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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繁衍计划-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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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其他在阿婵面前溃不成军的海常正选，笠松幸男的神态就显得冷淡多了。
他垂着眼眸，没有直视阿婵的脸庞，也没有对上她的视线，于是语气还可以说得上镇静：“有什么事吗？”
诚凛的经理便将视线温柔的从海常众人的脸上一一划过，最终在作为队长的笠松幸男的脸上停留住了。
笠松没有正视她，但他的余光却还能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此刻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住了。
好在大家都知道他对于女性非常苦手，因此倒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笠松前辈……”当她念出他的名字时，笠松控制不住的涨红了耳朵，却听见她说：“不好意思，我可以和凉太单独相处一会儿吗？”
“……”
黄濑和樱井婵渊源深厚，海常的人都非常清楚，当然不可能有反对的理由。
于是笠松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其他人，径直的从她身边离去。
他还没有走远，就听见了身后传来了黄濑那飞扬轻快的声音，仿佛等到了主人的金毛大犬：“阿婵！你在等我吗？”
“嗯……我担心你的伤势。”少女的声音全然不复刚才的礼貌客气，流露出了最为柔软的温度。“我看看，还好吗？”
笠松瞥了一眼身旁走廊上的倒影，因为光线的原因，早已落在他们身后的两人，动作却能在投影到墙壁上的拉长了的影子上表现出来。
阿婵似乎蹲了下去，查看起了黄濑的脚腕。
“啊……真羡慕黄濑那家伙啊。”
待他们已经离开了好一段距离，在确定黄濑和樱井婵都不可能听见他们讨论什么之后，海常中终于忍不住的泛起了一阵轻叹感慨。
“是呢，长得好看真是占便宜——！可恶！我爸妈为什么没有把我生的那么帅气！”
“噗。”
听着队员们在身后小声的嬉笑怒骂，以此半真半假的发泄出了那些羡慕嫉妒，刚刚赢下了一场比赛之后，理应心情愉悦的笠松却沉默不语着。
比起他们，他心中要更为苦涩，而这份苦涩之情，也更加难以排遣。
如果她对他而言，也像他们那样，毫无交集的话，也许现在会好受很多吧？
如果……他们从没有发生过那么亲密的事情。
什么啊——那个女人！
那个时候，口口声声的叫着他笠松前辈，笠松前辈，总是说他很可爱，很可爱——然后呢？
然后她就总是一脸平静，好像和他毫无关系一般。
——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凉太的话！又为什么要说他可爱——难道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很好玩吗？
那种事情——对她来说，难道什么都不算吗？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在意的话，那他未免也太傻了吧！！
说起来，那家伙是演艺圈的人……
演艺圈的人，也许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本来就很放得开吗？
啊啊啊啊可恶！！
心里的怒火越憋越气，笠松的表情也越来越阴沉起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个时候，她说，要想她什么的——是耍着他玩吗？
看着他这样压抑而忍耐的样子，很有趣吗？
然而，就像“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是世界三大错觉之一一样，人们总是能脑补出各种原因和细节，感觉自己对对方来说，应当也有特殊之处——
所以那时候，她又为什么，要在他离开之后，仍然等在他的身后呢……？
啊啊啊啊可恶！！！
这些该死的现充！！就不能好好的跟现充谈恋爱吗！！！为什么要招惹他们这种并不想弄那么复杂的人啊！！！
想到这里，笠松心烦意乱的停住了脚步，然后正好看见——桐皇的青峰大辉，一拳击倒了他们刚才的比赛对手——灰崎祥吾。
青峰：“……”
海常众人：“……”
青峰：“……喂，我说，不如就当做没看到吧。”
海常众人：“……哦。”
达成了一致之后，此地不宜久留，青峰转身就走。
而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海常众人看着倒在地上的灰崎，面面相觑，最终笠松叹了口气的看着自己的队友道：“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
海常的队员们有些迟疑道：“……队长？”
“没事的。你们先走吧。”
“……哦，”虽然还有些疑虑，但笠松身为队长的威严，还是让大家做出了让步道：“……好吧。”
等到队员们都走远之后，笠松才走到了灰崎的身边。青峰刚才那一拳用了很大的力气，把他整个人都打晕了好一会儿，但这时候，他也差不多缓过了神来。
灰崎阴沉着脸，揉着脸上刚才被青峰揍了一拳的脸颊，咬着牙，还有些艰难的撑起了身体，笠松伸手想要拉他一把，却被毫不客气的拍开了手掌。
“做什么？”灰崎冷冷道，“你是留下来看笑话的？还是准备跟那家伙一样，再给我一拳？”
“不是。”笠松被挥开了手，却并没有生气。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询问道：“我想问问……关于樱井婵的事情。”
“樱井婵……？哈，我为什么要——”灰崎正准备嘲讽一波，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住了，“喂，你该不会是——”
他眯起了双眼，盯住了笠松，“你该不会是——她碰过你了？”
“……”
碰过……
这个词语多少让笠松有些不适的微微蹙起了眉头，他下意识的不愿意承认道：“没有。”
“没有就好。那个女人啊——看起来光风霁月，但是真正的性格，说不定非常非常糟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灰崎嗤笑了一声，“从某方面来说，没准比我还要过分啊。”
笠松没有接话，也不准备和灰崎多做纠缠，他直接问道：“她喜欢黄濑的吧。”
“黄濑……”提起这个名字，灰崎的脸色一沉，“是啊。她很重视他。不过……”
“不过？”
灰崎看了一眼眼前的笠松，回答道：“我不觉得她喜欢黄濑。”
笠松没有发现，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那紧绷着的肩膀和脊背，明显松缓了许多，放松了下来。
见他这样的反应，灰崎几乎可以确定，这又是一个，被那个女人拽入罗网的傻瓜。
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继续道：“——或者说，那个女人，不喜欢任何人。虽然所有人都叫她天女，天女——但实际上，那家伙其实应该是魔女才对吧。”
就像笠松并没有打算和灰崎多做纠缠，灰崎也没兴趣再跟笠松多谈什么。而在离开前，他直直的盯着笠松，笃定道：“她碰了你，对吧。”
“……”
“嘛，不用想太多——也许最后，她说不定真的会选择你而不是黄濑凉太呢？”但说完之后，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灰崎哈哈大笑起来，慢慢的走远了。
笠松站在他的身后，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他脑子里纷乱一片，时而是那天在更衣室里，她娇媚动人的笑容和甜蜜娇软的声音，时而是电视上，她冷艳傲然的凛然身姿，时而又是刚才遇见时，她的端庄礼貌，客气温和——
他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灰崎说她不喜欢任何人，笠松却突然想到——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了解她？
……
朝日奈雅臣也因为这个问题，而感到颇为苦恼。
他和阿婵约好了这周六见面，大约是风斗跟他说了什么关于阿婵的精神状态不大对劲，有些危险的事情。
抑郁症吗……
事实上，阿婵查过这个病症，但她不觉得这是个脱离世界的好理由，因为抑郁症大多是自杀身亡，而自杀的话，意味着会留下尸体。
……如果可以的话，阿婵更倾向于选择那种死不见尸的意外事故，这样没有尸体，也不会令人起疑。
但这些考虑显然只能由她自己思考定夺，没有商量的对象。而她还没有最终决定。
“我很好。”于是见面时，阿婵笑的一如既往，温柔端庄，语气轻缓柔和。“雅臣哥不要太担心啦。”
然而儿科医生却抿紧了嘴唇，一脸认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做个检查比较好。我认识一个心理方面的医生……就当是减压也好——工作那么繁忙的话，压力很大吧？”
“但是……”
“还有，阿婵你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咦？有呀。”
“可是，”朝日奈雅臣微微蹙起了眉头：“为什么我感觉你又瘦了很多？”
“也许是因为最近有些累？”阿婵没有再反驳什么，她歪了歪头，从善如流的顺着对方的话接了下去，然后朝着朝日奈雅臣露出了笑容，伸出了手道：“抱。”
第141章
听见这话，有着一张神色过分柔软的面容的男人； 孩子般的微微涨红了脸； 丝毫没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人所应有的游刃有余。
他犹豫了一会儿； 才伸出了手去； 将少女温柔的圈入了怀中。
阿婵温顺的靠在他的胸口； 闭上了眼睛； 仿佛感到极其安心的轻叹了一声； “所以为什么要去找别人呢？”
她环抱住男人清瘦的腰肢； 小声道：“如果要减压的话； 明明没有比雅臣哥的怀抱更温暖的地方了……”
这话让男人忍不住柔下了眉眼； 他垂下眼眸； 轻柔的抚摸着少女柔顺的长发，“是这样吗？……我还以为； 阿婵已经不需要我了。”
“嗯？”好像被那温柔的轻抚所安抚的非常安心； 少女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慵懒的鼻音； 她略带疑惑的轻咦道：“雅臣哥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阿婵很久都没有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了吧？”朝日奈雅臣似乎犹豫着该不该吐露自己的脆弱； 因为那对于一个大人来说，实在显得太过丢脸了。
但最终； 他还是想要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所以有时候会想，对阿婵来说，我……果然还是年纪太大了吧……？”
他的不安来自于对少女的重视，这重视似乎取悦了阿婵。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他怀里环抱住了男人的后背：“什么啊； 才不会。雅臣哥很好。”
她抬起头来，直起了身子，去亲吻他的唇畔。朝日奈雅臣有些笨拙的微微侧过脸，反过来碰了碰她的嘴唇，少女便宛若吃到了小鱼干的猫咪一样，餍足的眯起了眼睛，她又窝进了他的怀里，大约是因为太过放松的缘故，没过多久，少女便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到了她悠长的呼吸，朝日奈雅臣有些无奈，又有些高兴的继续安静的拥着她拥了一会儿，才小心的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将被子轻柔的盖在她的身上，便坐在床沿，忍不住看着她发起了呆来。
少女毫无防备的恬淡睡容显得懵懂而无辜，仿佛不谙世事一般纯洁无垢。如果可以的话，朝日奈雅臣希望她真的能像此刻那样，可以无忧无虑，每天只需要肆意欢笑就好。
他很想做到这一点。
脑海中转着这样的念头，男人垂下了眼眸，伸手用手背爱怜的轻触她柔软的脸颊。
所以，他才会在她朝着自己张开双手索要拥抱的时候，无法拒绝。
他还记得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的情景，那时候阿婵暂住在日升公寓。
有一天他难得一次提前下班回家，发现阿婵在五楼的客厅看剧本看的睡着了。她怀中捧着剧本，蜷缩在沙发上，乌发雪肤，眉目如画，神色稚弱天真，像是一只小奶猫一样让人心中情愫悸动。
朝日奈雅臣不得不克制住那样的心情，去找来了一床薄毯。而当他单膝跪在她的身边，小心的将薄毯盖在了她娇小玲珑的身体上后，那份压抑忍耐的情感让他心里酸痛难言。
他呆呆的凝望着她的面容，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发现，阿婵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朝日奈雅臣觉得她那时大概是还没有睡醒，所以认错了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一定是神志不清——因为阿婵神色很是茫然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儿，便一言不发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将身体贴了过去，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唔……是谁呀……”
她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娇糯的鼻音，“风斗君？”
“啊，不，我……”
“雅臣哥？”
“唔，嗯……”
朝日奈雅臣涨红了脸，即使心中着急的想要解释，脑袋却突然当机了一般，完全说不出一句顺畅的话语。
他原以为少女终于认清楚了人之后，大约会很尴尬的立刻放开他，然后道歉说对不起，他甚至都想好了要努力忍住脸上发烧的感觉，像个大人那样宽容的回答没关系——
然而阿婵只是抬起脸来，在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的面容后，笑着咬住了他的嘴唇。
朝日奈雅臣感觉到那时自己一定瞪大了眼睛，几乎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是雅臣哥啊——”而少女叹息着发出了撒娇的低吟，“工作好累啊，雅臣哥抱抱我嘛……”
他当然可以说，少女像是魔女一样蛊惑了他。但把责任都推给阿婵，显然是不公平的懦弱行为。朝日奈雅臣很清楚，就算对方是魔女，那也是因为他自己……给了她可乘之机。
他动摇了，也屈服了。
对他来说，眼前的少女足以被他称为孩子。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所代表的含义呢……还是只是觉得有趣和好玩？
对于一些人来说，以美貌作为武器放肆收割他人的好感，似乎是一种非常流行的恶劣，但又满足人们虚荣心的游戏。
她也是这样吗？
朝日奈雅臣温柔的凝望着阿婵沉睡的侧脸，心里满满的都是不可言说的怜惜。
并不是那样的。
这个少女的生命中缺失了很多很多的感情，来自父母的关爱，照顾，温柔，庇佑，支持……
她全都不曾拥有过。
所以她喜欢年长的男性，喜欢他们包容，温柔，成熟，喜欢窝在他们的怀里，喜欢被他们所拥抱，那让她感到安心。
所以她也喜欢年少的男性，喜欢他们的矫健，敏捷，富有攻击力的精神和魄力，喜欢对他们温柔的微笑，喜欢被他们热烈的所珍惜。那让她感到满足。
如果小时候缺失了太多的关爱，长大之后，就会变本加厉的，想要将那些空缺之处，成百上千的加倍填满。
她手中抓着在别人眼中看起来近乎贪婪的庞大感情，然而却仍然不安的感到自己不够被爱。
她心中的空洞无法被填满，也许永远都无法填满。
这都是朝日奈雅臣在询问了自己心理研究方面的朋友后，对方所给出的判断。
不过，朝日奈雅臣所提供的信息大多都是他单方面的推测，他的朋友说如果要准确地进行诊断，最好还是带上阿婵本人与他见上一面。
但是……阿婵似乎并不愿意去和心理医生见面。
要么……等她忙完这阵子吧？
朝日奈雅臣心想，最近，她所在的篮球部，马上就要迎来冬季杯半决赛了，而除了学业，她还有繁重的工作，大概累得没有时间了吧。
也许，等冬季杯结束后，他再带她去看医生，会比较好？
……
冬季杯半决赛很快便开始了——洛山对战秀德。海常对战诚凛。
而对阿婵而言，半决赛也是小白菜之间的对决——
赤司对战绿间，黑子和火神，对战黄濑。
最终进入决赛的，是洛山和诚凛。
“阿婵。”而在决赛开始之前，当双方队员准备入场之时，黑子站定在少女的面前，安静的说道：“你还记得，全国大赛，和秀德的那场比赛，你说我可以要一个奖励吗？”
阿婵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我不是亲了你吗？”
“那个是赢了正邦的奖励，”黑子却神色淡定的说道：“赢了秀德的奖励，那个时候，我说我还没有想好，但我现在已经想好了。”
阿婵耐心的看着他道：“嗯，是什么？”
“不要答应赤司。”
“……什么？”
黑子便安静的，重复了一遍，“不要答应赤司。”
阿婵曾经和赤司，就冬季杯的胜负，做出过约定。那时候，少女大约是出于试探或者刺激黑子的心情，将这个约定告知了他。
那时候，黑子理所当然的感到了愤怒，并认为阿婵之所以和赤司做出了那样的约定，是因为她不觉得城凛能赢。
认为自己不被信任的少年，说出的话语带着怒气，很是冷漠。
他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他说：“在帝光的时候，就是这样——虽然会有人愿意相信我，但是，并没有人信赖我。所以我觉得阿婵你并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但是，事后回想起来，那时候她所说的话语，又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令她感到了失望——
“……我为什么向你解释，你难道不明白吗？”
“黑子不一样。”
“因为黑子，是不同的。”
那时候他赌气般的回应道，他一定会赢，但是，她所希望他给出的回应，到底应该是怎样的呢……？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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