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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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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由他宽慰我,为他产生这样的误解而感到心虚。因为这并不是噩梦的全部事实。我不是在担心自己,而是在为那个男孩担忧。 
这个男孩不是我第一次梦见的那个有着血红色眼睛,坐在一堆我所爱的人的尸体上的那个吸血鬼小孩。在过去一周中,我曾4次梦见这同一个小孩,他是人类,他的脸颊红润,有一双亮绿色的大眼睛。但是就像那个吸血鬼小孩一样,当Volturi家族靠近我们的时候,他也因为恐惧,绝望地摇着头。 
在新新旧旧的梦里,我都在义无反顾保护着这个不认识的孩子,别无选择地。即使我是知道,我注定会失败。 
看到我哀伤的神情,他说。“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我摇摇头。“只是梦罢了,Edward。” 
“你想让我哼歌给你听吗?如果这样可以让噩梦远离你的话,我可以整晚都哼着。” 
“它们并不是都那么可怕。有一些还是美好的。很……漂亮。在水下,和鱼儿们还有珊瑚。好像都是真实发生的,我不觉得这是梦境。也许是这座岛的问题,这里的一切都明亮极了。” 
“你想回家吗?” 
“不。不,还没有。我们不能再待得久一点吗?” 
“你想待多久就多久,Bella。”他向我保证。 
“学期什么时候开始?我之前都没注意。” 
他叹口气。也许之后他又开始吟唱起来,但是我那个时候已经睡去,所以不确定了。 
半夜,我在黑暗中惊醒过来。这个梦太真实了……身临其境的感觉冲击着感官……我大口地喘着气,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中迷失了方向。因为一秒钟之前,我似乎还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 
“Bella?”Edward小声地叫我,把我紧紧搂住,温柔地摇晃着。“你还好吧,宝贝?” 
“欧,”我又喘了口气。只是梦,不是真的。令我大感意外的是,泪水竟毫无先兆地溢出眼眶,泪流满面。 
“Bella!”这次他提高了声音,惴惴不安。“出什么事了?”他冰冷的手指胡乱地抹去我滚烫脸颊上的泪水,但是泪如泉涌根本止不住。 
“只是一个梦而已。”我已经泣不成声了。泪水肆意,我无法控制住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悲伤。我多么希望这个梦是真的啊。 
“没事了,亲爱的,你很好。我在这儿。”他急切地前后摇晃着我,反而让我有些无法平静下来。“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是噩梦,”我摇摇头,用手背揉揉眼睛。“是一个很好的美梦。”我的声音又开始抽泣。 
“那为什么要哭呢?”他局促不安地问。 
“因为我醒了,”我嚎啕大哭起来,抓住他的脖子就埋头啜泣起来。  
 “一切都很好,Bella。做几个深呼吸。” 
“它太真切了,”我哭着说。“我想要它是真的。” 
“说出来听听,”他急切的说。“说出来也许会有帮助。” 
“我们在海滩上……”我声音渐轻,透过朦胧的泪眼,他那焦虑的天使般的脸庞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我全神贯注地看着他,那些不合情理的悲痛开始消散。 
“然后?”他终于催促我说下去。 
又一滴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Oh,Edward……” 
“告诉我,Bella,”他恳求道,我话语中的痛楚都写在了他担心的眼睛中。 
但是我不能说。相反,我收紧环绕他脖子的手臂,吻上我紧闭的唇来回应他的激动。这不是欲望——而是需要,强效止痛。他的回应也是即时的,但是马上就做出了回绝的姿态。 
在惊讶中,他轻松地挣脱了我,抓住我的肩膀,让我们保持一定距离。 
“不要,Bella。”他坚持着,端详着我,生怕我失去理智。 
我挫败地垂下手,新一轮的泪水攻势又打湿了我的脸,又一股啜泣感在喉咙里升腾起来。他是对的——一定是我疯了。 
他焦急而又迷惑地看着我。 
“我很抱……歉,”我含糊地说。 
他把我拉向他,用力拥我在他白皙无暇的胸口。 
“我不能,Bella,我做不到!”他的呻吟声饱受煎熬。 
“求求你了,”因为抵着他的皮肤,我的恳求声听起来有些发蒙。“求求你了,Edward?”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的梨花带泪而感动,还是他对于我这种突然的攻势毫无防备,还是这一刻他对我的需要,就如我需要他一样无法抑制。但是无论原因是什么,随着象征放弃的低吼,他的唇开始回应我的吻。 
我们在梦中断的地方,继续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但依旧保持一动不动,让呼吸保持均匀。我害怕睁开眼睛。 
我就枕在Edward的胸口,但是他静止不动,手臂也没有搂着我。这不是个好兆头。我不敢承认我已经醒了,不敢面对他的愤怒,不管他今天准备朝谁发火。 
我眯缝着眼偷偷看去。他正枕在自己的手上,瞪着深色的天花板出神。我用手肘支起身体,这样可以更完全地看到他的脸。神情柔和但是没有表情。 
“我又制造了多少麻烦?”我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一大堆,”他转过头来,笑嘻嘻地对着我。 
我放心地舒了口气。“对不起,”我说。“我不是故意……额,我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了。”没来由的泪水和令人窒息的悲痛,我摇了摇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想我不能——但是我多少也以某种方式告诉了你。”我紧张得笑了笑。 
“哦,”他先张大了眼睛,随后又眨了一下。“很有趣。” 
“这是一个美梦,”我自言自语。他没做评价,所以过了几秒钟我开口问到,“我被原谅了吗?” 
“我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坐起来,打算做个自我检查——至少没有羽毛。但是这个动作伴随着一阵奇怪的目眩,我晕晕乎乎又摔回枕头里。 
“Whoa……头痛。” 
他怀抱着我。“你睡了好久呢,12个钟头。” 
“12小时?”太奇怪了。 
我说话的时候顺便草草检查了一下,不想引起他的注意。我看上去不错,手臂上的瘀青都是一个星期前的,正在变黄。我又尝试伸展身体,感觉良好,事实上相当好。 
“都检查清楚了?” 
我怯懦地点点头。“所有的枕头都平安无事。” 
“不幸的是,对你的睡衣(黑色蕾丝那件)我不能说同样的话。”他朝床脚方向点头示意,几截零碎的黑色蕾丝散落在丝绸床罩上。 
“那真是太不幸了,”我说。“我还挺喜欢那件的。” 
“我也是。” 
“还有其他伤亡吗?”我羞怯地问。 
“我还得赔给Esme一个新的床头板,”他快速撇了眼肩后,自首说。我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吃惊地看到左侧的床头板已经很明显的被掰去一大块。 
“Hmm。”我皱皱眉。“我怎么没听到声音呢。” 
“当你全神贯注在其他事情上时,就完全不会注意到呢。” 
“我只是有一点点集中注意力啦,”我还是承认了,脸色绛红。 
他摸着我快烧起来的脸,轻叹说。“我会非常怀念这个的。” 
我注视着他的脸,试图探寻一点点我所害怕的发怒或者懊恼的痕迹。他平静地看着我,冷静的表情之外读不出任何内容。 
“你感觉怎么样?” 
他笑而不答。 
“干嘛?”我坚持要他回答。 
“你看上去充满了负罪感——好像你刚犯下某桩罪行。” 
“我是觉得过意不去。”我小声嘀咕。 
“你引诱的丈夫本就完全自愿,所以死罪可免。”他明显在戏弄我。 
我的脸颊烧得更厉害了。“引诱这个词意味着一定程度的预谋。” 
“也许我们改换个更恰当的词。”他赞同地说。 
“你不生气?” 
他委婉地笑笑。“我不生气。” 
“为什么不?” 
“额……”他停顿了一下。“我没有伤害到你,一根汗毛也没有。无论是控制自我还是疏导过度的力量方面,这次都容易多了。”他再次望了一眼被毁坏的床头板。“也许是因为我更加清楚会发生什么。” 
希望的笑容在我脸上绽放。“我告诉过你要多练习。” 
他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的胃又开始咆哮,他笑了起来。“又到了人类的早餐时间了?” 
“帮帮忙吧,”我说着翻身下床。但是我的动作太快了,不得不像醉汉一样踉踉跄跄地以保持平衡。他在我一头撞到梳妆台前接住了我。 
“你还好吧?” 
“如果我的后半辈子人生还是没办法获得一个良好的平衡感的话,我会要求退货的。”  
 这天早晨我自己下厨了,煎了些鸡蛋——我太饿了以至于都不高兴做得精致点。没等上几分钟就失去耐心地把它们盛到了盘子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吃太阳蛋了?”他问我。 
“从现在开始。” 
“你知不知道你光上个礼拜就吃掉了多少鸡蛋?”他从水槽下面拖出一个垃圾桶,里面装满了空的蓝色包装盒。 
“奇怪啊,”我又囫囵吞了一大口,然后说。“这个地方让我的胃口有些反常。”还有我的梦境,和我那本就勉强得可以的平衡感。“但是我还是喜欢这里,虽然我们大概马上就要离开,我们还要赶着去达特茅斯不是吗?哇哦,我猜我们还要找一处住所并安顿下来。” 
他在我旁边坐下。“你现在可以抛开那些大学的借口了——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而且我们本就不同意这样一个交易,所以没有任何附加义务了。” 
我忿忿不平地说。“这不是借口,Edward。我才不会像某人,花费自己的自由时间来想些阴谋诡计。今天该干些什么来消磨Bella呢?”我拙劣地模仿着他的语气。他得意地笑了起来,完全没有悔意。 
“我是真的想多一些时间作为人类。”我前倾伸手抚上他裸露的胸膛。“我还没有体会够呢。” 
他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就为了这个?”抓住我正在往他腹部探去的手。“做爱就是全部的关键吗?”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为什么我之前就没有想到呢?”他自嘲说。“我本可以用这个条件来使自己避免过去众多的争论。”(哭,你终于开窍了啊~)  
我笑着说。“是啊,也许吧。” 
“你就是这样一个性情中人。”他再次发表了这样一番言论。 
“我知道。” 
他的嘴角向上翘起。“我们会去达特茅斯?真的吗?” 
“我第一个学期可能会挂科。” 
“我可以做你的家教,”笑容更灿烂了些。“你会爱上大学的。” 
“你觉得我们这么晚去还能找到公寓吗?” 
他故意装得愁眉苦脸,充满歉疚地说。“嗯,我们怎么说呢,已经在那里有一处房子了,你知道的,以防万一嘛。” 
“你买了一幢房子了?” 
“不动产是一项不错的投资。” 
我挑挑眉毛,决定放过他。“这样说的话,我们就已经准备妥当了。” 
“我准备再看看能不能把你那辆‘之前’的车保留得久一点……” 
“对哦,上帝保佑我不会被坦克袭击。” 
他咯咯地笑了。 
“我们还能呆多久?”我问他。 
“我们算准时间的话,还有几周吧,如果你想住下去的话。然后我们先回去看望Charlie,再动身去新罕布什尔州。我们可以和Renee一起过圣诞节……” 
他的话语为我描绘了一幅唾手可得的美好画卷,每个人都在其中,其乐融融。Jacob的抽屉已经差不多被遗忘了,只留下了小小的困扰。我修改我的话,几乎每个人都完满了。 
这个选择并没有让事情变得简单。我既然发现作为人类有那么多好处,就意味着我的计划会被搁浅。18岁还是19岁,19岁还是20岁……有什么关系呢?一年之内我不可能会有太大的变化的。作为一名人类和Edward生活在一起……这个选择正每一天变得微妙起来。 
“几个星期,”我同意他的说法。借于时间似乎永远不够用,我补充说,“我正在想——你知道我之前说过的练习是什么,哦?” 
他笑了起来。“你能不能打住那个想法?我听见有船过来的声音。清洁工们一定已经到了。” 
他只是希望我打住,也就是说他不会再为我们的练习制造麻烦咯?我笑了。 
“让我先跟Gustavo解释下白色房间内的一团混乱,然后我们就出去。在岛的南部丛林里有个地方……” 
“我不想出去,不想又一整天徒步穿越岛屿。我想待在这里看看电影。” 
他抿紧了嘴,尽量不去取笑我的小性子。“好吧,随便你想干什么。我去开门的时候你干嘛不先挑一部呢?” 
“我还没听到敲门声呢。” 
他竖起耳朵,侧耳倾听。仅仅过了半秒钟,门口就响起一声微弱、怯生生的叩门声。他咧嘴一笑,转身想门廊走去。 
我慢悠悠地向大屏幕电视下面的柜子踱去,开始检索电影片名。犹豫着该从哪部开始看好呢,他们家的DVD碟片比租赁店里的还要多。 
我听到Edward低沉,天鹅绒质感的声音响起,操一口流利的葡萄牙语,一路回到了大厅。另一个人类的声音响起,同样的语言,但是听上去更为刺耳。 
Edward领他们进到房间,一路上朝厨房指了指。他后面跟着两个极其矮小,皮肤黝黑的巴西人。其中一个是位壮实的男性,另一个是位较小的女性,两人脸上都布满了皱纹。Edward冲我做了个手势,并露出自豪的笑容,我则听见自己的名字和一长串不熟悉的单词混杂在一起。我一想到他们就快要到白色房间,看到那一天世界的羽毛时,还是不自觉地一阵脸红。那个矮小的男人冲我礼貌地笑了笑。 
但是那个咖啡色皮肤的小个子女人并没有笑。她投向我的眼神中很大比例是一种惊恐,还掺杂着震惊、担心的情感。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前,Edward提醒他们跟着他去那个鸡窝,随后他们就离开了。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一个人了。他迅速走到我身边,手臂环绕着我。 
“她怎么了?”我想起了她那惊恐的表情,于是急切地小声询问。 
他耸耸肩,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Kaure有部分图库那印第安血统。她比大部分生活在现代都市中的人更迷信,或者你可以称之为更警惕。她在怀疑我的身份,差不多就这类事情。” 
他听上去并不担心。“他们在这里有自己的传说。他们认为Libishomen是一种专门吸食美貌女子鲜血的魔鬼。”他故意朝我看了一眼。 
只限美貌女子?好吧,我喜欢这样的恭维。 
“她看起来吓坏了。”我说。 
“她确实如此——但是大部分她是在担心你。” 
“我?” 
“她害怕为什么我会带你来这儿,单独的。”他腹黑地坏笑了一下,接着看向那一墙的电影。“好了,为什么你不选部适合我们两个人观看的电影呢?这是人类应该做的事。” 
“是啊,我相信看电影可以帮助她确信你是人类。”我笑着将双臂牢牢地环上他的颈部,踮起脚,伸长脖子。他稍稍屈膝,让我可以吻到他,然后他箍紧了绕在我身上的手,将我离地抱起,这样他就不必一直弯着身子了。 
“电影,电影,”我不断呢喃着,任由他的双唇向下移到了我的喉咙,我的手指插入了他棕色的头发中纠缠起来。 
突然我听见有人大口吸气的声音,与此同时他唐突地将我放了下来。Kaure就这样站着,僵在了大厅,她黑色头发里还沾着羽毛,手里提着一大袋羽毛,脸上写满了恐惧。 
她瞪着我,眼珠都快要爆出眼眶了,而我只有红着脸看向地面。等她终于平复过来,她开始含混不清地念叨起些什么,即使是我不熟悉的外语,也可以清楚地知道她在道歉。Edward用微笑回应,并用一种友好的语调回答了她。她黑色的眼睛看向别处,接着穿过了大厅。 
“她正在想,我对她的想法是怎么想的,是吗?”我小声嘟哝。 
他笑话了我那绕口令般的句子。“是的。” 
“这部吧,”我说着随意点了部片子并抽了出来。“放这部吧,我们可以假装我们在看。” 
这是一部古早的歌舞片,封面上满是笑脸和蓬松的裙摆。 
“非常有蜜月气氛,” Edward肯定了这部片子。 
当屏幕上的演员们活泼地随着开场音乐跳起舞来时,我我懒洋洋地陷入沙发,蜷缩在Edward的怀抱里。 
“我们要现在就搬回那间白色的房间吗?”我随口问到。 
“我不知道……别的房间的床头板都已经被我弄坏到不可修复了……如果我们把损毁集中在一间屋子里,Esme有可能哪天还是允许让我们回去的。” 
我大大地笑了起来。“也就说会有更多地损毁咯?” 
他看见我的反应笑了笑。“我认为如果我们有计划地去做这件事,应该还是安全的。总好过我等着你来一个突然袭击。” 
“只是时间问题,”我随声附和,但是我的脉搏却让静脉曲张加速。 
“你是不是心脏有什么问题?”(多单纯一孩子啊~~~) 
“不,我健壮得像头牛。”我顿了一下。“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去破坏现场做个调查啊?” 
“也许更礼貌地做法是等到我们单独两人了再说。你可能不会注意到我将家具撕成碎片,但是他们可能会被吓坏的。” 
老实说,我已经忘记了其他房间还有人在。“有道理,真讨厌!” 
我不耐烦地等着两人结束清扫工作,并试图将注意力投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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