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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好绕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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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你说是不是?”说完还又眨了眨眼。
“你别唬我,这中药空腹喝更有效果,老人家大半夜被咱叫起来,还亲自熬了药,你不喝对得起人家嘛。”耐何他苦口婆心的劝,敖先生就是不买帐。老话说得有理,生病的人最大,不能生他气更是不能责难他。眼看着汤就要凉了,再不喝凉了便没药效,郝放一急,声音便大了些:“到底怎么样你才愿意喝?”
知道他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生气的,抓着这点,敖先生越发的执拗了,不喝便不喝,说什么也没用。他用沉默回应了郝放,紧闭着嘴巴,像是在告示着:那碗药是进不了他嘴的。要说平常,敖先生肯定不会这般任性,只是这发着烧的人,神智总有些混沌,跟喝醉酒是差不多的。
摇了摇头,郝放轻叹着:“真是拿你没办法了。”说完,他就端起碗来,往嘴里送了一口,他也没吞下去,只是皱着眉紧闭着嘴看向敖先生。敖先生吓了一跳,当然也猜不到郝放这是想干吗,怔忡间,只见郝放的脸朝他靠了过来,那被汤水浸润过的嘴唇紧闭着,正缓缓贴上了他的唇。接着那温热的汤水便流进了他的口中,在郝放口腔里流淌过了药,好像已经失去原先的苦味,睁着眼,便全数咽了进去。
“你看,这不都喝下去了。”郝放笑了笑,接着又往嘴里送了一口。
这下,没等到他将脸贴过来,敖先生便先凑了上去,将对方口中的药全数接了过来。眼中带着熊熊烈火般的兴奋,身上的烧像是瞬间被击退到了一旁,真实的敖傲终于在这会儿又出来了。
就这样,一口两口三口,一碗汤药很快就见了底。过后,郝放口腔中的余味证明这药的确很苦,但敖先生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只觉得这药熬得少了。
放了碗,又顺手拉掉了灯,房间瞬间又暗了下来。摸索着到了床前,敖先生早就将身旁半边铺空了出来,被窝还是用发着烧的身体暖过的。敖先生很少会不洗澡就上床睡觉,只是这会儿浑身无力又困得极了,也就没多余的心思去讲究那些了。
像是又回到了春节里的那段时间,每夜都是搂着身旁的人睡的。后来郝放离开了,连续失眠了好几夜。有人说一个习惯的养成需要二十一天,敖先生用一个星期养成睡在郝放身旁的习惯,用了两个月却还是没能习惯他不在身旁。管不了南北的气候差异,管不了环境是好是坏,管不了床是大是小,更加管不了墙壁上簌簌往下掉的灰尘。郝放在的地方,也就是他的地方。
手一触到对方的腰间,敖先生闭着的眼才算是真的是闭上了。匀匀的呼吸夹杂着湿热的气息,毫不介意的面面相对着。郝放在这沉寂的夜色中,脑中执起一根画笔,将他的轮廓,他熟睡时神情都描刻下来,刻在脑子的核心部位。于是只要一闭眼,便全都是他了。
第31章 热情的乡下人
夜里,敖先生果真出了一身的汗。那热量传过来连郝放都觉得热了,相要往床边移一移好离这个发热源远一些。但宁可热些潮些,也不想在两人之间扯开一段距离。随着睡意的加深,随着窗外逐渐亮起的天空,两人相拥而睡到第二天天明。
敖先生这一睡,便睡到了快中午。再看看身旁,哪儿还有郝放的影子。陌生的房间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不适应感,只是肚子像是被人挖了个空,前胸与后背似乎都贴在了一起。床头凳子上,整齐的放着他昨天尽数褪去的衣服。敖先生只隐约的记得郝放叫过他,说怕发汗浸湿掉衣服,于是这才脱得一件不剩。当时他半睡半醒的,郝放让他伸手他便伸手,让他挺直腰就挺直腰,所以此时敖先生几乎是□□着的。
郝放醒得也不早,但醒来后便立马起了床。他怕小孩子们来家里闹,会吵到敖先生睡觉。正好赶上星期六,学校里没课,郝放便陪同老奶奶一起做了早饭,在灶台前烧火的时候,他将敖先生的事告诉于她,奶奶笑着露出他掉了一半的牙,将早饭的材料又加上了一些。
平时吃饭,都是跟着住着的这家人吃。老奶奶做什么,他也就吃什么,很少能有机会吃到肉。平日做得最多的便是面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郝放的到来,老奶奶将才面食做的五花八门,虽然是用同一种东西做出来的,但吃起来味道就是不样。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郝放不挑食。
正好临着赶集,奶奶和他孙子吃过早饭就出去了。说是集市,其实也没想像中那么热闹,差不多就一个小操场的面积,并且是露天的空地,那里没有任何的建筑,连颗大树都舍不得种下。幸好这里不常下雨,但若是到了下雨,集便是赶不成了。小贩们无非就是附近几个山头的村民,披星戴月的起早去乡里进货,再背着沉重的货物重走一遍去时的山路,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便拿赶来了集市,就是怕错过最热闹的时辰,东西也就不好卖了。
也有些人将自家种的东西拿过来卖,个头大并且便宜,像是在家里精挑细选过才拿过来的,但这些东西往往不好卖,因为几乎家家有,家家也都有多。有时候摆了一早上,也卖不出去一个。不管卖不卖得出去,他们还是会在集市待到集散。走时,在集市上买些需要用的东西,再把卖剩的东西挑回去。这一来一回,就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是来买东西的还是卖东西的。
要是在平日,郝放肯定就随着祖孙两人赶集去了,可房间里的人还赤条条的睡着,相对于赶集,还是等他醒来比较符合心意。村里的孩子们估计也都跟着家里人赶集去了,一个早上也没见有人来找过郝放,于是他就搬着小凳在门院门口坐着,来往的人见打上声招呼,没事儿的人还要停下来聊上几句。日子时常就这么过着,倒成了消磨时间的一种习惯。厨房灶台上,两人份的面疙瘩汤在锅里煨着,土灶里烧过木柴的灰烬还存着温,锅里的东西半天凉不了,只要中午之前端出来,那必定是热的。
穿好衣服走出来时,看见郝放正同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聊天。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郝放单在听她讲,声音很大,笑起来像是要把大牙也露出来似的,衬着黝黑又布满皱纹的脸,这张真实的笑脸是既热情又淳朴。
女人就站在院门口,身后背着个竹筐,有青绿的蔬菜叶子冒出来,像是刚摘下不久的。她本是与郝放面对面交谈着,可见到敖先生走出来,笑脸便一下顿住了。那脸上褶子印虽还挂着,但那半是惊讶半是打量的神情却很是明显。见状,郝放转过头去,敖先生正顶着一脸蓬松的乱发向他走来,并唤了声:“郝放。”
没等他开口再说什么,郝放便又转过头去,向身旁的女人介绍开来:“这是我堂哥,过来看我的,昨天晚上刚到。”
稍被无视的人还来不及摆上委屈的表情,那女人便向他走来。这会儿她笑得比方才要轻些,一边感叹一边说,但是也不知道究竟是同谁在说:“本来以为郝老师已经生得俊了,可没想郝老师的兄弟还要俊上一些,怕是电视机里的人都没这么俊吧。”
听了这话后,枉是平日自恋的敖先生到这会儿也要不好意思了,抓了抓头发,说:“哪里哪里。”见他这副模样,郝放忍不住笑了。他起身搬起凳子,绕过被女人询问着的敖先生,径自回屋了。
屋子里很暗,要是平常在里面待着倒也没什么。只是在外面晒了半天太阳,这刚进到屋里好一会儿也没能适应过来。从里面搬出一张稍大些的凳子,就摆在院正中央,又转过头去到厨房将煨了一上午的早饭拿了出来,洗过两双筷子,其中一双递给了敖先生。
女人见了,便问:“你俩这吃的是早饭还是中饭嘞。”敖先生接过筷子坐下后,说:“我刚醒,吃的应该是早饭。”
两人都坐下后,以为她这会该走了,不曾想她就那么站着,笑着说着依旧活络着气氛。倒也不是说烦,就是有些要同对方说的话,当有旁人在场时就不怎么好说出口了。想来也是入乡随俗,又或者是饿了太久,敖先生端着大碗吃起东西吃来也是不含糊。热乎粘稠的面儿汤,里面的青菜煨的发黄透烂,已经没有了蔬菜原有的本质,可与面疙瘩混搭在一块,味道却是浓香四溢。大口大口的吃着,觉得背上都快要冒汗了。
这会赶集的人也差不多要回了,乔爷正巧路过了这儿,便弓着身子也进来了。同他说的一样,敖先生这又生龙活虎了,没半点昨夜里的病样儿。他笑呵呵的问敖先生:“后生小伙,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没昨夜那么难受了?”要单单见着这人,敖先生是万万记不起来这人是昨夜给他瞧病的那位,但这人一问他便明白了过来,于是立马放下端着的碗,嘴里还嚼着东西,他含混不清的回答道:“好了好了,已经好了,麻烦你大半夜的起来,真是谢谢你了。”听他说话,还带了些鼻音,于是乔爷笑了笑,又说:“晚上我得再给你熬碗药,当巩固巩固,再发发汗你也能快些好透。”
一听到说又要吃药,敖先生就更乐了,忙说:“您老熬的药效果真好,昨天晚上刚喝完就冒汗了。”说这话时便想起昨夜那药是怎么吃的,眼睛往身旁的人瞟了眼,郝放依旧低着头吃饭,全然没察觉到他的用心。
就吃饭的这会儿,院子里陆续的来了许多人,都是刚赶完集来的。要是院里子里就他俩,兴许还不会来这么多人,但自从乔爷进来后,路过的人见这院子倒是热闹,于是便也走了进来想搭句话聊上一会儿,这来了的人一时半伙不会走,后到的人也是见着了也要往里凑,就这么一个又一个的来,院子里好不热闹。
来的人当中,老的少的都有夸敖先生长得好看的,这比当初郝放刚来时夸他的人要多得多。他俩一个生得黑一个生得白,但众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长得倒有些像。郝放听到这些,不忍又多瞅了敖先生几眼,却并未看他与他有哪里是像的。
院子里不仅留下众多人的脚印,还留下许多瓜果蔬菜。这都是他们从地里刚摘下来,准备回去做饭时路过这里留下的。郝放记得他当时来也有过一番这样的景象,似乎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他们留下的,是常年在吃的,也是多数人都在种的,但这是一份心意,一份显示山村村民热情真实的礼仪。他们不计较来的人是否会给他带来利益与好处,仅仅像是对待客人一般,对待每一个初来此地的人。
第32章 我无缘的爱人
因为早饭吃得晚,中午的饭就延后了些。村里的孩子们,搁下碗筷后都三三两两的跑来找郝放,按照惯例,星期六下午是要教他们画画的。之前,但凡晴朗的天,他都带着孩子们去山中,去林间,边画也边玩儿。
敖先生当然也跟着去了,孩子们都同他不熟,也没敢主动上去问他什么,就一堆堆围着郝放打量他。去山中的一路上,敖先生都走在最后,在他眼里那群小孩儿就像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闹得很吵得很。
每个人来的时候都搬着凳子,到了目的地后,孩子们都各自坐了下来。此时正是四月底,日头高照,且有些微风吹过。前些时间爬上高地瞻望四周时,仍旧如秋冬季节里一般,草木都光秃着枝干。再到这时,山林间的果树已经层层叠叠的开满了白色的花朵。乍一看过去,像是山地都披上了白雪,这景象就像是在一夜之间偷偷形成的。方圆几十里内的山上,种的都是梨树,梨花花瓣是白色的。在那片美如梦镜般的梨花林间,有几个人影在里面穿梭着,那些是趁着天气晴朗用传统方法授粉的果农们。
敖先生突然发声,像是有万千感慨:“我曾在三月里去看过西藏林芝的桃花,也去过美国的德克萨斯州看过车矢菊,我常常不远千里万里,就为了身临其境观去看上一看。可今天,最美的景象竟然在我无意撞见了。”
“别说你了,我来了快了一年,这也是第一次看见。”美景尽收于眼底,郝放却觉得这满山遍野的梨花,定是被身旁的人招来的。
他不会画画,当然就不能同郝放一样,将此时所见全部画于纸上。他掏出手机,对着山野就是一阵拍,可拍下的照片没有一丝□□,更是不如网上的照片来得好看,他这会儿便开始有些后悔没将相机带过来了。
画画的时候,孩子们也算安静,偶尔会交头接耳几声。有的画完了,便跑来将画好的让郝放看,可一看到老师正画着的,又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那一双双发着光的小眼睛,无一不是惊叹。到这时,敖先生便会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他们不要打扰他,孩子们竟然一个个都听话的安静起来。他画了多久,敖先生就在旁边看了多久,可他看的不是画是郝放。
心满意足的将画收了起来,孩子们都已经不在自己的小凳子上,而是在山地上玩了起来。郝放起身喊了喊他们,一个个便像训练过的士兵一样,都迅速的跑了过来,他问:“你们都画了什么,拿过来给老师看看好不好?”
孩子们三三两两的声音回答着:“好。”
这景象使得敖先生有些晃神,他直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此时的郝放竟然有些性感。
一一点评过后,郝放将画都收了起来,夹在自己的本子里。他看了看站在一旁被自己冷落多时的敖先生,心里竟然有些过意不去。这又想起来敖先生唱的歌,突然就又想听了。于是便问:“你们想不想听歌?”
孩子们起初是一愣,接着便有跳起来说要的,最活跃的要算郝放住的那家的那个孩子了。想是因为在他家住的关系,两人相处起来自然是要比其它孩子亲切些。小男孩叫木头,是奶奶给取的小名儿。
扭过头,对着敖先生眨了眨眼,说:“该你了,孩子们都等着听歌呢!”神情是有些调皮,但并非是要捉弄他。敖先生一手揽过他的头,又在那已经柔软的脑袋上揉了揉:“你想听就你想听,还非要找个借口。”
为了保持他在学生们眼中做为老师该有的高大形象,他挣开了敖先生的钳制,并且提了提声调喊到:“快唱。”敖先生将手臂收了回来,并且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可他并没有就打算开唱,反倒让孩子们将凳子围成一个圈坐下,将他与郝放围在里面。
敖先生对孩子们说:“哥哥我呢,不止长得好看,唱歌当然也是好听得很。但是我不能白唱,你们要给我些奖励我才能唱。”听了这话,郝放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木头站起来,稚声稚气的问:“那你要什么奖励?”像是在思考着很重要的事情一样,敖先生抵着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遂又抬起脸来道:“在场的人,也就是听我唱歌的人,都要亲我一下,怎么样?”
听完这话,孩子们顿时面面相觑起来,似乎是用眼神在商量这个交换条件合不合理。其中有个胆大的孩子站起身来说:“我想听你唱歌。”接着便向他走去。这孩子脸上还留着去年冬天冻伤的痕迹,退着皮的小脸红扑扑的,也脏兮兮的,可神情却可爱的很。他撅着嘴,将脸凑上前去,对着敖先生的侧脸“吧唧”就是一下。敖先生笑着,像是阴谋得逞了,倒是把郝放看得有些发愣了。
有了第一个孩子的勇敢示范,其它的孩子也都撅起小嘴一一跑上前来献吻,敖先生的半边脸都要被亲湿掉了。不一会儿,孩子们都又坐了回去,在场的,也就剩郝放没去献吻了。这是自然的,压轴的好戏总是留在最后,敖先生才不着急。
木头这时又站起来了,对着郝放说:“老师,就差你一个了,快些亲哥哥吧,我们想听他唱歌。”接着,其它的孩子也有站起来的,就着木头的话附声应和着。都说小孩子是天使,这话是一点没错。
他看着那张因奸计得逞而忍着笑的脸,既是无奈又是想笑。为了骗个吻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私下里他要亲让他亲个够便是了,犯得着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嘛。再看看身边围坐着的孩子,一个个都精光四射,满怀期待。因为只差他们老师最后一个吻,他们便能听敖先生唱歌了。
“服了你了。”郝放说着,便伸过脸去,本想亲他的左脸颊,可敖先生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转过头来,嘴唇便对上了嘴唇。郝放有些发愣有些怒意的脸,使得那本强忍笑意的嘴角上扬起来。而此次的偷吻计划,算是完美的告终了。
歌声终于响了起来,敖先生感冒尚未痊愈的嗓子唱起歌来又是另一番风味。低哑深沉的歌声,借着徐徐微风悠悠扬扬的飘满整个山坡。他深情的唱着,孩子们也仔细的听着。虽然听不懂他到底唱的是什么,倒像是被他的声音、神情给吸引住了。
“Well I'd never want to see you unhappy,I thought you'd want the same for me,Goodbye my almost lover,Goodbye my hopeless dream,I'm trying not to think about you,Can't you just let me be,So long my l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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