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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借贾修真-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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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道:“先生休要过谦,近年虽小有所成,奈何天灾不断人祸借势……便说那年,若非先生在异国番邦调集米粮救江南于水火,朕便有再多巧技又奈饥民水患何?”
林如海自然又一番逊谢
信王见自家素来冷面黑心的大哥今次屡屡笑得只如春花当风,深觉不可思议,又见两人只顾你来我往的客套白活,忍不住插话道:“林大人,你当日可吓坏了我们了,都说那大火连海水都烧开了去,只当你也……倒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有福的。你说这许多年都流落海外,到底都去了哪里了?”
林如海道:“下官当日被一商船所救,待醒来已是月余之后,只言语不通,又不知身在何处,只好跟了那行商船只沿路行去。细算来恐怕走了十数个国家不止,倒是很见识了一番海外风土,其中惊诧古怪之事甚多,往后王爷有闲时,下官倒可说上两件给王爷解闷。”
信王听了大感兴趣,当时就想细问,一抬眼见他哥神色,嘿嘿干笑两声道:“好,好,那我得闲了找你去。”
皇帝咳嗽一声,问起正事来:“先生所言,此次南方兵祸,中有番国手笔……”
林如海点头正色道:“臣正欲向圣上细说此事。便如圣上所知,自海运贸易渐盛,南方诸多临海小镇,数年间已聚集十数万乃至数十万人口,成一地重镇。此番既无天灾,亦无苛捐酷吏,且趁先帝大行之时,忽然多地同时起事,臣于海外闻讯已十分讶异。
又因近许年来,臣于南方诸番国内游历日久,颇结交了些人,当中不乏深通海运海商事者。一日小聚时,便说起南方民乱,其中有一惯与西方洋商往来贸易之商叟,语臣曰:‘所谓民乱,恐其乱者非民而是商’。又将近日域中种种异动说与臣知。
臣心疑惑,特亲往几处番国港口要镇打探,方得了所上书中言及诸事,已可明证所谓民乱,实乃西方几国洋商挑动愚民闹事。欲借此机,将南方数镇握于手中,以此限我海上之路,继而限我商贸,以谋夺我朝远洋商队之巨利。”
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皱了眉道:“朕便是于此事不明,一介商贾,如何敢起这等心思!”
林如海叹一声道:“臣初时远游西洋诸国,亦觉不可思议。其民生甚为穷困,曰贵族者亦无贵可言。只全境上下,一力唯利是图令人骇目。圣上方惊商贾之厚颜大胆,岂不知西洋国中,若可得利,则国王能与盗者为谋;杀人越货之海盗贼首获爵无数,国王女帝亲予授勋,皇家入股群盗之业,且以此为常。
群盗并起,于海上诸国贸易时,可易则易之,不可易则强抢之,甚或先易后乔装劫掠者亦不少见。礼义廉耻全然不知,其所信奉之宗教中,罪行豁免可以财货赎买免罪券,也实在令人喷饭。全无教化,唯尚暴力,以强权武力代道理信义,只有利可图,虽祖宗亦可卖,虽天险亦敢闯,其心甚凶其颜极厚其胆极壮。
如今海运渐盛,商盗西来,皆闻东方之富庶,无不垂涎。此番民乱不过试探耳,其后各样暗战明抢恐愈演愈烈,圣上不可不防。”
信王都听傻了,皇帝也觉瞠目。神州千年信奉王道,以仁义治天下,虽有一时应变之策,也必不敢长恃外道,且虽历代帝王,有为不当者亦为史笔所录,千古万民指点,是非之分自在人心。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奇葩之地,这哪里是国君?不是一帮子强盗头子?还真不晓得同这样一群人该怎么打交道好。
这话自然也要请教林如海了,林如海便将自己在外多年耳闻目睹之事细细说与二人听,并与神州人事相较,更知异同。
信王听了一会儿突发奇想道:“整好,我们商队里有个老跑远洋商路的娃子,这阵子刚好也在京里。我看不如把他也叫来,他还懂洋文,虽不比林大人见识高明,只他多与商人庶民打交道,恐怕更知道些细枝末节的事。说出来也好一同参详。”
林如海在海外这些年,自然也知道海上凶险,多少有去无还的,自己能一直涉浪无恙还是身上藏了秘宝的缘故。如今一听还有年纪轻轻也多番远渡重洋的人,便也有两分好奇,且人人于一国一地中所见亦各不相同,能互补映照,也是好事,便亦点头赞成信王所言。
皇帝这会子恨不得自己亲跑去那个见鬼的地方实地勘察一番,听说还有知道那里事情的,又是信王的亲信,自然没有不允的,便招了小太监让宣了人进来。
他们这里接着说,没一顿饭功夫,计良家的二小子就被带进来了。赶紧先跪下磕头,太监叫起了,便垂了头在一旁束手站着。信王道:“叫你来问些西洋番国的事儿。你知道什么,只管说来。”
皇帝失笑道:“你这么问法,他怎么说起?这样吧,你先说说你打过交道的洋商们,同我们这里的有什么不同?”
计良家的二小子想了想躬身答道:“回陛下、王爷的话。草民与洋商打交道时候长了,见过的洋商数也数不过来。若要说与咱们这里的不同,还得分着说。若是番国当地的,那也一样有大商贾小商贩,不可一概而论。大商贾多与一国贵族皇室有关联,且很多贵族本身就是大商贾,这同咱们这里可大大不同了。咱们朝上的大人们,一说起商人,都觉着一股子铜臭气呢。
洋商里头最厉害的那些都不是一般的商人。比方说咱们这里,东西从南边运往北边,或者请镖局,或者自己带几个护卫,也就这样了。那些洋商可不是,手里都有军队有武器的。我们与人做买卖,虽总也想着多赚几个钱,那也是在商言商,他们,嘿,带了兵马过去占旁人家的地,逼着那里的人种东西还得贱价卖予他们,完了他们再运到别处高价卖去。虽也顶着个商字,实在是强抢的。”
信王道:“你小子,怎么几回寻你问事,都没听你提过这个话?”
计良家二小子嘿嘿一笑:“王爷又没问过我这些,只问我们的买卖,那自然没差了,他们虽厉害,也知道好歹的,哪里敢惹我们?我们的船比他们大,货比他们全比他们好,他们想跟我们压价那是门儿都没有。他们想高价卖给我们的东西,我们也不稀罕。要打就更别提了,咱们进出都有海师舰队跟着,他要实在想把东西送给咱们那就打呗。嘿嘿。”
林如海听了不由面露笑意,回头对皇帝道:“陛下请听,方才这小哥说的正是臣忧心之处。”
皇帝同信王正听着乐呢,却不防林如海说起担心来,都不解,林如海道:“番人逐利,无非低买高卖。抢夺弱者资源贩于他国以牟利,虽有武力在内,仍是穿着个商的衣裳。只我神州恐是当今天大第一大富庶之地,他们焉能没有打算?
只可惜以商而言,他们欲购者,只我朝才有,定价高低全在我们商人手里,他们想要压价也难,就算能联合一国商人合同压价,还有另一国的会来购买,到时候贩运回去只怕获利更巨,更何况便是他们一国之内也是多方势力角逐,哪里那么容易铁板一块了。
再者他们欲贩运来我神州者,却非我渴欲之物。若想一味抬高价格,恐怕反要砸在手里。如此,原先用以掠夺利益之‘商道’,在与我朝贸易时竟分毫施展不开了。此等狼子各怀野心,岂能善罢甘休?恐怕之后越发不择手段了。”
皇帝闻言点头,信王便问计良家的二小子,计良家的二小子补充道:“这位大人所言甚是。从前他们还有几样拿的出手的,一个是玻璃,另一个就是衣裳料子。如今可不成了,咱们七巧坊出的玻璃物品比他们的透亮结实,如今连他们国里都争买我们的玻璃器皿了,听说倒了不少作坊。
再有布就更没得说了,咱们的机子巧,用的又是水力,织出来的布又匀净又便宜,谁还会去买洋布啊?!还有呢绒,如今还听几人提哆罗呢的?都是京呢、北口呢、苏杭南呢、扬州绒、漳绒、兰绒……咱们这里不算顶好的,到了那边都是大贵族才买得起用得上。不过听说这么一来,他们那里织布的作坊又倒了许多。
更别说袜子、瓷器、拼茶、香露……他们制茶的手艺不行,还就爱喝个茶,又不会喝,就往里头兑奶兑糖,海关大人们说了,这好茶卖给他们都是纯糟践!就让挑些三茶四茶做了红茶卖去,他们吃个浓口儿的,倒觉得好。”几人听了都失笑。
林如海频频点头,又道:“圣上,这便是臣此前所言奇技工巧之利,从来只知道商以利谋,哪知道商也能为刀为剑,损一国国力害一国民生,简直兵不血刃。圣上明见,布局多年,如今眼见成果可喜,实在是我朝之幸,万民之幸啊。”
皇帝深吸了口气,一时还摸不清滋味来。他一开始倚重商路,也是无奈之举,从前在朝上军中最有势力的便不是他,坐上皇位了上头还压着个太上皇,想要做什么都不便当。还是自家这个兄弟弄了个商行出来给自己挣钱花,后来恰好得了几样能赚钱的营生,便索性弄了个内六部操持起来。究其根由不过是为了能让手头活络些,也好在海内行事。哪想到倒把海外给坑了。
虽还迷糊着,也知道恐怕是误打误撞走了条好路子,索性赐了林如海和那小伙计御宴,吃了饭接着说,直到转日宫门再开,才放了二人出去。
第356章 白巫
且说林如海自前驿就被内使接走了,之后礼部官员前来迎接南诏使团,因南诏国主同来,朝内商议了半日,最后定了北静王亲身出迎,都是按着礼制来的,不消多说。
眼看着之前所言要住进林府的打算行不通了,一行人只好跟着先在礼部一早预备好的馆舍里住了。礼部又派了官员来讲一回外使在京的行止法令,给众人办理了外使身份牌,派驻了随扈译臣。钦天监选期,皇帝摆宴招待南诏使团,群臣作陪,因尚在国孝中,客宴不变主宴减等,更无歌舞音乐之说。
从宫里领了宴回来,南诏国主沉着脸进了自己屋子,只留下一个随身侍奉的老头子,又令人在外守护,两人才开口说起话来。
寻瑎不耐道:“没想到这个地方这许多破规矩,连多走一步都跟了一堆人,更别说往林府查看了。国师可有何妙计?”
那面目寻常的老头开口道:“大王稍安勿躁。也是我们料想不周,不过如今看来,这样倒未必不是好事。依着他们行事的章程看来,就算当日真让我们住到林府去了,只怕守卫只会更严的,说不定更弄巧成拙。如今我们只作当日原是不知规矩的意思,他们反不防着我们。再过两日,我晚上过去一趟,又有哪个知道?”
寻瑎道:“国师肯定那林宅里能有所得?那林如海也真是老奸巨猾!这二三年我们赔的也够了,只半句问不出实话来!这回咱们也算深入虎穴,只不晓得能不能得着虎子。”
那国师道:“这林如海命数有异,明明死劫在前,竟能安然无恙!初时我还疑心过,试了两回,我能肯定他绝不是同我这般借壳还魂的。大王,天数注定,却留着一线天机。大王欲成大道,这线天机就是至关紧要的一条。天机何处寻来?便是在那定数中的变数里!
要说起来,我们巫族忙活了这几十年,累得我巫族几近灭族,也没得着线索,如今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观那一殿君臣,分毫不知此等密事,满心满口仍是江山社稷那点微末小事,也实在可笑可叹。”
寻瑎也不由面露笑意,又道:“只是……若是这回我们还无所得,那可真是没有退路了。”想想林如海这样的异数就在眼前,自己却找不到关节,寻不着秘宝,真比千刀剐心还难受。寻瑎那张堪称祸水的脸上不由换了副沉郁之色。
国师却道:“必不至无功而返,大王且放心!”
寻瑎一笑:“哦?国师这般有把握?”
国师笑道:“大王可知我为何定要去探一探林府?大王可还记得,我们从前令人打探时明明说过林如海身边还有个丫头的,这回来京却未见着人影,不是可疑?”
寻瑎冷笑道:“凡夫俗子,酒色财气,有些权势的惑于女色者多矣,国师未免太过草木皆兵了些。”
国师也不恼,笑道:“非也,大王所言不谬,只这林如海却是个洁身自好之人,我观气即知,绝无错漏。是以当日听密探传信道有女子随侍,便心里诧异,遂寻了个时候去探了一探。大王可知,那女子我是见着了,只连卜三回,竟回回见空!此子……竟不在人数中!”
寻瑎也一下坐直了身子,“不是人?是妖?是鬼?”
国师摇头:“复以我族遗宝测之,亦非妖魔之属。”
寻瑎面现激动之色:“不在人数、非妖魔鬼怪!那就是……仙!国师,你是说,那女子是个仙人?!林如海有仙人相护,怪不得命数有异了!唉!国师为何不早说?!我也好见见那位仙子……”
国师无奈道:“大王谬矣,何为仙?那是有通天彻地之能的,怎会停留人间,为一凡人驱策?据我想来,恐怕该是同我类似身份,只是另有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不满大王,实则我还遣了几人打探那女子行踪,只说其来去如风,并非常在林如海身边的。且来回多有捎信带话的意思……”
寻瑎眼睛一亮:“所以……天机该是这主仆二人背后之人!”
国师拈须而笑,才道:“我已打探清楚了,这林家在京中有一宅邸外,于姑苏尚有祖宅祠堂。我们在这里多耗些时候,我往两处都去转转,必有所获!”
寻瑎大喜:“我同国师一道去!”
老头赶紧拦着:“不成不成,我如今身份不显,出入也没人在意。大王乃一国主君,行动多少双眼睛盯着,怎好轻易走动惹人猜疑。”
寻瑎懊恼道:“只等王弟娶了亲,我就把这王位让于他!从前不知此等事情,只争个浮名虚利,若非国师,只怕小王如今也还在那臭肉堆里汲汲营营,不知真道。如今只盼着早一日把这俗务扔出去才好,同成仙得道相比,这尘世名利又算个什么东西!唉!”
老头叹道:“我白巫一族世代以护国为任,只可惜千年传承渐复式微,若非此前灭族之祸,我也不知那巫典中匪夷所思之事,竟能成真!如今细想来,当是祖先大巫早算到有此大难,方将秘法并秘药秘具藏于大典匣柩中,以防断了传承。
想我巫族一支当日也曾繁盛如斯,如今却只剩我一个孤鬼……幸好南诏国君世代秘娶巫族圣女为妻,血脉尚存。大王前次在我巫族圣殿内能得了感应,可见与巫有缘,恰好又逢四海异数纷涌且让我们遇着了异数之人,岂非天命?!
此番若所得为物,则可助王修习最上等巫术,假以时日,或成巫王,功德神通不可限量。若是……若是寻得仙脉之人,以王之资质,求娶为妻当也不难。便可借巫神之力,复我巫族血脉,再现昔日荣光!”
两人一番对话下来,都觉精神振奋,恨不得立时结伴往林家去翻他个底朝天,好寻个仙人圣物相助自己得道成仙。
原来这南诏国素来信奉巫神,白巫一族乃护国巫族,数十年前曾于圣殿占卜时占得妖灵现世之象,于鬼没林设法坛困住了一只千年老妖。族中大巫悉数到场,轮番施咒舞神,将那妖灵半数灵力化入巫神壶内,是为千年大获。
谁知大获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大祸。那妖灵在大巫尽出时假作力竭之状,欺人耳目,兼之众人正为捕获妖灵庆贺,更少了警惕。在束缚渐弱时便未添人坐镇,那妖灵生裂了一缕本灵出来在法坛内充数,真身趁机逃了出来,巫族众人尚无所觉。
妖性睚眦必报,况此深仇大恨。又过数十年,一次恰逢巫族每三十年一会的当世大法事,全族聚集祈福。待祭毕,法坛撤尽,众人欲归时,妖灵忽然现身大开杀戒。众巫来不及结阵,不敌妖力,四散奔逃。妖灵一路追至巫族圣殿,数日内全族尽遭屠戮。当时全族只余大巫一人尚余半口生气。眼见着妖灵追来,无奈之下启动禁地,重创了妖灵。妖灵也以余力将大巫肉身毁去后脱逃。
大巫神魂离身后,却被圣地内盛放巫典的神匣吸入,中有各样秘药秘术等物。当时南诏王得知巫族受创,怕乱了民心,忙亲自领兵驰援圣地。机关巧合下一头撞进了圣殿,得了机缘,更经大巫通灵传讯得其音信,替他找了一具族人尸首来,七七四十九日后大巫还魂重生。
南诏王对外宣称巫族全族入禁地为国祈福,又于大庆时展露巫术天赋,民众只当传说中的圣人巫王降世,欢呼雀跃,更无疑心。
只自此后这少年成名的一代枭雄就对日常政务没了兴致,满心只求成仙得道。大巫复生更让他看到了长生不死的希望,一年里倒有大半时候都呆在巫族圣地里。奈何圣典中所载之事玄之又玄,连大巫也只能解读十之一二,尚且不敢言对错,虽他一心求道,却不见进益,越发焦躁。
却正好这时候林如海来南诏游历,大巫惊觉此人命数有异,由此两人都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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