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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她是富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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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纵容地摸摸她。
“好。”
后来江江终于懂得了查尔斯的意思了，江江几乎就没有出过几次泽维尔，查尔斯个坏人！
尽管在数百年后，传说也已经换了一代又一代。
变种人却也坚信，曾经那位孤独地将自己一生都致力于变种人权益的领袖，身边也曾有过让他真正能够让他绽放笑颜的美人。
第128章 第一章 神明
查尔斯那双蓝眸在去世之前； 也依旧笑得很温柔，他伸出那双满是皱眉，如树皮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长发。
眼眸中有着惋惜和伤感。
还是舍不得富江啊； 还是想要她。
“富江； 等我好不好？”
“等我来找你。”
老人躺在床上费力地说着这些话，呼吸已经很困难了； 喉咙中也发出嗬嗬的声音，语气却依旧轻柔； 像是在哄着她一样。旁边的小辈已经偷偷摸摸撇过头在掉眼泪了。
富江趴在病床旁； “好。”
她说。
她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并没有以前那般的傲慢和漫不经心，而是很认真地看着他，回答了这句话。
他眼带笑意； 摸了摸她的头发，很温柔的动作，做了无数遍的动作，但是摸着她长发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真是； 不希望，让富江看到我老成这个样子啊……”
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然后就没有了呼吸，心电图的仪器发出了很刺耳的声音。
周围的哭声一下子就崩溃了。
美人却安静地趴在他身边； 笨拙地握着他已经放开的手，然后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任由自己的意识被带离了这个世界。
查尔斯，尽管查尔斯总不带着江江出去玩； 但是江江还是蛮喜欢查尔斯的。就算说谎话又怎么样？恶魔本来就是个骗子呀。
然而再次睁眼。
富江却懵了————
这个画面，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不是任何的高等位面，眼前也没有高位神明的影子，反而是一个街道。
一个下着雨的，无比熟悉的街道。
熟悉的干净整洁的街道，熟悉的各种各样的衣服，街边的奶茶店，服装店，以及道路上形色匆匆的人们，穿着整齐的职业装，面色麻木。
富江站在原地，她显然没有回过神来。
一位美人，孤零零地站在雨滴淅淅沥沥的街道上，尽管雨势不大，雨滴顺着那张动人的脸滑落，也足够让一部人蠢蠢欲动了。
富江的魅力在这个世界显然没有任何的压制，一个靡丽鬼魅的美人茫然震惊地站在街道中央，也足够让人脑补出各种各样的故事了。
“小姐，你需要帮助吗？”
路边的车辆稳稳地停在在街道旁，里面的年轻男人语气有些结结巴巴道，“我可以，帮助你。”
放在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微的颤抖。
在那双纯黑的眼眸的注视下，几乎没有人能够表现的足够沉稳。
“给我把伞。”美人环顾了四周，抬起下颚，命令般的语气。
富江撑着伞。
终于确认了不是错觉，她是真的回到了她的失乐园，准确来说是……
是成为失乐园的几年前的这个世界。
时间倒回了。
她看见了报亭处的报纸，上边的年月停留在一个熟悉的数字上，这个世界的这个时候，还是正常的，还没有变成她的失乐园。
旁边不断有人上前搭讪，美人显然没有这个心情。
有点懵逼。
所以，她这是被高位神明耍了吗？
江江：一个好不容易打通关的游戏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
真的是太过分了！
就算是恶魔，她也没有高位神明的那种操纵时间的能力。真的是……
好歹干完活给点工资吧！
简直是吸血的资本主义家。
气呼呼的江江简直想要投诉。
没感情了没感情了。果断分手。
不过这个时候，美人歪头，或许还有个地方可以去。
……………………
日式的建筑。
很平常的一家人。
只是在桌上摆着一个蛋糕，看上去是有人要过生日了，可是坐在桌旁的三个人脸上都没有快乐的笑意，妈妈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道：“要是富江还活着的话，就就是她成年后的第一个生日了。”
父亲在旁，一言不发，只是抽着闷烟。
月子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了，一个漂亮至极的妹妹，和一个长相普通的妹妹，想想就知道父母到底偏心哪边了。
蛋糕前相框里面的美人穿着高中制服，笑靥如花，但却始终透着一股傲慢恶劣的感觉，即使这样也不可否认她的美貌，尤其是那眼角的一滴泪痣。
富江，她的姐姐，已经去世一年了。
门铃响了，很突兀。
月子看了看还沉浸在悲伤中的父母，只得站起身，走到门口，很是谨慎地问了一句：“是谁？”
她看着门上印着的影子有些熟悉的感觉，熟悉到让她汗毛倒立，月子扶着玄关处的柜子，身体轻微地颤抖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门。黑暗的恐惧不断地在心里发酵。只觉得口干舌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是我，富江。”
门口的声音傲慢如初，很是好听。
但是却诡异地让她恐惧异常。
富江，她死去一年的姐姐，她亲眼看着埋入土里的姐姐复活了，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就在门口。
那对刚刚还一脸麻木的父母听到声音，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跑来的速度极快，父亲甚至激动地推开了站在门口的二女儿，丝毫不在意是不是会伤到她。
母亲一把拉开门，门口果然站着的是位美人，母亲激动地把富江抱入怀中，满脸的慈爱，喜极而泣，“我的富江，我的富江……我的富江……你终于回来了。”
满是找寻到丢失珍宝的喜悦。
父亲也在一旁笑的很欣慰。然后转眸就看到了呆愣一脸恐惧的月子，直接伸手拍在她的头上，语气愤怒极了：“你是怎么搞的，看到你姐姐，为什么不开门！让我的富江淋到雨了怎么办？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月子没有理会父亲，而是看着富江。
她被母亲抱了满怀，但漆黑的眼睛却满是厌恶。
富江还是这么漂亮，甚至多了几分不真实的魅惑，她笑着看着她，眼角的泪痣生动极了：“月子好像很怕我？”
月子：……
一个死掉快一年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就算知道很有可能是那个恶劣的姐姐，但是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很诡异，更加诡异的父母的态度，他们一点都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甚至还一副失而复得的表情，分明富江是他们看着入殓的。
而且就算之前他们偏爱长相美丽的姐姐，但也绝对不是这个样子，这样丑陋黑暗的表情。
她迫于父亲的压力，呐呐地开口道，“姐姐。”
江江：没错，这就是江江的便宜妹妹。
在这个世界唯一能抵抗江江魅力的小家伙。
富江身为恶魔自然是不可能有妹妹的，这个妹妹是这具身体的妹妹而已。被那样的怨念唤醒的恶魔，不仅仅占用了这具躯壳，也同样继承了川上富江的名字。
同样，多了一个便宜妹妹。
“有吃的吗？我很饿。”
“有有有。”母亲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双臂，连忙牵着富江的手，却又被傲慢的美人甩开。
中年妇人的眼眸暗了暗，但还是一脸喜悦地切下桌上摆放的蛋糕，“来来来，富江，快来吃。”
“这是什么东西啊，好恶心。”美人抬眸，一脸厌恶。“我不要吃这些垃圾，我要吃鱼子酱。”
父亲一脸为难，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富江，现在外面下着大雨，实在是没有办法帮富江却买东西，等到明天好不好，等到明天我一定帮富江买回来。”他的语气急了，生怕她生气。
第129章 第二章 神明
她回来了。
川上富江。
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中学。
傲慢恶劣的美人身着校服坐在桌旁； 黑色如瀑布般垂直的长发，透着鬼魅气息的泪痣。前面都是围着谄媚的男生，就算所有人都记得富江那样惨烈的死法； 但是却没有任何诧异惊恐的表情； 反而像是完全忽视了一般，全是诡异的痴迷。
就和她的父母一样。
月子只觉得浑身发凉。
没错； 这就是她的失乐园该有的模样，富江看着这些人； 眼底漆黑一片； 百无聊赖。
至于月子； 还真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是特殊的。
难道她才和高位神明有什么牵扯吗？
虽然很不爽高位神明把江江的失乐园变回以前的样子，但是重来一下似乎也很不错。她抬眸； 就有男生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富江，富江，人人都爱的富江。
她看着远处踌躇不敢上前的少女：“月子是来找我的吗？”
美人问道。
长相普通的妹妹面色有些恐惧，但还是鼓足勇气； “是的，我是来找你去吃饭的。”她印象中的姐姐应该是个恶劣傲慢，但是却对这个妹妹很好的。
显然； 富江也确实在她面前没有这么高傲。
这点让旁边人的目光瞬间就危险起来。
“那好啊，一起去吃饭。”
江江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瞳孔在放大，她在害怕。这才是正常的情绪。
富江转眸看向旁边一脸紧张的女生，忽然笑了笑； 故意凑近她，“月子不喜欢我吗？”
“不不不。”女生慌乱地摆手，“很喜欢，很喜欢姐姐。”
就这么一句话，江江却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了，只是感觉空气稍微凝滞了一下，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但是奇怪的就是，没有高位神明就睡不着觉的江江今天难得睡了个午觉。准确来说，是自从月子说了那句喜欢之后，她就一直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终于没有抵抗住，她在天台就睡着了。
很不可思议，这根本不该，她从来不嗜睡。
然后……
她不确定是不是在睡梦中。
周围金光闪闪，金币遍地已经堆积成山了，珍宝宝石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厚厚的一层几乎让人难以找到落脚地了。
这是一间巨大的石殿，沧桑古老。
富江记得这个地方，矮人一族废弃的王宫，被龙占领，可是这里很空旷，并没有龙的影子。只有珠光宝气闪烁的金光。
这个世界很安静。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了异样了。
有人。
这里有很轻很浅的呼吸声。
不重，但却一直在耳边。
石殿旁有蜿蜒向上的阶梯，呼吸声分明是从那上边传来的。恶魔拾级而上，只听见她的脚步声。
富江看到了。
有一个王座。
装饰着最华贵的宝石，在阶梯的最上方。
这里的构造分明不是这样样子的，哪怕是以熟悉的矮人宫殿作为底盘，但真正站在楼梯上之后，那些珠光宝气就慢慢地湮灭在了黑暗之中，她一步一步走上去，连身后踏过的台阶都消失了，湮灭了。
只余一片黑暗。
只有那高高地王座之旁，有一盏幽幽的灯。
她几乎没有看到王座，就知道是谁了。
瑟兰迪尔。
高傲梦幻的精灵王，有着一头格外好看的银发，以及那双淡淡的眸，还有那清冷的声音。江江很喜欢精灵王，因为她喜欢美人。
她踏上了最后一个台阶。
石阶消失了，整个空间变得很黑暗，只有王座这个小小的平台是这个虚无世界唯一存在的东西。
果然是他，清冷梦幻的王者。
瑟兰迪尔在小憩，闭上了那双好看的眸。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王座旁点的幽幽的灯，却让他显得更加寂寥。
“瑟兰迪尔。”
一直在沉思的王被这一声唤醒，他睁开那双清冷的眸，看着她。
美人扑入了他的怀中，仰头笑得很好看，“好想你。”
甜甜蜜蜜的话语。
江江这可没有撒谎，要知道她是真的很喜欢瑟兰迪尔的，毕竟好看又大方，这种情人也已经很难找了。
瑟兰迪尔没有说话，只是稍微揽住她的腰肢。他看着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然后那种陌生的眼神慢慢柔和。瑟兰迪尔伸出手，他的手带着凉意，轻轻抚着她的脸庞，停在她眼角的泪痣上。
他的手在颤抖。
眼神却很认真。
“富江。”
他唤道。
“我一直在等你。”
他轻声说。
美人仰头。
四目相对。
“这个世界太安静了。没有富江，好安静。”他说，声音很缓。王坐在王座，虚无一物的世界，她无从知晓他为什么在这里，也无从知晓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
王只是在说着安静的话语。
江江却莫名地觉得有点闷闷的。
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摸摸她的头，然后回眸看了看虚无一物的虚空。
虚空却在他的一眼之下产生了变化，火山喷发，冰川形成，土地蔓延，青草生长，匍匐的动物，慢慢在演化，成为人类，有些的身材很矮小，力气却很大，那是矮人。还有人修长美丽，长着尖尖的耳朵，精灵……
这个世界在眨眼间就成型了，有了各种各样的生物，有山川，有河流，有古老的宫殿，有文化的传承。
这个小小的王座在漂浮在半空中，像是神明在俯视着他创造的世界。
那下面的喧闹也与这小小的一片地方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回眸看着她。
“喜欢吗？”
语气平静地好像这样的所作所为只是在哄她开心一样。
“喜欢。”
“那富江，永远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
高傲的王者难得说出这样像是询问的话语。他的手摸着她的长发，“只要富江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把它送到你面前的。”
“那是会一直一直沉睡在梦中吗？”
恶魔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富江自然知道自己是睡着了，然后被瑟兰迪尔抓入了这个梦境中，如果决定永远呆在这里的话，几乎想都不用想，就会一直沉睡在这个梦中。
瑟兰迪尔的眼眸幽深：“是。”
高傲的王者不屑于说谎。
“好。”
她说，仰头亲了亲他，“好，就在这里陪着瑟兰迪尔。”
这句话当然是谎话，但是好字却没有骗人，对于恶魔而言，只要是一个能够享乐，自由玩耍的世界，对于江江而言，就都没有差别。
尤其瑟兰迪尔
瑟兰迪尔俯身，将她抱入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清浅的吻。
带着精灵王身上特有的味道。
突然他的动作顿住了，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眼神看着空中某处，声音冰冷下来了：“你来了。”
江江转头。
高位神明。
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的半空中，他来到他们的面前，比起瑟兰迪尔的创造，高位神明所过之处全是尖叫，和湮灭的虚无。世界的生物在尖叫，在祈求神明的救赎，瑟瑟发抖，却无力抵抗的天灾。
世界重归于虚无。
只余下一片黑暗。
瑟兰迪尔的眼神越来越冷。
高位神明站立到了王座面前，瑟兰迪尔算是长相上和高位神明最接近了一个分｜身了。两个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高位神明的并没有那样尖尖的耳朵。
他的声音毫无波动，没有任何情感，陈述事实般的话语：“就算她说不愿意，你也不会放开的吧。”
“那又怎样。”瑟兰迪尔的声音清冷。“她是属于我的。”
“你送到我手上的。”
“你就是我。”
“那是以前。”
两人之间似乎出现了诡异的沉默。
江江有点听不懂，但是不妨碍江江不想插嘴的心情。显然高位神明也不想让她听下去，只是手指微微动了动，就把江江从这个世界扔了出去。
但诡异的是，瑟兰迪尔并没有阻止，那双幽深好看的眸子注视着她的离开。
然后阖眸。
………………
富江睡着了似乎就没有那样蛊惑人心的魅力了，睡着了的安静侧脸多少像极了以前的姐姐。
但姐姐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虽然很漂亮，也很是水性杨花，但也绝对不可能让周围的一个个人都神智失常。
女生咬咬牙，但还是没有动作，眼神挣扎了片刻，手上的刀慢慢缩了回去，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在下一秒——
那双漆黑的眸子就一下子睁开了。
富江显然看到了刚才那把刀反射的银光。
恶魔慢条斯理地坐了起来，凑了过来，声音甜蜜，一点都没有生气的味道：“月子很讨厌我，所以想要杀我？”
就算是同性，也知道了富江是自己的姐姐，女生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抑制地脸红，结结巴巴，慌乱道，“不不不，不是，我最喜欢姐姐了。”
手把那把刀藏得更深了。
江江：怎么觉得这句话是江江经常说的？
而且江江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像刚刚就是因为听到这句话，才会做梦的。
忽然觉得头好像真的又昏昏沉沉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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