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啊，还真是……”医生道：“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回答。”
　　双潞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第十五章、鱼的腿

　　“那你是否决定继续治疗。”医生问：“如果继续治疗，我就暂时不将结果发给倪丽儿医生。如果不继续，那我就备份一下，然后发给倪丽儿医生，让他录入系统。”
　　“我想我能整理好我的记忆。”双潞端正坐姿，面带微笑，回答他。
　　“好的，我知道了。”医生点头，表示明白，“现在你们可以去倪丽儿医生那儿，当然也可以离开，我会转告倪丽儿医生。”
　　“多谢，不过我们还是亲自去感谢一下倪丽儿医生比较好。”虞见舟答道，双潞也顺势点点头。
　　“嗯，请便。”医生笑着回答。
　　双潞和虞见舟离开治疗室，又回了一趟倪丽儿医生的讯诊室，又回答了相似的问题。然后双潞就像没看到倪丽儿医生的欲言又止似的，拉着虞见舟就出了医院。
　　其实双潞的记忆也恢复了大半，但是模模糊糊，就像生活在浓雾里一样。他想他需要时间去整理和接受接下来的那些记忆和猜想，那绝对是让人震惊的事实。
　　医院外面，阳光正好。双潞趴在虞见舟背上，感慨道：“健步如飞的感觉我是再没办法体验了。”
　　闻言，虞见舟微微一愣，心里有些感慨，在婚姻里，改造人鱼的付出是最多的。他们不像自然人鱼那样从出生起就没有双腿，也没有体验过那样用双腿行走的感觉，所以他们无法理解改造人鱼对于失去双腿的无限感慨和痛苦。
　　“如果你想跑，那我就背着你跑。”虞见舟道：“你会再次体验那种感觉。”
　　双潞笑着摇头，抬头看了看天边汇成条状的云彩，垂在虞见舟身后的火红色的鱼尾微微摇摇，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要为我的选择负责，并且为我的选择感到愉快。”
　　“嗯，不过我会陪你！”
　　双潞闻言，脸颊有点发烫，摆动的鱼尾有点不规律起来。不过这样很好，自由的，欢乐的生活，虽然还是一个人，但是并不孤单。
　　“虞见舟，我饿了。”
　　“嗯，放心。我已经订好了位置。”
　　“我要吃鱼。”
　　“当然，我是不会阻止的。”
　　“呵呵呵……”
　　……
　　第二天是星期日，法定休息日。休息日，明华都会回家看儿子，双潞都是一个人在宿舍待着。
　　双潞在和虞见舟通过话后就开始一天悠闲的生活。吃了早点，到室内游泳馆游泳。
　　在游泳馆待足一个小时，双潞就会冲洗干净，回到宿舍开始浏览网页，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虞见舟来找双潞一起去吃午饭。
　　虞见舟很忙，虽然双潞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是他忙起来时最多就能抽出一顿饭的时间陪双潞。
　　几乎每天都是一样，再忙，虞见舟都会陪双潞吃午饭。
　　“其实你可以不来的。”双潞看到他就微微皱眉：“你忙你的事就行。”
　　“事情那么多，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虞见舟笑着说：“今天做得再多，明天的工作还是不会减少。既然这样我还不如挤出时间，忙里偷闲一下。而且，我对你还是处于追求阶段，如果不抽出时间陪你只会让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远。”
　　双潞不说话了，他脸颊开始发烫了，鱼尾有点局促不安地摆动着。
　　午饭后，双潞送走虞见舟，然后就会开始查资料并修改大纲。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
　　又是一个周末，日子还是那样过。
　　这一天天上下着细雨，温度有点低了，双潞裹着毛衣，穿着包裹严密的人鱼套裤，这种人鱼套裤的外形就是一个鱼尾的形状，并且是封口的，一旦套上就不会漏风。冬天的套裤内里还是毛茸茸的，十分舒服。
　　双潞就着这一身打扮，盘着尾巴，窝在床上整理大纲，很不愿意出门。
　　人鱼大多怕冷不怕热，一到冬天很多人鱼都不愿意出门，就这么窝在家里度过一整个冬天。即使是出门也是乘坐便携飞行器出门。
　　联盟很早就推出了便携飞行器，有一段时间特制的人鱼便携飞行器特别受人鱼的欢迎。因为乘坐飞行器就不用用尾巴在地上爬了，这无疑是让人鱼，特别是改造人鱼很是开心。
　　但是这期间的一个地方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地震。不大，就是地震的等级不大，根本不会造成建筑物坍塌，人员伤亡。但是这种级别的地震也是会要求人们离开房屋，外出避难的。但是坐惯了飞行器的人鱼在地震发生时根本做不到应急逃生，他们很难用尾巴爬行。地震结束后，这场不大的地震却要了三条人鱼的命。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轰动，反飞行器组织相继出现。
　　时至今日，除非是冬天，人鱼穿着套裤，出行不便的时候会使用便携飞行器外。其他时候，短距离的移动行走时，人鱼都会用尾巴爬行，锻炼自己的尾巴。
　　现在的飞行器经过修改，供应对象基本都是残疾人或是年老的人鱼和男人。
　　双潞见过自家父爸坐过飞行器，不得不说，那种飞行器简直不能更方便，体积小，无污染。坐在上面一个指令就能去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客厅，楼上，餐厅等等。
　　双潞正回忆着模糊的记忆里的飞行器，个人终端的通讯请求提示灯就亮了，是虞见舟的。
　　“早上好！”双潞看着屏幕上的虞见舟，道。
　　“早上好。”虞见舟笑道：“请问双潞先生今天愿不愿意出门呢？”
　　“不愿意，天太冷。”双潞知道他是在调笑自己，很是不在意地说道。
　　“那我抱着你……”虞见舟话没说完就得了双潞的一个瞪。
　　“你在楼下吧，我下来找你！”双潞道。
　　“好！”
　　双潞挂断通讯，披上一件大衣，围上围巾，费力地出门，然后走向升降器。
　　从升降器里出来，双潞就被虞见舟抱了起来，直接抱向自己的飞行器。
　　“今天你怎么来这么早？”双潞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问道。
　　“我今天想请你和我的父亲们见一面。我下周一就得回莫西莲代了，在这之前我想确定下我们的关系。”

　　☆、第十六章、备礼物（一）

　　双潞听了，半响没说话。虞见舟见此，微微叹了口气，道：“我这次是轮班休的年假，我爸爸就给我去婚姻处挂了相亲信息。原本我就想去走个过场，不让人鱼难堪。可是我没想到和我相亲的会是你。”
　　“我也没想到。”双潞哽着嗓子，憋出一句话。
　　虞见舟笑笑，继续道：“第一次见你，是我去农贸市场调查农庄产品的销售状况，看到你皱着小眉头，就想着顺便帮帮你吧。然后和你交谈，感觉你单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但是就像个乖巧的小孩子一样。”
　　“我不是……”
　　“嗯，我知道。”虞见舟安抚他，道：“第二次见你，你似乎明白了很多东西，不再像孩子一般懵懂。而你愿意向我敞开你的心房，我不得不怀疑，你心里对我的感觉并不坏。而且不得不说和你相处的那一天真的很开心，我对你的感觉更好。我那时就在想，如果要结婚，那我的结婚对象应该就是你这样的。”
　　我也想过如果要嫁人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你了。双潞撇撇嘴，想着。
　　虞见舟突然笑笑，道：“我是军人，骨子里是不喜欢拖拖拉拉，所以既然有好感，那就抓紧了。在之后的相处中，我也看明白了，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结婚。这就够了，不是吗？这个理由就足够支持我不能放弃你了。”
　　“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许终身？”双潞突然开口。
　　虞见舟闻言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就是这个理。那么，小潞，你这是答应了。”
　　双潞低着头，又道：“你要离开，然后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凭这个我就不一定会答应你。”
　　“那，我带你走呢？”
　　“呃？”双潞惊异地看着他。
　　“我军衔是少校，但是我也是军校的讲师。”虞见舟道：“而且休假之前我就向军部提交了专职讲师的申请。专职讲师就是只在学校为学生讲解理论课，不需要常驻军部。我还有三年就可以申请退役，因为决定要决定退役，那就不能再接触一些事了，免得到时候退役申请被延后。所以申请成为专职讲师是最好的选择，而在这个时候申请成为专职讲师一般都会允许的。申请成为专职讲师就代表三年后我会申请退役。”
　　“我明白了。”双潞点头，道：“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虞见舟莞尔，继续道：“讲师的住处是学校安排的，管理不严格，可以带家属。”
　　“……我什么时候答应成为你的家属了？”
　　“就在刚才啊！”
　　“我……”双潞皱眉，迟疑地问他：“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去了莫西莲代，那我就绝不可能和你住一起的。”
　　“为什么？”
　　“家里人不会允许我一个人和陌生男人住一起的。”
　　“你记忆恢复了？”虞见舟有些惊喜地看着他完全没在意双潞的表面意思。
　　双潞摇摇头，道：“也不算恢复了，只是一天比一天清晰而已。”
　　“这样的趋势很好。”
　　“嗯。”双潞点点头，“我暂时不和你一起去莫西莲代了，等明年吧。等我记忆完全恢复我就去找你。”
　　虽然这个结果比预计的要好，但是虞见舟还是有点失落，他道：“那，和我父亲们见面的事呢？”
　　双潞突然就展开了笑颜，他道：“这个没问题，不过你得陪我去买礼物。”
　　“我的荣幸。”虞见舟道：“我父亲喜欢米兰花，我母亲喜欢古代饰物。”
　　双潞笑着点头，这两样东西简直不能再简单了，而且很容易就能体现出心意。
　　双潞让虞见舟带他到大型卖场去转了一圈，又在植物卖场去转一圈。
　　最后，双潞买回来一株米兰花、一包白色陶泥、一把小刀、即刻颗小水晶、几根银丝、一根香木以及一套画笔和颜料，然后直奔食堂。陶泥需要烘箱烘干制成成品，在农庄里只有食堂有烘箱。
　　双潞先指挥虞见舟将陶泥捏成花盆状，然后将画笔拆掉，将画笔的笔毛弄成一团。
　　只能这样将就将就了。双潞叹了口气想。
　　双潞接过虞见舟捏好的花盆，梭形的花盆让双潞笑了笑，虞见舟还是有点艺术细胞的嘛。双潞在盆地开了几个排水孔，顺便指挥虞见舟再捏一个和花盆配套的盘子。
　　然后双潞开始调颜料，在梭形花盆上画上了一副蝶惜花图，那花是米兰花。同样，底盘上也画上了米兰花图。
　　画好了花盆放到旁边阴干一小时就可以放到烘炉里烘，烘干后就成功了。
　　已经看着双潞拿着自己改造好的笔画图，看着那图很是惊讶，“这是……古画？呃……”
　　“是移民时代开始前，一个自称华夏的国家专有的画，叫国画。国画在美术领域里是一个图特的体系。”双潞笑道：“其实画国画有专门的笔和颜料及画纸，不过现在可没那些东西，只能将就了。”
　　“水墨画？”虞见舟看着双潞陛下流畅的线条，开口问道。
　　“也不是。”双潞道：“国画体系庞大，我记不清了，水墨画只是其中一个分支。而我这个可以称为花鸟画。”
　　“你还会其他吗？”
　　双潞将笔搁下，笑着用手指沾了一点黑色颜料，手指在白色桌面上作画，不一会儿，一个长裙少女出现在桌面上。双潞告诉他：“这叫指画。”
　　指画双潞爷爷比较喜欢，尽管双潞不怎么喜欢，但也学到了一星半点，但是现在用起来也足够了。
　　“这是……原始种？”
　　“嗯。”双潞点头：“不过，那时候她们另有一个名字，她们被称为女人、女孩儿以及少女之类的。区别于男人的女人，很美好的一个字。”
　　虞见舟看着双潞招来清洁机器人将桌面上的墨色少女擦去，不禁开口道：“我很惊讶你知道的这些。”
　　双潞手下的动作一顿，随即道：“其实我也很好奇，我和米粒他们说过类似的话，但是他们都不怎么明白，但是你却能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备礼物（二）

　　虞见舟不计较他转移话题，只是顺着他道：“我爸爸喜欢古典文化，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后来我出去闯荡过一年，那时候我在古典文化馆工作，工作久了，知道的也就多了。而且我对此也比较感兴趣。”
　　“其实古典文化的魅力真的很大。”双潞听了，心里高兴，笑道。
　　“嗯，也很神奇。”虞见舟看向光洁的桌面，又看着双潞。
　　双潞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颇为自豪地说道：“当然，古典文化魅力无穷，华夏的古典文化更是引人入胜。”
　　虞见舟莞尔，他喜欢双潞这自信、自豪的小模样，他道：“幸好我有修习汉语，不然和你对话真的会累死人。”
　　“什么？”
　　“你说话总是不自觉地带上古汉语中的成语，要是不理解的人根本听不懂。”
　　“……”作为一个有引经据典习惯的历史老师，双潞很是庆幸他找了个能听懂“古”汉语的男人。
　　“好了。”双潞不回答他的话，将手下画完的花盆推开，道：“可以拿去阴干了。”
　　“好！”虞见舟笑着点头。
　　花盆阴干的时候虞见舟去种植区找泥土。双潞拿着一把小刀，在香木上比划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开始工作。
　　香木是一种能发出自然香味的木材，材质柔韧坚硬。有的地方就专门培养这种木材，制成香片，人鱼大都喜欢在身上带上一片。不过这次双潞买的是未加工的香木枝。
　　想了想，最后双潞决定雕刻一朵米兰花。米兰花简单大方，很多人鱼都喜欢，而且虞见舟的父亲也喜欢米兰花。
　　虞见舟提着泥土进屋时，双潞手上的香木上已经有了米兰花的雏形。虞见舟心里惊讶，雕刻这项古典工艺已经失传很久了，就算是现在的雕刻爱好者所谓的雕刻都是利用机器设定，用激光雕刻的，这样纯手工的雕刻他从来没见过。
　　虞见舟觉得，小人鱼给自己的惊讶太多了，说不定再来几次，他就能淡定以待了。
　　虞见舟看了一会儿，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把特制小刀递给双潞。
　　“这是什么？”这刀很小，最重要的是它的刃尖就像剑一样，细小，锋利，顶端也可以削东西，看着比自己受伤的小刀好用多了。
　　“军人都会配置的小刀，很锋利，可以切断激光手铐的主机体。”
　　“真棒。”双潞道。说着拿起这刀就开始刻。
　　“是谁教你雕刻的。”虞见舟试探着问他。
　　“等我想告诉你时再说。”双潞头也不抬，答道。
　　“好吧！”语毕，虞见舟就不再说什么，专心看双潞雕刻。期间又将花盆放到了烘箱里。
　　不一会儿，一朵栩栩如生的米兰花就出现在了香木一端，接着是叶子，最后削成最宽处拇指指甲宽五毫米厚的长园梭形结构。
　　再细细打磨一下，最后用银丝将小水晶镶嵌在米兰花花心，双潞将簪子放到桌上，道：“完成了。”
　　虞见舟笑着道：“真漂亮，这是什么？”
　　“簪子！”双潞拿起簪子，道：“挽头发用的。”
　　“你会吗？”
　　“当然。”在奶奶最后的日子里可都是他帮着奶奶挽发的。对于自己的技术双潞还是很自信的，他微扬着小脑袋，道：“要看看吗？”
　　“非常荣幸。”
　　双潞笑笑，拢起自己的长发，用手上刚做好的簪子，迅速将头发挽起，收在脑后。
　　“真酷！”虞见舟赞道。
　　双潞笑笑，有点小兴奋，他将木簪取下，道：“工具不趁手，不好雕。”
　　“你可以画出来，我帮你去定制。”
　　“……”双潞有点尴尬，笑道：“我不会素描，怕画出来你看不明白。而且我只是随便雕雕，又不是把它当工作，定做工具太夸张了。”
　　虞见舟摇头笑笑，道：“那画画呢？”
　　“那些东西我会做的，只要找到原材料我自己能做。这事儿不能急。”双潞问他：“花盆烤好了吗？”
　　“嗯！”虞见舟回头看了一眼烘箱，道：“还有五分钟。”
　　“嗯。”双潞点点头，又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对虞见舟道：“那再帮我找些石子吧！”
　　“好，多大的？要多少？”虞见舟想也不想就应下了，他找的小人鱼有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华夏古典文化的秘密，他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他也不会什么都问。
　　“这么大的！要可以铺在花盆底至少两层的石头。”双潞抬手比了个大小。
　　虞见舟应下，又道：“花盆有点烫，等我回来再去取出来，你别去碰。”
　　双潞对他的关心很是受用，心里高兴，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又增加了三分，他点头道：“好！”
　　虞见舟见他笑，不由莞尔。小人鱼的表情总是会清清楚楚地表现出来，不得不说，以小人鱼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