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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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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梦里梦见的人,醒来就该去见他。”
——《新桥恋人》
外冷内热腹黑小狼狗攻×坚韧清冷只对攻软萌受
钟麓×许稔
榕高校草钟麓对酒吧驻唱小可爱(的锁骨)一见钟情,定睛一看却发现是曾一起度过黯淡无光岁月的疤脸小男孩儿。
暗恋未果的小孩一跃成貌美温柔的学长,内心却还是裹满刺警惕的小刺猬。而他会从春等到夏,怀抱江火晚风融化了他周遭的刺,用细腻绵厚的喜欢,一起与爱和解。
“巷口摔的跤,耳边划的疤,逃跑时破碎的酒瓶,污浊的血色,无人的暗街。”
“都是为了遇见你穿过的岁月星河。”
“盛夏开的蔷薇,花藤下的对视,耳后黑痣的亲吻,昼夜未休的画作,终场轻哼的爱歌。”
“都是余生独一无二为你献唱的晚安曲。”
年下?双向救赎 甜宠1v1HE?半校园?
攻受视角对等 日更不定时
“所以,学长做好与我共度余生的准备了吗?”
“……你先,把你的手从我的锁骨上挪开吧……”
就是17岁和19岁的恋爱故事:)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钟麓,许稔 ┃ 配角:林宜易,许曦,杨栎等 ┃ 其它:双向救赎
  ☆、第一章  氤氲
  许稔有一副漂亮的锁骨。
  干净,乖僻,像块儿难得珍贵的白瓷,道出一丝“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不可亲近。只是独独在光下才发觉得了侧边还缀了一两粒细微不可查的小痣,倒显出几分人间烟火,更易撺掇人遐想不安。
  好比现在,钟麓坐在暗暗的一从光里。半开半掩的木质吧门从外逃进一缕光和黄昏雨天特有的雾气,拢在台上人身上,像给他镶了层蛋糕上的糖霜。
  他低头调吉他肩带的时候还是一言不发。棕色短发蓬松得像团雪,有几绺细碎额发被一旁的空调冷气吹得不住颤抖打卷儿,像酒吧门口被突降大雨淋得东倒西歪的蔷薇花丛。
  让人着魔般看了一眼,再看一眼。
  半个小时前钟麓还百无聊赖坐在公交车站前的长椅避雨。不过半载秋冬没回榕城,他却忘了这儿的春天有一半时候泡在水里,出门携带物伞便是其一。初春的榕城空气总是潮湿得很,伸手往空中随便抓抓,都拧得出把水似的。他拢拢被雨水打湿些许的衬衫外套,打出了今天的第三个喷嚏。
  “你这是被谁念叨着呢?”
  林宜易从背后绕过来,汗都流了满头,看着像是气喘吁吁跑了一路。钟麓却没有分毫感动,伸手接过林宜易手里的伞,转头就走。
  “诶你!”林宜易气得原地跺脚,“我大老远跑了几公里给你送伞——”
  “不就是想让我陪你翘课追人?”
  “……”
  “出息。”钟麓瞧见对方被戳穿真相后的一脸尴尬混杂些羞涩,毫不客气地出口嘲讽。
  他跟林宜易打小便认识。长辈是交好世家,连带着他俩从玩闹孩童长到初高中都一块儿上的兄弟。
  钟麓作为美术生,高二时出了外省集训艺考,高三下学期才回到榕城准备高考。而作为普通高三生的林宜易却没能老老实实没日没夜拼搏在高考前线,三月末了还对隔壁酒吧的调酒师姐姐一见钟情,硬拉着钟麓想去再见两眼。
  “别这样,”林宜易一把扳过钟麓的肩,豪气往来时路冲去,“反正翘个周日的晚修,又不是什么难事。”
  钟麓最终还是被林宜易拉到了十里街尾的那家清吧。Met作为榕城少有的知名清吧,各方面确实都相当不逊色。吧门前郁郁葱葱爬了满墙还留着花骨朵的殷红蔷薇,瀑布般倾泻下来,不停有女孩儿们在门口拍照留念,像是要把Met的初春都摄进眸里。
  “要是蔷薇都开了就好了。”钟麓进门时还听见有人在小声嘟哝。
  言归正传。
  刚进门林宜易就跑到吧台跟调酒师姐姐搭起讪来。哪怕对方只当他小孩心性,调了杯不含酒精的椰奶饮料就坐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发呆,钟麓还是能看见林宜易身后的尾巴,要是能再多聊几句,指不定就摇上天了。
  雨下得更大了。
  天空比之前的暗沉更多了分浑浊,像以往旧时小巷里阁楼的尘灰,往往是越扫越脏。他蹙着眉刻意忽略脑海突然翻涌起的暗潮,想着放着林宜易在这儿临阵脱逃是不行了,只得要了杯柠檬苏打,在人愈来愈多之前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西墙不起眼的旧式时钟指向七点半整的时候,他瞧见了他。
  灯光突然打下来的时候钟麓猛地抬眼,茫然时看到四周人都望向酒吧的舞台中央。那个拿着话筒有些无所适从却迅速镇定了下来的男孩儿也恰巧抬眼,刹那间四目相对。
  “听说是新来的酒吧驻唱……”
  “上星期试唱超赞的那个?我今天也太幸运了吧!”
  从身边客人已激动得有些明显的窃窃私语钟麓才反应过来。那些略兴奋的客人里不乏年轻女孩儿,的确,男孩儿长了一副好相貌,看着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可能还略小点儿。看到他的第一眼会让人觉得他像清晨冷雾里摸不清影踪的一颗木。半垂的眼眸像融了团热雪,莫名惊艳却看不清半分情绪。
  他反扣了顶纯黑鸭舌帽,却更显得皮肤白暂,眉清目秀。身上那件黑T有些许宽大,颈上黑痣和颌下锁骨就那么明晃晃地露了出来。钟麓没舍得分一丝神,却还是听到他人私语道——
  他叫许稔。
  许稔啊。
  钟麓就着雨声胡思乱想,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他喝完杯中最后一口柠檬苏打,男孩儿才终于开口。
  那些客人的悄声讨论,混杂着未关门而跑进的淅沥雨声和满墙蔷薇着雨的闷声,却突然归于一片空白,于一霎那消失不见。
  “总有些惊奇的际遇
  比方说当我遇见你”
  被这样温柔得称得上绵厚细腻的声音吞没,是种什么感觉?
  你有没有听过屋檐积水滴落声的通透清澈,清亮像耳边捉迷藏的风,你转头不住寻找,却摸不见行踪。
  整个酒吧就此沉寂,无人敢出声,仿佛怕惊动了枝头鸣叫的鸟,仿佛一首歌里整个世界都在少年手上才能光芒绚烂着流转。
  许稔的声嗓唱情歌撩拨起人来毫不费力,圆润的长短音把在场每颗心都牢牢攥在手里。转音美得令人坠入漩涡,再挣扎不出。拨弦的手指指节分明,修长白暂,钟麓又忍不住东想西想,这样的手指弹起钢琴来,怕是相当令人着迷。
  直到曲终的时候灯光打下来,男孩儿朝人们鞠了一躬,才有人记起要鼓掌。这样的表演在Met也堪称惊艳,从稀稀松松到掌声几乎盖过外面瓢泼雨声,这场演出便算是相当成功了。
  可是,要是蔷薇都开了就好了。
  钟麓没由来地也这么想——不知什么原因——他甚至想跑上台给他送束花。
  台上男孩儿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抬眸望向酒吧一角,不设防撞进那双深邃眼里。
  像世界动荡,宇宙呼啸。
  无人能出逃。
  许稔下场回到酒吧后台的时候,终于自由地松了口气。
  “我都说了没问题,”林樨老早调好了杯长岛冰茶,就等着给他庆祝,“还用得着紧张?”
  “姐甭打趣我了,”许稔接过饮了一口,被辛辣的味儿冲得皱了皱眉,“往后能唱得都这么顺利才好。”
  “别谦虚了,”林樨撇撇嘴,伸手绕了耳后的殷红色发尾打卷儿,“一来Met就缠我的那高中小孩儿,刚都对你目不转睛了,还用说其他人?”
  “樨姐这是吃醋?”许稔礼貌地笑笑,换来林樨一个天大的白眼。
  “我回校啦,”许稔小心翼翼把吉他装回背袋,递过空酒杯,不无遗憾,“还有好几个课题没完成,今晚可能得通宵了。”
  “记得下次准点上班。”林樨接过酒杯,朝许稔做个鬼脸,回了前台。
  四下无人,许稔伸手揉揉脸,又变回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想起终场时那个望向自己的眼神,陷入短暂的怔忡。台下灯光太暗,他甚至没清楚看见那人模样。吃过量安眠药而残留了一天的头痛在此时捣乱示威,霸占了他几乎所有能自主思考的能力。
  是他吗?
  如果是的话,他还会再来吗?
  还会为自己再来吗。
  答案大概是不会吧。
  萍水相逢也好,素昧平生也罢。如果他真的认出自己,那才是件叫人难堪的事吧。
  许稔晃了晃被斜雨淋湿的刘海,没再多想,拾起步伐,从后巷离开。
  时钟指向八点半整,林樨都该换班了,林宜易才终于舍得从小姐姐面前起身,回到了发愣了半晚上的钟麓身边。
  “回家吧!”林宜易心满意足道。
  十里街头通向城区,街尾连着条小巷,小巷四通八达,七转八折后也能回到城区中心。两人翘晚修也没跟家长打商量,干脆从小道慢慢儿走,回到家或许刚好九点十点。
  路不怎么长,两人各怀心思,倒也没交流太多,一人还念叨着自己的小姐姐,一人不言不语想着那人脖颈上的黑痣。
  纯粹的……歌唱着的……许稔。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钟麓突然停下脚步,嘘声问身旁伙伴。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突然响起“嘭”的一声,像什么东西闷声撞倒了路旁的空铁皮瓦桶,钟麓跟林宜易对视一眼,声音是从隔壁小路传来的。
  小巷的墙并不怎么高,堪堪一人半的高度。钟麓悄了声儿踩在塞得满满当当的垃圾桶上,垫脚抬头,毫不费力看到了对面巷子的光景。
  “……”他沉默地转过身,微笑着拍了拍林宜易的肩膀,语重心长开口,“一亿啊。”
  “到……?”林宜易顿时有点儿慌,怕钟麓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又好奇害怕地不敢上前。
  “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千万不要过来。”
  “……你要干啥?”
  “我要去……”钟麓使了点儿力,一翻身从墙上攀过,像擦亮黑夜的一阵花火。
  “英雄救美。”
  许稔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背过了。
  雨太大,吉他也太大,借来的伞太小,为保吉他少淋点儿雨他已经湿了半个身子。却没想到才走到不到一半路,突然跑出两三个貌似喝醉了的学生,贱笑着仗着人多围了过来,笑嘻嘻说着不知所谓的胡话,越靠越近。
  许稔演出成功的喜悦早被那令人心烦意乱的一眼和淋湿的吉他耗得消磨殆尽。眼都没抬,将吉他靠在墙角就想出手。
  一阵疾风袭来,什么人突然从侧墙翻了过来,腿一扫就撂倒一个酒鬼,手刀劈向发愣的其中一个,得手后顺手拿起自己放在墙角的吉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就挥向剩余的人——
  风卷残云般解决了所有。
  然后他转身,一手拿着吉他一手牵着他,跑向巷尾尽头。
  天色模糊。小巷里冷清阴暗,只一盏昏黄路灯发着诡谲微光,映照布满湿重青苔的旧石板路。废弃的垃圾桶被他们撞得七倒八歪,连着一旁的铁皮瓦一同被敲出叮咚的响声。
  许稔抬头望向钟麓牵着自己的手,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跑到巷尾钟麓终于松了手,回头看着还在喘气的男孩儿,眸里发着光。
  许稔琢磨着该如何开口,眼一瞟,瞧见对方手上还拿着的吉他弦都崩了两三跟,更别提一路跑过撞擦在小巷侧墙的刮碰痕迹。
  “……”
  “那个……”
  “?”
  “这把吉他,很……贵的。”
  “……哈?”
  钟麓瞬间呆愣原地,半晌没出声。
  雨终于停了啊,许稔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漫无目的地这么想。
  

  ☆、第二章  残响

  他很久没再做那个梦。
  坑坑洼洼的陈腐地板摔满老旧不堪的破砖碎块儿,令人作呕的些微酒味从中隐隐传出。明明周遭寂静无声,他却好似听见了从地狱深处爆发的低吼,吞噬着认知范围内一切有温度的事物。世界仿佛只剩下黑白灰三色,尘土随那人缓步走近而扑簌簌落下,像天空坠落一张网,隔离掩埋他所拥有的,本应该自己保护的一切。他拼了命想逃离这个冰凉窒息的房间,却仍是无人应声。
  直到对面房屋的木质玻璃窗,突然有人递出了一朵花。
  许稔倏地惊醒。
  豆大的汗滴沿额发流至腮边,剧烈的噩梦反应使他迫切地张口渴求呼吸。慢慢平静下来后如释重负背靠向枕头,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许稔没有办法,挣扎着把手伸向床头柜拿那盒刚买没几星期的安眠药。却突然无力一般,还没来得及抓稳就失手掉在了地上,骨碌碌发出药片落地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好脾气地将瓶子捡起来,里边儿却只剩下一片安眠药了。
  于是他放弃入睡,只身披着层薄床单赤脚踩在冰冷透骨的水泥地板上,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鳞次栉比高低错落的世界,手指不断隔着玻璃描摹远方残缺月亮的形状。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时间不会冲淡痛苦,时间只会让人习惯痛苦。”
  那我的解药……是你吗?
  “贵,真心贵,”林宜易苦口婆心道,“麓麓,卖身吧。”
  钟麓连中指都懒得比,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吉他就想走。
  “诶不是!”林宜易连忙拦住他,“你这人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那得看你是在哪儿方面开的玩笑。”
  林宜易没接话,小心翼翼拿起桌上放着的破了相的吉他,更加仔细观摩起来。他父母都从事与音乐相关的事业,再加上天生有兴趣,连带着他自己也浸润了许多这方面知识。
  “其实要说贵也没贵到哪儿天边去,我刚蒙你的。这吉他面板是偏深的原木色,兽骨琴枕,我要没记错的话,大概是Martin D35。若是美产原装,大概三四万上下。看着是件好货,不过那个小孩儿——”
  “他是澄大的。”
  “他都大学啦?还是高材生啊,”林宜易震惊过后一阵唏嘘,而后才若有若无地反应过来,“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四舍五入他比自己大了两岁,又是往那条路走,附近的学校除了澄大也没有其他答案了。钟麓顿了顿,却突然不想跟别人说明清楚。撇了头不去看林宜易好奇的眼神,心里却好像有什么在膨胀叫嚣。
  “我就是知道啊。”
  他轻声,执着地回答。
  “我跟你讲,这琴要是专门去店里换弦修过,容易被坑,”林宜易尽心尽职,替兄弟无比担忧,“要不这样?我叫我表哥来帮你修,专业。”
  林宜易表哥林执在隔壁省读着大二,最近因为家里琐事请了好几天假,却也不见得有多忙,“你知道我那表哥高中就在咱们学校组了个乐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称全校史最灿烂风光的一页!喏,他是那个乐队的吉他手。”
  钟麓是艺术生,自然也对两年前榕高swig乐队的大名如雷贯耳。据说当年乐队成员玩儿得好成绩也好,几乎个个上了国内名校。他略微思索,向林宜易道声谢,“麻烦你了。”
  林宜易甩甩手,听见上课铃响,让钟麓小心把吉他藏回桌洞就挥手跑回了自己的教室。
  钟麓坐回座位。却没有分一点心思给即将到来的老师和眼前随意摊开的课本。
  昨晚的每一秒都还历历在目。
  说起来是真的很奇怪。那个叫许稔的男孩子被自己牵住时是那样兵荒马乱,眼里像藏了头惊慌失措的鹿。在说出琴被碰坏了的虚托之词之后几乎都要急得跺脚。
  可爱得要命。
  他甚至不敢抬眼看自己,却在低头时候露出靠近耳垂地方的一颗痣。
  “所以说——联系方式给我,我会尽力修好这把琴,之后再还给你,怎么样?”
  “好吗?”
  许稔在见到眼前人的那一刻大脑就当机了。
  掌控情绪反应的海马体和杏仁核几乎要当场一命呜呼,仅仅靠那人此刻还牵着自己的手传递过来的温度苟延残喘。刚停的湿漉漉的雨和眼前不切实际的美好混搭起来,成功让许稔脱口而出那句琴很贵的傻话。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钟麓脾气这么好,笑着道了歉,还温柔地说会帮他修琴。
  那只是他临时扯的一个谎而已啊。
  琴不修也没关系。可以去哥哥的店里换过。可钟麓不言不语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的回答,却让他莫名生出一股缱绻至深的错觉。
  如果,不是梦的话。至少让他可以这么任性一回吧。
  “好……啊。”
  于是在交换了联系方式的那个小巷,许稔不知道的是,他正在不知不觉,慢步踱进钟麓为他铺好的一个接一个的,柔软陷阱。
  …你什么时候再去Met?
  …明晚有演出,琴修好了吗?
  没心没思过了一天,钟麓还是没忍住翘了下午的课,跑去画室待了半天,中途还没忍住给许稔发了条明知故问的信息。直到放学时候跟林宜易约在了饭堂,才收到回信。
  钟麓收到信息后心情愉悦,勾了勾嘴角。将手机倒扣在饭盒旁,伸手就去敲林宜易的脑瓜壳,“我琴修好没有。”
  “等会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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