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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海贼之道-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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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空间一起猛烈动荡，除它之外，赫丽贝尔也不可避免地脚下踉跄。
“这是怎么回事——？！”
无视黑蛇的震惊，赫丽贝尔微微翘了翘嘴角，了然道：
“来了吗……倒是不慢。”
……
里阳炎之外。
戴着橘色牛仔帽、应该是已经死去的少女安然无恙地站在花田中，放眼望进前方突兀将花田截断的黑色大空洞。
虽然一直开玩笑地说二次元人物之类的，但她毕竟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看什么都是三次元的。眼前的景象反而奇异——世界就像一块画布一样，硬生生被撕裂了，裂口处只剩下空无一物的漆黑。
“真糟糕啊，难道说那边悬崖下的大海……掉下去就会掉进这里面吗？”牛仔帽少女扶着帽檐道，“真危险，我再喜欢冒险，也绝对不想去试试看掉进去之后有什么东西呢！”
话说回来，刚才那一击好像不够？少女郁闷地瘪了瘪嘴，使出火拳之后似乎对看不见的空间造成了一点影响，但却不到能够破坏掉的程度。
“我已经全力地出拳了……那就只剩一招可以用了。如果连这招都不能破坏掉，我可就没办法再回应伸太郎桑和文乃桑的期待了。”
少女叹了口气，正经八百地摆出了发大招的姿势。
脚下火焰一圈一圈地绕成圆环，少女作为圆心，手臂一扬，橘红色的火焰龙卷风一般向上冲向天空，将她的身影完全淹没在火中。
火焰旋转着汇聚到空中，越聚越大，当地面上再无火苗炸裂时，最后一丝火焰也汇入到大部队中，构成巨大的火球。
“「大炎戒……”
只有十五岁的少女其实对这一招控制得还不好，使用起来非常费力，花了近十分钟才将火球完全制造出来，即使如此也很吃力。
额上流下汗珠，少女无暇顾及，双手托举着体积超过自身千倍的大火球，将其朝张开吞噬大口的黑暗扔了过去！
“——「炎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让由罗用炎帝很久了！！！（≧▽≦）/
烧烧果实已知的最强招式！真是夙愿得偿啊……希望萨波尼酱以后不要再打我脸【蜡烛】
本卷主旨其实就是坑死kuroha，我想欺负他很久了！
☆、第119话 「赤瞳魔法师」
里阳炎被烧烧果实能力者的最强招式「大炎戒·炎帝」吞没。
为什么会演变成这幅局面？
时间稍稍往前回溯一点点。神威和由罗同归于尽（√）奄奄一息，赫丽贝尔将两人同时斩杀，结束阳炎轮回之后。
在黑蛇带赫丽贝尔离开毁坏的基地大楼废墟之后，一只猫跃到基地的残渣上，赤红的猫眼居高临下地俯视两具尸首，眸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这两具尸体的主人生前破坏力强得离谱，战斗的局势如果僵持住了，毫无疑问能将战场毁于一旦。然而当他们死去，毫无生机地躺在那儿，感受到那份死寂再仔细一看，才会想起那两人也只不过是十五岁的半大孩子而已。
年轻而旺盛的生命，本可以走得更远……却因为命运的捉弄，不幸葬身于此。
……如果是悲剧小说，写到这一句差不多就可以收笔了。
黑猫低下脑袋，像人一样微微张嘴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他们的力量很夸张，但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自家基地高层建筑居然被他们波及损坏！即便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是轮回的中心，他们战斗时体内寄宿的力量相互冲撞而使得世界损坏，但他们自身的破坏力绝不容小觑。
至于对两个年轻人死亡的怜悯……
黑猫心虚地转开了眼睛。
黑色的丝状物质从两具尸体中抽出，似乎犹疑了一下，最终没有远离源头去修复周围的建筑物，而是直接缠绕上尸体，将他们完全包裹起来。
由于两个中心同时受损的缘故，轮回能量剩余得很少，这一个轮回中破坏的场景大概已经不足复原了。所以残留下来的能量，选择了优先复原轮回的中心——由罗和神威的生命。
虽然复原的能量微弱，或许无法将他们回复到全盛状态，命还是能找回来的。
黑猫蹲坐在一旁，围观黑色物质将尸体包裹后，花费十几分钟才渐渐有散开的迹象。看着丝线里躺着的恢复生机的少年与少女，黑猫红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歉疚。
生命是可贵而难以挽回之物，即便在阳炎Daze中的死亡暂时不能算作真正的死亡，濒死经验却是真实的。
——这种经验，连自己都不想去回忆，何况是十五岁的孩子呢？
由罗作为轮回的主中心，损坏后留存的能量较多，因此先一步修复完毕。待黑色丝线缓缓散去，黑猫踏着无声的步子走到平躺的少女脑袋旁边，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少女脸颊上残留的一丝血痕。
——然后“啪”的一声。
黑猫感到脖子猛地一痛，身体整个腾空。
“？！”黑猫回头，惊讶地看着从一旁尚未散开的黑色团状物中突出的手臂。
那条手臂白皙柔嫩（？），手肘处卷起的黑色袖口露出里侧的白色，是那个名为神威的少年。另一只手以同样的方式戳破黑色物质表面，随后扣着裂口，硬生生将一层黑皮撕开。
亮眼的橘粉色从黑色物质中露出，少年将脸转过来，带着灿烂得不寒而栗的笑容。
——真叫人吃惊，修复明明还未完成，他竟然就已经醒来了？！
“真叫人吃惊呢~”
神威笑眯眯地说出与黑猫内心相同的话。
“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的家伙，原来还活着呀。”
见此情景，黑猫眨巴着眼，决定装傻：
“……喵~”
“不打算解释吗？”神威拎着黑猫的后颈，提到眼前来，“那么你就没有用处了，杀掉好了~”——弯起的眼微微睁开，蓝色的虹膜剔透纯净，与沉重的杀气形成巨大反差。
黑猫闭了嘴，默默地与神威对视而不语。
“……”
“……”
神威：“啊咧，难道说是没办法说话吗？”
黑猫：“喵～”
在性命威胁……不，其实它真正的身体不在这里，根本没什么性命威胁。
总之因为这个少年的杀气实在太可怕了，哪怕不是真身在此，黑猫觉得还是不要惹他比较好。
“……算了。”神威松开攒着黑猫脖子的手指，对依旧眨眼的黑猫微笑道，“别装了，有要带我们去的地方你才会现身的吧？那就快点走吧~”
“照这个展开也该到去见幕后黑手的时候了，我已经等不及了呢。”
“……”呜哇果然还是好可怕啊这孩子！
黑猫君苦逼地想。虽然最终目的相同，但是还夹杂着好几个步骤呢！看他那杀气大概是不会听人说明的……
在神威兴（杀）致（气）勃（腾）勃（腾）的注视下，黑猫无奈地走到由罗身边，伸出猫爪用肉垫推了推由罗的头，表示要叫醒另一个人才能出发。
神威不咸不淡地瞥了由罗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由于他自己作死不顾修复还未完成就把身上那层黑色物质撕掉了，内部烫伤的气管虽然已经恢复，但脖子上还留着一圈手掌印形状的烧伤，触碰时一阵剧痛。
确实很疼，对神威来说倒是不算什么，还在忍耐范围内。他还有闲心去回想当时由罗的手扣紧自己的脖颈，眼中除了愤怒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感情的样子。
其实很有趣，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笨蛋被逼急了，原来也会流露出那么纯粹的杀意嘛？
由罗的世界观实在太奇怪，那份积极心让神威不爽很久了。不过比起艾斯来由罗还稍好些，毕竟由罗不是夜兔，她的观念如何神威完全可以无视……而艾斯，明明是个夜兔，却对战场没有渴求心，反而追求一些无聊的梦想，尊敬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家伙。
艾斯是由罗的前辈。如果没有艾斯，神威可能对由罗会更友好一些也说不定。
或许是脑内概念叠加的效应，神威对由罗的印象，连带着与日俱增得不爽。
黑猫将爪子收进肉垫里，用肉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由罗的头发，苦恼于如何叫醒她。
轮回复原造成的影响是很大的，毕竟是死过一次，要恢复知觉没有那么快，所以每一次轮回都会倒回到今天上午六点他们醒来的时候，这不仅仅是为了削减时间回溯带来的违和。
神威那么快就能醒来，和个人体质的关联很小，应该是他在轮回中仅仅死过两次，受到的影响还不深。而由罗死过五次，通过死亡，她的生命力已经有大部分流失到阳炎中去了。
要唤醒这个小姑娘可不容易，现在可没时间让她睡到自然醒了啊……
黑猫困扰地将前爪搭在由罗脸上，接着由罗的身体一动，它的肉垫滑开了。
神威将由罗扛了起来，他本来似乎是想用扛箱子的动作，放到肩头前迟疑了一下，最后……最后还是扛到了肩上。
看她死了五次，其中有一次是自己造成的，神威难免有点怜悯她这突然跌破零点的运气值。就当是他难得发个善心好了，体谅她一回让她多睡一会儿。
话是这么说要神威用公主抱还是算了……太膈应，这种笨蛋能得到的礼遇，用扛得就是极限，至少神威是这么觉得的。
“那么，带路吧。”
神威托着由罗的腿，低头对脚边的黑猫微笑。
似乎是读出了他扛起少女时的心理活动，黑猫苦于无法开口说话，憋屈地在心中吐槽：不是抱也不需要扛，背她就行了吧？！
※ ※ ※ ※ ※
第五次轮回结束后，黑猫出现在赫丽贝尔的面前。
在动物的模样下它无法用语言向赫丽贝尔传达自己的意思，也不是为了传达什么才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个人的存在。
离开由罗的影响范围后，赫丽贝尔持有的通讯器再次联络到了如月伸太郎的使魔ＥＮＥ。在听赫丽贝尔说明了失联期间发生的事之后，那个十八岁的魔法师青年思考了许久，在原本的计划上加以修改。
“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要结束轮回——不，不对。”伸太郎一边斟酌语言一边说道，“准确来说，是要让那条蛇认为‘轮回结束’。”
赫丽贝尔：“什么意思？”
“蛇能操纵阳炎内的事物，但轮回不是‘事物’而是‘规则现象’，触发条件寄宿在作为中心的开启轮回的二人身上，而不在蛇的掌握中。”
蛇无法控制轮回的发生，但它可以控制阳炎内的天地异变，杀死身为主中心的由罗。
只要蛇还在调控自然现象逼死由罗，她就无法抵达关键地点。而那孩子的火焰破坏力，是使阳炎毁灭的重要力量，必不可缺。
“所以我们需要做的，首先并不是阻止轮回，那个可以事后再说。”伸太郎强调道，“——我们要先让蛇认为‘轮回已经终止’，这样它就会认为由罗已经死了，不会再注意她的动向，就不会去杀死她。”
——只要没有蛇的强烈攻势，仅凭轮回的意志造成的现象不足以杀死由罗，她就能安全越过火山，根据鹿野最初给予的指示前往东方。
伸太郎突然道：“鹿野，你在那里对吧？”
赫丽贝尔看向了蹲在一旁的小动物。
黑猫的红眼睛一眨不眨，摇晃着尾巴，悠闲地看着赫丽贝尔手里的通讯器。
“赫丽贝尔小姐，关于如何欺骗蛇的眼睛，我想请你来实施。”伸太郎用镇静的语气说道，“至于之后的事……鹿野，拜托你了。”
黑猫摇晃的尾巴停在半空中，目不转睛。
伸太郎郑重道：
“——带由罗去见她。”
※ ※ ※ ※ ※
跟随黑猫往东而去，穿过久违的岩石区，越过没有喷发迹象的死火山，视野瞬间开阔。
少年在山顶驻足观望，眯眼看着眼前的景象，黑猫见状也跟着停下脚步。
半晌，神威将肩上的少女一把扔下。
“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被扔——或者可以说摔出去的由罗状似无力地飞了出去，在重心开始下落时腰背猛地一转，避免了脑袋着地的惨状，安全落地。
少女扶了扶帽子，“……”
“怎么了？竟然这么安静。”神威蓝色的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平时的你应该会立即质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才对。”
由罗压了压翘到前面来的长发，抬头复杂地看着神威，“我又不是刚刚醒过来……确实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暂时不打算为了这种事就和你吵架。”
少女回头看了眼蹲在前面的猫咪，道：“我直觉上能够稍微理解一点状况……现在不是说明的时候，先去目的地吧。”
“你从一开始就想让我去的地方，就是那里对吗？”
由罗转过身，对黑猫郑重道：“鹿野桑。”
黑猫细细地喵了一声，点了点脑袋。
由罗抬头望去——
从废弃都市一路向东，穿过岩石地带，翻过火山，映入眼中的景象是辽阔无际的花田。与这颗濒临死亡的星球的气氛截然不同，汇聚了大量生命的颜色，色彩缤纷的花卉锦簇蔓延，仿佛跨越火山之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前几天……”
由罗忽然开口，对走到自己身后的神威解释道。
“前几天，鹿野桑让我去拜访一个人。到东边去，为那个人上香祭拜。鹿野桑说那是他的姐姐，在一个很美的地方沉睡。”
“确实是，很美的地方呢。”由罗对眼前的花田赞叹。
视线上升朝更远的地方望去时，她又紧紧地皱起眉。
——花田的尽头，天地相接的黑色空洞宛如世界尽头，将空间截断了。
察觉到身后有人的声息，神威和由罗同时回头。
包裹在斗篷里的青年气喘吁吁地扶着身旁的岩石，摘下兜帽用红色的运动服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抬头对二人开口道：“那是这个亚空间「阳炎Daze」的核心。”
“也就是——”青年将视线固定在由罗身上，“我想请你使用你的能力破坏掉的地方。”
“哎？”由罗的反应十分茫然。
比起她来，反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威因为经历过太多次轮回，而对现状表现镇定。
黑猫摇着尾巴，貌似有些笑话地看着还没缓过气的青年。
“我就是个自宅护卫队成员，早就告诉过你们别指望我有什么体力啊！”青年对黑猫的态度表示不满地申诉，随后对重要人物不明现状的状况深深叹了口气。
“唉……总之，我的名字是如月伸太郎。其他事情暂且不说，我希望优先恢复你的记忆，由罗，否则接下来的事情会有很多麻烦。”
听到他的说词，神威的目光骤然沉了下来，扬起了笑容。
“什么嘛，记忆居然是可以恢复的？”
“轮回之后虽然状况都被复原了，但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既然能掩盖她的记忆，就能让记忆恢复。”如月伸太郎看向神威，在诡异的杀气中颤了颤身子，“……本来是打算让她和赫丽贝尔小姐互相合作破坏阳炎的，但现在计划有变。”
伸太郎有些头疼地看着那应该是宇宙海贼的少年人，这家伙真的会听话吗？
“总之，要恢复由罗的记忆得需要你的帮助……”
“啊，可以哦。”神威答应得异常干脆。
由罗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你今天好乖？”
“很不爽而已。”神威对上由罗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
“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倒霉的事情，未免太不公平了，对吧？”
“……”啊，完全听不懂。
由罗感到莫名其妙，习惯地将他发散过来的杀气当做布景板忽略掉了。
“既然你们都同意，那就好办了。”伸太郎庆幸着，呼唤使魔的名字，“ＥＮＥ！”
“ｙｏ～ｈｏ～！这里是可爱的ＥＮＥ酱！”
蓝色的迷你少女凭空跳了出来，挥着长过头的袖子对神威和由罗打招呼，“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啦，神威君，由罗酱！”
由罗用微妙的眼神看着她。好自来熟啊这个奇怪的生物？！嗯，不过挺有意思的！
伸太郎抽出了一柄魔杖。
虽然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儿抽出来一根那么长的权杖，总之先忽略这点好了，反正武器都是从异次元背包空间里掏出来的，魔法师有这样的设定不是很正常吗？
青年挥动长杖，在地面上刻画下魔法阵。由于时间紧促，没有功夫去详细地刻画，因此只能大致上画出形体来，再用魔力补足。
待神威和由罗分别站到魔法阵的两端圆圈中，伸太郎将权杖高举向天空，微微合起双眼。
青年的眼睛本是极为普通的黑眼珠，然而待到他再睁开双眼时，眼窝中嵌入的却是一双鲜红发亮的眼眸，蕴含魔力，穿透了一切真实。
——这是“赤瞳魔法师”之名的由来，的确是名副其实。
“来吧，这是最关键的一步……轮到你出场了。”
伸太郎低喃着一个名字。
“文乃（Ayano）。”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看我文的人大多数都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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