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枎栘将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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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唐景虚怎么都没想到,清高如殷怜生,竟然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这虽然让唐景虚有些别扭,但不会令他生厌,甚至有一种别样的虚荣感和成就感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怎么说呢……这八成是病,得治!
柏舟也睡醒了,拿着铁盆要去打水洗漱,一开门就见唐景虚蹲在对门门边,脸上神情多变,一会儿得意,一会儿纠结,还忽地笑出了声,他嘴角克制不住地抽抽,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蹲这儿干什么呢?”
唐景虚觑了他一眼,站起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没搭他的腔,兀自笑得神秘,强压着他的脖子下了楼。
桃花溪三日游赏无需多言,只是唐景虚每日夜不能寐,回程那日双眼眼底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浅浅的青黑痕迹,好在他精力还算充沛,不至于从马背上栽倒。
柏舟憋着笑策马到他身侧,眼珠子朝马车的方向转了转,低声道:“怎么?太子殿下睡着了是会踢被子啊,还是磨牙啊,哦,难不成是说梦话?”
唐景虚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那眼里的刀子倒是割得柏舟不痛不痒,他低笑了两声,又道:“我觉得啊,这太子殿下小小年纪便学识渊博、宅心仁厚,日后定会是一位贤明君主,关键啊,长得还挺好看的,你说是吧?”
被柏舟拿之前说的话噎了一口,唐景虚幽幽地看着他,森然道:“要我说?我只能说我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磨人的小妖精’……”
柏舟:“……”
回皇城的一路都挺顺利,途中休息的间隙,唐景虚终于找到机会睡了个安稳觉。小憩过后,他向临近的小溪走去,掬一捧清水往脸上拍了拍,那股冰凉瞬间让他神清气爽,再睁眼,彻底清醒了。
转身的时候,瞥见月贵妃正跪坐在不远处,素色而不失华丽的长裙铺展在她身后,零落了些许初春的花瓣,只见她伸出一只手探入冰冷的溪水中,在潺潺溪流声中缓缓闭眼。
殷怜生就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的位置,似是察觉到唐景虚的视线,他微微侧脸,尽管轻扬着唇角,可唐景虚却仿若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层薄薄的落寞与悲凉,顷刻便被掩埋,消失无踪。
再次启程,唐景虚总觉得月贵妃有些不一样了,真要说具体有什么不一样,他又实在道不出一二,只是能明显感觉到,她比之前更加冷淡了,而殷怜生也是一脸的漠然,唐景虚心底隐隐生出些不祥的预感。
皇城外有一片小树林,平常有侍卫轮岗全天巡视,可这日唐景虚等人进入树林不久,便发现了几名侍卫的尸体,每一具尸体都被倒挂在树上,双手直垂到地面,脖颈处被人用利刃残忍割开,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从被翻开的皮肉中不断涌出,淌了一地的血汇聚成一滩血泊,他们大睁着赤红的眼直勾勾地注视着众人,微张着嘴似是在无声悲鸣。
血流未止,新鲜的尸体,胆敢在皇城脚下屠杀侍卫,来者必然不善,极可能就隐匿在这片小树林中守株待兔。
唐景虚和柏舟对视了一眼,迅速整合队伍护住马车。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在队伍中炸起,唐景虚登时从马背上飞身跃到了马车旁,眉头紧拧,看着在飞起的黄土中冒出的数名刺客,敏锐地看到了他们脖颈上的赤色狼牙刺青,心下了然,拔剑与从树上跃下的刺客缠斗起来。
值得庆幸,刺客不过五人,很快就被尽数拿下了,唐景虚命人挖出他们齿间藏着的药丸,一脚踩上其中一名刺客的肩,冷声道:“沧狼族是按耐不住了么?”
那名刺客抬脸,生硬地说道:“我族之人,犹能战!无惧!”
他的声音像是暗夜哀啼的猿鸣,字里行间透出森然的鬼气,令在场众人不禁汗毛倒竖,他的视线越过唐景虚飘向他身后,目光中溢满了噬骨般的憎恶。
唐景虚顺着他的视线转过身,看到殷怜生正站在自己身后,平静地与刺客对视,刺客被他的淡然激怒,不知用沧狼族语言极快地骂了一句什么,唐景虚尚未听清,却见殷怜生脸色一变,蓦地几步上前,顺手拿过他手中的剑,“刺啦”一声从刺客的左胸口穿过。
一时间,场面凝滞,在场众人无不瞪大了眼,满面错愕。
殷怜生反而轻笑了一声,缓慢地将剑从刺客身上抽出,反手一甩,将剑上沾染的血水甩落,回身看着唐景虚,眼里平静得不可思议。
唐景虚回过神来,面色复杂地走近,从他手中把剑拿回来收入剑鞘,抬手抚上他的侧脸,用拇指指腹轻轻抹掉方才溅上的一滴血,咧嘴笑得肆意:“殿下英勇,沧狼蛮族能战无惧,我胤国子民又岂会畏缩?赤诚军尚在,不日便灭了那蛮族的嚣张气焰!”
话音落下,柏舟紧接着便顺着他的话高呼了一声:“灭了他沧狼小族!”
在场又不少赤城军亲兵,随即跟着吼道:“灭了他沧狼小族!灭了他沧狼小族!”
吼声震天,霎时将现场士气点燃,众人纷纷加入高呼起来。
唐景虚低下头,冲殷怜生眨眨眼,笑道:“这些边境部族也就口头上有点能耐,动不动就拿神出来说道,搞得好像全神皆他娘似的,就这种人的瞎逼叨,无需入耳。”
殷怜生淡然一笑,点了点头,扫了眼马车的方向,忽然说道:“我能骑马吗?”
唐景虚一愣,跟着看了看马车,方才的动乱并没有惊动车里的另一个人,他不知道殷怜生为何不愿回马车,犹豫片刻,点头道:“那殿下就骑我的马吧,我和柏舟……”
“我不会。”殷怜生对唐景虚说道,视线却是落到了柏舟身上。
柏舟被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眸看得有些发怵,讪讪地撇开脸,正要命人将剩余几名刺客扣押回皇城,然而他们栽倒在地,已经咬舌自尽了。
这样的结果倒是没有出乎众人的意料,欲死之人总有千百种死法,他们根本拦不住。
这头唐景虚已经将殷怜生扶上马背了,这么些日子以来,他算是明白了,太子殿下看着温润宽厚,实则还是有些小性子的,只不过这些小性子都使到他身上去了,也罢,反正他也懒得废话,关键他还挺受用的,要不还能怎么着?
很快,队伍来到皇宫外,到此处月贵妃就需要从马车内出来换乘步辇了,可婢女在马车外轻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不免急了,斗胆掀开了布帘,看清车厢内情况后,登时厉声尖叫起来。
唐景虚听到尖叫声,心头猛地一紧,和柏舟慌忙跑过去,掀开布帘,竟是空空如也!
他下意识看向殷怜生,竟见他依然神色淡淡,完全没有意外与担忧,就好像……早有所知。
柏舟一把抓住车夫的衣领,大声质问道:“娘娘呢!”
“我……我不知道,娘娘就没出过马车,真……真的……”车夫吓得脸色惨白,这可是杀头大罪,他实在担不起。
“你们呢?也没有看到?”见众人皆是大惊失色,柏舟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转向唐景虚,“怎么办?”
唐景虚的目光仍放在殷怜生身上,轻叹口气,沉声道:“如实禀明。”
一炷香后,收到消息的殷瑾沅亲自赶到,身后跟着一名戴着白色无脸面具的男子,长发与白衣在风中飘动,腰间挂着一只不过两指宽的翡翠小葫芦,那仙风道骨的气质令众人不禁敛容。
听完唐景虚的陈述后,殷瑾沅脸色铁青,对殷怜生说了几句安抚性的话,便转而向男子说道:“国师,你可有看出些端倪?”
国师微微颔首,向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抬起半掩在衣袖中的手,向身后一名蒙白纱的小童比划起来。
历代胤国国师皆有观星、占卜与联系神官等神力,虽不能说万事皆在拂袖间,可他们这样的能力也注定了他们的与众不同,同时也因为这些足以道破天机的能力,他们都活不过二十五岁,且每一任国师都先天有疾,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一切后果也不得不担。
此任国师尤恨也不例外,自小便是喑人。
那名小童静静地看完尤恨一连串的动作后,对众人解释道:“娘娘乃九重天仙都极寒之地天池神女,为天池集万物之灵锻造的化身,千百年来镇守天池。十三年前不慎跌入池中,天池水与四界江河湖泊海溪相连,她漂到了柳映河,被沧狼族人救起。因无意间展现神力,被奉为天赐神女。前段日子,仙都的神官大人寻来了,唤起了娘娘的神识。所以,娘娘她只是回去了。”
听完小童的话,殷瑾沅有些发愣,他怎么都没想到十三年前遇上的女子竟会是天界的神女,那殷怜生……
唐景虚此时和殷瑾沅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望着殷怜生的眼里微微带着些错愕,人神之子,会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注:喑人指的是哑人。
第52章 动乱
察觉到众人眼中的异样,殷怜生平举双臂,抖了抖,笑得云淡风轻:“不过肉体凡胎。”
殷瑾沅轻咳了一声,吩咐给水月修建一间观宇香火供奉,此事便了了。只不过,沧狼族一而再地如此肆意妄为,必然不可能就此作罢,他急召众大臣入宫商议。
是夜,唐景虚被屋顶的瓦片声惊醒,他在黑暗中睁开眼,明亮的眼眸直视屋顶,沉着心等了片刻,果不其然又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响动自门外响起,他心下冷笑,摸出床头的赤城剑,光着脚轻轻推开窗户。
刚翻到窗外,就见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从拐角处闪过,唐景虚立时跟了上去,那人影身形庞大,但动作却异常灵敏,堪堪避过将军府内外的侍卫,每隔一段距离就蹲下身不知摆弄什么。
待他走到下一处后,唐景虚走近一看,竟是火/雷,他磨着后槽牙在地上搜寻了好一阵,才发现那细如发丝的引线,迅速割断了相连的引线,沉着脸继续跟在那人身后。
只见他将最后一枚火/雷插到柴房的柴火底下,从腰间摸出一支火折子,吹了一口点燃后往引线上凑,正要点着的时候,一道剑光自他身侧闪过,他一时没能避开,被削断了两根手指,火折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随即被人一脚踩灭。
他痛呼了一声,捂住流血的手,瞠目欲裂地瞪着黑暗中的少年。
“哟!小狼人,胆大包天敢炸将军府?”唐景虚嗤笑。
那人从衣摆撕下布条胡乱裹住手指,冷笑道:“你觉得我们只炸将军府吗?”
话音未落,似是验证他的话,一道轰鸣声骤然响起,同时一道火光乍然照亮了夜色沉沉的天幕,也映在了唐景虚惊愕的侧脸上,紧接着,又是好几道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皇城范围内次第响起,唐府内众人早已被惊醒,皇城喧嚣四起,把沉静的一夜彻底搅乱了。
见唐景虚脸色骤变,那人得意地“哈哈哈哈”狂笑道:“我既然被分到这儿,即便被你撞上了,无论如何也是得炸一炸的。”
眼见他猛地一下掀开外衣,露出腰上捆着的一捆炸/药,唐景虚暗道一声不好,先发制人,忽地飞身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举剑正要砍下他的双手,却见他舌头微动,唐景虚这才发现那炸/药的引线竟伸到他口中,心下一凉,低咒了一声,忙转头向门外狂奔而去。
后脚刚踏出门槛,身后便传来一声狞笑,唐景虚心头一慌,咬紧牙关使尽全力飞身向前跃去,随即炸/药被引爆,“轰”的一声巨响,爆炸升起的热浪瞬间将唐景虚掀翻,他护住脑袋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后背衣服被烧到,闻声赶来的众人忙浇水将他身上的火苗熄灭了,虽是烧伤了背,好在保下了一条小命。
唐老将军沉着脸站在一旁看着烈火中的柴房,唐景虚趴在地上无力动弹,芷阳郡主忙命人招来大夫,给他处理好伤口,才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地上扶起。
“爹,是沧狼族。”唐景虚灰头土脸的,用力呛咳了一声,这才说得出话来。
唐老将军点点头,道:“今夜过后,皇上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沉默许久,唐景虚问道:“他们……炸了哪些地方?”
唐老将军:“柏尚书那儿躲过一劫,目前得到消息的,有宁府、赵侍郎府上……以及……沈太傅的府邸。沈府火势滔天,我已经将府上下人都派去增援了,只是,归宁那孩子被困住了,恐怕凶多吉少……唐景虚!你给我站住!”
唐景虚跑到一半,惊觉自己还裸着后背,随手从一旁的晾衣竿上扯了件下人晾晒未干的外衫,一边跑着一边胡乱往身上披,略潮湿的触感敷在火辣辣的背上,冰凉凉的,好歹没那么难受了。
出了将军府,看到满街道混乱的人群,唐景虚深吸一口气,挤到人群中向沈府跑去。
他穿过两条街,一抬眼,熊熊燃烧的烈火映入眼帘,沈府上下早已乱成了一锅沸腾的粥,沈太傅瘫坐在地,眼里满是绝望,沈夫人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来来往往的人,忙着打水救火,甚至没有一个下人有余力去扶他们一把。
沈家公子匆匆瞥了唐景虚一眼,提着水桶要往身上浇,唐景虚一把摁住他的手,沉声道:“我去。”
“阿宁深陷火海,我为兄长,即便要踏过刀山,也要去救,怎么能劳烦少将以性命相拼!”
唐景虚夺过他手上的水桶,咧嘴笑道:“沈公子这样的文士,一旦去了,我还得救两个,你还是找个大夫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吧,放心,阿宁我救得出。”
沈公子深深地看着他,苍白的嘴唇微动,最后低下头沉声道:“少将,拜托了。”
唐景虚拍了拍他的肩,举起水桶浇了一身,用湿衣袖捂住口鼻,弯下腰冲进了沈府,他身影刚闪进大门,沈府的牌匾便“啪”地一声砸在了地上,他的身影顷刻间湮灭在涛涛烈火之中。
好不容易发现沈归宁的时候,她已经陷入昏迷了,一张燃烧的木椅正倒在她面前,她的面部被高温灼烧,已是惨不忍睹,唐景虚心头像是压了块巨石,一时难受不已。刚将她从地上抱起,一根横梁就砸了下来,堪堪挡住了去路。
唐景虚扫了眼窗户,一咬牙将沈归宁背到了身后,背上不久前被烧伤的地方不知何时冒出了许多水泡,此刻被挤压着、摩擦着,不知破了多少颗,灼烧的刺痛感疼得唐景虚龇牙咧嘴的,他扭过脖子看了沈归宁一眼,把她背稳了,一脚踹开已经烧了一半的窗户,向后退了几步,猛地飞身跃了出去。
由着背了个孩子,两脚的力没用够,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落地的时候唐景虚没站稳,一个踉跄,不仅扭了脚踝还脸朝地摔了个狗啃泥。
他在地上粗喘了好几口气,才挣扎着站起来,拖着扭伤的脚一瘸一拐地将沈归宁背出了火海……
经此一夜,彻底激怒了殷瑾沅,他一心国事,却安于一隅,从未有过扩土的打算,只希望能和边境部族及其它国和乐共处,落得个相安无事。可沧狼族已经踏过了他的底线,他再不有所作为,众大臣与民心皆不可安。
起兵之事第二日便定下了,用三个月的时间整顿军需等,这三个月内,自是加强了皇城周遭的守备,沧狼族也一直没有机会再造次。
唐景虚的伤势并不严重,修养了大半个月就又是一条好汉,只是好汉这大半个月过得一点儿也不滋润。
殷怜生每日都要来唐府三趟,还都是踩着他上药的点儿来的,不仅接手了上烧伤药的活儿,就连给他扭伤的脚活络筋骨也强行要干。
刚开始唐景虚自是不肯的,谁有胆子让堂堂太子给自己上药按脚,受不起,真心受不起!
然而,殷怜生什么都没说,就那么往他身前一坐,那张俊雅的脸即便是垮着的,也好看得不要不要的,那双直勾勾地盯着唐景虚的眼睛里满是幽怨,活像是被嫌弃的小媳妇儿,看得唐景虚苦闷不已。
三日后,唐景虚被盯得受不了了,干脆两手一摊,两眼一闭,直言道:“殿下,你高兴就好。”
殷怜生黑了三日的脸色这才稍微好转了些,只不过他依然沉默着,至始至终没和唐景虚说过一句话,唐景虚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赌气,可着实想不通他堵的是哪门子的气,上药这门通了,下一门呢?他该怎么通?郁闷!
三个月后,殷瑾沅携殷怜生在祭天坛亲自为出征众将士祈福。
赤诚军作为胤国首屈一指的虎狼之师,自是首当其冲奔赴一线,唐景虚与柏舟也欲跟随唐老将军一同前往。
正式启程前两日,三个月没和唐景虚搭过腔的殷怜生找上门来,终于出声了:“唐景虚,我要你活着。”
殷怜生猝不及防直呼名字,唐景虚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一瞬,才笑着说道:“纵然要活,那也要踩着沧狼小族狼王的脑袋。”
殷怜生深深地直视唐景虚的眼睛,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唐景虚张扬的笑脸,多情的眼与薄情的唇,不知哪一样在他身上体现得会更多一点?
沉寂了半晌,殷怜生轻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然而,启程前夕,一匹黑马自东南边境赶到皇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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