守笼中。”叶玑罗知道龙牙救不回来了,眼神黯了黯,

    “龙牙,走吧,去跑……跑到你再也跑不动,就往家看一眼……”

    龙牙长嘶,毫不犹豫,一脱病态,往目中所视旷野奔去。

    月光烙下两条长长的影子,凝伫,如同夜幕之树。

    “……以往你还会明嘲暗讽我两句,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因为无话可说。”

    叶玑罗看着龙牙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抬头问道:“东方,你是仙人,你说人死后会有地府吗?”

    “人有三魂六魄,命三魂,情六魄,身故之后,便归入幽冥地府,只不过踏过三生路,渡过忘川河,前尘尽忘,又与彻底消失有何区别……不过你父若是执念深刻,于幽冥之域徘徊不去也说不定,他日有缘,也许又一竟你之遗憾的机会。”

    叶玑罗眼睛亮了亮,眉间郁色舒展了不少。

    “不管是真的假的,多谢你……咦这不对呀,万一我爹还存在那我岂不是又逃不得一顿打?不行不行,我得消灭罪证……”

    ”哈。言情作者有话要说:网线断了或〃;0v0更新晚了点。

 第四十五章 别高阙踏尘嚣

    靖国公出殡后;按照旧礼,为人子要守孝三年不得出仕;为女儿则守孝一年不得婚嫁。

    但如今国风开放;名为守孝,也不限制女儿出行。

    今上痛失国之重臣,又对叶家加以极大抚恤,如今聪明点的就知道要想讨好这天下兵士;最好对靖国公府的一老一小放尊重点。

    近日叶玑罗便收到许多奇奇怪怪的拜帖;不是这家夫人请喝茶,就是那家公子邀赏花;等到半夜拖着东方出去吃夜宵才在路边扁食摊子上听到这样的八卦。

    叶玑罗听得脸都木了。

    路人唾沫星子纷飞地猜测叶家嫡女回京,又是储位争锋,哪个要是一年后能把叶家嫡女娶回去那就是圣上拍板了要成为国家领导人的节奏。

    人民群众是很会意淫的;有热爱坊间文学的马上预测出了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她是娇蛮的千金大小姐,他是冷酷无情沉迷权力游戏的王爷,当他们相遇。新婚之夜,他却说,你不过是皇位路上的道具,不要妄想取代雪儿在我心中的地位。

    ——雨夜,在一次次凌虐中,她忍无可忍,逃离王府,然而他却步步相逼。

    ——“女人,你不要妄想离开我身边!”他的心意究竟是真是假?她又该何去何从?

    叶玑罗:这啥玩硬啊!这设定尼玛是个刷子啊洒家大攻叽庄出来的哪有这么苦逼受样?!话说雪儿又是个谁啊!总感觉我亲娘又躺枪了啊!

    夜宵都没吃完叶玑罗就受不了灰溜溜地想滚回家了。

    “……我终于明白这两天为什么那么多虚情假意的帖子我了。”

    “若嫌纷扰,何不就此脱身?”

    叶玑罗白了琴师一眼:“我见你倒是看戏看得很愉悦。”

    琴师阖眸一笑:“有?”

    “太明显了好吗……”正互相吐槽着,突然巷子前方马车声缓缓驶来,龙纹帐,鎏金锁,是皇族才能有的规制。

    叶玑罗啧了一声:“瞧,冷傲天王爷来了,我是不是该小白花一下扮下娇柔适应人民群众的市场需要?”

    “你何时有此能为?”

    叶玑罗:=皿=你是变着法子说我女汉子就不妨直说……

    马车缓缓驶近,五丈开外,便有一人下了车……按照叶玑罗的视角,卧槽那叫个酷帅狂霸拽,拿着两把西瓜刀都刀削斧劈不出来这么帅。

    不过这人到底来干嘛的?

    那是个年轻人,此时着了轻袍缓带,倒叫人想不起来那日一面之缘时的华贵。

    “更深露重,叶姑娘为何在外?”

    叶玑罗微微侧过头低声道:“……他这是要搭讪我的节奏吗?”

    “……恭喜。”反正嫁不出去。

    那年轻人又道:“失礼了,在下永王瑾。”

    叶玑罗视线转移:“冷王你好冷王再见。”

    “……”什么时候改的封号他怎么不知道!

    叶玑罗想的是按照一般剧情发展,如果他是来搭讪的,东方这么一个大活人站一边还能淡定,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是个断袖其实看上的是东方,一种是他是来抓自己戴孝期间出来吃夜宵的。

    永王见叶玑罗似乎兴致缺缺,便道:“国公新丧,本不该就此打扰,日前思及女郎心境悲痛,不忍打扰,是故遣人在此久候多时。”

    ……卧槽还真的专门派人堵我这难道是要干架的节奏?

    叶玑罗眉梢一扬,蓄势待发了一阵,突然瞄见对面这货头顶上八十级的级别,回头对东方低声道:“要打起来的话奶不?”

    琴师回曰:“没心情。”

    叶玑罗泪流满面。

    永王终于发现叶玑罗的思维和他似乎压根不在一个平面上,心想这姑娘旁敲侧击地试探似乎是试探不出什么来的。一侧那飘逸琴师却一副冷眼旁观之态,叫人想歪也有困难。遂纠结了片刻,单刀直入道:“那日惊鸿一瞥,瑾已心慕之,愿待女郎三年许以鸳盟。”

    叶玑罗一套腐跑连招都准备好了,听到这话,思想慢了一拍。

    “哈?”

    叶玑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内心……翻腾不已。

    #哎我去居然真的是来追我的#

    #怎么办要不要昭告天下我终于也有人要了?我爹我二叔终于可以瞑目了#

    #等等为什么背后一阵好犀利的杀气?#

    杀气也不过维持了一瞬,叶玑罗还以为是错觉,和那目光诚挚的永王对视半晌,轻咳了一声,道:“心不在此,谢君青睐。”

    永王略有点失望,不过此次也是试探居多,这小姑娘他虽然心里喜欢,但也没到非其不可的地步,目光掠过一侧神色依然淡漠的琴师。

    “女郎这么说,莫非是心有所属?”说着,他笑了笑,道:“抱歉,本王非是有心,只是好奇而已,女郎不愿,自是不敢相强。”

    对方把话说得这么白,叶玑罗也不好敷衍,看永王时不时看东方一眼,就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心属一故人,至于东方则是我云游途中知己好友……清者自清,多的望殿下不要多想了。”

    也是,叶玑罗与那琴师的相处也不似情人,君子之交虽淡如水,但这种氛围却多似酒水交融,不醉人,也不冷情。

    “漂泊异乡始终非是正途,女郎便不肯允上一些余地?”

    叶玑罗摇摇头道:“唯信而已。”

    唯信而已,不是许了谁从一而终,只是不愿意将心底守着的那一丝执着动摇,所以将一切退路彻底封杀。

    闲云野鹤,孤唳于天,渺暮雪千山,宫阙虽华美,又怎及得上万里山河壮丽?

    这就是江湖任侠与庙堂之上的差别,庙堂之上的羡慕江湖任侠,江湖任侠虽偶尔也思念锦衣玉食,但更多的也是习惯了风霜袭身,昂首天地阔。

    永王心觉可惜,也知道留不住这姑娘,道:“七年之中,若君回转心意,本王正妻位永远为女郎虚悬。”

    时风开放,遇上心仪女子,婚盟之言说许了便许了。

    叶玑罗小时候也没少见有别人家的闺秀对二叔许过心意,但可惜二叔是个情商低破表的奇葩,所以老国公等到那些闺秀们都嫁人了都等不到二叔开窍的一天。

    这会儿听永王说了这番话,叶玑罗也就笑笑,行了个礼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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