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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娶妻如玉-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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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亲王听了微微一笑:“若是沈尚书难为之事呢?”
沈尚书神态坚定:“王爷一心为国为民,就算是臣难为之事,臣也要替王爷上奏圣人,请圣人全王爷之愿。”
书房里一下子被忠顺亲王的笑声充满,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之事,一时笑的停不下来。沈尚书刚才在自己话里留了余地,也是表明了沈家的态度,却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好笑之处。
沈超上前问道:“王爷 ,不知王爷因何发笑?”怎么让祖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送完林如海的沈信与沈越两个在门外已经听到了忠顺亲王的笑声与沈超的问话,两人同时摇了摇头。沈信看着刚才还垂头丧气的侄子现在已经端正了面容,心下就是一动:林如海此次刺激侄子,对沈家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叔侄两个请见,倒让忠顺亲王止了笑,不过脸上还带着些笑后的纹路。向着给自己见礼的两人摆摆手,忠顺亲王看向沈尚书:“沈尚书,本王此时说出想请你办的事,是不是太唐突了?”
沈尚书已经做好了听他大逆不道言论的准备,也做好了今晚自己祖孙三代一同上折子请罪的准备,于是还如刚才一样沉静地向忠顺亲王拱手:“还请王爷明言。”
忠顺亲王把眼往屋里沈家三代人身上看了又看,知道真正能做得了沈家主的那个不在此处,向着沈尚书露齿一笑:“本王想见一见沈太师。”
“啊?”沈尚书真没想到自己已经防御好了,人家却说我不进攻只是想站在这里看看里头的风景,一时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沈信见老父久久不言,上前向忠顺亲王躬身道:“王爷,这几日臣祖父身体不适,所以今日并未待客。”
忠顺亲王似乎挺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说出来的话却让沈信差点儿把鼻子气歪了:“竟然如此?本王就说沈太师一向疼惜晚辈,今日这样的喜事哪儿有不露面之理。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本王已经知道,那是要给沈太师问声安的。老太师也曾给本王做过先生的人,本王一直惦记着他老人家呢。”
人家连师生之情都用上了,就算沈家人都知道忠顺亲王是胡说也不能再不让他见沈学士——忠顺亲王做七皇子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沈学士已经快致仕了,就算他真听过沈学士讲课,也不过是一两节的事。反正沈超自己进宫作了伴读后,就没见自家的曾祖父去上书房讲过一回课。
等沈学士那里收拾停当,沈尚书自要亲做引导。本想不让沈超兄弟相随,可忠顺亲王就如一切恶客一样,主人不愿意的事情他们都要反驳,一定要沈超兄弟同行。沈尚书无法,只好以目示意两个孙子谨言慎行。
沈学士在下人的搀扶之下,早站在书房前迎接,就见他老人家颤微微就在跪倒:“老臣见过王爷,王爷光临臣府,老臣未能远迎,还请王爷恕罪。”几话话说的断断续续,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倚到了下人身上。
沈超沈越两个得沈尚书示意,上前替下人扶住沈学士。忠顺亲王在这位三朝老臣面前完全没有在沈尚书面前那么自如:“本王也是听说老太师病了,这才来看看太师身子骨如何。”
沈尚书向忠顺亲王道:“还请王爷进屋用茶。”
忠顺亲王这才发现让沈学士站在风地里呢,连连道:“快请扶老太师进屋。太师不必与本王客气,还请卧床静养。”沈超兄弟两个便在下人的协助之下,将沈学士扶到软榻之上。老人家不肯在王爷面前失礼,让两个曾孙在自己身后垫了靠枕,半倚着向忠顺亲王表示感谢。
至此忠顺亲王再没留下的理由,与沈学士寒喧几句之后就该告辞。谁知人都走到门口了,这位又一个急转身,差点与送他出门的沈信撞个正着。
忠顺亲王也不追究沈信失礼,自己快上到了沈学士榻前:“老太师,本王有一事不明,还请老太师给本王指点迷津。”说着那身子竟然要跪下去。
此时在前引导的沈尚书刚忠顺亲王从门外返回,沈信让忠顺亲王给拔拉的没回过神,沈超兄弟还在沈信之后,刚转身就见忠顺亲王要跪,哪儿来得及阻止?
能阻止忠顺亲王的,只有面色萎靡、行动都要让人搀扶的沈学士。沈学士也的确阻止了,只是面上却带了苦笑:“王爷是要折杀老臣吗?”
忠顺亲王试出沈学士是在装病,面上并没有什么得意之色,反而与沈学士一样带着苦笑:“今日求教于老太师门下,还请老太师救我。”
话说到这个地步,结合自己家里这几日查出来的结果,沈学士只好向沈信与沈超兄弟摆了摆手,不想让他们小辈参与期间。忠顺亲王本待留下三人,却看出沈学士目中的坚定,只能看着沈信三人默默退出。
“大爷,忠顺亲王是怎么回事?”沈超脸上不能不现出内疚,自己一时不忍心,眼看着就把整个沈家都拖下水了。
沈信站到离门口有五步的地方,亲自给屋内的人守门:“等王爷走后再说。”说完就不肯再开口。
沈越心里还记挂着林如海忽然变脸之事,也向沈信问道:“不知王爷与我先生说了什么,怎么先生突然就?”
沈信对侄子的问题还是肯回答的:“你先生一向觉得你读书天份高、基础打的牢、他自己也是会教学生的,谁知秋闱竟然没考过超儿。今日听王爷多赞了超儿几句,又说了上书房侍讲们学问好,你先生心里不自在了吧。”
这么扯蛋的理由,要是往日沈越是不会相信的。可今日忠顺亲王表现的实在不寻常,林如海变脸又变的太快,沈越自己心里早觉得自己去二门时接贾敏母女中间发生了什么,也就信了沈信的话。
他倒没怨林如海这么大年纪了还如此争强好胜,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从来文人相轻,林如海不愿意相信别人比自己会教学生也是人之常情。
看来自己春闱的时候,还真要使全力呀。沈越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不由看了沈超一眼,若是自己春闱的时候真的超过了这位,不会让他太受打击吧?
却见沈超此时不知道思谋些什么,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与认真,目光也由惶恐不安渐渐转向坚定。沈越心里暗暗称奇,就听沈超向沈信道:“大爷,儿子以前错了,还请大爷责罚。”
沈越有点儿不敢相信地看向沈信,发现沈信也正稀奇地打量着沈超:“你错了,你又错了什么?我若没记错的话,前几日你刚向我与老爷认过错,难道这几日又做下了不是?”
“没有,”沈超有些发急,可他一下子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多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后,才向着沈信行了大礼:“前几日向老爷与大爷认错,儿子虽然是发于本心,可还存了侥幸。今日一看还是儿子自大了,世上哪有侥幸可言?”
沈信定定地看向拜伏于自己脚下的长子,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无奈:“你若觉得自己真认清了,只管起来。”
沈超自己又默跪了片刻才缓缓起身,也就是在他起身之间,沈越觉得自己这个一向大大咧咧的堂兄,身上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没等他想清楚改变的是什么,沈超已经向他咧嘴笑开了:“沈越,春闱时只管放手施为,若还想着留手的话,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大哥,我也不认你是我兄弟了。”
沈越还是要看沈信一眼,才对着沈超也是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咱们让大伯做证,谁考的不如人,就给另一个扫一个月的院子如何?”
他二人若是都中了春闱,不管中的名次如何那可都是进士出身,还去给别人扫院子,不能不说沈越的这个主意太过促狭。沈信听了也是一笑:“好,我给你们做这个证。”至此心情大好。
话音刚落,房门已经大开,沈尚书平和的声音传来:“王爷请。”
忠顺亲王的声音显然是对沈学士说的:“老太师还请留步。沈尚书请。”话音刚落,一脚已经迈出了书房之门。
外头沈信早领着子侄站的规规矩矩,又跟着沈尚书一起将忠顺亲王送到府门之外,眼看着人登车行远,沈尚书才如泄了气一般:“都和我到书房来。”
沈超快步走到沈尚书身前,搀扶着沈尚书前行。沈尚书得了长孙之力,此时也不掩饰自己的疲态,将半个身子倚到长孙身上,欣慰一笑:“超儿也知道心疼人了。”一路再不说别话。
“忠顺亲王说自己拿不定主意,想请太爷给他参详一二。”沈尚书没隐瞒,直接把刚才忠顺亲王与沈学士的对话说给儿孙。
就在沈越他们退出沈学士的书房之后,忠顺亲王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原来真不是沈家人多想,确实有人打着义忠郡王的名义联络于他,想与他一起“共谋大事”。
忠顺亲王开始对此并不在意,因为义忠亲王自己都没成事,现在的义忠郡王不过是义忠亲王的庶子,义忠亲王就还有人脉没被太上皇清算,也不会交到他的手里。
即没人,忠顺亲王也不觉得义忠郡王府经过圈禁之后还能保住多少家财,想推翻逐渐坐稳了龙椅的当今,无疑是痴人说梦。他也就当陪小侄子做游戏,听他说说梦话罢了。
谁知见他久无动静,那些人就开始向他展示起自己的实力来,不时就有官员子弟到忠顺王府请见。忠顺亲王本来在王府没什么正经营生,也就和这些子弟们走动起来。这些子弟先以玩乐之事近之,再以权势之言诱之,更以金银美色惑之。
听这些人说的多了,渐渐的忠顺亲王也觉得自己吃亏起来:同样都是太上皇的儿子,怎么当今就可以掌天下权柄,自己却只能窝在王府里混吃等死?当年当今也不过与他一样,是个没有什么能为的皇子,不过是前头年长的几个哥哥坏了事,太上皇不得不选他坐上皇位。
如果当今也出了事呢?忠顺亲王不知道什么时候与那些人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第86章
那些人即是有意接近忠顺亲王; 虽然也顶着纨绔的名头; 察颜观色的本事自是不差; 对忠顺亲王的心态变化更是一直注意,发现他的想法有些松动; 就加紧了对他的游说与诱导。然后这些人就给还犹豫的忠顺亲王出了个主意:
将沈家拉入自己的阵营。
用这些人有说法,沈家一门在朝臣中的威望无人可及,沈学士当年即喝斥过义忠亲王不仁不孝; 更是成为了清流的一面旗帜。这样的人家加入进来; 只要沈学士登高一呼,天下读书人还不景从?
等忠顺亲王说出自己担心沈家不会上钩的时候; 这些人把早想好的对策说了出来,那就是从沈家第四代的宗子着手,一来这位沈超曾是忠顺亲王的伴读,与忠顺亲王情份不差。二来即是宗子; 必是家族之中倾全力培养之人,沈家不会看着自己花大力气培养的接班人有闪失。
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 就连忠顺亲王在沈超面前抱怨也是那些人出的主意; 他们的想法让沈尚书等人猜了个正着,就是要看看沈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 好制定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这些人没想到的是; 看似大大咧咧的沈超; 听到忠顺亲王抱怨之后的第一个反应; 就是劝忠顺亲王给太妃请安。原因无他; 凭的是沈超多年给忠顺亲王做伴读; 比那些诱导忠顺亲王的人更明白忠顺亲王与他母妃之间的感情,也更知道太妃不是为了荣华不顾自己性命之人。
沈超这个伴读不是白做的,他早发现太妃对忠顺亲王的影响力。也是因忠顺亲王这次进宫,太妃的劝说与在沈家看清的世间人情,让忠顺亲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向当今请罪。
听到这儿沈越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蹩脚编剧编出来的狗血剧:那些诱导忠顺亲王的人真当宫里的女人是白痴,还是当沈超这些年受到的教养是白学的?就算是沈超表现的再大大咧咧,家族观念也已经融到骨子里,对损害家族利益之事再敏感不过,出于本能的劝说就让那些人前功尽弃了。
更何况义忠王府让忠顺如此咬着沈家不放,里头满满都是要替先义忠亲王报沈学士当年头一个站出来指出他狼子野心之仇。身为沈家的宗子,沈超第一时间想到应该把劝说忠顺亲王之事推出去——沈家不搀和夺嫡之事,这是从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现在不是沈越吐槽的时候,他要听听为何忠顺亲王一定要请见沈学士。原来当年夺嫡的惨烈,让忠顺亲王对当皇帝的人都不大信任。他要留了一个心眼,要有人给他做个见证,而这个人最好就想沈家之人。
沈家人先给当今透个信,若是当今已经知道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他算是自首。若是当今还没发现义忠郡王的小动作,那他可算是戴罪立功。
“老爷,那?”沈信是最有资格问的人,他也直接问了出来。
“太爷已经答应了忠顺亲王。”沈尚书好象很疲惫的样子,一直用手撑着自己的头。
沈越替老人家捧了茶,并不问沈学士为什么会答应。想也知道,如今当今已经要将朝中的权柄收拢的差不多了,那义忠王府又曾经是出过意图弑父之人,当今还能真对他们一点防范都没有?
不过沈越也不是没有好奇之处,那就是义忠郡王怎么就动了这个心思。要知道当日义忠亲王可不是没有嫡子,那嫡子也是随着义忠亲王出门走动交际的。可当今就是封了一个无声无息的庶子为义忠郡王,若说没有让那位嫡子死心的意思在里头,沈越是不信的。
难道?沈越想到了一个可能,将眼去看沈尚书。就见沈尚书撑着头的手已经快与桌面平齐,再多的疑问都化成一句关心:“今日老爷劳累了一天,还是先歇歇吧。”
沈尚书看沈信一眼:“你上个请罪的折子,就说咱们家今日招待不周,怠慢了忠顺亲王,请圣人治罪。”沈信点头应是,心里默默打起腹稿,怎么用这封请罪折子将沈家与忠顺亲王撇清关系。
不想沈尚书还有话:“只是请罪,不必写别的。过几日太爷身子好些,还要进宫陪太上皇说话。”
沈越眉头都收到一起了,沈学士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马上报告给当今,怎么要说与太上皇听?随着当今对朝政掌控的越来越得心应手,太上皇心里没有想法才怪。说不定正等着看到当今与义忠郡王两败俱伤,然后自己再站出来收拾残局呢。
收拾残局这四个字从脑中飘过,沈越一下子开窍了:原著里先是贾元春封妃,然后才出铁网山之事,未必不是当今先向太上皇示之以弱,然后对异己者一网打尽。这异己者里头,分明就包含了太上皇!
沈尚书只说让沈信写请罪折子,也说了沈学士要进宫给太上皇请安,却没说也身为大学士的自己会做些什么。沈越不相信身为沈家家主的他,真的把责任都推到老父与儿子身上——沈信写了请罪折子,当今若是对忠顺亲王感兴趣,自然会叫沈家人问一问,最方便问的就是天子近臣、身为大学士兼户部尚书的沈尚书!!
这还真是三管齐下呀。沈越至此不得不对沈学士表达出最由衷的敬意,老狐狸,真是老狐狸。
即已想明白,那就没有再问的必要,沈越重新将林如海走前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自己脑中回放,试图在其中找出自己可钻的空子,仍能不时地与黛玉见上一面。
怎么想都是林如海疾言厉色的模样,若不是顾及此时还在沈尚书书房之中,沈越都快抓耳挠腮了。没抓挠间,已经听到沈尚书让他们回房歇着的话,沈信要留下与沈尚书斟酌请罪折子,沈超兄弟两个退了出来。
人的成长有时只在一刻之间,沈越觉得现在的沈超比刚给沈信认错的时候又稳重了不少。不是沈超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是他脸上的神情,让人觉得多了些思考,少了些浮燥。
沈超发觉了沈越的打量,却没有如以前一样直接问他为何打量自己,也没如以前一样把自己心中所想直接分享给沈越,倒让沈越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成长对自己来说是痛苦的,对亲近之人来说接受也不轻松。
两人默默行礼告别,走出几步之后沈超才叫住了沈越:“咱们还是兄弟。”
沈越被他这话逗笑了:“你刚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气的沈超冲他晃了晃拳头,沈越再向他一笑,径向西院而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廊下的丫头们见他过来,早有一个迎上前来,弯了腰轻声道:“奶奶刚歇下,公子也回房歇一会儿再来?”
外院闹的人仰马翻,堂客这边应该也受到了波及。沈越向那丫头吩咐一句:“奶奶醒了叫我。”转身就走。房氏的这些丫头都知道公子和善是和善,对奴才们不轻易说一句重话,却也不刻意与她们这些人亲近。于是低应一声,继续去守着房门不提。
沈越自己也是身心俱疲,不愿意多走去外头书房,回到东边自己的那个小院。红柳绿柳两个见他回来,自去张罗茶水,人还没走远,就听到主子啊呀呀的几声,不觉相视一笑,都能想到沈越怎么样在那里边滚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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