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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与西弗并肩的日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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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由来地,她一阵轻松。
  丢开那些烦人的思考,安娜走到树下,脱掉高跟鞋,再一次赤手赤脚,不靠魔力地往上爬。
  但当她爬到树顶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已经有一个访客了。
  安娜同时感到欣喜和苦涩。
  最终,她扬起一个微笑,说:“嘿,你占了我的位置。混血王子。”
  斯内普回头看了安娜一眼,有些吃惊和狼狈。但随即又回过头去,不再理会她。安娜也没有说话,过去坐在和他相邻的一个树枝上。
  此时正值夕阳下山,从树顶看出去,斜阳正悬挂在霍格沃茨堡的尖顶旁。
  黑湖的波光辉映,华美壮阔。
  安娜曾经幻想过,和斯内普一起欣赏一个这样的完美日落。在幻想中,她和斯内普更加靠近。他们可以交谈,说点儿什么傻话,或者只是一起傻笑。
  他们终究还是一起看了一个绝美的日落,只是她此时的心情,却不是想象中那样甜美。
  或许,她想象中的事,永远不会发生了。
  安娜只能掩下酸楚,放任自己沉浸入壮美的景色里。
  最终,余晖散尽。
  安娜打起精神,试图找点儿话题:“看到这样的景色,总是让人忍不住去好奇,对吧?”
  “嗯?”斯内普发出一个单音。
  “就是好奇……是什么力量,能创造出这样的美景。这一切壮阔的背后,有一个最高意志吗?他在天空后面、在山峦后面,看着人类的愚蠢和自大,会发笑吗?……好奇,像这样的事情,然后,一些其他的事情,就变得有些无关紧要。”
  安娜说着,被马乔里轻视、排斥的苦涩,又涌上来:“我就是这样的人,每天为这样的好奇而激动。只会关心和我亲密的人,不太在意其他的‘大事’、‘原则’什么的……这样,也是一种错误吗?”
  安娜喃呢自语。
  “……你也认为我是愚蠢和自大的?”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后问。
  安娜觉得自己敏感的忧伤被打断了,再也找不回刚刚的愁绪。她瞪一眼斯内普:“刚刚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只听到这个?”
  稍顿,她又补充,“不过,你今天说的话,确实是愚蠢的。”
  “嗯。”
  “而且还很伤人。”
  “我知道。”斯内普靠在树干上,捏捏鼻梁,“所以,你是来嘲笑我,还是来教训我的?”
  “你能更自大一点吗?”安娜哼哼道,“我都说了,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呆着,是你占了我的位置。”
  斯内普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们果然是同一种人。”安娜突然说。
  斯内普用嘲笑的鼻音,申明自己的观点。
  “你看,有些人遇到伤心的事,会想去找人倾诉;而我们却是那种,遇到伤心的事,只会一个人呆着。直到可以重新面对后,再出发的人。我们连找疗伤地点的品位都那么相似。”安娜说,然后又厚颜无耻地补充,“根据我个人的观点,我们这种人,才是真正顽强的人。”
  “我们这种人?”斯内普用鼻子哼笑一身,对于安娜把他们的分成一类,显然是不认可的。
  “顽强、固执、认死理、完美主义、自尊心过强……”安娜掰着指头数了一串,“正是这些共同的*美好*品质,让我们的情……友情,如此坚固。”
  安娜说着,莫名地有些哽咽。她只能别开头,不去看斯内普。
  “……我们还是朋友吗?”沉默很久后,斯内普低声问,“在我说出那样的话之后。”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当然。不过——”
  “不过?”斯内普忽然抬起眼睛,看着安娜。
  “我当然相信你的为人,以及你和莉莉之间的……情谊。那当然只是你气头上的话——”
  “不。”斯内普打断安娜。
  安娜奇怪地停下,看着他。
  斯内普把自己的脸埋进手里:“我不认为……血统论是完全错误的。我不能说我不是一个血统论者。我曾经为了成为一个食死徒,汲汲营营。即使如今,我也并不排斥加入其中。”
  然后,他忽然抬起头:“或许你信错了人。”
  安娜愣愣,然后低笑喟叹:“噢,斯内普,我没有。我比你更了解你。”
  某种情绪,在斯内普眼底涌动。幽黑而深邃的眼神,在安娜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甘心溺毙其中。
  “或许,你认为麻瓜和巫师,是应该分开而不是结合;或许,你厌恶那些对魔法无知无觉的麻瓜。但你不会为了分开巫师、麻瓜,滥用暴力;不会认为麻瓜是天生低贱的,应该被奴役。
  “——你仅仅只是不喜欢,你没有做出伤害任何人的事。
  “而且,是谁在审问你是不是一个血统论者?是你自己。”安娜温柔地注视着说他,“停止审判,放过你自己,斯内普。在无休止地自我裁决中,你永远都得不到内心的平静。”
  “我不能。”斯内普闭上眼,靠在树干上,“我喜欢莉莉。她是(was)我最好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注1
  安娜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呼吸都滞了滞。
  “我对麻种巫师没有任何偏见,但我确实讨厌麻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我只是……失去了理智。”
  很久地沉默后,斯内普忽然问:“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嗯?”安娜从几近窒息的情绪中缓过来,意识到斯内普的问题,移开视线,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不知道,斯内普。但是,我想,你去找她道歉,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没有用的。”斯内普死气沉沉地陈述,“她不会接受。”
  “这不在于她是否接受,你去找莉莉道歉,不仅仅是对已造成的伤害的抚慰,更重要的是一种仪式。”安娜随口道。
  “仪式?”
  “对,仪式。表达你很在意的仪式。
  “失去这个仪式,只会加深这件事对你的折磨——你不仅仅会因为伤害了莉莉,遭受自我谴责和悔恨的纠缠。更会因为没有人知道,你的内心,遭受过怎样的自我谴责和悔恨;没有人知道,她对你是多么……重要,而感到蚀骨焚心的孤独。
  “仪式,是非常重要的。它可以带走一部份悲伤。”安娜漫无边际地说。
  “我刚刚一直在想,我去道歉,然后被拒绝,然后再次道歉……这样的意义何在?伤害已经造成,试图道歉和挽救,只是一遍一遍揭开伤疤,只能带来痛苦和难以愈合的鲜血淋漓。对我和莉莉都是。”斯内普勾勾嘴角,“被你这么一说,似乎也不是那么遭。”
  “那,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呢?”安娜轻笑摇头,站起来,拍拍衣袍,“来吧,斯内普。我们一起下去。”
  “嗯。”斯内普说。
  但他没有动。
  安娜把手伸给他,示意他拉着。
  “再等一等。”斯内普说。
  安娜直接跳过去拉人,但当她弯下腰时,手猛地僵住了——一股血腥味钻进她的鼻子里。
  安娜这才意识到,斯内普有些不对劲。进而发现他所在的树枝下面,有一滴一滴的液体在往下坠。
  斯内普还试图起身避开她。
  “看在梅林的份上!”安娜伸手按住斯内普的肩。一番快速地检查后,发现他的后背上,有一条巨大的撕裂伤。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速度很慢。
  ——原来这才是他一直呆在这里不动的原因。
  安娜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气恼。
  似乎是感觉到安娜的怒气,斯内普低声解释道:“我已经喝了药剂,只是背上的伤口够不到,所以愈合慢一点儿。”
  安娜只是沉默地拿出自己的治疗药剂,撒在斯内普的伤口上。
  给包伤口后,她才迟迟地低喃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两人正面相对,都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娜转身,在他稍微前方一点儿的一个分枝出坐下,静静等待着药剂发挥作用。
  夜幕笼罩,星空寂寥。
  然后,某个时刻,斯内普忽然问:
  “你刚刚在想什么,安妮?”
  这是他第一次叫安娜的昵称。
  但安娜本人并没有意识到,她只是问:“什么?”
  “你刚刚说的,关于表达在意的仪式,和没有人知道的孤独。”斯内普沙哑地说,“你说的时候……想到什么人了吗?”
  我只是想到你。
  安娜有点出神,然后自嘲地笑笑,对斯内普说:“没有。”
  安娜长久地看着星空。她第一次后悔,自己来到英国读书。她应该留在美国,她应该和斯内普做一辈子亲密的笔友。
  而不是爱上他,开始幻想和他坠入情网之际,才恍然发现他爱的不是她。
  真是折磨。
  “你现在又在想什么?”斯内普低沉地问,“你看起来……像在……”
  “嗯?”
  “思念某个人。”斯内普说。
  安娜想起自己刚刚劝斯内普地话。
  她不知道毕业后,她和斯内普会怎样。是回到之前的书信交流,还是逐渐生疏,抑或是彼此彻底遗忘。
  但如果斯内普永远不知道,她曾经对他有过如此强烈的感情,那将会是她一生的遗憾。
  “我在想,一首读过的诗。”安娜笑笑,“你想听吗?”
  “当然。”
  然后,安娜念了一段,斯内普此生听过的,最美也是最悲伤的情诗:
  “当爱召唤你,追随她,即使她指引的道路崎岖;
  当爱拥抱你——用她最温柔的羽翼——顺从她,尽管至柔的羽绒下尖刺淋漓;
  当爱诉说于你,相信她,即使她的声音,如将北风摧残花园般,将美梦打落一地。
  爱呵护你长出嫩芽,也折磨着你的根基;
  爱将无所顾忌,只为实现它自己。
  如果你期望爱,那就请期望:
  自己融化在溪水中,向夜晚吟唱深情厚谊;
  然后明白了过多柔情的痛苦;
  被自己的爱意伤害;
  但却甘愿沉湎于这悲伤;
  并感恩下一个充满爱意的黎明;
  在中午时分,因为冥想爱意而心醉神迷;
  在黄昏时分,带着感恩回归;
  在夜晚,继续为内心的挚爱祈祷;
  然后,就在这祷告中入眠,合着赞歌在唇间的喃呢。”注2                    
作者有话要说:  夏那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4…05 10:57:35
  谢谢夏那亲的地雷,蹭~~~翻身露肚皮任抚摸~~
  注1:这里斯内普用的是过去时,意味着“她曾经是我的朋友”。
  注2:这一段是引用了一篇,某水很久以前背过的英语散文《When Love Beckons You》。凭记忆翻译的,肯定不准。原文非常唯美,有兴趣的亲可以去找来读一读。

☆、情之所至

  莉莉果然没有原谅斯内普,不论他道歉多少次。
  安娜觉得可以理解——如果斯内普对她说了类似的话,她也不会原谅他。有些话,即使知道对方说的时候,只是因为愤怒淹没了理智。但伤害毕竟造成了,不能假装没有发生过。
  事实上,除了交给时间,安娜也看不出在这件事上,斯内普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或许成长就意味着伤害别人、也被人伤害。然后大家在这个过程里,心和情感都结下厚茧,在以后的日子里,就不会轻易地再伤得鲜血淋漓。
  但不论以后,斯内普和莉莉是否能放下这件事重归于好,那一句“泥巴种”都将成为一个丑陋的疤痕,隔在两人中间。
  这件事是斯内普的错。
  莉莉完全可以因此愤怒,指责,不原谅,发泄出自己受到情感创伤。
  但斯内普,正因为他是做错的那一个,所以他必须承受朋友的指责、隔离,内心的愧疚、悔恨,不被原谅的痛苦——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认为,这些都确实是他应得的。
  两个曾经的好朋友,都因此而备受折磨。
  安娜出于个人的情感,当然更同情斯内普。但她也没有机会表示什么。因为自从周末那天,两人离开情人柳后,就一直没有再单独碰过面。
  安娜也不知道,斯内普是怎么理解她含蓄的情诗。他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价。
  我甘愿付出、心伤、憔悴,爱你无悔。
  安娜不知道是自己的表达太含蓄,还是自己选择了一个太差的时机。
  不过,这样也好。
  假装没有发生过,就不会尴尬。
  圣诞节放假这天,安娜和大家一起离开。斯内普今年选择了留校,但他依然来到车站送别莉莉,同时试图再次道歉。
  但莉莉和奥莉维亚,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一个正眼。
  安娜和马乔里到得稍迟。她们在后面,看着斯内普独自站在霍格沃茨特快前,怅然若失。
  “如果他真的感到抱歉,一开始就不该说那种话。”马乔里对着他的背影,冷淡的评价。
  马乔里一直认为,斯内普是斯莱特林里的*聪明人*。在湖边,波特四人以多欺少作弄斯内普时,她还挺身而出和波特干了一架。
  但在斯内普骂出那句话后,在马乔里眼中,他和那些歧视麻瓜麻种的斯莱特林们,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
  “他——”
  “你不用为他辩解。如果他从没那样想过,又怎么会那样骂出来?”马乔里说。
  然后,她对安娜挥挥手,示意自己先上车了。
  安娜叹气,过去拍拍斯内普的肩道:“我也要走了。”
  “嗯。”斯内普看着她,“圣诞节后见。”
  安娜点点头。
  她上车后,坐到临近窗口的一个座位。透过窗子,她看见斯内普并没有离开。
  他一直站在站台上。
  天空飘着小雪。
  他的目光,凝视的虚空的某一处。
  站台上已经没人了。所有人都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而他还站在那里,就好像他已经成为了站台上的背景。和人去楼空的霍格沃茨、和这个阴冷下雪的寒冬,融合在一起。即将被一辆满载欢乐的列车,永远抛在身后。
  安娜忽然拉起行李,打开窗户,在马乔里吃惊的眼神中,从霍格沃茨特快上一跃而下。
  霍格沃茨特快启程的鸣笛,带走了一切声音。
  站台上万籁俱寂。
  斯内普身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他和安娜在一片寂静里对视。
  他们呼出的热气,悬浮在空中,彼此交融,消散。
  忽然,斯内普走过来,紧紧地抱住安娜。
  他炙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
  安娜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有一些湿润。
  “谢谢。”斯内普说。
  我爱你。
  安娜无声地说。
  ***
  当圣诞这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安娜其实并没有觉得多美好。
  她放弃了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父母对此都表示理解,但安娜依然觉得愧对他们。
  拆完朋友、亲人们的圣诞礼物后,安娜甚至是沮丧的。莉莉没有给她寄礼物,奥莉维亚只给了她一封斥责的信。
  而马乔里的礼物,是厚厚的一叠,报道食死徒暴行的新闻剪报。
  看来,对于她冒失地举动,和对斯内普太过容易的谅解,所有人都是不认同的。
  但她并不后悔。
  她只是不希望看到,斯内普独自站在那里,就好像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和孤单。
  她希望他知道,在他内心痛苦、受折磨的时候,还有人愿意陪伴他。如果他想要找人倾诉——尽管安娜知道斯内普不会——但如果他想,她希望他知道,她还在这里。
  她愿意用她的方式陪伴斯内普,就像之前,在她被所有人斥责为学术骗子时,斯内普用他的方式维护着她一样。
  摇摇头,抛开这些杂念,安娜努力振奋心情,迎接自己第一个孤单的圣诞节。
  在圣诞当天,安娜去大厅用了早饭,而斯内普没有出现。
  安娜说不清自己是不是有点失望。
  把自己的新诗寄给埃莉诺后,安娜就有点无所事事了。
  她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给斯内普稍一张纸条,约他出来共度圣诞。毕竟他们都留校了,不在一起过节反而挺奇怪的。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看完一本超级无聊、漏洞百出的,探寻远古世界树死亡之谜的解密小说,安娜恍然发现,窗外已是灯昏沉。
  圣诞节的烟火也升空时,安娜决定出去走走。
  不过,她从拉文克劳天塔出来时,烟火秀就停止了。
  有一点点扫兴,倒也还好。
  安娜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进,时而想着家里的圣诞大餐,时而想着她寄给埃莉诺的诗……不知不觉中,当安娜意识到的时候,她又来到了黑湖那棵情人柳下。
  树下还站着一个人。
  安娜就笑了起来。在她走过去的时候,似乎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斯内普忽然转身,直直看过来。
  他的脸上同样露出笑容。
  安娜有点记不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反正是些琐碎的话。
  他们慢慢地绕着黑湖走。
  雪虽然已经停了,但十二月的寒风依旧冷冽。一大圈绕下来,安娜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脚趾头了。
  她的手和脸颊都很冷,安娜怀疑它们都已经变成冰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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