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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娶妻如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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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嗤笑了一声:“今日那位贾二姑娘,也就比我小一点儿吧,还不是一样……何况贾宝玉养在老太太房里,老太太总说什么一家子骨肉正好亲香。谁知道呢。”若不是你进京,把你闺女也安排住进碧纱橱的日子都有呢。
是呀,谁知道呢。林如海想起贾敏的那几个陪房们,可不也是事事以为贾敏好的由子,有点事儿便给贾母信,很在府里生了几年的事。贾敏又是孝顺的,想着他们是贾母给的陪房,处处给他们留脸面,结果自己处处受制。
倒真不如沈越这样防患于未然的好。不过林如海觉得也不能任沈越如此下去,教导他道:“人说合光同尘,也说君子中庸,怎么你越大气越盛了?日后这些内宅小事不要再花心思,好生读你的书才是正理。”
沈越嘴上应得好,心想着不如此给贾家人一个警醒,到时人家说你闺女的时候多着呢。不过他觉得,自己前次上门撅了王熙凤,这次上门撵了珍珠,那府从主子到下人再对上自己应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连带着也不敢给黛玉脸子看了吧?
林如海也不留沈越吃饭,直接将他撵回沈家。沈老太太见他来,笑问:“我还想着你先生进京,你要好生陪他两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沈越摆出一脸失落的样子:“先生嫌我话多,把我赶回来了。就是不知道老太太可能赏我口饭吃,一个人吃饭不香甜。”
老太太听了更加高兴,让人加菜不说,还叫了沈超、谚哥儿一起来同自己用饭。见沈越与沈超两个仍不时斗嘴,向沈越笑道:“什么时候家里人齐全了,你都画下来才好。”说完想起沈任不知何时能回,暗悔自己不该当着沈越说这话。
沈超却不管这个:“家里人的模样他都知道,老太太只管让他画。”又向沈越道:“上次七皇子特意去给兰妃娘娘请安,你见了没有,他想着让你也画一张呢。”
沈越白了沈超一眼:“只见一面,我怎么记得住?何况那次又是兰妃娘娘找了一堆人让我看,我也顾不得看别人。”难怪那日七皇子突然给兰妃请安,闹得兰妃自己都奇怪。
想想又向沈超道:“兰妃娘娘今非昔比,圣人对她敬重得很。你和七皇子说,日后行事还是谨慎些。”皇帝都说要向太上皇请封太后了。
那日兰妃叫自己,是发现又有几个宫女与先皇后有相似之处,七皇子竟然就知道自己去了慈宁宫,若是没有人通风报信沈越才不信。可哥哥做皇帝与老子做皇帝大不相同,七皇子母妃位又不高,安插几个人手不容易。何必折在这样的小事儿上头。
一进皇宫才知道权势顶极的压力,就如面对当今的林如海。至此时在地方的位高权重都成了笑话,只能战战兢兢地回答着当今的问话:
“时家女眷暂时收押在府中看管,杨森的家眷住在他夫人的一个宅子里,也有人在外守着。另外几家有牵连的也都如此处置,不过没有禁其外出采买,只采买的时候有人跟着。只是这几府尽已抄过,听说典当内眷的首饰度日。”
“时家在金陵如何臣不得而知,杨森虽然暗害过臣与沈任家眷,不过他家的次子与臣的学生交好,臣也曾让人送了些吃食过去。”
当今听了点点头:“罪不及妻子,你与沈任都是忠厚之人。”又问:“此次朕要留你在京任职,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有?”
林如海也知自己不能再回扬州,并无什么抵触之心——做外任虽说是天高皇帝远,可他又不想着收银子,也不想着谋好处,只愿此生家人平安。因此向上谢道:“臣近年也觉精神短少,不宜再为外官。圣人但有驱使处,臣敢不效死命?”
当今听了眉毛微微一扬:“哦,让你做什么都愿意吗?”
林如海道:“臣自入仕以来,唯愿上对得起圣人信任,下对得起百姓期望。不管何处为官都不敢稍忘。”
当今听了点头,向他道:“朕知道了。你是父皇信任的人,也就是朕信任的人,你的去处朕会与太上皇商量。”
林如海心里有些发紧,自己刚才已经言明只忠于坐在皇位上的人,当今应该能听懂。听懂了还要与太上皇商量,是不信自己?
这位皇帝登基之前,几乎不与朝臣们交往,还真没听说谁是他的私人。按说现在当今为了掌握朝政,应该多纳人才,自己投诚不晚,又有扳倒大皇子之实,怎么不肯接纳自己?难道是觉得太上皇刚刚禅位自己就投诚,因此替太上皇寒心?
林如海心都要提起来了,也不好再多言,听到当今让他去给太上皇请安,只好告退出去。这养心殿林如海也不是来了一次,没有一回走得如此沉重。
一进大明宫,便闻药香阵阵,林如海与戴权也有几面之缘,向他问道:“太上皇仍在用药?”
戴权微微点头,引着他进了殿。三呼万岁过后,太上皇苍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以你的才干,六部尽可去得。加之这些年你的考绩不坏,自挑一个地方便是。”
林如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自己一出养心殿便往大明宫来,一路没见有别人行走,太上皇竟然知道刚才当今让自己选地方!再想沈越所说当今一直向太上皇请教政事,林如海明白问题所在了。
好在他宦海多年,面上一丝没露出惊讶之色,向上叩首道:“臣一直秉持上对得起圣人信任、下对得起黎民之心,不管圣人让臣做何事,臣都愿效死力。”与在当今面前回答得一丝不差,装作不知道太上皇在养心殿有眼线之事。
听他话风不改,太上皇轻了唔了一声:“起来吧,这几年也难为你周旋,江南总算没出大事。戴权,赐座。”
林如海谢座后,小心地拿捏着坐了半个屁股:“臣不敢当太上皇的夸奖,臣也是穷于应付,勉强不误王事。”
前两年大皇子势大,太上皇也从林如海的密折中了解至深,听他说穷于应付,更想起他密折中奏请若是身死请自己照顾遗孤之事。自孽是自己儿子造下的,太上皇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林如海该得如此待遇:“甄家可还安静?皇帝尚给甄家留一分体面,江南可有不满之言?”
甄家正是大皇子的外家,江南别的大皇子一党皆已处置,唯有甄家屹立不倒。加之一般妃子若儿子谋逆,生母不是赐死便是冷宫,可甄氏却封了太妃,仍在宫里安享尊荣——哪怕现在甄太妃自己觉得生不如死,在外人看来却是难得的圣宠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圣人如何决断自有深意。臣等外臣不敢妄自揣测,也没有不满。太上皇处置果断,及时将各地总兵、同知们对调,又将时总督早早叫进京中,才使江南局面不至糜烂。百姓们皆感念太上皇宽仁之心。”
“那些处置的官员身上也多有劣迹,李总督都按太上皇安排将他们贪污、仗势欺人之事公之于众。江南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称颂太上皇英明果断。圣人登基之后,百姓更感念太上皇慈父之心,地方很是安静。”林如海小心翼翼地回道。
第59章
皇家不能出丑闻,就算大皇子谋逆之事满京城无人不知; 可一死百了; 太上皇不得不为他遮掩。处置起大皇子一党来,也只说那些人结党营私胁迫大皇子; 还得捏着鼻子封个义忠亲王。过上几年; 人们也就忘了此事,到时史书上还是英明神武的帝王。
林如海相信,皇家不是不想处置甄家与甄太妃,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徐徐图之。若是甄家警觉悄悄改过; 还能有一线生机,若还张扬行事,败下来都在皇家一念之间早晚的事儿。
太上皇有些混浊的老眼一直打量着林如海的神色; 见他一直神色从容; 说出的话毫不滞涩; 觉得他是真心之言,心下稍平:“你能如此想是好事。将来办差时要仍保持本心。”说着咳嗽两声,林如海忙请他保重龙体。
太上皇不在意地摆手道:“朕终是上了年岁,所以才禅位皇帝。你日后好生办差便是; 皇帝与朕之意相通。说来以你的才学; 进京该升一升才好,且看皇帝的意思吧。”
太上皇说起林如海的官儿还该再升一升; 林如海便知自己这一关算是过去大半; 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仍小心地陪太上皇说着江南之事。太上皇听了精神好象好了一些,向林如海道:“难为你用心政事,还教导了一个好学生。”
林如海忙笑道:“初时也是见沈越书读得扎实,才一个六岁的孩子就有些自己的见解,是个会读书的。太上皇也知道,那时臣只有一女,不免对沈任起了羡慕之心。又与沈任相处得好,就定下了儿女亲事。所以想着自己教导于他,也是希望将来他念着臣这份情,对臣的女儿有好些。”
“父母为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也是一片慈父之心呀。”太上皇感叹了一声。戴权上前提醒:“太上皇,该用药了。”
林如海见机便请辞,太上皇略赏了两样东西放他出宫。一路走在宫道之上,林如海只觉得自己后背一片冰凉,原来在大明宫中不知何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出来被风一吹自己才发觉。
就算是身上发冷,林如海也不敢大声叹气,甚至强忍着不敢打哆嗦,如常不紧不慢地到了宫门处,坐上车子才敢出口长气,向着车外道: “去沈学士府。”
按林如海往日行事,本不该在没递拜帖的情况下登门。可是人都已经来了,也没有不见之礼。沈尚书上衙未归,沈学士不得不亲自接待了他。
见这位因“病重”才将沈越唤进京中的太师双目精光、面色红润,林如海只能在心中叹一声大家族的底气。这位前学士现太师退得干脆,退得有底气,可惜自己却没有这份底气,更不敢此时抽身退步。
“晚辈冒昧来访,打扰太师清静实在不该。只晚辈刚入宫晋见,心下不安又无可诉之门,还请太师见谅。”行礼后林如海道出自己的来意。
沈学士坦然受了他的礼,听他说完笑道:“你我本是姻亲,越儿劳你教导得知礼上进,我与他祖父尽知。你现在进了京正该一家人走动起来,说什么见谅不见谅的。何况我与你父也曾同朝为官,见你便如见了自家子侄一般,正想着等他们休沐了请你过府。说来我也好奇,你怎么就把越儿教得样样拿得起。”
林如海连道不敢,又说沈越天资聪颖,自己不过略加引导之语。沈学士道:“不必过谦,任儿都与我说了,你比他在越儿身上用的心思多。”
林如海闻言也不再谦逊,便将自己在宫里两任帝王处的奏对都说与沈学士听:“太上皇看似精力不济,可是耳目聪明。如海一直担心因大皇子一事被太上皇厌弃,又因是太上皇旧臣被当今所忌。”
不是这份担心,他也不会如此失礼地冒然登门——林家官场无人没商量处,他的外家也早已经败落远走故乡,而将军府那头只怕还等着他自己拉一把。想来想去,也只有向这位跟了太上皇一辈子的老臣给出出主意。
沈学士听了默想一阵才道:“你奏对也无甚错漏处。若说太上皇对你全无心结那是虚话,不过你奏对与在养心殿里一般无二,也是你聪明处。”
见林如海虚心静听,沈学士接着道:“太上皇毕竟是掌了一辈子权柄的人,又刚经了义忠亲王之事,担心自己不得善终,不肯放下权柄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当今那里嘛,”说着微笑抚须:“也是聪明人。”
不聪明也不会事事向太上皇请教,不管太上皇是好脸还是冷面下次仍是问政不辍。林如海听了有茅塞顿开之感:“当今是在藏拙?”
沈学士点了点头:“所以你表忠心当今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明白。你也不必灰心,我看那吏部左侍郎之位可期。虽然不如太上皇所说可以再升一升,你只按自己所说,一心办差便是,当今总能发现你的好处。”
林如海的心这才算是放下,不过还是问了一句:“那太上皇那里?”
“太上皇、太上皇,”沈学士轻笑一声:“太上忘情,你怎么忘了。”
这才是三朝老臣!
林如海自然知道太上忘情,语出世说新语,本是晋朝王戎子亡后答友人之语“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然则情之所钟,正在我辈。”沈学士在此时用这一句,显然不是觉得太上皇能忘记义忠亲王之事,而是太上皇即担了太上之名,明面上就不能计较此事。
至于背地里,他老人家已经退居大明宫,有政令也得借当今之口传出。现在当今权柄不显要事事做顺从状,可时日一长此消彼涨,当今阳奉阴违之事也就不远。到时太上皇再想处置林如海,也得看当今愿意不愿意。
所以沈学士才让林如海一心办差——不让当今看到他的能力,人家凭什么为他父子龌龊?
“多谢太师提点,如海明白了。”林如海郑重起身向着沈学士深施一礼。沈学士摆手道:“你又外道。我知道任儿的本事,若没你帮衬着,他那知府之位也接不了那么顺利。你即进京,故旧与同年也可走动起来。”沈学士又提点一句。
没错,沈任升知府的旨意早已经下到扬州,也的确是林如海出主意、出关系,才让沈任无风无波地把扬州府顺利攥到了手里。
“是,原本如海怕自己会得不是,不敢与故旧同年多联系,怕牵连了人家。若是得了职位,自然要走动。至于承之接知府之事,也是承之自己早有准备,此次杨森的罪证多出于承之之手。”林如海不敢居功。
沈学士也不与他客套,见正事说完便向他道:“老太太说来与你也是族亲,即是头次上门也可见一见。”。
林如海忙道:“如海冒昧登门,并未……”
沈学士自己已经起身,是要亲自带着林如海去拜沈老太太的意思:“都说让人不要客套。你该与你那个学生学一学,最是放肆无赖,喜欢的东西没有他不磨到手的。”
林如海听了本想说自己会教训沈越,话出口前已经清醒过来,眼前这位老人说的是抱怨的话,却是眉开眼笑的表情,谁都看得出他老人家很享受这种被重孙依赖的感觉。
林如海便也凑趣道:“我的东西也没少被他讹去,偏他还理由甚多。”
沈越从国子监放学之后,就听门子说林如海到访。他知道林如海今日进宫面圣,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让林如海上沈家求援,问明此时林如海还有晚晖院,连跑带颠地就冲了过去。
进屋子也顾不得向沈学士与沈老太太请安,急急地向林如海问道:“先生可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
沈学士笑向林如海道:“他确是与你这位先生同心。”
林如海不好沉下脸,对沈越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的规矩礼仪呢?”
红梅上前接了沈越的书包,沈越向沈学士与沈老太太、沈太太请罪道:“是孙子失礼了,请太爷责罚。”
沈学士微微一笑,只看向自己的老妻,沈老太太见了林如海也是心情起伏,又见沈越对着林如海如此关心,必是林如海有待他好处才如此,笑着让他起身:“你先生今日进宫你担心他也是有的,尊师重教是你的好处,可责罚你什么呢。”
沈越这才起身,又见林如海脸上无焦灼之色才把心放到肚子里,便笑嘻嘻向老太太道:“就知道老太太疼我才敢放肆。”
林如海只觉得又是心疼又是心酸,沈越对着自己与沈任的时候也会放赖,却没有这样刻意的讨好的撒娇。因向沈老太太道:“姑祖母待小辈一片慈心,侄孙倒从没见过他如此无赖。”
沈老太太让沈越坐下,才向着林如海道:“说句不怕你恼的话,刚知道越儿与玉儿之事的时候,我与太太还有他母亲都有些担心。”
林如海脸上有些赫然之色,向老太太道:“如今也不必瞒着老太太,当日侄孙也是没有办法了。玉儿出生不久,岳母便写信向如海夫妇提亲,要说给那个含玉而生的贾宝玉。老太太想想,不管那玉是不是天生,已经吵嚷得世人皆知,玉儿怎么能嫁?”
“我夫人因远离京中,不能在岳母身前尽孝,又是岳母的老来女也嫁前备受疼爱,所以对岳母之言多有听从的。那时她刚生产完,本就身子弱,我直直拒了怕她有个好歹,也就只好想了这么个法子。”
“一来我相信承之的人品,二来沈家家风清正,不怕玉儿将来日子起什么波澜,三来就是我的一点私心,想着借此与承之守望相助。好在两个孩子竟然投缘,并不是乱点鸳鸯谱。”
老太太听了也眼着点头:“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自从越儿回京之后,我与老太爷便知道这些年你必是将越儿真做儿子待,不然他也不会对你们府上事事上心。你放心,你怎么待越儿,我们就会怎样待玉儿。”
林如海听了已经起身相谢,沈越在旁边忙道:“先生别被老太太骗了。”
屋里人都不知道他怎么冒出这样一句话,林如海顾不得对面的是人家亲亲的曾祖父母,喝斥道:“长辈说话你就口出狂言,还敢编排起长辈来。快向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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