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枎栘将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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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景虚的心沉了沉,殷怜生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强扯了扯嘴角,道:“倾尘,那不适合你,你笨,学不会,师父懒得教。”
  花倾尘面上闪过一丝无措,他皱着眉,自言自语似的嚷嚷:“那怎么办呢?那该如何是好?”
  血从无那双肩上碗口大的血窟窿里汨汨流出,早已染红了他那一身的素色僧袍。听到花倾尘的自言自语,他忽然笑了,这是唐景虚头一回看到他的笑容,显然这也是花倾尘的第一次,那笑容极浅,浅得唐景虚甚至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但它却真实存在,如昙花一现,却不可思议地定格在了无那那张素来无波的脸上,他们同时愣住了,只见无那张了张嘴,淡淡地说:“那夜,你的眼里可都是仇恨,遗忘了这么久,方才你不都想起来了么?”
  花倾尘浑身一僵,随即一道虚影晃过,“刺啦”一声轻响,一道血痕自无那嘴角溢出,他怔怔地向无那心口看去,一把蛇形的白光剑赫然从他心口刺出,那白光刺得花倾尘一阵恍惚,好半天才呐呐出声:“烛悠,你杀了他?”


第70章 情深
  烛悠将剑从无那的心口抽出,下一刻又猛地从同一个位置刺入,无那的眉头微蹙了一下,牙关咬得紧紧的,面色如常,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即便如此,花倾尘的瞳孔还是狠狠一缩,随即上前一步将无那揽进怀里,反手一掌向烛悠拍去。
  烛悠似是早有所料,冷着脸抬手接下了这一掌,对花倾尘,他仅用了三成的力,可没想到对方却下了狠手,掌心一团狐火霎时炸开,饶是烛悠也被震得向后退了一小步,琉璃镜后的眼眸里酝酿着风暴,他将袖口沾染的狐火甩去,沉声说道:“倾尘,你下不了手也无妨,这仇我能替你报,只是,你要恨我吗?”
  花倾尘红着眼,怔怔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收回手覆在无那后背的血口上,鲜血瞬间就顺着那白皙五指的指缝流进了他的手腕,汇聚成滴,滴滴砸落,半晌,他才哑声说道:“和尚,你留着我,是想要我的金丹吗?”
  闻言,唐景虚只觉一道寒意从耳朵窜进了他的心,重重地将他的心脏压沉了下去,重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花倾尘说的,是那只九尾妖神欺骗花青锦时编织的谎言,想必当时花倾尘也是在场的,把那言辞凿凿的假话全听了进去,那个时候他心里必然少不了对恶人的深深憎恶。可是,此时真相已经摆在了眼前,无那根本没有夺取九尾妖狐的金丹,那么,花倾尘说这话究竟有何用意?
  深思过后,唐景虚心底生出了极不好的预感,他看了殷怜生一眼,示意他拦住烛悠。虽说无那被龙吟穿心刺了两剑注定没命了,可烛悠那样面上君子内里心狠手辣的角色,指不定还会发什么难,但无论如何,唐景虚都要守住曾向无那许下的承诺——待他死后,将他的尸身送回华灵寺。
  殷怜生会意,点点头,一个闪身挡在了烛悠身前,道:“适可而止。”
  烛悠斜睨了他一眼,又沉默地看了花倾尘良久,才转身在一旁华丽的镶金大椅上坐下,寒着脸没再出声。
  无那被花倾尘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他微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下巴缓缓靠在了花倾尘的肩上,轻声道:“是,你是花青锦唯一的孩子,你的金丹千年难得一遇,只是当年你太小了,金丹尚未成熟,我留你一条命养在身边,不过是为了等时机成熟,才好剥了你的金丹吞进肚飞升仙都。”
  “嗯,我就知道。”
  话音未落,唐景虚便见花倾尘勾起唇角,那笑容太过干净纯澈,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意与仇恨,一如他刚化形后初次见到无那时的那样,那双弯弯的柳叶眼里,盛满了温柔与爱意,也染上了一抹释然。
  唐景虚了然,事到如今,灭门该有的满满怨恨,花倾尘真的拿不起几分几两了,族人都死了一百年了,刻意的遗忘与岁月的冲刷,再加上真相的揭开,以及无那的将死,花倾尘又怎么恨得下去?这只小狐狸在无那身边跟了那么久,耳濡目染,一颗心早已被佛道洗涤,况且他心眼小,早就填满了,哪儿还放得下那些不好的东西?
  当看到花倾尘从嘴里吐出闪着刺目金光的金丹时,唐景虚不由心生叹谓:和花青锦一样,都是个痴情的种……
  “花倾尘!你要做什么!”烛悠一下从椅子上蹿了起来。
  殷怜生立时迎上,意欲阻拦,烛悠恶狠狠地瞪着他,吼道:“滚开!”
  殷怜生面不改色,从容地抽出饮恨,迎上了袭来的龙吟,两人登时缠斗在一起。
  唐景虚飞身跃到花倾尘身旁,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双眼紧盯着他掌心的金丹,眉头紧拧,沉声道:“倾尘,这就是你的选择?”
  花倾尘呲着牙对唐景虚笑了笑。
  唐景虚被这笑容晃了眼,鼻尖涌上一股酸涩,眼睛涨得厉害,他放开手,撇过脸,冲他摆摆手,咽下喉间的堵塞感,低声道:“好,倾尘,师父不拦你。”
  “嗯。”花倾尘的声音弱弱的,他看向殷怜生与烛悠的方向,想了想,又道,“师父,烛悠那里,你拦着点儿。还有,要是哪天小三回来了,小鱼干可得悠着点儿,别忘了带点儿给我。师父,这和尚要是还不乐意带着我……”
  “我就往死里揍。”唐景虚说。
  花倾尘“扑哧”笑出了声:“脸可不能碰,我可稀罕了。”
  唐景虚点点头,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温柔地笑着道:“好,脸不碰,他要是不带着你,师父就把他胳膊给折了,把你绑他怀里。”
  “这个法子好,得劲儿。”花倾尘在唐景虚掌心蹭了蹭,狡黠一笑。
  无那的呼吸渐渐微弱,意识混沌之际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似有所觉,猛地睁开眼拼尽全力挣扎起来。
  然而花倾尘根本容不得他挣脱,手上的力气加重,随即唐景虚便见花倾尘微微偏过脑袋,凑到他侧颈上,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在上头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又伸出舌头在齿痕上打着转儿轻舔着,无那登时浑身一颤,停止了挣扎。
  就在他僵住的瞬间,花倾尘托着金丹的手轻轻盖在了他后背穿心的血口上,那金丹闪烁着光芒一点点钻进了无那的心口,很快便将他身上的血口治愈了。
  无那的呼吸乱了,他那张人偶般冰冷的面具也碎了,只见他垂下眼,怔怔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额角一条青筋突突跳动着,半晌,他慢慢收拢双臂,回抱住花倾尘的腰,湖水般沉静的眼眸里闪烁着无措的慌乱,又过了良久,他才哑声问道:“倾尘,你……你做什么……”
  花倾尘失了金丹,一点点失了力,他顺着无那的身体慢慢滑坐在地,微仰着脸看他,笑道:“和尚,你想要金丹,那我就给你,你什么都不要,可我什么都想给你。和尚,我师父说了,你别想把我丢了,他会把你胳膊折了,把我绑在你身上。和尚,你不疼我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稀罕你,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笑着笑着,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在下巴汇聚成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是砸在了无那的心湖里,霎时泛起涟漪,牵起他心上的每一寸,疼得他难以呼吸。他伏下身,跪在花倾尘面前,与他对视了片刻,突然探过身子,在花倾尘唇上轻轻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随即像是被烫到般马上退开了,看着花倾尘错愕与震惊交织的脸,淡淡地说道:“倾尘,你喜欢这样,是吗?”
  花倾尘与唐景虚一样愣住了,双眼紧盯着无那的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抬手在自己唇上摸了摸,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喃喃道:“什么意思,和尚,你什么意思……”
  无那抬指抹去他眼角的泪痕,搂过他的脖子,将他揽进怀中,轻声道:“那你喜欢的,我也能给你。”
  花倾尘抽了抽鼻子,闭上眼,随即一道蓝光自他身上亮起,蓝光中,一袭红衣的花倾尘慢慢化形,肉眼可见地长出白而柔顺的长毛,身体一点点变小,不多时,便化作成一只五岁孩童大小的九尾白狐。
  它似乎很累了,一双蓝玻璃珠般透彻的眼眸在无那脸上转了一圈儿,跳进他怀中,蜷缩成一小团,闭上眼呼呼睡着了。
  无那抱着它站起身,看向唐景虚,道:“贫僧的罪孽罄竹难书,本一心求死,终究不能得偿所愿。唐将军,十年前贫僧把它推给你,今日想把它要回来了,可以吗?”
  唐景虚看着他怀中睡得安然的小狐狸,长舒了一口气,道:“它生性顽劣,你既然要要回去,可不准再退回来了。”
  无那认真地点点头:“贫僧与它曾相伴百年,又岂不知它顽劣?只是贫僧沉闷,怕是要让它无趣了。”
  “百年它都乐意,往后又怎会无趣?”唐景虚笑笑,“无那,呆在你身边,它才是最欢喜的。”
  一旁烛悠与殷怜生正打得起劲,舒尔瞥见花倾尘化成了原形,心下一跳,慌了神,身形一顿,殷怜生的剑没来得及收回,在他手臂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皱眉道:“烛悠,事已至此,便是倾尘的选择,你也要阻拦吗?”
  烛悠浅金色的眼眸里蓄着满满的失落与哀痛,握着龙吟的手应用力而轻颤着,两眼死死盯着无那怀中的小狐狸,突然猛地将剑狠狠扎进地面,冲它暴喝道:“花倾尘,你他娘的愚蠢!我帮你杀了他,你却拿金丹救活他,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花倾尘,你这就把什么都丢了,连带着仇恨与心智全丢了,你痛快了,我呢?你本该是我的妻啊!”
  一通吼完,他痛苦地掩住了脸,胸膛剧烈起伏,粗喘了好几口气,半晌,他似是平复了下来,将龙吟从地上拔/出,像失了魂的走尸般转身离开了。
  唐景虚看着那失魂落魄的背影,不免生出了三分同情。
  烛悠这一百年来都在找寻屠杀九尾妖狐一族的真凶,到头来却被失而复得的九尾妖狐遗珠狠狠打了脸,一切爱意与一腔怒气付之东流,愤懑与悲痛都不可避免,可即便如此,为了花倾尘,他还是把心里的不满全压了下去,妖君,何等身份手段的妖界之主?他终究是放过他们了,咬碎了后槽牙也要心甘情愿换他的小狐狸一片安详的净土。
  走出妖宫,头顶上悬着烈日,阳光打在金碧辉煌的妖宫上,点缀着各色琉璃的金砖金瓦将阳光尽数折射,刺得唐景虚眼前一阵恍惚,他眯缝着眼,见殷怜生走近伸手要扶他,便抬手抵在他胸前,将他往后推了推,正欲问无那之后有何打算,那却先一步开口道: “唐将军,你的心,乱了。”
  唐景虚一顿,瞥了殷怜生一眼,轻哼了一声,道:“你不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意欲买猫,从看猫到问价,到放弃。。。。。。
  这大概,就是贫民的觉悟了。。。。。。


第71章 坦诚
  一想到花倾尘也跟着无那走了,溪云山就剩自己和殷怜生了,唐景虚的脸就垮了下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看了殷怜生一眼,拉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爪子,叹气道:“要不你去欲海一趟,把小三给我捞上来吧。”
  殷怜生无奈地笑道:“子修是欲海的鬼王,在他的地盘,我没有把握能把他硬拉上来。”
  唐景虚“啧”了一声,随手摘了一片草叶叼在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郁闷了好一会儿,又道:“话说,你什么时候回鬼城?”
  “不回。”殷怜生想都没想就答得理所当然。
  唐景虚挑挑眉,没说什么,示意他画回溪云山的阵。
  当两人回到溪云山时,竟意外又见到了泮林和吹息二人,那两人面对面坐在小院的石椅上,泮林的脸色极不好看,而吹息则一脸平淡,奇迹般的没有拌嘴,小院沉浸在诡异的寂静中。
  在唐景虚看来,这两人估计等了有好大一会儿了,多半是吵累了这会儿才没吭声,只是不知道这两人这回来要做什么,下一刻他余光瞥见小院一旁挂着的一排排小鱼干时,脸上立时笑开了花,啧啧,有心了,还晓得回来把处理好的小鱼干挂上。
  “先生,”看到唐景虚,吹息显然松了一大口气,“我还担心你被鬼王困住了,幼羽大人可救出来了?”
  唐景虚走到石桌旁,给自己到了一碗凉茶,咕噜咕噜喝干净了,才回道:“幼羽先走一步,应该回仙都了。你俩怎么又搭伙儿来了?我可不信是专门来晒小鱼干的。”他不好把去妖宫的事说出来,想来他们也不会多问花倾尘的事,问了随便搪塞两句也能对付过去。
  泮林的目光落在唐景虚身后的殷怜生身上,皱着眉头,明显察觉到了殷怜生气场上的变化。
  吹息抿了抿唇,也越过唐景虚看向殷怜生,沉声道:“我想请鬼王行个方便,放我进趟鬼城。”
  吹息此言一出,泮林忽地一下从石椅上蹦了起来,指着殷怜生“你你你”了好半天,两眼又瞪向唐景虚“他他他”一阵,愣是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才把舌头捋直了:“哎哟!你咋收了鬼王尤恨当徒弟呢?是被忽悠了还是缺心眼?”
  还没等唐景虚出声,他又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瞪着眼吼道:“等等等等,鬼王尤恨是你大徒弟,弑神吞鬼的虞子修是你三徒弟,那二徒弟花倾尘呢?怕也不是什么善碴吧?我记得是只狐妖来着,别告诉我是妖界哪位大佬或者大佬关系户!”
  唐景虚耸耸肩,语气平平地说道:“说不上大佬,关系倒是勉强有那么一点。”
  泮林脸上写满了“我不信”三个大字,紧接着追问道:“一点是多少?”
  唐景虚装模作样地沉思了片刻,用拇指与食指捏了个米粒大小的空隙,道:“真要说也就这么点儿吧。”
  泮林眯着眼在他指缝间瞅了瞅,刚要松口气,就听他补充道:“就是给妖君戴了绿帽子的关系。”
  泮林:“……”
  见泮林一脸讶然,似乎开始怀疑人生了,唐景虚转向吹息,问道:“你想去找莫姑娘?”若说吹息去鬼城的目的,怎么都离不开莫筱言。
  吹息点点头,垂下眼帘,低声道:“我欠她的,要还。”
  “哦?你欠她的可多了,”唐景虚又倒了一碗茶递给殷怜生,“你想怎么还?”
  见殷怜生接过唐景虚递去的茶碗,毫不在意这是他刚刚用过的,乖巧地三两口把茶喝了,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他身旁,泮林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怪异感,唐景虚某种意义上也能算是他和吹息的师父,他们以前也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好几年,可他们之间的关系貌似并没有好到这个地步,而且,他记得唐景虚有轻微洁癖,不乐意和别人共用碗筷,难不成是这几百年过去,就不计较这些了?
  吹息抬眼,与唐景虚对视,轻声回道:“我要还她一个来生。”
  唐景虚:“化鬼三百年,因为对你的执念,她在世间漂泊受尽苦楚,魂魄早已支离破碎,所谓的来生已经葬送了,你怕是还不起了。”
  “我愿意用我的全部修为与功德来修补她魂魄的残缺,我能还。”吹息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唐景虚皱眉:“她不会接受的。”
  “洛水月华,三界有言‘莫刀剪彩缝洛水,素色绮罗夺月华’,”吹息顿了顿,接着说道,“泮林的殿上有这份情报,鬼城一莫姓女鬼耗费百年心血集倒映于洛水之上的百年月华编织的嫁衣,这是她的执念,对么?我要娶她,这是我当年向她许下的承诺,可后来我陷于官场的争斗,没能及时将她拉出来,把她的一切希望都给毁了,我欠她的,我必须还。”
  唐景虚顿觉脑瓜子疼得厉害,他身边怎么一个个都是这种货色,要么痴情种,要么心眼太直,再加上幼羽和无那他们,一个个都是这样,上赶着送命送修为功德的,千方百计要把自己送入绝境,却怎么都不乐意为对方想想,也不为他唐景虚想想,怎么都得和他搭上边,他也实在不好撒手不管,无奈,真心无奈……
  见唐景虚沉默不语,吹息再次看向殷怜生,想得到他的应允,可殷怜生却指了指唐景虚,道:“我听他的。”
  殷怜生这话让唐景虚很是受用,他沉吟片刻,说:“吹息还是别去鬼城了,怜生,要不你去问问,莫姑娘愿不愿意见他。”
  闻言,殷怜生闭上眼,再次睁眼时,看向唐景虚,道:“我吩咐九畹去了。”
  唐景虚意外地扬了扬眉,弯腰拂去石椅上落叶,冲三人斜了斜眼,说:“站着干嘛?坐下等着。”
  落座的四人心思各有千秋,不大的小院内没有一点儿声响。
  唐景虚微眯着眼,他有些累了,心里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不论是他和殷怜生,还是虞子修与无那,都是“尤恨”暗中摆布的棋子,且还只是其中几枚,那人如此神通广大,藏得那么深,他能揪得出来吗?而且,殷怜生确实堕了魔,虽说克制住了心性,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尤恨”成功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该露面验收成果了,届时,他们对付得了么?神官养魔,除了制造混乱,根本没有什么好处,“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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